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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真侯,此为王书!”
神容方正俊朗的蒙毅,着一身规矩的黑色长袍,束发而冠,闻武真侯之语,连忙将身后背负的一个黑色盒子拿出来,其内取出一份纸质文书。
双手拿出,递上前来。
“蒙毅临行之前,大王曾有嘱托,对韩之战,务求成功,不可轻忽,韩国民心凝聚,怕是一场恶战。”
“若然南阳偏军不足为胜,当以上将军蒙武关外大营兵力压上,亦或者动用三川郡之力,诸般之事,由武真侯统辖而定。”
蒙毅神色凝重,对于韩国的现状,也从行人署上卿姚贾的口中知晓了,虽然韩国孱弱,但民心可用,若然大战,凭借南阳十多万偏军,一切还说不准。
故而,有自己此行。
第七百一十六章 寡人之言(求票票)()
此事,本侯刚才还在与南阳守商议,韩国为秦国东出首要攻灭之国,自是大意不得。”
周清从蒙毅手中接过王书,很快纵览一番,王书之意同蒙毅所语相差不多,倒是多了些许叮嘱,务必小心灭韩,纵然大军压上也无妨。
随后,收起手中王书,对着蒙毅点点头,如今的蒙毅早已成年,眉宇之间也有着蒙武的些许影子,也不知道现在九原的蒙恬如何。
“南阳守,大王王书之意:宁可缓战,务求功成!”
身躯微转,将王书上的内蕴说道给叶腾。
此语同他们先前思量的差不多,如今韩国新郑民心血气凝聚,非对战之时。
“请大王放心,我等定可一战灭韩!”
此战必须由南阳十三万偏军功成,否则,这不仅是自己能力不足的体现,对于整个南阳偏军一脉,都是不小的打击。
闻武真侯之语,叶腾神色有些凝重,拱手西向咸阳,沉声而落。
“对战之事,暂且不急,着急的是韩国。”
“南阳守,你且吩咐军中,牛羊牲畜之物准备着,让将士们养足精锐,以备大用,以南阳地这几年的底蕴,想来不为难事。”
现在与韩国交战并非良机,按照先前定下的谋略,要在冬日之前拿下韩国的,如今倒是要等待一二,一观韩国是否给这个机会。
“喏!”
叶腾轻轻一笑,自从秦国修成郑国渠之后,整个南阳地便是在自己整治之中,数年来,府库充盈,区区牛羊之物供应十多万大军自然不算什么。
语落,躬身离去。
“护国学宫内来了多少人?”
之前天眼所观,正厅内,有蒙毅、赵佗二人,不过在厅前场地上,也是有着数十人浑身气息明显不同的人出现,其中一些自己还比较熟悉。
正是大秦护国学宫的生员。
从去岁学宫开启,到如今,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按照既定的学宫进程,九大院堂当有生员分配各大军中,以为实战,融合所学。
“武真侯,根据护国学宫的教授进程,秋日之前,学宫丞便已经分配好了九大院堂,如今正值南阳偏军灭韩,所以便是带来了六十三人,除却水军院堂之外,其余八大院堂均有。”
“尤以骑兵院堂、步兵院堂居多,占据一半有余,其他的分配倒是不太清楚了。”
跟随在武真侯身后,前往厅外,蒙毅将学宫此举简单说道,更为具体的也是不知晓,不过也明白,学宫乃是社稷重器,人员的流动,堪为机密。
赵佗也是在侧跟随着,此次前来南阳地,也是国尉欲要自己前来一观真正的战斗实况,以备接下大用,于此,赵佗自然是欢喜。
“大祭酒!”
行至厅前的阶梯上首,迎着秋日不甚炎热的大日,入眼处,数十人精气神凝练,均已经达到炼气通脉的层次,而且其中佼佼者,还在通脉层次走了很深。
身材挺拔,姿容干练,队列天成,纹丝不动,宛若钢铁一般,双眸目视前方,着学宫统一下发的服饰,看上去,很是令人欣慰。
一侧首端,教员近前一礼。
周清挥手间,令其归于原位,未曾多言,就那般站在阶梯上首,静静的站着,目光缓缓扫视过每一位学宫生员,他们是第一批学宫生员。
他们的将来就是学宫之盛况。
烈日炎炎,岿然不动。
一炷香过去,如此!
两柱香过去,如此!
三炷香过去,如此!
四柱香过去,如此!
