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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与许家无关,”谭旭摇了摇头,“我认识一位异人,可解路赌神之忧。”
路峻闻言心头猛然一跳,急忙问道:“敢问那位异人在哪里,烦请谭掌柜引见。”
“路赌神,那位异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见到他除了机缘之外,还需要看你的诚意,是否能够感动他。”谭旭笑眯眯说道。
路峻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今天没有白来,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第27章 故弄玄虚
丹田被毁,确实可以重新修补,但却要真如境宗师出手方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此乃世间公认,而谭旭言之凿凿,阳昌便有人可以帮助路峻修补丹田,又故弄玄虚,说什么机缘诚意,正是魔道蛊惑人心惯用伎俩。
半月来,路峻在斗金街狂扫各赌场,却始终没有无量教余孽现身拉拢,如今终于得见曙光,心中狂喜不已。
他将那份狂喜强压了下去,从怀中掏出刚才那张万两金票,双手送到谭旭面前。
“谭掌,啊不,谭前辈,”他适时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晚辈一点谢意,还望你能替我引荐那位异人前辈。”
谭旭既未接受,也未推辞,只是问道:“我听说,赌神你有一部祖传赌经,能否告之详情啊。”
“此事说来话长,听先父讲,先祖曾经救过当世赌神,得赌神传授赌经。不过,赌技终非正道,先祖只为保留其传承,却立有祖训,禁止路家子孙修习赌经。”
“如此说来,赌神你违背了祖训了。”
路峻脸上讪色浮起,说道:“实不相瞒,晚辈乃是先父所拾弃婴,非是路家子孙。”
他知道,如果无量教要拉拢自己,肯定会把自己身份查个底朝天,干脆如实说出,以显诚意。
谭旭微微颔首,接着问道:“不知那位赌神尊姓大名?”
“赌神高进。”
“高进?没听过有这么位前辈高人啊。”
路峻心中暗笑,高进是赌神不假,却是我梦中戏里的人物,你到哪里听说。
“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谭前辈恐怕未听过。”
“原来如此,时间竟然这么久了。”
路峻把金票又向前推了推,拉回正题:“谭前辈,你看能否替晚辈引荐?”
谭旭这次接过了金票,说道:“今日已晚不便相见,明日辰时,你来找我,我领你去拜见那位异人,但他是否愿意帮你,还要看有无机缘了。”
“多谢谭前辈,晚辈这就告辞,回去筹备礼物。”路峻起身道。
“礼物便不需了,你又不知那位异人喜恶为何,筹备不周反而不美,不若直接用银票更显诚意。”谭旭说道。
路峻更加肯定,谭旭与无量教必有瓜葛。
“梦中的世界没有大唐的武功,但却许多骗子吹嘘自己身负神功,以治病之由骗取钱财,与眼前谭旭一般无二。”
“这谭旭虽然为许家打理赌坊,但充其量只算是许家一个外事管事,不敢将赌坊利润尽输给无量教,只能暗中贪墨,数目必然不会太大。”
“半月来我横扫斗金街各大赌坊,赢了近百万之多,这笔巨资正是无量教所需,即便我没有天策府弃捕身份,他肯定也会以其他名义来骗取。”
“只是不知他是无量教另一主事之人,还是真的另有他人。”
“许家身为世家,与魔道天然对立,而且以许家的家资,若真与无量教有勾结,也不必去榨取青楼女子的卖身钱。”
“也许他口中那个异人确有其人,如此说来我该放长线钓大鱼,暂不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完不成天道任务。”
路峻脑中思绪连转,很快做出了决断,诚恳地对谭旭说道:“多谢谭前辈提醒,晚辈明日必带上全部身家,以示诚意。”
“嗯,”谭旭点了点头,“还有一点,那位异人不喜张扬,明日只能你独自与我前往。”
“一定,晚辈明日辰时再来拜访谭前辈。”路峻说道。
二人约好时间,路峻便起身告退,外面四个护卫还未尽兴,但也只能随他离去。
赌坊外人群仍未散去,见路峻出来纷纷询问战绩如何。
不待路峻回答,谭旭便抢先说道:“多谢赌神手下留情,给敝馆一条生路。”
如此便坐实了路峻不败的战绩,赢得人们赞叹不已,羡慕地目送路峻离去。
马车内,路峻奋笔疾书,将事情经过记录下来,装入信封封好,对外面说道:“去如意酒楼。”
要想毕全功于一役,必须要天策府出手方可,任务所余时间不多了,路峻可不想功亏一篑。
到了如意酒楼,路峻要了间雅间,与店小二对过暗号,将信交给他,说道:“十万火急,速送董知事。”
店小二离开送信,路峻简单吃过,回到自己租住的寓所,养精蓄锐以备明日之战。
一夜无话,次日辰时,路峻依约独自来到逍遥赌坊。
此时说是斗金街最冷清的时候,豪赌一夜的赌徒们返家休息,各家赌坊关门歇业,直到下午才重新开门迎客。
放眼望去,整条街上几乎没有多少行人,但是路峻仍然看到远处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天策府的捕快,不过都已经改头换面,做百姓打扮。
路峻放下心来,向逍遥赌坊走去。
逍遥赌坊和别家一样,大门紧闭,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他刚到近前,那车夫便迎了上来,对他施礼道:“路公子,我家主人请你上车。”
“你家主人可是谭前辈,他不在吗?”路峻问道。
“主人有事先走一步,让我送公子过去。”车夫说道。
“鬼鬼祟祟,倒是够谨慎,我看你能藏到哪里去!”
