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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离只带了福海一人,且留他在外面,独自进院。
“袭香,你先下去吧!”福礼之后,芷衣遣退了婢女。
凛冽寒风中,男人的墨色裘皮被吹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浪,涌动,翻滚。
“想必你的奴。才已经告诉你了……”穆离踱着步子,唇角噙着讥诮的笑,“你曾经的男人,他的家国已经被朕给灭了!”
女子平静似水,掰了一根枯树枝,矮下身子,在青砖路旁一块平整的积雪上信手画着,“皇上该不会是为了给芷衣讨公道,才如此兴师动众、涂炭生灵的吧?”
穆离冷哼一声,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屑,“为你讨公道?你配吗?”
“那,皇上是以什么理由出的兵?”树枝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理由?没有理由!”眼望女子,脚步逼近,“朕想占了哪,下旨出兵便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就为了一个人的心情喜恶便兴兵他国、挑起战争?但凡明君,都不会做出此类事情。”
才说完,余光瞥见了玄色皮质长靴,近在咫尺。
☆、20。20费心
20、费心
瞥见玄色长靴近在咫尺,芷衣抬起头,迎上男人的目光。
对视的一霎,恍若隔世。
穆离鹰隼般的犀利眼神紧盯着她的娇颜,“你可知,以你的言辞,足可以领受五马分尸的惩罚。”
“如果皇上有心,即便芷衣没有忤逆言辞,也照样得死。”冷言冷语,完全不受龙威震慑。
穆离侧头看着她,仿若初识,“程芷衣,想不到辛狄国的苦寒天气没能磨耗你的性子,反倒使你变本加厉地乖张。看来,朕得费点心思矫正你的恶习了……”
“皇上何苦为难一介孤女……”收回目光,女子起身站好。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意识到此,她往一侧挪着步子。
然,只动了一只脚,手臂就被他捞住。
“怎么,朕近不得你么?在蛮人那里受惯了粗野,却要在朕面前摆出贤淑的架势,太假了吧!”他挖苦道。
“皇上自然近得了任何女人。只是,撇开公主名号不说,单是辛狄国弃妃这一身份,就该令皇上对芷衣退避三舍……”
话音未落,身子被一阵风裹卷着,刮进了宽阔的怀抱。
“你……”想要开口指责,一个字才出口,嘴巴又被吻住。
挣扎、反抗,全都无济于事,只会令他更加霸道跋扈。
大手在她瘦削的后背上盘旋,带着隐怒,力道很重,几乎将她揉碎。
窒息,疼痛,委屈,糅合在一起的恶劣情绪将她包围,不容逃脱。
她像囚徒一般,被禁锢在他的怀抱里,承受着他的唇、他的手指、他的霸占,和说不清楚的倾泻。
终于,绵长的吻结束了。
可是,他还不打算放开她,由着她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口,呼吸微弱。
“朕说过,属于朕的东西,朕会一样一样拿回来。”即便刚刚才缠。绵吻过,他的语气依旧不带温情。
她略微发怔,想着一件心事。
“皇上不顾兄妹的名分和弃妃的身份,强行轻薄芷衣,是不是应该对芷衣做出补偿呢?”声音很弱,“嘤嘤”的。
男人的唇角现出冰冷的涟漪,猛地推开她一些,低头凝着娇美的容貌,“看来,你到底还是个俗物。也好,就让朕看看,你这个被玩过的物件儿到底估价多少!”
“谢皇上恩典。”她不理会他的贬斥,咬着下唇,理了理心神,“希望皇上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卖芷衣一个人情,放过莫布图,不要再追杀他!”
说罢,静静地盯着他胸口衣裳上的一处盘龙刺绣,目光有点涣散。
等了一会,没听见他有任何答复,便禁不住仰头看去。
“贱妇!竟然为一个抛弃你的男人求情……”穆离的声音很沉稳,眼中不见内容,然,双手却动作起来。
☆、21。21胁迫
21、胁迫
穆离声音沉稳,眼神空洞,“贱妇!竟然为了一个抛弃你的人向朕求情……”
说话的当口,双手动作起来。
“放开我——”芷衣尖叫着,奋力扯开身前的大手,如脱兔般窜出他的怀抱。
男人未料到她如此敏捷,愣了一霎,沉着脸色追赶上前,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将她扯住。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何必做出如此清高的样子?当自己还是三年前待字闺中的身子吗?嗯?”捏住她的下颌,咬着牙根,眼瞳喷出灼热的火光,“朕愿意碰你,是你的造化,别给脸不要脸!”
