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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道:“其实他本可以不死的,他是为了救我。”
关千剑道:“其实他本可以不死的,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了他这话,不仅王全愤怒,一旁的岳东都是义愤填膺,小眼一霎道:“不用跟他废话,我替你一剑宰了他!”
王全手臂向旁一拦,挡住岳东,眼睛死死盯住关千剑道:“我要亲手送他归西,为王康报仇!如果我不幸栽在他手上,请师兄为我报仇!”
岳东手按在他肩膀上道:“不必如此丧气,以你的武功,收拾他绝没有问题,何况还有我在你身后?”
王全出剑。
关千剑看他进招的速度,笑道:“你的武功没多大长进,我劝你献丑不如藏拙,回家再练练吧。”
王全更怒,转动手腕,尽力挽个剑花,撞向对手。忽听“当”地一响,手上空空如也,低下头,在五六尺之外,才找到自己的剑,正稳稳斜插在地上。
这一刻他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但一个字也没能吐出,只是睁圆眼睛对着关千剑。
岳东厚重的手掌再次放在他肩头,几乎令他承受不住,膝盖一屈,倒在地上;岳东抢前一步道:“我来领教领教。”
第九十六章 出奇制胜
和师兄一样,张六奇的形势也很不乐观。早先他受一夫人和云九霄两面夹击,不得不全力自保,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大耗真元,最后幸得周四方及时施为,把他替在一边,换了对手。
然而仙猿也非省油的灯。首要是他的奇门兵刃,每有出乎意料的怪招,令他这个初出茅庐、缺少实战经验的青年高手大伤脑筋;其次是,即使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两人的功力仍有一段差距。
不过相对于自己,他更担心师兄。遇上云九霄和一夫人这样的顶尖高手,若论单打独斗,周四方可以稳胜,以一敌二,则除非师尊亲临。现在唯一的出路是,他自己能以出其不意的手段,脱出仙猿的压制,予师兄以援手,凭借两人非凡的造诣和多年同门学艺、相互切磋形成的默契,在一招之内解决掉两人中的一人。
最理想的突击对象当然是一夫人,不但因为他是三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最易得手,也因三人之所以还能勉强保持联盟,全赖她在中间维系。只要让她失去再战的能力,余下两个半傻子不攻自破。
问题是仙猿的“梯子攻势”已到了无懈可击的境地,他手中虽只有一把梯子,给人造成的印象,却好像他一手持矛,一手持盾,攻得劲急,守得也严密,两不相误;又仿佛在敌人四面竖起四面坚壁,他进攻的方式只是把四壁不断推进,向中间合拢,而他自身则安然立于四壁之外。
如此情势下,除非敌人自己破壁而出,张六奇自问,若想突围,实无半分可能。至此山穷水尽的时刻,他唯剩下一条路:闭目待死。
倒不是真的放弃抵抗,任人宰割,他只是摆出闭目待死的姿态:瞬间收回全部功力,撤回一切攻势,也不作任何防守,就如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一样,立在仙猿面前,恰似飘蓬断梗一般。
仙猿携着万均之力,犹如惊涛骇浪,狂卷而来,却骤失目标,正像每个用力过度的普通人一样,身体失去自主,向前扑跌,手上的招式也随之散乱。
张六奇这一手极端行险,所争取的也只是一瞬的时间。
他就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一瞬,垂下的手臂,像一条装死的眼镜蛇,剑锋昂然抬头,一股强劲的气流穿过梯子前无形铁壁,直奔仙猿胸口。这一剑蓄势而发,攻击距离又短,在仙猿看来,其显示的功力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不由大惊:上当了!这狡猾家伙故意隐藏实力,引我上当,到了关键时刻才给我致命一击!他大叫一声,倒拖梯子,毫不掩饰地败下阵来。
张六奇紧随在后,冲着仙猿的背影猛出三剑,引得仙猿手忙脚乱时,抽身杀向云九霄和一夫人。
周四方竟然还能活下来,这是所有人无法置信的。当一夫人冰寒的剑锋就要切入他的腰间,云九霄终于松一口气要收剑,留着力气找仙猿算旧账时,周四方的身体以超出凡人极限的速度倒向地上,就如刹那间生出十数个周四方,从地上层层叠起,直至最后一个稳稳站立;地上那一个贴地一转,有如一缕轻烟,附着一夫人的背脊升起。幻影消失,只剩一个周四方,挺立于一夫人身后。
一夫人的剑没能削中他一根发丝。
众人无不惊咦出声,不约而同有几分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世上竟有这样神出鬼没的身法!他真的是人吗?
