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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胖女人?她嫁得出去嘛!”一想到余越那不敢恭维的样子,雷从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是那天为什么她敬他酒、他只抿一口的原因。在酒桌上,男人通常会以女人的外貌来决定与她喝酒的程度,而余越这样的外貌决定了他绝对不会与她喝多一点点。
“什么意思啊!一会儿说我嫁不出去,一会儿又说余越嫁不出去。我看你眼里就没有嫁得出去的女人!”虽然安雪也不怎么喜欢余越,可是雷从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似乎她与余越在他眼里都是劣质女人一样。
“又生气啦!没说你呢!我就说她。对了,你的钱不是被盗了吗?去喝喜酒准备红包了没有?”雷从光自然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把安雪往怀里拢了拢,然后有些讨好的笑笑。
“没有。等会儿站里的财务科长也会去,我提前向他借点钱去支付红包钱,这个月工资也就这几天就要发了,到时候还他就行了。”不可否认,雷从光的笑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一点气也没了,安雪这才汇报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人家有困难就找警察,她不是有困难就找“老雷”吗?怎么这一次……她不向他开口了?是想要等他主动“献身”?
“我钱包里有……”
“不用!找财务科长借钱方便,还钱容易。”不等雷从光把话说完,安雪连忙摇手回绝。
“为什么找外面人借钱也不找我借?又不是给你的,借了也要还的。”怕伤了安雪的自尊,雷从光忍不住加上一句。
上一次她从南湖离开的时候,他往她手里塞了好一会儿钱她都不肯接,他知道她不是讲客气做样子,她是真不想接受他的钱。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回怡景,还钱不方便。再说……我不想跟你扯上钱的事。”理由绝对不够充分,不太会撒谎的安雪还是撒了谎。但一刻也不留的,又将自己的谎言说破。起身,用床边上昨天用过的浴巾裹住自己,然后赤着脚就去取空调口上自己的衣服。
“你以为我会出钱养你?”他们之间的关系……别让外人看了别扭,就是雷从光自己也有些弄不清。起身半躺在床上,看着安雪取了衣服进入房间里的洗浴室里换衣服,心里更是莫明其妙纠结着。
是不是该……给她某个承诺?还是……就这样不清不楚跟她先混着?
可是承诺……怎么是说给就能给出的?
如果能轻意给出,那在雷从光的心目中也就不叫承诺了。
所以、先混着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没以为!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自己清楚。我走啦!先去找财务科长,在酒宴上借钱很不雅的。”没多一会儿,安雪已梳洗干净的走了出来,利索地跟雷从光挥了挥手,尔后拉开房间门就要向外走去。
“晚上一块吃饭。”听她这么一说就放心了,但心里……一股难以言说的东西酸酸地流淌着。现在都九点多了,她中午要喝喜酒就算了,晚上……
“你不是说要跟你同学朋友聚的吗?带我不好,晚上我自己解决。”安雪愣了愣,开门的手也不由顿了顿。
“我还没吃早餐呢!你……不管我了?”似乎真没什么理由留下她了,真不该对她说有什么该死的同学朋友聚会。忽然像个孩子就要失去玩伴一样,雷从光内心很有一些慌乱。
“啊?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楼下有各种各样的早点,等下你洗脸了下楼去买吧!牙膏我帮你挤好了,洗脸水也打好了。”对雷从光就好像对待一个什么也不懂得孩子一样,安雪总是这样的贴心。
“那你呢!你吃什么?”她这么急着去参加那个什么英明其妙的余越婚礼做什么?就连跟他一起吃个早餐的时间都没有?这个死女人,你说她懂风情吧、她好像个木鱼脑袋一点不开窍:你说她不懂吧、在床上的时候那真是别有一番风情“我?口袋里还有一块五毛,买一大馒头后还能剩一块钱坐电车呢!”安雪吐着舌头一笑,然后调皮地拉门出去。
当“砰”的关门声传来时,雷从光似乎被关到了一个无人的、可怕的、寂寞的世界中。
为什么?
为什么安雪在的时候,他觉得四处都是快乐,就是与她斗嘴、与她别扭也那么开心呢?
为什么她一离开,自己变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呢?
以前,他不是一个很有主见,很会安排自己的人吗?现在怎么……无助得如孩子?
他的工作、做得很好啊!他的生活、也过得很顺利啊!他……还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空虚呢?
