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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沧海摇头道:“先去书房。”
四位丫环立刻在前引路,一路走去,处处遍植花草树木,房舍俨然,一派富贵堂皇的气势。
白沧海暗中默记各处特征,与心中所记一一吻合,走到书房已然了解府邸的一部分地势布局。
书房内的布置,藏书数千册,一张白玉牙床上面是绫罗锦缎,绣枕绢被,四壁山水字画,几把宝剑,箫、琴等乐器挂得琳琅满目,样样皆是当世精品。
四位丫环打水、洗刷、梳头、换衣,把从未受女人服侍过的白沧海,服侍得晕头转向,好不自在,但又不好推辞,怕泄漏了身份。
一切停当后,白沧海正准备找找府邸的结构图,那边来人报道:“大衙内要见二衙内。”
长兄如父,越是大世家对此越是看重。白沧海以如今赵信的身份,又是出外一年多之后,刚刚回来,却是不便拒绝长兄的召见。
只是,白沧海真怕在见赵斯时,自己这假公子衙内的身份就要拆穿了。不过,赵斯是很有必要去见一下的,因为若叶尘和玉道香真的被困在这座院子里面,那罪魁祸首最有可能的自然是赵斯。
出了书房,左右有两条回廊,左边通往大厅,右边是内眷的居室,依山而建,赵斯住在最上一层。
四位丫环在前带路,回廊曲折而上,每走十丈左右便是一栋建筑,走到第二栋建筑,回廊中断,一面五丈高三丈宽的牌坊当中而立,牌坊用云南白色大理石做成,中书四个大字“赵氏内府”。
牌坊后是石阶,石阶共有数十道,皆是用白色大理石做成,奢侈富贵到这种程度,可见赵三家富有果然名不虚传。
十余丈后又是一个较小的牌坊,上面写着‘光明居’三个鎏金大字。
白沧海心想:“这大概就是那赵斯的居室了!”
走上石阶,便见一栋巍峨的建筑物,一色白砖砌成,宫殿式的浮雕,一眼看去气象万千。
四位丫环走到此地便不走了,白沧海正要问她们为何不走了,忽见那边走来六位装束又不一样的丫环,各人手提着一具碧纱灯。
春琴道:“二衙内,奴婢们在此等候!”
白沧海不知道路,便说道:“等什么!一起上去吧!”
夏诗惊道:“二衙内!”
春琴疑惑道:“二衙内不知大衙内一向不许奴婢们上光明居吗?”
白沧海若有所思,赶快改口道:“我糊涂了!你们也不用在此等候,等会我自己回书房,你们去吧!”
六位丫环走近,福礼道:“大衙内等候二衙内。”
白沧海点点头,跟在她们身后,走上光明居。
他们走远后,一位年龄最小,叫冬画的丫环道:“奇怪啊!一年多不见二衙内,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位最丰腴的丫环名叫秋书,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他好像不是二衙内?”
夏诗斥声道:“你乱说什么!二衙内一年多在外肯定经历不少事情,性情有些改变也很正常,岂可瞎想!”
春琴低首沉思道:“一个人的性情不能变得那么快呀?二衙内以前的性情完全不是这样和善的呀?”
夏诗道:“不要说啦,我们回去吧!”
且说白沧海走进光明居,这光明居的建筑工程浩大,每一块砖的叠合都有巧夺天工之妙,在外还看不出妙处,但在内部看,竟没有一根梁柱,才发觉其惊人之处!
走过内厅,迎面是石砖砌成的楼梯,两侧是下人住的房间,楼上便是赵斯的居室了。
石梯登上三分之二,突然一声娇唤道:“二哥!二哥!”
其声如黄莺呖呖,悦耳动听,人未到先是一阵香风袭来,白沧海心想:“这是谁呀?”
楼口现出一个瓜子脸蛋,眉、眼、鼻、口,无一不生得恰到好处,仔细一看略有三分和赵信相似,也就是和如今白沧海面容相似了。
白沧海迅速想到:“这一定是赵光美的长女,赵信和赵斯的妹妹赵月儿!”
以他的心智,当下都忍住心中的狂跳,笑道:“妹妹!”
