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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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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这眼神太熟悉了,完全是街道大**翻版,唯独多了几分贵气而已,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管她是贵是贱,那本性都是如此。

    呆呆地欠身坐下,眼睛落在石夫人的腰间,腰间悬挂着一袋香囊,散发出兰花的香气,沈傲心里一想,便明白了,石夫人爱兰花的,性格应当是坚毅、从容、不惊荣辱那一类。

    这样的女人倒是少之又少,便忍不住多看了石夫人一眼;略略一看,非但那香囊飘着兰花的香气,就是连她的百褶裙上,也都是以兰花瓣的图形为边。

    很有意思,看来这个石夫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在沈傲的印象中,这样的女人很少,石夫人在郡公府里,一定是个主心骨似的人物,只可怜那个郡公,好悲剧,八成已经养成了跪搓衣板的习惯,古代版老婆奴啊

    石夫人启口道:“沈傲,听说你在国子监里,初试考了第一是吗?”

    沈傲心知石夫人是要试探了,感受到姨母射来鼓励的笑容,心里不由地想,平时也没见这石夫人来与姨母走动,多半是嫌弃姨母的家世,如今来了,可能与自己有很大干系,既然如此,我更要为姨母争口气,不能让姨母被人小看了。

    沈傲就是周夫人的娘家人,他要是有才学,周夫人也是跟着争光的,至少也不会让人小觑了,更没人敢说周夫人是小户人家出身,就算是小户人家,那又如何,她有个学富五车的外甥,也足以将这家世弥补上去。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有学问并不比有个好家世要差。

    沈傲正了正色,很矜持很谦虚地道:“学生初试时侥幸做了几首小诗,不曾想却得了个第一,其实国子监和太学,佼佼者不计其数,这一次,只是学生侥幸而已。”

    石夫人微笑着颌首点头,心里想:“周家的这个外甥倒是很会说话,少年郎能够做到荣辱不惊,家教想必是极好的。”只一刹那间,便瞥了周夫人一眼,以往对周夫人的轻视一扫而空,带着欣赏之色继续对着沈傲道:“那么不妨请沈公子再作一首诗吧,让我和周夫人听听,也当是考校你的学问。”

    周夫人见石夫人这样说,也来了兴致,她掌管着一个大家子,哪里会糊涂,今儿一早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来见她,到了下午石夫人又来了,这一切,与往日大有不同,一下子,仿佛那些太太们都想着来与周夫人交好了。

    周夫人也是个好强的人,谁希望自个儿孤家寡人,各府的夫人来拜望,让她生出些许满足感,这些,当然是拜沈傲这个娘家人所赐;因此看着沈傲的目光不但有着慈爱,还带着自豪的光芒,欣喜地对着沈傲道:“沈傲,石夫人想听你作诗,我也想听听,你一时作得出来吗?”

    其实周夫人心里还有点儿忐忑的,生怕沈傲找不到灵感,会被石夫人看轻了。

    只见沈傲微微一笑,道:“姨母和石夫人有命,就是想破脑袋,也要酝酿出一首的,待我想一想,作的这一首诗,就献给石夫人吧。”

    石夫人抿嘴笑了笑,沈傲很会说话呢

    沈傲踟蹰了片刻,突然抬眸,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徐徐道:“幽兰奕奕吐奇芳,风度深大泛远香。大似清真古君子,闭门高誉不能藏……”

    这句诗描写的是兰花的芬香气息,和那状若君子、高誉不藏的气质。

    沈傲最厉害之处就在于投人所好,石夫人若是喜欢兰花,对这诗,也一定喜欢的很。

    果然,沈傲的诗吟完,石夫人微微一笑,咀嚼着诗中的深意,吟吟笑道:“沈公子也爱兰花吗?”

    ………………………………

    三千七百字奉上,厚道是老虎的人生格言啊。V!~!

    ..

第一百二十五章:装病

    如沈傲所想的,石夫人最爱兰花,郡公府的花园里,更是各品种的兰花相互斗艳,芳香迷人,此时听沈傲所作的诗句,那一句‘幽兰奕奕吐奇芳,风度深大泛远香。’恰好将兰花的特点道出来。

    之后那句‘大似清真古君子,闭门高誉不能藏’将兰花喻人,将它比作了古君子;给人以极高洁、清雅的优美形象,这不正是兰花的特质吗?

    这首诗已算是中上,偏偏是沈傲脱口而出,由此,便可看出沈傲的才学了;再加上这诗恰中了石夫人的喜好,石夫人对沈傲的学识还怎么再会有半点的怀疑?

