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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
酒杯与剑锋相撞,应声而碎。
陆康功力了得,用这酒杯竟是使得偷袭之人动作受阻。
那人稍稍停顿之余,便见陆康欺身而上,面色冷峻地朝自己冲撞过来。
四周用餐之人,见到打斗,皆作鸟兽散。刀剑无眼,食客们都怕多待一瞬下一个被拿来喂刀的就是自己了。很快,客栈大厅内便只剩下陆康等人,和突然来袭的黑衣人。(未完待续。。)
238 双管齐下
黑衣人来势汹汹,玄铁剑上寒芒绽现,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拉开帷幕。
客栈里做活儿的伙计和掌事的老板见着形势不对,早就趁着混乱逃之夭夭,为打斗的两拨人提供了足够的场地。
只不过,客栈内的桌椅板凳、酒杯茶盏可就遭了秧。
啪!
大厅中央安放着的座椅突然从中碎裂开来,桌面上的茶盏瓷器滚落一地,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不绝于耳。
瓷器碎裂的声音做了信号弹,在碎裂声响起的下一刻,两拨人便不问出处、刀剑相向起来。
陆康手上未有兵器,但却身姿灵活游走于黑衣人的刀光剑影之下,仍是气定神闲,犹如闲庭漫步一般。
几个黑衣人见状,眉头皱起,心中似有不喜。
他们进来这么久,却未曾见陆康真正的出过手,这人,是看不起他们?
打斗之间相视一眼,围着陆康的三名黑衣人便不约而同地欺身而上,分三个方位将陆康围在其中,每刺一剑都是往其要害上招呼。
陆康虽是深藏不露,武功修为颇高,却也抵不过三个人的轮番攻击,况且,这三人的修为也并不低,在这一群黑衣人当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这些黑衣人选着这时间点出现,人手也是足够,除了围攻他的三个人之外,另有八人,分别与他带过来的侍卫对上了,如此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打斗间。陆康却是未曾停止过思索,一双眼如鹰隼般锋锐。眼角余光扫过四周,眉头深深皱起。
主攻陆康前身的黑衣人见他竟然在三人合击之下还敢走神。心中微微一惊,手中的剑猛然一提便直刺陆康面门。
目光一收,陆康旋即侧身,长剑的利刃从他肩侧划过,割破了衣衫,却未伤到要害。然,即便只是这样,陆康便也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对待起来。眼前这几人。怕是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
这黑衣人见一击未果,手腕一翻,剑身便顺势又往陆康脖颈间横刺去。
几番躲避下来,陆康也有些应付不过来。毕竟除了身前这个黑衣人,在他左右两侧还有另外两人对他虎视眈眈,且找准时机便会突然袭击。
时间一场,与这几人纠缠着,陆康便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手上攻击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三个黑衣人倒是精神抖擞。毕竟车轮战,耗损的是陆康的气力,对他们三人半点儿影响都无。见陆康逐渐败下阵来,三人眼中一喜。攻势却愈发猛了起来,竟是逼得陆康几番踉跄,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大人!”陆康带来的侍卫往这边一看。见陆康的身上已染上点点暗红色,不由得一惊。
陆康竟然受伤了?
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陆康便是永胜不败之人,要流血也是流的别人的血。断不可能是他陆康的。
可是现在,他们看到的陆康身上的血迹,却真真切切是属于陆康的。
因着打斗的动作过于激烈,扯动了新添的伤口,鲜血便汩汩流出,将其衣袖染红了一大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见状,几名黑衣人手下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相视一眼,眸中是诡异的满意气息。
那边与侍卫们打斗的黑衣人见状也不动声色地朝着客栈大门的方向靠拢着。
一跃而起,那刺伤陆康的黑衣人将长剑举过头顶,狠狠地朝陆康的脑门劈了下来。
主子说过不可夺人性命,可未曾说过不能使其重伤或者残废。陆康此人深藏不露,又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极难对付之人,有他一日,陆桁身边便有多一日的良才,于他们而言没有半分好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因此——
“受死吧!”粗犷的声音从半空中倾泻而下,带着强烈的剑气,狠狠朝陆康袭去。
见状,陆康想躲,却被身侧另外两个黑衣人缠得不能逃离,三面受敌,他着实应付不过来!