对的,他缺一个女人,一个像樊丽娟那样的女人。
是吗?!是像樊丽娟那样的,而不是像安雪那样的?!
管她像哪样的,反正他缺一个女人,缺一个家,缺一个在外面打拼后能让他感觉到温暖、舒服的地方。这个、他倒是敢肯定!
想到这里,他紧了紧睡衣腰间的系带,也起身往洗浴室走去。
果然,牙膏挤好了;果然,洗脸水也调好了;就是差一样……
如果那小丫头还没走,他一定要把牙膏挤到她的小脸上,逗得她吹胡子瞪眼睛。
是的,他要继续捉弄她!她这么有趣,他才不会这么轻意就放过她呢!
可是现在她正在去喝喜酒的路上,而她俩是一间办公室的同事,不去又是不行的。他不知道她办婚礼的酒店,怎么把那个小东西弄出来呢?
想到这里,取了衬衫换上,边理着领子边笑了。
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
?002:相守
字数:19963字
婚礼是在豪华的艳阳天大酒店举行,从酒店大门口一直到宴会斤都由粉色轻纱围绕代为指路。
因为余越是外地人,男方除了包下了一整个宴会厅以外,还包下一套豪华套房作为新房。
计生站同事都是女方的宾客,所以都来比较早,先去豪华包间里把红包亲手交到还在梳妆打扮的余越手里,然后再返回宴会厅里吃瓜子打扑克。
安雪先与财务科长见面以后借了五百块钱,然后封了两包块进红包里。两包不算少了,一般关系都只送一百,她还是看与余越一间办公室所以比别人多了一百。剩下三百准备这几天自己过生活,这才扶着景观电梯往楼上的豪华套房里赶去。
酒店是怡锦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很够气派!但这婚场的布置……不敢恭维,好听一点说是很大众化,难听一点说是“俗气”,没自己的特色。
这些布置在她结婚的那会儿还比较时髦,放现在……落伍了呢!
不过余越那人……估计总是追在时尚屁股后面的人,哪里会想心思别出一格为自己的婚场做布置呢?
如果她再结婚,她一定……
呸、呸、呸……
哪儿跟哪儿啊!
赶紧让自己别做梦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包房门上贴着“喜”字,一出电梯就能看到。敲门进去,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本以为余越会跟这十几岁的一群小姑娘闹到一起,不料、她却一个人托着腮在化妆台前发看呆。
“余越,恭喜你啊!”安雪走上前去,微微一笑。
“安雪啊!过来过来,你怎么才来啊!”一见到安雪,余越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连忙起身,双手拉着安雪往里间走去。
“怎么了?大喜的日子,挂着脸干什么?”说着,就准备去小包里取红包交给她。
“安雪,你是过来人,有些话我谁也说不出口,就只能当着你说。你给我出出主意,我怎么办啦!”不料,余越却一把抓住了安雪准备取红包的手,眼睛里的泪水直转溜。
“怎么啦!”这阵式,真把安雪给吓住了。
余越都是奔三十的剩女了,以前在办公室天天嚷着要恋爱、要结婚。现在真的到了结婚这一天,她怎么又苦着一个脸呢?
“我早上跟娘家人吵架了,他们现在都没来呢!”说到这里,余越的泪水真的就夺眶而出,将脸上的粉底印成了两条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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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别哭!别哭呀!再哭就成花脸了,赶快把泪水沾干。”说着,连忙将小儿上的纸巾取了递给余越,然后马上把套房中间的拉门关上。
“我跟汪洋是一见钟情,认识一个月就领证,两个月就正式结婚,这事你知道的。结婚前也没时间具体谈什么结婚细节,现在、现在我娘家跟我说他们现在经济上很紧张,哥哥去年刚结婚,又是买房又是接嫂子的,一分钱压箱钱都没有给我的。我急了,如果他们早说,我早就借钱给他们撑门面了。现在说,不是让汪洋家里人笑话我吗?哪个姑娘结婚一分钱压箱钱都没有呢!”余越还是听安雪的话,取了两张小纸巾放在眼底下,在泪水刚刚流出来就马上吸干。
“没有就没有啊,听说汪洋家条件还不错。虽然在乡镇工作,可是家在省城,而且有房子、有车,就算你条件差一点也没什么的啊!”当年自己结婚的时候,妈妈虽然是没钱,但也是倾全家之力为自己准备了几万块钱的电器。这也算是她的压箱钱,也算是她有点小面子吧!那个时候不明白妈妈的苦心,现在看到余越……终于懂了。
“你那时候也没有压箱钱?”余越忽然像记起什么来一样,安雪难道是为这个离婚?天!那自己不是更惨?!
