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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汉,我也下嫁。其实他要真是流浪汉的话,我非逃之夭夭不可。因为我欣赏的,就是格兰姆身上那种华尔街男人尊贵的气质,是纵横金融世界,用智慧和乔治?阿玛妮衬托出来的自信。况且在性爱上,他所表现出来的北美豹子般的热情似火,一次次地点燃着我的欲火,让我置身在肉欲的燃烧里欲罢不能。尽管肉欲不是罪恶,我们也总是在身体和灵魂上同时做爱的,但这完美的欢愉毕竟是一朵会凋谢的花,与我今日像森林绿叶般清新纯净的长思不绝相比,又怎会在一个境界之上?
此刻,红尘中的一切都消泯了,我的心灵也随之超脱出来,在挪威森林小屋的每一个黄昏,我躺在木床上闭着眼睛,反反复复地听“神秘花园”乐队演奏的《忆游红月亮》,冥冥中进入了一种深沉的意境。
随后,夜幕降临,我披散着头发,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到电脑前,才思纷涌,我能感到格兰姆温热的手从我的发际一直滑到我的肩背,我落在键盘上的双手就像弹在钢琴上一般舒缓裕如,仿佛我并不在敲击文字,而是弹奏《神秘花园》那如泣如诉的旋律……
我看到的前程是一片爱情的汪洋,不知哪儿是归宿。格兰姆曾是寄情的孤岛,然而,沧海的风浪一下子就淹没了他,我的身心何处存放?
汪洋中漂游的我,被救上了小船,小船的名字就叫“John”。
John三个星期后又来看过我一次,我知道这个美国男人的精神渴求已融化在我如水的目光里了,一生都不会走出。
好几次,我们在挪威森林里漫步,彼此都不言语,默默地往前走着,我明白是上帝之手把遭受心灵苦难的我们牵到了一起,我们需要在对方的怀抱里疗伤。但,那是暂时的还是永恒的呢,我不知道。
但我依旧拒绝他的进入,怕他探到我完美的肉体下一颗空虚的心灵,再等等吧,John,我的农夫,再给我一些时间,此刻,我还走不出痛失挚爱的忧伤。
我们经常毫无顾忌地在奥斯陆的街头热烈拥抱,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般情不自禁。这是异乡,也是我又一个新的故乡,还没有谁认识我们,街上不用担心遇见他的同事或员工,亦没有认识我的人会迎面走过,想怎样就怎样的他喜欢触摸我的脸,又常在我微启的红唇上落下法兰西式的湿吻,但我还是在性爱的门槛上停步了。
“不要,不要!”他要行动的时候,我挣扎道。
这可是一个有过充分性体验的成熟女人,要按捺住性饥饿的折磨,是一番怎样难受的煎熬?如此摧残着自身,显然已不是为了恪守故国旧习俗的贞操,即便按那样的习俗,未嫁成的女人,也已不再守身如玉。
我生来就不是处女,不是吗?
怎么会是那样的呢?
是上帝给我的惩罚还是上帝予以我的使命,抑或上帝才是第一个爱上我的男人,在我降世之前,他已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我的初夜?
总之,我与生俱来就懂得爱男人,懂得从精神开始一路爱到他们的血肉与骨骼。
是的,我会爱男人,生来就懂得爱。
我清楚,我如今对农夫的微妙感觉实在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它比欲望更加强烈,比思想更加深刻,我一时说不清它是什么,也许是超越肉欲的一种精神飞翔吧。
女人向男人展开躲藏在身体里的那扇门是为了爱,有时呢,女人关闭它,更为了爱。
爱情最高的表达是一头温顺的羔羊发出了沉默的声音,只在体内回荡。
越关闭自己,积累的感情就越厚。
我开始为John在我的生命里储蓄。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只是他的运气不好,他的前面有个格兰姆,是难以超越的,因为死去的灵魂是永恒的。
我再没去过机场送我的农夫John,我只在挪威森林的出口,摘下草帽向他不断挥别,直到他的身影坐进出租车后,直到那一个橙色的车身渐行消失……
当着他的面我已很少流泪,表现得宁馨而澹定,但他一步一步地远去,并不断地回过头来向我挥别时,我的泪就夺眶而出,如江河决堤……
