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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居然还能保持镇静。
这不仅因为也天生沉得住气,也因为他还有最後一着杀手没有便出来。
他对缀在他荷包上的那两枚暗器绝对有信心。
他相信无论在什麽情况下,只要把那种暗器使出来,立即就可以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无论什麽人遇到他那种暗器,都会变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他绝对有把握。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反应的鹫慌愤怒恐惧轻蔑辩白、争论乞怜、讪笑、冲动。
一这些反应他完全都没有。
巴因为他没有反应,所以别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麽下一步要做什麽一这寅在是个
可怕的对手,但是无忌却决心要把他彻底摧毁。
无忌看着他,微笑道:“也许你已经想到,我们这把戏中,只有一点关键是最重要
的。”
唐王居然又笑了笑,道:“你说出来,我还是听。”
无忌道:“其实,我早已知道你就是唐玉!”
唐玉道:“哦”
无忌道:“你击倒胡跛子的时侯,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只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有把握能
确定?”
胡跛子的武功并不弱,你一出手就能把他击倒,只因为他认出了你是唐玉,他连做梦也
想不到唐玉会出页他。
你出卖了胡跛子,带走了那小孩,只因为你要让我相信你绝对不是唐家的人。
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只因为你要找机会杀我。
你说你到和风山庄去,为的是避仇,只不过是在掩饰你真正的目的。
无忌道:“这计画本来的确很巧妙,只可惜其中还是有一点最大的漏洞。”
唐王道:“哦。”
无忌道:“你能想到把那小孩带走,的确是很妙的一着,避仇也是种很好的藉口,只可
惜,你忘了谎话是一定会被揭穿的。”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一个人要做大事,就不该在这些小事上面说谎,其实你根本用
不着把那小孩带走,我还是会交你这个朋友,你来找我,也根本不必说是为了避仇,可惜你
偏偏要自作聪明,反而弄巧成拙了。”
唐玉沉默着,过了很次,居然也叹了口气,道:“一个人要做大事,就不该在小事上面
说谎,这句话我一定会记住”
他忽然发现自己实在低估了赵无忌。
那时候他总认为这些事非但无足轻重,而且和赵无忌完全无关。
他实在想不到赵无忌居然连这种事都会去调查追究。
那里还是大风堂的地盘,大风堂门下什麽人都有,要调查这种事当然不难。
无忌道:“如果你要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在骗你,就一定要从这些不关紧的小地方去调
查,才能查得出真相。”
因为重要的关键处别人一定会计昼得很周密,鼻准你绝对查不出什麽来他才会开始行
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百里长堤,往往会因一点缺口而崩溃。
无论多麽小的疏忽,都可能造成致命的错误。
无忌道:“我揭穿了你的谎话後,原来也不能断定你就是唐玉,可惜…:”
鄙惜唐玉又扮成了女装,扮得甚至比女人还像女人。
只有练过“阴劲”的人,才会扮得这麽逼真,因为他男性的特徵已渐渐失。
唐玉忍不住问:“你怎麽知道我练的是阴劲?”.无忌道:“因为,你曾经用阴劲杀了
乔稳。”
他淡淡的接着道:“这麽多因素加起来,我若还不知道你就是唐玉,我真的是个呆
子。”
破旧的财神庙,阴暗而潮湿,甚而还有种令人作呕的腐臭气。
鄙是他们五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事。
唐玉看来还是很镇定,又问道:“你既然已知道我就是唐玉,为什麽不先下手为强,找
个机会杀了我?”
无忌道:“因为你还有用。”
唐玉道:“你要利用我查出这里的奸细是谁?”
无忌道:“我还要利用你,把唐家潜伏在这里的人全都找出来。”
现在他已经从唐玉的身上,找出了小狈子,王胖子,卖橘子的小贩,武夷春的堂倌。
从这些人身上,他一定还可以找出哽多别的人来。
无忌道:“我们早已怀疑樊云山,但是我们不能确定。”
所以他就和丁弃安排好圈套。
无忌道:“真正的细,反而不会想要杀你灭口的,因为只有真正的奸细才知道你的身分
和密。”
他也算准了他们一定会乘这个机会杀了另外一个不是细的人,才好把奸细的罪名推到他
的身上,让真正的细逍遥法外。
所以他就安排了丁弃的“死”,而且一定要让唐玉相信丁弃真的死了。
无忌道:“所以我除了在他左颈後那一击外,我还要再给也一刀。”
不但这把“刀”是早已安排好的,丁弃的腰上当然也早已做了手脚。
无忌道:“可是你若仔细去看,一定还是会看出破绽来。”
唐玉道,“所以,当时你要赶快把我拉走。”
无忌道.“我知道你对“财神二定更有兴趣,一定会跟我走的。”
他把丁交给了樊云山,因为丁弃绝对可以制得住樊云山。
无忌道.“我还有另外一件事交给丁弃去做,这件事也是个很重要的关键。”
唐玉道,“什麽事?”
