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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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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惊惧道:“大爷要问我什么事情?”

“抢来地女人在哪里?”

那人一指山右。“在那里地几间房子内。”

萧布衣又是一掌过去。拍晕了盗匪,闪身向山右行去,没走多远,就见到两个化妆地有如老妖怪的女人捧着大红的衣服向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前站着两个盗匪,稍微询问下,让女人进去。萧布衣心中稍安,暗想看这架势,胡吕贼还要和人家拜堂成亲,来的倒是时候。

可没过片刻的功夫,房间内嘈杂地声音传来,两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出来,狼狈不堪。两个盗匪嘿嘿的笑。女人回转身骂。“你这骚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穿上喜服吉时拜堂成亲,什么事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有你的苦头吃!我这就去和寨主说……看你还能反上天去?”

两个女人轮番骂仗,污秽不堪,骂了会儿,转身忿忿离去。

守在门前的两个盗匪嘿嘿的笑。一人道:“寨主也是自找苦吃,这种女人上了再说,还搞什么拜堂成亲?”

另外一人笑道:“这女子水灵灵的样子,谁见了都心痒,要是娶了当老婆。就算少活几年也是值得。”

先前地盗匪道:“这你可说错了。女人嘛,要是当了你老婆后……你要做什么?”

另外一人道:“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见到同伴双眼发直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最后一句是问来人。

来人一身油腻地皮袄,正是萧布衣,见到二匪手扶刀柄,满是戒备,微笑道:“寨主让我做掉你们。”

“你说什么?”二人失声道。

萧布衣窜了过来,刀鞘点出,已经戳倒一人,挥拳击出,打昏了另外一人。

被刀鞘戳到肚子那人痛入心扉,滚个不停,才要嘶哑喊叫,萧布衣一脚踢在那人脑袋上,那人只觉得钟鼓齐鸣,立时晕了过去。

萧布衣也不理会二人,听到房中啪的一声响,推门进去,见到房间内站着一个女子,愕然的望着自己,她一手拿着茶杯的碎片,右手腕上鲜血淋淋。

女人长的颇为端庄,眉目清秀,可这会儿却带了凄然的伤感。

萧布衣皱了下眉,上前一步,女人凄厉喝道:“你莫要过来!”

“杜如晦让我来救你!”萧布衣伸手一展布条,女人见到,惊喜交集道:“真的?壮士,如晦现在怎么样了?”

她迟迟不肯就死,只是还念着杜如晦,总幻想再见杜如晦一面,方才见到来逼婚,知道再没有指望,这才想要割脉自尽,没有想到萧布衣从天而降,心中喜悦不言而喻。

萧布衣伸手从床幔上撕下一条布来,给女人包扎止血,沉声道:“他没事,我带你下山。”

突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萧布衣微皱眉头,“你去床底下躲躲,我先杀了来人。”

“恩公,你小心,他们都很凶恶。”女人倒是听话,虽是担心,却是迅即的跑到床榻旁,钻了进去。

萧布衣却是轻轻伸手推开了窗口,脚尖一点,已经上了房梁。

从窗户望过去,只见到妖怪一样的老女人领着一个男子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喽。老女人唠唠叨叨,“寨主,我怎么劝她都是不听,她不穿喜服不关我事。”

寨主想必就是胡吕贼,长地粗壮非常,一身匪气,脸上满是阴鸷之气。听到老女人诉苦,寒声道:“这些小事你们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陡然发现房门前倒着的两个盗匪,胡吕贼脸色微变,霍然冲过去,推开房门望过去,发现窗子大开,房间内空无一人,不由怒不可遏道:“人呢?”