最后一句话终于把女子给逼疯,不管不顾地冲他大吼起来。
“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那个谦谦君子去了哪里?我不过是个弱女子,难道就不能放过我吗?非要赶尽杀绝你才心满意足?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罢休?”喊到最后,已然声嘶力竭。
“对,朕就是不能放过你!”穆离也跟着咆哮起来,“那个愚蠢的君子已经于三年前被你亲手杀死,现在的朕,不会再秉承什么该死的‘发乎情止乎礼’,朕要什么,直接攫取便是!你这残破的身子,朕是势在必得的!”
“如果非要如此,芷衣只能玉碎以求瓦全!”横下心来,她沙哑着嗓音回了一句。
穆离的手指加了力气,“嗯?你以为,玉碎就能换来瓦全?别忘了,程家七十三具残骸还埋在废墟下。如果朕愿意,尽可以悉数翻出来,挫骨扬灰,令你的家人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芷衣凄厉地喊了一声,“你乃堂堂一国之君,却用卑劣的手段来胁迫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
下颌被掐得更紧,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她只能哀怨地看着他。
“卑劣?朕当初倒是光明正大地宠你,可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视若粪土践踏于脚下?如果三年前朕就像现在这般,还会让莫布图那个该死的蛮人占尽先机、破了你的身子吗?”俯下身,凑近,似被激怒的困兽,眼瞳血红,“摇头?想为他帮腔是吧?当年,朕疼你惜你,你何曾为朕说过一句公道话?你这该死的……”
狂吻淹没了接下来的话,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所有怨怼都融化在吻里,攫取,霸占,用他当年不曾有过的狂野,给她颜色,也给自己一个不曾得到过的交代。
当他从她唇上离开时,原本淡粉色的唇瓣变得绯红,映着苍白的小脸,更显几分柔弱的娇媚。
他痴痴地望着,眼神里添了一份沉醉,然,语气依旧专横霸道。
“朕绝对不会饶恕莫布图!活捉之后,朕要昭告天下,他夺了朕的东西,理应千刀万剐致死。待他行刑之日,便是朕与你洞。房之时!”
☆、22。22本事
22、本事
穆离撂下狠话,不等女子有所反应,便搡开她,大步离开寄傲轩。
芷衣站稳脚步,失魂落魄呆愣着,连袭香走到近前都没有察觉到。
“小姐,您是不是很冷?为何抖得如此厉害……”婢女比划完,裹紧了主子的裘皮斗篷。
然,此时的芷衣什么都听不到,她的耳鼓里一直回荡着穆离方才说过的那些话。
不可以,她不能在全家被他杀害之后还要沦为他的榻上奴,不可以!
可若是不允,家人的遗骸就要受到侮辱,她亦断然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要怎么办?
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既保住家人骸骨,又守得自己的身子。
想了好久,唯一的生机全都附在了莫布图身上。
如果他够幸运,如果他够机灵,隐姓埋名苟活下去,不被龙穆离找到,那么,她就暂时是安全的。
抖了个寒颤,抱紧身子,茫然往屋门口踱着。
袭香没有紧跟上前,而是定定地望着主子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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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离回到正贤殿没一会,丁胜奉旨前来,行了大礼,躬身立着,等候差遣。
“你,给朕撒下天罗地网,在辛狄国和苍域国内同步追捕莫布图,三个月之内,必须将他活捉之后送到朕面前来!”端坐,微微仰首,尽显天子之威。
“卑职遵旨。”丁胜拱手领命。
——丁胜,三十岁,籍贯不明,当年穆王府内第一门客,其武功和谋略在整个苍域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此人性格狂狷,不服管束,除了龙穆离,再没有人能命令他做任何事。
龙穆离登基之初,秘密成立了一个组织,名曰“钉子处”,负责人就是丁胜。
“钉子处”跟清朝的“粘杆处”有相似之处,都是皇帝的私人机构,供其个人使用。
不同的是,“钉子处”更为隐秘,每名成员都有特定的身份做掩护,他们由丁胜一人联络、分配、指挥,成员之间没有任何往来,彼此更是辨识不出各自身份。
遂,穆离口中的“天罗地网”,绝非虚妄之谈,因为“钉子处”真有这个本事。
“丁胜,再去给朕查一查,芷衣在辛狄国都受了何等屈辱。但凡慢待过她的人,都给朕押到信城来。”语毕,阖上眸子,缓缓地靠在龙椅上。
“是。”
“好了,你去吧。”依旧闭目,看起来有些疲惫。
丁胜领旨退下,大殿内悄无声息。