我仿佛看见广袤的田野上,一个快乐的父亲正与他的一双儿女追逐游戏,“咯咯”的笑声从远岸的空气中回响过来;我似乎又看见他脸色灰白,发疯般驾着他黑色的BMW车,朝世贸中心飞驰……那个“9?11”阴森的早晨,让多少心灵喋血。
我又想起John回忆中的少年时代,他是在广阔的苏格兰的原野上与祖母相依为命度过童年的,那时,他常常赤着脚踩踏着朝露去看日出,眼中放射出奇妙无比、不可思议的光芒。到了暑假,他与伙伴玩累了,就会在河边睡午觉,他将双腿膝盖以下泡在水里,上身躺在沙子上,看上去好像让水淹死了似的,这便招来船夫们的嬉笑,被弄醒的John却发现了在天边和芦苇之中优雅地绵延着的群帆的美……
在一个人回去的路上,落日的余晖,斑驳的树影,在我的身后无尽地蔓延着。我在想着人生,人生本来并没有那么黯淡或光辉的,无非是由一些平常的小事组成,像吃饭、睡觉、聊天、工作、运动、购物或看日出。
但哪一天遭遇到了爱情,一切就搅浑了。自从那一瞬间起,你忽然就对什么都来电了。太阳本来就是一团光而已,月亮也不过是太阳在夜间的反光;但在情人的眼里,太阳就是燃烧的心,月亮则像柔情似水的女子。
爱使平静的人变得激情难抑,给平常的一切赋予了大喜大悲、大痛大美。世上所有的悲,都是因为乐;但悲伤到了极处,新的快乐又开始了;而乐极了又将会生悲。
但是,一切因了爱,一草一木才有情,死也因此成为爱的终极。
《圣经》的《雅歌》中说:“爱,如死亡一般强。”到底是爱比死亡强,还是死亡比爱强?
我始终无法回答,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战胜了死亡,还是他们的爱被死亡所战胜。如同格兰姆死了,仿佛一切皆空似的,但心灵深层,我体验到的是一个不朽的故事。我的格兰姆在生命终结之后又远离了死亡,他的爱仍在我的记忆中流动,死亡并未止住这一流动。但不可否认,死依然是沉重的,哪怕死后有拯救。因为它让活着的人大悲大痛,活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
我不知道我后来为什么还是要离开上海,连母亲湿润的眼睛都没有留住我,也许从22岁仓皇逃离了上海开始,我就注定生命一定要沿着自己的掌纹出发,往前神秘地运行。我注定要辜负许多爱我的人,像我这样脸上泛着光,眼睛含着泪又渴望爱情的可人儿,似乎走到哪儿总会“惹”到哪儿,弄得周遭的男人一个个丢了魂魄。其实我心里明白,谁如果能让我真正再爱一次,他不是我命中的情圣就是我命中的情魔,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
在去往心中那片圣地挪威之前,我于3月11日神秘地在纽约曼哈顿的夜色中出现,不是为了John,而是应格兰姆父亲瑞奇的请求,出席“9?11”半周年追思会。
3月11日,也就是“9?11”过后的半年,我重返纽约,那一刻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世贸的废墟清理得差不多了,所有罹难者家属的表情也看似平静了不少,他们脸上是一副凝重与肃穆的神情。一些女子也只是轻轻地抽泣,再也没有最初几次追思会上那种悲痛欲绝的纷乱场面。
我对自己说,人可以在一瞬间遭毁灭,却不可以被苦难击倒,所以我们要爬起来。扶自己站立的只能是自己的手,支撑自己挺立的是自己的背。
我之所以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是因为谁也认不出我这个剪着清汤挂面短发,着一身黑衣裙的女人就是“9?11”灾难中的华尔街中国新娘了。谁会记得呢,那个新娘早已死去了,站在这里凭吊的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夜色中平整过后的废墟上窜起两束光影,充满着来自天国般神灵的光芒,直入云端。它是由一位在世贸灾难中失去父亲的12岁孩童开启按扭,把两束象征双子塔的巨型光柱投射在世贸遗址上空。两道白光,每束面积15平方米,可射上16公里的半空。这两束巨型“光柱纪念碑”,象征着在“9?11”事件中倒塌的世贸中心双塔,以及那些所有的罹难者。光柱由两组各44个探照灯组成,方圆30公里内都可以看到。
我站在那儿默默哀戚,痛苦地闭上眼睛,冥冥中与格兰姆在灵界感应。不知怎的,我满溢的泪水还是冲破了紧闭的双眼,在脸上流成了小溪。
一旁的瑞奇悄悄递来纸巾,当我抽泣时更替我拭去泪花,而他自己那双皱纹密布的眼睛同样也闪着泪光?
