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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豫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华大夫有礼。是我自己要在这儿等着的,想来您看了信,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所以我也就不麻烦了。”
苏晨一扬眉:“那若是我们不出来呢?”
“不会的。”萧公子还等着入鹿鸣书院读书呢。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明着说出来的。就好比冉翁,明明是想收人家做徒弟,可是又不好直说,所以只能拐这么个弯。其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明了。
华霜和苏晨上了愚鲁的马车。
马车之内,华霜先是向愚鲁询问那个病患的大致情况。
“病人的家在哪儿?”
愚鲁:“城西。”
华霜:“多大年纪了?得的是什么病?”
愚鲁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日只是奉了冉翁之命送二位去阮家。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得病的是阮家的小姐。”
华霜点了点头。
城西阮家。
愚鲁引荐着华霜和苏晨见过了阮家的老爷和夫人。
阮家的宅院非常气派,雕梁画栋,婢仆成群,近几年在金陵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了。只可惜阮老爷夫妇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女,闺名换做睬颦,今年有十八岁了。
阮老爷满脸的期待与惊喜:“原来这就是名动金陵的华小神医!久仰久仰,冉翁能把您请来医治小女,我阮家真是三生有幸。”
“阮老爷言重了。小神医这三个字可不敢当。”华霜忙着推辞:“您若愿意,直接唤我为华大夫就好。”
阮夫人的情绪稍稍有些不稳:“华大夫,您可一定要将小女的病治好。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二老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您先别急,先跟我说说,阮小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都有什么症状?”一身男装的华霜将声音放得四平八稳,稍稍压低。她穿男装的日子久了,对于怎么装男孩子也多少有了一点儿心得。虽然瞒不过眼光毒辣的有心人,可是她身子偏瘦,尚没有一点儿抽条儿的迹象,所以只要不是特别留心,通常人家都会把她当做一个很斯文秀气的男孩子。
阮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我那苦命的女儿如今瘦的不成样子。已经好几日都是水米未进,如今更是连话也懒得说了。每日的只是躺在床上流泪,再这么下去。多好的身子都熬不住啊……”说着,她的眼泪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落。
华霜沉吟了一下,而后问道:“那敢问小姐是如何得的这个病?可是有什么伤心的事?”
“确实如此。”阮老爷的拳头放在膝盖上,无奈的叹气:“我这女儿确实命苦。她五岁那一年,我为她定了一个娃娃亲。那个孩子是我家世交之子。他们两个自幼也算是青梅竹马,感情甚是深厚。本来想着等他们长大了就给他们成婚。可是谁想到在小女十岁那一年。我那世交在一次运货途中被劫匪杀害,那个孩子和他母亲成了孤儿寡母,家中的资产很快就被族人和对手搜刮一空。老夫虽有心帮忙,可是到底是别人的家事,我也有心无力。说来,那孩子也是争气,十二岁开始跟着熟人跑马帮,练就了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本领。十五岁开始做生意,接连几笔都挣了大钱。本来说好等两个孩子满了十六岁,就让他们成亲的。可是谁承想,竟然又出了岔子。”说道此处,他又是一脸的遗憾怅然。
阮夫人接着讲道:“谁承想这个时候,我那小女偏偏被洛家的三少爷看上了。洛三少爷使人来提亲,说要迎我家颦儿为妾,我们自是不肯,只推说颦儿已经许了人家。可是那洛三公子竟扬言要我们退亲,否则就将我们阮家的生意挤垮。我们不依,结果生意上果然蒙受了很大损失。那个洛三少爷真的是卑鄙之至极,各种手段用尽,就是想逼我们就范。恰巧那时罩天那孩子回来了,对了,罩天就是我那无缘的女婿。罩天闻之此事,气愤非常,想要去找洛三少爷算账,但是又顾忌洛家势大,只能静待机会,从长计议。不过罩天虽然沉得住气,可那洛三少爷可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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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阮家两老双双落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苏晨一时间义愤填膺,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禁足沉淀,他到底沉稳了不少。不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是将心里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遍,然后再以关切的语气问道:“那洛三少爷做了什么?”