过了一会,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启禀皇上,今日是初七,人已经提前送进宫来了。皇上是现在就见见,还是等到天黑了直接送去寝殿?”福海站在大殿中央,佝偻着身子请示道。
穆离连眼睛都没睁,唇瓣微动,“赐药。”
☆、23。23礼物
23、礼物
最冷的日子过去了,冬雪消融,春天将近。
沉寂了一个冬天的皇宫也热闹起来,只因两件大事接踵而至。
第一件,是皇上决定正式赐封先帝的独子龙占辰为辰王爷。
穆离登基的时候,占辰已经成年。
然,他却从未置喙过叔叔的“取而代之”,相反的,还处处维护。
先帝过世没多久,穆离曾提及为侄儿在宫外建一座大宅子、正式册封为王爷,但被占辰婉言谢绝了。
他的理由是,新君才登大统,先帝久病留下的问题亟待解决,若是此时动用国库修建王府,不仅百姓们要非议,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于是,这件事被暂时搁置,占辰一直在宫中居住到现在。
另外一件大事,是远嫁东楚国的新阳公主将要回国省亲。
这位新阳公主,年方十八,是先帝的掌上明珠、辰王爷的亲生妹妹。
一年多以前,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将她许配给了东楚国太子池重。
先帝过世时,她正逢有孕在身,没能到灵前尽孝。
周年祭又在冬天,考虑到长途跋涉对孩子不利,这才一直拖着,待冬去春来之时,回来省亲。
两件事都牵扯到了先帝,几乎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看当朝皇帝如何对待他哥哥留下的两个孩子。
那个“弑兄夺位”的传言,暗地里又甚嚣尘上。
就连寄傲轩里足不出户的芷衣,都知道了这个传闻。
自然,告诉她的人是袭香。
“小姐,您千万不要再激怒皇上了。一个连亲哥哥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末了,婢女认真地比划道。
芷衣微笑不语。
明日便是辰王爷册封大典,听说新阳公主也于今晨到达信城,作为他们名义上的姑姑,她得准备一份贺礼和一份见面礼。
斟酌再三,她决定把从辛狄国带回来的辟邪手串送给尚未谋过面的新晋王爷。
这手串由兽骨和象牙串成,是莫布图送给她的,据说他一直贴身带着。
想来还算珍贵,送人也不算寒酸。
另外,她打算把一串琥珀项链送给新阳公主。
项链是她刚到辛狄国时从一个落魄老者手中购得,每颗琥珀都是上品。
差袭香去内务司取了两个合适的红木雕花儿锦盒,将礼物放好,只等着见面的时候送出去。
——除了那颗黑珍珠,这些是她能够拿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没料到,袭香得知她要将手串和项链送人,竟坚决地反对起来。
“小姐,这两样东西价值连城,不可以送人!”手势有力。
芷衣报以安抚性微笑,不予解释。
袭香便缠着她,不停比划、劝说。
为了避开手舞足蹈的婢女,芷衣在夕阳照耀下,第一次走出寄傲轩。
☆、24。24木舍
24、木舍
芷衣出了寄傲轩,举目四望,转身,迎着血红的斜阳,往西面走去。
落日余晖下,淡青色衣裙被染成了淡紫色,宛若春日里的一朵朝颜。
十年前,从晖城出来,她再也没有穿过红衣裳,包括大婚之日。
与之对应的青色调,是惯常穿着的颜色。
走了一段路,方察觉穿得少了,这乍暖还寒时候,冷风很是催人。
远远的,望见一处木舍,房门虚掩,似乎已废弃。
她知道,若是现在回去,还要受袭香的磨缠,于是,抱紧双臂,往木舍走去。
“有人吗?”站在门前,轻声问道。
无人应答。
遂,推门入内。
屋子不大,很干净,除了木桌木椅,地中央还燃着一只炭炉,周遭暖暖的。
莲步来至桌边,但见桌上摆着茶壶茶盏,另外,还有一本书。
芷衣禁不住端详封面,上面写着“凝昙手札”四个字。
翻开,通篇手写的蝇头小楷,干净利落,工整隽秀。
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内容,就听见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待她抬头望去,来人已经进门,且站在门槛内与她对视。
“很抱歉……,我,实在是太冷了……”芷衣局促地解释道。
男子微微颔首,“嗯,今天,确实太冷了。”
“那,不打扰了……”芷衣阖上纸页,离开桌子。
“如果姑娘不介意茶水粗淡,可以坐下喝杯热茶。”他往前踱着步子,行走间风度翩翩。
虽然越来越近,却毫无压迫感。
芷衣停下脚步,“好吧,芷衣叨扰了……”
两人来至桌边,坐好。
男子斟了两杯茶,“姑娘请。”
芷衣欣然拿起,放在鼻尖轻闻,抿了一口,点点头,“上好的灵山小种。”
男子一怔,转而微笑,眸子闪闪发亮,“姑娘竟识得小种……,很少有人喜欢品尝此种茗茶。”
“家父健在时,最喜小种……”想到了往事,戛然住口。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随口岔开话题,“姑娘喜欢喝什么茶?”