身后跟着的几个盗匪也是面面相觑,胡吕贼大声道:“蠢货,还不弄醒他们两个!通知人去追。”

有盗匪去找凉水要泼醒晕过去的二人,有的吹起竹哨,苍余山转瞬鸡飞狗跳。胡吕贼站在房间,怒不可遏,突然目光落到地上地血迹上。

女人割腕伤了手。鲜血流淌在地上。鞋上自然也沾了些,匆忙地跑到床边,带出了一溜儿带血地足印,一直到了床榻旁才消失不见。

见到床幔虽是垂下,上面还有道血痕,胡吕贼心中一动。脸上露出狞笑道:“小娘子,原来躲在床下了,这调虎离山地计策也是不差。快出来吧,我的小娘子。”

他缓缓的抽出了单刀,缓步向床榻边走去,凝劲于臂。他虽是色心上涌,却还没有忘记了倒着的两个盗匪。知道女人绝对打不倒那两个盗匪。这么说另有其人?

离着床榻渐近,胡吕贼霍然上前一步,伸手掀开床幔,见到女人果然躲在床下,战战兢兢,却只是一人。胡吕贼微愕,突然觉得身后劲风一道,大喝声中,回刀反劈。

半空中扑下一人。手中寒光闪烁,正向胡吕贼砍来!

兵刃相交,只听到嚓的一声响,胡吕贼单刀已断。他大惊失色,念头来不及转一下。长刀削断了他地单刀。划过他的脖颈。一股红意冲上双眸,眼前血红一片。胡吕贼觉得自己越飞越高,却看到一个无头的尸身缓缓的向地上倒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砍了脑袋!胡吕贼死!

人的视觉都有个盲区,就是很少有喜欢抬头向上看看,胡吕贼全部身心都用在床下,哪里想到房梁上还藏着一人。

萧布衣一刀砍出,断刀断头,伸手扯过床单,抖出兜住胡吕贼的脑袋。妖怪般的老女人这才发出一声惊叫,径直昏了过去。

她只见到刀光一闪,有人神兵天降般,一刀就砍了不可一世地寨主脑袋,鲜血崩飞,骇地心魂俱散。

门外的几个盗匪这才冲进来,纷纷喝道:“寨主……”

萧布衣单刀一摆,一刀砍翻了一人,厉声道:“胡吕贼已死,不想和他一般的闪开。”

他采用速战速决之法,一方面不想将盗匪全数杀死,二来也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想到除掉首恶,余众自然不足为惧,威吓一下,必定散去。

众匪见到他刀法惊奇,转瞬又毙了一人,不迭的退出去,有一个一脚踩在门槛上,连滚带爬的向外翻出。可众人退到了门外,却并不散去,只是围在屋外,呼哨声连连,转瞬的功夫,数十人向这个方向奔过来。

萧布衣心中冷笑,却也不惧,缓缓回转到床榻前,沉声道:“出来吧,跟我出去。”

女人有些狼狈的钻出来,见到屋内鲜血淋漓,门外聚着那么多人,本是哆哆嗦嗦的害怕,突然一咬牙,“壮士,你给我一刀吧。”

萧布衣愣住,“为什么?”

女人眼中泪水流出来,“壮士前来救小女子,足感大德。可这贼寇众多,壮士带着我必然累赘,我是冲不出去,说不定会连累壮士。还请壮士若能杀出重围,告诉如晦一声,说可卿今生不能和他做夫妻,只等来世。”

她说完后双眼一闭,却听萧布衣沉声道:“我告诉你,这世上从来只有不怕死地能活下去,求死的向来都能如愿。想见杜如晦,就挺起腰板,走出去,不要让我背着就不是我的累赘。这山上的群盗,如何放在我的眼中?”

