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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来这里躲个懒,不然又要被你师傅折磨。”
成玉贴在他耳朵旁嘀咕道:“真是想不到呢,黄叔叔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还怕医生。”
慕北琰觉着,那声“爹爹”如果由软糯的声音发出来仿佛会更好些,突然间有些讨厌这个称呼来
“成玉你当真没有怕过你师傅么?”慕北琰开口道。
成玉有些胖乎乎的小手捏上慕北琰的脖颈。
“黄叔叔我给你这样揉揉肩膀的话,可以缓解一些你的劳累吧?每天都要低着头查看那么多奏章,不累才怪。”
说罢手下仿佛加重了力道。
慕北琰顿了一下,一下子没忍住便喊出声来。
一旁当值的太医有些害怕这仿佛不是什么祥兆。
如果耿太医的徒弟操作不当的话,那可是要担杀头的责任的。
“成玉,不知你这是”
慕北琰摆摆手,“无碍,他正在帮我舒活筋骨。”
哪知这位太医说道:“成玉,他的脖颈处有伤口呢,这么一来难免会波及伤处啊,一定要小心一些”
成玉点点头,“多谢师伯的指点,成玉会小心的。”
这位太医点点头,这小家伙儿倒是学的极快的。
待他走远,慕北琰这才开口道:“继续继续,叔叔觉着挺不错,你的手劲也很合适。”
成玉便趁着自家师伯不注意,悄悄地揉捏着慕北琰的肩膀。
慕北琰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往日只觉得脖颈总是困疼困疼,今日才道是受损的关系。
“哎成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究竟觉得,你师傅这人如何?”
成玉手里的动作没停,便开口道:“师傅谦和有礼,为人率直”
慕北琰觉得成玉简直精明,根本套不出什么话来,便采取了迂回战术,“你师傅莫非没有对你要求严格过?背不会的话,不会责罚你么”
“师傅待成玉如同亲儿子一般,哪有黄叔叔所说的那么冷血无情了。”成玉嘟囔着。
听完这句,慕北琰的心中亮起了一盏红灯,叹道:“糟了个糕的,这下连亲身儿子,都要被这太医挖了墙角呢!”
“黄叔叔何故如此问”成玉有些不解,“哦,一定是师傅又强迫黄叔叔吃些药了罢。”
续而开口道:“黄叔叔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活该被师傅说些闲话嘛。”
“再说了,师傅这么着,也不是为了您好么”
慕北琰叹息道,这耿太医,一副直肠子不说,这下连他的人也要一个一个尽数剥夺了么挖墙脚不说,还要笼络自己的儿子天杀的
当初是哪个活宝将他塞到宫里来的,真是要谢谢他全家呢
不行,他的儿子,当然是得他来教。
赶明儿就跟这耿太医摊牌!!!
慕北琰如此想着,却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这样的情形。
耿太医出诊回来,朝着他这边一步一步地走来。
大梁荣熙,永王府内。
一来多日未曾遇到苏子乾的君华裳正在那重新被修缮好的秋千上静坐。
微风送来一阵阵清凉,已然入夏的荣熙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说来也怪,失去了那五年的记忆之后,君华裳觉得如今实在十分贪凉,这才刚刚入夏,就披上了薄衫。
依自家父王的话来说,这恐怕就叫十年怕井绳。
说来也奇了怪了,她自从失去了那五年的记忆之后,便十分喜欢冬天。
分明记得,自己之前是十分怕冬天的体质。
一整个冬天,仿佛就跟冬眠了似的,那是怎么说来着,被床榻封印了一定是常言道,冰冻三尺,非美食不能解冻。
那可不,她当然是遇到好吃的,就算再冷再困也会乖乖穿好衣服的。
怎么办,有些想梓前了
一个小花匠,能培植花朵,竟然手艺也不错。
她早在美食上有些造诣,可遇到他却只能望而却步。
记得那次她问过他,怎么学会的
他却是淡淡一笑,“为了养你,所以就学会了。”
对于烹饪这件事情,没个几年的火候根本成就不了这样的功力的
她那时还笑他,“骗人的吧,遇到我之前,一定有女孩儿享受到这样的待遇的。”
却听到他坚定不移的声音:“那个女孩儿,当时一定不知道,是她带给我这样的机会。”
谁说苏大将军不能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小馋猫啊,我喂饱你好不好
君华裳从回忆里醒过神来,“若素,那边的芙蕖池是不是开得正艳哪,陪我去看看吧。”
若素为君华裳正举着一把团扇,轻轻地为她扇去热气。
听完吩咐后便与她一同去了那芙蕖池。
“谁道不相思,处处归来迟。”君华裳看着如今开得极艳的芙蕖,她如今公然闹起来的话,会不会也是悲剧收尾?
