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目光自由地穿梭,一如这起伏跌宕的圣乐。四周的山野在一片金黄与翠绿之中,我看见在无垠的沙滩上,有一只雪白的猫正朝着我流连地张望,发出动听的叫唤声。好漂亮的猫,你是不是这城市的使者,向我表示欢迎啊!我的目光追随着它,它的眼睛是晴空般的蓝色,略带几分幽怨。我突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儿见过呢?在哪儿?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我蹲下来,微笑着向它招招手,没想却吓跑了它。它一溜烟而去,留下那抹晴蓝与阳光下的天际交相辉映。一切,美的就像在童话世界,我享用了一个永恒而难忘的时分……
几天以后,我坐在掌声如潮的观众席里,热泪盈眶。我随风逝去的爱人啊,我看见你的灵魂就在这《神秘花园》曼妙的音乐中飘扬。
果然,蜚声国际乐坛的挪威音乐组合——“神秘花园”乐队,引领着每一位爱乐者伴着恬畅幽美、宁静深沉的旋律,轻舞飞扬到音乐的“神秘花园”里了。欣赏花园中那或许永远都不会绽开的花朵——它含苞欲放的样子,却很令人心动。
挪威著名作曲家罗尔夫?洛夫兰与来自爱尔兰的小提琴家雪莉的经典组合是“神秘花园”乐队的灵魂。他们那种融入古典、集挪威和爱尔兰民乐于一体的罗曼蒂克式的音乐,极富魅力与感染力。
罗尔夫多年来一直苦苦追寻属于自己神秘花园中的音乐。后来,出于对罗尔夫音乐理念的充分认同,著名的小提琴家、都柏林乐团的一流乐手雪莉也加盟神秘花园了,这一举动被认为是“音乐情感上的一种撞击”。这一年,罗尔夫和雪莉代表挪威,参加了欧洲电视歌曲大赛,并凭借一首只有24个单词的乐曲《夜曲》荣获大奖。由此,罗尔夫和雪莉梦幻般的组合使“神秘花园”乐队真正走入欧洲,走向全世界。
记得我描述过的《格林童话》里两个被父母抛弃在森林里的孩子与一颗颗白石子吗?
当人们聆听“神秘花园”乐队的《白石》专辑时,一首首作品就是一颗颗投在森林里闪光的白石子,引领着你到达你想抵达的绿洲。
借助音乐修复自己,忘却忧伤;借助音乐的力量寻觅到自己内心那片神秘的花园。
《神秘花园》的旋律是那让我们铭记的过去和迈向未来的脚步,追寻浪漫的赛尔特歌曲、幽忧的韵律,以及在音乐万花筒中震颤的色、光、影和梦。
我被乐境中那如此真实的冥想和追寻内心的这一方式强烈地撼动了,我可以卸下我的忧伤,把它贯穿在音乐作品中。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那深深感染着人的乐曲,在我晶莹的泪花里消融……在心醉的抒情中,我迷失在神秘的丛林里。看不到天,又找到出口。犹如孤独的人坐在路边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别人来来往往。别人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别人。因为害怕,因为孤独。
“神秘花园”的音韵空前绝后地具有辐射到芸芸众生心灵的感染力和穿透力,那份深沉、宁静和安详把我引入到一种神秘奇异的境界——那是天国的爱人所创造的非凡音乐之境。
每一次,在醉人的音乐声中,无论我面对着奥斯陆湾大海的波涛,还是我独自倦慵地倒在床上,素面朝天,我都在寻找我的神秘花园,而属于贝拉的神秘花园又在哪儿呢?
贝拉,你的神秘花园在哪儿?
告诉我。
我的神秘花园,就在“神秘花园”里。
贝拉的身体就是花园里那一片肥沃的土壤,而贝拉的灵魂则是园中那永不凋谢的花蕊。
此时此刻,我的耳畔久久回荡的是艾伦?金斯堡写给他已故的西藏老师诗中那段名句:
我领悟了海
我领悟了音乐
我想跳舞
是啊!我想跳舞,在挪威的“神秘花园”里,我像女巫一样挥起云一般的衣袖,在入夜的通道口忘情地舞蹈起来。
三 脚趾在舞蹈
“那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美玉般精致纤秀粉嫩的金莲,闪着藕一般的蔷薇色的光晕,一排娇艳欲滴的脚趾是那么整齐绝美,套在黑色的凉鞋中,沾着雨的湿润,可谓造物主的一大极品。”
《9?11生死婚礼——我的情爱自传》出版后,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读者有那么多的感怀?因为我从不奢望以自己苦难的激情去打动别人。看到有太多读者深深浸染在我悲伤的爱情之中,我一时竟不知所措。这是我万万料想不到的,他(她)们为我流泪,宽慰我,好像比我还痛苦似的。
那次与母亲打完电话,寂寥之中,我打开随身携带的微型笔记本电脑,想上网看看世界上无时无刻都可能发生的什么重大事件,因为我在“世外桃源”已久,对外界一无所知。
当我看完新闻,又习惯性地打开我的E…mail信箱时,天哪!我的电子邮箱竟遭“轰炸”了——Hotmail上的MSN上竟存有300多封信。我吓得直哆嗦,不敢打开它们。过了一会儿,John从外边回来,我对他说:“John,我怎么办?我突然收到300多封陌生人来的电子邮件,要不要看?”
