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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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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仁伤天害理咎由自取,可祸不及妻儿,总不能教他的妻儿都饿死吧!

    沈傲恩怨分明,虽然潘夫人要找他的麻烦,若是自己没有这幅官家的画,只怕现在已进班房了,可是仍免不了同情。他心里想着:“每个月让吴三儿支十贯钱给她,也足够她度日了。”沈傲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他是大盗,不比那些下九流的梁上君子,没钱对他来说是万万不能的,可也不是万能的。拿钱出来帮助应该帮助的人是沈傲的原则,他可以无耻,可以阴险,可以耍诈,但是有一点,他不能泯灭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去做事,对坏人他可以更坏,对无辜的人他硬不下心肠,更何况这个女人沦落到如今也有自己的原因。

    有一句老话,叫做盗亦有道,这是大盗之间的守则,虽然看上去迂腐可笑,却是沈傲的基本职业道德。

    潘夫人微微一愕,原以为沈傲会借机报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怨恨,颓然在地默然无语。

    沈傲已经抬腿走了,到了衙口朝那京兆府的都头点点头,道:“不知都头贵姓?”

    这都头连忙恭恭敬敬的道:“免贵姓张,沈公子叫我张万年即可。”他心里很唏嘘,还好方才没有难为沈傲,否则吃不了兜着走是一定的。

    沈傲朝他颌首,笑道:“改日请张都头喝茶吧。”说着抬腿走进衙外的人群。

    看热闹的人已经闹开了,自古沈傲这样大胆的人他们见得不多,尤其是后一段最为精彩,那通判和曹公公吃瘪的模样让许多人感到畅快淋漓,纷纷叫好,只不过这种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各人便纷纷散走。

    沈傲一看,噢,陈济走了,这个便宜老师想来是不会来凑这个热闹的,他的名声太大,在这里碍眼,不过这样做也太没义气了,自己都被官差拿了,他就这样放心地走了?

    很快,沈傲的心理就平衡了,官家的画陈济也曾看到,他既知道自己带着官家的画,必也知道自己能化险为夷,也不必来凑这个热闹。哎,这个便宜老师看来心机也很深呢。

    倒是曾岁安没有走,迎过来笑呵呵的朝沈傲道:“沈公子有惊无险,无恙便好。”

    曾岁安的人品不错,沈傲有些感激地道:“倒是让曾公子费心了。”

    客套话说了一箩筐,曾岁安约定沈傲过几日去邃雅山房小聚,这才告辞走了。沈傲独身一人,行走在街道上,偶尔有几个面熟的人和他打招呼,大多是他们认识沈傲,沈傲却不认识他们的。说起来今日真是闹得有点过火了,先是诗会,又是一场官司,哪一样都是大放异彩,这萤火虫金龟子真是想不做都难,太引人注目了。

    …………………………

    沈傲被官差拿了的消息瞒不住,在祈国公府已不胫而走,夫人刚刚午休小憩了片刻,教周若到后园亭子里闲坐,便听到几个碎嘴的丫头说什么沈书童东窗事发。站在夫人身后的春儿脸色一变,差点儿要晕过去,自那一次骗了潘仁,春儿就一直忐忑,生怕有人找沈傲麻烦,不成想越是担心就越来什么,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面容顿时苍白如纸,扶住亭柱,大口的喘气。

    周若微微蹙眉,却是不动声色,心里也略略有些发急,也不知是担心沈傲还是什么,总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又吞不进。在母亲面前,她却是没有丝毫异色,脸上仍然挂着笑,只是那一双美眸,掠过一丝担心。

    夫人虎着脸叫那两个丫头来,道:“你们方才说沈书童什么事发了?”

    两个丫头不敢瞒,把外府传的风风雨雨的事说了,其实她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沈傲被官差押去了京兆府,至于其他,也是一概不知。

    夫人冷着脸,向周若道:“沈傲这孩子一向好好的,怎么会惹上了官差。”

    她这样问,倒是有点儿半信半疑,不太相信丫头们的话。周若道:“母亲,或许是有人冤枉他也不一定。”

    “是了,沈傲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什么枉法的事,他是公府的人,不能教他被人欺负了。”夫人此刻一改往日的慈容,隐隐之间,竟是异常的镇定果断,吩咐春儿道:“春儿,你去老爷书房,教老爷来,这件事需老爷出面,我就不信,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把公府放在眼里。香儿,你去寻赵……”夫人原本想叫赵主事,突然却是顿了顿,改口道:“叫外府刘文吧,让他立即去京兆府探听消息,不要耽搁。”