却不知暗处,有一双眼眸,正怔怔地瞧着她。
第一百五十八章 水落石出(3000+)()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君华裳来到了芙蕖池边,突然间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想法。
是不是可以去那池子里边凉快一点儿。
她如今可是越来越喜欢凉快了。
说干就干,她便脱了鞋袜,蹑手蹑脚地摸到芙蕖池边偿。
提起裙裾,那有些发凉的湖水,便柔柔地舔舐着她的脚踝。
这裙裾,今日怎生得这般长撄?
君华裳明明感觉得到,自己仿佛掠过,一块儿又一块儿的鹅卵石。
碧波荡漾的湖面被那巨大的荷叶所遮盖。君华裳小心翼翼地将裙裾收起,挽了个疙瘩。
如今可真是越活越小了,竟开始喜欢玩儿水。
如今方是刚入夏的天气,怎的,永王府这这荷花便早就开了呢?
父王当真是极用心的。
君华裳开始去摸那荷叶下的莲蓬。
而从岸上这人的角度望过去的时候,君华裳仿佛融入了那湖水中一般。
心里便“咯噔”一跳该不会该不会是她要寻死吧。
仅仅几日不见,他便已思念成灾。
苏子乾知道,如今自己的出现,对于君华裳来说,无疑是水中浮萍。
对于那永王来说,倒是巴不得的。
于是便再也顾不得他人的目光。
便即刻跳入了那水中。
摸了半晌,潜入水中搜寻
将正俯下身的军华裳抱起。
简直都能听到她细若蚊蝇的呼吸,盛在他的怀里,仿佛怕,被摔碎了一般。
“我当真以为,你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君华裳捏着衣角说道。
苏子乾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下,略带些愠怒的声音便在此刻响起:“你当真,不要命了么”
君华裳分明能够感觉到,揽着她腰际的手逐渐收紧。
“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很苦。”君华裳说出这句来。
回到卧房内,苏子乾便打了一盆热水,替她擦拭擦拭脚掌。
君华裳耐不住痒,便笑出声儿来。
“倒是想知道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拼命了。”苏子乾的言语不带有一丝热乎气儿。
君华裳却答非所问:“你这些日子究竟去了何处啊。”
苏子乾敛敛眉,方才的情形,怕是被很多人瞧了去了。
“那此番你又何故投湖?”苏子乾反问道。
君华裳咧开嘴笑了:“梓前,我只是去湖里瞧瞧那芙蕖呐。”
“你如今说的话,还能骗过谁?”苏子乾有些心疼。
她当真要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么,让他如此这般悄悄待在她身边也好呐,只是他如今也割舍不下,不然方才怎么会尾随她那么久。
他自认隐藏的很好,这次连永王都没有发现他。
却还是现了身呢,永王这次,会不会气炸了?
想及此,苏子乾便收了帕子。
却被君华裳揽紧,“是不是父王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苏子乾眸光收了收,他不能放任华裳与永王闹掰啊,何况如今他的身份,太过尴尬,存留在哪里都会给当事的人带来无尽的困扰。
“是,我就是知道了你的过去。”苏子乾站起身,“郡主殿下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呢,尚有婚约在身,还与府上家丁苟且”
君华裳一怔,默了默开口道:“梓前”
“你让我感到不耻。”苏子乾逆着光芒瞧着她,“我所喜欢着的,是那个笑容弯弯的郡主殿下呢,如何是你这样的水性杨花的女子。”
“那如今,你可算是了解到我的过往,当初的种种,全当作是肉包子打狗便好!那么好吧,我君华裳,不见你便是,不爱你便是,不再腻着你便是!”君华裳将那帕子甩他脸上。
便匆匆跻了鞋,走出门外。
苏子乾徒劳地抓住掉落在怀里的帕子,没来的及说出那句:“小心,着凉”
这样也好,不能相望,就让他做一个摆渡人好了。
在她身后仰望,替她把身后的路扫的更平坦一些。
小裳,对不起。
原来你的今后,最终,还是没有我。
永王急匆匆地来到君华裳这边的院子,却看到了立在屋中,头发湿漉漉的苏子乾。
“小裳呢,小裳她,可有没有事情”永王觉得心都要漏跳了几拍。
苏子乾勾勾唇角,轻轻摇了摇头。
“本王接到禀报,说是小裳投湖,被你救起?”永王难以置信道。
循着过来的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裳的身影。
苏子乾没有接话,只是敛了眉眼。
“苏子乾,再一次。”永王摇摇头,“本王决议,再也不会与你任何机会。本来以为你,还能够在这院墙里藏匿起来,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我不对,是不是怪本王太过信任你,当初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当真打脸打得响。何必纠缠不休?放眼望去,荣熙的好女儿多的是,你何必互相折磨?”