“亲爱的,一封一封打开它们,我猜想一定是你的读者。”于是,在奥斯陆繁星闪烁的夜晚,我打开了……
我读每一封信,如窥每一颗心。透过字里行间我明白了,原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渴望一次真正浪漫的邂逅,甚至体验一次像我这般完美的“偷欢”过程。
不错,我梦断“9?11”的生死爱情就是从偷欢开始的。它不高尚,是吗?但你不得不承认在这你贪我爱背后的凄美,以致演绎到最后的那空前绝后的挚情。
人凭什么栖居在这世上呀?
我以为,最值得可怜的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穷人,而是爱情穷人,以及那些口袋里装满钱的精神贫困者。
在那么多读者给我发来的E…mail中,其中一封是寄自于一位在欧美非常著名的华裔油画家,叙述的又是一幕电影般的场景。恕我隐去他的大名,在这儿引述他的这封信。
贝拉:你好!
你让我找了整整20年。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不会知道20年前发生过什么。
算下来,那年,你十六七岁吧,那是一个夏季的雨天,我在淮海中路上走着,穿着一件那年头挺时髦的大地牌雨衣,夹着一个画架,匆匆而行。说实在的,那些天我的心情很糟糕,因为我失恋了,我心爱的女孩去美国前向我提出了分手。尽管我那时已有妻儿,但不可否认这女孩在我心中的分量,她是我朋友川川的妹妹。我几乎是看着她出落成袅袅婷婷的少女的,她成了我艺术视觉中美的化身和创作的源泉,可是她走了,匆匆忙忙就走了。我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黯然的眼睛导致了笔下的色彩失去了它的光辉。
可那天走到淮海公园的时候,我竟然被迎面过来的,一把花伞下的一双玉足深深吸引了,那是一双我从未见过的美玉般精致纤秀而粉嫩的玉足,闪着藕一般的蔷薇色的光晕,一排娇艳欲滴的脚趾是那么整齐绝美,套在黑色的凉鞋中,沾着雨的湿润,可谓造物主的一大极品。
这双玉足一下子激活了我的创作欲望,我似乎可以从那透明到吹弹可破的皮肤里感觉到血液在汩汩地流动,回旋着流向你青春的身体。我们迎面走过,伞遮住了你的面容。我停下来,回过头去,只看见你从雨中淌过的背影。我跑向对面的马路,往前冲出几十米,然后又折过来,又一次与你迎面走过,我还是没有看清你的红颜。我好奇,长有一双如此绝妙玉足的女孩究竟是否漂亮,就这样我反反复复地在马路两头窜来窜去,直到你拐进淮海中路115弄,我才看见你收起雨伞,露出你的脸。一看还真吃了一惊呢!你忧郁的眼神,紧抿的红唇,一副冷冷的高贵的气质,瞬时紧紧地抓住了我。天哪!简直就是从名画中走出来的,我喜出望外:上海滩的弄堂里竟躲藏着一位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孩。
我记住了你走进这条弄堂的5号,之后的日子,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来到这儿,期待在这弄堂里与你邂逅。可是你像我幻觉或梦幻中一闪而过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有很长一段日子里,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实地出现过,但我的眼前再也挥不走这双玲珑剔透的玉足,我以后的生活中阅过美女无数,却再也没有看见过有哪一位美女能拥有一双如此曼妙的美足。
没多久,我去了美国留学,在美院求学期间,受灵感驱使,我把印像中那一幕故乡夏季的雨中,一位躲在伞下的婉约女子的玉足画了出来,在毕业作品的展览中,我的这幅画获得了极大的轰动。
于是,你的这双玉足成了我的一个情结。每次夏天回上海,走在淮海中路上的我总是低着头,找寻那一双美足,可是再也没有惊喜(别取笑我,贝拉,艺术家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
