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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心间深处谋划的计策,红莲那一张明艳的容颜上,坚毅之色掠过,有致的身躯转过,对着紫女深深一礼,或许,自己也该真正的做一些事情了。
九哥哥在咸阳已经够麻烦的了,自己一定会将他救出来,若有紫女姐姐相助,进入国狱救出他的把握就更加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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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太极无量(求票票)()
次日章台宫朝会,堪为盛事,诸多文武重臣均在列。
一述此次攻赵的巨大战果,遍数此次攻赵对于山东六国的威慑,秦王政大喜,再一次下达军令文书,关外大营而动,驻防上党,以应下次征战。
至于此战封赏,待相邦府、国尉府统辖完毕,当一并而落,此等彰显国威之事,自然是传荡至整个咸阳成,令所有的老秦人为之兴奋。
朝会过后,众臣而出,周清前往宗全所在一观,略微指点其修为,便是踏步离去,再次出现之时,整个人已然出现在咸阳城外的渭水南岸,原文信学宫所在。
此行离开咸阳月余,学宫内的一切构造都清晰按照羊皮纸上的图纸而进,并未设立大门,明柱煌煌,迎纳四方之人。
“武真君!”
俯览而下,整个在原来文信学宫旧址上建造的学宫,分立巨大的庭院,每一个庭院都代表着一种学说的堂口,院堂相连,互通有无。
正中所在,则是开辟出来的一个巨大人工湖泊,假山胜景,杨柳垂落,绿荫盎然,更有相当辽阔的草地覆盖其上,以通诸多学堂。
成为诸多学堂的汇聚之所,湖泊左侧远处,则是一座高起八层的硕大楼阁,丝毫不逊色儒家小圣贤庄的藏书楼,未来,这里将会珍藏万千之书籍。
湖泊右侧远处,则是一处方圆两百丈的巨大演武场地,身为学堂之人,自当允文允武,自当拥有强健的体魄,此刻,一切的建造都已经进入尾声。
学宫藏书楼虽然才搭建框架,但主体而成,当不出大问题,韩非与将作少府之人正呆在湖泊旁的一个凉亭之中,平整的石案上,图纸摊开,一行人正不断说道什么。
紫光闪烁,周清的身形出现在凉亭之前,直接被视线扫过来的一位将作少府之人看到,不由的神情一惊,随即拱手一礼。
“武真君!”
“武真君!”
“……”
一语落,将石案周围的诸人惊起,循声看去,呼吸之后,连忙又是先后一礼,武真君昨日归来的消息,他们有所听闻,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到学宫了。
这个时候,辰时未过,想来下了朝会直接过来的。
“工程或有难处?”
随意挥手,拾阶而上,行至石案之前,目光落在图纸之上,那还是以自己口述,然后一位将作少府的制图之人执笔造就。
纤细的墨色线条复杂无比,更是标注着奇特的符号,有些东西,周清也看不懂,但既然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也没多想。
灵觉笼罩整个学宫,除了藏书之楼尚未完全建成,其余学说堂口都已经差不多了,无论是吃饭所在,还是住宿所在,都各有规划,都最为合适。
但刚才隐约听见诸人有争论之言,随意问道。
“武真君前来正好,刚才我等正在商议,按照纸图上所述,每一个分立的院堂,都有着独立的住宿、饮食所在,但当今诸夏,诸子百家,各有多寡。”
“是故,统一的院堂并不一定适合所有的院堂,如法学之堂,人数自不必说,决然甚多,但算学之堂、乐学之堂少矣。”
“倘若一视同仁,未免有些不妥,故而,我等商议是否将学宫内的住宿、宴饮之堂汇聚三处,亦或者四处,如此,当更为妙哉。”
身着浅紫色的锦袍,束发儒冠,腰腹玉带,晶莹丝绦垂悬,拱手一礼,观周清到来,韩非为之走上前来,随后,其余人也为之一动。
单手指着纸图上的一个个院堂,都有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宴饮、住宿所在,但长远而观,并不合百家实况,故而诸人争论。
语落,道道目光自动汇聚在周清身上。
“哈哈,不错。”
“这一点,本君……却未想到,纸图所落,院堂为九个,即如此,将韩非所言住宿、宴饮所在汇聚在这四个点上,直通核心所在。”
“楼起三层,宁多勿寡!”
