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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了大厅,曹氏父子便又问起这一路的遭遇。听着陆晼晚竟能抵御外敌袭击,竟是异常惊讶,就连陆景昳也是未曾想到的。
面面相觑一阵,曹方铭试探性地开了口:“晼晚何时习过武艺?”
闻声,陆晼晚朝坐在设身侧的赵子离看了一眼,笑了一声:“不过学了些花拳绣腿,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和你们相比。”
却见曹烈捋着胡须朗声大笑了起来。
覃珞见状不禁腹诽,这老头儿至于笑成这样吗!
曹氏也心有不解,在曹烈与陆晼晚之间来回看了一眼。
“哈哈哈。能文能武,这才是我曹家的子孙。子离,眼光不错,我这外孙女儿不错!”
闻声。屋子里几人都一头黑线。
有这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么!
哪知赵子离却是点着头,同样笑得欢愉:“自然,我眼光何时差过。不过就算是我眼光堵到她,也要老将军舍得割爱才行。”?瞧着曹烈对陆晼晚分外欢喜的样子。赵子离便趁早下手了,免得到时候曹家护女。让他倍受煎熬。
赵子离这话一说出口,屋里有谁会不懂他的意思的,闻声便都笑了。
曹烈也是极为欢喜这个潇洒恣意的十三皇子,笑着调侃了一句:“中山侯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这外孙女儿好不容易才离开那是非之地,总得让我们祖孙先培养培养感情,你们之间儿女情长的事儿,可容不得我做主喏。”
闻声,陆晼晚微窘,这两人怎么好端端地便又扯到这些事情上来了。
曹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又朝赵子离频频看了几眼,心中满意欢喜。离了那地儿自然是好,晼晚又才及笈,趁此机会能再成喜事,自然是更好!
夏喧与清瑶二人在边上听着,心中也是却雀跃,脸上早便笑开了,这一路过来的惊险与疲倦也随之淡去。
“外公,我倒是先有一事,想让您给参谋参谋。”陆晼晚说着,却是朝曹烈身边的曹氏看了一眼。
曹烈见状,顿感疑惑,看了赵子离一眼,却见他也是同样神情。
“哦?晼晚说来听听。”
“珞姑娘不是早便累了,不若先去休息。”扭头,陆晼晚朝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覃珞道。在后者尚未反应之际,便又冲清瑶与夏喧吩咐道,“你们先带夫人下去休息,我稍后便来。”
被点到名字的几人相视一眼,显然不想走。
见她这样吩咐,赵子离也知她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她们知道的,挑了挑眉,便朝着几人道:“夫人放心,稍后我会亲自送晼晚回房。时辰不早,素闻夫人身子不好,还是先歇着,房间一早便命人打点好了。”
见状,曹氏也不好再说什么,抿了抿唇,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地看了陆晼晚一眼。
直到月影送几人出去之后再回来,方才的话题才得以继续。
“此番途中,几经遇袭,动手方知自身懦弱却又势单力薄,倘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我还是像这次一样,需要旁人相助才得以脱身。”
陆晼晚微顿,屋里头的几个男人却是已然明白她要说什么,相视一眼,颇为意外。
“往后有我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赵子离到底心疼她,舍不得她这般吃苦。之前见她缠着月影习武,早已经超出了他的纵容,如今怎么还会让她如此劳累。
“你总会有不在的时候,举个例子来说,若再有偷袭时,你恰好在军营,难道我还要派人去军营寻你来相救?”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与月影会时常在。”见赵子离皱眉,夏子清开了口。
然,陆晼晚却眉眼轻抬,回了一句:“若是再发生和几个时辰之前一样的事情。而你与月影无暇分身了要如何?”
“我……”本还想说什么,夏子清终究还是沉默了下去。
他与赵子离一样。都是舍不得看着她吃苦,事实上。方才她所指出的他们心里都懂,甚至比她还要透彻得多,只是——舍不得。
曹烈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忽而叹了口气,末了便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陆晼晚有心强化自己的武力值,他们理所当然应该支持,而不是百般阻扰。
此话一出,连带着陆景昳在内的几个大男人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苦难。是对一个人最好的磨练。
若是一个人能经受住苦难的折磨和挑衅,那到头来定是功成名就。如今,陆晼晚提出这样的提议,想必是已经做好了打算。几人都知道她的脾性,也知再多说也劝阻不了,索性便不再推阻。
“既然你有这个打算,那你可有想好如何去执行?”开口的是曹方铭,看着陆晼晚正一脸的兴味。他这个外甥女儿,倒真是令他额外吃惊。一身的倔强和坚持。然,这样才能养出一身血性,这样真真正正是他曹家的儿女!
