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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池重那方面的原因,她是不能见光的。
可是孩子毕竟大了,长久地住在封闭的宫中,实在不是个法子。
莫不如就让他们一家子住到辰王府去,一来可以给两个孩子更好的教育,二来新阳能够跟兄长团聚,三嘛,辰王府总比宫中安全一些。
也算是三全其美了。
听了丁胜对辰王府里众人的现状描述,穆离心中很是宽慰。
不管先帝做过的事情曾给他带来多么久的不好影响,可那毕竟是他的兄长,他有义务照顾好哥哥的血脉。
如此,也算问心无愧了。
“辛狄和西池方面可有异动?”穆离继续照例询问。
“回皇上,这两个子国最近都还算安稳。西池的洪托原本是不太安分的,但自从数年前惜岳将军前往西池国都驻扎、二人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不肯臣服的表现。至于辛狄,因了现在的日子比以前莫布图当政的时候要富庶得多,遂,更是万分拥护皇上您。”
穆离微微颔首,“好。没什么事你就回辰王府去吧!听说新阳又怀上了,你应该多陪陪她的。”
然,丁胜禀听到之后却并未领旨离开,而是微微晃着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还有事?”穆离接过福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问道。
丁胜看似为难地点头。
“说,什么事?”穆离把杯子放在桌上,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皇上,卑职如果说了,您可不要动怒啊!”丁胜提醒道。
穆离的心里便更有谱了,“只管说。是不是
跟贤妃有关?”
丁胜迟疑一刻,终于点头,“是的。”
“说吧,她又怎么了?”问的是“又”,可见她是总“怎么”的。
“皇上,有探子来报,说……”又吞吞吐吐起来。
“说什么?你若是再这么不着四六,朕就得考虑把新阳公主跟你分开一段时间了……”无奈,只得威逼利诱。
“别别!”丁胜赶紧摆手,“我说我说!是这样的皇上,有探子来报,说,说贤妃她密谋弑君,想要自己当女皇帝……”
声音越来越小,连头都不敢抬。
“什么?”穆离腾然而起,“她想弑君做女皇帝?有证据吗?”
“当然有!否则,卑职也不敢来禀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后,恭恭敬敬地呈上来。
福海赶紧上前接过,转递给皇上。
穆离展开,一眼认出正是贤妃的笔迹。
纸上的字有点歪歪扭扭,但还可以看得出大概。
上面写的是一首打油诗,——当今皇上硬心肠,不管儿子和他娘。待到明朝毒死你,我来威武做大王!
别说,还算押韵。
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辞,还是让九五之尊震怒不已。
“此事压住了,别传出去!”怒把纸张团在掌心,他径自夺门而出。
“公公,赶紧跟上去看看啊,可别出什么岔子……”丁胜提醒还在目瞪口呆的大太监。
福海这才醒过神来,急匆匆颠儿着跟上去。
丁胜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频频摇头,“娘娘啊,您可别怪卑职,职责所在,没办法……”
然后,也跟着出门去。
扭头四顾,却不见皇上和大太监的踪影。
丁胜忽然后背发凉,心里担忧,自己回去可怎么跟新阳交代呢!
就在他踟蹰着脚步出宫回辰王府的时候,穆离已经冲到了云晖宫。
这里原本是他的寝宫,但一年前赐给了新册封的贤妃。
刚一进院门,阖宫伺候着的宫婢和太监便纷纷下跪问安。
“都给朕留在外面!”他咆哮着进了殿门。
甫一进门,个子明显长高的冬儿便冲上来,嘴里嚷嚷着,“父皇来啦——”
穆离顺势抱起孩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想父皇没有?”
孩子猛点头,“想啊,当然想!我已经有十二个时辰没有见到父皇了!”
“小坏蛋!才十二个时辰而已,就敢说很想父皇吗?”穆离腾出手,捏了一下孩子的小脸。
冬儿皱着鼻子,伏在父亲肩头,与他耳语,“其实最想父皇的不是我,而是娘亲……”
说着,小手往内室指了指。
穆离的脸色马上凉了起来。
“你先出去玩一会,父皇有事要跟你娘说。”把孩子放下,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拍。
孩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眨巴着大眼睛,问了一连串问题。
“父皇的脸色不好,是要找娘亲算账吗?父皇难道不记得自己的性命是娘亲救回来的吗?父皇舍得让娘亲难过吗?父皇难道不爱娘亲了吗……”
爆豆一般,还想再说下去,但是穆离弯腰捂住了他的小嘴儿。
“冬儿,你是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絮叨!况且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做皇帝的!作为君主,不能话太多,否则就没有威仪可言了!”有点无奈地对孩子说道。
“唔……”小家伙用力拿开了父亲的大手,“冬儿话多话少,那得看在什么事情上。别的事情,冬儿懒得搭言;但是只要牵扯到娘亲,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冬儿不可以少说半个字!”
