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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才只是个开始。
随着药瘾的发作,无形的钢针渐渐往体内刺去。
皮肉、筋腱,骨骼,一点点扎进去,到最后,连骨髓都跟着
疼痛不已。
当然,如果他能扛过浑身的疼痛,拼命忍过十二个小时,药瘾就会消失掉。
下一次药瘾再发作,凶悍程度将是这一次药瘾的两倍。
以此类推,到第十次,是最厉害的程度。
假如他能够坚持完第十次发作而不服毒,就能够彻底清除掉药瘾。
芷衣并不担心厉火会坚持过十次不用药,——世上除了一个人,还没谁能够戒掉这个药瘾。
此药名叫“万针散”,是她跟父亲一起研究出来的。
当年,父女俩一起研制戒毒的中药方子,结果却误打误撞地研究出了“万针散”。
而习惯以身试药的父亲,就染上了这可怕的药瘾。
清醒的时候,父亲会把亲身经历的药瘾感受悉数记下来。
一旦药瘾发作,他会让妻女把他绑在床上、堵上嘴巴,独自承受剧痛。
通常这个时候,芷衣和母亲会给父亲施针,封住他的疼痛穴位,以期减少痛感。
虽然这么做稍见成效,但父亲每次都会疼得晕厥过去。
尤其是最后一次,父亲疼得脉象紊乱,母亲再也狠不下心,跑去拿了毒药,就要给父亲服下。
是芷衣,硬着心肠夺下了毒药,抱住痛苦不已的母亲,劝她一定要坚持下去,万一这次之后就再也不会犯了呢?
结果跟他们盼望的一样,经历了十次地狱般的折磨,父亲终于捱过了药瘾的控制。
并且,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犯过瘾。
父亲以药瘾发作之后的亲身经历为此药起了个“万针散”的名字。
正因为知道这毒药的危害,他们把药方给毁了,一点可循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芷衣虽然认同父亲的做法,却把方子记在了心里。
没想到,这次穿越过来,这邪恶的毒药却派上了用场。
利用“万针散”,可以说是摆平了厉火这只豺狼。
——就算药劲儿过了,他来找后账也不怕,因为一旦中毒,他就必须源源不断地服用毒药,到时自然得来哀求她。
芷衣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卑鄙,虽然这卑鄙是被逼出来的。
回了屋子,躺在榻上,呕意又上来了。
不得已,她只能把枕头被子堆在床榻一侧,倚靠着,稍微缓解一些。
“孩子啊,妈妈不该让你看见刚刚那一幕,是不是?”抚着小腹,跟孩子说话。
“可是,如果妈妈不那么做,那个坏人就会欺负妈妈……”
想到孩子,转而又为难起要如何跟新阳公主交代。
那个姑娘也不容易,每天跟那种寡恩薄情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还要为自己的哥哥谋略求登上皇位的大计,双重的疲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孩子,妈妈好矛盾……!一方面是你外公外婆的冤仇,还有答应过人家的事情,另一方面是你这个小家伙和你那个不靠谱的无情爹,到底该作何选择呢……”
芷衣正念叨着,忽然听见宫门外传来说话声。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值夜竟然还敢在廊子下睡觉。福海,把他们给朕拖下去,每人杖责五十!”
是穆离的声音,音量虽然不大,但夜里静,传得远。
芷衣烦躁地蹙起黛眉,赶紧趁他尚未进门,往下滑着身子,躺好,翻身背对门口。
才稳当下来,房门就轻微响动,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停在榻边。
穆离往前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又屈膝坐在榻上。
女子顾自假寐,权当自己真的睡着了。
然,脚踝却一阵奇痒,——原来,他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踝部。
“你这该死的女人!”一开口便是恶狠狠的,声音压得低,可掩饰不住忿忿的情绪,“平时不吃饭的吗?嗯?这么细的踝子,将来要如何撑得住母子俩的重量?”
芷衣阖着眸子,心里却反驳了一句:你管我撑不撑得住呢!
