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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盘算好了,当下正色:“这位妹妹不可混说,此乃家兄,我兄妹二人落难至此,若能得这位妹妹相助,回归故国,落必重谢!”
她虽与情场无涉,但多少明白男女间微妙的好感,并不是什么坏事,若能稍加利用,也许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因此极力要将二人关系撇清,只有兄妹才是去疑的不二法宝。
易小三儿闻言,当下起了结交之心,也不管英落那一通天花乱坠的落难经过是否合理,照单全收,将身下坐骑予了周峥代步,笑嘻嘻携着英落的手进了马车。
臭味相投
易小三儿这次行商所获不菲。
银钱利益自不消说,战争甫起,各地商贩中那些胆色颇小的早早将生意收缩,不肯再冒此大险,况这种旷日持久的争战,两国之间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若以大见小,拿两家来比,不过是今日你咬我一口,明日我回咬一口,天长日久,竟都是恩怨叠加,无从算起,打仗,血肉横飞,子民离散,也便成了一种本能。
余下的,便是积累数十年乃至几十年的恩怨,两国的兵士军队之间如隔世仇人_____那仇怨累积了几代都不能消散_____便是所谓的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
但依着普通老百姓乃至商人或者贵族之间,本国本土贫乏的特产便不会因为战争而拒绝使用,相对来说只有更加匮乏,此时行商,获利比和平年代更为丰厚数倍不止。
易小三儿便是这种大发战争财的人。
年方十六的她自小便被两位兄长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生意经,无论大小事情,她是算盘打得刮刮响___典型的会算计。
自十五岁开始她便独自行走大江南北甚至周边各国。各国或者各个地方于她的分别,不过是可赚的银子多寡的区别罢了。
但她生平除了银子第一,美男第二,便是享受生活好吃好玩第三。竟正是少年心性,跳脱不定。
今日一行,银子已得,美男身边左偎右抱的两位也是顶顶绝色的,至于好玩的,眼见着那自称落的女子上车,对着她左搂右抱的齐人之福给惊的目瞪口呆之后,她方觉得今日一行有趣之极。
岂料那女子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遂笑嘻嘻赞道:“妹妹好手段!”
易小三儿不由一乐:“那是!”
她却不知,来自异世界的英落虽然也给吓得不轻,枉她以为面前这女人容色妍丽,举止豪爽洒脱,且兼着服饰上好,她虽不懂此地的衣料,但好的东西一眼过去,细节之处就可见真章,金丝绣线与那精细的作功岂是寻常百姓可穿的?至于服装一节,古今倒是类同,越是织料上乘手工精细的越是值钱,但眼前的女子,搂着怀中左右两个男子,那种轻佻暧昧却让她大为叹服!
此种举动,就是放在帮中男女之情最为豪放的丁灿身上,也是从未有之的!丁灿换男人虽然换得频繁,也没见过左拥右抱的。难道是这个古代比后世更为开放?
左思右想,不得而知。
无聊慨叹之际,就将眼光放到了易小三儿的身边人上。
左边的穿着桃红衫子,右边的穿着绿柳衫子,两位的五官倒都堪称绝色,只是都搽的香喷喷的,倒真应了那四个字了:桃红柳绿。
英落咂咂嘴,将那穿着桃红衫子的男子递过来的一杯温温的茶水一饮而尽之际,皱着眉头请求;“三小姐能不能请你的车夫停下来,我还是下去同我大哥共乘一骑得了!”
易小三儿不由大奇:“难道我的两位小爷如此绝色,还不够你看的?”用眼神看看她早肿起来的脚,“骑着马你不嫌颠的慌?”
寻常人等,若是见他人觊觎自家小爷脸蛋,还不得醋味冲天,冲上去一顿暴打,早将人丢去车外了,哪知这易小三儿却仿似自己的小爷是个待人观赏的稀世之珍,共赏以酬知音。
英落寻思:此种胸襟气度,当比得上丁灿了,想当年丁灿为了同她共叙革命的姐妹之情,三番四次来游说自己,要将自己最喜欢的情人阿德送给英落,奈何英落在别事上皆是一点就透,惟独男女情事,至今懵懂,推拒得极为彻底。
到最后,丁灿连“姐妹是手足,男人如衣服”这话都说了出来,那知英落淡淡讽她:“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没穿衣服的主儿,要不你怎么急着把自己穿的旧衣给我,感情是急着去找件新的衣服好穿啊!”