“如果你娘做错了事,朕也不可以怪罪她吗?”穆离被儿子给折磨得无可奈何。
冬儿想了想,“我娘,会做错事吗?”
穆离直起身子,低头盯着孩子,“你娘是圣人吗?圣人也会做错事,怎么她就不会呢?”
“这不就结了!连圣人都会做错事,何况我娘。所以,就算她做错了什么,爹你也不可以责备她。”小家伙适可而止,翘脚,拍拍老爹的肩膀,“爹虽然是皇帝,但也是娘的相公,哪有相公不疼娘子的,是不是?”
一会叫“父皇”,一会喊“爹”,穆离拿这个小精灵没有办法。
“出去玩吧!”让他离开是最好的决定。
冬儿感觉到父亲才进门时的怒火已经被他插科打诨排遣了一些,便乖乖地离开了。
穆离站了一刻,又板起脸,进了内室。
屋子里有药香,床榻周遭垂着幔帐,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朕来了,为何不起身接驾?”他的声音跟样子一样冷。
没有回应。
“贤妃,朕来了!”说完又觉得荒唐,哪有皇上自己给自己报号的。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人理他。
心里不高兴,便大步上前,扯开了纱帐。
却不料,帐子刚扯开,宛若无骨绵柳一般的女子就缠了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厮缠着他的耳朵。
“暴君,你终于肯来了啊?”声音跟行为完全不搭噶,有点分裂的感觉。
穆离粗鲁地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地出声,“知不知道,朕可以定你个忤逆犯上的罪过?嗯?”
“那就定啊!最好,在赐死我之前,赏我几个壮男用一用……”媚眼相望,脸上尽是绯色。
他见了,便毫不克制地吻了上去。
两个身子胶着在一处,春天的味道霎那间浓郁起来。
然,热吻过后,他却并未把她压在榻上,而是逼视着她的美眸。
“告诉朕,为何做那首诗?”他得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这么打算,可他也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她给俘虏,只不过他强硬地刻意忽略而已。
经他一问,她满脸无辜地向后一仰,躺倒,慵懒地看着她,“如果不那么写,你能发火吗?如果你不发火,能急匆匆扔下政事赶来吗?要是你不过来,我要怎么给冬儿再生个小妹妹呢?”
穆离被这理由给气得简直要吹胡子瞪眼。
“就为了让朕宠。幸,你便写诗宣扬,要毒死朕、代替朕、做女皇帝?”俯下身子,在她身上,虎着脸问。
“是啊!”她耸了耸肩,伸出光滑的柔荑,来搂他的脖子,“不然你以为我是真的要做女皇帝吗?管理一个国家诶,多麻烦啊!”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种大逆不道的言辞若是传出去,就算朕不法办你,也会有人针对你的!”原来,他最担心的是这个。
她笑嘻嘻地摸着他的挺阔鼻子,“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件事!做女皇帝要想尽办法征服天下;而我,只要征服你,就已经是征服了天下了,不仅不需要殚精竭虑,而且……,还很舒坦……”
说话间,攀着他的脖子,半吊起自己的身子,又啄了一下他的唇。
“朕有点后悔了……”他喘息着,在回应热吻的间隙,嘟囔了一句。
“后悔什么……”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娇喘着问道。
嫌她动作太慢,他索性自己解腰带,边解边回答,“朕后悔赐封你为贤妃!贤妃,就是希望你能够贤良淑德,可是你呢?你哪点够贤良淑德了?嗯?”
说话间,两人已经袒裎相对。
“那,你可以给我改封号啊!正好,我讨厌死这个俗气的封号了。要么,哎哟,轻点……,”搂紧了他的腰,“要么……,还叫我……闲妃?只不过,是清闲的闲……,唔……”
他适时低下头,堵住了她碎碎念叨的嘴巴。
现在他终于明白冬儿上来絮叨劲儿像谁了,——跟他娘简直一模一样。
此时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贫嘴打哈哈,这简直就是欠收拾。
遂,口舌和身子的力道全部加大。
女子转眼便香汗淋漓、吟声娇喘。
穆离终于挪开了嘴巴,转而亲着她的耳垂,“芷衣,芷衣,你可知,朕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
“你确定?无法自拔?”她忽然瞪大美眸,脸色十分认真,不复刚刚的娇媚,“那,是不是就得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了?”
