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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庄的风流韵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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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有才一直跟母亲住在老房子里,他自己也发誓,娶不到媳妇,决不进新家门。
  现在,村里又来了个新知青,村主任考虑再三,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就找到李有才,商量是不是可以把五个知青临时安排到他的新房里。
  “啥?”李有才眼珠瞪得溜圆,“我的新房可是等娶媳妇的,不能媳妇还没娶到,先让他们给我作践了。”
  好说歹说,李有才就是不松口。村主任叹息着正要离开,有才娘一步迈进屋。
  “主任你也别为难,这房子是村里人给我盖的,咱不能没了良心。那几个城里娃来咱这里也不易,就让他们住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人活动着,反倒多些生气。”有才虽说在外名声不好,对母亲却是极孝,而且,听母亲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那我就听我娘的。”他重重地扔下一句,“不过丑话说在头里,等我有了媳妇,得重新用粉子涮一遍。”
  “这个没问题。”主任爽快地答应,心想,只要知青有地方住,那些事将来再说。
  于是,知青们有了自己的新家。林瑶和其他两个男知青住西间,毓秀和林巧云住东间,中间正好是吃饭的地方。
  好在,当时盖房的时候主任多了个心眼。按农村的习俗,进院的大门不能与屋门正对着,必须用影壁墙隔开。主任说:“反正弄一回,直接贴东墙盖间厦子,也好做饭什么的,屋里也显得干净。”
  这样,知青们正好可以在厦子里做饭,三间小房也被两个女知青拾掇的清洁无比。
  “还真像那么回事哩。”三位男知青到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回来看到房子大变了样,禁不住赞叹,“还是有女孩子好啊,以后连吃饭也不用愁喽。”
  还有一点令知青们甚是欣慰,房子的主人李有才远不似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坏,他满脸堆笑,热情无比。先是把屋子里杂乱的东西收拾走,又把烧火之用的东西准备齐全。临走,还不忘指指南院墙边的两株枣树。
  “你们来的是时候哩,”李有才甚至有些带着谄媚地笑笑,“瞧这枣子刚透红哩,想吃,可以随便往下打,反正是自家种的东西,又不是外人,别客气。”
  这番话让知青们深感意外。谁说这个貌不惊人的李有才是个二流子?这不,说起话来蛮暖人心的嘛。也就不再在意,放下心思住下来。
  新来的林巧云跟毓秀同岁,娃娃脸,一笑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再加上剪得清清爽爽的头发,连给人的感觉都是甜的。而且声尖细音,步态轻盈,就像古典戏曲里千娇百媚的富家小姐。
  那晚他们喝酒回来,一直玩到很晚。煤油灯虽然不够亮,但他们的心里都有了家庭特有的温暖。
  说着闲话,不知不觉就提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李茂生匆匆而去,那么久也没有回来,还派了一个民兵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先回去。要不是柱子照应着,他们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呢。特别是看到李茂生听到那话兴奋的样子,跟立了什么大功似的,便想那事对它一定有特别重大的影响。言及此,就又不觉纳闷:“抓贼?就这么个小村,抓的什么贼?”
  天毕竟不早了,而且,柱子今天特别下了通知,由于明天去的地块较远,一大早就要出工,他们不敢玩太久,带着疑问回到各自的房间。
  迷雾终于在第二天一大早解开了。 


第十一章 有才学艺

  天刚蒙蒙亮,就听到远处传来吹哨的声音,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知青们想,大概是今天要早起的缘故吧,所以也就没太在意,一个个慢吞吞地梳头洗脸,涮牙漱口。
  毓秀和巧云忙着把饭做好,刚要喊他们三个来吃,就见李有才摇晃着细弱的身子大大咧咧进来,毓秀赶紧给他让座,他手一摆。“不啦,已经吃过了。从今儿个起,我也得上坡了。柱子哥说得对,只有好好做人,才有女孩子喜欢。”他打眼瞅了瞅巧云,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昨晚出了件大事吧?那个汉奸的儿子偷公家的稻子被抓了。这个可不兴往外传啊。我是听二龙说的,他昨晚半宿没睡,就守在他家门口等他呢。你说怎么着,正好逮个正着。这不,现在还关押在大队部呢,听说今天晚上就开批斗大会。”见二人没有反应,就若无其事地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们二人说:“今晚有好戏看喽,今晚有好戏看喽。”
