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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凡妮莎的表情已经不是难看了,而是充满了愤怒。
“为什么信使会和死亡骑士在一起?难道他叛变了吗?”
女仆连忙解释,“小姐你误会了,我们的内应发现比德尔时,他正被那个死亡骑士所挟持着,几乎永远都是浑浑噩噩的半昏迷状态,似乎中了某种魔法”
这个答案让凡妮莎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但她的目光却凝重依旧。
“那么也就是说,先知他和巫妖王通信的事情,已经被暴风城知道了?”
女仆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应该已经知道了,比德尔只是一个重病的普通战士,无法抵抗那些法师的逼问魔法”
凡妮莎的脸色难看无比,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大树上。
“该死!”
只见轰的一声巨响,大树轰的一声应声而倒,无数的树叶飘落下来,洒了两人一身。
正午的阳光下,这里发生的躁动吸引了不远处护卫的目光。
不过在看清这边的状况后。便没有人再管,移开视线继续站岗。
而凡妮莎则站在倒下的大树旁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冷静下来。
看了身前的女仆一眼,她皱紧了眉头。摆手示意她退下。
“下去待命吧,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女仆连连点头,连忙退下。
而站在原地的凡妮莎远远的看了暴风城的方向一眼,似乎已经越过无尽的高山丛林。看到了那个城市中正在酝酿的可怕风暴。
那目光中,除了憎恨之外,还有难以言喻的凝重。
她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静下了心情,用平常的步子回到了屋内。
然而推开屋门,病床上躺着的人笑着问出来的第一句话,直接让她的表情僵硬了。
正午那炽热的阳光中,病床上的李云飞病怏怏的躺在靠枕上,看着推门而入的她,笑得很开心。
“怎么?比德尔的事情曝光、暗夜精灵的首领也过来了吗?”
那微笑着说出的、早已洞彻一切的话语。瞬间撕下了凡妮莎好不容才戴上了平静伪装,一脸愕然。
“你你你”
她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李云飞,像在看一个怪物,以至于连伪装都忘记了,“你怎么知道”
病床上,李云飞笑得很灿烂,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说着,在凡妮莎那震惊的注视中。他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了起来,说道,“好吧。不开玩笑了。”
看着表情错愕的凡妮莎,李云飞叹了口气,说道,“从情报局传来的那些情报中,我早就推算到今天的局面了。”
“暗夜精灵驻暴风城的那个使节对你我、对我们所宣扬的红色主义的恐慌和憎恨,早就说明了暗夜精灵一族对于这种主义的态度。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态度。”
“虽说世界上不可能有无来由的恨,但至少在目前为止,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那群暗夜精灵为何会对我们这种红色主义抱有如此深的恐慌情绪,我只是觉得这反应也太过激了吧”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想,就暗夜精灵对我们的这种憎恨态度,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甚至为了促成暴风城对我们的围剿、以及开放王国结界的事情,暗夜精灵的最高领导人泰兰德。语风或许会亲自过来也说不定。”
看着表情愕然的凡妮莎,李云飞笑了笑,表情有些复杂,“只是没想到我猜得这么准,看你的表情果然是泰兰德亲自过来了吧?”
“呵泰兰德。语风,月神祭祀呵深闺怨妇可得罪不起啊。泰兰德的香蕉我可不想成那个风干的香蕉啊。”
随手从枕头下抽出了一张纸,李云飞递给了凡妮莎,“拿去吧,这是我这段时间针对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局面做出的新部署,主要与下一次反围剿有关。你拿去看看,再给手下的几位将领传看一下。”
“我毕竟是军事外行,一些东西也只是听说过、有一点不靠谱的想法,具体的事情还得你们来做策划。这份计划书你们都看看,给点意见,然后参考参考,之后具体的事情;你们去做吧。”
“就如你所言,我现在的确得好好养病了。太过劳心劳力的事情,我也做不了,所以接下来就得辛苦你们了。”
“嗯,好好干,你能行的,我看好你。”
在凡妮莎那复杂的注视中,病床上的李云飞笑了笑,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的脸上有花吗?”