最恐惧的还数一夫人,她仿佛置身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域,一切感觉变得迟钝,手脚也不听使唤,而身后正有万千冤魂厉鬼伸出利爪魔掌……这是一个绝顶高手对敌人造成的压力。
一夫人连回头一看究竟的勇气都已经丧失。
事实上,她也没有回头时间。周四方的剑锋以莫可阻挡的气势向她后颈袭来。
然而幸好,下一刻这股巨力便如石沉大海。
一夫人不会不清楚,在这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是云九霄以剑气阻截对手,令他不得不中途回剑,改攻为守。这于一夫人来说,不仅可以化险为夷,更是一个反败为胜的绝佳时机:她能感觉到周四方临时变招对付云九霄,因为时刻凑巧,令他取守势的一剑只发挥出五成功力,云九霄的一剑却是毕生功力之所聚,即使他能侥幸躲过,也必然万分狼狈,自己若补上一剑的话,当不难取他狗命。
一声凄厉的号叫,周四方于受云九霄剑气刺伤之后,更遭一夫人剑声重创,立刻脚下踉跄,手中的长剑只得权充拐杖柱在地上,不能再当武器。
接着嘶号惨呼之声大作,五条人影倏聚倏散,瞬间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千余双眼睛看得呆了,他们一时弄不明白,已经稳占上风的一夫人方面三人,怎么突然倒下了两个。
倒下的是云九霄和仙猿。
张六奇一手扶着重伤呕血的师兄,和一夫人遥遥对峙。
关千剑将剑收回鞘中,一笑道:“亏你们还算是名家子弟,一点都不识大体!明天就是‘少年英雄会’,我们这样私下斗殴,乱开小会,岂不是明摆着和雪妮小姐对着干?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岳东面露鄙夷道:“这小妮子算是什么?就是她老娘还要任我爹差遣,我凭什么给她面子?现在只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别扯到他人身上。哼,你既然有胆动我们岳家的人,就该知道后果,这世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关千剑不受他恫吓,满有深意的一笑道:“谁不知你们岳家的厉害?如果这世上没有龙在天和庄梦蝶,以令尊大人的威名,就更不用卖任何人的面子了,嘿嘿。”
岳东志得意满道:“你知道就好……”忽然又凶相毕露,喝道:“你敢挖苦我!”
关千剑装作恭谨道:“岂敢岂敢,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有势莫倚尽,势尽冤相逢;得饶人处且饶人哪……”
岳东初时怒气冲天,气喘如牛,牙齿咬得崩崩响,等到关千剑说完,却又仰天打个哈哈道:“有你这样求饶的吗?既然怕死,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王全急道:“跟他嗦什么?我们给他来个前后夹击,速战速决。对于这种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也不用管他什么规矩!”说着一脚踏出。
岳东扯住道:“你看我什么时候讲过规矩?我只是想跟他单独分个胜负。你不用帮手,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却又向王全连使眼色,王全会意,奸笑着退后两步道:“好,我听凭师兄做主。”
第九十七章 勾心斗角
岳东长剑出鞘的那一刻,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身躯骤然然间显得无比高大挺拔,气度沉稳,脚下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似有踏破山岳的力度,眼神中闪耀着惊人的电芒,极具威摄。
关千剑严阵以待。凭直觉,他感到对方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作为岳嵩的独子,招式更不会差,若与之一招一式老老实实对阵,自己只有败亡一途。唯一的办法是出奇制胜。
天剑六方的运力之法,在交战之初,足以使任何对手吃惊,难以应付,若再配上剑声,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只不知刚才与张六奇交手时,这姓岳的有没有到场,若没有,那么他的剑声就是一着不折不扣的奇兵。
正在打着如意算盘,冷凝横插进来道:“关千剑,不要以为你练成剑声,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照我看,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还伤不了人。”