前几天我出差在北京,一个下午,我应邀去一位编辑朋友的办公室坐坐,在他办公室的电脑里,正看到你的《9?11生死婚礼——我的情爱自传》的书稿,我一下觉得作者的脸好面熟,但又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我买下了这本书,晚上躺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里看了起来。看着看着,那双20年前的玉足又突然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这不就是那把花伞下的女孩吗?书中也写到了她少女时代在淮海中路舅舅家的情景,长大之后果然千般情态惊人心魂啊!竟演绎出一幕这么刻骨铭心的跨国恋情,我激动得在床上跳了起来,那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给你写这封信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你漠然不知道的事,并且期望你能了却一个画家的情结,使我能有幸为你的美足留下艺术上永恒的诱惑。
淌过了生死婚礼,你的生命再不会有无法承受的苦难了。对凡人而言,苦难只能是挡不住的灾变,但对你来说,它成了人生的财富。
当年淮海路上撑着一把花伞的少女,成了怀念中遥远的一个时代……
读完这封信,我哭笑不得,我揶揄自己,为什么我的人生轨迹总是一部部小说,或是一幅幅图画,别人碰不上的事都让我给碰上了。
我给他去了回信,我说:
“……天哪!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更没有自信,在你的面前翘起我的这双脚,这双已经不是当年的蔷薇色金莲了——我相信已烙上太多岁月的尘迹。而且,我现在痛苦难当,连脚趾都在哭泣和抽搐,岂能爬得上睡美人的床榻,摆出优雅的脚姿?
保留印像中的美好吧,也许你当初轰动一时的那幅画才是最美的和不可超越的。人,不必了却某些情结,艺术的最高境界是遨游在想像的海洋里而永不达彼岸。
信发出后,我傻傻地望着自己那双惹人爱怜的玉足,心潮如涌……
在所有爱过我的男人中,惟有格兰姆是真正迷恋我的脚的,他曾一次次吻湿我的十个脚趾,抚弄着、摩挲着,甚至有时在做爱的时候,还不忍将它舍弃,将一双玉足放在自己的手心、脸颊、胸脯和唇上。他一直惊诧,脚怎么能长得这么柔软,如丝绸般光滑呢?他称它是极品。
在我们曼哈顿公寓床头的调光灯下,在叩击心房的如泣如诉的旋律中,我总是从案头那些堆积如山的中国当代文学理论书中抽出某一本来看,什么《文学的新变》、《批评的风采》、《性格组合论》等等。
看的时候,我习惯半躺在床上,很随意地弯曲着自己的腿,或架起二郎腿……而好多次,一直埋头工作的格兰姆从书房出来,在走道上无意中瞥一下正在卧室的床上看书的我,往往受不了我跃然在床头那脚趾舞动的诱惑。他总要走进来,随后猛地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两只脚,从脚趾吻到脚踝,甚至是脚趾间的隙缝处,弄得我痒痒的、灼灼的、湿湿的,烈焰总是从脚趾燃起,升腾到驱体全身乃至中心地带。
如今,脚趾上灼热的感觉依旧,可爱人离去的脚步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奥斯陆的生活,几乎一直倘徉在森林、海滩、林中湖畔,和一望无际的山野间,或者在木屋里足不出户的沉思、弹琴或写作,终日与孤独相伴。
这座城市太美妙了,与其他欧美国家不同,它没有林立的摩天大楼,街道两旁的房屋也大多只有六七层高,更多的是一些传统的木屋。这里真是世界上保留着原始自然风貌最多而污染又最少的纯净都会。
在大自然的浸润下,在音乐的《神秘花园》中,那些灼痛我的过眼往事,渐渐地得到了一种淡化。我的心从悲痛欲绝滑向了一种平缓的沉寂,我静静守候我的木屋,呵护着藏在林风中的一颗心灵。
每天John都会从纽约给我打来几次电话,当纽约暮霭的余晖褪尽之时,晨曦已悄悄照进了我的故乡上海,而奥斯陆则在一片午夜的黑色森林里,太阳的光华就这样在地球上昼夜不落——John的声音正带着这不落的暖意,让一颗忧伤的心沐浴在他情深似海的热烈氛围里。
我每一次接电话时,总习惯偎在床上,敞开着的睡衣几乎遮不住我的身体。有时,我就悄悄褪去睡衣,露出光滑的裸身,多好啊,倦慵着,舒展着,我感觉倾听到了那穿越海洋的声浪,气息中夹杂着野草的味道——仿佛自己的肌肤也深深呼吸到了。
但好几次,因为感觉到阵阵灼痛是从他那一头的纽约袭入心怀的。那“轰地”一声巨响不时地会在我的耳际奏鸣,眼前更挥不走纽约半空中的那团硝烟浓雾,加上心理、生理周期的原因和难以忍受“大痛大祭”之后的落寞,就表现出诸般小女人的任性,朝他莫名的发脾气:
“你不用再打电话来了,我不要听纽约的声音……”
“我的美国爱人已经死了,我再也不要找什么美国爱人了……”
“放弃我吧,饶了一颗受创的心,你知道的,我心中的爱情之火早已经在‘9?11’中熄灭了……”
“John,,别这么发疯地爱我,好不好?好不好?你的爱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压力,一种身与心的挣扎,你明不明白呀?”