“自古皆论女子不能从军,却不知巾帼休让须眉。”满脸正色。陆晼晚语气慷慨,却是将身边的几个大男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想进军营?”
“你想从军?”
屋子里的四五个男人,听到她那句话。便只知道问这么一个问题了。
曹烈也是相当意外。
他想过让曹方铭和陆景昳在操练之余教她武艺,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大胆地提出了女子从军的想法。简直是前无古人!
见她眉目凝然,陆景昳首先便不同意了:“不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和男人同进同出。”
“敢情你们几个都不是男人了?”一挑眉,陆晼晚促狭地冲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惹得这几人脸色一僵,有些悻悻地。
“胡说八道,你与我们,岂是那些人可以比伦的?”曹烈怒视一眼,语气嗔怪,却也没有真的要怪她的意思,蒂娜左右都不太赞成她这个想法。“你若是想习得更精进的武艺,办法有千百种,并非只有参军这一条道儿!”
“你若不想每日刻板地练习,我可以命暗夜十三骑与你真刀真枪的比练。”若是要进军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赵子离恢复了神色,似与她打着商量。
“还有我揽月楼数十精英,我们在座的这些人,你若是想比练,随时可以奉陪。”这一次,夏子清也不同意她的做法。
想想让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去到军营那种如狼似虎的地方,简直如入龙潭虎穴一般,那怎么能成!
早知道他们会反对,陆晼晚也不甚在意,索性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是他们不同意,她也会偷偷地想办法混迹进去。至于可能被人抓包,那是之后的事了。
“你休要打其他主意!”赵子离一直看着她,见她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便也猜到了一些,登时一句话将她的后路堵得死死的,“月影,即日起,调影卫半百,日夜守卫临湘院,若出了任何意外,惟你是问!”
“你!”听赵子离说完这番话,陆晼晚便气不过,起身对他怒目而视,也不管他方才所说的院子名字为何,直接便问了,“你这是要软禁我?”
“晼晚,不许胡闹!”这一次,曹烈却也是动了真格,这个外孙女儿似乎不大好哄啊,脾气倔的跟头牛似的,不过倒是像自己!
“我可以同意你进军营。”见她这般,赵子离终归是不忍心,一挑眉便又道,“若是你在短时间内能接下月影十招,我便应允。”
前一句话让陆晼晚心中一喜,然后一句话却是让她心里顿时落空。月影的实力如何,她是知道的,她虽是与月影拜师学艺,却只学了些极为浅显的东西,只够防身。若是月影与她动起真格来,她怕是连他一招都抵挡不了!
如今,赵子离放宽了条件,却是要让她在短时间里能接下她这个师傅十招……
“好!”(未完待续。。)
235 螳螂捕蝉
大兴,玄德三十九年七月,帝都太子府被大火焚尽,太子彦怒火冲天,堪比当晚滔天的烈焰。
为寻肇事之人,太子彦于帝都内外大肆搜寻。
据闻,太子府失火当晚,尚书府陆家二小姐离奇失踪,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陆尚书府上的平妻陆曹氏。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陆家三小姐与六小姐与其生母一夜之间接二连三从尚书府内消失,偌大的府邸几乎一夜之间空巢。
闻讯,皇帝赵顼胤连夜召见兵部尚书陆桁,询问其家人去向,无果,雷霆震怒之余,险些令陆桁入狱。索性赵王子钰及时赶到,一言出,替陆桁求了情。
三日之内,若寻不到太子府事件的始作俑者,提头来见——
这便是赵顼胤对他最大的宽限!
坐在前院大厅,陆桁抬眼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怒火中烧,一拳砸在座前的茶几上。
啪啦!