芷衣淡笑着摇头,“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要是清淡的茶种,都会拿来品用。”
“姑娘品茶的喜好跟性子相得益彰,都是恬然淡雅的。”由衷的夸赞,才说完,似乎又觉得失言,脸色不自然起来。
女子不疾不徐站起,福了福身子,“芷衣还有事,先行告退。多谢热茶招待。”
说罢,往门口走去。
男子跟在身后,不说话,默默相送。
出了门,芷衣又回头致意,这才往来时的方向走着。
“姑娘哪日若是再冷了,欢迎随时来品茗。”他在身后轻声说道。
芷衣只当没听见,袅然离去。
回到寄傲轩,刚进院门,就看见福海弓着身子站在房门口。
芷衣心里一沉,下意识止住脚步。
☆、25。25狐疑
25、狐疑
福海扭头看见女子,欣喜地喊了一声,“公主,您回来啦?”
芷衣无法再躲,只得缓步进房。
袭香刚为皇上斟好一杯热茶,见主子进屋,便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大安。”道了个万福,芷衣依旧站在门口,没有上前。
穆离看了她一眼,“去哪儿了?”
“出去走走。”
“朕问的是,你去哪儿了?”语气明显不耐烦。
芷衣垂着眼帘,“没有去哪儿,在寄傲轩外的小路上走了走……”
“小路上?”他站起来,大步逼近,狐疑的口吻,“朕方才就是从小路过来的,为何没有看到你?”
她低着头向后退,强作镇静,“皇宫那么大,小路更是数不胜数,皇上走的,未必就是芷衣去的……”
“怎么?你很怕朕吗?”继续上前,将她逼得靠在门板上。
“芷衣不想背上骂名。”这话说得隐喻。
穆离定定地望着乌黑的髻顶,神色沉凝,“朕说过,千刀万剐莫布图之日,才是与你洞。房之时。在此之前,朕不想强要你。不过,如果你惹恼了朕,朕可不保证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
女子抬起头,黝黑的眼瞳闪过光晕,“如果皇上一辈子都抓不到他,是不是芷衣就可以安静地待在这寄傲轩里孤独终老了?”
“孤独终老?”他俯下身子,侧头,端详着无瑕的娇颜,“朕可能一辈子抓不到他吗?嗯?”
她又低下头,不再说话,免得惹恼他。
两人保持着僵持的姿势,有两股暗流在追逃。
终于,穆离缓缓地舒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
“福海,把人带过来!”仰头,抬高声调对外面喊道。
“奴。才遵旨。”大太监扯脖子回了一声,然后便悄无声息了。
芷衣慌乱起来。
把人带过来……,怎么,莫布图被抓到了吗?
“朕今天要送你一份礼物……”穆离转身,回到桌边坐下,神情透着玩味。
芷衣的心更乱了,脑海里想象着即将出现的各种惨状。
不,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莫布图被千刀万剐。
那不仅是他的悲惨结局,更是她的浩劫开端。
她要豁出性命去保他!
如若龙穆离不顾她的生死,非要残忍地杀死莫布图,那么,她宁愿一头撞死。
还了莫布图的债,也成全了她自己。
“过来等着,很快便有惊喜。”他冲她勾勾手指,像唤小狗似的。
女子脸色煞白,拖着步子,往桌边挪着。
“怎么?朕送你礼物,你不高兴吗?”穆离忽而又反复无常地诘问起来。
芷衣怔忡着望向他,下意识追问,“皇上让福海公公带过来的是什么人?”
他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急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26。26忐忑
26、忐忑
芷衣惶然坐在桌边,没一会,又不安地站起,心里从未有过的忐忑。
穆离冷眼看着,眉头一点点蹙紧。
“为何如此不安?”
她被吓了一跳,惊慌地看了他一眼,“没有……”
“没有?你说没有?”大手伸出,隔着桌子捉住她的小手,“手指冰凉,你还说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