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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过去,朕要略迟一步。”
阿妍觉得他这应该算是答应了,便行礼说道:“那臣妾就先行去玥栖宫了。”转而,便与秋菊再次走出汀兰苑,前往玥栖宫。
玥栖宫虽没清婉宫富丽堂皇,但主殿两侧嵌着偌大的水晶玉璧,让第一次来此的人有那种宛如天宫的错觉。
当然,主要是主榻上那倾城之姿的女子,更是让人恍若进入仙境的重要因素。
不过阿妍觉得这都是外貌,她的内心应当不会如此如仙脱俗:“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她从容得朝主座上的谨贵妃行礼,一旁委屈坐着的怡婉仪与陈贵嫔是看都不看一眼。
“顾妹妹起身吧!”谨贵妃的嗓音依旧轻柔悦耳,她淡淡得掠了掠一旁泪眼朦胧的两人,又开口道:“怡婉仪与陈贵嫔二人说,与顾妹妹言语上有些不洽,顾妹妹是气急了,还是怎么了?这打人不打脸,妹妹这次这般,本宫有些为难。”
阿妍侧过脸庞,看向一边憋着的二人,瞧见那怡婉仪右侧脸颊通红肿胀,竟被掌撸成猪头了。虽然抬手用绣帕遮掩住,但是那肿得厉害而歪向一边的双唇,阿妍便知这伤的着实不轻。
她双眸依旧泪光闪烁,看向阿妍的眸光蕴着无穷的委屈。
阿妍从这缕目光分析,觉得她满满得只有委屈与怨怪,却无那种仇恨。
从她对怡婉仪的了解,这样即势利又爱算计的一个小姑娘,是不会为了无限而舍得将自己虐成这个模样。
那是陈贵嫔帮忙得?应该也不是,她向来没有主心骨,只有一张败嘴,就算二人合计好了,但是让她出手将怡婉仪的脸打成这个模样?怕是没有这个胆子与觉悟。
那怡婉仪这脸伤成这样,一不是自己打的,二不是陈贵嫔打的,让各自奴婢动手的话,那是不要命了才敢将主子伤得几近毁容?应该是有第三方合起来算计自己,而且这第三方地位还不小才是。
阿妍再将目光探向一旁一句都没说的陈贵嫔,她手背上的抓痕几近模糊,这才多大时辰,便溃烂成这样,这毒的程度也是不轻啊!此刻这个陈贵嫔如此老实,竟没忍不住乱说道,看来也是被呵斥闭嘴才会这般老实“本分”。
阿妍心中以最快的速度判研了一番,再偷偷看向谨贵妃身旁站着的赵嬷嬷,那交叠在胸前的双手上明显没有一丝指甲痕迹,怎会如此巧合?这时代的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决计是要有特殊事情,才会让她修剪得如此彻底才是。
所以更让阿妍捂定是这赵嬷嬷领旨而亲自行凶的,这才需要快速剪去浸过毒液或毒粉而被腐蚀掉的指甲。
当然,这只是阿妍的独自猜测,心中虽觉得与事实相差不大,但这个局势对自己可真是十分不利。她心下想着要如何拖延时间,加入楚翊是否会来替自己解了这个局?
“顾妹妹受皇上宠爱,但也要拿捏一下身份才是,现下整个后宫都知晓你当众行凶,如此跋扈凶残,本宫也只好依规矩来办。”
阿妍双眉微蹙,知晓她这是连解释与审讯都直接绕过,一句话便定夺了事实。
“嫔妾惶恐,从未知晓与妹妹话些家常,便能让她人面目无法直视,手部溃烂成这般,娘娘倘若治罪,嫔妾心中着实不服。”阿妍敛起眸光,淡淡回应了一句。
“妃嫔之间因为言辞不妥而起冲突本就不当,既入了这宫,便要为皇上多想一想,怎能使着性子这般行事?陈贵嫔与怡婉仪已在本宫这认了错,坦诚自己确有言辞冲撞了温怡妹妹,而妹妹你却依旧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全无错处吗?”谨贵妃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寻不了破绽,阿妍心中也苦无证据与权势反驳她们的勾结陷害,今日楚翊不来,自己怕是要栽了吧!
