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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绿、铁牛他们都在蜀山呢,我们不离开不行吗?”
小家伙稚嫩的话音再起,一双纯净的明眸同样看向不远处恍若仙境一般的蜀山,溪畔杜鹃层层覆盖,冷铁杉林赫然矗立、烟云时来、神秘幽深,空气清新、暗香四溢。
如今出了蜀山,看着外界的一切,与蜀山自动对比之,心中略有一丝不舍,小小的头颅而转,看向哥哥身侧的一名年轻汉子。
“虞渊护卫从不屈服于任何人,我们的先祖背负着人皇之荣耀,区区秦国焉得可以令我们屈服,小兰,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虞渊护卫吗?”
“等我们出了秦国,我便传于你们虞渊护卫应该掌握的力量,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蜀山夺过来!”
蜀山秉承人皇诏令,乃是上古以来最大的荣耀,虞渊护卫更是只为虞渊封印存在,只为蜀山而存在,眼眸深处,夏日时节的蜀山还是那般神奇,苔藓厚迭,状如绒毯,悠远古朴,仿佛是向远古洪荒走去。
“真的吗?列叔,我真的可以成为虞渊护卫?”
听到自己可以成为虞渊护卫,小家伙脑海中顿时抛却一切,目中生光的看向那年轻男子,成为虞渊护卫,那是每一位蜀山少年的希望。
“当然!”
伴随着一个肯定的答复,小家伙面上更为欢喜。
“列叔,我们要前往何处?”
虞子期等人面上同样喜色流转,而后,一语轻言,再次看向那年轻男子,蜀山是他们一直以来居住的地方,如果他们离开了蜀山,又该落往何处?
“我们前往楚国,前几日,楚国阴阳家楚南公前来蜀山,言语我们蜀山之人若是避祸,可以前往楚地江东项城,他近来会停留在那里。”
“其人对蜀山有大恩,足堪信任!”
前往楚地项氏一族的所在地项城,此事乃是楚南公先前就曾言语的,不过被大祭司拒绝,如今想不到,他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
“项城!”
虞子期口中轻喃一语,此地……或许就是他们未来的立身之地了。
“子期、小兰、小仁、小路……,我们该走了!”
未敢在蜀山的周围久留,据自己近些时日的观察,那些秦军每隔数个时辰便会对这里进行探察,若然走晚了,或许有莫大的危险。
看着一下身边的七八个孩子,他们就是蜀山的未来,他们就是虞渊护卫的未来,而自己等人能够做的,就是将蜀山传承下去。
“是,列叔!”
“……”
一道道稚嫩之音回旋,也许在这些孩子看来,前往另一处区域是颇为新鲜的,也许在这些孩子看来,尽快成为虞渊护卫是紧要了。
毅然转身,背对身后的蜀山,脚步轻盈,不多时,一行人消失在山林深处,彻底的消失不见。
******
夏收之日到来的很快,每逢此日,秦王政都要率领一班重臣行走渭水两岸,行走在关内各处,一观仓廪充实,一观郡县府库,一观赋税平衡。
今岁,秦王政则是率领一行人开上了泾水瓠口,沿着郑国渠东下,一路之上,郑国渠滋养的良田所在,尽皆大丰收,看着一位位农人辛勤的劳作在田亩之上,看着他们将谷物收起的欢悦,秦王政亦是喜意顿生。
沿着郑国渠一路东来,秦国君臣抚今追昔无不万般感慨。当年的荒莽山塬,如今已经绿树成荫,两岸杨柳夹着一条滚滚滔滔的大渠逶迤东去。
时有一道道支渠在林木夹持中深入茫茫沃野,昔日白尘翻滚的荒凉渭北盐碱地,已经是田畴纵横村庄相连鸡鸣狗吠的人烟稠密地带了。
作为当年的河渠丞与河渠令,郑国与李斯近年来亦是在关注此地,亲身历经关中巨变,无不万般感慨,二人因郑国渠臻至如今高位,但看今日老秦人丰收壮举,心中无比满足。
李斯奋然,欲要同身侧的郑国一论往昔,却是观其默然不语,只是两眼热泪却滚滚而出,无以成言,身为水家水工,如此之功,死而无憾。
“这个时日,想来武真君此刻所在的蜀郡亦是这般盛况吧。”
“哈哈哈,每岁来临郑国渠,寡人便是身感大田令之无上功劳,昔者,武真君便是建言寡人封赐大田令君候,寡人深以为然,可惜,却被大田令拒绝。”
“如今,关中百万之人受益,大田令之功,遗泽千古,纵然封赐君候,亦是不能够聊表寡然心意,韩非先生,你观这郑国渠如何?”
