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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淘汰,是驱逐!他肯定是违犯了天策府府规。”
“驱逐?那不是要被废掉武功才行吗?”
“傻了吧,废掉武功只是摧毁丹田,练体大成的实力还是能留下来的。”
“难怪铁拳吴不是对手,再怎么说他也曾到过聚气境,入过天策府……”
吴胜捂着伤手叫道:“原来你个天策府弃捕,还敢冒充天策府捕快,等着呃呃”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路峻掐住了脖子,恶狠狠地喝道:“你说谁是天策府弃捕?!”
路峻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射来,吴胜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答是的话,这个人会立刻杀了自己。
他急忙摇手,拼命挤出声音道:“没有,没有,饶命,饶命!”
路峻这才把手松开,把他推到一旁,然后拍了下脑袋,嘟囔道:“对了,我是要来赌两把的,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他伸手指了指吴胜,问道:“你为什么和我打?”
吴胜已被他吓破了胆,哪敢多说,急忙道:“误会误会,小的哪敢招惹公子,刚刚是有人故意挑唆”
他转头去找刘老三算账,却发现刘老三早就跑掉了。
正当吴胜不知怎么解释时,路峻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快找人开局,今天我要大赌一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抖了抖。
吴胜长松口气,立刻让人收拾场地,忍着伤痛问道:“不知公子想玩哪个?”
“我也不懂这些,随便吧。”
“公子既然不懂,那小的推荐你玩玩骰子,容易上手。”
“好,就骰子吧。”
“孙二招待好公子,公子你先玩着,小的去包下手,就不奉陪了。”
“去吧。”
吴胜这才离开,不过在临走之前,却暗暗给叫孙二的荷官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妈的,老子今天非让你把内裤都输了不可!”
吴胜找来一个打手,对他说道:“老子去治伤,你马上去天策府,就说有人冒充天策府捕快,输钱还账赖行凶!”
打手跑去天策府报案,吴胜则去旁边的跌打医馆治手伤。
还好,他伤得并不太重,只是有两根指骨被打裂而已,很快他便包扎完毕,吊着胳膊回到赌坊。
“这小崽子现在应该输了个精光了,他喝多了肯定会大闹,天策府的人也该到了,老子看你死不死!”
吴胜越想越高兴,觉得手上的伤也不疼了,哼着小曲儿走进赌坊。
还没进赌坊,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喝彩声。
“又赢了,又赢了!”
“路公子今天手气真好!”
“谢谢路公子,小的们和你沾光了!”
吴胜不由一怔,推门进去发现所有人都围在路峻那张桌前,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赌坊的人在外面一个个急得满头是汗。
他正要细问,却听路峻大着舌头的话音从人群中传来。
“押大,开盅吧!”
“大,我也押大!”
“我全押上,一百两!”
吴胜顿时傻了眼,急忙拉过一个打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吴头,别提了,那小子把把赢,其他人也都跟着他押,咱们已经输了万多两银子了!”
“怎么可能,孙二没有”吴胜压低声音:“出千吗?”
“那小子就像能看穿骰盅似的,每次都能猜中。刘二第一次出千,就被他发现了,刘二好不容易才掩饰过去,却再也不敢出千了。”
吴胜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分开人群挤进去。
只见一堆银票押在大上,最显眼的一叠足有百多张,至少也得有七八千两。
荷官孙二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不断滑落,按着骰盅的手迟迟不敢掀开。
看到吴胜赶来,孙二向吴胜投来求助的目光。
吴胜心中格楞一下,知道里面的点数肯定是大。
“没事,一会儿天策府的人来了,你一张银票也拿不走!”
想到这里,吴胜对孙二点了点头,后者闭上眼睛掀开骰盅,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就在这时,赌坊大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传来一声高喝:“天策府办案,闲人退让!”
欢呼声戛然而止,人们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衣正职捕快,正是王坤。
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冲着路峻来的,人群立刻分开,把路峻露了出来。
路峻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向着两个捕快一抱拳,大着舌头说道:“这不是王捕吗,你今天也是来玩两把的吧?快来,我手气特别好,赢了一万多两了。”
王坤把脸一沉,冷声喝道:“路峻,少和我拉关系!你已被逐出天策府,居然还自称天策府捕快,赌输了钱赖账行凶,乖乖受擒,与我回府问罪?”