    石夫人面露微笑,看着沈傲的目光,自然多了几分不同。

    沈傲欠身答道:“兰花素来是花中君子,学生自然是喜欢的。”

    他只是顺着石夫人的话往下说,对花卉,他懂得还真不多,生怕石夫人继续纠缠花卉的问题,晒然一笑继续道:“只可惜学生虽喜爱兰花的高洁,自身却是个俗人,逃不开这俗世的羁绊,心中杂念太多,却不能静下心去品味这高洁的花儿。”

    石夫人连连点头道:“对,不止是沈公子,就是我,岂不也是俗世中人吗?府里头大小的俗物,哪一样不要亲历亲为的,虽是喜爱,每日却只能抽出小半会到花圃里去看看。”

    沈傲不由地在心里想:“果不其然,这石夫人一定是个性格坚毅的人,郡公府的大小事物都是她署理的,只怕连郡公也不能过问吧”脸上带着笑道:“夫人过谦了。”

    石夫人朝周夫人道:“周夫人,你家这少年郎,当真有趣得很,只是不知他可曾婚配吗?”

    哪有人来做客,见了人便问婚配的,周夫人微微一笑,心知石夫人对沈傲的印象极好,是以才冒昧这样问,便如实道:“不曾婚配。”

    “这就好极了。”石夫人喝了口茶,笑吟吟地道:“这汴京城各家的小姐,我倒是认得几个的,抽些空,我去为你家少年郎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周夫人笑道:“沈傲这个人年纪虽已不小,平时倒也还懂事儿,就是有些时候贪玩了一些,若是能成就一桩姻缘,有了妻子看顾着,或许能收收心。”

    沈傲无语,念一句诗出来,石夫人就惦记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本公子还没有心理准备呢人家很纯洁的

    不过他也并不拒绝,他没这么矫情,石夫人现在也只是说说而已,自己何必跳出来反对。

    这个年代本就是婚姻包办的年代,沈傲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自主,可要是寻死寻活的去反对,那是有病了

    沈傲笑着站在一旁,给周恒使了使眼色;一对堂兄弟还是很有默契的,周恒连忙道:“娘,我和表哥只吃了一些早茶,至今还没有进食呢”

    此时,周夫人的脸上容光焕发,沈傲很争气,给她挣了不少的脸面,听到周恒如此说,便连忙道:“为什么不早说,快,去厨房叫厨子们弄些吃食,不要饿着了。”

    沈傲和周恒心里大喜,忙不迭的告辞,石夫人叫住沈傲,道:“沈公子,你来,我有样东西送你。”

    石夫人微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手帕来,这手帕带着一股兰花的香气,白净柔软,正中却是绣着几朵艳美的兰花儿,接着看着沈傲道:“这是我闲来无事亲自绣的,今日送了你吧,权当是我的见面礼,往日若是有闲,便和周世侄一道儿去卫郡公府玩,卫郡公也很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儿呢。”

    香帕……

    沈傲有些郁闷,这还是他第一遭接受这样的礼物,不过石夫人要送,他没有不接的道理,连忙收了,笑呵呵地道:“谢夫人。”

    和周恒出了小厅,去寻了些吃食,随即各自回房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春儿来叫,沈傲迷迷蒙蒙地起床,穿上衣衫

    春儿今日的心情好多了,絮絮叨叨地说起昨天的事。

    原来前日夜里,皇上微服出去,竟是一个侍卫都没有带,结果到了皇长子府,离去时亦是孤零零的一人,宫中的侍卫自以为有皇长子的侍卫护驾,皇长子府的侍卫却又以为有宫中的禁卫高手在暗中护驾,闹到后来,见皇上还未回宫,一查之下,皆都冒出了一身冷汗,没有一个人知道皇上的行踪啊

    正要四处搜寻,好在皇上又及时回宫,这事儿才总算告一段落。

    沈傲呵呵笑道:“前日皇帝去了鉴宝大会吗?我怎么不知道,噢,他是微服去的。”

    说着,沈傲也不再理会这些琐事,皇帝如何,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这时,沈傲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随即拿出了石夫人送的兰帕,递到春儿的跟前道:“这香帕送给春儿吧,这是石夫人送的,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上。”

    春儿脸色有些发窘,略有迟疑,道:“沈大哥,春儿也用不上的。”

    沈傲塞给她,板着脸道:“收好,不许丢了,过几日我要检查的。”

    春儿攥住了兰帕,便不再拒绝了,陡然想起自己的使命,道:“沈大哥,公爷叫你去呢,说是有事和你说。”

    沈傲哦了一声,公爷大清早要见他,不知有什么事

    春儿又在边上道:“昨夜公爷回来,颇有些心神不属,似是满腹的心事,沈大哥见了公爷,要注意一些。”

