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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就第。明年,召为茂州都督,未行,拜晋州刺史。迁礼部尚书。
侯君集破高昌还,颇怨望。道宗尝从容奏言:“君集智小言大,且为戎首。”帝问所以知必反者,对曰:“见其忌而矜功,耻为房、李下,官尚书,常郁郁不平。”帝曰:“君集诚有功,材无不堪,朕宁惜爵位邪?弟未及耳。不宜轻亿度,使自猜危。”既而君集反,帝笑曰:“如公素揣。”
帝将讨高丽,先遣营州都督张俭轻骑度辽规形势,俭畏,不敢深入。道宗请以百骑往,帝许之,约其还,曰:“臣请二十日行,留十日览观山川,得还见天子。”因秣马束兵,旁南山入贼地,相易险,度营阵便处。将还,会高丽兵断其路,更走间道,谒帝如期。帝曰:“贲、育之勇何以过!”赐金五十斤,绢千匹。
乃诏与李勣为前锋,济辽,拔盖牟城。会贼救至,道宗与总管张君乂领骑裁四千,虏十倍,皆欲浚沟保险须帝至,道宗曰:“贼遽来,其兵必疲,我一鼓摧之,固矣。昔耿弇不以贼遗君父,吾为前军,当清道迎乘舆,尚何待?”勣善之。选壮骑数十,突进贼营,左右出入,勣合击,大破之。帝至,咨美,赐奴婢四十口。乃筑拒闉,攻安市城,闉毁傅城,道宗失部分,反为贼据。帝斩其果毅傅伏爱,道宗跣行请罪,帝曰:“汉武帝杀王恢,不如秦穆公赦孟明。”遂置不问。在阵伤足,帝亲加砭治,赐御膳。还,以疾辞剧就闲,改太常卿。
高宗永徽初,房遗爱以反诛,长孙无忌、褚遂良与道宗有宿怨,诬与遗爱善,流象州,道病薨,年五十四。无忌等得罪,诏复爵邑。道宗晚好学,接士大夫,不倨於贵。国初宗室,唯道宗、孝恭为最贤。子景恒,封卢国公,相州刺史。
道宗弟道兴,武德初,爵广宁郡王,以属疏降封县公。贞观九年,为交州都督,以南方瘴厉,恐不得年,颇忽忽忧怅,卒於官,赠交州都督。
永安壮王孝基,武德初得王,历陕州总管、鸿胪卿,以罪夺官。
二年,刘武周寇太原,夏人吕崇茂以县应贼。诏孝基为行军总管攻之,工部尚书独孤怀恩、内史侍郎唐俭、陕州总管於筠隶焉。筠请急攻城,绝外援,且当有变。时怀恩挟异计,绐说孝基曰:“夏城坚,攻之引日,宋金刚在近,内拒外强,一败涂地。不如顿兵待秦王破贼,则夏自孤,此谓不战而屈人也。”孝基谓然。会尉迟敬德至,与崇茂夹〓官师,遂大败。孝基及筠等皆执於贼,谋亡归,为贼所害。高祖为发哀,优赐其家。晋阳平,购尸不获,招魂以葬,赠左卫大将军及谥。
无子,以兄子道立嗣,封高平王,后降封县公,终陈州刺史。曾孙涵。
涵,简素忠谨,为宗室俊。累授赞善大夫。郭子仪表为关内盐池判官。肃宗至平凉,未知所从。朔方留后杜鸿渐等条士马仓廥,使涵奉笺驰谒肃宗。涵既见,敷奏明辩,肃宗悦,除左司员外郎,再迁宗正少卿。
宝应初,河朔平,涵方母丧,夺哀持节宣慰,所至州县,非公事未尝言,蔬饭水饮,席地以瞑。使还,固请终制,代宗见其癯毁,许之。服除,擢给事中,迁兵部侍郎。
硃希彩杀李怀仙,复宣慰河北,还为浙西观察使。居五岁,入朝,拜御史大夫、京畿观察使。德宗嗣位,以涵和易无所绳举,除太子少傅、山陵副使。以父讳徙光禄卿。未几,迁左散骑常侍,以尚书右仆射致仕,累封襄武县公,卒,赠太子太保。
子鰅,贞元初为饶州别驾。妾高以善歌入宫,鰅因御医许泳通书,坐诛。
雍王绘为隋夏州总管。子贽,追爵河南王,生道玄。