“John,原谅我,原谅我,我不能爱你,因为我不想再当未亡人,你比我大19岁,你不能陪伴我到生命终点的。不行,我不能爱你……”
每一次,我的这些话都使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我可以想像到那一刻他捂着胸口闭上眼睛,一副心疼难当的神情……
而我握话筒的手在长时间中变得僵直,一边为某种伤心泪流满面,一边茫然注视着某一处——介于过去和未来间;尽管心灵渗透了苍凉,却为他的爱所温暖、清洗和拯救。
临睡前,我总是瞑目合掌,试图把给我恩惠的John刻进我的心中。
无可否认,在我爱过的男人中,John的人格魅力是最吸引我的,他其实要比我爱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出色,更有大丈夫成熟的风范,他整个心灵都散发着阳光般灼热的光辉。他不是没经历过苦难,除了那个“9?11”噩梦般的早晨,他的一生从没有远离过哀伤。
在他的童年时代,他当传教士的父母就在北非一次传染病中相继去世,记得在接到父亲死讯时,少年的他不忍心立即告诉祖母。而等了五六个小时之后,才读信给祖母听,因为祖母患白内障的眼睛几乎什么也看不见。由于信的字体潦草,一些字他不认识,他便在祖母的手心上比画着,祖母悲痛欲绝的样子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童心上。
“亲爱的,你不知道,每一次想起当初读信时握住祖母手的感触,直到此刻,还觉得自己的手一阵透心的冷寒呢。”他曾这么说。
我想,浇灌John灵魂幼弱萌芽的,应该就是祖母晶莹的泪花。
在祖母弥留之际,John正好要出席由学校组织的万人庆祝伊丽莎白女王登基仪式后的大典,他迟疑着不想去。
“这是臣民应尽的义务,去吧。”祖母神志尚清醒。
他听话地去了,等仪式一结束,便立刻不安起来,一边嘴里念叨着“奶奶不能死,等我回去”,一边脱去沉重的黑皮鞋,光着脚一路飞奔着回家。
那一刻,在一望无际的苏格兰茫茫草原上,哀痛就像一阵狂风暴雨向这位少年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浸透了整个身心……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
“是吗,是吗!”祖母口齿不清地说,眼泪汩汩而下。
当晚,祖母就去世了。他也被叔叔接到了美国德州,从此永远离开了他的苏格兰的家乡。
这些都是他在电话中向我描述的情景。
可是,他把这一切承受过的苦难都沉淀到岁月之河里了,拾起的是生命的坚强,阳光下昂首的步伐。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John有我父亲的影子,从他站在上海虹桥机场边防检查口含泪与我挥别开始,这个男人就会强烈地让我思念起我的父亲,他目光中的沧桑感与父亲是那么相似,他们看着你的时候就仿佛要向你坦然畅开男人苍茫大地般的内心世界;John性格中充满阳光气息的豁达和乐观也怎么与我的父亲是那么想象,他的那双大手轻轻在我肩头落下的温暖感觉更与父亲如出一辙,少女时代,每一次我伤心哭泣的时候,父亲总是那样的,在我的纤弱的肩头轻拍几下安慰我……
但每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就会被自己立刻否认,一个中国男人,一个美国男人,怎么会如此相似呢?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恋父情结,以往的几次恋情对方不过大我几岁,那个东洋美少年海天还比我小5岁,我一度还怀疑自己的母性情结呢!
不管那么多了,我和John是两颗受伤的心,我们要搀扶着走过这段沼泽路。
真正活着并爱着的,远比去上帝那儿要困难得多。
四 巴黎少年心
我早已热泪盈眶,我将头歪向一边,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离开上海前夕,我想去看看阿兰。
3年多来不知这孩子过得好不好?
自从燕子饮恨离世,我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