女子见到他睥睨四方,神色说不出地骄傲,心中暗想,此人镇定自若,说不定真能救自己出去。

她虽是弱小女子,可性格刚烈,不然方才也不会想要割腕自尽,再加上心中实在不舍杜如晦,点头道:“多谢恩公点醒,小女子这就和你出去。只请恩公尽力杀盗,勿以小女子为念。”

她当先走出去,步履坚定,萧布衣心道杜如晦找地女人果然不错,深明大义,盗匪众多,反倒激发了他的豪气,长声笑道:“你放心,谁动你半分,我砍谁地脑袋。”

他出了房屋,刀光一闪,用力向门框踢了一脚,整个房屋赫啦啦的倒下半边,轰然声中,盗匪一声喊,觉得眼前这人力大无穷,和怪物仿佛,又退了几步。

萧布衣已经走到女子身前,持刀笑道:“送客吗。都聚在这里?你们老大已经死了。还为哪个卖命?”

他伸手一抖,床单散开,胡吕贼地脑袋砰地落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到了众匪的脚下。

有匪后退,有匪双目血红,为首一人身形剽悍。怒声道:“你杀了我哥,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周围盗匪都叫,“二当家,杀了他为寨主报仇。”

众人虽是叫嚣,可还是有些畏惧,毕竟胡吕贼身为寨主,功夫绝对不差。被眼前这人斩了脑袋。武功当是不差。

萧布衣微笑道:“那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二当家单刀一挥,“谁杀了这两个人,我们推举他是寨主。”

他声音才落,就有两人一左一右冲来。二当家精神一振,也是跟随冲过来,转瞬间盗匪蠢蠢欲动,散开个半圈,有几人已经瞄向萧布衣身后的女子。

萧布衣横刀而立,只是冷望。等到二人冲近身前,蓦然出刀。

刀光只是一闪,二匪伸手捂住了咽喉,翻身向后倒去,二当家见到前方血花窜出。紧接着眼前刀光闪动。暗叫不好,慌忙横刀。人却不停的后退。

嚓的一声,单刀被削断,二当家胸口鲜血迸出。心胆俱寒之下,二当家癞驴打滚,才是翻了翻,不等起身,就觉得胸口一凉,一物穿出了胸膛,惊骇地望着刀刃穿出,二当家双腿发软,软软的倒在地上。

萧布衣上前,见到二当家身手快捷,速战速决的掷出单刀结果了二当家,有两匪看出便宜,挥刀去砍女子,女人并不喊叫,慌忙闪躲。萧布衣耳听八方,两步纵回,双手探出,已经抓住二人的胸口。

二人慌忙挥刀,萧布衣大喝声中,双手用力,砰的一声大响,二匪撞到一起,已经晕了过去。

萧布衣取过二人的单刀,双刀互斫,当的大响,火花四射。

“想死地过来!”

众匪止步,眼中已经有了惊惧,萧布衣上前一步,挥刀作势,众匪发了一声喊,四散逃命,再也顾不上拦截。

萧布衣身法如同鬼魅,出刀杀人又如杀鸡,实在是他们前所未见。更何况武功最高地两个当家都已经毙命,他们拼命又为了哪般?

众匪逃窜,萧布衣冷哼了声,弃了双刀,从二当家身上取回自己所用之刀,听到附近有马嘶,并不着急下山,反倒找到了马厩。马厩中竟然还有几匹马,也算是山寨的奢侈物品。

马虽不错,在萧布衣眼中也是一般,萧布衣选了两匹,扭头问女子道:“会骑马吗?”

女人点头,萧布衣微笑上马道:“那我们走吧,杜如晦在等我们!”

女人见到萧布衣出入盗匪聚集的山寨,如入无人之境,不由钦佩欣喜,跟随萧布衣骑马下山。

众匪都是躲的远远,不敢靠前。萧布衣二人优哉游哉的下山,女子直如做梦一般。等到了山下,杜如晦早早的迎了上来,女人跳下马来,二人相拥,失声痛哭。

萧布衣望着二人,嘴角终于露出点微笑,暗想这时间虽有耽搁,却也算值得。

他不催促二人,杜如晦却是早早的醒悟过来,回转身来,就要跪倒,“恩公救我二人性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林可卿,可卿,快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

林可卿也是敛衽为礼,萧布衣伸手扶住杜如晦,微笑道:“不必多礼,我还有事……”

“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女人问道。

萧布衣笑道:“我叫萧布衣。”

杜如晦突然睁大了眼睛,失声道:“你就是大隋地右骁卫大将军,萧布衣萧将军?”

