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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三才立!”
剑阵变动,威能提升数倍,顶天地大势,演化无极剑光,再次斩落其身。
叮!叮!叮!
又一次的金石翁鸣之音响起,一道道凝练的剑光落在那金佛之上,扩散肉眼可见的能量余波,已然不似之前岿然不动了。
“让本君看看你的极限!”
天地四极,镇压四方,剑光分化,执掌地火风水之威,破灭之意呈现,鹰剑横空,剑影重重,一分为四,四化合一,一击而落,直入虚幻佛光的头顶。
嗡!
己身虚空而立,灵觉操纵鹰剑,浩瀚的锋芒携带滔天巨力落下,这一次,威能比起前一次更强数倍,一束紫色的剑光落下,碰触金佛之身。
嗡鸣声大盛,鹰剑未曾被金佛反震的余力震散,反而直接刺入金佛体表,令的光头男子虚空而立的身形凭空降低三尺。
“还是太弱了。”
咻!咻!咻!
感此,周清顿时失去继续交手的兴致,虚空之上的鹰剑再次长鸣,一连九道剑光从剑体落下,每一道都有超越先前四方合击之力的威能。
第一剑随后,赤足男子身形再次降低三尺,金佛的体表已经被破开!
第二剑随后,身形再度滑落,卍字光芒大盛,金佛更是迸出更为耀眼的光芒,强行将第二剑崩溃!
紧随其后,第三剑落下,威势省却前几剑,三剑而落,赤组男子的身形彻底落在大地之上,身形不住的趔趄,红润的神色变得煞白起来。
身后的卍字金佛虚影也在瞬间变得虚无飘渺起来,禅音仍在,却隐约有了杂乱之感,此刻,第四剑已经落下,剑气横空,尚未临近金佛之身,已然彻底溃散。
“阁下已经证悟罗汉之道?”
赤足光头男子神情有些惊恐,与对方亲自交手,如何看不出对方并未出全力,仅仅是意念指挥长剑,就破去自己的金刚佛身。
这等手段,唯有罗汉之境的佛者才可以做到,而对方的年岁如此之小,竟然已经证悟罗汉,心神惶恐,虽如此,剩余的五柄剑光也没有任何客气。
灵性而动,任凭光头男子如何躲避,都摆脱不了,双手合十,掌印横推,剑光吞吐,直接刺穿起手掌,其余四道剑光分别刺向其双手双脚。
挥手间,光头男子被钉在虚空,动弹不得,所有的力量被剑光封镇。紧随其后,脚下紫光闪烁,出现在上将军蒙武处,轻易的破开封镇金光。
“上将军,无恙否?”
对着蒙武点点头,感受蒙武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心中略安。
“非武真君,蒙武此劫难料。”
蒙武心神亦是稍安,看着虚空中被四道剑光钉住的光头男子,仍有余悸的脚步向着武真君靠近些许,谁曾料想,竟会出现这般的一位武道强者。
“此人的出现却是一个意外,好在被我镇压。”
“如今,宜安城破,廉颇手上的十万大军被擒拿,不知道王翦将军那里现在怎么样?”
一位远在孔雀之国的佛者,竟会出现在诸夏之地,这是否意味着接下来还会有佛者出现在诸夏,对于他们的威胁,周清倒是不在意。
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进度,再过数年,当可有机会一窥合道归元的层次,在身融万物不出的岁月,足以压制一切对手。
但想来此刻的西域之地也是极为热闹的。
“无妨,刚才攻破宜安的时候,我已经分兵三万支援王翦,想来要不多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对了,武真君,此人你准备如何处置?”
上将军蒙武闻此,也是头颅转向南方,那里是元氏之城的所在,虽有赵葱率领的五万军,然,元氏之城的防御还比不上宜安。
以王翦的稳重,断然不会出事,待王翦归来,此行攻赵当圆满。余落,又撇着虚空之上的光头男子,此人实力不俗,留下来也是一个祸患。
“留之无用,杀之可惜,鸡肋之人,而且,还是异族他国所来,其心难测。”
“如此,杀了便是!”
抓捕秦国上将军蒙武,仅此一桩罪,都足以赐死,又思忖其身世,接下来诸夏会迎来一个极大的混乱阶段,不能够有变化。
念及此,迎着蒙武的目光,周清一掌凌空打去,太极阴阳,破灭无双,直接将光头男子凭空抹去,区区金刚不坏体,暂时还不成阻碍。
第六百零五章 燕丹大喜(第一更)()
“报!”
“王翦将军在元氏击溃赵将赵葱,破开城池,擒杀赵兵无数!”