就在那一瞬间,我眼里突然晃过什么,一下子触电般地灼到了自己,我重又投去了深深的一瞥,我看见远处的John那半侧的身影。尽管在一大片黑压压罹难者家属的人群里人影憧憧,我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一个在飞机的头等舱里“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他。他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低着头,沉浸在哀思的悲痛里。
我的腿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次日清晨,我与瑞奇、安娜又一次来到了格兰姆的墓前,我在心里对他说:亲爱的,你的新娘远涉重洋,抱着一大束你喜欢的兰花看你来了。
跪在格兰姆的墓前,我出奇的平静,我一手托着腮,凝视着他的照片,冥冥中能感受到灵犀相通的交流。
亲爱的,我永远的爱人,你的新娘看你来了。事实上,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你活在她的心中,也葬在她的心头。从今往后,你就随着她漂流了。她走到哪儿,你就在哪儿,天涯海角紧紧相随,直到走到地老天荒,双双化做两块宇宙中的石头那一天。
我把花放在墓前,用手抹去大理石墓碑上的尘土,随后拔去一旁的几簇荒草,目望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走。走到墓园口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一阵雨,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让两位老人在原地等着,自己拔腿奔回了格兰姆的永眠之地,在雨中放声地哭泣,“亲爱的,我舍不得你孤零零地守望在这儿,我不忍你一个人寂寞地留在这山坡上……”
我一把抱住格兰姆的墓碑,我的体温透过淋湿的毛衣贴着那冰冷石碑上爱人的名字,“亲爱的,还是让我下葬吧,葬在你的身边,只让我的婚妙陪你还不够,让我跳动的心、火热的身子,都来陪着你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被上来找我的瑞奇和安娜搀扶着离去。我的唇色苍白,脸上满是雨迹泪痕,我的目光呆呆的,黯然失色。雨停了,我的毛衣还在不停地滴水……
我在纽约只逗留了两天就离开了,随后我陪两位老人回到了他们的家——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个小镇,奥克维尔。
重回旧地,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瑞奇和安娜待我像女儿一样,两位老人小心翼翼地慰藉着我受伤的心。其实,格兰姆的死对于他们何尝不是致命一击呢?
我常常搀扶着他们,在家门前的安大略湖边散步。走过一处停泊游艇的码头,我会转过头去,不愿再触景生情。我要把扑面而来的,我和格兰姆才不久前留在这里的太多的风花雪月的影像推开……
老人蹒跚而缓慢的脚步令我保持了一种暮色般平和的心境……三四月份的奥克维尔还常常下着雪,冬日的湖景多少带着苍凉的落寞。
“安娜,你是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出生的吗?”我问。
“是啊!我就在布朗缇的产院出生的。我是家里第八个孩子。”安娜指了指前面布朗缇方向。
奥克维尔真是一个天堂般的小镇,它是全加拿大最富有的人的居住区和度假的地方,几乎是清一色的白人。据报上介绍,这里人均(包括老人与孩子在内)年收入超过10万加元。
然而,这里毕竟不是我的久留之地,看到瑞奇夫妇凄凄凉凉的晚景,加上这儿有太多灼痛我心弦的东西——往日甜蜜的回忆,这都是我难以承受的。
于是,在一个飘雪的早晨,我告别了瑞奇的家,我没有多少行李,又加上雪下得很大,路面全是白皑皑的一片,我坚持不让两位老人去空港送行。
就这样,他们站在家门口的雪堆上向我告别。当我走出十几步,猛一回眸,看见瑞奇正微颤颤地举起那只皱纹密布的手,露出无限伤感和凄凉的眼神时,我再也禁不住自己热泪奔涌。我扔下提包,冲上去紧紧地拥抱了他,“别难受,爸爸……”我用呜咽的声音轻唤着他,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呼唤瑞奇,“我做不成你的儿媳,但我可以做你的女儿啊!我还会再来看你的,真的,我答应你。”说罢,泪痕斑斑的我,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那辆停在路口,前往皮尔森机场的出租车……
他们心中的中国女儿又要去哪儿了呢?桔红色的出租车又要把我载向何方?