整整一个时辰,周清在厅前也是静静站了一个时辰,身后的蒙毅、赵佗也是站了一个时辰,面前的诸多生员、教员也是站了一个时辰。
对于大秦护国学宫内的训练,身为郎中令的蒙毅与赵佗也只是听过,未曾亲自一观,然今日管中窥豹,已心神肃然。
不愧是大王为之异常重视的兵家重地。
在炎日之下,静立一个时辰,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做不到,就算是他们,也基本上没有受过这等的训练,刚才见状,只好如此,但浑身上下,已然有些疲惫。
但看着那些人的神容,丝毫不显任何疲态,而且精神更盛先前,抬首挺胸,宛若青松柱石一般,他们所学自己不清楚,他们目的只是耳闻。
这等生员,绝对超越蓝田大营那些秦军锐士甚多。
“很好,很不错。”
“自你们入学宫以来,已经一年半有余,该教的东西大体也都已经交给你们了,但能够真正有所悟,有所得,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接下来,我会将你们打散入偏军各处,真正一观接下来战事,若立下有功,当等你们入军之后,加持其上。”
对于面前的生员,周清很是满意,一年多了,对于兵家的典籍也接触很多,再加上讲武堂内的秦国军将诠释、教导,更是感悟加身。
然,那些东西现在还只是纸上的,化为实战才是最为重要的。
“具体的要求,你们的教员应该和你们说过了。”
“所以,我需要的是你们在军中一年之后的表现。”
“院堂教员何在?”
去岁一共一千余人进入学宫,如今还只有八百多,他们都是接下来秦军军将的后辈人选,有着系统的教导,加上军阵之事,比起普通军中崛起者,应有优势。
没有与他们多言,学宫之内,一切看成绩说话。
“在!”
“……”
语落,顿时八位教员缓步而落,拱手一礼。
“先带着他们前往宛城郊野大营,三日后,定行分配。”
周清给了一个定语。
“喏!”
八人不疑,颔首以对。
******
三晋之地,自成一体。
两百年前,三家分晋地而成国,魏国,距离韩国最近,由魏国大梁城前往韩国新郑,不过千里的距离,秋日已过,凉风吹袭。
王城正殿之上,魏王增正冕服着身,威严无比,端坐上首,看着下方的韩国使臣,观手中韩王之书,听下方使臣之语。
面上轻轻一笑。
“相国以为该如何?”
数息之后,将目光看向尸埕。
“秦,兴不义之兵,欲要攻灭韩国,此为诸侯之疾。”
“故而,韩国之危,便是魏国之危。韩国不存,大魏国西侧门户洞开,直面秦国,也是极大压力,我王,臣以为,韩国当救!”
锦袍罩体,须发灰白的老尸埕手持玉硅,出列一礼,看着身侧的韩国使臣,说道己身之言。
自今岁初夏,秦国便是派遣武真侯坐镇南阳,以图灭韩,如今数月过去,终于有了一丝刀兵相见的模样,于情,三晋一体,秦国为共敌。
于理,唇亡齿寒,史册之上也有先例,况且,百多年来,有着韩国在大魏国西侧拦阻秦国,魏国省却相当大的麻烦。
先前一样,如今也是一样,
魏国当救。
闻声,从韩国新郑前来的那使者面上为之一喜。
“大将军以为如何?”
魏王增轻轻颔首,相国老成谋国,自己也是这般想的,无论如何,韩国都不能够被灭,否则,大魏国直面秦国压力,可不是说笑的。
随即,话锋一转,视线也落在大将军嚣魏牟的身上。
“大王,魏国当救韩国,也该出兵救韩。”
“但……,臣以为,以韩国现在之力,一旦秦韩开战,韩国能够坚持三个月,便请大王诏令臣率领十万大军救援。”
“毕竟,劲韩之名,非虚妄,我等贸然出兵,怕是会使得秦国愤怒,而且,若然韩国一战而溃,我等大军迎上,秦军顺势攻伐,祸矣。”
嚣魏牟身披黑色铁甲,出列抱拳一礼,对着那韩国使臣看了一眼。
救韩当然是要救韩,但可不是立刻就要出兵救韩!
百年来,韩国对于魏国的打击可是不小,如果韩国能够撑过三个月,魏国出兵,一则可以联合诸国对抗秦国,二则可以弱韩,也方便接下来魏国西向拓展。
“嗯,大将军此言谋国。”
“寡人也觉得以劲韩之名,只要撑的三个月,寡人承诺,决意十万大军助力,使者以为如何?”
