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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处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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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祖环素:“先说简单的。”
  钱老三:“第一个方案,给我五十个银元,要一色袁大头。一次性了结,干净利落,我保证永远不再找你们。”
  祖祖环素:“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钱老三:“第二个方案那就麻烦点。”
  祖祖环素:“怎么个麻烦法?”
  钱老三:“我隔三差五来独龙村串门,没准哪一天趁你们不注意,就带走妞妞。”
  祖祖环素:“我们一分钟也不离开妞妞,你怎么办?”
  钱老三:“第三个方案效果最好,但麻烦多多。我上昆明,向公安厅报告,说这里的独龙村窝藏着一个戴帽右派、劳改犯、现行反革命分子、罪大恶极的死刑通缉犯洛伟奇。还有一个外国派来的特务房秀越。独龙村的村长祖祖环素不仅包庇洛伟奇和房秀越,还对抗文化大革命,大搞迷信活动……”
  祖祖环素咬牙切齿地:“放你娘的狗臭屁,呸,你这个良心让狗吃了的黑乌鸦,马上给我滚,再不滚我马上以拐卖妇女、儿童和吸毒罪对你实行专政。”
  钱老三不慌不忙地:“我话还没讲完,讲完马上走。我丑话说在前面。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下个月17号我准时来。你们费心了。”说完头也不转走了。
  妞妞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学着环素阿嬷的口气说:“呸,你这个良心让狗吃了的黑乌鸦。”
  洛伟奇呆呆地望着远去的钱老三,仿佛有许多苍蝇下的蛆在嗓子眼里爬动,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刚才还觉得自己极度幸福、极度欢畅的房秀越,忽然从天上人间跌落到第九层地狱,这种太大的落差,她无法接受。她哭着说:“环素大妈,这怎么是好,快救救我们。”
  祖祖环素低声说:“不要慌张。我夜观天象,黄昏终将过去,晨曦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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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祖祖环素女祭师(8)



  回到家里,洛伟奇心中那份压抑、那份别扭、那份悲怆交杂在一起,一股无以言表的闷气积聚在胸腔,使他变得近似疯狂。他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苍穹,反复地问:“天啊,这怎么办?怎么办?我堂堂男子汉,却无法保护一个弱女子,甚至一个孩童,任由一个地痞、流氓、吸毒者、人渣欺压,天理何在?天理何在?我还活着干什么?”他想大哭,却哭不出声音;他使劲拔自己的头发,却拔不下来。他大喊:“桑戛活佛,你在什么地方?我想你。”他忽然想起临来独龙村时桑戛活佛对他说过的话:“死罪易过,活罪难熬。你情缘没了,很难说劫难就不再找上门来。”他苦笑了,心里说:“知我者,桑戛活佛也。”
  夜深了,外边下起了沥沥的小雨,使房秀越的心情越发烦躁。
  妞妞睡着后,房秀越跪在床前泪如雨下,她双手合十,一边哭泣,一边低声向佛祷告:“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如果上苍要惩罚,就惩罚我这无用女子吧,不要去惩罚我的伟奇哥和妞妞。我听说双手沾满鲜血的坏人,只要放下屠刀就可以成佛。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从生下到现在,都没有干过一丁点坏事。我妈出身贫寒,幼年起就笃信我佛,嫁到房家后,一直受人白眼。我三岁时已经随母背诵经文,五岁背唐诗,我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也算书香门第呀。可怜我十五岁就被强奸,继而被人扎瞎眼睛,从此陷入痛苦的深渊。一些地痞流氓、散兵游勇、街边流浪汉、吸毒者、满身癞疮流脓的,只花上两个臭钱都可以任意爬到我身上,糟蹋我、撕弄我,我生不能,死不得,天啊!为什么我会有如此深重的报应?伟奇哥说,我很圣洁,是一朵秀丽端庄的荷花。我被人推落第九层炼狱,那熊熊烈火,不仅未把我烧为灰烬,却把我炼成火红莲花。可我不明白化作红莲有什么好处。相反的,在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灾难又一次降临。菩萨啊,我可以用这朵红莲换来我的伟奇哥和女儿的平安吗?”房秀越想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越想越愤恨不平,越想越觉得没有出路,她双手捶床,大声呼号:“菩萨啊菩萨,你对我太残酷了……”一阵浊气攻上心头,她晕死了过去。
  妞妞被母亲的呼喊吓醒,看到母亲倒在地上,摇晃不醒,她哭着奔跑,大喊:“舅舅快来呀,我妈死了……舅舅快来呀,我妈死了……”
  洛伟奇听到妞妞的哭声从房间跑出,抱起妞妞问:“好妞妞,不哭,快告诉舅舅怎么回事?”