侍卫们见状,几人仍与黑衣人打斗着,另几人却是想着上前助陆康一臂之力。
“不自量力!”围着陆康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见状,在那些人尚未冲过来之际,便已横剑而出,将人阻在陆康背后。每一剑刺下,都极其干净利落。
“噗!”抵不过那黑衣人当头而来的狠狠一劈,陆康只得堪堪一避。侧过身子,陆康能感觉到剑气从自己脸侧拂过,然后顺着他的肩胛一路往下。
“陆大人!”
“大人!”
正与散在四处的黑衣人奋力拼搏的侍卫们看清这边的打斗情况,不由得纷纷大惊,注意力分散,战斗力也不如最初那般。
嘭!
正捂着右肩的陆康来不及防御,被那黑衣人一脚踢中胸口,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撞得身后的桌椅连番向后冲撞出去,最后应声而碎。
客栈大厅内,四角燃着的烛火因着打斗已经灭了几盏,屋外的月光穿过店门投射进来,落在那大厅中央垂落的血色物体上,显得诡异而阴森恐怖。
玄青色的衣袖包裹着一截手臂,正安逸地躺在大厅中央。衣袖上血迹斑斑,温热的血液仍残留其上,月光照亮了一半的断臂,另一半则躺在屋内的暗色中,诡异得很。
陆康被踹翻在地,滑至离断臂不远处,垂眸之际,正好能看见自己被砍断的那一只胳膊。右肩上剜心的痛意使陆康面色狰狞万分,捂着肩膀的左手指缝间,仍在不断地流出新鲜的血液。腥味和着黑夜的薄凉气息弥散在空气中,让人觉得刺激而又窒息不已。
“杀!”
“一个不留!”
沉寂了许久的大厅内,兀然响起为首那黑衣人沙哑而又兴奋的嗓音,带着几抹兴奋和雀跃。
他似乎忘了之前还想到过的命令与交代,如今嗅着空气中的血液腥味,他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几近癫狂。
话音才落,沉闷的气息便陡然一变,变得更为冷凝了起来。陆家侍卫面面相觑一阵,神情万分紧绷,将重伤的陆康围在中间,盯着眼前的一批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
然,随行而来的几名黑衣人闻声也是一愣。他们虽是带着命令而来,但出来的时候,主子并未说过取人性命,只是吩咐他们迷惑敌人便可。眼下,若是将这些人全部杀了,只怕会引火上身。
此时的应福客栈,已然被一股肃杀之气完全笼罩,一如月光般清寒…不,比月光更为冰寒彻骨!
城西军营内,赵子离依旧站在那被展开的地图前,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的人,如何了?”未曾回首,赵子离却知夏子清已经进了帐,此时人就在身后。
“自然不会无功而返!”揽月楼的人,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他自然放心。但见赵子离这般仔细地看着那张羊皮地图,夏子清不由得轻笑一声:“你竟然就这样放他走了,不怕是纵虎归山?”
“少了利齿的虎而已。”一把将那羊皮地图扯下,下面竟还有另外一幅相差甚微的图纸。
赵子离转身坐在了矮凳上,把玩着那羊皮卷,朝他笑了笑:“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狗咬狗?”
闻声,夏子清挑眉看了赵子离一眼,目光戏谑。
“去了这么久,应该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将视线转移到帘帐外的方向。
******
月色倾洒,在屋檐上、地面上铺上一层细腻的银纱。
哒哒的马蹄声在长长的青石巷里回响,陆桁坐在马车里,始终眉头紧锁,想着此前赵子离给自己看过的那副地图,心中若有所思。
应福客栈内,黑衣人头头儿耳尖微微一动,被黑巾遮掩下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虞。
“有人来了。”
近日幽州城内宵禁慎言,都这个时辰了,街巷里哪里还会有寻常百姓家,那么,便只有可能——被主子请去军营的陆桁回来了!
看着大厅内歪歪斜斜地倒在血泊中的陆家侍卫,黑衣人头头勾唇一笑,也算是满意:“走。”
陆康眯着双眸,看着这帮黑衣人检查了四周后扬长而去,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黑衣人前脚才走,应福客栈外便响起了马车停落的声音,和一道恭谦的男声:“陆大人,到了。”
然,就在下一瞬,陆桁便推开那人,径直地往客栈内走。
尚未走到门边,便能见着满屋的血色,浓浓的血腥味钻入鼻息内刺激着陆桁的感官。
眉头一皱,陆桁快步便快过门槛,未走几步便见着冰凉的地板上躺着一只断臂,不由得一惊。抬眼四下寻找,最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柜台下的陆康身上。
“什么人干的?”竟然在他被留在军营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心思一转,陆桁便眯了眯眼,眸光里泛着一丝丝狠佞,“赵子离!”