宜安城门之前,上将军蒙武与周清正不断下令收拢兵卒,镇压赵国兵士,虽有些许逃走,但被俘的也有近六万之人,若然反抗,杀了便是。
以赵将廉颇为首的军将被擒,鬼谷的卫庄也被擒拿,至于其余几位化神武者,周清没有动手,一者他们没有什么威胁,而来需要他们将此事传扬整个赵国,以威慑赵国。
未几,一队精锐骑兵从南方而来,翻身下马,回禀元氏之城的战果,不出先前的预料,王翦将军没有令他们失望,两条战线均取得大胜。
“即如此,上将军,我们也该回去了。”
闻此,诸般而毕,周清徐徐颔首,此战虽未彻底将赵国的军力击溃,但也消耗近半,于它日所谋,当更有裨益,语落,看向身侧的蒙武。
“该如此。”
蒙武自是没有什么意见,军令而下,班师回秦国。
半个时辰之后,浩浩荡荡的黑色洪流压着数万赵国兵士西行,汇合王翦所率兵马,合计共俘虏八万多兵卒,可为大胜。
宜安以西,无任何拦阻,只可惜,此战过后,不得不再次放弃太陉八口,关外大营所在乃是距离函谷关不远,陈兵上党,消耗甚大。
况且,此战过后,猛火油之力大放异彩,太陉八口纵然再次被赵国纳入掌控,也不会如这次难以攻破,掠其人,夺起财,旌旗飘扬,十多万大军井然的踏出赵国。
至于军令文书,自然在战胜后的瞬间,便是被上将军蒙武传递至咸阳了。
******
“殿下大婚而喜,是故,老臣先前未敢叨扰殿下。”
“如今秦赵交战已过去月余时间,田光节侠老臣也已经寻到,明日便可前来一见殿下,想来此人勇略,当合殿下心意。”
在西侧赵国与秦国陷入惨烈的交战之事,燕国蓟城之内,却是有一桩喜事,燕太子丹从秦国回来以后,竟然寻到了另一半。
据说那女子不仅生的极美,身份还丝毫不逊色殿下,同样也是千年神圣血脉的传承者,在大王的亲自过问下,喜事遍及整个蓟城上下。
鞠武也是为殿下高兴,无论先前对于那女子有什么怀疑,但从近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今日得空,近前一礼。
“田光节侠!”
“太好了,丹已经等其很久了,今,秦国战败赵国,军威更盛,想必嬴政必生骄纵之心,这正是我等的机会。虽有赵国游侠行事在前,但没有半点准备,荒谬也。”
身着紫蓝相间的锦袍贵服,燕丹在前厅内与鞠武相谈,近月来,迎娶皇阿,也的确是一件喜事,但自己所谋之事,可没有半点忘记。
尤其在知晓有赵国游侠先一步前往咸阳刺杀秦王嬴政,而且失败了,燕丹心中那股冲动更加是盛,他们虽然失败了,但也是差点成功。
所欠缺的,不外乎准备不足,也算给了自己更加清晰的认识。
“殿下,因两个赵国刺客,秦军强越太陉八口,屠灭陉城,攻灭宜安、元氏,灭赵军十五万,掠走八万余人,对现在的赵国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若然燕国也是如此,怕……会将燕国引入一个危险的境地。老臣也知,纵然燕国不如此,将来秦国也会攻打燕国。”
“可,如今三晋之韩已成为秦藩臣之国,国祚可存,无灭国之忧,他日若有机会,也可趁势而起,老臣以为,其为上策矣。”
大夫鞠武虽竭力为太子谋划刺秦之事,但如果对于燕国来说,有更好的机会,也不会隐瞒不语,刺秦之事,牵扯太大。
如赵国的两位游侠,事败之后,人虽未死,却连累整个诸夏的游侠,秦国会不遗余力的进行打击,近月来,已经损失相当之大。
今日,燕国属于弱小之邦国,欲要强大,怕是没有时间,为何不蛰伏起来,等待时机?纵然屈辱些许,也比国祚不存更好。
“丹意已决!”
“燕国乃大周血脉正统之邦国,秦国攻灭大周,此为大仇,数十年来,屡屡欺燕,更为国仇,丹受困于秦,更为私仇。”
“燕国纵然不存,也不会继续遭受秦国之欺压。”
诸般道理燕丹已经说过多遍,无论燕国如何对待秦国,将来秦国终究还是要来攻灭燕国的,少年之时,自己就结识嬴政,对他太了解了。
韩国现在虽为藩臣之国,但燕丹敢断定,决然不会长久,嬴政也会找一个由头,将韩国彻底灭掉,然后再一一攻打其余诸侯国。
这就是嬴政!