强忍着痒痒的感觉不去踢他。
就在她终于忍无可忍、马上要用力踹他一脚的时候,开门声和脚步声接踵而至。
紧接着,是个陌生男人的低沉声音。
“启禀皇上,那边有信儿了。”
☆、94。94用心良苦
芷衣躺在榻上,听见又有人进门。
“启禀皇上,那边有信儿了。”是个陌生男人的低沉声音。
暴君没作声,指肚摩了摩掌心的细踝,有点恋恋不舍地松开。
俄而,起身。
芷衣听到两人一齐离开,房门关阖,这才放松绷紧的神经。
僵硬的身子松懈下来,方察觉到有些疲累,遂,翻过身,换了个姿势龊。
不知为何,脚踝虽然不再痒痒,却好像还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握着。
融融的暖意由那里向上蔓延,竟然直达小腹,跟那个同样温暖的小生命合在了一处。
“你们父女俩,这是要做什么啊?”女子轻声念叨,慈爱地抚摸着肚子。
浓浓的满足感令她整个身心很是舒畅,没多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酣睡。
早上是被饿醒的。
喊了一声“有人吗”,马上便有数个宫婢接踵进门。
“娘娘有何吩咐?”一个个小心翼翼,俯首帖耳。
“我饿了……”有气无力说了一句。
还没说“想吃东西”这几个字呢,几个宫婢便走出去一半,俄而转身回来,手中竟都端着盘子。
“娘娘,这是金丝香米饭。”
“娘娘,这是梅子肉丝。”
“娘娘,这是香兰豆腐。”
“娘娘,这是竹笋清汤。”
“娘娘,这是菊芽炙鱼。”
五个宫婢鱼贯而行,端着美食,分别站在床榻两侧。
随即,有几个手脚麻利的太监搬着桌子走进来,就安放在榻边。
美味上桌,香味四溢。
芷衣咽了一下口水,想着,手和脸都没洗,爬起来就吃饭,会不会不太好啊?
扭脸一看,已经有人把洗脸水端到身侧了。
虽然被人如此伺候有够别扭,但,美食当前,顾不了那么多。
胡乱洗了脸和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这几道菜,都是皇上特意吩咐的。”一个相貌不太好看的宫婢陪着小心说道。
芷衣瞄了她一眼,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巴,咀嚼几下,又看过去。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贴身婢女?”嘴里还吃着,说话不甚清楚。
宫婢点点头,“很多人说奴婢与袭香姐姐长得有几分相像。”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袭香……”犹豫着回道。
芷衣听了,蹙起眉头,放下筷子,嚼完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盯着婢女看了好一会。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口吻不悦。
婢女识得主子脸色,赶紧跪下,“奴婢叫袭香。”
“你是原本就叫这个名字,还是后改的?”
“回娘娘的话,这个名字是皇上赏赐给奴婢的……”浑身哆嗦起来。
别说,发抖的样子跟袭香倒是真有一比。
“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芷衣缓缓舒气,对暴君这种乱改名字的行径十分不满。
“回娘娘,奴婢原名叫虹彩。”
“虹彩?就是彩虹二字倒过来念,是不是?”
“娘娘睿智!”果然是做奴。才的命,都害怕成了这样,还不忘逢迎一句。
女子又拿起了筷子,“虹彩,多好的名字!别叫袭香了,她虽然已经离开,但没人能取代她的位置。你就叫回原本的名字吧!”
婢女却没有即刻领旨,“可是娘娘,这名字是皇上赏赐的……”
芷衣听闻,作势发火,筷子拍在桌子上,“你是伺候我还是伺候皇上?如果伺候我,就得听我的。如果你非要听皇上的,滚,去伺候他去!”
心说:真是跟袭香一样倔!
虹彩听了,赶紧叩首,“娘娘息怒!奴婢改回原本的名字便是!”
女子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
又环视周遭的宫婢太监,“我现在给大家立个规矩,以后,玉凉轩的人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看着烦……”
话没说完,刚刚站起的虹彩就得寸进尺地插嘴,“娘娘,……您应该自称本宫……”
嗯,这虹彩真像袭香附体了,多管闲事的劲儿几乎一模一样。
芷衣瞥了她一眼,“难道我不知道要自称本宫吗?可我不想!你要是想,你就那么自称去!”