魏王增面上甚喜,比起相国之谋,大将军之谋倒是更为具体,的确,三晋一体,魏国西侧的门户韩国不能有失,但如果直接出兵,若然战胜秦国,说不得韩国因此做大,成为魏国敌手。
还不如先行消耗韩国之力,待韩国消耗的差不多了,再行出兵,一者弱韩,一者由大将军月前之谋,可以攻占韩国颖川之地,逐步恢复大魏国霸业。
将手中韩王文书放到一边,看向韩国使者。
“这……,还望魏王能够看在三晋一家的情分上,韩国期时有难,勿忘今日之言。”
韩国使者面上讪讪一笑,焉敢拒绝,魏国能够承诺出兵已然为上,但这个结果非大王希望看到的,大王希望看到列国现在就出兵,一起抗韩。
如此,韩国必可保存,说不得,还能够将割让的国土收回来,若然军势大震,还能够反扑秦国境内,那就更好了。
“哈哈,寡人之言,岂有虚乎?”
魏王增朗声大笑,音韵传荡整个王宫正殿之内,下首群臣也是为之相视一笑。
韩国现在国内还有一二十万大军,何如这般惊慌,所为者,不外乎能够尽可能的保存韩国之力,但韩国之力强,便是魏国之力弱。
此等良机,自当极力削弱韩国之力,以图魏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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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灭韩(一)()
韩国使臣分列五支队伍,先后前往山东五国,以为援手。
“韩使来意,寡人已经知晓。”
“然赵国之内,北边也是有着秦国九原大军、匈奴蛮夷的侵扰,东侧还有燕国侵扰,怕是一时之间,无以为兵。”
“但三晋一体,韩国有难,赵国也不会袖手旁观,只要韩军能够守得三个月,赵国必会前来救援!”
神色有些苍白的赵王迁衣着冕服,端坐在王位之上,诸般之语,上卿郭开已经尽数提前知会,只消按部就按的走下去就行了。
不然,自己才没有这个精力和韩使浪费时间,后宫之内,可是有些诸多美人等着自己去宠幸。
“我王所言甚是。”
“韩使以为如何?”
赵王迁语落,王殿一侧上首走出一道身影,拱手向上一礼,随即,将目光看向韩国使臣。
三晋一体,赵国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韩国灭韩,但韩国如果可以撑下去就另说,而且眼前的这韩国使者着实不大方。
秦国密使这几天可是送给自己足有万金之物,而韩国才不过送来两千金之物,实在是让郭开提不起助力的兴趣。
“三晋一体,韩国与赵国素来友好,秦国如今欲要灭韩,它日亦是当图谋三晋,望赵王慎之。”
从新郑北上的韩国使者面上有些浅浅的不好看,尽管知晓以赵国的性子不会对韩国及时出手,但拖延三个月的时间,而韩国能够在秦国手下撑持三个月吗?
无论如何,三晋一体,若然韩国被秦国所灭,赵国它日也是这个下场。
躬身拱手一礼,自己不过一个使臣,国小而民弱,能够说的也就这些了。
未几,使臣离开邯郸,回归新郑禀明韩王。
辽东燕国之地。
亦是有着韩国使臣入内,禀明来意,希望燕国可以救助韩国。
可惜,燕赵世仇,进来燕丹统领国政,正欲要图谋攻赵以为威望,于韩国使臣之意并未放在心上,况且己身心中对于秦国早有谋略。
“太子若是不助力韩国,怕是韩国力弱,以秦国之军力,韩国当无可抵挡。”
偏厅之内,上卿韩申拱手一礼,想不到秦国的动作这么快,距离郑国渠修好不过五年的时间,如今就要东出以谋大事了。
韩国,毫无疑问就是秦国的第一个目标。
韩国地处险要,乃是三晋咽喉,若然韩国不存,秦军东进,对于整个山东诸国将造成极强的压力,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韩申略有不忍,轻言之。
“哈哈,韩卿多虑了,韩国自然是要救的,但现在合纵出兵,怕是韩国无损,还很有可能接着联盟的力量强大,三晋强大,非燕国之福。”
“故而,先让秦国消耗燕国的力量,只消山东其余诸国出手,燕国武阳之城的五万大军随时开赴!”
深青色锦衣长袍着身的燕丹朗声一笑,对于韩国,并没有什么好感,当初燕昭王之时,为了富国强兵,故而想要从韩国购买一些精铁之料。
没曾想,韩国断然拒绝!