淮阳壮王道玄,性谨厚,习技击,然进止都雅。武德初,例王。年十五,从秦王击宋金刚於介州,先登,王壮之,赏予良厚。讨王世充,战多。窦建德屯虎牢,王轻骑致贼,遣道玄伏以待,贼至,走之。战范汜水,登南坡,贯贼阵出其背,复引还,贼皆靡,所发命中。王喜,以副骑给之。每赴敌,飞矢著身如猖,气益厉。东都平,为洛州总管。府废,更授刺史。俄为山东道行军总管讨刘黑闼,以多见褒。
黑闼再乱,道玄率史万宝战下博,越泞驰,约万宝继进,万宝素少之,不肯前,曰:“吾被诏,以王儿子名大将,而军进退实在我。今其轻斗,若大军竭驰,必陷泞,莫如以王啖贼,我结阵待之,虽不利王,而利国也。”道玄遂战殁,年十九。万宝为贼所乘,举军溃,身独免。太宗追悼曰:“自兵兴,儿常从我,每见我深入辄克,故慕之。惜其少,远图不究,哀哉!”因流涕。赠左骁卫大将军及谥。
无子,以弟道明嗣王,迁左骁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与武卫将军慕容宝节送弘化公主於吐谷浑,坐漏言主非帝女,夺王,终郓州刺史。六世孙汉。
汉字南纪,少事韩愈,通古学,属辞雄蔚,为人刚,略类愈。愈爱重,以子妻之。擢进士第,迁累左拾遗。
敬宗侈宫室,舶买献沈香亭材,帝受之,汉谏曰:“以沈香为亭,何异瑶台琼室乎?”是时,王政谬僻,汉言切,多所救补。坐婞讦出佐兴元幕府。
文宗立,召为屯田员外郎、史馆修撰。论次《宪宗实录》,书宰相李吉甫事不假借,子德裕恶之。会李宗闵当国,擢知制诰,稍进御史中丞,吏部侍郎。初,德裕贬袁州,汉助为排挤,后德裕复辅政,汉坐宗闵党出为汾州刺史,宗闵再逐,改州司马。诏有司不二十年不得用。然不数岁,徙绛州长史,遂不复振。大中时,召拜宗正少卿,卒。
始,汉为中丞,表孔温业为御史,及汉晚见召,温业已为中丞,每燕集,人以为荣。
郇王祎,为隋上仪同三司。生子叔良、德良、幼良。
长平肃王叔良,武德初,例王,镇泾州,捍薛仁杲。仁杲内史令翟长孙以众降。於是大饥,米斗千钱,叔良不恤士,损粮以渔利,下皆怨。仁杲知之,阳言食尽,去,遣高〓人诡降。叔良遣骠骑刘感受之,未至城,三烽发,仁杲兵自南原噪而还,大战百里细川,感为贼执。叔良惧,悉出金劳军,委事於长孙,乃克安。
久之,突厥入寇,诏叔良率五将军击之,中流矢,道薨。赠左翊卫大将军、灵州总管。
子孝协嗣。
孝协,始王范阳,俄降为郇国公、魏州刺史。麟德中,坐赃抵死,司宗卿陇西王博义等为言於高宗求贷,帝不许,遂自杀。
弟孝斌为原州都督府长史。生子思训,为江都令。武后多杀宗室,思训弃官去。中宗复位,以耆旧擢宗正卿,封陇西郡公,历益州都督府长史。开元初,进彭国公,加户满四百,进右武卫大将军。卒,赠秦州都督,陪葬桥陵。思训善画,世所谓“李将军山水”者。弟思诲,为扬州参军事。子林甫,自有传。
新兴郡王德良,少以疾不任职。薨,赠凉州都督。
孙晋,先天中,为雍州长史,治有名,袭王。坐豫太平公主谋被诛,改氏“厉”。晋就刑,僚吏奔解,唯司功参军李捴从王如它日,晋死,哭其尸尽哀。姚元崇叹曰:“栾、向俦邪!”擢为尚书郎。
长乐郡王幼良,资暴急,高祖数晓勒,不悛。有盗其马者,辄杀之。帝怒曰:“盗信有罪,王而专杀可乎?”诏礼部尚书李纲召宗室即朝堂杖之百,乃释。出为凉州都督,啸不逞为左右,市里苦之。
太宗立,或告王阴养士,交境外。诏中书令宇文士及往代,并按状。士及绳之急,左右恐,欲劫王由间道趋长安自明,不即北奔突厥。士及露劾,帝复遣侍御史孙伏伽鞫视,无异辞,遂赐死。六世孙回,别传。
蔡烈王蔚为周朔州总管,生子安、哲。
西平怀王安,仕隋为右领军大将军,封赵公。武德时,例王。生子琛、孝恭、ⅰ!