赵月儿的脸蛋美到极点,她的身材更美。每一根骨骼都长得均匀优美,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穿着很朴素无华的白绸紧身衣裤,最主要的是她神色天真无邪到了极致,那是六七岁小女孩才该有的神色。
白沧海登上楼梯,在这种富贵的环境下,看到这么一位姑娘,顿生亲切之感,暗忖:“自己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可是下一刻,他却是一愣。
他看见赵月儿手里抱着泥娃娃,嘴里轻轻的哼着儿歌,声音也甜得很。
白沧海突然想起李思烟给的信息资料中提到过,赵信的妹妹赵月儿先天不足,好像脑子有问题。
“二哥,二哥,你看我的宝宝是不是长大了。”赵月儿开心的说道,并且将手中泥娃娃向前伸了一些,让白沧海看。
白沧海叹了一口气,看着这美丽天真的女孩,脸上流露出同情怜惜之色,温柔的说道:“外面风很大,小心着凉。”
赵月儿的嘴噘得更高,道:“宝宝太闷了,宝宝想透透风。”
白沧海叹了口气,道:“宝宝已经该睡觉了。”
赵月儿道:“可是他偏偏不肯睡,宝宝精神还好得很。”
白沧海苦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宝宝是个坏孩子。”
赵月儿立刻叫起来:“宝宝不是坏孩子,宝宝乖得很。”
她伸出一只又白又嫩的手,轻轻拍着怀里的泥娃娃,柔声道:“宝宝不要哭,他才是个坏人,宝宝不哭,娘亲喂奶给你吃。”
她竟真的要解开衣襟,喂奶给这泥娃娃吃了。
她的胸膛成熟而高耸。
白沧海近距离看着,心已跳了起来,跳得好快。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老嬷嬷跑过来,给白沧海快速的行过礼,拉着赵月儿就要转身离开。
只听赵月儿吃吃的笑着,道:“你们拉我干什么?你们是不是也要吃奶?哼……”
看着赵月儿被拉走,白沧海感知莫名,微微叹了口气。
赵斯的房间内,地上铺满用虎皮缀成的地毡,四周陈设不少珍贵古玩,中间放着一具正在烧着檀木的古鼎,檀香四溢,闻来心生庄严之感。
屋里放着一张一人高的太师椅,一个二十出头,面带春风般的微笑的俊美青年坐在上面,面貌略和赵月儿、赵信都有两三分想象。
白沧海心想面前这位青年一定就是赵斯了,于是赶紧一拜,随口道:“小弟见过大哥!”
赵斯眉眼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道:“二弟一年多不见,果然长大了不少,竟然知道给我这个大哥见礼了!”
白沧海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但面上不露丝毫,想起李思烟给的信息中提到,赵信有些害怕赵斯,便低着头嗫嚅道:“大……大哥近来可好……”
赵斯忽然感觉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道:“西边的那座竹涛院这些天你不要去,我在里面放养了几只猛兽,小心伤到你。”
白沧海心中一震,仿佛有点怕他大哥,讷讷地道:“好……好……”
赵斯越加不耐烦喝道:“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白沧海低头道:“是!大哥!”
白沧海行礼告退,退到房外,走下楼梯。
光明居的左侧是一片小型森林,树木很有秩序地载种在黄色的山土上,白沧海走出光明居,随便看了一眼,没有过多注意。想起赵斯的告诫,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等晚上就去探探东边的竹涛院。
光明居中,白沧海刚一离开,一名身形瘦小,长着老鼠脸的中年男子便从后面屏风中走出。
此人不是血蝠奴,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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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圈套
“李思烟那丫头的易容术在圣堂中仅在三长老之下,若不是早就知道我那白痴弟弟出了事,还真看不出来。”赵斯带着一丝好玩的笑意说道。他的亲弟弟出了事,他的神色中竟然没有丝毫担忧悲伤之色。
血蝠奴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看他是谁?”赵斯突然感慨了一下,说道。
“不管是白沧海,还是李君浩,亦或者其他人,敢独身前来,想必都是一个高手。”血蝠奴说道。
“最好是白沧海,这样才更好替我们背黑锅,否则这事一了,我也不好在开封待了。只是希望秦岭深山道观上的事情能够顺利,否则我们没有人能够从那老不死的报复中活下来。即使我们手中有那老不死的女儿,也不保险的。”赵斯幽幽的说道。
“世子放心,老祖宗虽然神通广大,但整天待在他身边的两位弟子同时背叛,而他最为信任的大弟子要杀他,提前又准备了天下最毒的毒药,最主要的是弥勒教大明王楼炎明已经去了道观,老祖宗想不归天都不行了。”血蝠奴说道。
赵斯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白沧海一路注意着地形,沿来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白沧海拿着从书房中找到的府邸布局图,正在沉思。
突然,他眉头一挑,随手将布局图塞进了怀中。
然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秋书手端一盘,款款走来。
白沧海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秋书吃吃地一笑,娇声道:“奴婢见衙内没睡,自个便睡不稳,特为您煮于一杯莲子汤,来服侍您!”