他打愣好一会,才意识到她这话是多么的粗俗。
“你这该死的……”低声咒骂着,他又开始动作起来。
看见他又被惹恼,芷衣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她越笑,他就越是想要她。
两人像孩子一般嬉闹起来,不管不顾地叫嚷着。
外面躬身候旨的宫人们纷纷垂首立着,竟没有面面相觑,可见,早就习惯了皇上大白天便冲进来宠。幸贤妃娘娘。
这等事儿,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们有点纳闷,——既然皇上如此宠爱娘娘,为何不册封她为皇后呢!
这件事,自是有缘由的。
早在他们从清城回来的时候,穆离曾提出要册立芷衣为后,但被她给拒绝了。
“我不愿意做皇后。”她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为何?”他十分不解。
这世上的所有女人,哪个不梦想着能够成为皇上的女人?
而皇后,是皇上众多女人之中地位最高的,往往用母仪天下来形容。
偏偏她,一口回绝,坚决不做。
“没有为什么,自古有哪个皇后是好命的?我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皇后!不过,”她故作凶恶地瞪着他,“我不做皇后,你也不可以册立他人为后,否则,哼哼!”
“那,朕可以多纳娶几个妃子吧?”他笑着问道。
“你觉得哩?”双手比划着,做剪刀状。
穆离一点不怕,反而笑着把身子往前迎,“来来来,舍得你就剪!这可是上品诶,你亲口夸过的!”
私下里,两人就这么没荤没素地闹着,与他们的身份相悖。
其实,他爱极了她吃醋的样子,所以才会时不常地惹一惹她。
在封后这件事情上,既然她执意如此,他便只得作罢。
反正,这后宫里注定只有她一个女主子,什么封号还不都一样!
遂,他便册封她为贤妃,本意就是想让她贤惠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发飙什么的。
愿望是美好的,可她做出来的事儿,唉!
院子里候着的宫人们此刻大概也在猜想,为何皇上当初要把他们主子册封为贤妃呢!
而大太监福海,则哄着蹲在院门口玩耍的冬儿,以分散孩子的听觉。
正巧,廖婆婆去内务司领了东西回来,一进院,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怎么能让小皇子待在这里?”一边责骂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就近的宫人,然后,扯着冬儿的小手,出了院门。
要说这廖婆婆,还真是个为他人作嫁衣的命。
除了本身窝窝囊囊的皇后,她跟过的另外两个主子到最后都有了好的结果。
当初从清城回信城的时候,她依然义无反顾地跟了回来。
芷衣问她,好不容易从皇宫走出去,还愿意再回到那四四方方的皇墙内去禁。锢吗?
老妇人回答得很爽快,她说:“只要心是只鸟,在哪儿住都是一样的。”
她实在是离不开冬儿这孩子,不放心让任何一个人来照顾冬儿的起居饮食,哪怕是芷衣这个亲娘也一样。
领着孩子出门,她暗暗埋怨芷衣没有顾念孩子的感受,怎么可以让孩子听见他们嬉乐的声音呢!
冬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孩,看得出老妇人的脸色不好,“姥姥,娘和爹能那么要好,是冬儿一直盼望的呢!您以前也说,娘为了冬儿吃了不少苦,现在有爹疼她,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孩子这么一说,廖婆婆想到芷衣以前受的罪,跟着点点头。
娘俩直奔琼楼阁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云晖宫里安静了许多。
榻上,穆离紧紧地拥着芷衣,两人依旧缠在一起。
“芷衣,朕打算近日便册封冬儿为太子。”这件事他思谋好久了,只是还有点不太踏实。
“穆离,我反对这么做。”她摇头说道。
私下里,她喜欢称呼他的名字,而不是皇上。
“为何?”抚摸着她的光滑肌肤,他不解地问。
“我问过冬儿,问他将来想做什么,他说他想当大夫,跟曾经我的一样,治病救人。而且,据我观察,他绝对有学医的天赋!”见穆离不作声,她继续往下说,“何况,作为孩子的母亲,我也不希望他当太子甚至是当皇帝。你问问你自己,做皇帝对你来说,是件快乐的事情吗?有时候,我甚至想劝劝你,不要做皇帝呢……”
说到最后,声音放轻,这是她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不想让他心理不舒服。
穆离沉默了一刻,“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爱慕朕吗?”