  毓秀和巧云弄不明白村庄里人物的关系,所以没敢多说话,这反倒使有才觉得无趣,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收拾好镰刀来到村口,外出收割庄稼的村民都已聚齐了,只等车把式楚爷和有根。不一会,拐角处两辆牛车慢慢悠出来,前面赶车的是有根,后面车上除了楚爷,旁边还多了一个细瘦的人,走近前,才看清是有才,穿件灰白汗衫,头上缠着黑里透白的毛巾,像刚从大牢里出来的犯人。
  人们嘻嘻哈哈笑起来。
  “有才今天是咋地啦,想跟楚爷学车把式啊?!”一位穿花格子服的年轻媳妇边往车上跳边调侃。
  有才只是嘿嘿笑,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全不像二流子的风格。
  “有才说了,”楚爷一扬鞭,“从今儿个起,要好好做事啦。我这鞭王的大印,也中交出来了。如果有才真的成才,我就把手艺传给他。这可是他亲口答应的哩。”
  “有才能学好,看来这世道要变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拍拍有才的肩,怀疑地说。
  人们一路说着笑话,不觉来到了地头。这是一片成熟的大豆,枯叶大多已经败落,簇簇枝条上挂着一串串泛黄的豆角角,细摸,毛绒绒的,有些扎手。
  令人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有才像是变了个样子,只是眼瞅着楚爷鞭梢所指,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说来也怪,自从村里来了几个知青,特别是那个笑靥如花的林巧云住到自己的新房后,有才心里就直打鼓。
  “城里娃就是好啊!”有才想,“面色白净,说话轻声细语,哪像村里这些老娘们,一个个粗吼咙大嗓子的,跟牲口叫起来差不了多少。只可惜,像自己这样的人,连村里的姑娘都瞧不上,更别说城里娃了。不过,能常常看看她们的笑模样心里也舒坦啊!”
  安置下知青的这个夜晚,他翻来覆去一夜没睡踏实,鸡叫头遍的时候才朦朦胧胧地迷糊了一小会,一大早就忍不住到新房看了看。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那些知青跟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可就是忍不住要去亲近。
  他想学好,甩掉“二流子”这难听的名字,可又生性懒惰,想到在地里流大汗就发怵。忽然,他想起了楚爷哟喝牲口时那一声长啸,任什么样的牲口也得服服帖帖,心里便有些奇。何不向楚爷学赶车?这活路既轻松又招惹人。离开新家,他就找到了楚爷,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想到楚爷没等他把意思说清楚,就爽快地答应了。
  趁早上凉爽,柱子一声呼喝,就按部就班地干开了。二姐带毓秀和巧云将车上锅碗瓢勺及柴火等一应杂物卸下车,准备埋锅造饭。
  第一次到这样的环境,巧云有些兴奋,左看看,右瞧瞧,问这问那,把二姐逗的直乐。
  “巧云,”二姐一边整理蔬菜,一边打趣巧云,“别看你现在乐成这样,等这新鲜劲一过,有你好受的。”
  “才不呢。”巧云一撇嘴,两个小酒窝像绽开的花朵,煞是好看。“读书的时候,看到关于农村的文字,我就陶醉,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大自然。我就一直向往着,等有一天,我就搬到农村去,在那里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学校一号召,还没中学毕业,我就抢先报了名。这一路上看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二姐,你也一定喜欢这地方吧?”
  “喜欢。”二姐“咯咯”地笑了。“不喜欢又咋样?又不能挪到你们城里去。”
  就这样嘻嘻哈哈的,灶台支好了,西红柿、黄瓜也切好了。二姐和着面,对毓秀和巧云说:“做饭还早呢,你们先到野地里转转去吧,这里空气可比城里新鲜。”
  毓秀和巧云跑开了,她们仿佛真的融入到自然之中。陶醉?是啊,巧云刚刚说的这两个字正符合了现在二人的心情。她们沿着河边嬉笑、打闹,一回头,已经走出老远。
  这里可真是好地方,虽不能说山清水秀,却也有着天然之趣。二人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总会有新奇的发现。特别是巧云,初来乍到,刚惊叹完这种草多么稀奇,又赞叹那种花多么鲜艳。不大一会功夫,左手便盛满了五彩斑斓的野花。这还不算,当一只长绿蚂蚱从眼前飞过,她赶过去直追,还没追到那只呢,又有好几只从她脚下四散飞去,乐得她一边笑,一边在地下左扑一下,右扑一下,结果,野花撒了一地,连一只蚂蚱也没扑到。
  “这些小玩艺,还挺能跑哩。”她娇喘微微地坐在杂草上,“不追啦,歇一会。”
  毓秀璨然一笑:“人家是在奔命呢,能让你捉到?”