    沈傲点点头,道:“春儿,你在府上辛苦吗?我有个主意,你先赎身出去,到邃雅山房去帮帮忙。”

    春儿摇头道:“我伺候夫人已经惯了,留在这里很好;沈大哥快去见公爷吧,不要耽误了。”

    沈傲点点头,匆匆地去了。

    书房里,周正显得有些精神恍惚,虽是手中捧着卷书册,却又是心不在焉,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昨日官家失踪,宫内大乱,连带着皇长子那边也是吓得冷汗直流,后来查问起来,才知道官家原来是和两个人一道出去,这两个人却和他干系重大,一个是沈傲,一个是周恒。

    原本,宫中禁卫是要到国公府直接来寻人的,若不是官家及时回去,沈傲和周恒这两个孩子只怕难脱干系了。

    按理说官家回了宫,众人本是松了口气,有人去问官家的行藏,官家却只是微笑不语,只说了句京兆府今日当值的判官办事得力,当然,这件事也没有往深里说去,可是只这一句,暗示意味却很浓,众人心里想,这个判官,只怕要平步青云了。

    至于沈傲和周恒,官家却只是笑,却又颁布了严令,任何人不许将他的身份告知沈傲。

    这倒是奇了,不准告知,对于沈傲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周正忧心的就是这个,现在看来,官家对沈傲的印象倒是颇好,可是沈傲若是蒙在鼓里的,说不定哪一日触怒了天颜,就大事不妙啊。

    正恍惚间,沈傲却是来了。

    周正抖擞起精神,叫沈傲坐下,只字不提心中的事,只是问他今日为何不在国子监读书。

    沈傲只好说前日鉴宝,有些疲倦,请了几天假回来歇一歇。

    周正就板起脸来,说了几句读书不可懈怠的话,到了后来,口气便是松了,意思是说歇息几日也好。

    沈傲发觉,今日姨父有那么点儿精神恍惚,许多次说着话却是突然中断,前言不搭后语,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莫非姨父有什么心事?这件事或许和我有关的?”虽是这样想,却没有对周正问出来。

    周正笑了笑,道:“这次的鉴宝,你出尽了风头,各府的大人都想见见你,若是有空闲,我带你去拜谒吧。”

    沈傲点点头;恰在这个时候,刘文拿着名帖前来禀告道:“公爷,唐严唐大人来了。”

    唐大人?

    周正捋须苦笑:“不知他来做什么?”

    他与唐严平时见了虽然客客气气,可是在私下里却是没有交情的。

    这个国子监祭酒突然到访,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刘文道:“唐大人听说表少爷病了,因而今日清早便赶了来,说是要来探表少爷的病。”

    刘文偷偷瞧了沈傲一眼,妈呀,这表少爷龙精虎猛得哪里像个病人啊,看来这事儿另有蹊跷

    “病了?”周正狐疑地看着沈傲。

    沈傲只好苦笑着招供道:“是这样的,告假时怕唐大人不肯,只好寻了个借口”

    表弟办事不力啊,现在唐大人来探病,这下傻*了吧,对于这件事,沈傲唯有苦笑的份。

    周正今日却没有苛责的意思,只哦了一声,没有再深究,他的心事太重,没有太多心神再顾及这个。

    沈傲看着周正脸色,有点儿心虚的道:“要不然,我这就回房了。”

    言外之意,是说小甥现在是不是该回房装病去,莫要被唐大人看穿了。

    “嗯,去吧。”周正站起来,又对刘文道:“随我去迎客。”

    沈傲如蒙大赦,连忙出去,真是惨了,校长大人亲自来探病,得赶快做好准备,还要去通知表弟,千万不能露馅啊V!~!

    ..

第一百二十六章:坏人比狗多

    唐严听到沈傲病了,昨天一夜都没有睡好,辗转难眠,想着想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将唐夫人惊醒了,唐夫人亦是不好惹的,口里大骂:“老东西,又咋呼个什么”

    唐严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怕老婆,听夫人发怒,连忙又躺下,用手枕着头,哀叹连连。

    今日一早,到国子监转了转,便急促促地赶来国公府,要来探探病。

    国公将他迎进来,二人在书房里说了会话,唐严才道出来意,祭酒有求,周正没有不应的道理,带着唐严到了沈傲的卧房,唐严一进去,便看到沈傲躺在病榻上,气色看起来倒还算正常,总算放了心,走到榻前,道:“沈傲,病好了些吗?”

    沈傲支着身子起来,在国公面前,装病得难度太大,脸皮太厚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悻悻然地道:“好多了,唐大人怎么来了?”

