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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带来的十名退伍老兵本来心中还有些不愿意干这些脏活,但有叶尘带头亲手做,他们哪敢在旁边看着,更何况伤兵中不乏他们认识的人,再加上不断听着被真心感激的话,他们也很快融入到了这个氛围之中。不管怎么说服侍的都是受了伤的军中袍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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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十条规定
跟着叶尘一起进来的十名老兵护卫和王超一行六人也是一脸悲戚,但神色中却有着认命或者深深的无奈。
叶尘看了身后众人神色,心中狠不得将所有人都砍一刀。真是一群蠢货啊!这禁军上下难道都是蠢货不成。特别是他看着一些来看望伤卒,爬在伤卒旁边哭泣、谩骂医官,但却不知道将伤卒个人卫生,床铺以及营房卫生收拾整理一下的的袍泽士卒,心中更是有了杀人的心。
“都是一群蠢货啊!这真是没文化害死人啊!而且害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千人啊!”叶尘心中感到深深的无语和悲哀。
王超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叶哥儿!说实话,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救不回来的死人……”
“谁说的?”叶尘声音莫名提高,心中怒火中烧,打断了王超的话:“只要用心照顾,除了实在伤的太重,其余的都死不了?”
叶尘的声音惊动了哀嚎、谩骂的伤卒,以及他们身边来看望袍泽的士卒。
他们一个个抬起头来,望着莫名其妙来到营中的一群人,漠然绝望的双眼中都是疑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认出了叶尘,眼睛开始发亮。
“他是叶哥儿!”
“闭嘴!是爵爷,是神医爵爷!”
扑腾!扑腾!
所有来看自家袍泽兄弟的士卒全给叶尘跪了下来,所有能够爬起来的伤卒也挣扎着向叶尘跪了下来。
“求求神医爵爷发发慈悲,救救小人。”
“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吧!”
叶尘没有回话,转着看了一圈,挺直了腰杆,迎上这间伤兵营房中数百道疑惑的视线,脸上流露出类似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音量又大了几分:“谁说在这里是等死!我不敢保证可以全部救活你们,但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大部分人都能够康复。”
所有人顿时欣喜若狂,轰然答应。其中有个别来看自己兄弟的袍泽士卒,甚至表现出一幅决然赴死之色,来到叶尘面前,说道:“爵爷,抽小人的血,以小人的命换回小人兄弟的命,因为小人的命就是他救的。他腰上挨的那一刀,就是替小人挨的。”
叶尘苦笑不得,骂道:“先滚一边去,按照我说的去做。”
……
……
叶尘首先做的,便是定下了六条规定。
一、不准任何人在病房内随地吐痰。有下不了床的伤卒,旁边放着一个水盆,将痰吐在里面。
二、不准在病房内抛弃废物,乱扔污物和乱泼污水。
三、不准任何人在病房内大小便,有下不了床的,让人帮着扶到外面茅坑,或者先排到放有清水的盆子里,再端出去。
四、一旦发现老鼠、蟑螂、蚊蝇等这些超级病原体的出现,众人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将其清除出去。
五、不准任何人在病房内大声喧哗,制造噪音。
六、病房内必须做到无垃圾、无蛛网、无脏物,时时保持干净整洁,杜绝蚊蝇滋生。
这六条规定都是后世医院最基本的环境卫生管理规定,叶尘根据眼前情况,变通了一下说了出来。这些规定在‘没文化’的人眼中看似可有可无,与病人的康复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叶尘知道这六条规定极为重要,有时候比良药还要重要。说严重点,与病人伤病的康复有直接的关系。说难听点,以上这六个规定若是落实不好,就算有良药也很难康复或者说本来能够康复的也康复不了。
叶尘说的这六条规定,有些用词很新鲜,但在叶尘进一下解释下,众人都明白了叶尘的意思,虽然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感觉莫名其妙、多此一举。但在叶尘绝世神医和头衔和祥符伯爵的身份信服和威慑下,众人还是很好、很快的进行了落实。半天时间之后,整个病房原本肮脏污秽没有了,变得干净整洁、空气清新,所有的病原体都已经消失。