此次带着群臣前往郑国渠,一边视察农事,一边商讨国事。临行之前,秦王政便有决意,此行之要,在于教韩非明白秦国殷实富强,而韩国必将衰弱之沦亡。
使韩非弃其孤忠而真心留秦助秦,近来韩非虽为假丞相之副手大吏,也相召多次,但秦王政能够感知其心,怅然许久,然……未敢放弃。
一语落,身侧的群臣不自觉将目光尽皆汇聚在韩非身上,近月来,大王对于此人的重视,无人不知,若是此等荣幸落在他们身上,怕是都高兴的睡不着了,这位倒好,仍是那般的倨傲和冷漠。
“郑国渠成,关中多出数百万良田,百万秦人受益,秦国国力陡升十倍以上。”
不复老韩人使者的粗布麻衣,取而代之则是紫衣贵袍,虽不合秦廷礼仪,但并无人多说,眼观眼前那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藜麦之田,热浪滚滚,鼻息间充斥着别样的气息。
韩非那俊逸的面上掠过一丝茫然,闻秦王政语,拱手而道,甚是言简意赅。
“哈哈,韩非先生所言甚是。”
秦王政轻笑一声,面上虽有淡淡的失望,本以为韩非会多说一些的。今日让其一观郑国渠,口中更是提及蜀郡武真君,更是隐含湔堋水利。
如今大秦国力蒸蒸日盛,坐拥关中、成都两处天府之地,而韩国有什么?唯一堪称府库重要来源的南阳地,如今也纳入秦国舆图之内。
数息之后,意兴阑珊,没有行走太远,便是归于行宫,三日之后,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洛水的入水之口停下,扎营而立,军帐而起。
“经济诸事有大田令总操持,寡人放心,朝野放心。”
“今日朝会只议一事,秦国新政之期已大见成效,大举东出势在必然。如此,东出之首要目标何在,便是今日议题。”
一夜歇息,次日清晨君臣幕府朝会,群臣原本想来,在郑国渠旁的朝会上,大王定然是要计议农事。不想,秦王只在开首说了几句农事,便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群臣惊讶,王绾、李斯、尉缭等亦是如此,因为此事大王在数年来已经与中枢重臣会商多次,历来不公诸朝会之上。
但随后看着大王的目光落处,一道紫衣身影沉浮于眼眸深处,顿时,诸人心中惶然,这才缓缓的静下心来,大王对于韩非还真是用心良苦。
“臣李斯以为,秦国东出,以灭韩为第一!”
“韩为天下腹心,秦之有韩,若人有腹心之患也。先攻韩国,则秦对六国用兵便有关外根基之地。若越过韩国而先取他国,则难保韩国不作后方之乱。一旦灭韩,其他五国则可相机而动。此乃方略之要。”
既是明悟大王意图,李斯决意第一个出言,起身一礼,看向上首,尽速使议题明朗而逼韩非尽早说话,也好使得韩非之事尽快尘埃落地。
“长史所言,老夫亦认同,灭韩为第一要务!”
随其后,国尉尉缭轻捋颔下短须,轻缓言之。
“臣所见略同!”
廷尉王绾亦是拱手应道。
“先兵灭韩,以图三晋,此为良谋,臣亦是赞同!”
蓝田大营前将军蒙恬身披重甲,脆朗之音而起,拱手一礼。
“韩国名存实亡,灭韩正是先易后难,上策!”
行人署上卿姚贾的声音则格外响亮。
“国事涉韩,万望先生见谅。”
秦王政轻轻颔首,而后有觉不妥,又对着韩非的所在遥相拱手。
“韩国,不可灭也!”
。
第五百四十章 天下谁人配白衣()
然则,秦王政之音刚落,韩非冷漠之音又起,语出,引得群臣目光汇聚,听其话中之意,更是道道视线深处,奇异光芒而显。
“愿闻先生之教!”
秦王政从座位上起身,再次一礼,于韩非之身,已然荣耀多矣。
“韩国,三不可灭也!”
“其一,秦国灭韩,失信于天下。韩国事秦三十余年,形同秦国郡县。此等附属之国,秦尚不放过,赫然以大军灭之,既不得实利,又徒使天下寒心。”
“从此,山东六国无敢臣服于秦,唯有以死相争。灭韩之结局,譬如白起长平杀降而逼赵国死战也!”
俊逸的容颜上,论及韩国之事,面颊两旁更似乎多了一片红光,悠然从座位上起身,环顾四周秦廷诸臣,没有在意他们别样的目光,徐徐言之。
“愿闻其二。”
整个幕府军帐之内,尽皆为韩非之言回旋,秦王政仍旧立于上首,闻此,神色分外平静。
“二不可灭者,灭韩不易也!”