  妞妞扭着洛伟奇的脖子大哭:“舅舅,我妈死了…
  洛伟奇惊恐地:“胡说,刚才你妈还好好的。”
  妞妞:“她倒在地上,我使劲推也推不醒。”
  洛伟奇三步两步来到房秀越的房间,看到倒在地上的房秀越,伸手号脉,还好,只是心跳很快,体温很高。洛伟奇把房秀越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她合谷,泉涌两穴位按摩。房秀越醒转过来,看了一眼洛伟奇说:“哥,你真好。妞妞呢?”
  洛伟奇说:“放心,妞妞很好。”
  房秀越又昏睡了过去。
  洛伟奇对妞妞说:“妞妞别急,妈妈不要紧,她是病了,过两天会好的。现在妞妞快睡觉,让我来照顾妈妈。”妞妞听话地上床睡觉了。
  洛伟奇给脸盆上倒上凉水,浸湿脸巾给房秀越降温。
  房秀越不断地打着寒战,说着喃喃梦话:“菩萨阿菩萨,世人都说你善良公正,救苦救难。实际上你是欺世盗名。你软的欺侮硬的怕,对钱老三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对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井下石……你对我太不公平了,有你这样当菩萨的吗……”
  洛伟奇用手捂住房秀越的嘴说:“大妹子醒醒。阿弥陀佛,菩萨是骂不得的呀。如果连菩萨都不信赖,我们还有什么指望呀。”
  房秀越又喃喃地:“伟奇哥,你真坏……”
  洛伟奇也喃喃:“嘿嘿,怎么又数落起我来了。”
  房秀越:“明明爱我,却不承认。让人失魂掉魄……唉,我真想和你厮守在一起。”
  洛伟奇摇摇头:“唉,做人难啊……”
  第二天一早,雨还是下个不停。莫赛尔来到房秀越的房间,看到洛伟奇正给房秀越煎药,轻声问:“病得很重吗?”洛伟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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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祖祖环素女祭师(9)



  孩子们听说房老师得了重病,大家无心上课,都来到房秀越的房间。
  洛伟奇:“莫赛尔,你把大家带回教室,好好复习功课,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莫赛尔不情愿地:“好吧。”
  房秀越吃过洛伟奇熬的草药,直到第二天傍晚,发了汗,高烧才退了下来,她终于清醒了。
  洛伟奇高兴地说:“大妹子醒了。”
  房秀越看着洛伟奇笑笑说:“哥,我还活着?”
  洛伟奇苦笑着说:“嘿嘿,你活着,我可死得差不多了。我从来没见过发烧这么高的大人,我这个蒙古郎中,水平太低,差点误事。”
  妞妞:“妈妈,你发烧时爱骂人。”
  房秀越:“骂人?我骂谁了?”
  妞妞学着妈妈的口气说:“先骂菩萨,说菩萨阿菩萨,世人都说你善良公正,救苦救难。实际上你是欺世盗名。你软的欺侮硬的怕,对钱老三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对我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井下石……有你这样当菩萨的吗……”
  房秀越大惊:“天啊,我连菩萨都骂,会遭报应的。”
  妞妞:“后来又骂舅舅。”
  房秀越:“舅舅那么好,我还骂他?”
  妞妞学着妈妈的腔调说:“伟奇哥,你真坏,明明爱我,却不承认。让人失魂掉魄……唉,我真想和你厮守在一起。”
  房秀越双手捂脸说:“要死了,我怎能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
  妞妞又学着洛伟奇的声调说:“舅舅说:‘嘿嘿,怎么也数落起我来了。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我和大妹子,还有妞妞永远不分离。我们天摇地动也要在一起。等你病好啦,我就对你说。’”
  洛伟奇一把抱起妞妞,一边咯吱妞妞的腰一边说:“好你个小坏蛋,对我的话加油加醋。”
  妞妞大笑着说:“舅舅就是这样说的。妈妈救我……妈妈救我……”说着说着呜咽起来。
  洛伟奇知道,妞妞小小年纪就有了心事,现在妞妞是借自己的话说出心中的愿望,不由得眼中沁出眼泪。他动情地说:“好妞妞,舅舅就是这样想的。咱们三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天摇地动也永远不分离。”说完把妞妞和秀越抱在怀里。三个人都哭了起来。
  戴着草帽,穿着蓑衣的莫赛尔,提着一锅董棕糊和一些小吃进来,看到三个人哭成一团,便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听得屋里笑声震天,忽然间就变为大哭不止,是不是太夸张了?”