然,却见原本倒在地上该是无声无息的陆康突然挣开了眸子,尚能动弹的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梯口。陆桁随之望去,借着屋外的月光,他似乎见着地板上遗落了什么东西。
也不顾陆康伤势,陆桁起身便往楼道边走去。垂首看着地面,当目光触及到那地上的物品时,陆桁兀然间瞪大了双眸,身形轻轻一晃。(未完待续。。)
ps: 感谢odella亲的平安符,么么哒!
年底诸事繁忙,十二月更新不稳定,之前没及时说明,还请亲们见谅~
239 救人杀人
少了掌柜和店小二的客栈里头,只余满楼的沉寂与萧瑟。
当那大夫被人提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见着满堂猩红,不由得双腿一软,一翻白眼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还不快滚进来!否则不用你装,你便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厅内,传来陆桁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吓得那大夫身子又是一抖,双腿哆嗦着任由那“请”自己过来的黑脸侍卫拎进了大门。
见着与自己同来的弟兄此刻都躺在了地上,那侍卫心中的震惊不比已经吓破胆儿的大夫小多少,但在陆桁面前,他却是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
提着大夫的衣领进了门,捡着干净的地儿站定之后,侍卫便一把将人丢在地上,如弃敝履般随意。随即神情一肃,朝着陆桁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大人。”
“大……大……大人,小,小人陈……”大夫已经被吓傻了,大着舌头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桁浓眉一竖,兀然扭过头看着他,眼神阴狠犀利,惊得那大夫双腿一抖便磕在了地板上,双膝与地板接触的疼痛俨然还未能让他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他死,或是你死!”抬手指向倒在一边的陆康,陆桁面无表情地说道。
呃……顺着陆桁手指的方向麻木地转过头去,目光触及到陆康右臂空荡荡的地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这一晚上。他该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接二连三撞上这样诡异、肃杀之事。明儿他就走。索性关了医馆,不去做这救死扶伤的大夫。
回过头不小心瞥到陆桁如鹰隼般的眼神。那大夫赶紧卸下肩上的问诊药箱,跪着便朝陆康的方向蹭了过去。
陆康身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也不知是流了多少血液,饶是他看过不少重伤患者,也忍不住一阵眩晕。
断臂处的血迹已经凝固,不再有大量的血液往外涌出,陈兴抬起手臂,捏着袖子揩了揩额上的冷汗。不自禁地咽了好几次口水。稍微往陆康的方向又凑近了一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随即钻入鼻息,呛得他有些难受。
适应了些许,陈兴便转身提过自己的药箱,逐一从箱子里拿出绷带、药膏、七七八八的药瓶、镊子、剪刀等。
陆桁一直坐在桌旁,看着陈兴的每一个动作,目光尖锐,即便是他有任何小动作,陆桁都可以立马看出来。
“去打一盆温水过来。我需要给他清理伤口。”一面拿剪刀剪去断臂周边的衣料,陈兴一面头也不回的招呼着人,然,周身回应他的却只有一阵沉默。
扭过头。陈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陆桁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也不指望他能动一动他那尊贵的身子。转过脸便对方才提他进来的那名侍卫说道:“愣着干什么,还要不要救人了?”
被陈兴这般呼和。那侍卫心中不爽,但这里除了他。还真没有第二个可以供使唤的人。紧抿着双唇,那侍卫握了握拳便朝楼梯后走去,穿过后院很快到厨房打了一盆水过来。
在为陆康包扎伤口时,陈兴不下十次撸袖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开始的胆战心惊也逐渐平复了下来,更多的是唏嘘和不可置信。
手上依旧替陆康挽着绷带,陈兴侧过脸朝四周打量了一阵,虽说眼下是沉静了不少,但见着遍地伤残,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该是有多大的仇,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微微抬首,朝那独一幸免于难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陆桁便起身,在陈兴讶异的目光中缓缓地上了楼。
“看什么看,救不好这些人,休想活着离开!”即便是医治好了,也别想活着离开!