“王捕,你和我开玩笑吧,你看看这些银票,”路峻回手抓起一把银票,“谁敢说我输钱了?”
“那你有没有冒充天策府捕快?!”王坤问道。
吴胜立刻踢起来叫道:“没错,他就是冒充天策府捕快行凶,我的手就是他打伤的!”
路峻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特么还有脸说,你的手是因为出千被我打的。看我带大家伙赢多了,你就诬陷我,我特么踹死你!”
“住手!”
王坤喝止住路峻,问道:“你说赌坊出千,有什么证据?”
路峻转身拿过骰盅,啪地一下摔碎,露出里面的机关来,又向四周一划拉,说道:“你问问大家伙,我除了说自己被赶出天策府,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天策府捕快?”
赌坊出千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但却不能被人发现,否则赌坊也不要开了,就算不被砸了赌坊,名声坏也没人来赌了。
众赌徒们见果然有机关,立刻群情激愤起来,再加上路峻帮他们赢了那多钱,全都站到了他这一边。
“对,路公子没说过!”
“是赌坊输急眼了!”
“草他妈,居然敢出千,砸了他!”
路峻嘴角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微笑:“揭露赌坊出千,二十善功到手!”
第25章 赌神
眼看愤怒的赌徒们,要将赌坊拆了,王坤立刻大喝一声:“都住手!”
“这位捕快大人,你可看到了,他们出千在先,我们在这输老多钱了,为什么不能砸了他?”
“对,对,就该砸了他!”
群情激愤,赌坊的打手荷官们也不敢多说话,全都跑到王坤的后面躲了起来。
王坤沉声说道:“赌坊出千,自有县衙处理,你们若是随意砸抢,同样要触犯王法。”
“去特么的县衙!那帮贪官污吏,还能少吃了他们的进供?”
“有本捕在此,哪个敢为他们脱罪?!”王坤掷地有声道。
在世人眼中,天策府的形象永远是正面的,王坤已经做了保证,赌徒自然相信。
王坤随便找个赌徒,让他去县衙报案,自己留在这里看守现场。
等待县衙来人期间,王坤始终在打量着路峻,见他醉眼惺忪,还不忘收起赌资,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平素待路峻不错,与大多捕快一样,将其视为子侄。
高彦敬将路峻逐出府后,王坤与其他人一样惋惜不已,但却无法违拗正印捕头的意愿。
结果却没想到路峻居然一反常态,不但喝得醉气醺醺,还跑到赌坊大赌,王坤颇感失望,忍不住出言训斥起来。
“路峻,你虽然被逐出府,但也不该自暴自弃,看你喝成什么样子!”
“呵呵,那你想让我怎样?”
路峻指着天策府的方向,大声叫道:“没错,我是犯了府规,出手伤人,但那是他们欺我在先!高彦敬只听一面之词,不由分说就废我武功,逐我出府,我还能怎么样?!”
王坤眉头微皱,说道:“至少也不能流落赌坊,需知十赌九输……”
“够了!我不用你来教育我,你们中但凡有一个人真为我好,就应该在高彦敬面前替我分辩,而不是现在假惺惺地来关心我!”
路峻脸上布满了怒气,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
众人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原来这个天策府弃捕,好像是被冤枉的。
王坤脸上涌起一片愧色,叹口气道:“你不知高正印……”
“行了,我不听你的解释!”
路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也许在你看来,我应该去找家武馆,或是找个镖局,才是正经营生。可是你不知道,我家祖传赌经一部,我为什么要去受苦受累?离开天策府又怎么样,我照样能做富家翁!”
赌经之说,自然是无稽之谈,不过是路峻为了掩盖慧眼,而随口编造出来的。
这谎言经不起深究,但世人始终对祖传二字颇为迷信,加上路峻未曾输过,在场所有人竟然都信了。
“难怪他就从来没输过,原来有家传赌经。”
“他祖上该不会是赌神级的人物吧?”