    春儿、香儿应命,各都走了。

    周若心中大定,只要母亲出面,沈傲只怕就不必担心了,便笑着说:“母亲,这个沈傲也真是,三日两日的总是要闹出一些事来,不过他对母亲倒是很好呢,前几日我还见他画佛像,说是要挂在香堂的。他的画很不错。”这叫先抑后扬,先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不是,再赞扬一番,不令母亲起疑,掩饰自己的心思,周小姐的心机也是很深的。

    夫人呼了口气,蹙眉道:“平日我就喜欢这孩子,今日他遇到这种事,我心里便总是放不下,哎……”叹了口气,又恢复了慈眉善目,隐隐之间,那双眉之间淡淡的升起一点点忧色。

    过不多时,春儿回来禀告,说:“夫人,老爷不在书房。”

    夫人咦了一声,道:“平日老爷用过了饭都在那里看书的,怎么今日却不在了?”她沉吟片刻,感觉有些不对劲,便道:“那去寻恒儿来,让他拿着他父亲的名敕去京兆府,看看京兆府那一边怎么说。”

    春儿踟蹰道:“上午老爷也寻少爷,说是要考校他,少爷晌午回来听到了风声,说是去会友,至今也没见人。”

    周恒这个滑头,一听周正寻他,又听是要考校学问,早就溜之大吉了,这个当口是绝不敢回来的。

    夫人这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只好说:“那就等刘文回来,看看有什么消息再说。”

第五十一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刘文去打听消息,到了京兆府,案子已经完结了,好在四周有货郎逛荡,便去问沈傲的事。

    货郎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说沈傲如何如何咆哮公堂,又如何如何让通判、曹公公服软,最后道:“沈公子已经走了,今日真是精彩,错过了很可惜。”说着,便为刘文惋惜的样子,是叹息他错过了这场好戏。

    刘文倒是大吃一惊,想不到沈傲这个人深藏不露,此人很不简单,好在在府里头他与沈傲的关系还算不错,往后还要多和他亲近才是。

    刘文打听清楚,便急匆匆的赶回去回报,刚到外府大门,却远远看到沈傲往里头进去,刘文心中一喜,追上去道:“沈兄弟,沈兄弟……”以前刘文还直呼其名,不知不觉间就换上了更热络的称呼。其实刘文比沈傲大的多,就是做他爹年龄也足够了,不过做管事的往往圆滑,怎么亲热怎么叫,没什么忌讳。

    沈傲回眸,对刘文笑:“刘主事也刚回府吗?哈,好几日没见,刘主事精神了不少。”

    刘文便把夫人的事和他说,沈傲微微一愕,想不到这事阖府上下都知道了,不免有些尴尬,只好说:“说出来怕人笑话,虽是被人冤枉,可毕竟吃了官司,刘主事能不能替我遮掩一二。”

    刘文明白了,沈傲想低调,心领神会的点头,故意将话题岔开:“吴三儿还来找过我呢,说是托了赵主事去向老爷禀报,一直不见音信。沈兄弟,老爷最不喜欢下人出去寻事的,赵主事这么做,只怕别有居心。”

    沈傲微微颌首,却不表态,问:“吴三儿呢?现在在哪里?”

    刘文道:“后来派人叫我去打探消息,我便教他回去了,告诉他只要夫人过问这件事,他也不必再记挂。”

    沈傲连忙感谢,刘文很义气的虎着脸道:“沈兄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一见如故,能为你效劳是应当的,再说夫人吩咐,我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以后再也不要提谢字。”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转眼进了内府,便去寻夫人。夫人还在亭子里等消息,看到刘文带着沈傲回来,脸色便舒展了,远远的朝沈傲招手。

    沈傲不敢磨蹭了,健步如飞,小跑着过去,带着感激之色地道:“让夫人担心了,真是惭愧。”抬眼,便看到周若冷着个脸,心里说这周小姐怎么总是这样,本书童安全归来,也不见她笑一个。

    还是春儿好啊,沈傲目光落在春儿身上,见她的脸上全然是对他的在乎,既是担心又很惊喜的样子,若不是夫人在,沈傲保准她会扑在自己身上。还是小丫头好些,小丫头涉世不深,够纯洁。

    夫人让沈傲坐下,问是出了什么事,沈傲便胡扯,轻描淡写的只说是得罪了一个太监,夫人冷声道:“阉人也敢教京兆府拿人吗?好在他们放你回来了,否则公府也不是好欺的。”