凡妮莎沉默了半响,攥紧了手里的计划书,低声说道,“你这家伙”
声音开始拔高。
“不是说不准做其他事、好好养病的吗?”
正午的阳光下,凡妮莎的怒吼震惊四野,吓跑了一群房顶上的鸟。
“你看看你这都做了什么!”
走出李云飞居所的时候,凡妮莎的脸上满是愧疚。
一脸悲伤的走在正午的阳光下,她的情绪低沉而茫然,那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得她身后的女仆心惊胆战。
“小姐”
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女仆低声唤醒了差点撞上树的凡妮莎,“您有心事吗?”
凡妮莎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了她一眼,“贝拉”
“嗯?”
“你觉得先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女仆愣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
“然后呢?”凡妮莎继续问道。
“呃然后”女仆有些茫然,一时间答不上来,“大概呃大概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先知他真的很善良啊。”
女仆看着凡妮莎,一脸坚定的说道,“仅仅只是因为大家吃不饱饭,就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想要带领大家一起吃得饱饭、不会再饿死,这很厉害呢。除了先知大人,谁都做不到的。”
凡妮莎笑了笑,对这个女仆的天真有些感慨。果然还是一个小女孩啊虽然已经是一名战士了,但还是一名小女孩。
看着眼前天真的女仆,凡妮莎继续问道,“那么除此之外呢?先知还给你其它的印象吗?”
女仆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是一个很专情的人吧?我好几次照顾先知的时候,听到先知他在梦里呼唤他妻子的名字。”
“之前听说那位缘昕小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吧?时间都这么久了,先知还对亡妻念念不忘,一般男人可比不上呢。”
看着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点头的女仆,凡妮莎呆了一下,有些犹豫。
“那个额贝拉”
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凡妮莎跟做贼一样小声问道,“先知他做梦的时候,有没有交过其它人的命名字呢?比如呃比如我?”
女仆歪着头想了想,猛地一拍手,喜滋滋的说道,“有啊有啊,先知当然叫了好几声呢,都在叫小姐您的名字。”
凡妮莎一愣,有些欣喜,“他怎么叫的?”
“先知当时在惨叫‘凡妮莎,这个药太臭了,不要给我灌肠啊’小姐,灌肠是什么啊?”
凡妮莎一脸黑线,“这个白痴”(^)
第390章 暗处的阴谋()
不知道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迎接萨萨里安的依旧是现实那残酷的冰冷。¥f,。。
死亡骑士不会受伤,不会死亡,只要巫妖王不灭,他们就永远都能再次复活并为巫妖王继续征战。
然而这对于所有的死亡骑士来说并不是祝福,而是诅咒。
因为死人是不会感到幸福的。
每在世界上多活一天,他们便会多承受一天的痛苦。
无法进食、永远饥饿,但却吃不了任何事物,且刺骨的寒冷无止境的困扰着他们,哪怕是最炎热的盛夏阳光下,他们也只会感受到彻骨的深寒。
这对于每一位死亡骑士来说,都是无止境的痛苦与折磨。
所以只有那些意志坚定的英雄才能成为死亡骑士,因为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那种的痛苦,只会在变成死亡骑士的瞬间被痛苦撕裂灵魂,变成食尸鬼那样的低智商亡灵,除了攻击活物的本能外便没有多余的思想。
但就算是意志坚定的英雄,也不是真正的铁打的精神,在那种无止境的折磨中,终有一天会有变化。
憎恨杀戮、永远不上战场的希塔尔。达克门德,热爱收集骸骨的恐怖指挥官萨拉诺尔,恋尸癖的莱斯班恩。霜刃几乎每一位死亡骑士,全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精神缺陷,无时无刻的再提醒他们都是一群残缺的亡灵,早已与生者的世界割裂。
只是在巫妖王的奴役下,几乎很少有人会对霜之哀伤产生怨怼。
因为杀死他们、制造他们、并且每次都复活他们的巫妖王对于所有的死亡骑士来说,更像是父亲或者监护人的角色,再加上通灵魔法的扭曲,让所有死亡骑士都在精神上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某种眷念向往的感情,甘愿做他的仆人为他征战四方。
只是当那个选择了抛弃黑锋骑士团的那一刻。这群失去了父亲的死亡骑士便成为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前面除了复仇之外,无路可走。
因此当大领主莫格莱尼选择与联盟部落结盟时,没有任何一名死亡骑士表示反抗。
所有人都默默接受了这个命令,决心要亲自打倒冰封王座上的那个男人,用他的死亡来偿还他的背叛。
只是
睁开双眼。看着地下室中不知何时苏醒的反抗军战士,萨萨里安皱起了眉头。
“你醒了?”