王超已经在伤病营中待了一天,他看着叶尘指挥着所有来看望伤兵的士卒,以及他们带来的十名退伍老兵和五名亲兵,一起清理营房卫生,换洗被单,甚至给伤员清理个人卫生,然后又一个一个的给伤员们清理伤口。
但就如王超想法一样,绝大部分人还是弄不清叶尘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都一直憋着心中的想法,等着叶尘施展神奇医术。现在做的或许是为了给接下来施展神奇医术做准备。
叶尘此时正专心致志的给一名腿上中箭的伤员更换绷带,一天过来,伤卒们的眼神已经变了,疑惑虽不减,狂热更浓之外,却多了许多发自内心的感激。
“既然让我看到了,我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走掉。”这是叶尘心中此时的感慨。
叶尘走遍了十多个伤兵营房,重复了在第一个伤兵营的言行举止,每一次都不避污秽,让王超找来盐,亲手示范用盐水给伤员清洗干净伤口,撒上一些在医官宿舍中找来的,不知有效无效的金疮药,再用干净的细麻布小心的包扎上。
一圈下来,营中看望伤卒的一些士兵都已经学会了最基本的清洗、包扎。在叶尘指挥下,简单的包扎已经可以胜任,一些复杂的则由叶尘亲自上手。叶尘本来派人去叫那六七名医馆,但却没找到,不过从他们所在房间中找来了大批各种药物和包扎用的绷带等物。
给一名伤兵换过绷带,叶尘直起身子,反手捶了捶腰。一整天过去,他弯着腰给伤员换绷带不知多少次,又在伤兵营中走来走去,腰腿几乎都没感觉了。回头一看,王超竟然还跟在身后,且一直给他打下手。
“王兄,你身为营指挥使,不能离营时间太长,你回去吧,待会晚饭让人送到这里来。”叶尘说道
王超看着叶尘满眼的血丝,摇了摇头,说道:“我营中这几天又不训练,有副指挥使在,没什么事,这边缺人手,我还是留下帮你吧!最主要的是有贼子要对你不利,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王超最终还是走了,他是被曹彬派人叫走的。
送了王超出去,叶尘回来就着水盆中的清水洗了洗手,将为伤兵换绷带时沾在手掌上的脓血洗去。一名护卫过来,将脏水端出去倒掉,又换了一盆净水过来。
制定了六条有关环境卫生的规定,带人彻底清理了病房卫生,叶尘又带人治疗了一些病患之后,一边感慨没文化害死人,一边又定下了四条规定。加上前面的六条规定,刚好是十条规定。
一、任何一条用于包扎的绷带,都要用滚水煮过才能再用。
二、每一件病人都要勤换被褥衣物,且用过的都要用滚水煮过,放在阳光下晒干,才能再次使用。
三、所有伤员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喝生水,必须要喝开水。
四、病房内要始终保持通风。
叶尘将这四条规定说出来之后,发现除了极少数人若有所思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在后世最基本的医疗常识问题,在这个世代人们却是丝毫不知。
叶尘耐着性子,解释道:“用滚水煮绷带、衣物被褥都是为了防止细菌、病菌留存在衣物上,从而感染伤口。喝开水也是因为生水中有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寄生虫。病房保持通风和前面六条卫生规定一样,防止病菌细菌的滋生。”
说完,叶尘看着众人越加茫然的神色,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细菌、病菌、寄生虫这些词他们听都没有听过,更不帮说弄懂了。
叶尘苦笑一声,说道:“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总之,我说的每一条规定,对大家的伤痛病情都很重要,若是不想死,不想你们兄弟去死的,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许打折扣。”
因为叶尘绝世神医的头衔,再加上这大半天的努力,叶尘在伤病营中已经彻底有了一言九鼎的威信,虽然几乎所有人还在心底想着叶尘什么时候施展神奇医术,但所有人已经发自内心的感激叶尘。同时,叶尘所说的话,也得到了所有人一丝不苟的响应。尽管他们听不懂叶尘所说的话,但却能够明白叶尘让他们做什么,或者不要做什么。人人喊着爵爷,无不点头应是。
叶尘带来的十名退伍老兵本来心中还有些不愿意干这些脏活,但有叶尘带头亲手做,他们哪敢在旁边看着,更何况伤兵中不乏他们认识的人,再加上不断听着被真心感激的话,他们也很快融入到了这个氛围之中。不管怎么说服侍的都是受了伤的军中袍泽兄弟。
………………
………………
ps:看到有兄弟催更了,还在半夜二点多,实在不好意思,让兄弟久等了,以后我会尽量快些更上去,不让大家久等。刚看到了本书已经由总新书榜第十名,一路上升到了第四名,历史点击榜和红榜更是名列第二名,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五十四章 曹彬的命令
“叶哥儿一天都在伤病营?”