阮老爷:“他趁着罩天押送货物去西北的途中,派人将罩天杀了……”
华霜听后大为惊骇。不过想起他随随便便就能将一个小儿毒哑的那种手段,想来买凶杀人在他眼中也根本无足轻重。她只是觉得很可惜,阮小姐和她的未婚夫,这样一对饱经磨难的有情人就此阴阳永隔,再无相见的机会了。
苏晨叹息了一声,而后又问道:“那你们手中可有证据?”
阮老爷讽刺的一笑:“洛三少爷做事怎么可能留下证据呢?更何况就算有证据又怎么样?洛家在金陵一手遮天,人脉甚至已经通到了天家,我们能奈何的了他吗?”
“天家?”苏晨眉峰一蹙:“此话怎讲?”
“大家都这么说。否则就算洛家在金陵盘踞百年,又怎么会如此根深蒂固,难以撼动?不过至于详细的情况,老夫也不清楚。”阮老爷捻着自己的胡须,眉眼低垂,显然是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
华霜见气氛一时有些僵冷,就出言问道:“那阮小姐是听闻了她未婚夫离世的噩耗,才就此一病不起的吗?”
“不是。”阮夫人擦干眼泪,抬起头,对着华霜道:“我们哪里敢告诉她?颦儿是个痴情种子,若她知道罩天已经离世,我们真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万一她要是一个想不开殉了情,那我们阮家就彻底的完了。”
阮老爷:“小女现在还以为罩天是去了西北做生意。只不过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这一年间,小女日盼夜盼,等着罩天归来。可是他迟迟不归,连信也没有一封。久而久之,小女相思成疾,辗转煎熬,慢慢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我们也请了不少大夫前来诊治,可终究是徒劳无功啊。”
“那能不能把之前大夫开的方子拿出来给我看看?”华霜问道。
阮老爷点头,当即吩咐人去取那一摞厚厚的方子。
华霜拿到手中,细细的翻看。
看完之后。她的心中就已经大概有数了。她站起身,对着阮家夫妇道:“可不可以把阮小姐请出来,我在这里为她诊脉。”
阮夫人迟疑:“可是。颦儿已经下不来床了啊!”
“那就找两个人搀扶着,哪怕是用拖的,也一定要让阮小姐自己走出来。”华霜的语气很是坚定:“另外,待会儿还请二老回避,我的诊治方法可能会有些许不当之处。届时,还请二老海涵。”
阮老爷满脸的诚惶诚恐:“华大夫万不要如此客气,真真是折煞老夫了。只要能治好小女的病,您就是救了我们一家,我们对您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哪里还需要什么海涵。”
华霜点头:“那好。现在就让人去请小姐吧,您二老也请回避。”
苏晨稳稳的坐在一旁。他好奇的看着华霜,明明还没有见到病人。望闻问切四诊中,似乎只做了问诊的功夫,而她却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呢。
须臾,两名丫鬟便架着一个身形十分瘦弱的女子走了进来。
说是走,其实是阮小姐被彻底的架了起来。不过她的双腿还能着地。还能迈步,想来她的情况也没有糟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阮小姐的眉头紧蹙着。脸色潮红,娇喘嘘嘘,好像从闺房走到这里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一样。
“阮小姐是吧?”华霜杨生问道。
阮小姐懒懒的抬起眼睛,看了看华霜,似乎是没有力气应答。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还好,能够听得进话,看来还有救。
随后,华霜大步上前,突然间一个耳光狠狠的就打在了阮小姐的脸上。
啪——
阮小姐傻了,苏晨傻了,愚鲁傻了,身旁的两个丫鬟和躲在屏风后的阮老爷夫妇都傻了。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华霜上来就打!难道这也是治病救人的法子?!
华霜人小,个子及不上阮小姐,所以刚刚她打的时候,几乎是踮起脚尖,倾尽全身之力打的。她悄悄的将右手背到身后,手掌忍不住微微颤抖。刚刚她用力太大,自己都疼的不行了。
阮小姐缓缓的侧过头,慢慢的抬起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这个陌生孩子, 刚刚真的打了她,而且打的如此之恨,如此之重。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若非脸上似火一般的疼,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你……是谁?”他为什么打她?