白沧海听她说话妖里妖气,便自不悦,冷声道:“早不是吩咐你们,不要再来服侍?”
秋书放下盘子,望着白沧海,满脸春意盎然道:“奴婢深夜起来为您煮了一杯,您就吃了吧!”
白沧海却不过意,心想她既是好意,吃了再打发她快快离开!
于是他将莲子汤,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当他喝完,转过身来,要把杯子交给秋书,突然发觉她已将罗衫卸去,只剩下一袭薄薄的轻纱罩在身上。
白沧海眉头一皱,秋书拢散头发,披在肩上,双眼含春道:“衙内,奴婢好久没有服侍你了…………”
说着娇笑连连,身子如水蛇般向白沧海缠去。
白沧海被她身子触着,眉头一皱,他不介意顺便享受一下这小娇娘春。情,问题是,他衣服一脱,这叫秋水的丫鬟很有可能会发现自己身体肌肉、皮肤与赵信的区别,从而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白沧海怒叱道:“滚开!”
哪知秋书浑若不理,张臂向他抱去。
白沧海一声冷哼,随手一拨,自己退到一边,秋水差点栽倒在地。
秋书满腔春意被惊醒,立即退后三步,疑道:“衙内……你怎么啦?”
白沧海眼睛看向窗外,淡淡说道:“昨晚上我在春风楼荒唐了一些,今天太累了,你先下去吧!”
他以为自己这样一说,秋书应该会下去,哪知秋书根本没有离开,反而笑了起来。
白沧海见此,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起来。
秋书笑声不断道:“我的假衙内,你回过头来说话!”
白沧海听到“假衙内”三字,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秋书已穿上罗衫,脸上虽在笑着,却显出不善之意。
他身份被人拆穿,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动了杀机,说道:“你说什么?”
秋书止住笑脸道:“我们姐妹四人正奇怪二衙内的性情怎么变了,没想到却变成一个道学先生!”
白沧海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秋书道:“我的意思吗?哼!我的意思要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暗中指挥!”
白沧海怒声道:“本衙内怎么能听你一个奴婢的命令?”
秋书阴狠道:“你还敢自称衙内?二衙内好淫成性,荒淫无度,我的清白就坏在他手上,却不是你这个假道学!”
白沧海没有想到赵信早已和她奸合,难怪被她看出自己假公子的身份,当下心中已经将这贪心的女人看成了死人,但面上故作容忍道:“你要怎样?”
秋书走到房门,回身笑道:“你只要听我的命令,我便不拆穿你的身份,比如明天找个油头先赏赐我三千贯钱,然后过一段时间赦了我的奴籍,放我离去………不!我要你纳我为小妾。”
说完,摇摆而去,白沧海摇了摇头,心想: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他忽然看见另一个丫鬟夏诗站在窗户向他点了点头,他先是一愣,然后才发现夏诗的眼神有些熟悉,紧接着他便明白,夏诗是李思烟装扮的。
显然秋水已经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了。不过他也要抓紧时间了。
当下脱下锦袍,里面就是套。紧身的夜行衣,是黑色的,黑得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
赵府别院内静悄悄的,黑黝黝的,天边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下,但仍可借以辨识路途。
竹涛院外,竹浪如海。
白沧海伏在竹林的黑暗处,打开了系在腰上的一只革囊,拿出了一只喷筒。
喷筒里装满了一种黑色的原油。自从在江淮运河人见到有人用这种油之外,叶尘这一个多月便派人到西北收集了不少。白沧海看着实用,便也和叶尘要了一些。
他知道这竹涛院中肯定暗中藏着不少高手,不管是硬闯,还是暗中潜入都很有难度。
他旋开了喷筒上的螺旋盖子,有风吹过的时候,他就将筒中的原油,很仔细的喷出去,喷得很细密。
那雾一般的油珠,就随着风吹出,洒在竹涛院的屋檐上。
然后他就藏起喷筒,又取出十余粒比梧桐子略大些的弹丸,用食中两指之力,弹了出去,也打在对面的屋檐上。
突然间,只听“蓬”的一声,竹涛院的屋檐,已变成一片火海,鲜红的火苗,蹿起三丈开外。
白沧海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叶尘,心想叶尘发明的这种弹丸,配合起这种黑油,生起火来,可真是方便。
远处传来更鼓,正是子时。
更鼓声被惊呼声掩没。
“火!”