  “毓秀姐,瞧,这河水多清啊!”巧云赞叹着,手抚着草地站起身,试探着来到水边,掬起一捧水就要往毓秀身上泼。毓秀一看巧云的架势,就知道她不怀好意,赶紧往回躲。还没跑出两步,猛听得巧云“啊——”地一声尖叫。
  毓秀一惊,一回头,便见巧云歪斜着身子倒在泥地上。 


第十二章 巧云惊魂

  二姐刚把面和好,直起身,捶捶酸痛的脊背,就听毓秀惊惶失措的声音在大地间回响。
  “二姐——二姐——”毓秀气喘吁吁边跑边喊,“二姐,出事啦……巧云晕倒啦。”
  “啊——”二姐一惊,赶紧跟着毓秀向河边奔去。
  杂草丛中,巧云惊魂未定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巧云?”二姐关切地握住她颤栗的手。
  巧云脸色煞白,愣了一会,“哇”地一声扑到二姐怀里。
  二姐紧紧搂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好久,哭声渐弱,二姐才开口。
  “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看吓成这样。”二姐故意放缓口气,“有什么事,尽管跟二姐说。”
  巧云抽咽了一会,突然破涕为笑。
  “你个死妮子,吓死二姐了。”二姐也跟着笑了。
  毓秀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三个人坐在草坡上,太阳懒懒地晒着她们。
  从巧云口里,二姐和毓秀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清凉的河水把巧云吸引到河边,她一边抓住河过的一绺芦草,另一只手就去河里撩水。她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水如此清澈和好玩,便用手往远处狠劲地撩着,看清凉的水扬起又落下,溅出簇簇水花,畅快极了。看到毓秀攥着一把绿叶过来,一下子冒出一个鬼念头,准备撩水往毓秀身上洒。就在这时,她忽视觉得手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凑近了一看,是两条粗头长尾的小虫子弯弯悠悠地在手里晃动。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往岸上跑,脚下一滑,一块泥巴从脚底飞出老远落进水里,自己也摔了个大跟头。
  “城里娃儿,哪见过这阵势?”二姐听罢禁不住笑了。“以后可得多留点神,像这样的死水河,什么事都可能有。看上去清着呢,可孳生了不少小虫虫呢。要想河水干净啊,还是到活水里去。”
  什么死水、活水的,把毓秀和巧云搞晕了,好奇地盯着二姐。
  “瞧我说的。”二姐先是一乐,又接着解释,“死水就像这样没有出口的河沟,活水就是流动的有出口的水渠。看见吗?”她指着河边高处的另一条并行的河道,“这就是天旱时放水用的,只是现在收庄稼了,也就干枯了。”
  三人边说边笑着回到了做饭的地方。日头已偏向正南方向,她们便紧着烧火。
  对这活路,二姐可谓轻车熟路,毓秀跟二姐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摸到了一些诀窍,所以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弄的干净利落。巧云可傻眼了:切菜,几刀下去,小指肚犁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沉默了只一会儿,便渗出来,聚成一个小疙瘩,小疙瘩还在逐步扩大。赶紧捏住,老半天才敢松开,半根指头好长时间没反上红来;烧火,风也老跟她作对似的,火苗尽往自己眼前窜,逼得她一个劲往后仰不说,呛得一个劲直咳嗽;二姐和了这么一大盆面怎么个弄法呀?心里根本没有底。
  二姐看她傻呆呆的样子,一边麻利地干着,一边逗她:“巧云,你不是喜欢农村的大自然吗?这可就是你说的大自然最主要的部分。这里的自然可不是你书本上学的那种游山玩水,那个有闲功夫就成。这里的自然,嘻,有闲没闲地你都得好好看清喽,不然,它可饶不了你。”
  不光巧云,二姐这些半土不洋的话连毓秀也逗乐了。
  巧云更是“嘻嘻”笑个不住。她知道二姐这些话是明里暗里逗弄自己,越法开心地笑起来。
  “咦,二姐,”毓秀把大约二十个鸡蛋打到一个搪瓷盆里,好奇地望着二姐。“这套理论你是跟谁学得啊,跟别人的说法可是不一样呢。二姐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我可是要服了你了。”
  二姐把一块张牙舞抓的树根在地上摔打了几下,把上面的毛刺折弯了,塞到灶堂里。
  “那年月啊——”二姐像是勾起了什么心事似的,自说自话地,“兵荒马乱地,那里有现在的好日子?那年跟着爹娘逃难到了昆明那地方,人多的简直没有藏身之处。你想啊,鬼子来了,内地的人都涌到这儿来,哪里容得下?我和爹娘露宿街头,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强剩下一口气就是了。就是这样,还是不能持久。那年冬天,也不知怎么了,昆明竟下了那么大一场雪,得了病的父亲再也熬不住了,歪在娘的怀里直哆嗦。那天天还没亮,我和娘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咽了气。爹临死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你们娘俩一定要活着回老家,记住把我也带回去啊!’”