我同样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前路,有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我,彼岸是不是幸福的彼岸?我只知道自己将启程前往的是一处悠远的极地。是啊!我将造访陌生的极地。在我感情早已陷入极地的时候,寻访地球上的极地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六 苦魂与欲火
上帝啊!我原以为自己肉欲的美早已在浓烟火光里被弄得支离破碎了,但到此刻才知道它并没有泯灭。在日后,在苦魂倦怠的间隙,情欲的火花都在隐约闪现,完美地凝炼着精神的欲火,彩虹般地飞架于心中那一片爱情的天宇。
我的心灵进入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状态,每天清晨我起床后,就会去森林里走走。那一刻的我,忘却了所有的悲伤,完全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我哼着苏格兰的民谣,感觉自己像少女一样在歌唱。我诵着席勒的诗:“欢乐,你美丽神耀,乃天堂之女。我们被火光沐浴着,美妙地踏入你的圣殿。你的魔力能重新聚合,所有被严酷习俗所分离。在你温柔的翅膀下面,一切人类成兄弟。”耳际回荡着贝多芬那气势磅礴的《欢乐颂》,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灵一下子就升华到某种大境界里去了。我仿佛看见一轮温暖的夕阳从容抚摸着眼前的世界,顿时,自身的爱与怨在一遍一遍被我掀动中,如尘沙从我身上纷纷而下。痛失个人的小爱之后,我的心灵开始追寻一种人类博大的恢宏的情感。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那是谁的声音越过丛山峻岭从遥远的云端飘来?
多么纯粹的声音,纯粹的自然以及纯粹的精神,我要说是那片看不到尽头,绿满我视野的像迷宫一样的挪威森林以及“神秘花园”扣人心弦的圣乐净化了我。
奔出森林时,我能感到自己雪一般细腻的肌肤已染上了水色,我伸出两只手臂在风中飞舞,一只手握着跳跃的灵魂,另一只手为情感曼舞,每一个手势都盛满了天堂和极乐世界的许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也不要。真的,什么也不要。
人生本是一列夜行火车,心灵之窗笼罩在一片茫茫夜色中。在某个刹那,一束亮光透过车窗照进来,骤然让我看见了凌乱的车厢,明白了自己的位置,看清了整个的格局……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心豁然开朗了。我用手指触摸自己湿润的头发,潮湿了,潮湿的感觉一直从周身蔓延到我的眼睛和生命之河,我为那片静卧在大地的神圣情感的草地而泪湿,女儿身的原欲正撕裂般地从我的身子里分离出去。
不是说欲火是罪恶,不是的。我一直赞美人类在爱魂中的这种迷离的燃烧,它是爱情世界最缤纷的一道曙光。而且,走进神秘花园,我更感受到它是那么不可遏制地在我生命中奔流不息。
不是吗?我原以为自己情欲的美早已在浓烟火光里被弄得支离破碎了,但到此刻才知道它并没有泯灭。在日后,苦魂的每次疲软倦怠间隙,情欲的火花都在隐约闪现,完美凝炼着精神的欲火,彩虹般地飞凌于心中那一片爱情的天宇。
尽管如此,我渐渐觉得它在我心中碧波荡漾的神圣大爱面前,那种迷人的光晕在缩小。我第一次认识到所谓的欲望,就是擦亮一根火柴的过程。身体是一块待引燃的木头,而爱情就是那刹那间的火苗。人活着,需要那样的火苗,但更需要那种人类的神圣大爱,它通向苍凉的大海,穿越寂静的群山,它种植在人的心灵荒原,它好远好远,好大好大,无边无际,生生不息。
然而,女人的爱欲之路,究竟有多远呢?有多远,她就会走多远。走远就意味着死亡。
我记起一部日本电影,名字好像叫《感官王国》。它是我迄今所看到的对女性欲望导致死亡诠释得最淋漓尽致的电影。我一直不敢否认,这部电影是我在感官上对女性直欲的深刻启蒙。我深信绝大多数当了一辈子女人的人,都还不知道女儿身一旦滑向性的极致时便招致来死亡的阴影,女人的欲望成了世上最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东西……
想当初,不解风情的我,在东京新宿影剧院看这部影片时,如何被强烈震撼的情景历历在目。
的确,日本女人对性的极乐有着永不餍足的欲求。当这样的女人遇到一个同样热衷于性的快感,而且完全为她着迷的男人时,两具交合的身体就在极度的鱼水之欢中不可避免地滑向最后的悲剧,真正应验了“欲仙”之后的“欲死”。
我的眼前不断闪现着那些春色无边的画面。那完全是一部日本式的充溢着东洋惟美颓废色调的情色经典。
在展现这些肉体狂爱时,我捕捉到了一种画面的语言。它充分展示了东洋情色的艳冶和诱惑——阿町那色彩鲜明的和服、线条柔媚的身躯,以及二人光滑的皮肤,经柔和的光影照射,在昏暗的室内熠熠生辉,还配以柔婉的三弦琴主音和钢琴伴奏。
可以说,这是一部肉体之欢的颂歌和挽歌,它排除简单的道德评价,歌吟肉体欲望的全面觉醒,也哀婉肉体放纵的必然死亡。
男欢女爱,为什么最终都逃脱不了死亡。
至今,当我回想起这部电影,仍有诸多的感慨,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