  莫赛尔的突然到来,让洛伟奇和房秀越感到尴尬,一时语塞。还是妞妞给解了围。妞妞语:“起先是舅舅咯吱我,让我大笑。后来我说,别闹了,再闹大灰狼就来了。妈妈和舅舅一听说大灰狼要来就吓得哭了起来……你看,说大灰狼,大灰狼就来了。”
  莫赛尔:“好呀,把我当大灰狼了。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既然说我是大灰狼,我把这些东西提回去好了。”说完转身要走。
  洛伟奇:“好妹子别走,你姐正想吃东西呢。妞妞说的是真话,我和你姐一听说大灰狼就吓哭了。这大灰狼不是说你,是说钱老三。”
  莫赛尔:“噢,不把我当大灰狼了,那就请大家吃夜宵吧,但妞妞除外。”
  妞妞伸出小手,带着哭声说:“好小姨,你就我一个小外甥女,可怜可怜,给点骨头吃吧。”
  莫赛尔:“好吧,看在我小可怜上,就给你一点骨头好了。”莫赛尔脱下草帽和蓑衣,边给大家盛董棕糊糊,边说:“钱老三确实比大灰狼还坏。真可惜,亲哥哥当时没有一枪把钱老三给崩了,留下这许多的后患。”
  洛伟奇咬着牙根说:“我后悔当时没把他摔成又聋又哑的呆子。”
  房秀越:“说这些没有用,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洛伟奇:“唉,都怪我不好。钱老三狮子大开口,是冲着我来的,他两次从我这里弄到那么多的钱,他肯定以为我是大富翁,他那里知道,我是个一文不文的穷光蛋。”
  房秀越忧伤道:“事都有出在我身上,因为你们救了我和妞妞,才惹出这么多事,我连累了大家,我确确实实是扫帚星……钱老三这个人我了解。一个最无耻的赌徒加瘾君子,赌瘾和毒瘾上来时,为了拿到一点点钱,可以把自己的祖母剁了拿到集市当狗肉卖。他只要嗅到钱的味道,绝不会放弃,五十个银元,对钱老三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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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祖祖环素女祭师(10)



  洛伟奇一筹莫展:“是呀,可现在我们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的钱?”
  莫赛尔低声说:“我想过了,到下个月17号那天,我等在山路上,待钱老三走过时,朝他屁股开一枪,让他一年半载起不来床。我就说我不小心走了火。反正我明年五月才满十八岁,定不了我的罪。”
  洛伟奇说:“这个办法不把握,万一枪打歪了,把他打死了,反而不妙。我的办法是,先写好一张合约,我等在路上,见到钱老三,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举起猛摔,摔他个半死不活,再让他在合约上按手印,永远不得再来找麻烦。”
  房秀越苦笑着说:“我们这些人,做好人做惯了,连怎么个害人法都不会。要知道,钱老三可是在黑社会里泡出来的。别看他一副落魄的样子,胳膊轴细得像麻秆似的,在那边却是个保安团的小头目。我们用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办法和人家斗,好比是幼儿园的孩子和大学生打架,开玩笑开过头了。”
  莫赛尔:“秀越姐说怎么办?”
  房秀越:“环素大妈有没有发话?”
  莫赛尔:“我问过我阿嬷,她说:‘我夜观天象,黄昏终将过去,晨曦就要到来。’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天机不可泄露。’还特别加了一句:‘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洛伟奇:“嘿嘿,等于什么也没说。”
  妞妞爬到妈妈身边,就着妈妈的耳朵轻声说:“妈,我好像闻到一股好恶心的气味,是不是钱老三来偷听我们说话?”
  房秀越靠在妞妞耳朵小声说:“宝贝不要胡说,别吓着大家。妞妞乖,快睡觉去。”妞妞乖乖地钻进被窝。
  莫赛尔:“秀越姐,你有什么主意?”
  房秀越说:“上次我奶妈来时,跟我说起,我妈有一笔私房钱收在我表舅那里,说表舅一定要亲眼见到我时再交给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钱,从我家当时的状况估计,这笔钱大概不会太多,但五十个银元的价值终归有的吧。这笔钱,原先我是想留作我和妞妞今后维持生计的。我表舅就住在离飞龙镇不远的地方。等我的身体恢复后,我和她舅就去表舅家,了解实际情况后,咱们再作道理。你们说这样做是不是更妥当些?”
  洛伟奇和莫赛尔都点点头。
  房秀越:“谢谢环素大妈和赛尔妹子惦记着我,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东西。天晚了,早点休息吧。外头还在下雨,请她舅送一下赛尔妹子。”
  ■
  天终于放晴了,天气显得温暖又潮湿。
  早晨,洛伟奇起床后,正在书桌上备课。房秀越来到时洛伟奇房间。
  房秀越:“哥,那么早就起来了?”