“如此,老臣妄言也。”
大夫鞠武再次深深叹息道,转身离去。燕国拱手一礼,神色建议,未有改变。
次日傍晚,燕丹在府中等待许久,终于,在天际远处彻底落下最后一缕光华的时候,大夫鞠武再次出现,身后跟着一个布衣之士。
屏退内外,连带太子妃皇阿都不允许前来这里,燕丹恭敬的迎接鞠武与其背后的田光,目光视之,其人相貌平平,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半点瘀滞、怯怯之感。
以大宾之礼仪将二人引入秘密雅间,待侍女将一切准备完备之后,便是彻底退出雅间,三人分席而坐,再次对着田光深深一礼。
“得太傅推荐先生,丹已经等候多日。”
“近月前,秦赵交战,丹心有微乱,然丹无惧也,先生定然留意也?”
此人能够被鞠武带到这里,一应之事,太傅应该对其言语过,燕丹举杯一礼,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深深落在田光身上,轻语不断。
“愿闻太子之志。”
着麻袍布衣,漆黑柔顺的发丝梳拢在身后,辫子而成,肩上垂落九颗珠子,眉目看似普通寻常,实则胸有自由块垒。
略显沧桑的面上微微颔首,回应道。
“秦国欺燕国久矣,但欲复燕国之仇,除天下之患,岂有他哉!”
这一点,燕丹毫不迟疑。
“国力不济,大军驽钝,太子欲效专诸刺僚乎?”
田光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祸患根基,在于秦王。虎狼不除,世无宁日也!”
燕丹面有怒色玄光,将手中杯盏重重落在条案之上。
“太子有人乎?”
田光再问。
“丹有死士三人,愿先生统领筹划。”
燕丹没有迟疑,直言道出此刻的准备。
“哈哈,太子高看田光也。”
“春秋战起,诸侯之王死于刺客者,几无所见,况乎刺秦?侠士一剑,而使大国之王陨,此等壮举亘古未闻,月前赵国游侠刺秦不成,便是如此。”
“若十年之前,田光心有胆气冲天,或可被身蹈刃,死不旋踵而为之。然则,光今虽在盛年,心已老矣!侠士之行,心志第一,田光自忖,不堪如此大任。”
闻燕丹之语,田光朗朗大笑,单手徐徐摆动,似是不愿意为刺秦主使,分言而落,遍数刺秦之艰难与要害,更有月前之鉴。
“这……,不知丹之所选三人如何?”
燕丹神色一滞,心中一震,再次而语。
“太子所选三人,皆不堪大用也。”
“夏扶,乃殿下归于燕国以后,恩典所收之人,怒而面赤,血勇之人也。宋义,乃是燕国闲散游侠,得殿下之恩收下也,怒而面青,脉勇之人也。”
“秦舞阳,怒而面白,骨勇之人也,乃得罪雁春君之后,为殿下所收留之人,三人,皆喜怒大见于形色。此侠士密行之大忌也,故,不可用。”
很明显,鞠武说道于田光的消息很多,连此刻整个燕国都在拘捕的秦舞阳都在列,历经田光一一评价,燕丹的面上越发之难看。
那三人都是曾经做下勇者之事,尤其是秦舞阳,以勇略杀了雁春君的子嗣,重创了雁春君,其人心智略有不稳,近来朝政,自己掌握多矣。
但在田光节侠的口中,却似乎一钱不值,燕丹心中失望也。
“田光虽无力亲当大事,然有一知音,定可成此壮举。”
观太子丹神色之变动,田光又是淡淡一笑,拱手一礼,双眸深处掠过一丝回忆,略微思忖,深沉而道,若然那人可以领此任务,定可功成。
“原来先生早有人选,快快道来!”
燕丹瞬间恍然,勃然大喜。
“此人,名曰——韩申!”
果然,田光就是简简单单介绍了此人之名。
“愿因先生,而结交韩卿!”
燕丹再次深深一礼。
“田光亦是有此心也。”
田光颔首以对。
“大善,如此,先生主谋,韩申主事,如何?”
能够得到太傅的推荐,田光此人决然不俗,虽然其推荐了韩申,但燕丹并不愿意放弃田光,如今自己手上可用之人太少了。
“论侠士之才,田光远不及韩申,既不主事,如何能够主谋?”
田光摇头笑语。
“于先生之才,太傅已然倍为推崇,而先生却对于韩卿也如此推崇。”
“燕丹归国不久,鲜有听闻,不知先生可否详细一论韩卿其人,也好令但心中安下,也好分出精力整顿蓟城要事,当做更充足之准备。”
第六百零六章 一命之机(月初求票票)()
“田光先生所言之韩申,莫不是上次咸阳之城,曾出手相助的卫人韩申?”