“以后就和他混了……”
这便是路峻的目的。
一切都在路峻的计划中,从进入赌坊开始,他就在布局,醉酒发疯,大打出手,千金豪赌,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果然,他伤人后吴胜出来镇场,被他打伤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找其他帮手,而是去天策府报案因为冒充天策府捕快是重罪,至少也要刺配从军三千里。
至于揭穿赌坊出千,不过是系统临时颁布的可选任务罢了,只是路峻一直没有揭穿,等的便是吴胜去找天策府来抓自己。
他带领一帮赌坊大赢一笔,又揭穿赌坊出千,赌徒们肯定会站在他这里,冒充天策府捕快的罪名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接着,他借王坤劝说自己之时,表露出对天策府的恨意,又假装无意透露出有祖传赌经。
相信不用到明天,整条斗金街的赌坊都会知道,有一个天策府的弃捕,炼体大成,赌技高超。
不管无量教有没有插手堵坊,都会会注意到他,并想法设法拉拢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王坤并不知他有卧底任务,本欲好心相劝,却被路峻怼得哑口无言,待县衙衙役接手后,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路峻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愧疚道:“王捕,你老受委屈了,等事了之后,我再向你赔罪吧。”
有王坤在,县衙自然不敢循私,吴胜等一干赌坊人员,并闻讯匆匆赶来疏通的东家,一同被押回县衙。
赌坊被封,但是赌徒们却没有散去,围着路峻纷纷询问他接下来去哪家赌坊。
路峻摆了摆手,说道:“今天不行了,酒劲有点往上涌,我先回去了。”
众赌徒一阵失望,有人开口问道:“路公子,你明天还来吗?”
“来!为什么不来?这钱就和大风刮来似的,傻子才不要,你们说是不是?”路峻问道。
“是是是,路公子明天去谁家,我们和你一起去。”
“你着什么急,先送路乏子回去啊。路公子你住哪,我叫车送你回去。”
赌徒们殷勤地叫来马车,把路峻送回客栈,路峻的事迹也像风一样,传遍整条斗金街。
闻者大多不信,谁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赌经,更不信光看赌经便能逢赌必胜。
可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随着路峻每天横扫一家赌坊,未尝一败,赌神的名号在斗金街流传起来。
夜幕方降,华灯初上,又到了斗金街的赌坊最繁华的时刻。
可是与往日不同的是,每家赌坊都门可罗雀,而街头却拥挤着数不清的赌徒。
“来了,来了,赌神路峻来了!”
随着一阵欢呼,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两侧有四匹白色高头骏马,浑身上下连根杂毛都没有,单是这四匹马,便值万两纹银。
马上乘客劲装短靠,身姿威武,手按兵刃,凌厉的目光扫向两侧,让人望而却步。
赌徒们很识相地没有靠上前去,而是跟在马车之后,向斗金街涌去。
终于,马车停靠在斗金街最大赌坊,逍遥赌坊门前,门童立刻飞奔入内。
四名武士先跳下马来,守卫在马车四角,车夫掀开车帘,路峻身着白衣,从马车中出来。
他刚刚走下马车,便有四人从逍遥赌场里迎了出来,当中一人向路峻拱手道:“鄙人逍遥赌坊掌柜谭旭,听闻赌神大驾光临,迎接来迟,还望见谅。”
第26章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谭掌柜是赌场前辈,在下这点小本事,不过最近手气好罢了,哪敢在你面前称赌神?”
路峻转着指上那枚满绿翡翠玉戒,看不出半点谦虚之意,反而认为赌神称号理所当然。
谭旭的目光很自然被吸引了过去,心中不由一颤。
“那几家没说实话啊,光这枚极品翡翠戒指,至少也得十万两,他这段时间至少也赢了上百万两!”
一缕贪婪在他眼中瞬间而逝,脸上浮现起生意人招牌的笑容,说道:“当得,当得,路赌神快快请进,本坊今日特为你开辟专场,让赌神赢得开心!”
路峻还未说话,四周的赌徒们先不干了,纷纷叫嚷起来。
“谭掌柜,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有钱!”
“就是,你开赌坊怎么还能分人下菜碟呢?”
“你要是不让我们进去,以后就不来你家了!”
路峻没有说话,轻转戒指,微笑地看着谭旭。
只见谭旭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如果你们也是赌神,本坊自然也会为你们开设专场,若不是的话,来与不来,悉听尊便,本坊可从未求过谁!”
接着,他又重换上一副笑脸,对路峻说道:“路赌神,请!”
“赌神,你可不要抛弃我们啊!”
“赌神,咱们换一家吧!”