丁灿当时恨她恨得不知如何是好,黑道上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硬生生给气得跺脚,头一回露出了女儿娇态。
忆起往事,许是易小三儿同丁灿的相似之处让得生了亲近之心,英落堆起笑意,道:“妹妹说哪里话,姐姐是对香粉过敏,阿嚏!阿嚏!”说完还重重打了两个喷嚏。
好在这几日餐风宿露,倒真是有点伤风,打个小喷嚏还难不倒她。
易小三儿见此,倒不为难于她,喝令车夫停车,让英落下了马车。
英落再一次将自己那笨拙无比超级难看的上马势展示于人前,长长的车队只听得吸气之声和闷笑之声,易小三儿笑得肚痛,连她身边的桃红柳绿皆笑倒在车里。
周峥无奈的一笑,一把将她揪了上去,困坐于胸前。
关于上马,其实这倒不能完全怪英落。她素来胆大心细,但人生来是有克星的,落于古代她才发现,自己对这种喷着鼻息不时撂蹶子的动物真的是有点恐惧心理,万一摔下去摔个断胳膊断腿儿的,可不是一个惨字形容得了的!最起码同人搏命,技艺精湛,不受伤也不是没可能的。
此时周峥将她困于胸前,却正合了她意,他的两支胳膊可不就是宝马身上的安全带么?
马儿踢踢踏踏向前,晃晃悠悠中英落慢慢的睡熟了,她梦到了许多许多的往事,父母带着笑意的脸,丁灿得意的笑脸说:英落,我这件没有穿过的衣服送给你!”说罢将一名男子推到了她面前,她细细一看,天哪,这人怎么长的跟周峥一模一样!
她眼睁睁看着那男子俯身过来,将自己冰冷的唇贴了上去,冰凉冰凉的,就跟那天在水里的温度是一个样……她觉得冷,将自己使劲团了团,渐渐觉得后背之上似乎很是温暖,于是更向后挪了挪,选了个更舒服的坐法,深深的睡了过去……
易小三儿坐在车里,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马上骑着的高大男子将女子小心的圈子在怀抱里,温柔的眼神细细打量梦中的她,脑中不由的就冒出了“乱 伦”两个字!
挥挥手,将车帘放下,马车继续前行。
这日晚上,一行人歇在荒山。
英落见易小三儿与两位男子行动坐卧皆不离左右,不由打趣:“妹妹与两位男子如此离不开,不知将来要嫁哪位?”
记得以前她如此调侃丁灿的时候丁灿总会大言不惭道:“大不了我全娶回家,娶他十个八个!!”
岂料易小三儿如是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这才娶了两位小爷,妹妹还拟娶他十位八位夫郎呢!”
一番话让英落目瞪口呆:“女子可以娶这么多么?”
易小三儿反问一句:“你不是大周人?”
英落本能的是应该点点头的,只是这半晌拐个弯想到了自己这具身体倒是如假包换的大周人,反问:“我不是大周人难道还是突厥人不成?”
易小三儿使劲的摇了摇头。
若说她是突厥人也不像,突厥人深目隆鼻,眸色有褐色绿色蓝色等,就是没有黑色的,看此女面相,倒极是秀丽绝伦,江南女子的脸形,只是身量高挑,比一般的女子是高出许多,比她这江南来的女子刚好高出了一个脑袋。她却不知,就英落这等身量,混在男人堆里也还算是矮的,再加骨骼纤细,以前的那张水中泡过多时终于全面罢工被周峥撕下来的人皮面具,虽算不上绝色,也是个清秀的男儿脸,在军营里才被人称作娘们儿的。
但是,若说她是大周人,怎的对大周的婚俗如此无知呢?大周这几百年间一直是女帝当政,更是坚决彻底的贯彻了男女平等这一说,所用官员,惟材而已,无分性别。但女帝执政,每三年一次的选秀选的便是男儿家,民间也有嫁娶一说,所执者,不过是入男家门还是女家门而已。娶这个词,成了通用词,男女均可用,若是男方进了女方的门,自然是女子娶夫,若是女方入了男方的门,便是男子娶妇。
这些,还未踏上大周土地的英落如何得知?
那知周峥倒是来了一句:“小姐见谅,我这位妹子前段时间不小心撞坏了脑袋,有些痴痴呆呆的,她的话小姐还请别放在心上,等到了甘州,我兄妹二人自会离去!”
易小三儿岂会放过此等好机会,当下欢喜的答道:“公子多虑了,令妹言语可喜有趣,行路沉闷,正好解解乏!”
他二人一唱一喝,倒是让英落歇气不少,好个周峥,竟还编排她脑子坏了!
就连那两个容色绝丽的男子也都抿着嘴儿笑,笑完了一个体贴的将面前小桌上深紫色饱满欲滴的葡萄剥一颗出来喂了给易小三儿,那易小三儿也不推辞,就着他的手张开了樱唇,含了进去,顺带着将那如玉般的手指拿贝齿轻咬了一下,另一位拿着一条粉白的帕子将她嘴边的葡萄汁拭去,还要柔声问一句:“妻主啊,你这是从哪捡来的这么一宝贝啊?还是个坏了脑子的,长的倒是不赖!”