想不到韩国如今也有求助于燕国的时候,心中略有爽快,但韩卿所言也不无道理,韩国若是被灭,对于山东六国影响不小。
但首先应该着急的也不是燕国,而是临近韩国的赵国、魏国、楚国,燕国距离秦国尚远,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迎上秦国。
“嗯。”
韩申轻轻颔首,燕国与韩国之间的过节,也曾了解一些,想来就算燕国出兵晚些,赵国与魏国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韩国被灭的。
齐国!
临淄作为齐国最为繁荣富饶之城池,如今的王宫正殿之内,亦是迎来韩国使臣,使臣先是拜访齐王宠臣后胜,而后入宫。
“怕是要让韩王失望了。”
“齐国早在秦国昭襄王岁月就与之有约定,中原诸般之事,齐国素来不插手,先前一样,如今也是一样。”
齐王建眉目有些苍老,但精气神仍在,看着厅殿下的韩国使臣,摇摇头,这是当年君王后定下的,自己也觉得有理。
数十年来,秦齐之间,素来友好,两国之间,不住有人员、钱财往来,无论是当年赵国的长平之战、邯郸之战,还是后来的两次合纵伐秦之战,齐国都没有插手。
如今也是一样。
闻此言,韩国使臣想要多说些什么,齐王建却是前往后宫了,任凭韩国使臣如此挥洒钱财,也是无用,无奈之下,只好归于新郑。
郢都,寿春!
诺大的楚国之内,无论是公子负刍,还是李园,都不想要秦国攻灭韩国。
因为楚国才是他们两个得以存在和强大的基础,秦国灭韩,则秦国主力可以随时陈兵淮水北岸,对于楚国国都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苍先生,秦国欲要灭韩,楚国该当如何?”
令尹府邸之内,已经攫取楚国社稷大权的李园正一身常服的端坐在正厅上首,其下两侧则是幕僚之属,近来最为器重的倒是一位黑衣年轻人。
浑身上下的气息有些冷酷,但与李园相交不过两三年,便得这般信任,其余幕僚也是欣然称善。
“韩国自然要救,却非现在。”
“秦国灭韩,最为紧张者,当属三晋之地,而且楚国国力、民力丝毫不逊色秦国,秦国欲要一天下,决然不可能现在寻楚国的麻烦。”
“故而,楚国可以在秦国东出的时候,逐步壮大己身。”
清冷之音回旋,徐徐评点着眼前局势,厅内诸人静静聆听。
“先生所言不错,李园也是这般思忖的,就算楚国救韩,也得等到韩国的力量被消磨几近不存才可以。”
“而且,期时若然可以功成,我欲取韩国南阳地、颖川之地,诸位以为如何?”
李园轻轻一笑,自己也是这般想的,直接救韩,绝对不可能。
而且,就算救韩,也得从韩国之内取得足够的代价,苍璩先生一言有理,秦国虽强,但想要攻灭楚国,那是异想天开,故而,秦国绝对不敢同楚国开战。
起码,现在不敢。
如此,当尽快的壮大自己。
语落,诸人相视一眼,均附和一笑,苍璩先生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饮酒。
见状,李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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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可恶,楚人可恶,更是可恨!”
“秦国虎狼尚且只是割寡人两百里之地,而楚国竟然连整个南阳、颖川都想要,如此求援?何以助力?”
奔向山东五国的使者,先后归国,呈上各自所得,韩王安大怒,气的再王宫论政之堂连连拍案,于五国之音,心中都有评价。
都想要韩国先行坚持一段时间,而后在图援兵。
实在是可恶,
尤其是楚国,其他诸侯国都未有如此条件,楚国却是狮子大开口,着实令人愤怒,联想到如今新郑内的局势,更是令人窝心。
“大王,形势如此,奈何!”
“如今之际,只有韩国尽可能的做好迎战准备,争取可以支撑到三个月,期时,四国出兵,当有绝大的实力,可以将秦国击败。”
相国张开地神色也是不好看,对于楚国的要求倒是不做评价,关键是山东五国的反应,难不成均看不到韩国被灭后,他们也将先后面对秦国压力。
本想要说些什么,却有……觉得乏味,外力不存,只有依靠自己了。
“相国,城外军备如何?”
韩王安无力的端坐在位置上,进来心神劳累,实在是压力巨大。
“大王,目前城外的大军已经扩增至二十万,已经布防各处,严密监视秦军动静,只是……粮草消耗的有些快,如今也快到冬日了,消耗当更加快。”
“若然,秦军还不进攻,怕是近月来凝聚的大势要散了。”
值此之际,相国张开地说道如今韩国面临的另外一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