  二姐越说声音越低,感觉有湿湿的东西从眼里往外涌。她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才见到两个女娃正抹眼睛,眼圈也红红的了。
  “看看,”二姐起身,一手抚着一人的肩,“都是我闹的,惹你们不高兴了。”
  “没事,”毓秀靠紧了二姐,又拉过巧云的手,喃喃地说:“二姐是苦命人,所以能把世事看得这么开。跟二姐那么长时间,也从没听二姐说起过。我所看到的只是嘻嘻哈哈的二姐。我还以为二姐也一样有过幸福的童年。”
  “幸福的童年?”二姐乐了,“那个乱劲,那里还想什么幸福?能不四处乱跑,吃上口饱饭就满足了。现在赶上好时候了,有个安定的家,有饱饭吃,二姐心里高兴着呐。”说完轻叹一声:“要是爹娘活到现在就好啦,过上一天这样的日子,他们死也瞑目啊!可惜,爹没能回到老家,娘也不知还在不在。回来的只是我一个人,爹在地下也不得安生啊。”
  毓秀和巧云长时间沉默着,直到二姐松开她们的手。
  “瞧,都是我弄的,火都灭了。”二姐赶紧抓起一把煊草塞进灶堂,火“呼”地一下从烟道窜出老高。
  毓秀也拿过搪瓷盆,拿筷子将鸡蛋搅和着。
  二人正聚精会神,各自忙活着,猛听得巧云惊恐地大叫起来:“二姐,不好啦,失火了——” 


第十三章 野外奇趣

  二姐和毓秀顺着巧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约摸几里外的地方冒着滚滚浓烟,毓秀也惊愕地张大眼睛,二姐却笑得前仰后合。
  “人家失火了,二姐还笑呀?”巧云责怪地把嘴噘得像个水蜜桃。
  “这哪里是失火,是社员们在休息呢。”
  “休息?”二人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是啊,他们干了半天活,累了,就堆起一些豆子,点上火,一会,火灭了,他们就可以吃上最新鲜的爆豆了。而且,可以聚在一块说笑,也好放松放松。”
  “啊——,真有意思。下次我也不做饭了,就吃爆豆去。”巧云手舞足蹈。
  “你以为光是吃爆豆啊,还得割豆子呢。”二姐又把一块方而短的木头续到灶堂里,轻叹一声。“那不光是力气活,还得忍受日头的曝晒。特别是那豆夹子,攮的手上没一点好地方,洗手都沙沙地疼。”
  “人家巧云可是从书上学来的呢,连‘锄禾日当午’都是再美妙不过的生活画卷。”毓秀接过话茬。
  “你说我——”巧云抓起一根长木条就去追打毓秀。
  水沸腾起来了。
  二姐把和好的面撕成一片片扔到沸水里,不一会,面片就漂浮上来。
  “这是吃什么呀?”连毓秀也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不懂了吧?”二姐往锅里下着面片,头也不抬地说,“这才是农民的特色饭呢,为得是做起来方便。你想啊,这么多人,做菜哪做得过来呀。就这么着,等面熟了,把黄瓜啊西红柿啊什么的往锅里一搅和,就什么都齐了。临出锅,再把蛋花倒进去,滋味美着呢。”
  二人咂吧着嘴,仿佛这“蛋花面片”已进了口中似的。
  就像是商定好了的,这里饭做好了,那边柱子也领着干活的回来了。有才紧紧跟在楚爷后面,手臂轻扬,完全一副车把式的架式。
  人们从车上找出各自吃饭的家什,排成长长的两溜,由巧云递碗、二姐掌勺、毓秀分发。不一会,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分头“唏溜”去了。合着欢乐的笑声,一大锅面片风卷残云般消失了。
  有才出奇地沉静。他尾随楚爷来到一株大树蹲子旁,一会儿说着什么,一会儿又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那神态,那动作,活脱脱一个戏剧中的小丑。
  “有才,咋不见菊花来啊?!”还是上次吃“忆苦饭”时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欢快的声音像刚下完蛋的老母鸡,“咕咕咕咕”地,惹得旁边的妇女笑得东倒西歪,跟着起哄:“是啊,今天怎么不跟在菊花腚后头啦,是不是知道光靠这不行了啊?先跟着楚爷成了车把式,那菊花怕咱还看不上眼呢。”又是一阵更狂的笑声在整个田野里回荡。
  有才表现得出奇的冷静,对那些大老娘们的冷嘲热讽毫不在乎,只是一个劲地裂嘴“嘿嘿”笑。
  “人家有才早下过保证,送走原先的二流子,迎来全新的李有才。”柱子扯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从今儿个往后啊,再不许叫有才二流子。如果谁敢再这么叫,我就扣他三天的工分。”
  一个快嘴小媳妇抢过话头:“那不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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