华霜冷笑一声:“呦?知道说话了,看来这一巴掌的确是把你打醒了。怎么,疼吗?”
阮小姐被华霜的语气刺痛,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爱如明珠的。从来都没有人用这么轻蔑的语气和眼神跟她说过话。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阮府的?”她的声音力竭而颤抖,心中的怒火被挑起,脸上的潮红更甚。
华霜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嘲讽的意味十足:“我瞧你也不过就是个中人之姿,虽说有几分病西施之态,可是也真不值得姐夫对你念念不忘啊。”
阮小姐:“咳咳……什么姐夫?!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把他赶出去!”
“就凭你也配赶我?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姐夫,你就是用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华霜一脸的嘲讽不变:“不过,看你也真是够笨的。到现在你还猜不出我的姐夫是谁吗?”
阮小姐惊怒交加的看着华霜,气愤的说不出话。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她却死也不想去面对承认。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滚出去!”不知不觉间,阮小姐的气息越来越旺。越来越急,连语速都快了不少。
华霜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用在这里疾言厉色的,其实我只是帮我姐夫来传个话。姐夫让你不要再等了,今生是他有负于你,不过谁让你被那个洛三少爷缠上了呢,他重振家业不容易,实在不想为你再丢了性命。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想来阮小姐你冰雪聪明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阮小姐脸上的红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比拟的苍白,她愤怒的闭起双目。紧咬着嘴唇,两只手死死的攥住丫鬟的胳膊。
华霜又适时的向前迈了一步,以极轻的语气在她身旁说道:“另外。告诉你一个喜讯,我姐姐上个月怀上了身孕,不过她知道了你的事情气的动了胎气。所以,我姐夫才让我来跟你讲清楚,从此你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
噗——
阮小姐终于支撑不住,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吐了出来,随后身子一软,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的儿啊!”阮夫人惊叫着从屏风后面冲出来,一下子就扑到了阮小姐的身旁。泪如泉涌,痛彻心扉。
阮老爷手足无措的看着华霜:“华大夫,这。这可如何是好?”
华霜脸色轻松道:“阮老爷放心吧,小姐心头这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现在让人把小姐抬回房间吧,待会儿我给小姐开药。”
“好好!”阮老爷惟命是从,一脸疼惜的吩咐人把女儿抬回房间。
华霜:“阮老爷勿怪,令嫒的病实则是郁结于胸。忧思过甚的缘故。刚刚那口淤血,就是她终日郁郁的结果。之所以药石无灵。是因为她心事不解,郁情难消,什么药吃下去,都不会有用的。我刚刚不过是以怒克郁,让怒气将她心中的郁结激发出来,病根除了,病自然也就好治了。”
阮老爷和阮夫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而后又问道:“那我儿这病就是好了吗?”
“没那么简单。除了用药以外,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嘱咐你们二位。令嫒能不能痊愈,就全看您二位了。”华霜一笑,将之后的部署一一对阮家夫妇讲明……
夕阳的余晖洒落人间,睬颦悠悠转醒。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那精致的玉兰花床幔,而后,则是守在她床前,哭的双眼红肿的母亲。
“娘……”
阮夫人用帕子擦干了眼泪,转悲为喜道:“颦儿,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饿不饿?”
睬颦摇了摇头:“娘,别哭……”
“哎哎,娘不哭,娘不哭。娘只是,心疼颦儿。”阮夫人强颜欢笑,爱怜的抚上了睬颦的脸颊,柔声问道:“还疼吗?”
不说还不觉得,被阮夫人一提,睬颦还真的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刺痛,好像是有些肿了。
“娘,我这是怎么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阮夫人:“颦儿,你不记得了吗?不过忘记也好,既然罩天已经弃了你,那你也就不要再想着他了。”
一瞬间好似有很多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来回冲击着她,但是她耳边唯一清晰的只有一个清凉刻薄的童音。
“姐夫让你不要再等了,今生是他有负于你,不过谁让你被那个洛三少爷缠上了呢,他重振家业不容易,实在不想为你再丢了性命……”
“另外,告诉你一个喜讯,我姐姐上个月怀上了身孕,不过她知道了你的事情气的动了胎气。所以,我姐夫才让我来跟你清楚,从此你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
“是替我姐姐打的——”
“是替我姐姐打的——”
阮小姐猛然睁眼,目呲欲裂:“元罩天!你竟敢负我!”