听着王超所说叶尘在伤兵营所做的事情,曹彬心中直犯嘀咕,但紧接着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来人!传我的命令,将禁军所有医官都调往伤兵营,归祥符县伯叶尘调遣。”曹彬沉思半响之后,下达了一道军令。
当禁军各营中医官都奉命赶去伤兵营时,叶尘带人在伤病营中忙碌了快一天了,伤病营里不知堆积了多长时间的垃圾都已运出去焚烧,该清理的脏物都打扫得一干二净。
可就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竟然没有一名有品级的将军来探视伤兵,倒是普通的士卒和下级军官有人情得多,时不时的过来探望自己受伤的袍泽兄弟,看着叶尘带人忙碌,感激拜见之后,还会主动过来帮忙。就算偷懒不想帮忙的,也被叶尘毫不客气的指示着干活。
此时,那七名本来负责伤兵营的医官也已经回来,被叶尘训斥了一顿,在叶尘身份地位面前被轻易折服,然后都听命叶尘的安排,奔波在各伤兵营之中。
“马四楼,你去给第四个病房三十一号床病人,照我刚才示范的方法,把他的伤口给缝上!”
“喏!”马四楼是一名医官,但实事上只是一名略通医术的大夫,真正精通医道的大夫,是不愿意到军中当医官的。所以军中医官的医术实在低的可怜,在叶尘看来,甚至还不如自己这个非专业人士。
马四楼此时早已经对叶尘心服口服,叶尘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叶尘给大家传授的这个缝伤口的治疗方法,让他们奉若至宝,已经视为看家本领。
不到一天的时间,叶尘已经将十七个伤病营房按照一到十七号排列,而各个伤兵营中的几条通铺,以及上面的铺位都编上了号,即使不识字的士卒,但只要会数数,也都能数得分明。
马四楼急急的跑到第四个病房第三十一号床位,躺在上面的士兵是胳膊上被刀砍伤,虽然受伤之后就做过草草包扎,但效果并不好。马四楼几下拆开绷带,鲜血一下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经过数十人的练手,又受过叶尘的指点,再加上自己原本掌握的医术,马四楼在这短短大半天内,医术增长了不少,最起码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急救法。学着叶尘教给他的做法,用止血带扎紧,拿盐水清洗伤口,趁伤员被盐渍得麻木的时候,趁机用麻线缝合起来。
“多谢马郎中,多谢马郎中!”看护伤兵的一名士卒连声谢着,不停的弯腰鞠躬。
活到四十多年,马四楼还是第一次得到他人真心实意地感激,以往都是被士卒谩骂,甚至殴打,他都已经习惯,不想此时却貌似终于苦尽甘来,成就感油然而生,更加卖力的为受了伤的士兵们缝合伤口。
十万禁军有医官近百名,但拥有品级的却只有一名,那就是达到从九品的田明。
田明既不属于文官,也不属于武官,虽然无法和宫中御医相比,但在禁军中地位依然比较超然,且原则上那上百名军中医官都归他统管。
平日里田明也只为指挥使以上的军官将领医治,从不给寻常士卒看病。他本是要考御医,但因为没有门路和关系,就来到军中,一方面是打算混点军功和资历,等过上几年再想办法进入宫中成为御医,游走于皇族高官之间。
田明三十出头,自认背下了满肚子的医术典籍,医术了得,可在这伤兵最多的军中,他却常常感觉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回到开封这两天他就没闲着,北伐之战中受伤的将军和军官为数也不少,只不过他们的待遇自然不是寻常士卒所能够相比,他们在城内有宅,都是回到家里养伤,谁也不会去伤病营等死。
田明奔波于城中各处,忙了两天,总算是将所有他自认为有资格让自己亲自去看病的禁军将领看了一遍,本来想着今天要休息一会,结果便被高府派人毫不客气的请了过去。
这高府便是武胜军节度使兼侍中,军中大佬高怀德的府上。
高府三衙内,高怀德三儿子高元熊,在昨晚上春风楼事件中伤得最重。
高怀德看过儿子的伤情之后,便骂着说都是叶尘害得,警告家中几个儿子最近看见叶尘先躲远点。
田明进了高元熊的房间,一看见早已到了一会的另外一名同行,便脸色一沉,若是今天给寻常军官看病,他肯定是要转头就走的,可是高家不是他所能够得罪的,心中虽然不喜,但还是留了下来。
早田明一步来的大夫是开封成名已久的老大夫白一坤。
田明和白一坤各自给高元熊看过伤势后,却是有了不同的治疗方案。
“用银针放出淤血,再敷上老夫独有的跌打黑玉膏。十来天之后,三衙内就基本康复了。”
“不要看外面只是一片淤青,但这是被重力砸到上面,伤势已经深入内腑。光是放血外敷有什么用?”