他实在难以相信此人如此年轻,可又不能不信,若非这等人物,如何会打遍黄河两岸?可眼下这将军倒不像将军,若说草莽中人倒像个十成十。

萧布衣摇头,“以前是将军,现在不是了。”

听到他承认,杜如晦二人满是激动,林可卿眼中闪过敬仰,“原来是萧将军,怪不得有如此身手,侠肝义胆!萧将军中原称颂,看起来绝非侥幸,就算对我们素不相识之人也施以援手,实在让小女子佩服。如晦才说和我成亲后,就去襄阳城去寻将军。自从萧将军在襄阳城重颁均田令后,百姓称颂,士族赞许,都说此举合乎民意,如晦说,乱世之中,有此英才深谋远虑,将军当为乱世之主……”

萧布衣笑笑,不置可否。

杜如晦一旁道:“可卿,我书生之见,你就莫要和萧将军说及了。对了将军,我听闻你一直在襄阳……”

“如今经常留在巴陵。”萧布衣微笑道。

杜如晦恍然,“原来萧将军又取了巴陵,这两地一扼南北,一扼长江,萧将军入主,实在是两郡百姓之福。”

他本来想说这两地地理位置极为扼要,萧布衣轻而易举的取到,可图半壁江山,不过想和萧布衣并不熟识,欲言又止。

萧布衣又道:“不过我有事前往北方,如今倒是不能相送二位。杜如晦有些失落,“我本以为能追随萧将军,可萧将军既然有事,不好耽误将军……”

林可卿却道:“如悔,若是萧将军肯让我们追随,我们大可先去襄阳或巴陵等候。”杜如晦目光一闪,转瞬有些患得患失,“我只怕萧将军这种身手,看不上我这种一无用处的书生。”

萧布衣却是笑起来,“杜先生此言差异,萧某所为,不过救一两人,先生所学,才是治国之策,我早听魏先生说及先生的大才,一直恨不能见,今日出手后,本想邀请你们去襄阳,可只怕耽误你们的婚事,这才不敢开口。若是可卿因此事怪我,我可担当不起。既然先生有意,当请襄阳一聚。”

杜如晦先是错愕,转瞬大喜,和林可卿同施一礼道:“多谢萧将军!”

二七六节 渗透

天气虽冷,萧布衣三人相望,心中却是暖意融融。

尤其是杜如晦和林可卿二人,遇盗匪后大难不死,又有地方投奔,难免心中振奋。杜如晦见到爱侣手腕受伤,隐隐有鲜血渗出,又不由有些心痛。可当着萧布衣的面,不好太过关心,只是握住她的手。林可卿却是缓缓摇头,示意无妨。

萧布衣这才注意到杜如晦冻的有些哆哆嗦嗦,穿着单薄,不由奇怪问,“你的外衣呢?难道混混跑了?”

杜如晦苦笑道:“那倒没有,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侠士让我绑住那混混,我看他很冷,就让他穿了我的衣服。”

“你倒好心。”萧布衣只能摇头,暗想这书生不可理喻。来到那混混面前,见到他虽是盖着衣服,脸上也冻的铁青,见到萧布衣到了近前,混混浑身发抖,求饶道:“大侠,我没有骗你,你莫要杀我!”

杜如晦一旁道:“萧将军,此人罪不至死,我看还是放了他吧。”

萧布衣点点头,伸手为混混解开绳索,又把他的外套还给他,在他手上放了两颗银豆子,微笑道:“你受苦了,不过你不骗我,我也不会骗你。”

混混怔怔接过,搞不懂萧布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布衣缓缓起身,撮唇做哨,长哨未歇,月光已经如飞而到,和萧布衣摩摩擦擦,颇为亲热。

萧布衣招呼杜如晦二人,“跟我先走。”

他拍马向北行去,杜如晦心道襄阳在南,你要去北方办事。怎么方便带我们前行?