襄武郡王琛字仲宝。木讷少文。隋义宁初,封襄武郡公,与太常卿郑元〓持女伎聘突厥始毕可汗,约和亲。始毕礼之,赠遗蕃渥,遣骨吐禄特勒随琛入献,授刑部侍郎。武德初,始王,历利、蒲、绛三州总管。宋金刚陷浍州,稽胡多叛,诏琛镇隰州,政宽简,为夷夏爱便。薨,子俭袭王,例降为公。
河间元王孝恭,少沈敏,有识量。
高祖已定京师,诏拜山南招尉大使,徇巴蜀,下三十馀州。进击硃粲,破之,俘其众,诸将曰:“粲徒食人,挚贼也,请坑之。”孝恭曰:“不然,今列城皆吾寇,若获之则杀,后渠有降者乎?”悉纵之。繇是腾檄所至辄下。
明年,拜信州总管,承制得拜假。当是时,萧铣据江陵,孝恭数进策图铣,帝嘉纳。进王赵郡,以信州为夔州。乃大治舟舰,肄水战。会李靖使江南,孝恭倚其谋,遂图江陵,尽召巴蜀首领子弟收用之,外示引擢而内实质也。俄进荆湘道总管,统水陆十二军发夷陵,破铣二镇,纵战舰放江中。诸将曰:“得舟当济吾用,弃之反资贼,奈何?”孝恭曰:“铣之境,南际岭,左薄洞庭,地险士众,若城未拔而援至,我且有内外忧,舟虽多,何所用之?今铣濒江镇戍,见舻舠蔽江下,必谓铣已败,不即进兵,觇候往返,以引救期,则吾既拔江陵矣。”已而救兵到巴陵,见船,疑不进。铣内外阻绝,遂降。帝悦,迁荆州大总管,诏图破铣状以进。
孝恭治荆,为置屯田,立铜冶,百姓利之。迁襄州道行台左仆射。时岭表未平,乃分遣使者,绥辑安慰,其款附者四十有九州,朝廷号令畅南海矣。
未几,辅公祏反,寇寿阳,诏孝恭为行军元帅讨之。引兵趋九江,李靖、李勣〗、黄君汉、张镇州、卢祖尚皆禀节度。将发,大飨士,杯水变为血,坐皆失色,孝恭自如,徐曰:“祸福无基,唯所召尔!顾我不负於物,无重诸君忧。公祏祸恶贯盈,今仗威灵以问罪,杯中血,乃贼臣授首之祥乎!”尽饮罢,众心为安。公祏将冯惠亮等拒嶮邀战,孝恭坚壁不出,遣奇兵绝饷道,贼饥,夜薄营,孝恭卧不动。明日,使羸兵扣贼垒挑之,祖尚选精骑阵以待。俄而兵却,贼追北且嚣,遇祖尚军,薄战,遂大败。惠亮退保梁山,孝恭乘胜破其别镇,贼赴水死者数千计。公祏穷,弃丹杨走,骑穷追,生禽之,江南平。玺书褒美,赐甲第一区、女乐二部、奴婢七百口、宝玩不赀。进授东南道行台左仆射。行台废,更为扬州大都督。
孝恭再破巨贼,北自淮,东包江,度岭而南,尽统之。欲以威重夸远俗,乃筑第石头城,陈庐徼自卫。或诬其反,召还,颇为宪司镌诘,既无状,赦为宗正卿。赐实封千二百户。历凉州都督、晋州刺史。贞观初,为礼部尚书,改王河间。
性奢豪,后房歌舞伎百馀,然宽恕退让,无矜伐色,太宗用是亲重之,宗室莫比也。尝谓人曰:“吾所居颇壮丽,非吾心也。当别营一区,令粗足充事而已。吾殁后,子也才,易以守;不才,不为他人所利。”十四年,中饮暴薨,年五十。帝哭之恸,赠司空、扬州都督及谥,陪葬献陵。
始,隋亡,盗贼遍天下,皆太宗身自讨定,谋臣骁帅并隶麾下,无特将专勋者,惟孝恭独有方面功以自见云。子崇义、晦。
崇义嗣王,降封谯国公,历蒲、同二州刺史、益州都督府长史,有威名。终宗正卿。
晦,乾封中为营州都督,以治状闻,玺书劳赐。迁右金吾将军,检校雍州长史,摧敗榉蘖粢粝挛分8咦诮衣澹蘧邮兀皆唬骸肮刂惺乱灰允艄环钋V疲豢梢猿烧钔夤犊梢岳苏咝兄阈胍晕拧!惫驶拗斡幸旒āN浜笫保ㄇ锕偕惺椤W洌闹荻级健3酰薜谄鸸鄹螅铝偎燎淙撕蚧拊唬骸笆瞬患耙岳瘢皇壹抑剑辉竿饪窠枪!被蘧峄俪怪W尤伲钗馔蹉§搿!