“钱是没有,但我妈妈给我买了几万块钱的电器和嫁妆啊。”安雪老实回答“嫁妆是什么?就指电器?”真应该在婚前多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现在的余越后悔自己在这方面太白痴。
“包括床上用品、锅碗瓢盆,还有给女儿、女婿买结婚当天的新衣服。我娘家条件也不好,当时为结婚就花了个两万多不到三万吧!”安雪想了想,这才一点一点的解释。
“啊?!这也是你买的?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买,就一个光人来看。”余越一听,连安雪这倒霉蛋出嫁的时候也比自己要风光,她可是三四年前呢!
“这不重要吧!如果汪洋觉得重要,在婚前就会提出来。他不提,可能是他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虽然安雪也觉得余越就一光人来结婚这样做很不妥,可是眼下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只能安慰她呀!
“那……我今天会收一些红包钱,把这个钱给他家当我的嫁妆好不好?”余越凝想片刻,忽然拉着安雪的手咨询她的意见。
“这个……我不好说吧!这方面其实我也不怎么懂。”对于余越今天特别对安雪的信任,安雪感到十分的惶恐。她自己在这方面都稀里糊涂的,哪有能力为她出主意呢?
“嗯!就这么定了!我去卫生间一下,马上回来继续跟你说。”似乎让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余越马上就除去了一脸愁色,提起婚纱便往里间的卫生间跑去。
哎!她娘家条件怎么这么差呢?自己闺女结婚,一分钱都不支持一下,一分钱嫁妆也不给办一下。现在靠拿工资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哪还有能力存钱结婚啊!
想到这里,把小包里的红包取出来。将剩下的三百块也放了进去。
让她的红包钱多一点吧!也不让男方太笑话她了。
只是……她自己怎么办?
不急不急,还有两三天应该就要发工资了。
安雪自己安慰自己,虽然一直以来跟余越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可是这一刻她还是决定出最大力气的帮她。
“安雪,你说我要补一下妆吗?”余越就是穿着婚纱也不斯文,大步地跨上前来俯到安雪面前。
“补一下吧!化妆师在外面吗?”安雪微微一笑。
“我哪有钱请专业化妆师啊!外面全是我乡下未出嫁的表妹什么的。我这个妆是拍婚纱照的时候送的,今天一早六点多就到婚纱摄影馆里换衣服化妆了。我包包里有粉底,自己弄一下就好了。”说着,从小手袋里取出粉底在自己脸上抹了起来。
“那你先等着,我下去等你的婚礼正式开始,这红包你收好了。”说着,将封了五百的红包交给余越。
“真的封这么大啊!安雪,你真好。”很明显,一摸就知道比别人要厚许多。也不管失不失礼,当着安雪的面打开,余越马上来不及数就抱住了安雪在她脸上给了她一下。
“天啦!今天的新郎官要找我麻烦了,脸上印着你的吻。”安雪全身汗毛都要竖了起来,真受不了刚刚哭得跟花脸似的余越,转眼间又成了开心的孩子。
“等下要坐离前台近一些的位置,我要把捧花扔给你。”余越美得跟什么似的,看来任何不高兴的事情只要有钱就能改变。
“好啊!”答应着,这才离开包房准备回宴会厅。
莫明其妙就越了这么一个大人情,出门后安雪倒还有些心疼起来。哎!在工资没发的这几天,她又该怎么办呢?
再向财务科长借钱?哪有一天借几次的?!
“嘀嘀嘀……”刚回到宴会厅。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竟然是雷从光的“在哪里?”没有称呼,没有前奏,就只是单刀直入,这是雷从光对付安雪的最常用语气。
“你呢?”似乎雷从光就身边,也许就在酒店某处……安雪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放下心来,没有!
“我问你呢!你又问我做什么?快说!”人家说通常是心虚的人才会这么果断、这么大声,但、雷从光从来是不会承认自己心虚,只是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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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过你啊!中午我在艳阳天大酒店喝喜酒呢!”他又唱得哪出?没事打电话乱发什么脾气?!