受不住他沉重的力道,茶几应声而碎。碎片零散在陆桁脚边,似乎在提醒着留下来的人要处处小心,切莫一不小心触犯了陆桁的禁忌而惹来杀身之祸。
“尚书大人何必如此愤怒!”院子里,陡然响起一道冰冷沉凝的声音。
陆桁一愣,随即便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廊檐下,在说话的人还未近身之前率先拱手相迎:“微臣参见赵王。”
“陆大人与其坐在这里大动干戈,还不如仔细想想这三日之内,如何将那人找出来。”
长廊拐角。一道颀长的身影正踱步而来,一身墨黑的蟒袍衬得其容颜如冰雪般冷凝。眉目轻扬。剑眉的眉尾高高扬起,五官深邃硬朗。
抬步走进大厅。赵子钰挑眉看了一眼那早在片刻之前被陆桁一拳砸毁的茶几,绕到一旁的矮几旁坐下。
“还请赵王示下。”
陆桁跟在他身后,见他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得猜想,赵子钰是否是已经知道了纵火烧了太子府的罪魁祸首此时身在何处。
“陆大人,何不用脑子想想。”赵子钰身子后仰便靠在了椅背上,话语间,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看向陆桁时。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须臾,陆桁便眼前一亮。
太子府的那一把火是陆晼晚放的无疑,既然现在人已经消失了,又是带着曹氏一起离开的,那她必定是做足了打算,如此一来,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有且只有一个——
“幽州!”陆桁启唇吐出两个字,字字沉重。目光灼灼地看了赵子钰一眼。陆桁自然是知道他为何这么晚了还会亲自来尚书府走一遭。毕竟,若是他这个兵部尚书不幸落马,赵王一党必将会有所折损。如今太子来势汹汹,赵子钰已无暇他顾。与其再去培养一个新的左右手,还是救下他这个“旧人”比较实际一些。
陆桁到底是不笨,赵子钰虽对他手上的调度兵权虎视眈眈。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两党相争。最重要的还是身后的那股势力!这样一来,他兵部尚书府与舜天王府息息相关。赵子钰不得不保全他!
“陆大人知道怎么做了?”见他似乎敛眸沉思,赵子钰开口问道。
“多谢赵王提点。”抱拳,陆桁言语铿锵。
幽州虽是人才多广,但如今却有了负累,若是他智取,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替赵子钰出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如此一来,离着他的目标也就更近了一步!
陆桁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眸中精光尽显。
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赵子钰只是笑了笑,并无再说其他。
这几日,全城戒备,帝都之内,只许进不许出,已有很多来往的商贩被禁止通行,帝都内大小的商铺旅店内,已是人满为患。
几日未曾放行,城门内外已是怨声载道,不少人意欲强行闯之,最后被强制制服,作为惩戒的示范被反绑在城墙上示众。
据说,这个主意,出自于舜天王府的一位门客——徐士添。
这一日,城门大开,百姓喜笑颜开之际便蜂拥而至,一哄而上,却被守城的将士拿着刀剑和长枪抵挡在街道两旁。
“让卡,前面的人快让开!”内城,奔出一匹快马,朝着玄武门飞奔而去。马上之人一身玄青色劲装,眉目紧拧,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许多百姓见状,不自觉地便往后退了一步。
轱辘声渐近,人们这才注意到,在马儿身后,还跟了一辆紫檀木马车,马车四檐挂着黛青色的流苏,流苏上段牵着一方木牌,上面刻着一个“陆”字。
“是陆尚书府的人。”被士兵们挡在道路两侧,不少人见着道路中间那人如此横冲直撞,便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说,这尚书府的人都走光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百姓不知其中内幕,却又想获知更多的消息,交头接耳的便多了起来。
“我听说,陆二小姐是在太子府消失不见的。”自从陆晼晚去到太子府之日起,乔氏等人就已然明令禁止府上之人对外说起一切府内的事务,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太子府?”闻声,周围的一圈人都瞬间感兴趣了起来。一听这话,他们就知道这里头肯定会有大八卦啊!
且不说这陆家二小姐与中山侯关系匪浅,怎么又能与太子能扯上什么关系啊,但消息竟然说她是在太子府消失不见的,这也为免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吧。再者,若陆家二小姐当真是从太子府消失的,那么当晚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与她有关,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在那一晚与她有关的人都齐齐消失不见了?
如此一想。众人不免感叹,这陆家二小姐也是个胆子大的。一怒之下竟然连当今太子爷的府邸都敢放一把火烧了。如此胆魄,着实是少见!
“诶。照这么一说,这陆二小姐消失不见,也算是畏罪潜逃了吧?”这话一出,一干人等又是被惊得不轻。
畏罪潜逃?
这得是多大的罪责,才能称得上这几个字!