虹彩见主子不高兴,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芷衣继续用餐,直到吃得抚着肚子起身,去庭院里散步。
夏天的早晨不太热,院子里鸟语花香,景致很好。
可身后跟着一众伺候的宫婢,这令女子觉得有些煞风景。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再挤在这里行不行?”不满又无奈地说道。
“回娘娘,皇上吩咐奴婢们寸步不离地伺候娘娘。”几乎异口同声屈膝回禀。
“怎么?都听他的,不听我的是吧?”往大门走去,“那行,我去跟他说,让他吩咐你们别跟着我……”
宫婢们慌得赶紧跟上前,拦也不是,挡也不是。
然,走了没多远,芷衣就停下了脚步。
——她看见了一个哀怨的眼神。
是新阳公主。
她站在大门口,静静地。
“新阳公主……”芷衣叫着她的名字,迎上前去,心里愈发地忐忑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
即便不想面对,也得鼓足勇气去解决。
“禾妃娘娘……”新阳原地福了福身子。
芷衣站下,赶忙回礼。
随后,上前,扯着新阳的手,两人往屋子里走去。
入内之后,芷衣遣退了所有宫婢。
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们并不肯轻易离开。
“你们这般不听话,留在玉凉轩有什么用?稍后,我会跟皇上说,让他把你们统统打发走。自然,理由就是你们忤逆犯上,不听差遣!”口吻凌厉,拿出了做“主子”的威仪。
这下,宫婢们不敢再违命,一齐离开。
屋内剩下两个女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芷衣心下愧疚,静了一会,率先开口说话。
“公主,能听我解释吗?”
新阳抬眼看她,“娘娘不必愧疚,这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说着,望向芷衣的肚子,眼神儿更加哀怨了。
“是他强来的。你想啊,我怎么会跟仇人那样……”希望再说明一番。
新阳却微笑着止住了她的话,“为了腹中的孩儿,娘娘是不是不打算报仇了?”
芷衣踟蹰着,垂下眼帘,“仇还想报,可要是杀了孩子的父亲,将来要怎么跟孩子交代呢?”
“我明白娘娘的意思。这事儿,强求不了……”新阳叹息着,垂首,凝视手中不停撕扯的帕子。
“公主,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打算,不知道你愿意听否?”芷衣觉得,有必要跟新阳说一说这些,或许,能够减轻愧疚感。
公主点点头,“新阳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不想杀孩子的父亲,不代表就要跟他这么过一辈子。我想,等孩子出生之后,就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我不会跟暴君一起生活,我要独自把孩子抚养成人。所以,你的那个计划,我还有帮助实施的可能。到时我要仰仗你们帮我逃走,也会顺势助你们夺得皇位。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不要杀他,别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哪怕他瞎了、残了,也比不在这世上强。”
大段的阐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新阳竟听得潸然泪下,“我了解做娘的苦心,若非为了孩子,我……”
因为池重交给她的任务迟迟没有进展,她几乎夜夜都要遭受虐打。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忍受种种非人的待遇。
她能体会到,现在的芷衣跟当初的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遂,即便对芷衣之前延期三月实施计划的决定稍有怨怼,却也能抱着理解的态度,接受这一事实。
令她没想到的是,芷衣竟然又给了她一个希望。
同命相连的感受,令她一时间悲从中来。
“公主,别哭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件事急不得。”芷衣起身,到新阳身边,搭着她的肩膀,出言安慰。
新阳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哥哥须得多煎熬一阵了……”
“对于辰王爷来说,心愿晚达成,总比无法达成要好得多,是不是?”纤指摩挲着公主的肩头,“请你们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一切稳妥了,再帮你们得尝所望……”
大概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新阳把头倚靠在芷衣的怀中,哽咽出声。
芷衣不再劝阻,任由她哭泣。
好一会,哭够了的新阳起身搀扶芷衣回座位上坐好。
“其实,新阳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娘娘,”用锦帕擦干脸颊,“这两日新阳就要回东楚国去了。”
芷衣一愣,“这么快?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
“老皇上的身子不好,要提前让位,驸马只得提前回去作准备。”说着,又要哭泣,“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
“别这么想,还是会有机会的。”明知新阳说的是事实,还是要如此劝慰,——和亲的女子,命运向来如此,这是无庸赘述的。
新阳忽然屈膝跪下,把芷衣吓了一跳。
“娘娘,新阳有事相求,恳请娘娘应允……”
芷衣慌忙起身去搀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公主只管说便是。快起来,切勿如此折煞芷衣……”
“娘娘若是不允,新阳便长跪不起。”向来温婉的公主竟如此执拗,想必这事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起来说,好不好?”芷衣心中猜到了几分,没有盲目答应。
新阳愈发着急,满脸渴盼,“娘娘,请答应新阳!”