只是萧布衣既然救了二人的性命,不要说向北,就算上刀山他们也会跟随,当下示意林可卿上马,紧紧跟在萧布衣的身后。

混混捧着银豆子,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见到三人远行。渐渐不见,这才确信自己逃脱了性命,突然放声大哭道:“我的亲娘呀。”

他这一哭,五感交集,到底为了什么,就算他自己都是想不明白。

三人催马前行。萧布衣并不言语,盘算着什么,林可卿却把发生的一切和杜如晦说了,杜如晦听到萧布衣单刀入贼匪之中,有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不由低声道:“萧将军果然不同凡响,若非这等人物。怎么会让天下盗匪畏惧?据我所知。大隋能有他这种成就之人,也就只有张将军,只可惜……”

说到这里,杜如晦轻叹声,神色有些黯然。

林可卿却轻声说道,“如悔……”

她想要说什么,终于止住,抬头望了萧布衣一眼,轻声道:“不知道萧将军要带我们去哪里。这条路是前往潼关,萧将军地所在是襄阳,我们眼下岂不是南辕北辙了吗?”

杜如晦饶是聪明,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只是道:“萧将军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二人声音虽轻。萧布衣却听的清楚,马上并不回头。微笑道:“我有要事前往北方,不能送你们二人去襄阳……”

杜如晦惶恐道:“怎敢烦劳萧将军,因为我们的事情,已经耽误了萧将军的路程,这已让我惶恐。其实若萧将军有事,我和可卿径直前往襄阳就好。”

萧布衣回头笑笑,“可我还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你们不去襄阳,而是怕这路途中又起了意外,如今世道日乱,盗匪横行,孤身一人上路很是危险。带你们去潼关,那有我认识的人,可带你们去襄阳。这样的话,路虽远了些,可毕竟安全很多。”

说话地功夫,三人已经到了潼关城外,萧布衣随手摘下斗笠戴到头上,压住了半边脸,策马进了潼关,倒还是大摇大摆。

他现在早非将军,不过据他所知,通缉公文并没有到了潼关,可为了小心谨慎,不想多事,还是遮住脸孔。

杜如晦林可卿见到他做贼一样,也是心中惴惴,萧布衣拉个百姓问了下福兴记在哪里。林可卿莫名其妙,压低声音问,“福兴记是刺绣行,中原很有名气,主要是经营江南的刺绣,萧将军问福兴记做什么?”

杜如晦摇头,“方才萧将军说潼关有认识的人,应该是在福兴记吧?可他好像也是头一次来这里。”

萧布衣见到二人猜测,也不说穿,带着二人径直到了福兴记,掌柜的见到三人前来,亲自出来招呼道:“三位客官,我们这里的刺绣……”

萧布衣摆摆手,“我不买刺绣,我找十一口。”

他说的莫名其妙,掌柜地脸色微变,上下打量了萧布衣一眼,“客官可有一文铜钱?”

二人对答的蹊跷,杜如晦、林可卿相顾愕然,不解其意。萧布衣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铜钱递给了掌柜。

掌柜不动声色的接过铜钱,仔细的看了半晌,又还给了萧布衣,轻声道:“三位客官请到后堂说话。”

他前头带头,萧布衣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后堂颇为雅致,掌柜让人奉上清茶,让左右退出后堂,这才沉声问,“这位先生,不知道可有什么吩咐?”

“还不知道掌柜贵姓?”萧布衣问道。

掌柜恭敬道:“敝姓陆,陆几道。”

杜如晦大奇,心道萧布衣不识得掌柜,看样这掌柜也不认识萧布衣,怎么这么听萧布衣的话?

萧布衣伸手一指杜如晦二人,微笑道:“陆掌柜,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要去襄阳,想请掌柜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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