身为死人,他早已习惯了墓穴的冰冷和地下室的阴暗。因此当瓦里安问他想要什么样的住宅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作为他接下来这段时间的起居室。
所以理所当然的,被他从北方带来的那名反抗军信使比德尔也被他绑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里,被控心魔法夺去了所有神智。
只是此时看着眼前这个哪怕被绑在角落里、脸上也依旧带着微笑的反抗军信使,萨萨里安却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妥。
“怎么可能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发生什么了吗?”
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萨萨里安抽出了身后的符文剑,冷眼扫视四方。要找出可能藏在暗处捣鬼的人,“有人来救你了?”
可是在死亡骑士的暗影视界中,这个阴暗的地下室内却只有一个活物的气息,那就是那名虚弱的反抗军战士。
除此之外,整个地下室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
这样的结果,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到底是谁?”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符文剑,萨萨里安感觉到了一种棘手的威胁感――能够避开暗影视界的探查。难道对方也是亡灵?
可这里是暴风城内部,怎么可能会有亡灵?
最终他只能看向地下室内唯一的活人。皱眉问道,“你怎么醒过来的?”
在死亡骑士那冰冷的注视中,年轻的反抗军战士虚弱的笑了笑,轻轻的抬了抬手,原本捆在他身上的绳索瞬间跌落,像是根本没有被绑紧的样子。
“不要小看一名盗贼啊”
虚弱无力的靠在墙角。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年轻的战士却笑得很灿烂,“我好歹也是最早接受先知大人教导的那一批人,区区控心魔法,对我来说和解开这条绳子没什么区别。轻而易举。”
喃喃着举起右手,从衣袖中掉出了一枚薄薄的袖剑,年轻人吸了吸鼻子,有鲜红的血从他的鼻间流了出来。
“另外你想要用我来控告先知大人的想法,还是就此打消吧。”
“我比德尔啊,从接受任务出发的那一刻开始,就做好了身死的准备”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我是做不了你的证人的。哪怕你把我变成了亡灵,我也不会做你的证人。”
在萨萨里安那冰冷的注视中,年轻的战士虚弱的笑了笑,动作迟缓的把那把袖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轻轻的刺了进去。
“只是没有想到,死亡原来这么难受啊”
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血从伤口的两端流了出来,年轻的战士微笑着,手缓缓的垂了下来,失去了所有的气息。
那柄薄薄的袖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夺去了他的所有生机,再无医治的可能。
只是在萨萨里安眼里,这个人类死亡的主因却不是心脏的破损,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他体内割裂了他的动脉。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他便选择了自裁,用这种办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袖剑只是加速了死亡的进程,并非主因。
哪怕萨萨里安立刻阻止对方刺穿心脏,也只能延缓对方死亡的时间,却无法挽回什么。
因此他才没有动手阻止
“只是这个人类”
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哪怕死了、嘴角也依旧挂着一丝欣慰笑容的年轻战士,萨萨里安缓缓的走过去,蹲了下来。
温热的血从年轻人的身下涌来,蔓延到了萨萨里安的脚下。染红了他的鞋子,而他却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真的以为死亡便是解脱了吗?”
冷酷的声音落下,他的手中有黑暗的魔法能量聚集,并渐渐向年轻人的尸体压去。
只要这团黑暗能量涌入年轻人的尸体内,那么这具尸体就将再次站起来。成为一名复活的亡者为他而战。
只是当他的手即将碰到对方额头的刹那,萨萨里安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母亲痛苦的哭叫,以及那种撕心裂肺的哀求。
“萨萨里安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不管他们之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可以反抗,你必须反抗他!别让他们把你原本的善良个性夺走!”
