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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 vip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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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晚饭后凌青云借口说还有军务要处理,又歇在书房。永乐公主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羞怒万分。她本来要发火的,却想不到那侍女禀报的事情太过重大,让她立即忘记了昨夜的一切,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女儿身上。
  “这些话都是她说的?”
  永乐公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神情很是凝重,语气中有些不信,但心里其实是肯定的。她只是疑惑,云桥那个出身山野的丫头怎么懂那么多宫里面的事情?有些话总结得甚至比她这个公主还深刻。
  不错,永乐公主在女儿和云桥身边都安插了人手。即便她们在想容床上说的悄悄话,同样也逃不过她的耳朵。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儿,她怎么放心她与一个不知根底的野丫头那么亲密?
  她早就看出那个丫头不简单了,那么广的见识,一般男子也及不上,她若有什么坏心眼儿,自己这两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怎么是她的对手?好在女子出嫁从夫,想来也不会对凌夏不利吧?但凡事也说不准的是不是?准备周全一些总是好的。那丫头若真的是为了想容好,又为何要晚上躺在床上偷偷摸摸地说?
  然而永乐公主万万没有想到云桥会将想容的事情直接跟她提出来。
  云桥本以为永乐公主应该给想容上过后宫课程的,但想容告诉她说那些话母亲从未跟她说过,反而说要请兴庆最好的琴师帮她指点琴艺。这便折射出永乐公主完全不同的心思。难道她还想让自己这个单纯的女儿去争宠?
  为此,云桥再也坐不住了,贸贸然地就上门去把话说开了。
  难得这一次永乐公主并没有生气,而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她说:“想容的性子并不适合皇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清楚?但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即便不争也同样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没有皇帝的爱护,她才真的危险。你不了解我们这位皇上,他……或许想容这个单纯的性子反而能得他的心……”
  云桥想着单纯的想容竟然要跟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争宠,立即就激动起来。她涨红着脸站起身来,有些激烈地反驳道:“想容太纯净了,皇上会被她吸引那是肯定的。但是,这样的喜爱能维持多久?想容又不懂得保护子自己,这样的宠爱无疑是将她放在火上烤!如果她不爱皇上,皇上会宠爱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么?那谁来保护她?可如果她对皇上动了心,那她就万劫不复了!”
  永乐公主看着云桥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动。难怪儿子对她动心呢,这丫头倒真有一幅热心肠。自己之前那样为难她,她居然还如此为想容着想……
  不知不觉中,永乐公主对云桥这个准儿媳也有了好感。然而想容的事,有些内幕却是不能告诉她的。所以永乐公主迟疑了一下才道:“难为你一心想着她,只是有些情况你不清楚,我也不方便跟你说得太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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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云桥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她虽然疑惑永乐公主口中的“情况”,但她相信永乐公主还算是个好母亲。不过,自己的教导与永乐公主也并不矛盾,她继续晚上的说教就是了。
  ~~~~~~
  四月十二日,外出传旨的孙公公风尘仆仆地回到皇宫交旨。
  年轻的皇帝李明道在太极殿听了他的奏报沉思了一阵,又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就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领赏休息了。
  然而孙公公出了皇帝的太极殿并没有回去领赏休息,而是一溜烟儿又去了太后的慈安宫。
  半个时辰之后,孙公公又去皇后的凤仪宫请安。
  直至天黑之后,满脸笑意的孙公公才回到自己的小窝里,饭也不急着吃,澡也不着急洗,观赏们就上了床。但见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床上一叠叠的银票,不住地在心中感叹道:“出外差辛苦是辛苦,可是这酬劳嘛……呵呵,如果下次还有这么好的差事,一定要跟皇上争取……”
  就在孙公公坐在床上数银子的时候,两队秘密的信使前后出了皇宫,直奔兴庆而去。
  ~~~~~~
  五月初九,几乎整个兴庆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凌青云在本地颇得人心,百姓们知道凌大将军娶儿媳,竟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仿佛自家办喜事一样。
  因为骄阳县主没有娘家,又没有建别院,所以花轿只是从将军府侧门出来,在主街的平安大道上逛了一圈,又从正门进去。
  云桥坐在轿中,摇摇晃晃的颇不习惯。毕竟是县主出嫁,嫁的又是大将军之子,三品的靖远将军,整个婚礼安排得颇为宏大奢华。别的云桥不清楚,至少她看到花轿很大,里面镶金裹银,连坐垫都是精美的蜀锦,让她差点都不忍心坐下去。
  左边靠近窗口还有个小柜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凹口,置放着一个玉制的小香炉,燃着百合香,丝丝缕缕倒也清幽。
  右边还有一面镶嵌在轿身上的镜子,下面的抽屉里还有梳子和胭脂水粉,难道是让新娘子在里面补妆的?