“当然!”她腾地坐起,“你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皇帝吗?太小看人了吧!皇帝有什么好的?一天累死累活地批阅奏折,还要操心各种国家大事……”
他拉着她又躺下,“其实,朕当初做这个皇帝,也是被逼无奈,是先帝临终前恳求朕答应他接替帝位。”
“啊?”芷衣很吃惊,“所有人,所有人都说……”
“都说朕弑兄夺位,是不是?”穆离淡然问道。
芷衣不作声,表示肯定。
“朕根本就不喜欢做皇帝,又怎么会弑兄夺位呢!”穆离叹息一声,“是皇兄觉得占辰不能担当重担,所以才要朕相帮的。当时朕不同意,他便把你请求和亲时说的一些话告诉了朕,——当然,现在的你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朕听了那些话,恼怒之下才同意帮先帝的,其实也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以国君的身份见你一面,当面问个清楚。这是朕的私心所在。”
“既然你不是篡位的贼子,何不跟占辰兄妹说清楚呢?”芷衣一想到新阳曾经要她帮占辰夺位,心里就直打鼓。
穆离摇摇头,“没用的。如果那么做,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那,你是想一直这么坐在龙椅上吗?然后,强逼着我们的孩子也过这种身不由己的负累日子?”芷衣试探问道。
穆离没作声,阖上了眸子。
又躺了一会,他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心事重重的样子。
芷衣送他出了宫门,就被他给拥回了屋子。
“听话,回去躺着,”低头,俯在她耳畔轻语,“多躺一会,好受孕……”
她听了,为自己
之前说过的话而脸红,粉拳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头,便转身回去了。
重新躺在榻上,她又回想起一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彼时,穆离没了脉搏,吓得她失声大喊。
喊了好多声,把虹彩都招来了,却还是没能让他醒过来。
“姐,想想办法啊!”虹彩情急之下,竟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哭泣。
芷衣这才想到要为穆离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轻咳一声,缓了过来。
然而,麻烦事还没有结束,因为做心肺复苏需要按压心脏位置,而他的伤口偏偏就在那,经过刚刚一番急救,刀口又裂开了。
两个姑娘家又手忙脚乱地为男子止血,折腾完,已经是深夜。
虹彩害怕再有意外发生,不敢回房去睡,便坐着椅子趴在桌子上凑合睡一会。
芷衣是一点都不敢睡的,时刻观察着穆离的状况。
直到天亮之后,他的伤情终于安稳下来。
早晨,穆离睁开眼睛,看见熬得双目血红的芷衣还在盯着她看,便轻呼一声她的名字。
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龙穆离,你没死,你还活着,真好!”酸胀的眼睛被眼泪杀得很疼,可她还是止不住喜悦的泪水。
虹彩被哭声吵醒,揉了揉眼睛,走到榻边,看见穆离睁开了双目,赶紧安慰芷衣不要再哭。
芷衣一晚没睡,却毫无倦意,又让虹彩按照昨晚的方子去煎了药,她自己则继续守在穆离榻边。
把手指搭在他的额头上去探温度,还好,不发烧。
受伤最忌讳的就是发烧,那意味着有炎症,也就是伤口感染。
眼下穆离体温正常,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穆离的伤势稳定下来,芷衣的心事却紧跟着来了。
她想起他说过,不确定对她是否还喜欢,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
带着这个心理疙瘩,除了帮他换药,其余时间她都用来研究如何医治他的眼疾。
——福海被余唐从客栈给找了过来,有他精心伺候穆离,任何人都不必操心。
几天后,廖婆婆也带着冬儿回来了,大家又团聚在了一起。
可是,眼见着穆离的刀伤越来越有起色,眼疾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芷衣怎么着急都没有用,而在这个时候,穆离却提出要回信城。
他是在傍晚时分芷衣为他换药的时候单独跟她说的。
“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你经得起长途的车马劳顿。而且,你的眼疾也得回宫里去医治,毕竟御医们经验多,而且御医院的药材也齐全。”芷衣分析道。
“那,你就准备准备,带着冬儿跟朕一起上路吧!”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