第四十七章 父母恩()
阮夫人被女儿的样子吓到,忙着去抓她的手臂:“颦儿,你怎么了?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睬颦此时满脑子都是她和元罩天曾经甜蜜缠绵的过往,她不敢相信那个孩子说的是真的!她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怎么最后会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呢?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骗我的对不对?”尽管心痛如绞,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她心里的那个罩天。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会对她食言?他明明说过要她等他 ,他明明说过他爱她至深,这一生都非她不娶……这样的罩天,怎么可能转眼间就娶了别的女子为妻呢?
阮夫人咳嗽了两声,而后别过目光,似是不忍去看女儿的表情:“那个孩子没有骗你。罩天,他的确已经在西北另娶他人,不会再回来了。”
睬颦瞪大眼睛,眼神空洞,好似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样:“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向他问个明白!”
“颦儿!你醒一醒吧,难道你想害死他吗?!”阮夫人摇着睬颦的肩膀,双眼含泪的望着她。
睬颦回神,愣愣的看着母亲,好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阮夫人气力虚弱的又咳了几声:“颦儿,若是罩天不和你了断,那个洛三少爷会要了他的命的!咱们阮家势单力薄,罩天他更是白手起家,就算十个咱们加在一起也不是洛家的对手!罩天他另娶他人,也是为了让洛三少爷放心,好就此放他一马啊!若你现在去找他,那岂不是白白的害了他吗?”
“不可能的!罩天不会是那样的贪生怕死之辈!他是男子汉,是大丈夫。他说过他会永远护着我爱着我的!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做的!他说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也是为了我,他想早点重振家业,让我将来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他,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还有他给我写的信,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怎么可以一转眼就另娶他人?!我不信,我死也不信!”睬颦疯狂的摇头,一时间泪如泉涌。
阮夫人用手帕捂着口鼻,开始剧烈的咳嗽。
她咳的越来越厉害。最后双眼一闭,倒在了床边。
沉浸在痛苦中难以自拔的睬颦猛地一惊:“娘,娘您怎么了?!”她想要起身去阮夫人旁边。可是身上的力气却不够。
阮夫人的手腕垂了下来,那雪白的丝帕上,赫然是一滩鲜红色的血!
睬颦大惊,忙的呼救:“来人!快来人啊!”
她凝聚了全部气力,用嘶哑的声音叫喊着。
阮老爷此时端着药碗进门。一见阮夫人晕倒在旁边,忙的把药放在床边,而后去将阮夫人抱在了怀里。
“若嫣,若嫣!”
睬颦:“爹,娘吐血了,你快让人去请大夫啊!”
谁知。阮老爷看了看阮夫人那染了鲜血的帕子,却沉痛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绝望:“不用了。大夫早就来过了。你娘,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睬颦被阮老爷悲凉的语气一惊,不解的问道:“爹?娘吐血了,你怎么能说不用请大夫?!还有,那不是第一次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娘以前吐过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阮老爷凄凉一笑:“反正你也不会在意。你的心里只有罩天和你自己,你何曾为我们二老想过一分一毫?其实早在你卧床不起的第三天。你娘就病了,只不过她怕你担心,一直硬撑着照顾你,盼着你能好转。可是你呢?沉溺于男女情爱中,何曾看过你娘一眼?连她一天天病重,一天天憔悴,你都不知道……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啊!呵呵,想不到,我阮正伦精明一世,要强一世,最后却落得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睬颦的眼泪止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晕倒的阮夫人。
娘的脸色真的好差,苍白的好像纸一样。那帕子上的鲜血好似一块烙铁,将睬颦的心烙的生疼生疼。曾几何时,娘变得如此消瘦?如此憔悴?连头上的白发也多了。
这些都是因为她吧。是她不孝,害的年事已高的父母为自己担忧愁苦,惶惶不可终日。是她不孝,本来应该她为父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