听韩非之语,周清不由的爽朗一笑,再一次看向纸图,的确,上面除核心湖泊、藏书楼、演武之场以外,共有九个院堂陈列。
分别为法学之堂、农学之堂、算学之堂、礼学之堂、道学之堂、乐学之堂、工学之堂、医学之堂、杂家之堂!九个院堂之内,前面八个在如今的百家中都占据相当地位。
虽有些许重合,但,并无大碍,至于其余零碎的小家,则入杂家之堂,包罗万象,日后若有杰出者,当争鸣论战,独自开辟一个院堂。
那是周清给予百家在框架系统之内的一个机会!
法学之堂于最显眼所在,以显示大秦法理根基,其余八个院堂次之,单手在纸图上点着,左右一划,顿时,一个相互垂直的十字出现,烙印在纸图之上。
由核心而出,当四方一处,他日也能够少些争端。
“若如此,怕得推迟半个月左右才能够完工。”
韩非见状,略微在心中谋算一二,拱手一语。
“无妨,这个时候改变,纵然多花费一些时间,也比日后出了问题之后好些。”
“诸位在建造此学宫的时候,若有其余疑问,也当一一道出,本君不希望,将来学宫开启,而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周清摇摇头,自己并不缺少时间,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给了韩非一个赞赏的神情,随后,身躯一转,看向将作少府的诸人。
“喏!”
诸人相视一眼,各自归去,纸图的附件,他们也有,既然已经改动,当快速执行下去,以免耽搁更长的期限,否则,按照大秦律例,可是吃不了好。
“无非公子这月来的监工,怕是学宫进度缓慢矣。”
看着韩非将石案上的羊皮纸图卷起,装入一旁的竹筒之中,背负在身上,周清为之感叹,身负大才而隐,宁愿修筑学宫,着实可惜。
不过,一切也不能够回头了。
“武真君还是称呼在下之名吧,公子之礼,在韩不在秦。”
“监造学宫,本就是韩非分内之事。”
拱手一礼,面上一丝笑意闪烁,神色略有一丝平静,公子的称呼在离开新郑的时候,就已经不存了,今日,韩国为秦藩臣之国,更难以如此。
“听说紫女姑娘与红莲公主齐至咸阳,非公子,从今日起,本君允你三天休沐,领着二人一览咸阳胜景,学宫内的事情,交由将作少府也当无碍。”
“紫女姑娘二人远道而来,本君虽不能够亲自相陪,但弄玉想来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非公子以为何?”
于称呼之意,周清不可置否,眺望着此刻有些绿意的四周,踱步走下阶梯,韩非静静的跟随在身后,于情于理,既然知晓紫女二人来了,也该有所表示。
不枉当初相识一场。
“多谢武真君!”
对此,韩非紧走一步,再次一礼。
“卫庄不会有事的,顶多会被关上一段时间,这是本君的令牌,持之,可以探望一二,想要让卫庄尽早的出来,以你的才智想来应该知晓需要什么。”
“去吧,三天可没有太长。”
翻手间,一枚椭圆形的黑色令牌出现在手中,屈指一点,沉浮于韩非跟前,卫庄如今是国狱的重犯,除非是中枢重臣,不然外人难以探看。
而今,韩非不过为自己的丞相副手丞,品级不过大夫之列,想要进入国狱可以,但想要见卫庄颇难。
“多谢!”
于此,韩非又是一次,双手接过令牌,没有多言,踏步离去。
目视韩非离开学宫的身影,周清轻叹一声,世事弄人,尽管如此,如果将来韩非能够助力学宫盛事,也足够了,于将来之谋,自己也只能够掌控一时,掌握不了一世。
******
“很不错,你的种玉功终于有点样子了。”
“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一应之事交代下去,将作少府的人马统筹一切,诸般石料、木料接连不断的运送其内,身形一闪,消失在学宫之中,出明柱之门,灵觉有感,神色哑然。
单手负立身侧,看向此刻学宫前大街道上,那人来人往的众多身影中,一位通体玄色锦袍加身的年轻男子正看着自己。
眉目俊朗,神情冷酷,双眉勾勒纵横,手持利刃,正在数十丈之外静静看着自己,他……终于来咸阳寻找自己了。
天眼扫视其身,一身伤势早已不存,历经当初在小圣贤庄的道理,种玉功大成,以己身为鼎炉,熔炼阴阳无极,催生太极无量。
“哼!”