路峻心中冷笑一声,未有推辞,上了马车,任车夫赶动马车。
这车厢未用车帘,而是一扇木门,关上后封闭严密,看不到外面情形,也不知要驶向何方,只有一盏孤灯相伴。
但是路峻却未慌张,他知道天策捕快们肯定后跟在后面。
车外喧哗声音渐消,马车似乎驶出了城,又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只听车夫在外面说道:“路公子,我们到了,请你下车吧。”
车门打开,阳光照入,路峻走下马车,入目处是一座小农庄,心中暗道:“难道这便是无量教的大本营不成?”
就在这时,谭旭从正房中走出来,拱手笑道:“路赌神,实在抱歉,鄙人本欲与你同行,可是异人前辈说要考验你的诚心与胆识,故而只能在此等候。”
“谭前辈客气了,不知那位异人前辈在哪里,我去拜见他。”路峻说道。
“路赌神,请随我来。”
谭旭将路峻引入正房,房中却空无一人,不知他又在搞什么玄虚。
第28章 限时剿灭
路峻诧异地望向谭旭,问道:“谭前辈,那位异人前辈在哪里?”
“稍安勿躁。”
谭旭边说边走到板壁前,将前面的八仙桌向里一推。
那八仙桌居然与地板相连,经他一推,露出一个暗道入口来。
路峻警惕地看向谭旭,说道:“谭前辈,你这是何意,不要告诉我异人前辈就在这暗室里。”
谭旭站在暗道口,微笑道:“路赌神,这便是异人前辈对你的最后考验了,若要见他的话,便请随我来。”
路峻脸上现出几分挣扎,最终一咬牙,说道:“丹田不复,有再多的钱也是蝼蚁,我去!”
与路峻所想不同,下面竟不是暗室,而是一条漫长的甬道。
“无量教很谨慎啊,居然如此隐密。天策府那里不能跟得太紧,估计还要过会儿才能到,不知能不能赶得上?”
两个人在暗道中,走了大约十余里,终于到了暗道的尽头,出去后是一座破落的土地庙。
土地庙依河而建,河边停有一只小船,谭旭带着路峻上了船驶到对岸,又上了一辆如前密封的马车。
如此一来,几乎斩断了所有被人跟踪的可能,路峻一面感慨无量教心思缜密,一面暗自提防起来。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路峻随谭旭下了马车,发现是一座山中破庙,没有香客,只有三个和尚在打扫庭院。
“谭前辈,这是哪里,那位异人前辈便在这吗?”路峻显得很急切地问道。
谭旭避开第一个问题,说道:“随我来,前辈已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这里恐怕便是无量教的老巢了,天策府要寻到这里,不知还要多久,稍后只有相机行事了。”
路峻心中打定主意,随谭旭走进正殿,只见正**着一座弥勒佛,佛像下一个老僧正在闭目诵经。
谭旭上前合什行礼,说道:“大师,路公子通过考验,已然来到,还请大师妙手回春,助他恢复丹田。”
路峻忙上前一步,施礼道:“请大师出手相救,晚辈必有重谢。”
那老僧却未答话,仍然闭目诵经,路峻只能和谭旭在旁静候。
过了大约一炷香,老僧也不睁眼,缓缓说道:“佛门圣地,刚刚是谁在提那些阿堵物,污了老衲双耳?”