无忌道,“一个明明已经被点住穴道,而且被绳子绑住了的人,怎麽会忽然就站了起
来”
唐玉道.“因为绳子绑得不紧,穴道也没有真的被点死。”
无忌道.“绳子是谁绑的”
唐玉道,“是樊云山。”
无忌道.“穴道是谁点的?”
唐玉道.“也是樊云山。”
无忌道.“他为什麽不把绳子绑紧为什麽不把穴道点死”
因为樊垂山还不想死。
他还要道,还要炼丹,还希望能够长生不老,还要继绾享受那种“神仙的乐趣”。
无忌道.“其穴这一点你也就早应该想到的,他既然可以出页大风堂,为什麽不能出卖
你”
也问丁弃:“你是怎麽打动他的?”
丁弃道:“我只不过问他,是想继缤学道炼丹还是想死?”
无忌道:“你一共就只是给他这两条路。”
丁弃点头,说道:“他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无忌道:“我想他一定考虑了很久,才能决定走那条路?”
丁弃微笑,道:“我的话远没有说完,他就已决定了。”
樊云山选的是那条路就是最笨的人,也该想得出来。
无忌道:“我看见樊云山来了,就知道他走的是那条路。”
因为他还活着,还可以炼丹学道。
无忌道:“所以,我刚才故意让你拉住我的手,因为我一定要让他来点我的穴道。”
那时侯财神已经往唐王扑过去,唐玉一定要放开无忌,去对付财神,只有樊云山“刚好
有空”出手去点无忌的穴道。
一这计画中每一个细节都算得很准。
无忌道:“樊云山既然已是我们的人,他调到这里来的当然也是我们的人,别人是绝对
没有法子混进来的。”
既然没有人能混进来,当然也没有人能来救唐玉。
现在唐玉才真的是已经完全孤立了。
无忌微笑道:“这件事做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满意,你还有什麽话说?”
唐玉没有话说了。
幸好他还有最後一着杀手,散花天女蜀中唐门,以独门毒药暗器威震天卞唐门子弟出来
闯江湖,每个人身上,都带有他们威震天下的独门毒药暗器。
唐门子弟大多数都是收发暗器的高手。
“满天花雨”的手法,更是武林中绝传已久的独门绝技!
唐王绝对是唐门子弟中的顶尖高手。
一这都是事贾,江湖中每个人都知道,无忌也不应该不知道。
所以他应该想得到唐玉一定还有最後一着致命的杀手!
鄙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他应该注意唐玉的手。
因为这双手上随时都可能发出致命的暗器来。
鄙是他却在看着那位财神。
他忽然问:“你是不是财神?
财神居然说:“我不是。”
无忌又问:“你是什麽人?”
财神居然说:“我是个小偷。
做小偷绝不是件光荣的事,这位财神为什麽要说自己是小偷亍
无忌道:“小偷通常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的。”
一这小偷道:“可是我一定要承认。”
无忌道:“为什麽?”
一这小偷道:“因为我这个小偷和别的小偷不同。”
无忌道:“有什麽不同?”
一这小偷道:“我偷的东西和别人不同,我只偷别人不想偷,不敢偷,也偷不到的东
西。”
他忽然反问无忌:“别的小偷会不会去偷你家里的老鼠。”
无忌道:“不会。”
一这小偷道:“可是我偷。”
他又问无忌:“别的小偷敢不敢去偷御花园里养的老虎”
无忌道:“不敢。”
一垣小偷道:“可是我敢去偷。”
他再问无忌:“别的小偷能不能偷得到皇后娘娘的裹脚布”
无忌摇头。
一逅小偷道:“可是我偷得到。”
无忌道:“原来你不但是个小偷,还是位神偷。”
这小偷道:“我本来就是。”
无忌道:“可是,这些东西好像都不值钱?”
一这小偷道:“我本来就只偷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无忌道:“为什麽?”