忽而,一侧跪立,静听殿下同田光之言的鞠武神色一动,韩申之名,自己不陌生,上次前往营救殿下,便是有墨家与农家相助。
当时曾听得墨家之人言语,有一位剑客为韩申,当时自己也与之相谈,但却没有细言,后来,在咸阳救出殿下之后,其人便是离去。
并未与他们同出函谷,不然有韩申相助,他们离开秦国,当更为方便,事后,自己也曾与殿下提及,或许殿下已经忘却。
“不错,正是卫人韩申,其人乃是卫国大侠公孙羽的大弟子,得了公孙羽的亲传,无论是武道修为,还是才学见识,都非寻常的侠士能够媲美。”
“将殿下从咸阳救出,此人也曾助力,但后而离去,周游列国,精进修为,近来,其身形多在南楚、三晋之地,其名虽不显,但事迹多矣。”
迎着鞠武看过来的问询目光,田光给了一个确切的回应,原本以为自己说出韩申之名,太子丹会知晓的,不曾想,竟然忘却了。
哎,义利之用,太子殿下也不能够免俗。
但如今的诸夏间,若言反秦之心最重者,当属燕国太子丹,齐国一脉虽为自己的宗族本源,但自从燕国破齐之后,便已经一蹶不振。
三晋之国中,赵国再次被秦国打败,韩国沦为藩臣之国,魏国虽在变化,但留给它的时间怕是不多了,南楚之地,仍旧处于政乱的状态。
昊天还真是偏爱秦国,秦国一日日的强大,山东六国一日日的孱弱,如此之际,也只能够兵行险招了,不然,最后的结局田光实在是看不出有何变化。
正好,燕国大夫鞠武与自己透露这般消息,当合心意。
“是他!”
“太傅这般一说,丹似乎有些印象,其人颇为低调,碍于当日从咸阳离开,丹未曾与之详谈,惭愧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大才。”
“先生当为丹详细一论此人也。”
燕丹神色有些惭愧,从咸阳逃出,出函谷关的时候,最为感激者,当为皇阿,非其出现,怕是根本不可能离开函谷关。
对于其他人倒是有些忽视了,现今被太傅有意无意的点出,摇摇头,身躯挺立,对着田光再次深深一礼,既然曾经有过交往,更加妙矣。
“自该为殿下细细一说。”
“对于韩申,在下也是经过一次次的了解,也知其人最符合殿下的心意,数月之前的南楚之地,楚人凭吊左徒芈原,田光往之。”
“后,忽闻有斩蛟之士,细细问询,才探知……”
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推荐韩申,太子丹一问,田光拱手回礼,随之,便细细的将自己所知的韩申之事清晰到来。
无论是南楚之地,传闻的斩蛟之士,还是去岁在卫国卫元君府邸一观其人纵论之术,还是身为游侠,除暴安良之事,娓娓道来。
这些事迹,彰显其勇武!彰显起才学!彰显其刚毅!
燕丹在一旁侧耳聆听,一侧的烛光摇曳,闻田光介绍之言,头颅不住的点动,面上不住的为之笑意绽放,果然,比起自己收拢的三人,强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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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咸阳西城的文武重臣府邸区域,自从秦王政遂了韩非的心愿,再加上周清的建言,韩非便是成为周清麾下的学宫助手。
官位左丞相副手丞,执掌文信学宫、长信学宫的改造之事,历时多日,文信学宫的改造即将完成,待整体规划结束,便可正式开门。
天色暗淡,韩非同诸人分离,返回自己的宅院所在。未几,又是便装从宅院而出,南下尚商坊,前往琦红楼,那里是咸阳城内一处宵禁时间略晚的区域。
寻常商铺,在酉时刚过,便关上大门了,但有些地方终究特殊些许,延长到子夜时分,一路而过,路上已经有了秦兵巡逻队伍。
轻车熟路,从琦红楼的后门而入,手持令牌,入一处普通的庭院所在,刚进入其内,迎面便是一道身着浅红色裙衫的妙龄少女近前,神容之上满是焦急。
一侧还有一道风姿涌动的紫色身影,踏着轻缓的步伐,近前数步,美眸直视韩非,虽未出声,但言语间已然说明一切。
“他现在被关押在咸阳国狱之内,以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够接近他。”
半个月前,秦赵交战的文书便是先一步传回咸阳,朝会之上,秦王甚是欢悦,一战而下,不仅击溃了赵国十五万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