怀空抱起破口大骂的仙猿,奔回看台,把他小心放在台阶上,着急道:“师父,你流了很多血,一定不可以再说话,更不可以乱动,我先帮你止血,伤口很深,又是在胸前,离心脏很近,伤势很凶险……”
仙猿仍断断续续。咬牙切齿骂道:“老贼婆……老贼……老贼……婆,偷袭……偷袭……偷袭我……我那一天梯……也不好受吧?可惜被躲过了……没有敲在头上,落在肩上……老贼婆……我死不了,别哭丧个脸!”最后一句是对怀空说的。
云九霄也被云霓和雪妮同着一群师姐妹救回来,她似乎伤得更重,脖子僵住,眼睛也运转不灵,瞳孔大张,像要把眼睛子挤出眼眶,就如临死的人,努力看这世界最后一眼一样。
但她仍没放弃寻找仇家的影子,大有用眼睛瞪死对方的雄心,因此她此刻呈现这样一幅可怖的情形:脖子向右扭着回不来,眼珠定在右边眼眶,身躯不时抽畜;从被人扶着坐下,到转换方向,放她躺下,始终如此。如果能开口,她一定能比仙猿骂得更凶。
在一旁服侍的云霓和怀空只有相对苦笑。
对于当时的情景,他们都看得真切:当张六奇急奔而至,企图援救周四方时,正赶上云九霄以剑气阻截周四方,并稳占上风,因此,紧接着她一鼓作气,再出一剑,以剑声迎击张六奇。张六奇在看出师兄重伤的情况下,无心与她争锋相对,只想早一刻救师兄脱险。他身形一闪,左手抓起周四方,向横里蹿出。紧追在后的仙猿与云九霄的剑声撞个正着,他并不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认定云九霄蓄意偷袭,自知难逃厄运,遂抱定与她拼个同归于尽的决心,把原本对付张六奇的攻势,径对准云九霄。
云九霄也想不到仙猿中途倒戈,心中恼怒,把头一偏,拼着肩上挨他一梯子,抬剑刺入他腰眼……
岳东自以为冷凝看上他,好心为他提供情报,把一双小眼睁得有几分圆,把目光兜头罩在她身上,一瞬不瞬,拱手笑道:“多谢小姐提醒!原来这小子竟已练成剑声,倒真是人不可冒相。也兴好有小姐在,否则动起手来,非中他奸计不可。”
冷凝道:“这没什么的。但公子若真心谢我,就把他的头割下来给我看!他的剑声若说练成,还差得远,虚张声势勉强用得上,若想伤敌,那是痴人说梦,这一点你尽管不必担心;我敢保证,他的实力,和你相差尚有十万八千里。”
岳东傲然道:“我担心什么!我只担心他挡不住我三剑,不能让我杀个痛快。美人儿既然想要他的项上人头,我就给你取来。不过事先说好,等我献上人头时,美人可有什么奖赏给我?”
冷凝道:“赏你一耳光,你要不要?”说完两只大眼睛,看定岳东,充满笑意,与他灼热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不闪不避。
岳东自以为得趣,目光顺着她的脸向下转移,滑到她胸口时,咽了一口口水,心不在焉道:“只要是美人你赏的,我什么都要。到时候可千万别不舍得下手啊。哈哈。”
冷凝似笑非笑道:“你看我舍不舍得?”
关千剑对于冷凝帮着别人算计自己,还能忍受,见她和别人眉来眼去,心中却十分不快,对她道:“我觉得你更应该去看看你师父。”又对岳东道:“傻子,你被人利用了。”
岳东道:“凭你这一声傻子,就算我们两个夙无怨仇,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不过老子今天大人有大量,让你多活一会,因为还想请教你,老子怎么被利用了?”
关千剑道:“凭你这一声老子,就算我们两个夙无怨仇,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不过老子今天大人有大量,让你多活一会,因为老子还想教你个乖,你是怎么被利用的。……”
听他故意学岳东说话,冷凝“哧”地一声,把脸别过一边,表示对他不屑一顾,意思似乎在说:就知道耍嘴皮子!
关千剑续道:“你正被两个人利用你知道吗?第一个,你的师弟王全:他的弟弟王康,为非作歹被我诛杀,死有余辜,他自知理亏,又打不过我,就引你出手,是为虎作伥,陷你于不义;第二个,就是你口中的美人,她本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因为一点小事正和我闹别扭,一心挑拔你和我打架,她好看热闹。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们若真的动起手来,你倒想想,她应该帮谁?”
当他说到“未过门的媳妇”时,冷凝脸上早飞起漫天红霞,接着想出言阻止,张口叱骂,却显然有些色厉内荏,欲盖弥彰,岳东看在眼里,对他的话信了一半,心中恼恨,但还不肯认输,挺起胸脯道:“哼,就算你们夫妇双剑合璧,我有何惧哉?”
冷凝却也气他不过,横眉立目叫起来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夫妇,什么双剑合璧?再跟我烂嚼舌根,我杀光你们岳家的人!”