济北郡王涞轮校惺樽筘酢V帐贾荽淌贰!
汉阳郡王瑰,始为郡公,进王。高祖使持币遗突厥颉利可汗言和亲事。颉利始见瑰,倨甚。瑰开说,示以厚币,乃大喜,改容加礼,因遣使随入献名马。后复聘,颉利谓其下曰:“前瑰来,悔不少屈之,当使拜我。”瑰同知之,既见颉利,即长揖。颉利怒,留不遣。瑰意象自若,不为屈。虏知不可劫,卒以礼遣。
迁左武候将军,代孝恭为荆州都督,政务清静。岭外酋豪数相攻,瑰遣使谕威德,皆如约,不敢乱。后例为公。长史冯长命者,尝为御史大夫,素贵,事多专决,瑰怒,杖之,坐免。起为宜州刺史、散骑常侍,薨。
济南郡王哲,为隋柱国、备身将军,追王。
子瑗。
庐江郡王瑗字德圭。武德时,例王,累迁山南东道行台右仆射。与河间王孝恭合讨萧铣,无功。更为幽州都督。瑗素懦,朝廷恐不任职,乃以右领军将军王君廓辅行。君廓,故盗也,其勇绝人,瑗倚之,许结婚,寄心腹。
时隐太子有阴谋,厚结瑗。太子死,太宗令通事舍人崔敦礼召瑗,瑗惧有变。君廓内险贼,欲以计陷瑗而取己功,即谓瑗曰:“事变未可知,大王国懿亲,受命守边,拥兵十万,而从一使者召乎?且赵郡王前已属吏,今太子、齐王又复尔,大王势能自保邪?”因泣。瑗信之,曰:“以命累公。”乃囚敦礼,勒兵,召北燕州刺史王诜与计事。兵曹参军王利涉说瑗曰:“王今无诏擅发兵,则反矣。当须权结众心。若诸刺史召之不至,将何以全?”瑗曰:“奈何?”对曰:“山东豪杰尝为窦建德所用,今失职与编户夷,此其思乱,若旱之望雨。王能发使,使悉复旧职,随在所募兵,有不从,得辄诛之,则河北之地可呼吸而有。然后遣王诜外连突厥,繇太原南趋蒲、绛,大王整驾西入关,两军合势,不旬月天下定矣。”瑗从之,以内外兵悉付君廓。利涉以君廓多翻覆,请以兵属诜,瑗犹豫,君廓密知之,驰斩诜首,徇於军曰:“李瑗与王诜反,锢敕使,擅追兵,今诜已斩,独瑗在,无能为也。诸君从之且族灭,助我者富贵可得!”众曰:“愿讨贼。”乃出敦礼於狱。瑗闻之,率左右数百被甲出。君廓呼曰:“瑗誖乱,诸君皆诖误,若何从之以取夷戮?”众反走。瑗驾君廓曰:“小人卖我,行自及!”即禽瑗缢之,传首京师,废为庶人,绝属籍。
郑孝王亮,仕隋为海州刺史,追王。生子神通、神符。
淮安靖王神通,少轻侠。隋大业末在长安。会高祖兵兴,吏逮捕,亡命入南山,与豪英史万宝、裴勣、柳崇礼等举兵应太原,约司竹贼帅何潘仁连和,进与平阳公主兵合,徇鄠下之。自署关中道行军总管,以万宝为副,勣为长史,崇礼为司马,令狐德棻为记室。从平京师,为宗正卿,典兵宿卫。王永康郡,俄徙淮安。
武德初,拜山东安抚大使,黄门侍郎崔干副之,进击宇文化及於魏。化及败走聊城,神通追北,贼粮尽愿降,神通不肯受,干请纳之,神通曰:“师久暴露,今贼食尽,克不旦暮,正当破之,以玉帛酬战力。若降,吾何所藉手?”干曰:“窦建德危至,而化及未平,我转侧两贼间,势必危,王又贪其玉帛,败不日。”神通怒,囚干军中。