    沈傲自然感激涕零,这感激有一半是出自真心,另一半是渲染,不过沈傲面部表情虽丰富,但没有刻意娇揉造作的成分,再加上夫人待他确实不错,真中带假,假中带真,很感人。

    这个时候,赵主事小跑着过来,先向夫人行了个礼,望了沈傲一眼,很惊喜的道:“刚刚听门子说沈傲回来了,原来是真的,京兆府没有为难你吧。”他随即一笑,不待沈傲回答,向夫人道:“老爷教我来向夫人问好,此外,也叫沈傲去见他。”

    方才要救沈傲时见不到周正的人,现在沈傲回来,周正倒是冒出头了,他和周恒果然是父子,不该出现的时候绝不出现,该出现时便闪亮登场。

    夫人眉头一蹙,似是发现了背后的一些端倪,冷面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主事讨了个没趣,夫人又如此不待见,心里就更恨沈傲了,从前夫人待他好得很,自从沈傲进来,对他就越来越淡漠了。

    赵主事只好笑吟吟地道:“那老仆先去回禀老爷了。”说罢,怏怏不乐地走了。

    夫人若有所思地问春儿:“你去书房时当真没有见到老爷?”

    春儿道:“我还没进书房,门口便有人拦住,说是老爷不在。”

    夫人点了点头,冷声道:“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老爷既不在,为什么会知道沈傲的事,还要见他。”

    沈傲连忙说:“夫人,公爷叫我去,只怕不能耽搁。”

    夫人颌首,道:“待会老爷问你话,你如实回即是,不必怕的。”

    沈傲点点头,便跨步去了。其实他心里暗暗有些担心,虽然在府里待了不少时候,可是国公却是第一次见。沈傲当然不怕什么王八之气,更不担心国公如何如何,只是隐隐感觉到,这背后似乎有些不正常。

    这是一种职业的敏感,沈傲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书房,先叫人去禀告,门人回来朝沈傲努了努嘴:“老爷就在里屋,进去吧。”这门人的脸色很不友善,沈傲几乎可以从他的眼眸深处感觉到一丝幸灾乐祸。

    沈傲心里却想,想看我的笑话?哈,偏不让他看。

    沈傲阔步进去,此刻反而心静如水。进了书房,那数盏油灯摇曳之下,一个戴着进德冠,披着白色锦袍的中年恰好抬眸与沈傲对视,只须臾之间,沈傲便感觉到这一束眸光很犀利,有锥入囊中的锐感。

    国公不简单,是见惯了风雨的人,又身居高位,自有一番慑人的威势。

    “书童沈傲见过公爷。”沈傲懂府里的规矩,微微欠身,站在门侧等待国公发话。

    周正阖目,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傲,仿佛要一眼洞悉他的一切,他抿抿嘴,微微一笑,那笑容让沈傲觉得有点凌厉。

    沈傲束手站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良久,周正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道:“你就是沈傲?”

    这一句话仿佛是多此一举,沈傲方才已经通报了,可是这轻描淡写地一问,却让沈傲骤然感觉到一种压力。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只是一句最普通的话,听在沈傲耳中仿佛变成了诘问。

    沈傲点头:“是。”心里在想:“这个国公很奇怪,倒像是在审判犯人,而且他看上去还懂得利用心理学,懂得以气势来压人。不过嘛……”沈傲心里偷笑,做他这一行的,心理学是必修课,这个时代的人精琢磨出来的那点微末道行,与他比起来,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沈傲目光一瞥,在国公的身上游走一遭,国公穿得衣物很平常,由此可见,这个人应当不是一个容易被物质诱惑的人,有很强的定力。衣物以洁白为主,就连缀在腰间的香囊也是以白丝缝制,那么可以确定,国公这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种洁癖。这种洁癖当然不是生理上的,更多的应当是心理上,也即是说,这种人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事事追求美好无暇,对完美的事物有一种偏执。

    还有,他的手指上有一枚稀松平常的戒指,这戒指很古朴,应当不只是简单的装饰品,八成是祖传下来的东西,由此可见,国公的性格偏向保守。

    他的眉宇之中有一股淡淡的愁意,沈傲猜的没有错的话,国公在事业上并不如意,身为国公,署理的是国家大事,那么想必在朝堂之上,一定有某个敌对的强大势力存在,令他愁眉不展。

    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凹陷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显然这些日子,他经常吃不香睡不熟,有心事放不下。身为国公,除了政治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夙夜难昧?