  洛伟奇:“快开学了,开始备课。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房秀越:“前些日子发高烧,身上出过汗,今早放晴了,趁妞妞没睡醒,我去温水河洗个澡。请你照看好妞妞。”
  洛伟奇:“行,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房秀越走过去坐在洛伟奇的腿上,双手扭住洛伟奇的脖子:“哥,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洛伟奇轻声地:“下来,别这样,待会让妞妞看见不好。”
  房秀越:“你先回答我,想不想我?”
  洛伟奇:“想……”
  房秀越:“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洛伟奇:“我妈说过,没举行婚礼不准入洞房。”
  房秀越:“你真是个又可爱又呆傻的大个子。”
  洛伟奇:“我……”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房秀越滚烫的嘴唇已经紧紧贴在洛伟奇的嘴唇上,就像有磁力似的,四片嘴唇贴在一起。开始时只是相互摩擦着,随后房秀越轻咬洛伟奇的下嘴唇。洛伟奇也学着轻咬房秀越的下嘴唇;房秀越把舌头伸进洛伟奇的嘴里,洛伟奇也学着把舌头伸进房秀越的嘴里……大约过了五分钟,房秀越才松开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充满柔情地说:“哥,我今天才尝到做人的滋味。过去在那样的处境下,我也拒绝让臭男人亲我的嘴。噢,接吻的感觉真好,触电似的。可惜啊,良辰美景奈何天。”
  洛伟奇的心还在品味着刚才的美妙感觉,全身发烧,心跳加快,他的脸都红到耳根了。他喘着粗气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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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祖祖环素女祭师(11)



  房秀越:“我去洗澡了,哥可要看好我们的妞妞。”
  洛伟奇:“放心去吧,我保证看好妞妞。”
  房秀越笑笑说:“一直看到她读完大学。”
  洛伟奇也笑笑说:“对,一直看到她读完大学。”
  房秀越:“好,这下我放心了。”
  房秀越来到屋外,洛伟奇听到她清亮的嗓音:“独龙江之水兮,从天上来;清澈透亮兮,涤我魂灵;独龙江之水兮,从天上来,飘我去西方兮,再不发愁;我与我哥兮,永不分离,我与爱女兮,永不分离……”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洛伟奇的心忽然猛烈颤抖,不明所以,只觉到这妹子今天有点怪。
  温水河在独龙村的南面,是独龙村风景最美的地方。这里有巨大的古榕和奇形怪状的巨石,青翠翠的竹子点缀其间。深处是巨大的黑褐色的岩礕,岩礕上有数不清的泉眼涌出潺潺涓流,从高处跌落到池塘,池水清晰见底,游鱼可数。从泉眼里流出温暖的泉水,冒着淡淡的水汽,到了冬天也不结冰。漫出的泉水流入下一个池塘和再下一个池塘……这里是独龙村人的天然大浴池,祖祖辈辈的村民都来这里洗浴,每天晌午时分许多村民都来这里洗澡,聊天,嬉戏。今天房秀越来得早,就她一个人。房秀越脱去衣服,下到池塘,水就浸到她的胸部,露出了丰盈雪白的胸脯和手臂,身材更显玲珑浮凸。她往上看去,蓝蓝的天、高高的山峦、那层层叠叠的古榕、漫山遍野红白杜鹃、金灿灿的野菊,血红的山茶,还有成熟了的开口笑、树菠萝、番石榴、山奶子等野果子,飘来阵阵甜香,招来了许多小鸟,欢叫着,争斗着,好不热闹。从天而降的瀑布,鸣叫的小鸟,鲜艳的野花,甜甜的果香,都让她激动不已。她轻轻呼喊:“好温暖清亮的水啊!好美丽的世界!”她眼眶湿润了。
  她一边洗着悠长黑浓的头发,一边大声朗诵《洛神赋》中的段落:“众灵杂遢,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忽然房秀越大笑不止,她高声说:“钱老三,出来吧,别鬼鬼祟祟偷看我洗澡。”
  钱老三从竹丛中露出脑袋,淫笑着说:“大妹子的长相和身段越发出众
  了……不知你是怎么看出我来的?”
  房秀越:“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你身上那股子怪味,顶风臭十里。”
  钱老三:“不好意思。你刚才念的什么咒,怎么我一句也不懂?”
  房秀越:“你想听懂,下辈子吧。我问你,怎么提前来了,不是说好这个月17号来找我们的吗?”
  钱老三:“前些日子我赌输了一大笔钱,人家催得紧。更重要的是……”
  房秀越:“说下去。”
  钱老三犹豫了一下:“俗语说,天有不测之风云,我怕夜长梦多。”
  房秀越摇摇头:“我们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无所谓夜长不长,梦多不多。”
  钱老三:“谁信啊,我问过你奶妈,她说你有一笔钱存在你表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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