数十条身手矫健的人影,惊呼着从竹涛院里蹿了出来,如此猛烈的火势,就连最镇静的人也难免惊惶失措。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白沧海已从楼后的一扇半开的窗子里,轻烟般掠了进去。
布置得非常幽静的小厅,静悄无人。
白沧海突然大呼:“火,失火了!”
没有人来,没有声音。
白沧海已推开门蹿出去,他并不知道叶尘和玉道香被困在何处,所以他的动作必须快,需要查探的地方很多。
他还得碰碰运气。
他的运气好像好像并不好,第三扇门是从里面闩起的,他抽刀挑起门闩,里面是间道堂。
案上的铜炉里,燃着龙香,一缕缕香烟缭绕,使得这幽静的道堂,更平添了几分神秘。
香案后黄幔低垂,仿佛也没有人。
但白沧海却不信一间从里面闩起门的屋子里会没有人。
他毫不犹疑,就蹿了过去,一把掀起了低垂的神幔。
他怔住。
神幔后竟有四个人。
四个穿着紫缎道袍的人,一头青丝高高挽起,脸上戴着个用檀木雕成的面具。
四个人的穿着打扮竟完全一样,全都动也不动的盘膝而坐,楼外闪动的火光,照着他们脸上狰狞呆板的面具,更显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这四个人可能正是叶尘、玉道香、罗耀顺和展熊武。因为这四个人正好是一女三男。
白沧海知道他闯进此处的机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虽然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他蹿过去,揭开了第一人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长长的睫毛,盖在紧闭着的眼帘上。
无论谁都看得出她绝不会超过三十岁,可她并不是玉道香。
白沧海已揭起第二人的面具。
这人青黪黪的胡茬子,身形魁梧,可他也不是展熊武。
第三个人看来虽然也很年轻,但眼角上却已有了鱼尾股的皱纹,最主要的是他长的一点都不俊。不管是叶尘,还是罗耀顺都很俊。
第四个人是个满面皱纹,连嘴都已瘪了下去的老头。
白沧海怔住。他揭开面具之前,自然仔细看过了,四个人是被制住的,应该是囚犯。可是并不是他要找的人。这时他无法再停留下去。
他一转身,人已随着这转身之势跃起,就在这时,他仿佛看见那脸上长着胡茬子的男人手动了动。
他知道不对了,想闪避,但这人的出手竟快得令人无法思议。
还好白沧海出剑快如闪电,心中也一直警惕。他的剑刺出,击飞了一根黑色的钉子,那是江湖最为狠毒的暗器之一丧门钉。
暗器明明没有着身,可是他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跌到在地。
道堂里还是那么幽雅,外面闪动的火光已灭了,铜炉中香烟缭绕,却已换了种清淡的沉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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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白沧海变成了道士
白沧海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已换了件道袍。
他大惊之下,伸手摸了摸头发,他的头发早已被挽成了一种特殊的发髻,白沧海曾经在契丹游历过,见过这种发鬓,这是北方太平教的道士常用发鬓。也是刚才他揭开面具的那三男一女的发型。
白沧海八年前,被白辰傲从东海荒岛上带回,练剑七年,一年前走出剑庄,游历天下,闯荡江湖,不出一年,用手中的剑,数十名剑道高手的命,博得极大的名声。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他不但剑法高超,而且非常机警,对危险有着一种敏锐的知觉,对待敌人时也非常沉得住气。
但现在他不但中了敌人圈套,而且却已忍不住要跳了起来。
他没有跳起来,因为他从腰部以下,已完全是软的,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他整个人都软了,心也沉了下去。香案上一座三尺高的神像,正是太平教供奉的太清玄元天师道创道宗师张陵。
太清玄元天师张陵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