芷衣不得已,只得点头,“好,我答应公主。快快起来说话。”
公主这才起身,又把芷衣搀扶坐好。
“是这样的,新阳这一去,再回来就难了。如此,哥哥身边连个能帮着谋划的人都没有,而那些老臣,除了起事时能够偏帮一些,别的事情根本指望不上。新阳不求娘娘做别的,只想请娘娘在哥哥莽撞处事的时候多加提点。另外,若哥哥一旦做错了什么事,请娘娘尽可能地在皇上面前美言,不要损伤性命才好。”
望着自身难保却仍为兄长着想的新阳公主,芷衣沉重地点了点头。
“公主放心,芷衣定会竭尽所能。”原本她猜测,新阳会求她在方便的时候安抚辰王爷,没料到却是这样的托付。
“既如此,新阳在此谢过。”公主脸上的愁容终于少了一些。
大事商定,两个女人又讨论起关于怀孕和育儿的事情来。
一提到孩子,新阳马上滔滔不绝。
她虽然贵为公主,且又是一国太子妃,孩子却一直由她亲自照料,根本不要旁人代劳。
从怀孕到生产再到抚养孩子,她积攒了丰富的经验。
为了疏解公主的悲伤情绪,也为了学习一点育儿经,芷衣便不停发问,虚心向新阳学习。
两人从早上聊到黄昏,连晌午用膳,都没有停止叙谈。
直到孕期的芷衣出现疲色,新阳这才告辞离去。
夏日黄昏,大太阳落了下去,余威还在,地表的温度依旧很高。
原本芷衣想用玉凉轩的专用轿辇送新阳公主回朝云宫,却被她给拒绝了。
“让我在宫中走走吧,不知今生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是她的理由。
芷衣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坚持。
在某种程度上,滔滔不绝地说话,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从玉凉轩出来,新阳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好了一些。
即便之前芷衣被迫食言,但她依旧相信,芷衣是个说到做到的女子,答应下的事情,一定会尽力达成。
至于哥哥的大计,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宁可哥哥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做个王爷。
——保得住性命,泰然生活,这是最根本的。
出了玉凉轩,新阳没有直奔朝云宫的方向,而是带着一个贴身婢女,往御花园而去。
想当年,未出阁的时候,她是最喜欢到御花园来的。
记得先帝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御花园里的花儿再美,也比不上他的长公主娇艳。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只是单纯地喜欢父皇的口吻,那是对掌上明珠的宠溺和喜爱。
不过,她知道,论起对她的宠溺,有一个人,比父亲对她还要好。
只是……,呵呵,有缘无份吧!
刚刚落下的惆怅,又因为想起那个人而悄然腾起。
一路叹息,来至御花园。
夕阳下,花香四溢的院子里,蝴蝶和蜻蜓飞来飞去。
新阳呆立在园中,怅然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致,一个画面便闪现在了脑海里。
事实上,类似的画面几乎每天都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脑子里想着,脚下无意识地迈着步子,流连在花丛中。
“哎呀,公主小心……”婢女忽然惊呼一声。
新阳的神思还在别处,懵然转头,看着大呼小叫的婢女,“……怎么了?”
待到婢女在她跟前矮下身子,她低头随着看去,才发现,自己踩在了一滩泥水里。
婢女帮她从泥水里拔出脚,又走了几步,方感觉到鞋袜都湿透了。
“公主,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去取了干净的鞋袜给您换上。”贴心的婢女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转身就往园门口走。
“别急,慢着点——”新阳叮咛了一句。
低头望着脚上的鞋袜,裹满了泥污,很难看。
遂,东张西望一番,确定园子里只有自己,便弯腰脱掉了鞋袜,光脚走在园中石板路上。
不知不觉就到了园子深处,那里,是一片茂密的紫竹林。
☆、95。95竹马青梅
苍域国皇宫里的御花园,其面积大小足有上百顷。
里面不仅有各色花卉,还有园林景致,以及艺术盆栽。
新阳所到的这片竹林,地处御花园的最深处,是平素人迹罕至的地方。
说来也难怪,——主子们每天养尊处优,哪里会跑到御花园深处去玩乐?那些大把的娱乐节目已经够他们消遣的了。而每日里奔波劳碌的奴。才们,更没有闲工夫悠哉闲逛,何况御花园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即便这竹林是当年斥巨资栽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