“大师见谅,路公子之意是为我佛重塑金身。”谭旭说道。
“正是如此,晚辈绝无他意。”路峻跟着说道。
老僧这才睁开双眼,望了眼路峻,说道:“将手伸来,老衲为你把脉。”
路峻知他要试探自己根底,依言将手腕伸出,那老僧伸出三指搭在他脉门之上,渡过一缕真气。
真气沿着路峻经脉游走,很快便了丹田。
不得不说,天捕技能确实神奇,韬光养晦之下,丹田仿佛不存在,任真气直穿而过。
老僧收回手去,缓缓说道:“你能到此,便是与我佛有缘,但为你修复丹田,缘分仍然不够。”
“那不知如何才能够?”路峻问道。
“入得我门,自有我佛庇佑,老衲方可为你恢复丹田。”老僧说道。
“大师之意,是要我出家为僧?”
“你红尘未了,不宜出家,可为我佛俗家弟子。”
“如此晚辈愿皈依我佛,不知有何程序要走?”
“很简单,你且坐下,听老衲为你诵经一篇便可。”
路峻心中暗自疑惑,但仍依然坐下,看这老和尚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放开心神,细细聆听。”谭旭提醒道,在他对面坐下。
那老僧开始缓缓念起经来,声音空灵,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路峻只觉得神情有些恍惚,仿佛要睡了过去,他急忙一咬舌尖,清醒过来。
“居然用魔音催眠蛊惑我,他必是无量教无疑!”
他刚下结论,眼前浮现一行文字。
“任务完成,奖励善功五百。后续任务触发,独自剿灭无量教坛口,奖励善功五百,限时今日!”
路峻本以为找到无量教老巢,便再无他事,不想系统又跟上一个同样强制的后续任务,而且还不能假手他人。
眼前这庙中,只看到老僧和三个和尚,加上谭旭共有五人,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也不知他们的根底。
“突袭!”
路峻心中主意打定,突然一跃而起,向老僧扑去,出手便是最强攻击天倾西北。
那老僧反应倒是不慢,抬掌便迎了上来。
“住手!”谭旭也立刻大喝一声,挥掌劈向路峻。
还不等谭旭扑来,路峻已与老僧双掌互对一处。
只听咔嚓一声,老僧惨叫一声,竟被路峻打断胳膊,倒翻出去。
路峻略微一怔,他本以为这老僧是谭旭上峰,武功更强,却不想如此不堪一击,给他的感觉也就是聚气境大成罢了。
可是不容得他多想,谭旭的手掌已经拍落到眼前。
路峻脚下一滑,身体微转,恰好避开谭旭这掌,正是运用了控制入微。
“入微,化虚!”
谭旭忍不住惊呼出来,但手下却未停滞,反手又是一掌拍向路峻胸口,同时口中叫道:“坛主,快走!”
那老僧捂着臂膀,撒退便向殿外狂奔,路峻想要去阻拦,却被谭旭死命缠住。
路峻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再次施展天倾西北,向谭旭拍去。
谭旭面对此掌,突然发觉自己竟无处可退,只能举掌相迎,立刻运起全部功力,迎了上去。
砰!
谭旭被路峻打得倒退七八步,但却没像老僧那样被打断胳膊,两者高低立判。
“好,再接我一掌!”
路峻话音未落,再次一掌拍去,虽然同样是天倾西北,但却是另一式变化。
第二掌,谭旭便无法再承受,咔嚓一声手臂折断。
但是,他仍未退缩,而是用另一只手,继续攻来,势要将路峻拖住,好让那老僧逃脱。
“再来!”
路峻大喝一声,双掌同时拍落下去。
谭旭只挡住一掌,另一掌却无法阻挡,被路峻一掌劈中胸口。
路峻刚入聚气境时,便一掌将常玉香打晕,如今已到聚气境后期,天倾西北威力更甚。
虽然谭旭也是聚气境大成,但被一掌劈中心口,当时便心脉俱断,口吐鲜血栽倒在地,眼见没有活路了。
路峻看也不看他,转向便向殿外追去,却看到刚刚三个扫地和尚,各持戒刀杀来,而那老僧已经乘着马车逃之夭夭。
第29章 团灭
三把明晃晃戒刀迎面劈来,彼此间配合有度,封住路峻的去路。
路峻不过聚气境后期,还没有达到能够空手入白刃的境界,只能向后疾退。
那三个和尚趁势紧逼,成三角之势将路峻围在当中,刀刀不离要害之处。
“天捕!”