背着光的暗影里,侍卫勾着唇,看着被他这句话吓得手忙脚乱的陈兴,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独自一人坐在客房内,陆桁深锁的眉头未曾松动半分。
手腕一翻,那被他收进袖中的银镖便好生地躺在了他的手心。银色镀身,菱状的利刃不过三指宽。
并指夹起这仅有三指宽的银镖,陆桁眸光渐深。
薄唇紧抿,最终是指尖一转,将那镖身翻转过来。
“赵,子,钰!”似乎是最终确定了一件事,陆桁兀然一甩手,银镖随着惯性刺入房间内一角的木柱子上,尖刺的部分几乎完全没入柱子里头。
死死地盯着那被自己甩出去钉在柱子上的银镖,陆桁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三个字,简直杀人的心都有。
被刺入木柱中的银镖背面朝上,在其中心区域,清楚的刻着一个狼图腾。
赵子钰广纳门生和门客,为即将而来的一场斗争做足了准备。然而除了这些,他还有一支鲜为人知的秘密队伍,那些人是他亲自以魔鬼般的训练培养出来的狼,阴暗嗜血,从未见过阳光,他们只属于黑夜。
赵子钰竟然将他的这支秘密队伍派到了幽州?竟还在第一时间伤了他带来的一批精锐侍卫?
赵子钰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他并不完全信任自己?伤了他这么多手下,更是断了陆康的一只手臂,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警醒?
客房内,陆桁心思千回百转,一双眉越皱越紧。
他最初的怀疑在于赵子离,毕竟,他才初临幽州城下,那人便有了动作,可想而知这一路,他的所有动作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但赵子离既然当众请他入了军营,再毫发无损地将他护送入了城内,这期间另外派人来伤他带过来的人,岂不是多此一举?若是赵子离真想要对自己下手,大可在城西军营的时候就趁机动手。
也是因此,陆桁对赵子离的怀疑便减退了大半,反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如今斗得最凶的赵子彦与赵子钰两兄弟。
这两兄弟,都不像是表面上看去那般简单。
之前在楼下大厅里见到这枚银镖,陆桁便理所当然地觉得暗夜偷袭客栈的人是赵子钰的人,但此刻沉静下来再仔细想想,赵子彦与赵子钰,都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竟是想将他支开,到了幽州便迫不及待地下手了么!
陆桁嗤笑一声,姓赵的一家人为免将他看得太简单了,也太轻视他了,如此,便该给他们一点颜色!
陆桁虽是打定主意要对帝都的几人下手,但却也未曾忘掉眼下他来幽州最主要的目的——陆晼晚!
颇有兴味地笑了笑,陆桁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女儿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惊喜”!以前,当真是小瞧了她,也小瞧了她那乖顺异常的母亲。
军营里是不允许有女人进出的,陆桁便不会以为赵子离会将陆晼晚藏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头,更何况,陆晼晚并非形单影只一人,与她一起的,势必会有曹氏和她那两个颇为受宠的丫鬟,这一群女人,总是赵子离刻意要去隐藏,也做不到半点没有蛛丝马迹。今日他在军营里转了一圈儿,未曾见到半个可疑之人,况且,赵子离竟然敢如此大方地带着他巡视营地,便说明,那一群人并不在那里!
眼下,赵子离虽是装作不知陆晼晚的去向,但陆桁相信,就像赵子钰所言,他这个女儿除了幽州,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了。因此,只要他再在幽州待上几日,不怕寻不见这几个人!
月光如水,愈发的清寒起来。
当弯月缓缓升至中天,陈兴终于是忙完了对所有人的医治,带来的药物和材料也都用得差不多,看着大厅内被好生安置下来的一众伤残人士,陈兴一把抹上有些沁凉的额头,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转过身,陈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监视侍卫,缓缓开了口。
“陈大夫辛苦,在下送陈大夫出去吧。”侍卫看着他,目光清寒,神态平静。
陈兴却是有些不大好的预感,开口便回绝了:“不劳大人辛苦,小人自己出去便好。”随手提起药箱,陈兴想也不想便往外走去,脚下步子极快。
那侍卫也不着急去追他,看着陈兴仓惶而退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直到门口再也看不见陈兴的影子,这人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出了客栈,陈兴便忙不迭地提着药箱奔跑起来。他有感觉,若是此刻停下来,怕是难逃一死。其实在他被强行带到应福客栈之际,他便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若是有一线生机,他又岂能放弃!
不停地奔跑着,肩上药箱的肩带好几次滑了下来。陈兴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的绵长街道,因着地势偏北,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