英落这口气啊!
死缠烂打
易小三儿此人,按后世的话说是脸蛋儿一流,身材一流,家世————放在后世也是一流,放在大周有待商榷,此种情况之下,才造就了此女肆无忌惮的性格。
同行的五天里,她抓住一切可乘之机,见缝插针死缠烂打把后世那些男子歪缠的招数用尽在了周峥身上,那种殷勤小心体贴真正让英落开了眼。
周峥倒是不为所动,有时想起过往看着英落不由会心一笑。想当初,在军营里的她也如现在的易小三儿般歪缠。
有好几次,军医夏友黑着脸,将她从自己的营帐里揪出去,扔到小校场暴揍一顿。
可怜英洛,武功不如他,被人揍完了,再扔进医帐,裹好伤总有几天会被夏友抓了苦差,碾药晒药切药,举凡粗活累活总是扔给她。
下一次,周峥若见着她时,必是她从夏友的军医帐里一路苦逃出来的!
好容易行至玉门关了,几人坐在玉门关内的小茶摊上喝着糙茶。
可怜易小三儿的两位小爷,倒是好脾气,不声不响,不哼不哈,乖乖坐在一边喝茶;看易小三儿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实施追夫大计,端的贤良淑德。
反是英落对着两位绝色帅哥不平道:“二位不将自家妻主看紧点,她这幅色相,将来可不定招惹多少风流债?”
自易小三儿知道英落无意中受过伤,前事尽忘,便好心的将大周的婚俗人情一一道来,别的倒还罢了,唯有这女子纳夫,且是三夫四侍,真让英落见识了。
她当初傻呵呵的张着半个可以将鸡蛋塞进去的嘴,瞪了易小三儿足足有半个时辰,娘哎,看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由她不感叹:来之前为何不带着丁灿一起过来啊,这简直是她梦想之中的世界嘛!
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转着眼珠将眼前的二男一女细细打量一通,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易小姐若有三夫四侍,万一将来生个孩子,可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么?”
噗……
易小三儿将口里的半盏云雾峰的上好茶水淋淋漓漓浇够了英落一张俏脸,末了红着脸强辩:“这事……这事我自然心里清楚!”旁边两位男子早红透了脸,死也不肯再多看英落一眼,就怕她下一句蹦出更不得体的话!
咳……咳……这种事也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讨论的吗?
可见这人脑子真的坏掉了!
易小三儿无限悲悯的看着眼前的傻妞儿,再次暗下决心,聪明人决不同傻人一般见识!
因此,眼下,她也只是淡笑道:“英大哥若喝不惯这茶,我们稍事休息,回头我在马车上烹了上好茶水再饮可好?”
周峥道:“那倒不必!”言罢一口将杯内茶水饮尽。这几日他对外自称英乔,冒认英落大哥的名儿。无他,平狄将军周峥这几个字在大周,怕是妇孺皆知,“我兄妹二人叨扰易三小姐良多,诸般恩惠,将来有日还报。只是此时我兄妹二人怕不能同几位同路,还是就此别过罢!”
易小三儿犹不能信:“贤兄妹将去何方?怎知我们不同路?”
“我兄妹二人将赴雁门关!”
“这……这……确是不同路……”易小三儿转转她那妩媚大眼,垂死挣扎:“我的车队可以先行护送两位到了雁门关,再度南下啊!?”
见他二人都不作声笑看着她,突的站了起来,高声唤那车队的头:“易青,易青你过来……”
易青原是此次押货的头儿,他深知三小姐脾气,平日看着笑模样,若是激起了她的雷霆之性,还不定如何将他扒皮拆骨呢,因此担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一溜小跑的过来了。
“你将此次货物今天之内出手,所得银钱换成粮草,我们同英小姐英公子去雁门关支援平狄军去!我等商人,虽为银钱,但若不是这些铁血男儿为国驻守边疆,哪得我等安定环境去做此富贵营生?!”言罢嫣然一笑:“若是两位哥哥知我此意,怕是也会赞赏一声!”
易青呆傻傻看着自己这位头脑发热的主子,不明白一向精明稳赚不赔的小姐这是发哪门子的邪,要去做此亏本卖买?心有质疑,却也没胆子点破。
易家三位家主,两位公子都好商量,就这位三小姐,那是他这等寻常下人能惹得起的吗?那不是老虎嘴上捋毛————活得不耐烦了嘛!
放眼四周,正是十几年前驻守此地的一位颇出名的上将军所写的诗:“玉门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南邻犬戎北接胡,将军到来备不虞。”
在此荒蛮不毛之地,就算这车上所押都是上好皮毛玉石,哪有商人有这等胃口吞得下去?
但他敢说不么?