  云桥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头很沉,她的肚子很饿。
  这里的风俗跟自己前世从电视里看到过的似乎有些不同,花轿竟然是下午出门的,回到将军府正好到傍晚,然后拜堂行礼送入洞房,时间正好。
  因为之前慧兰姑姑就跟她详细说过婚礼的事情,所以云桥是心中有数的。她记得以前看过的小说书上总写着新娘会饿肚子,所以偷偷藏了几块糕点在怀中,没想到被慧兰姑姑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了,结果是省了一盒擦脸的胭脂。
  此刻,她既紧张又期待。洞房啊,初夜啊,她的第一次啊,马上就要到了……
  可是凌夏不来,惠兰姑姑不让她吃东西,也不让她把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来。云桥综合考虑,反正那一关都是要过的,凌夏你还是快点来吧!(PS: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对新婚之夜有强烈的期待!)
  凌夏自然也是着急的,可是来宾太多了,他这个新郎不喝几杯怎么走得了?二哥又不能喝酒,全靠爹爹帮他挡着。他于心不忍,但又时刻想念着洞房花烛,心里那个难熬啊……
  凌夏回到新房的时候大概已经戌时末(晚上九点)了,喜娘又在新房里折腾了一刻钟帮他们完成了婚礼最后的仪式之后,便陆续退了出去。惠兰欲言又止,最后一个走出新房,顺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惠兰一直没有跟云桥讲洞房花烛行周公之礼的事情。但不是她不说,而是每次一开头,这位县主娘娘就打岔。她暗自揣摩着这位县主出身山野,或许是羞涩,或许人家已经懂了,但总归是她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她只盼望着新婚之夜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凌夏紧张而又期待地用秤杆挑开云桥的盖头——
  “啊呀,你总算来了!”
  云桥一声感叹,凌夏满心欢喜。
  “快,快,帮我把凤冠拿下来,压得我脖子都疼了……”
  “有吃的没有?饿死我了……”
  “赶紧给我要一盆热水来,我要洗脸!竟然给我上了那么厚的粉,难受死了……”
  凌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额上的黑线越来越多,暂时处于无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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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吹绽海棠开:第四十五章  新婚燕尔]
终于,云桥吃饱了,用香茶漱了口,脸上的脂粉也全都洗下来了。凌夏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就看她还有什么“花招”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丫头有些紧张,所以才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他就不相信她还能拖到明天早上。
  “云儿,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吧?”
  “呃,那个……刚刚吃太饱了,现在就睡觉的话会消化不良的……”云桥红着脸说。
  “是吗?那正好,我们可以做点事情再睡!”凌夏笑着接过话去,然后慢慢向她走去。
  “啊,那个,那个……吃饱了不能做剧烈运动的……”
  凌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一边说话一边往桌子旁边躲,无奈地摇摇头道:“云儿,你在害怕什么?我们以前不也经常睡一起吗?”
  云桥暗自嘀咕:以前?以前和现在相比那怎么一样?以前他要是敢乱动,她可以直接将他踢下床去,如今他要行使丈夫的权利,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凌夏缓缓走过去,极力压制着自己迫切的欲望,温柔地抱住她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云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要携手白头到老的。你说过,戴上了戒指,缔结了婚姻,我们无论身与心都完全属于对方。夫妻本是一体,云儿,你就不想与我更亲密一些吗?”