“我知道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我已经破入化神,种玉玄功也被我推演至阴阳相生相合的地步,待我玄功大成,定当与你一战。”
“说吧,你有何事交托于我?”
苍璩仍是那般的孤傲,任凭知晓面前之人的强大,依然如此,脚下玄光忽闪,身形已然从街道而出,靠近周清,手持承影,以合当初的约定。
当初,对方治好自己一身伤势,言语自己前来咸阳寻他,如今,总算在学宫外等到了,毫不掩饰眼眸深处的霸道战意,直面对方。
“说来,你之种玉玄功虽妙,却不入大道,以你现在的底蕴,也难以破入更高。”
“本君要交托于你的这件事,对你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好好利用,当可熔炼百家之学,汇聚一体精华,纳入种玉玄功之内。”
“本君对你没有太大的指令,即日起,你东出函谷,游历山东六国,遇百家之人,天心无情,杀伐无道,若能彻底明悟道家阴阳,当知本君心意。”
第六百一十二章 神威如狱(求票票)()
天地有乾坤,万物有阴阳!
道者自一开始出现,便是如此。千年以来,道家而立,无数道者法天地自然,本能的便是分野前进,诸子百家虽各有其道,但终点还是一样的。
昔者,孔丘问道于祖师,便是如此!
第一代鬼谷子问道祖师,也是如此!
墨家墨翟问道于道家先贤,也是如此!
百多年前,道家一脉出了一个杨朱,传遍其学说道理于诸夏,一时间,声势隐约盖过儒家与墨家,有生便有死,人人皆如是。
是故,倾向于贵己的乐生享受之风,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顺天地自然,保性全真,诸般情感、欲望如万化飞流,灵觉笼罩,证悟己身。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看似冷酷无穷,看似自私自利,实则亦是道家阴阳的一面,杨朱一身修为臻至合道归元,堪为恐怖。
可惜,在其之后,他的路很难有弟子破入玄关,独守一颗自然之心,保性全真,何其难也!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是故,杨朱之后,其人一脉无显赫者,直到周清在眼前苍璩的身上,看到另外一面,其人虽传承杨朱里面,但却独辟蹊径,红尘滚滚,生性冷酷,天然契合。
若得如此,道家阴阳共济,可以臻至大道!
更重要的是,对于此人,周清有绝对的把握给予操纵,屡屡提点于他,一则为道家的传承,一则便是其人独特,杀之的确可惜。
当然,原有的岁月长河中,此人开辟传承诸夏亘古不衰的魔门也是重要的一点。
“放心,你的事情我知道,我会杀足够的游侠之人的。”
于周清之语,苍璩嗤之以鼻,若说对方在自己身上没有图谋,决然不可能,但现在自己又打不过对方,关键对方还助力自己破入化神。
尽管不太情愿,但还是领了这个情分。
“秦国将来会攻灭魏国吗?”
不过,口中先前话音刚落,随之,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轻问一声,神情平静,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直直的看向周清。
“会的。”
周清给了他一个清晰的答复。
“我走了,待我玄功大成,会再来找你的。”
苍璩闻声,转身离去,之所以问询,不过是因为俗世中的一点牵挂,如今魏国之内,嚣魏牟大将军与龙阳君正在革新朝政,颇有新气象。
然,自己入秦以来的这段时间,两相对比之下,心中却不住的叹息,若然再有二十年以上的时间,魏国说不得还会有机会。
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他日,秦国攻灭魏国,以自己对那些人的了解,必然会死死的扛着的,结果,只可能是螳臂当车。
也许,那就是他们的选择。也许,自己也已经看到了那个选择。不过,自己还有着自己的路要走,死亡不过是每个人的归宿。
******
咸阳国狱!
乃是当初商君在督造咸阳城的时候,就规划好的一处刑罚地点所在,秦法大成,这座国狱里面,便从来不缺少居住者与死亡者。
国狱位于咸阳北城所在,北城区域,相对较为偏僻,多位王族宿老居住之地,重兵巡逻不断,街道纵横,商铺林立,国狱随意的矗立其内。
狱分三层,地上一层,多位办公所在与普通的暂时扣押所在,地下两层,则是罪行颇大的所在,若言罪行极大,当被关押在国狱深处。
据传,当年商君被缉拿入国狱的时候,便是被关押在过于极深处的一个房间,除了烛火的灯光以外,再无其他光亮。
“你没事吧?”