“韩国臣服秦国,所图者保社稷宗室也。今社稷宗室不能存,韩国上下必全力死战也!韩人强悍,素称劲韩,秦国何能一战灭之?如数战不下而五国救援,则合纵之势必成。其时,秦国何以应敌于四面哉!”
“其三,灭韩将使秦为天下众矢之的也!顿弱、姚贾离间六国君臣,虽已大见成效,然则,安知六国再无良臣名将乎!”
“邦国兴亡,匹夫有责。若有五七个田单再现,以作孤城之战,旷日持久之下,八方反攻,齐指咸阳,秦将何以自处也!”
言语其二,韩非之神情似乎也不自觉的激动起来,隐约有血气上涌,吟诵之词更为慷慨激昂,有感秦王政没有出言,便是一口气将韩国不可灭三者尽皆说道而出。
语毕,激昂之音戛然而止,幕府军帐之内一片寂然,群臣面面相觑,彼此相视一眼,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韩非先生为丞相副手大吏,为秦国之臣,莫非如今仍旧视自己为韩国特使?”
别人不说,但行人署上卿姚贾却突然高声喝道。
“韩非入秦,原本便是出使。”
目落姚贾身上,韩非清冷一句。
“依韩子之见,秦国兵锋首当何处?”
呼吸之后,国尉国尉突兀的探寻问之。
“此为中枢要臣所决之事,韩非本不当言,然国尉既问,韩非可参酌一谋。”
“秦国东出,首用兵者只在两国:一为赵国,二为楚国。赵为秦国死敌世仇,灭之震慑天下。楚为广袤之国,灭之得利最大。弱小如韩国者,一道王书便举国而降,何难之有也!”
对着军帐内不远处的为了一礼,韩非之情绪也恢复了正常,俊逸的面上似乎也浮现当初新郑内的笑意,踏步而动,轻声应之。
刹那间,整个幕府军帐静如幽谷,王绾、李斯、郑国等人更是狐疑万千,仍旧立于上首的秦王政也是困惑之色频生。
“韩子之言,何其荒诞也,莫非欺秦国无人哉?”
又是一声大笑,上卿姚贾再次直指韩非。
“此……何理也?”
韩非面色如常,轻问之。
“敢问国尉,若然依从韩子所言,率先灭楚,几年可定?”
姚贾冷哼一声,身躯一侧,看向国尉尉缭,军帐之内,若论此事,尉缭先生当最有发言之权。
“楚国辽阔旷远,山川深邃,大军深入,难料长短。”
“韩子之言颇有将秦国数十万大军陷于楚地久战,以存韩国?”
尉缭深深摇摇头,当初兴乐宫初次议论韩非的时候,自己收拢诸般信息,就已经察觉此人孤忠之意,如今和自己所料的一般。
而今,更是再者军帐幕府之中,公然有存韩之心,何其谬哉!
“大王,以臣愚见,此为韩子施展的兵家疲秦之计。岂不闻当初大田令入秦,便是韩国施展的疲秦之计,而今,不过故技重施也。”
“由此可见,韩子今虽入秦廷,仍存韩之心未绝!”
姚贾又是一阵大笑,三番五次以表孤忠之意,以表存韩之心,岂非执意寻死,即如此,姚贾自觉无愧于大王,无愧于秦廷。
“师兄铁心存韩,而韩国却于你弃之如履,何苦来哉?”
御史张苍轻叹道。
“秦国不曾负于非兄,非兄终究不为秦谋也!”
长史李斯亦是长长一叹道,道武真君大义,非兄直入丞相府副手大吏,而道武真君想来鲜少理会秦廷政务,故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兄便是假丞相。
厚待如此,可见大王之心,然师兄还是放弃了。
“韩子心存故国,高风亮节,嬴政至为感佩!”
群臣寂然,相知者痛心疾首,不悦者挖苦之,秦王政再一次经历上首,万般怅然,突然一阵大笑,对着韩非深深一躬一礼,离开幕府军帐。
******
“大王,为何从郑国渠归来,便是愁眉不展,何故也?”
“不知妾身可能为大王分忧?”
秦国,咸阳宫,昭德宫内,那日军帐幕府之后,秦王政没有心思与兴致继续巡视各地,直接转驾返回咸阳,一路之上,多沉默,神色低沉,情绪不显。
习惯而入昭德宫,值巳时,骊姬不过刚拜见过华阳祖太后与诸位夫人,归来见秦王政,顿时上前一礼,察觉大王情绪,不由奇异道,近前素手持茶盏,香茗而出。
“骊姬且看此书!”