“不必了,永王殿下,子乾离开便是了。”苏子乾顿了许久开口道。
“你何必在这里装可怜,如今的这番事情,不都是你一人所酿。”永王冷哼一声。
“不过,子乾倒是还知道,永王殿下还有所筹谋呢。”苏子乾临走前,留下这句话。
永王将手中的短刀掷过去,“你说什么?”
苏子乾未转身,便伸手稳稳地抓住那把短刀“永王自己心知肚明吧,就不必子乾多说了。”
“如今在离开永王府之前,还如此狗尾续貂地添上这么一句,莫非有些别的打算?”永王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不得不说,永王殿下如今,当真是转变了许多呢。”苏子乾知道他这一声令下,永王府的暗卫会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其实您,早就想将君越拉下台来了吧,不管慕北琛有没有来永王府求胁迫你,你都不会帮他,当初的那支军队,就是证据。”
“很聪明。”永王鼓起掌来,“不过就是用错了脑子,而且,这伶牙俐齿,当真不输那卿安姑娘呢,莫非是相处久了,才会这般被潜移默化么。”
“还没完呢。”苏子乾回过头来,“既然是说清楚,当然是要摊开说了罢。如此半途而废,不像是您的作风呢。”
“你”永王有些慌了,“你究竟知道多少?”
“哦,不过是略通一些军事谋术么,仿佛也很容易。”五年,他所见证的,相信不比永王府这些幕僚少呢。
永王自认为他藏得很深么,不过骗骗那些人罢了。
无论是与宫里的人沟通,还是与自己的旧部联系。
真是苦了那些信鸽呢,往来于永王府于大梁之间,联系他的旧部,还打着他的旗号呢。
那日与完颜宥谈话之时,完颜宥便有意地给他指了另一个方向。
事后他去求证过,正好是王副将的家属。
王副将的家属自然是记得王副将的嘱托的,便将那家书里夹杂的家信递给他。
说的便是这事情呢。
可怜王副将在大梁偏远之地,人生地不熟的,传来的信件,却是在说这件事情。
“如此一来,你便更留不得了。”永王勾了勾唇,“留着你仿佛太危险了些,嗯,你说,一代大将应当怎么个死法比较合适些?是腰斩,还是被那毒虫活活毒死。”
苏子乾一怔,曾经儒雅的凤琉贤王,怎么会成了如今这番情景。
还是他早就有所筹谋,本就带着这样的心思,只是一直藏得深罢了。
可为什么,他却只有小裳她一个女儿?
莫非,莫非是害怕自己的儿子,将来也会与自己争夺这皇位么?
斗不过自己的皇兄,于是打算在自己的子女身上开刀么?
“那既然如此,当时强烈地促成我与小裳的婚约,莫非就是对我麾下的那支军队有兴趣吧。”
“猜的不错嘛。”永王笑道,“本王便有意地去促成这件事情。”
“永王妃她知晓么?”