说着,电光闪闪的眼睛看向台阶上坐着的几十号岳家门人,就像她说到做到,随时都会动手一样。
拿别的威胁岳东倒还好,唯独这几十号人的性命,他不得不顾忌。当初带他们出来时,岳嵩就逼他做过保证,多少颗人头出去,仍要多少颗人头回来,少一个就有他好看。岳嵩虽是他亲生老子,自己立身也看不出有多正,对这个独生子却十分严厉,稍有舛错,就要大肆挞伐。
王全见师兄被她一句话咽住,梗着脖子不说话,提醒他道:“理她干嘛?我们的敌人是姓关的,弄死他再说!”
岳东道:“有道理,理她干嘛?弄死他再说。”
第九十八章 全身而退
关千剑故意叫冷凝:“媳妇,有人要弄死我,你难道忍心袖手旁观?”
冷凝百口莫辩,情知这样的事情只能越描越黑,气得想哭,一扭身背对着三人,给他来个装聋作哑。如此一来,更把两人的关系坐实了。
关千剑笑向岳东道:“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想弄死我,何必急在一时?反正我又不会跑,明天擂台上,当着天下人的面,既较高下,又分生死,岂不痛快?最重要的是如此行事,还不至于薄了雪妮小姐的面子。我知道岳公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谁的面子也不用卖,但你我同为男子汉,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吗?”
他本来不惧岳东,冷凝的出现却让他多了一层顾虑,怕她真的做出与外人合起伙来“谋杀亲夫”的事。
王全生怕岳东信了他的话,凑上来附耳低言:“他这分明是缓兵之计,如果我猜得不错,明天他一定有同伙或是长辈到来,那时候他有了靠山,我们再想修理他,恐怕就没这么方便了。这母的就算真是他老婆,量他有多大能耐,我一个人就把他收拾了,你只专心对付公的。”岳东不住点头,撇嘴而笑,中途却忽然把头定住,笑容也蔫了。
王全急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岳东也把嘴巴伸到王全耳根下道:“你不是说他是龙在天的弟子吗?他要等的长辈会不会就是……”他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这女人是一夫人的徒弟,本来有爹在,也不怕什么一夫人一老爷,问题是他老人家不在。她若仗着她师父的势,胡作非为,如何是好?我带出来这些人,别说被她杀光,就是只短了一个半个,回去也不好交待!
王全自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下说词道:“龙在天虽然可怕,那也是活着的时候,死了还有什么可怕?况且说他是龙在天的弟子,我也只是猜测。”
岳东道:“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龙在天已经死了?”
王全道:“若他还活着,会放着他徒弟出来到处冒生命危险吗?……”
岳东道:“这么说还是你的猜测?”
王全道:“是推测……”
岳东道:“师弟,不是做师兄的不能替你出头,只是我们做事应该讲方法,而且要力求万无一失。不论他是不是龙在天的弟子,也不论龙在天是否还活在人间,我都得先作肯定的假设……”
王全急道:“依你这么说,我弟弟王康就这么白死了!他可也是你的师弟,师父的徒弟啊……”
岳东道:“我知道!我没说不替他报仇。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要讲方法,要力求万无一失。什么叫万无一失?就是我们杀了他,还算名正言顺,不担任何责任。而天下名正言顺杀人的,除了官府,你道还有个地方是什么?”
王全摇头。
岳东一笑道:“那就是擂台……”
关千剑看他们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知道他们有所顾虑,而且多半又把他和龙在天扯到一起,正中他的下怀,便努力摇唇鼓舌道:“擂台之上,一向都是生死由命,就算亲爹老娘在一旁,眼看自己宝贝儿子脑袋要搬家,也不能插手;更何况我孑然一身,既没有高堂,也没有师长,你们怕什么?再说了,擂台离看台十万八千里,你有本事杀我,谁要救也来不及啊!你们这样着急致我于死地,难道自知单打独斗不是我的对手,必须在擂台下趁人多,来个先下手为强?又或者你们看出我身怀绝技,除非不打擂台,一打擂台必然夺魁,所以急于去除我这个劲敌?”
王全咬着岳东耳根不放,还要说什么,岳东断然还剑入鞘,鼻子一歪,笑道:“小子嘴上功夫果然不凡,今天领教了。明天擂台上再考考你的拳脚剑法,我倒很想看看你身怀的是什么绝技,又凭什么夺魁,到时候可别再像今天一样,龟缩不出,拿女人做挡箭牌。”
关千剑道:“谁龟缩,谁是你孙子。”两人合力哼了声,也不计较他最后一句话的学问,步伐齐整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