秦王政再次轻轻一眼,将手中紧握的一道纸质文书递给骊姬,而后从座位上起身,踱步厅堂之内,行至一侧的窗前,那里不远处便是昭德宫的花圃所在。
盛夏之日,花圃之内尽皆异彩缤纷,香气弥漫,一侧远处,更有落樱缤纷,斑斓异象沉浮,头颅轻轻抬起,万里晴空无云,是一个相当好的天气。
“《存韩》,这是……韩非所写!”
一身尊贵妆容加身的公孙丽屈身一礼,从秦王政手中接过那纸质文书,缓缓打开,一边看着大王,一边看着文书的内容,入眼处,便是两个秦国文字——存韩。
只可惜,于公孙丽之回应,秦王政没有任何言语。
心绪乱如麻亦不过如此!
得知韩非在韩国新郑不受重用,己身大喜,便是相邀韩非入秦。秦王政一心敬慕满腔热望地要大用韩非,期盼韩非能像商君与孝公一般与自己结为知音君臣,同心创建不世功业。
然屡经努力,种种苦心都被韩非冷冰冰拒之千里,秦王政的满腔烈焰也在这一点一滴之下渐渐冷却了。心怀故国而不为秦谋,己身尚抱敬重之心。
毕竟,孤忠如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也还是一种德行风范。然则,韩非已经到了不惜为秦国大军设置陷阱的地步,那实在是让自己无法忍受了。
心绪一变,秦王政立觉韩非迂腐得可笑——当众被群臣质疑竟不知觉,回到咸阳又立即呈送了《存韩书》。读罢韩非的《存韩书》,秦王政的一颗心真正冰凉了。
但……韩非真的如此吗?
不应如此,记得数年前自己入新郑见其一面的时候,韩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自己面前都能够畅快而谈,纵论天下诸般事。
难不成真的如王弟所言,韩非存韩之心坚固,外力不可改!而韩非也真的做出了如王弟所言,献上所谓的《存韩书》。
“商君啊,韩非究竟缘何来哉?”
不知过了多久,秦王政扬天长叹,一双丹凤之眸忽闪,神情满是落寞,在自己冠礼亲政以后,便是在章台宫前立下商君的铜像。
每天从商君身边而过,看着自己无比尊崇的法圣,百多年前,同孝公携手强秦,那是一种怎样的风姿?那是一种怎样的风采?
如今自己遇到一位才学丝毫不逊色商君的韩非,其其呕心沥血之作唯赠嬴政一人,显然是期望通过自己之手而实现他的法家三治,韩非与嬴政宁非神交知音哉!
然则,韩非何以不能与自己同心谋国,却死死抱住奄奄一息的腐朽韩国?莫非以韩非之天赋大才,竟也不能摆脱故土邦国之俗见,竟也不能以天下为大道么?
韩非知秦之政,秦王政何其感佩也!韩非误秦之术,秦王政何其心冷也!若说唯法是从,韩非有意误秦已是违法无疑。
可是,秦王政何忍治其罪也。为一人而难以决断,生平未尝有也!
“大王,韩非之《存韩》书,意欲保存韩国之心显矣。”
“不知大王准备如何做?”
公孙丽一览手中韩非的《存韩》之书,其上诸般意蕴虽多,但归根究底,还是一件事,那就是存韩,将秦国之兵锋引向他国,如赵国,如楚国!
待在秦王政身边这般久,自然知晓秦国的谋划,在缘由的谋略中,秦国最想要率先灭掉的便是韩国,然后掌控三晋要道,进退自如。
然……自己虽知晓,但不能多言,脆音而落,将手中文书置于条案之上,曼妙之行靠近秦王政,轻声问道,大王待韩非厚矣,想来也不会大肆处置韩非。
“或许只能够如武真君所……,嗯,丽儿,你怎么了?”
思忖良久,秦王政收拢心绪,韩非在秦国所行的诸般,都被王弟一一料中,也许真的如王弟所言,待在学宫才是韩非最后的归宿。
正欲多说什么,忽而,看着身侧的骊姬陡然神色一变,秀手直接捂住红唇,似有干呕之音,随后,其人快速奔向厅堂里间隐私之所。
秦王政顿觉不妙,直接令出昭德宫,诏院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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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鬼谷子(求票票)()
“院医,骊姬有病患乎?”
百十个呼吸之后,临近后宫驻守的院医便是来了三位,均背负着药箱,快速近前一礼,神情略有忐忑的为公孙丽切脉。
咸阳宫内,大王专宠丽良人不是什么秘密,若然丽良人有何不测,怕是他们性命也有危险,三位院医中,医术相对较高的一位近前,细细诊断之后,神色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喜色颇显。
再看向此刻躺靠在床榻上的丽良人,其人精气神充足无比,面色红润,光泽而显,根本不是有病的模样,当即心中稍安。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