一这小偷道:“因为那都是别人请我去偷的。”
无忌道:“你去偷东西还要别人来请你?”
一垣小偷道:“不但要来请我,而且远要付给我五万两。”
无忌道:“五万两什麽东酉?”
一这小偷道:“五万两银子,先付。”
无忌道:“为什麽要先付?”
一逅小偷道:“因为我的信用一向很好,只要收了钱,不管别人要我偷什麽,而且保证
一定能偷得到。”
无忌道:“我记得以前好像也有个人是这样子的。”
一这小偷道:“谁?”
无忌道:“司空摘星。”
一这小偷笑了。
无忌道:“你也知道他这个人?”
这小偷道:“我不但知道他,而且还认得他。”
他笑得连嘴都台不拢。“我碰巧正好是他的徒弟。”
江山代有才入出,武林中也同样是这样子的,每一代都有那一代的名侠,各领风骚,占
尽风西门吹雪。
天下无双的剑客,天无敌的剑,孤高绝傲,白衣如雪。
叶孤城。
天外飞仙白云城,约战西吹雪於紫禁之巅,不战已名动天下。
老实和尚。
一这个和尚,从不说谎吃冷馒头穿破衣裳。
花满楼。
一双眼睛虽然瞎了,颗心却皎如明月。
木道人。
着棋第一,剑法第叁亦狂亦道武当名宿。
他们虽然都已是上一代的名侠,但是他们的侠名却绝对可以流传到千载以後。
除了他们之外,当然还有陆小凤。
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贫无立椎,富可敌国的陆小凤。
江湖唯一能够用两根手指夹在叶孤城那一剑“天外飞仙”的人就是陆小凤。
西门吹雪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陆小凤。
木道人最佩服的是陆小凤。
花满楼最尊敬的是陆小凤。
老实和尚一见陆小凤就要跑。
鄙是陆小凤一看贝司空摘星就头痛。
陆小凤替司空摘星起的名字是:偷王之王,偷遍天下无敌手。
司空摘星什麽都偷,什麽都偷得到。
司空摘星身材高大,挺胸凸肚,却偏偏有一身天下无双的小巧功夫。
陆小凤曾经跟他比翻斗,谁输了谁就要去挖蚯蚓。结果挖蚯蚓的人是陆小凤,挖了十天
十夜,挖得一身都是泥。
现在这个小偷居然说他是司空摘星的徒弟。
无忌道:“失敬失敬。”
一这小偷道:“不客气,不客气。”
无忌道:“贵姓。”
一这小偷道:“姓郭。”
无忌道:“大名。”
一这小偷道:“雀儿。”
无忌道:“你就是这一代的偷王之王,偷遍天下无敌手的郭雀儿?”
一这小偷道:“我就是。”
无忌道:“失敬失敬。”
冰雀儿道:“不客气,不客气。”
无忌道:“你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冰雀儿道:“也没有什麽别的贵干,只不过来偷点东西而已。”
无忌道:“这次,也是别人请你来偷的”
冰雀儿道:“可是这次我免费。”
无忌道:“例不可破,这次你为什麽免费?”
冰雀儿道:“因为你们大风堂的司空晓风碰巧正好是我师父的堂弟,站在你旁边的那个
丁
弃,又碰巧正是我的朋友。”
无忌道:“是丁弃请你来的?”
冰雀儿叹了口气,道:“本来他也找不到我的,可是我流年不利,正好在走楣运,昨天
晚上正好在他那狗窝里喝酒。”
无忌道:“他请你来偷什麽。”
冰雀儿道:“偷的只不过是些鸡零狗碎,一文不值的玩意儿。”
无忌道:“你偷到了没有?”
冰雀儿有点生气了:“天下还有我郭雀儿偷不到的东西?”
无忌道:“既然你偷到了,东西在那里.”
冰雀儿道:“就在这里。”
他的手本来是空的,可是现在他伸出手时,手里已多了两件东西。
一恨金钗,一个荷包。
用缎子做成的荷包,上面用金线绣着两朵牡丹,正面一朵,反面一朵。
唐玉终於被击倒,他的身子虽然还没有倒,可是他的意志和信心已完全崩溃。
一这种内心的崩溃,远比肉体被击倒更可怕。
无忌笑了。
他一直在注意唐王看到这两样东西时的反应,现在无论谁都看得出这个人已彻底被摧
毁。剩
下的,已只不遇是个空壳子而已。
无忌道:“就只有这两样没有别的了”
冰雀兄道:“我本来也已为还有别的,想不到这位唐公子身上居然只有这两样宝贝,这
根金钗居然是空心的。”
他叹了口气:“做小偷的人碰到这种空心大少,实在是霉气冲天。”
无忌道:“你怎麽知道金钗里面是空的?”