    唐严便按着他的肩,叫他不要坐起来,口里道:“听说你病了,恰好路过,顺道儿来看看。”

    唐严当然不好说是特意来的,堂堂中央大学的校长,特意来看一个监生,总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沈傲连忙感谢,二人说了会话,唐严便拿出一沓书来,道:“这些书,全是这几日博士们要授课的内容,你若是病好了些,有空闲便看看,不要拉下了功课,你好好歇养,读书的事暂不必挂念,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去寻我销假。”

    说起来,唐严待沈傲真的很不错,虽说其中有功利因素,可是沈傲还是很感激的,将书放置在床头,心里不由地想:“还说是顺道儿来看看,顺道儿会把书也一起带在身上的吗?”

    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得差不多,没多久,唐严便告辞了。

    看着唐严离开的背影,沈傲吁了口气,只是临末了,注意到周正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让他心里头有点儿发虚。

    坐起身来看了会唐严送来的书,心里不禁笑了,这个唐校长倒是很关心自己的。

    下了床,冷不防见到又有人进来,沈傲本是以为唐严回来,急促促地往床榻上跑,当看清楚来人是周若时,不由地松了口气,便笑道:“表妹,你怎么不知会一声便进来了。”

    说着,沈傲顿了一下,又故意地板起脸来教训她:“表哥很纯洁的,你随意进来,若是看到表哥在换衣衫,往后你表哥还要不要做人?还要不要娶老婆?”

    周若忍不住笑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恢复了冷若寒霜的样子,淡淡地道:“这话该我说才是,你这人真是,病了也不说一声,你是哪里病了?”

    沈傲顿时心虚了,连忙道:“只是小病,当不得真的,想不到表妹这样关心我,表哥心里一激动,病就好了一半。”胡扯了几句,又问道:“小章章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周若听到沈傲问这个,神色显出一丝欣喜,道:“他自然是回洪州去了,前几日他向我爹提亲,我爹以我年纪尚小为由婉拒了,他失望极了,接着就告辞回家去了。”说着说着,周若叹了口气,颇为不忍地道:“其实小章……”她顿时觉得不妙,怎么自己也学着沈傲的样子去叫人家的小名了,改口道:“陆公子也挺可怜的,只可惜我并不喜欢他。”

    沈傲摸了摸鼻子,怎么每一次坏事都是周若叫自己去做,做完了又总是她为人家说好话,好像从头到尾,坏人只有自己一个似的。

    他这也太吃亏了吧不过看在表妹的份上,吃点亏好像也没什么

    见沈傲沉默不语,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周若好奇地道:“表哥,你在想什么?”

    沈傲很认真地道:“想到小章章,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此刻,唯有一首歌能抒发我的情感。”

    周若一听,表哥又不正经了,捂着耳朵,道:“不许唱。”

    沈傲失望地道:“不唱就不唱。”

    看来表妹最近的免疫力比较高,挖了坑也难以让她跳下去。

    沈傲悻悻然地继续道:“哎……生了病,小章章又不告而别,满腹的心事埋藏在心里,又不许唱歌,我看我早晚有一日要憋坏的。”

    周若鄙视地看了沈傲一眼,不由地在心里骂了沈傲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时,周若似是又想起一件事情,神情又冷了几分,冷若寒霜地道:“我听府上人说,石夫人要给你寻个亲事呢,恭喜你,不知要做哪一家的乘龙快婿了”

    她说这话时,心里酸酸的,连带着那话语中也多了几分酸味。

    沈傲走到书案旁,展开画纸,一边自顾自地碾磨,一边道:“好极了,石夫人的眼光不错,到时候请表妹喝喜酒。”

    话语刚罢,沈傲提起笔,蘸了一点墨,却是阖目沉思。

    周若冷笑道:“就怕等八抬大轿把新娘子抬来,卷开珠儿一看,原来却是个无盐女,到时候只怕你消受不起呢”

    沈傲提着笔,却落不下去了,忍不住地道:“表妹,你也太恶毒了吧,这样诅咒你的表哥,表哥要娶的老婆,一定是要有西施的美貌,貂蝉那样的身段儿的。”

    周若抿着嘴,走到案旁,看沈傲又打算书画什么,口里却是不依不饶地说着:“你的心气儿这样高,这样的妻子到哪儿找去?”

    沈傲不再分心,凝神,落笔,笔走龙蛇,在画纸上游走,片刻功夫,底色就渲染出来了,原来是一座峻峭的高山,山下是一条河流,河流上几点重墨点下一艘小舟儿,舟儿依山落在水面中,舟头的一个墨点恰如一个人儿,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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