  凌夏温柔地诱惑着她,不断在她脸上印下一个个轻柔地吻,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耳朵边,脖子上……
  云桥揪紧了凌夏胸前的衣襟,脑子已经开始迷糊了。她知道躲不过去的,她也不是不愿意,她就是有点害怕嘛……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虽然现在算是合法了,可是……可还是很羞人啊……据说女人第一次很痛的……
  凌夏抓住时机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凌,凌夏……”
  云桥惊慌失措地抓紧他的衣襟,眼神是那样的慌乱、紧张、害怕,无助,她叫他,其实仅仅出于内心的恐惧想找一个依靠,并不是要拒绝,她明白自己无法拒绝,可是她又无法说服自己不紧张不害怕。
  “乖,别怕,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云儿,相信我……”
  凌夏轻柔地吻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诱惑她,慢慢让她放松下来,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解开她的大红喜袍……
  (严打期间,以下省略五千字。)
  ~~~~~~
  第二天一大早,凌夏便神清气爽志得意满的起床练功了。
  将军府有专门练功的院子,凌夏到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练了一会儿了,头上都有了汗。凌夏想不到父亲起得这样早,凌青云也疑惑儿子新婚燕尔竟然还能准时起床。当然这个话题不方便交流,父子俩打了个招呼,便切磋了几招。不大一会儿,凌越也过来了,凌夏便丢下父亲去扶着他锻炼。
  凌青云看两个儿子感情这样好,心中也感到欣慰。想到凌夏都成亲了,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凌越找个人了?只是凌越的身体……
  眼看天越来越亮,一轮红日朗朗升起,父子三人晨练完毕,便各自回去梳洗准备用早膳。
  凌夏不知道云桥醒了没有,打算先回房看看。路过花园的时候想起她的教导,便亲手采了一束牡丹带回房去。
  尚未走进卧房,就看到几个丫头轻手轻脚地端着热水进来了。
  “夫人醒了吗?”凌夏轻声问道。
  “回四公子话,夫人还没有醒……”
  凌夏点点头,嗯了一声。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上,然后洗了脸梳了头才捧着花瓶无声地走进卧房。
  云桥平躺在床上,一张白净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嘴角还有一丝可疑的湿漉漉的痕迹,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边,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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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夏缓缓坐到床边,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上去。虽然动作很轻,但实在太贪婪了一点,一个接一个的,很难不引起主人注意。
  云桥不堪受扰,无意识的“唔”了一声,侧过头去。
  凌夏暗自偷笑一声,悄然拉开被子一路吻了下去。今天早上他准时醒来,温香软玉在怀,原本是不想起床的,只是担心父亲和哥哥笑话自己,所以才压下心中所有的不舍悄悄起床去练功。如今看到心爱的新婚妻子,如何还能忍得住那满腔欲念?
  云桥正梦到自己在肯德基买了鸡腿汉堡和鸡米花,正要吃呢,不想一个人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摔了一跤,不但打翻了她的汉堡,还一下子扑倒在她身上,好沉的身体,压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云桥使劲一推,大吼一声:“赔我的鸡腿汉堡!”睁开了眼睛。
  凌夏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嘴角的口水,强忍着满腔笑意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脸蛋道:“想吃鸡腿吗?等会儿交代厨房,让中午做吧!”
  云桥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满脸的羞涩,却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高被子掩住头脸。
  “呵呵……”凌夏轻声笑开来,“还害羞啊?云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呢……”说着,他的手就从被子下面钻了进去,细细抚摸她细致的肌肤。昨夜摸了一晚,他却怎么都摸不够似的,真想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面去,永远不分开才好。
  云桥又羞又气地翻身躲开他的手,凌夏趁机滚上床去,压根儿就把自己回房的目的忘记了。
  “乖乖娘子别躲,让为夫好好亲一下!”凌夏嬉笑着扑过去,将她连同棉被一起抱住,不让她躲避自己的吻。
  云桥恼怒他昨夜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只顾着自己快活,让她那么痛,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想吃早点?做梦!
  于是,房间里很快响起男人的轻笑和女人的惊呼,端的是暧昧无比。几乎所有等着少爷将少夫人叫起来的侍女都面红耳热的退了出去,只有玉梅神色如常。让一干丫头感叹:果然是公主亲自调教出来的人呢,就是不一样!当然,也有知道内情的侍女幸灾乐祸地在心中讥笑不已。
  “四公子,夫人,该去餐厅用早膳了!”玉梅的声音很平静,似乎一点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
  然而云桥娇羞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她这句话给浇灭了。云桥其实并不介意早上跟自己的丈夫再亲热一下的,这也是夫妻生活的情趣嘛!但想到外面竟然还有人守着正大光明的听床,她就受不了了。
  云桥用力地掐了凌夏一下,低吼道:“她怎么在外面?”