“哼!三衙内又没有咳血吐血,脸色是差了一点,但脉象却平稳得很,怎么可能是伤到内腑?”
“江湖赤脚医生也知道什么叫治病?”
“看了几部医术的黄口小子就来给人看病,简直是丢人现眼。”
一个是在开封府成名已久的老大夫,一个是禁军中医术最高的医官。他们的话,普通人也分不出谁对谁错。高元熊此时看起来脸色蜡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旁边高元熊的娘亲,高怀德的正妻王氏在一旁抹眼泪。
坐在一边的高怀德不耐烦了,一拳捶在茶几上,怒道:“你们两个快点商议出一个结果来,要是耽误了我儿伤情的医治,老夫让你们好看。”
叶尘此时若是在场,肯定一阵无语,敢情军中士卒威胁殴打大夫的毛病是从这些军中大佬处学来的。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田明一见高怀德发火,便脸色微变,心中有些着急,反而是白一坤没有多大畏惧,甚至还瞪了一眼高怀德。他在开封给许多达官贵人都看过病,如高怀德这样的也见过不少,他知道如高怀德这样身份的人,并不会真拿他怎么样。
“别看着三衙内现在这般模样,不过是重一点的皮外伤,折了的几根骨头都已经对好了,只要按照老夫说的医治,保证三衙内半个月之内没事!”
“老匹夫!你这是胡扯!三衙内伤及内腑,不急加调理,最多活不过一个月!”田明再次跳出来反驳。旁边高无熊的娘亲一听顿时哀嚎起来。
高怀德本来就是个爆脾气,急性子,给烦得不行,暴怒道:“那就两样都治!白老你外用,田大夫你内服,两人也互不干扰。人治好那就一切无话,人治不好……你们给老夫等着!”
高怀德丢下狠话,便索性转身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还骂道:“都是叶尘这兔崽子招惹来的贼人害的,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无熊没有给老子丢人。听说李继勋和赵光义的儿子都是孬种,当时吓得只顾着逃命。”
有了高怀德一锤定音,白一坤和田明便不再争执,两人各自一通忙活,一个开药方,一个施针敷药,虽然之前争了半天,都指责对方是庸医,但他们的治疗却颇有效验。扎了针,喝了药,高元熊的脸色便好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看,老夫说得没错吧?用我老夫的药就好了。”
“那是喝了本官药的缘故!”
白一坤和田明在高夫人千恩万谢中,各自拿了不菲的诊金出了屋,犹自争论不休。
这时,一名军士突然跑到他们面前,说道:“田大人,曹枢密使有令,让所有医官全部前往西大营伤兵营,听侯祥符县伯的调遣。”
“啊!是叶神医!我这就去。”田明作为军医头头,自然很清楚叶尘的种种神奇事迹,哪敢怠慢。
“祥符县伯,难道就是那位施展抽血续命之术救活必死之人,随口说出秘方救治五百多中暑士卒的叶神医。”白一坤也是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不是他老人家,还有谁!”田明懒的理会白一坤,随口讥讽一句,转头坐上自己马车,向西大营快速行去。
“既然是叶神医在伤兵营大显身手,老夫自然要去见识一番。嗯……正好昨天也接到了官府征召令,要去西大营给伤卒看病,老夫这就去。”白一坤眼中流露着对叶尘的怀疑,淡淡说道。
话音一落,他便唤了随侍的药童,背起药囊,喊来自己的马车,快速上车,跟在田明身后,向西大营行去。
西大营距离二人所在不远,坐着马车一炷香的功夫,两名大夫就已经前后脚进了军营,来到了伤兵营房的门口。
田明惊讶的停住脚,说道:“伤兵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干净?’
不同眼高手低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