然,众人回神一想,这纵火烧了太子府一事,确实也不是小事了!
“听说之前尚书大人差点被……”后面的话,那人没敢当街说了出来。毕竟陆桁就在马车内,若是不幸被当事人听到,他这条小命就可以不要了!
“现在尚书大人如此着急出城,怕就是为了陆二小姐一事吧!”
顿时,众说纷纭,流言四起。
这厢陆桁出城没多久,锦绣绸缎庄内便有了动静。
“太子。”依旧是之前带陆晼晚到过的那间大殿,一身鹅黄色罗裙的玲珑站在纱帐间,拱手与赵子彦报备着什么。
“人可是出城了?”微微仰着头。赵子彦注视着不知何时被悬挂在墙面上的一副美人图,仔细端凝着。未曾转身,赵子彦只是微微侧了侧头,便又继续欣赏画作。
玲珑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便见着赵子彦如此倾心于墙面上的图像,握着着双手不由得紧了紧。然,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
抿了抿唇。玲珑重新答道:“回禀太子,属下亲眼见着陆桁出城。其心腹陆康也随之从北而出。”
从北而出。
“你继续盯着舜天王府,陆桁那边。我会派绮罗去跟着。”目光一直不舍得从画像上挪开,语毕,看了画像半刻,赵子彦扬唇笑了笑,突然问道,“好看吗?”
玲珑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问什么。
下一瞬,便又听赵子彦问了一次:“玲珑,你觉得,她好看吗?”盯着画卷上的图像,赵子彦双唇勾起,笑意溢出眼眶,如何都掩饰不去。
抬眼,玲珑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见他始终仰头看着壁上的画像,心中难免失落,一双眼里,委屈、嫉恨、羡慕……极尽复杂。
“陆二小姐天生容颜清丽,是个美人坯子。”
跟在赵子彦身边如此之久,玲珑是亲眼见他作完这副画的。为了画好这副肖像图,赵子彦几乎几夜没合过眼,玲珑劝了好些次,都未曾起到效果。从那时候起,她便将画轴上女人的面容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只等着有朝一日能亲自会一会这个能令赵子彦如此倾心仰慕的女人。
然,在见过陆晼晚对赵子彦的无礼和无视之后,玲珑便对她逐渐不喜起来。然,在这股不喜的情绪里头,竟暗含了一丝丝欢欣雀跃。人的情绪往往就是这么奇怪,玲珑人如其名,身手极佳也心思玲珑,在赵子彦身边几乎很少出错,因此赵子彦也信任她。
然,也仅仅只是信任罢了, 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情绪。玲珑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对所有人越来越冷淡,直到后来,连赵子彦也习惯了她这种冷淡。
听着玲珑的话,赵子彦会心一笑,目光未曾从画上挪开过半分。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如今见他这样,玲珑忍不住便开了口。
赵子彦心情似乎是不错,听了玲珑的话,眉尾一挑,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面上含笑:“哦?说来听听。”
心中斟酌了几遍,玲珑才敢开口相问:“属下斗胆,敢问主子为何相信陆二小姐一定会说动中山侯来一起对付赵王?”
当日,赵子彦竟然能纵容陆晼晚火烧太子府,这事玲珑连想都不敢想,但它却是真实发生了的。
当晚陆晼晚能够全身而退,除了她自己布置周全之外,绣颜阁也是出了不少力,最重要的是得到了赵子彦的默许!
早知道赵子彦有与赵子离联手对付赵子钰的决心,却是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举动。
玲珑也未曾想过,连陆晼晚也这般坚决,会选择了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完待续。。)
236 黄雀在后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三足鼎立!”
赵子彦笑了笑,撩起衣袍坐在了画下的太师椅上。
陆晼晚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清楚当前的形势。
在这场三王相争的争夺战里,眼下赵子钰是最占优势的,一来在朝中有所倚仗,二来在朝堂外赵子钰又搜罗了一批奇人异士,声势逐渐壮大。反观他与赵子离,却是各有顾及,且不若赵子钰这般心狠,难免束手缚脚。
“那……”听了赵子彦这话,玲珑稍作一想便也知道其中的缘由,然,却还有另一个疑问。
却见赵子彦偏着头看着她:“你是否还想说,待联手除掉赵子钰之后,届时本宫若与赵子离相争又该如何?”
玲珑一愣,看着赵子彦缓缓点了点头。
陆晼晚一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