“她怎会知道,本王的苦心。”永王的面容在灯火明灭中不甚清楚。
“永王殿下只有一个女儿,却宝贝的如同眼珠子一般,其实不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到来么。”
“苏将军忘记了,本王可以做些手脚。”
“这些年来,永王妃身体一直抱恙,想来也是永王的手笔。”苏子乾笑道。
………题外话………新年也有小剧场两对儿都来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九章 果真是同气连枝的(3000+)()
第一百五十九章
“麝香,麝香天生就具有这样的功效,毕竟不可以改变,虽然本王为心不忍,却只能如此”永王沉吟道。
话甫一说完,却听到了屋外,好像有珠串掉落的声音。
落在这样的夜里,仿佛格外清晰,一串一串,像雨滴击落在青石板之上。
永王想起修缮君华裳的院子之时,便特地将那檐角请了工匠细细打造过,雨天时分,便有这样的声响偿。
可如今这珠子的声音,却仿佛敲击在永王的心坎上,滴滴作响,仿佛是敲碎了一个又一个的梦魇。
接着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撄。
永王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便连忙吩咐守在院子里的人拦住断了珠子这人。
苏子乾沉了声音道:“我觉着,永王殿下想来已经有所计较了吧。”
永王喝道:“闭嘴!出了事情,本王定要唯你是问。”
苏子乾冷笑,究竟是没有想到呢。
不得不叹一句世事无常,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呢。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间觉得,站在这门外的,仿佛就是永王妃。
分明记得,这位多年疾病缠身的永王妃,脖子上就挂着那麝香珠串儿。
枕边人,枕边恶魔?
当年一颗真心交付的“良人”,是交给了这恶魔。
亲手,亲手将自己的孩子诛杀的恶魔啊
小裳她虽爱好些招式强身健体,可终究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底子的亏损,如若有了触发点,便会成灾。
苏子乾目睹众位家丁跟随着满脸泪痕的永王妃走了进来。
“王妃殿下金安。”苏子乾拱手道。
“不错,君明,你当真是如此想的,枉我过往,如此错信,咳咳咳”永王妃握着残存在手掌心的麝香珠子。
“如今倒是好好瞧见了我的真面目了罢?如何?”永王狰狞的面孔显得有些可怖,“身为皇家子孙,打得了天下,怎会守不动天下?”
永王妃跪下身来,苏子乾凑上前来想将她扶起来却发现一阵徒劳。
永王妃行了一个大礼,便开口道:“妾身惟愿王爷能够福寿绵长,在此之前,过往的事情,能作罢便作罢。”
苏子乾听完后一怔,“能做罢便作罢”?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孱弱的女子所述。
害她众多孩儿,断送了她在年轻力盛的时候再次成为母亲的心愿,甚至将这众多病灾一并带给她,并将她一片真心打了水漂。
“你明知,不可能。”永王俯下身来,扶起永王妃。
“明枫,就允我这次吧,好不好?”永王妃搭上了永王君明的胳膊,倏地收紧。
这些年来,这些年来都让它过去吧,她可以尽数不要惦念,只是不要再伤及无辜,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昔日那么温文尔雅的他,究竟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原来父亲曾叮嘱过她,“你识人不明,容易受磨难。”
是呢,当年的永王妃,出身名门望族,自然是有许多拥蹙。
可是自从遇到他起,仿佛一切都变了模样一般。
原来一温婉贤淑的女子,也是会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奉出自己的全部真心呢。
那日听华裳说起卓文君,她倒是也有些像这个姑娘,未遇良人,满心满意的心思都有所保留,而遇到之后呢,却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呢。
那日永王闻弦歌而知雅意,便牢牢地攥紧她的牌子不放。
如今,也算是,应了父亲的说法吧。
她究竟是,断人不明,无论是选了一个出卖她的丫鬟,抑或是被随行而来的他乡之客讹走一大笔钱财,纷纷都是例证。
如今,又是一个新的例证是么。
方才听说了小裳的消息,便放下手里的针线马上就来到这边了,谁知,竟然听到了这些事情。
“锦衣恐怕不行。”永王开口道。
苏子乾也开口道:“想来王妃殿下,要失望了呢。”
永王妃缓缓开口:“永王殿下,是这样的意思么。”
“锦衣,我生来便流着荣熙的血脉,又怎能将这江山拱手他人。”
“国事我不懂,国与国之间争斗纷纷我也不想要了解,我只想知道,就算是为了这个家,可不可以不要再起争端?”
“既如此的话,子乾,子乾他既然是真心待小裳的,如此情谊,又怎能轻易被取代?如今我只求你,放了他罢。”永王妃捏紧了手中的珠串。
那麝香串儿,带着凉凉的触感,十分好摸的模样呢。
谁知道有这么大的功效。
“可是他,如今却知晓了我的秘密呢。”永王危险的眼眸眯起,“就是我想留他,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他既然也与那慕北琰为敌,如何便不能留着?”
“如若他怂恿被派遣大梁的兵士的话,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