下一秒闪过的,却是当年那个冷漠无情的他一剑砍下母亲头颅的场景,让萨萨里安的表情凝固了。
“你做得很好,萨萨里安。”
身后,似乎再一次传来了巫妖王的声音。瞬间将萨萨里安打入了无边的炼狱中,痛苦而冰冷。
“你完成了一名死亡骑士该做的成长,从现在起,你便彻底与过去的善良割裂、真正成为我引以为傲的战士了。”
“所以欢呼吧,萨萨里安,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萨萨里安手中的剑,被攥紧了。
半跪在地下室的角落,表情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刚死去的年轻战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收回手站了起来。放弃了将这个年轻人复活的想法。
“我不再是死亡骑士了。”
站在阴暗的地下室中,仰头看着出口的阶梯口传来的那丝微弱阳光,萨萨里安握紧了手,轻轻的说道,“我再也不是巫妖王的仆从了,妈妈。”
“如今的我。选择了另一条道路,那便不会再用巫妖王的手段对待其他人。”
“但只有仇恨是永恒的。”
冷冷的转身走上黑暗的台阶,萨萨里安向着入口处走去。
他要去告诉瓦里安这里发生的事情。
至于证人死亡后那些人类是否愿意相信李云飞与巫妖王有勾结,那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安静的教堂墓地中,大主教本尼迪塔斯静静的站在那一列列黑色墓碑的前方。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些代表死者留在世上的最后证明,不发一语。
在他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走来,那种强大的圣光之力哪怕隔着许久都能轻易感觉得到。
只是和普通的圣骑士不同,这位来客身上的圣光之力却让人感到压抑和难受,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大公爵格雷森。沙东布瑞克,王国内声望地位仅次于瓦里安弗塔根的强大圣骑。
此时他就这样站在大主教的背后,身上永远穿着那套打磨得光华明亮的铠甲。
这位曾经的联盟光辉、暴风城最有名的圣骑士大人,如今随着独子的惨死,已经变得越来越冷酷、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孤傲了。
此时站在这个满是墓碑的安静墓园中,他口中却说出了以往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语。
“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一群死人的身边?”
厌恶的看着身边这些代表亡者的黑色墓碑,格雷森公爵一脸不屑,“你不觉得在一群死人中间讨论事情,很恶心吗?”
听到他的抱怨,大主教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招牌的微笑,“公爵大人说笑了。”
双手握在身前做出了祈祷的姿势,本尼迪塔斯说道,“安抚死者的灵魂,也是我们这些圣光仆人的职责之一。您身为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领袖之一,同时还是王国最负盛名的圣骑士,为何会说出这种对死者不敬的话呢?这可与你的身份不符合啊。”
格雷森公爵却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圣光圣光能够救回我的儿子吗?我信仰圣光十几年,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惨死在一群山贼的手里呵这就是圣光对我的回报?那我宁愿不信仰圣光。”
本尼迪塔斯笑了起来,“原来您也终于觉察到了吗”
看着皱眉不语的格雷森公爵,本尼迪塔斯笑得很古怪,“所谓的圣光,就是一个谁想上都能上的表子,根本不要对它如何虔诚。只要想用它、想得到它,就能使用它,根本与所谓的虔诚信仰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格雷森冷哼了一声,表情冷漠,“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大主教笑了起来,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也是遇到我的主人才明白的。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与虔诚教徒没有任何关系,但却依旧能够使用圣光之力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所谓的圣光教义其实都是骗人的,只有傻瓜才信。”
格雷森表情猛地一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手按在了剑柄上。
“主人”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像在看一个从不认识的怪物,充满戒备,“你的主人是谁?巫妖王?你在为巫妖王服务?”
在如此这种情势下,格雷森会有这种猜想并不意外,所以大主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摇头否认。
“很抱歉,我的主人并不是那位可怜的人类王子,而是更伟大更高尚的大人,比所谓的阿尔萨斯高贵不知道多少倍。”
格雷森依旧全身戒备,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