易青边擦着冷汗边连连点头,边心中哀叹自己命苦,口中喃喃:“小姐可否宽限属下两三日?将这几车货物转成粮草,也得费点时间不是……”
易小三儿双眉一凛,易青吓得立时住了口!
倒是周峥看不过去了,代他解了围:“我兄妹二人也可晚个两天起程!”
既然无论如何都甩不脱易小三这块狗皮膏药了,那也没必要让她手下的人如此为难了。
易青感激涕零的偷偷瞥了周峥一眼,喏喏的退了下去,自去一边发愁不提。这边易小三儿闻听此言,立时放下了两条横立的眉毛,一脸春水笑盈盈盯着周峥,目光都能滴出水来。
周峥拿茶杯不动声色将她的目光隔绝开来。
夏 友
且不说易青用了何种方式,三天之后,小客栈门前那长到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草车,和新近雇佣的一帮本地车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脸容,足可验证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俗语了。
易小三儿哪管易青黑着两只熊猫眼,倒立着都能睡死过去的窘境,喜滋滋的向周峥邀功请赏:”些许粮草,还请乔公子偕小三同行,以慰平狄军之劳苦。”
车队中间,还有上好佳酿三车。
此情此景,就算周峥有心拒绝,可想想平狄军中境况,唯有笑纳一事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平狄军再得今上器重,但那十万大军的粮草,也三不五时会有补救不及之故,皆因这筹备粮草之事却不是当今圣上亲自经手,此中曲折,牵扯甚广,一言不能概述,戍守边关的周峥,再如何威名赫赫,对于朝堂运势,也鞭长莫及,此所谓为了数车粮草折腰,也莫奈何。
易青头昏眼花,对于自家主子昏了头的举动也顾忌不得了,见那乔公子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竟有种石头上开出花的错觉,自家主子顿时欢天喜地,早将眼神痴痴粘了上去,一刻也移不开,旁边乔家小姐也穿着男装,使劲儿翻个大大的白眼过去,她也浑不在意。
早在三天前,她已将自己两位花骨朵般的侍夫着人护送回了江南,少了两双眼睛盯着,她是越发的不顾头脸了。
孽缘啊!他暗暗叹息一声,找了中间一辆粮车,倒头就睡,眨眼间睡死了过去,再不去管她三人间的眉眼官司。
易青醒来之时,只觉得腹中响如雷鸣,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照着天上惨淡的星子和一轮明月,车队正在有序的行走,前面并骑两匹马,若不是一匹马上驮着两个人,他倒真要赞一声一对璧人了!
其中一骑正是他那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家主易小三儿,另一匹马上当是英氏兄妹了。
夜风低语,将他们之间的话语断续送入耳中。
先时易小三儿不知说了什么,英氏兄妹还未有所表示,只听得她一人咯咯娇笑,那种笑声,听在易青心里,只觉得鸡皮疙瘩止不住往外冒,心中一阵恶寒!对于这位作生意向来不择手段的三小姐,他可是了解得很,见惯了她精于算计的一面,无论如何听不得她这娇俏天真的笑声,总觉得那背后是一个美丽的缜密万分的套子,只等有猎物跌落,她去捕获。
“两位可知我的名字?”笑罢之后,易小三儿再次挑起了话头。
这次易青竖起耳朵,小心偷听,谁人都知易小三儿就叫易小三儿,从未听人唤过她的大名,只唤这小名儿。
“三小姐上面两位不知是姐还是哥?”英小姐慢吞吞问,那语气,竟有七分敷衍,三分忍耐。连易青都替她脸红!三小姐是越来越没皮没脸了!
“上有两位兄长。”
“敢问令兄名讳?”
“大哥名柏,松柏长青的柏,二哥名数,易数的数!”
易青耳中只听那英小姐吃吃一笑,答:”这有何难?三小姐全名便为易娘!”
只听他主子一声惊呼:”洛姑娘如何知道?”
那女子再也止不住的笑声,得意道:”三小姐行商久已,行商乃是家族事业,令尊想必经商有道,浸淫商场年久,所以子女起名,皆不肯吃一丝一毫亏,若别人唤令兄妹三人,岂不是叫‘伯’,‘叔’,‘娘’,本来三小姐也许会叫姨,但易姨叫起来未免不顺耳,自然是叫易娘了!”
易青恍然大悟:入易家十几年,今天才知三小姐真名,想想那位未见过面的老爷,那种不吃亏的性格,真是庆幸自己的在两位少爷手下作事啊!
风中传来易小三儿的叹息:“难道爹爹真是此意?”
那英小姐一本正经道:”请恕再下多一句嘴,令尊可真是有些不厚道啊!”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仿佛夹杂了那英公子一声轻轻的笑声,极为低沉,几不可辨。
易青从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幸运过!
想想,比三小姐更精于算计的性格,自己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哆嗦!
驾车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