“砰!”的一声,一句话也没有,电话就挂了。
“神经!”对着忙音小声嘀咕了一句,安雪收起了手机。
糟糕!他该不会找到酒店来吧?!
不会!他那么高高在上、骄傲的人,怎么会跑来这里与她这么普通的一个小女人在众目暌暌下相汇?!
对的,去南湖他家的时候,他还要让自己后上楼去呢!
他超级要面子,不可能来这里找她的。
那这个电话……
难道是早上什么话得罪他了?
可是早上她走得时候,他的态度明明很好的呀!
算了,他那个人,是她根本就猜不透的。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汪洋先生与余越小姐的婚宴,在此我代表双方及双方的家长对你们表示最为热烈的欢迎!”忽然一阵乐器声后,婚礼主持人走上前台,宣告着婚礼的形式开始!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台上,安雪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余越百分百不算美女,可是经过打扮的余越也比平时好看了许多。
听余越传说了无数次的汪洋也真不算什么帅哥,五官怎么看怎么别扭。但、两人站一起,别说还真挺般配的。
余越以前总吵着要找个有钱的或者当官的,现在这个汪洋虽然说不是当官的,但小钱还是有一点点。听余越说过,他可是土生土长的省城人,在省城有两套精装修房子、一部十几万的小车呢!
比起自己那会儿结婚时条件还是好多了,记得她刚结婚时房子还是跟郑余一起急急地赶着买的,因为经济原因装修全是从简,哪像余越他们现在不用自己操心啊!
“小安,过来,这边坐。”与前面观礼台坐得很近的王站长向安雪招了招手,特意让他旁边的办公室刘主任换到空座上,让安雪坐他旁边。
“王站长好。”安雪微笑着点了点头,按王站长的要求坐下,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平时在单位里,还没见王站长对她这么热情过呢!今天……怎么这么怪呢?
“小安啊!这段时间工作还顺利吧?”
“挺顺手的。”顺不顺利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出错了,计生站就这几个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前几天请假了,家里的事处理完了没?”
“谢谢领导关心,处理好了。”真是受宠若惊啊!安雪满头都沁出一层细汗,她最怕与领导亲近了。
“孙主任的爱人身体还好吧?”
等等!问题终于出来了,谁是孙主任?!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而自己忘了?!
“咳、咳,还好。”全身都爆出一层汗来,安雪觉得坐在这王站长身边特别的别扭。
“那个……”王站长的声音本就足够两个人听到,但、此刻他更是低了低身子,贴到安雪的耳边:“我有个事想要麻烦一下孙主任,办公室找了几次他总忙,家里……他又总说爱人身体不太好,让我别去。想了想,你是孙主任的亲戚,想麻烦让你帮我讨个信。”
“呃……”安雪是南湖人,家里更没有什么主任之类的亲戚,难道是王站长记错了?可是王站长的目光那样的肯定,怎么可能记错呢?
“其实很简单的。童远不是调到市里了吗?我们站就空出一个编制来。我一个乡下的堂妹职校毕业,我想把她安排进来。可是年初开全省的计划生育工作会议的时候,在提到建设计生队伍这一条时,孙主任讲到以后要进大学本科学历的年轻人,而且会后这一条还形成了文件。这样一来,我堂妹就不在其中了。其实以前我们许多人都是中专和大专毕业,包括我自己就是大专,学历这一条真没必要要求那么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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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站长,您跟我说这些,我哪懂啊!”这不是领导高层与高层之间的事情吗?现在他把她当自己人,可是安雪却更是不自在。
“你看,那时候孙主任把你安排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单位连空编都没有,我还不是马上应下来。硬是等了一个月后内部两个职工退休了,我就马上给你办了手续,一下都没有怠慢。你借用期间的工资、补助、物资也都一分没少你的,正式职工有多少你就是多少。只是讨个信的问题,刚好今天是周六,你们是亲戚也好走动,就帮我问问。现在职校跟大学也差不了多远,如果孙主任同意就请他给我写个便条,我去有关单位办手续的时候也方便一点。”说完,王站长直起了腰环顾了一下正看前台婚礼的属下们,知道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与安雪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
“呃……我……”
“好了,现在请新娘转过身去,未婚的想嫁的姑娘们都站过来了啊!咱们的新娘子要丢捧花了,看哪位姑娘是下一个会嫁掉的幸运儿!”忽然,主持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又是一段强劲的音乐让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