    再看他的气色,微微带有怒意,明显来意不善,心情本就不好,也不知是谁告了刁状,国公的这股邪火八成是要往自己发了。

    沈傲收回目光,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第五十二章:鉴宝

    就这一会,凭着分析,沈傲已经对国公有了一些初步了解,国公的性格保守、待人苛刻,追求完美,政治上又有一种洁癖,这种洁癖不止从言谈举止从可以发现,从国公收留陈济这一事上也可以看出端倪。

    陈济是什么人?彻彻底底的清流,得罪的不止是权臣,就连官家也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收留这样的人,是要冒一定政治风险的,可是偏偏国公做了。

    那么沈傲可以肯定,陈济与国公的性格或者说政治上的观点是一致的,不同的是陈济是切切实实地做了,做了国公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

    这样的人该怎样应对?沈傲心中划过许多念头。

    周正沉声道:“听说有人告你诈骗钱财?”

    沈傲点了点头:“是。”

    他已经有了主意,这件事要瞒是瞒不住的,与其如此,不如主动说出来。

    沈傲在赌,赌他的判断力,如果真如他所判断的那样,周正正是这样的性格,他就能全身而退,若是他的分析错误,结果又是不同。

    他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所以信心满满。

    叹了口气,道:“公爷已经知道了?”于是口若悬河,先从周小姐开始,讲起潘仁如何与教坊司勾结徇私枉法,自己又如何与周小姐设局,如何骗取潘仁的钱财。

    沈傲还是留了心眼的,他把周小姐故意摆在很重要的位置,如此一来,周正就算想治沈傲的罪,去告发沈傲,非要大义灭亲不可。

    诈取钱财之后如何被曹公公告发,自己又如何脱困,沈傲的口才好,说得娓娓动听,一路行云流水下来滴水不漏。

    周正先是皱眉,后来听到潘仁上当,曹公公吃瘪,眉宇也不禁舒展开来。等沈傲说完,周正不禁多看了沈傲几眼。他想不到,一个小小书童却作出这么多常人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事,想起自己为了家族,在许多场合三缄其口,明哲保身,心中感伏万千。

    与沈傲相比,周正感觉自己有些尸位素餐。

    他沉默了片刻,沉声道:“你也太造次了。”这一句话虽有斥责的意思,可是语气却柔和了起来,就像父母教训孩子,棒子高高挂起,却是轻轻落下。

    沈傲心里清楚,他赌对了,于是连忙道:“身为书童,我这样做可能会为国公府惹来麻烦,请国公责罚。”

    沈傲先是虚心认错,态度很重要的,有了一个好态度,才能让人生出好感,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就是国公将沈傲打死,沈傲也不会后悔。沈傲读过一些书,知道什么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这一句话是告诉周正,自己做的没有错。

    周正却是苦笑,一时间却是难以决断了,沈傲所作所为,他是认可的,可是他这样做的后果,他却不认同。该怎么处置这个书童呢?若是不闻不问,只怕将来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可是若是责罚他,本心上又有些过不去。

    沈傲漫不经心地道:“沈傲知道,有些事虽然是对的,可是做出来却是错了。正如我的老师陈相公一样,明明他没有错,其实却是错了。”

    周正咦了一声:“你是陈相公的弟子?”

    沈傲心里嘿嘿笑,陈济这个师父认得好啊。口里说:“是的,承蒙先生不弃,让我拜入门下,时刻聆听老师的训诫。”

    周正吁了口气,心里说:“原来如此,这人是陈相公的弟子,是了,陈济相公不近人情,这个书童却有些圆滑,不过本性上却又有些相通,有一种偏执。”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朝沈傲虚抬了手:“坐。”

    寻常的奴仆,自然没有坐的资格,沈傲心里清楚,他这是沾了陈济的光,所以说这个便宜师父拜得没有错,做了他的弟子,身份地位一下子就随之提升了。

    他大大方方地坐下,口里道:“谢国公。”

    周正此时刻意不去提沈傲在外头做的事了,反而将沈傲看成了后辈,问沈傲在哪里发蒙。

    沈傲早有说辞,以前就对夫人说过,还是家道中落那一套,说谎最怕的就是前后不一致,若是在夫人面前一套说辞,到了国公面前又换一套,结果哪天这一对公婆说起自己,哇,发现了破绽,那就惨了。

    周正听了,也是唏嘘不已,口里道:“既如此,你就更要用功,把时间用在做学问上。你做书童,会有很多闲暇,可以去找些书看。太学里授课,你也可以旁听,将来等学问有了长进,就赎了身,去取个功名,不要辱没了自己。”

    沈傲连忙感激称谢,周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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