路峻回身抱了抱拳,说道:“各位,在下只是赌客,只能按赌坊规矩来,抱歉了。”
说完,他带着四个护卫,和谭旭走进赌坊,随谭旭一同出来的几个人,将大门关上,守卫在门前。
赌坊内,果然如谭旭所说,没有一名赌客,只有几十名荷官,带着谦逊的笑容望着路峻,让人感觉这里不像是宰人的赌坊,倒像是接客的青楼。
“谭掌柜,这样赌起来,太没有气氛了。”路峻摇头道。
“路赌神要是觉得没有气氛的话,我们可以坐下喝喝茶,聊聊天,当然,本坊是不会让赌神空走一趟的。”
谭旭招了招手,一个姿色姣好的妙龄少女款款走来,如玉的双手托着一方紫漆托盘,上面码放着一张金票。
“谭掌柜这是何意??”
“敝东家想与赌神交个朋友,区区万两黄金,聊表心意。”
万两黄金,便是十万纹银,在这百两纹银便可让五口之家一年衣食无忧的阳昌,不可谓不是一笔重金。
逍遥赌坊轻松拿出,可见赌坊如何暴利。
路峻没有去接过那张巨额金票,而是淡淡地说道:“贵东家好生大方,不过路某也许会得到更多。”
“朋友多了路好走,赌神虽然能得到更多,也会失去一个朋友。”谭旭微笑道。
“贵东家连面也不露,在下可没见到他的诚意啊。”
“若赌神愿与东家为友,鄙人自会请赌神去许府作客。”
路峻眉头微挑,暗道一声晦气:“神神秘秘的,害我白高兴一场。早知道逍遥赌坊是许家的生意,就不来这里了,白白浪费时间。也罢,继续演下去吧。”
许家是世家,与魔道天生为敌,这里自然不会是无量教的堂口。
不过既然来了,路峻只能把戏做足,故作惶恐道:“失敬失敬,这金票在下不敢取也。”
“这是敝东家的一片心意,赌神尽管接受便是,敝东家绝不会不悦。”谭旭劝道。
“如此,那在下便受之有愧了,来日还请谭掌柜引在下拜见贵东家。”
路峻顺水推舟接过金票,向谭旭称谢不已。
“路赌神,你我进去喝茶,至于贵护卫嘛,在这里随便尽兴,输了算我们逍遥赌坊的,赢了自可带走。”谭旭说道。
“悉听尊便,还不快谢谢谭掌柜。”
四名护卫欣喜道谢,各自畅赌不说,路峻与谭旭走入内间,分主客落座,自有人送上香茗。
寒喧过后,谭旭说道:“路赌神,听说你原来在天策府,受冤被逐,不知究竟如何,也许敝东家能帮上忙。”
“唉,一言难尽呐。”
路峻长叹一声,说道:“在下以第一身份应募为见习捕快,因炼体功法特殊,迟迟未能聚气,反而受他人欺凌。我聚气成功后忿而反击,却被恶人先告状,郡府正印捕头为人刚愎,不听我解释便废我武功,逐出府门,可恼可恨!”
“正印捕头竟如此不公,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若改日路赌神见到敝东家,让他帮以说项,重返天策府可好?”
“哼,就算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回那个破地方了,从此我与天策府不共戴天!”
做戏做全套,路峻只能如前一般,继续表示对天策府的愤恨。
“谨言,若被天策府知晓,恐于赌神不利啊。”谭旭忙劝道。
“我怕他甚!我一不是世家,二不是宗门,他天策府权势再大,也管不着我!”路峻说道。
“可不能如此说,天策府不便对你出手,但可以让别人出手,赌神你只是炼体大成,还能赢得了聚气境吗?”谭旭说道。
“该死的高彦敬,悔我一生!”
路峻脸上恨意更浓,破口大骂起来。
谭旭不时附和两声,让路峻火气更大,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终于,路峻骂累了,拿起茶杯解渴,谭旭缓缓说道:“路赌神,其实丹田被毁并非无法救治的。”
路峻拿着茶杯的手不由一抖,激动地望向谭旭,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问道:“谭掌柜,你是不是办法?究竟怎么恢复丹田,快快告诉我,我愿用全部身家交换!”
“路赌神,切莫着急,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看你是否心诚了。”谭旭说道。
“可是许家有法?需要我加入许家才可以?”路峻问道。
“非也非也,与许家无关,”谭旭摇了摇头,“我认识一位异人,可解路赌神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