  凌夏咧着嘴捂住自己被掐红的手臂,讪讪地答道:“大概是送热水进来等你梳洗的吧?”
  云桥皱眉:“讨厌!”
  凌夏跟着点头。这样没有眼色的丫头,偏偏从前还跟自己有那种关系,他也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要不,把她退给母亲?”也不知道母亲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将玉梅派过来服侍云桥,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他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将人调走,否则平白惹云儿猜疑。如今倒是个机会。
  “可以退吗?你不早说!”云桥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开始穿衣服。
  凌夏将床头柜托盘上放着的干净衣物一件件递给云桥,不顾她又羞又恼的表情,有时还主动帮个忙什么的,总算让云桥心中的怒气消散不少。
  “我刚才练功回来采了一束花,你看看好看不好看?”凌夏献宝似的指着花瓶里那束牡丹。
  女人听到花总是高兴的,一眼望过去,果然不错。五六朵粉红中搭配着两抹白色,效果相当不错!
  云桥穿好衣服,凌夏便吩咐侍女们进来帮夫人梳洗。
  玉梅领着五六个侍女进来,井井有条地指挥着这个做什么那个做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但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云桥有一种感觉,仿佛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而是玉梅这个侍女的!云桥明白玉梅作的这些事情的确是她这个侍女总管该指派的,但那种平静冷漠中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语调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云桥从未像现在这样反感这个侍女。若不是因为玉梅是永乐公主指派过来的,她早把她撵出去了。
  云桥还在强忍着,却不想玉梅忽然看到那束花,立即大惊小怪地叫道:“谁把花瓶放这里的?不知道新房里不能放白花吗?赶紧拿出去扔掉!”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四十六章  初次算计]
一个小丫头被玉梅吓得一个哆嗦,立即捧着花瓶就要往外跑。


  “站住!”云桥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掌拍在梳妆台上,“砰”的一声站起身来,眯着眼睛冷冷盯着玉梅。
  玉梅冷静地鞠躬行礼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云桥冷笑一声,倒是佩服她的勇气。
  “夫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云桥原本是没有什么主子架子的,也从来不将侍女当奴才看,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你不摆主子的架子,恶奴就看不起你,就想要欺压你。她向来与人为善,想不到今日也会被一个侍女欺到头上来。
  “夫人严重了。玉梅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只是帮着夫人管理下人罢了,若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夫人教导。”玉梅依旧是平平静静的语气,仿佛不在意,又仿佛心有所恃并不惧怕云桥这个夫人。
  “先把花瓶给我放回去!”云桥严厉地瞪了那个抱花瓶的小丫头一眼。
  凌夏也想不到自己难得“浪漫”一回就闯祸了,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对云桥道:“既然那花不吉利,要不还是别放在屋里了。等会儿我重新去花园里摘一束回来。”
  云桥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送我的花,如何就不吉利了?牡丹,花之富贵者也!白牡丹,那是纯洁高贵的花,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凌夏听云桥这么一说,心里也高兴了,便笑着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看的。那就放回去吧!”
  玉梅想不到凌夏如此听信云桥之言,不由得微微蹙眉,沉静地说:“历来新房中不放白色的物品,奴婢也不过是遵从公主殿下的教诲,若夫人不相信这些,就当奴婢多事了。”
  云桥看着玉梅这副淡然的面孔心里就来气。淡然?她怎么会淡然?分明是一张面具,还是一张不讨喜的面具。云桥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永乐公主怎么指派了这么个人来。
  “你确实多事了!”云桥重新坐下来,看也不看玉梅一眼,“从今天开始,你就到书房去伺候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屈就,可以回公主殿下身边,继续聆听她的教诲。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玉梅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云桥一眼,却只看到她的背影以及铜镜中一个模糊的影像。
  “是!奴婢遵命!”玉梅很快平静下来,领命退下。
  凌夏暗暗高兴,他也不乐意在他们的起居室见到玉梅。云桥打发她去书房也好。
  云桥让其他侍女都出去等候,她要自己梳头。这段时间慧兰和玉梅天天给她梳头,她自己也学了一点。反正今天不见外客,应该可以随便点吧!
  她状似无意地侧头,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凌夏。
  凌夏笑着点点头,忽而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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