冰雀儿道:“我一拿到手上就知道了,因为份量根本不对。”
无忌的眼睛里发出了光,微笑道:“金钗虽然是空的,但是我可以保证里面装的东西绝
对比金子更贵重得多。”
他又补充着道:“据说唐家的断魂砂也可以买得到的。”
冰雀儿道:“我也听人说过,只要你走对门路,而且出得起价钱,就可以买得到。”
丁弃道:“这样还不行。”
冰雀儿道:“还要怎麽样?”
丁弃道:“他们还要把你的祖宗叁代都调查清楚,才肯卖给你。”
冰雀儿道:“什麽价钱?”
丁弃道:“据说是五百两黄金买一两断魂砂。”
无忌道:“毒针呢干.”
丁弃道:“大概也要几百两一根。”
无忌忽然拿出了个纸包,里面有半根打断了的绣花针。
他微笑道:“如果是五百两金子一根,这半银针至少也应该值叁百两。”
丁弃道:“叁百两金子,倒也可以算是发了笔小财。”
冰雀儿道:“你是从那里找来的午.”
无忌道:“从马鞍里。”
他又叹了气:“我想不到这位唐公子为什麽叁更半夜到马房去,所以就踉着去看看,他
进去转了一圈就出来了,我却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
巴因为他在马厌里耽误了很久,所以不知道连一莲来了。
现在看起来好像也只不过是件小事,恨本无足重。
但是有许多本来无足轻重的小事,後来却改变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卜口郭雀儿道:“一
两断魂砂,五百两黄金,好贵价钱。”
唐玉忽然冷笑,道:“这种价钱我买,有多少、买多少。”
冰雀儿道:“难道连这个价钱还买不到?”
唐玉道:“还差得远。”
冰雀儿道:“应该是什麽价钱?”
唐玉道:“一千两金子一钱还不是精品。”
无忌道:“其实,这个价钱也不算太贵。”
丁弃道:“还不算贵?”
无忌道:“一钱断魂砂,说不定可以要好几个的命。”
唐王道:“如果用法正确,可以要叁个人的命”
无忌道:“而且你用唐家的断魂砂杀了人之後,别人一定会把这笔帐算到唐家身上去,
你只要花一千两金子,杀了人之後连後患都没有。”
他笑了笑,道:“如果你想通这道理,就不会觉得这偾钱贵了。”
丁弃终於承认:“这价钱好像的确不算太贵。”
一这本来就是唐家几宗最大的财源之一,要维持那麽大一个家族并不容易。制造这种暗
器也是一件花费很大的事。
冰雀儿道:“这麽样说来,这根金钗岂非要值好几千两金子,”
唐玉道:“这是无价的,根本就买不到。”
冰雀儿道:“为什麽?”
唐玉道:“因为这里面的断魂砂是精品,荷包里面的针也是精品。”
冰雀儿笑道:“这样看来我实在应该小心点,莫要被别人拾去了。”
唐玉道:“你放心,我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他忽然长长叹息,黯然道:“现在我已经认输了。”
冰雀儿道:“肯认输的人,才是聪明的人。”
唐玉道:“金钗里的断魂砂,荷包里的毒针,你们郡可以拿去。”
冰雀儿道:“谢了。”
唐玉道:“我这个脑袋你们也随时可以拿去。”
冰雀兄道:“我虽然不想要你的脑袋,可是我知道有人要的。”
唐王道:“这荷包呢,难道也会有人要?”
冰雀儿看看丁弃,丁弃看看无忌,无忌道:“你是不是要我们把这个荷包还给你?”
唐玉道:“我不想。”
他慢慢的接道:“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还给我的,你一定会认为我又想玩什麽花样。”
无忌并不否认。
唐玉道:“我只不过希望你们能替我把这荷包毁掉。”
这要求虽然很奇怪,却不能算过分。
唐玉道:“我只希望能在临死之前,能亲眼看到你们把这荷包毁掉。”
无忌道:“为什麽?”
唐玉道:“因为……”
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悲伤:“因为我不愿看着它落人别人手里。”
他虽然没有说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