紫衣翩翩,持令牌,一道略显清瘦的身影在两位重甲兵士的带领下,行至国狱深处的一座监牢之前,其大不过方圆丈许多,其内,火盆光芒跳动,映照着其内的一切。
目光看将过去,在那光明隐现的牢房,一位衣衫褴褛的黑色身影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更是被紧紧的束缚在墙脚,其身上,时不时闪烁一丝黑色玄光,但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这……并不算什么。”
低沉沙哑的声音回旋,虽深沉,仍旧可显一丝孤傲的冷酷之气,垂肩的灰白发丝随意散落,抬起头看着监牢前的那道身影,神色一动不动,语落,更有一丝自嘲之意。
“你出现在赵国军中,是为了……鬼谷?”
韩非看了看左右,将他们遣散,脚步声逐渐远去,这处鲜少有人至的监牢区域,寂静无比,视线落在卫庄的身上,思忖良久,终于又是一语。
与之相交数年,自然知晓其人与赵国之人,并没有什么交情,但卫庄兄还是毅然的出现在赵国军中,诸般可能中,自己只能够想出这一种。
除了鬼谷的事情,诸夏间,怕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令卫庄兄如此。
“这不关你的事。”
数息之后,又是一道低沉的声音回荡。
“我会救你出来的,流沙从来不会抛弃同伴!”
韩非单手紧紧握着那黑色令牌,从紫女的口中知晓,卫庄兄性命无忧,那么,现在自己又知晓卫庄兄非敌秦之人。
接下来诸般,就容易了。
再次深深看了卫庄兄一眼,转身离去,没有任何迟疑,身后那烛光明灭的监牢深处,一双明亮无比的目光静静看着韩非的离去,听着那熟悉无比的脚步声远去。
“流沙……。”
许久之后,一道轻微不可察的喃喃之音而起,流沙真的还存在吗?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
韩非入了秦国,新郑的一切支离破碎,流沙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哥哥,你见到他了?”
半个时辰之后,琦红楼的熟悉庭院之内,韩非正静坐在院内的凉亭之内,紫女仍在烹制着茶水,和当初紫兰轩的动作一模一样。
如今,除了小良子之外,流沙的人竟然已经全部出现在咸阳,而且,他们还将要为流沙的一人谋略诸般,陌生的天地内,三人神情凝重。
一袭浅红色的裙衫加身,明艳如旧,吹弹可破的容颜上,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九哥哥,刚才自己本想要同九哥哥一同前往的,但却被九哥哥拒绝了。
“你们不用担心,他在监牢内无事。”
“也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不过,想要将他救出来,的确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迎着红莲那一双晶莹之眸,韩非面上笑意而显,随即从紫女的手中接过一杯茶水,和当初紫兰轩内自信掌控一切的神情一般无二。
“你已经想到了主意?”
踏着绛紫色的高靴,紫女将茶水分别置于韩非与红莲跟前,随后,亦是自顾自的跪坐在一侧,感受着那已经消失在耳边很长时间的独特声音,美眸忽闪。
“顶多二十天!”
“卫庄兄便可出咸阳国狱!”
再一次,韩非给了一个更为确切的时间。
“二十天的时间!”
紫女轻轻颔首,二十天的时间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既然庄在国狱之内没有苦难,也当无忧。
“还要二十天的时间,哥哥,不能更快一些将他救出?”
只是,对于身旁的红莲来说,不由的秀眉一皱,二十天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可以,现在就将他从国狱之中救出来,红莲都觉得慢。
“红莲,这里是咸阳,不是新郑,有些事情,哥哥也需要谋划一二。”
“相信哥哥,他会没事的,二十天后,他会完好无损的站在我们面前。”
若然在新郑,以张氏一族的实力加上流沙的实力,卫庄兄决然不会有事,但现在,他们是在咸阳,加上先前自己又见恶于秦廷重臣,见恶于秦王。
故而,谋划还得更长的时间,不然,也是轻松。
“可惜,还需要二十天,那可是咸阳国狱,昨天我听琦红楼的人说,国狱之内,刑罚甚重,百多年前,刑罚甚至连赢秦公子虔都受劓刑了。”
“他真的会没事吗?”
红莲不太相信,一直以来,九哥哥都是尽可能的安慰自己的,也许此刻他正在国狱之内受苦,也许此刻他也在遭受秦廷的酷刑。
想起传闻中秦廷的那些残酷刑罚,红莲那一张红润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