路峻边以入微躲避三人攻击,边召唤出天捕系统。
“兑换百炼精钢刀!”
他最近一段时间,闲来无事便研究各种兑换物品,对低级物品早已熟烂于心,直接便选了把价值一百善功的百炼精钢刀。
指令刚刚下完,他的手中便凭空出现一把钢刀。
那三个和尚攻得正急,突然看到路峻不知从哪里多出一把刀来,俱是一怔。
生死相搏,哪容得半点分神?
路峻立刻抓住机会,手中钢刀蓦然劈出,向正面的和尚当头斩去。
那和尚猛地惊醒,立刻举刀相架。
他那戒刀也是百炼精钢打造,但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只听当地一声,戒刀应声而断。
那和尚大惊失色,抽身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眼中那片刀光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充斥整片视野。
刀光敛,血飙扬,路峻一刀斜劈而下,将那和尚连头带肩劈成两段。
“师兄!”
另外两个和尚悲呼一声,挥刀夹攻而来。
路峻刀法习自天策府,虽然谈不上有多高深,但也非寻常刀法能比,尤其他已到控制入微之境,刀法更加灵活,威力更盛。
他手中钢刀就势一转,迎向两把戒刀。
单单这变招,聚气境内,哪怕刀法再娴熟,不达入微之境也无法做到。
当,当!
两把戒刀仿佛朽木般不堪一击,被齐齐斩断,而路峻那把百炼精钢刀上,只多两个小米粒大小的豁口。
余下两个和尚大惊,没想到路峻钢刀竟然锋利至斯。
但是他们却未退缩,而是挥舞着断刀,再次攻上前来。
“找死!”
路峻冷哼一声,钢刀横扫,如秋风扫落叶般猛斩而去。
两颗头颅高高飞起,脸上犹带着愤怒与不甘,鲜血溅在路峻白衣上,仿若点点红梅。
路峻面不改色,收刀向庙外追去,却见那辆马车,眼看便要消失在山道之中。
山路虽然崎岖,但那马车却不顾颠簸一路飞驰,路峻想要徒步追上,基本不可能。
马车内,那老僧已撕破僧袍,拆下两根木棍,将自己伤臂包扎好,对车夫急声催促道:“快些,再快些!”
车夫扬鞭催马,说道:“坛主放心,这厮定然追不上来!”
老僧向后靠去,狠狠地捶了下车厢,懊悔道:“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居然连这点把戏都没看出来,谭旭误我!”
他回手击破身后厢板,向后望去,恰好见到路峻刚冲出庙门,知道那三个和尚已死,恨得咬牙切齿。
“路峻,今日灭坛之仇,杀徒之恨,我无量教来日必报!”
两者相距数里远,人力终究不如马力,老僧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回身坐好,暗自盘算下步该如何打算。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老僧急忙回头观看。
却见后面一匹骏马赤红如火,正在急驰而来,马上乘客手持染血钢刀,满脸杀气,不是路峻又是哪个?
老僧顿时傻了眼,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他怎么会有马?!”
这马是从何而来,自然是路峻从系统中兑换所得。
天捕系统兑换共有五类,其中杂物包括各种各样的物品,路峻花了一百善功,便换来了这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名副其实的千里马。
“快,快,再快点,他有马!”老僧急忙大喊起来。
那车夫将鞭子甩得啪啪直响,但是马车再快,也比不上单枪匹马,更何况路峻这匹千里马。
不过数息时间,路峻便追了上来。
“哪里,给我留下吧!”
路峻大喝一声,从马身上一跃而起,手中钢刀向马车急劈而落。
那老僧见势不妙,立刻合身撞开车门,飞射而出。
那车夫猝不及防,被他撞得飞了出去,刚刚摔落到地,便被马踏车碾,惨呼不已。
与此同时,路峻钢刀劈落下来,车厢顿时被劈得四散开来,碎木乱射。
那老僧仿佛没看到车夫的惨状,纵身跃下车,想要向山林中逃遁。
可是路峻却不给他任何机会,脚在踏车厢板一跃而起,钢刀挟带着凛冽的风声,向老僧身后劈去。
老僧闻听刀风大惊,仓惶间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路峻的刀也在这一时刻劈落,眼看便要将老僧身首异处时,他突然一抖,收力的同时钢刀一转,刀背敲在老僧后脑。
控制入微的他,对力道掌握极为精准,那老僧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路峻落到地面,回身走向那名车夫,只见他已经被飞马踏碎头颅,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