会士及自济北馈军,化及复振。神通进兵薄其垒,贝州刺史赵君德先登扳堞,神通忌其功,止军不进。君德怒,诟而还,城复坚。神通遣兵走魏州取攻具,为莘人所乘,引却。后二日,建德拔聊城,势遂张,山东州县靡然归之。神通麾下多亡,乃退保黎阳,依李世勣,俄为建德所虏。后与同安公主自贼归。及建德灭,复授河北行台左仆射。从平刘黑闼,迁左武卫大将军。薨,赠司空。
神通十一子,得王者七人,道彦、孝詧、孝同、孝慈、孝友、孝节、孝义,后皆降王。孝逸爵公。孝锐不得封,有子齐物显。
胶东郡王道彦,幼孝谨。初,神通避吏於鄠,被疾山谷间,累旬食尽,道彦羸服丐人间,或采野实以进;神通未食,不敢先,即有所分,辞以饱,乃藏弃以待。高祖初,封义兴郡公,例得王。贞观初,为相州都督,徙岷州,以父丧解。荷土就坟,躬莳松柏,偃庐柴毁,虽亲友不复识。太宗嗟叹,敕侍中王珪临谕。
服除,复拜岷州都督。间遣入党项谕国威灵,区落降。从李靖击吐谷浑,诏道彦为赤水道总管。帝厚以利啖党项,使为乡导,其酋拓拔赤辞诣靖自言:“隋击吐谷浑,我资其军,而隋无信,反见仇剽。今将军若无它,我愿资粮,将复如隋乎?”诸将与歃血遣之。道彦至阔水,见无备,因掠其牛羊,诸羌怨,即引兵障野狐峡,道彦不得进,为赤辞所乘,军大败,死者数万,退保松州。诏减死,谪戍边。久之,召为妫州都督。卒,赠礼部尚书。
初,武德五年同封者,孝詧为高密王,孝同淄川王,孝慈广平王,孝友河间王,孝节清河王,孝义胶西王。於是唐始兴,务广支蕃镇天下,故从昆弟子自胜衣以上,皆爵郡王。太宗即位,举属籍问大臣曰:“盖王宗子於天下,可乎?”封德彝曰:“汉所封,惟帝子若亲昆弟;其属远,非大功不王。如周郇滕、汉贾泽尚不得茆土,所以别亲疏也。先朝一切封之,爵命崇而力役多,以天下为私奉,非所以示至公。”帝曰:“朕君天下以安百姓,不容劳百姓以养己之亲。”於是疏属王者皆降为公,唯尝有功者不降。故道彦等并降封公。
孝逸,少好学,颇属文。始封梁郡公。高宗时,四迁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后擅国,入为左卫将军,亲遇之。
徐敬业称兵,以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行军大总管,帅师南讨。至淮,而敬业已攻润州,遣弟敬猷壁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超众凭险完屯。孝逸会诸将议曰:“贼今负山,攻则士无所用力,骑不得骋,寇救死,伤夷必众。不如偏旅缀之,全军趋扬州,势不数日可破。”支度使薛克构曰:“超虽据险,然兵少,若置小敌不击,无以示威;披众以守,则战有阙。舍之则后忧,不如击之。若克超,淮阴自震,淮阴破,楚诸县开门候官军矣。由是以趋江都,逆首可取。”孝逸从之,登山急击超,杀数百人,薄暝解,超夜走。进击敬猷淮阴,破之。敬业回军下阿溪,孝逸引兵直度,敬业大败,遂拔扬州。以功进镇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