可是因为他,自己踩成为后宫所有人的共同敌人,而那罪魁祸首的昏君竟然姗姗来迟。阿妍袖中的手微微攥了起来:“那贵妃娘娘的意思,嫔妾是犯了何错?当如何治罪?”
“皇上待顾温怡不薄,顾温怡怎能这般恃宠而骄,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温怡小主的意思是娘娘执意想着办你?”赵嬷嬷甚是凌厉得吐出一句,谨贵妃扬起皓腕,示意赵嬷嬷不要多言,赵嬷嬷这才收了话语。
“本宫也是依照规矩来办,温怡妹妹当真要怪本宫,本宫也无话可说,本宫本就是代执凤印,许多事情若要严办,还是有人非议。温怡妹妹施毒在先,施暴于后,杖责一百降为宫婢已是免了妹妹的死罪。但念她们二人确有言语冲撞了温怡妹妹,而温怡妹妹颇受皇上欢喜,那便罚你去彤庭闭门三月,潜心研佛修心,希望妹妹日后出来可要懂得礼让一些才行。”
阿妍心中冷哼,这进了彤庭怕是出不来了吧!这边明着没要她的命,不就是做给日日歇在汀兰苑的楚翊看的吗?
“想不到朕的妃嫔竟连貌合神离都做不到。”楚翊的嗓音拂响整个殿堂。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安康。”众人全都跪拜行礼,楚翊迈履穿过殿堂,坐上了正前方的主榻。
“皇上来臣妾这,怎得没人通传一下。”谨贵妃蕴了一缕怨怪,娇嗔得说道。
“朕就是随意走走,却见倾儿有正事要办,便在外面驻足了一下。”
楚翊这话明显已道出早在殿外听着动静,此刻正在谨贵妃要置办时出现,众人皆清楚怕是为了保这顾温仪吧!
“皇上,臣妾治理不当,这才让这后宫生出事端,念在温怡妹妹仅是初犯,这初入宫门锋芒未敛,让她去这彤庭三月反省,皇上是舍不得了?”谨贵妃有着一丝不悦,双眸竟因委屈而溢出了些许水汽。
阿妍依旧驻足中央,抿住双唇没有说出一句。能说什么?难道你一句打了我,我一句没有打得辩驳起来?
这回她要看楚翊如何处理,只因他们之间可是说好她出面找茬子,他帮着降份位的,谁知人家直接联合指着鼻子这样反过来诬陷。
她的嘴此刻不辩,看他如何替她撑腰,他不是说是自己的后盾吗?此刻她倒要看看这后盾坚固与否。
“倾儿就是这般仁慈,将人打成这样,哪是关上几个月能反省的?”楚翊淡淡瞥了一眼一侧的怡婉仪,令羞于见人的猪头脸一阵惶恐起来。
“那皇上的意思是?”
“倾儿不做这恶人,朕来做,她们二人既然承认言辞有误,陈贵嫔本就六品贵嫔,对顾温怡无礼在先不知礼数,即刻贬为宫婢。”
陈贵嫔一听此言,立马屈身跪了下来:“皇上,臣妾知错,皇上饶了臣妾吧!”
楚翊再淡淡得扫了一眼怡婉仪,怡婉仪面容骤变,也立刻屈身跪了下去:“怡婉仪既已受了皮肉之苦,那惩戒则免去好了,即刻撤去封号降为采女,日后需知晓谨言慎行才行。”
“臣妾……臣妾谢祖荣恩。”
“皇上,那温怡妹妹又当如何处置呢?”谨贵妃柔柔得问出,此刻绝美的面容让阿妍感叹自己识人还有些准头,果真是仙女的外表,恶毒女的嘴脸。
“顾温仪怙恩恃宠,如此傲岸不群,即刻杖责五十,贬为浣衣宫婢,以儆效尤。”楚翊的话音落下,令在场的人有着惊诧,只因大家竟好奇皇上并非保她,而是将她贬为最低等的宫女。
阿妍心中气堵,这是为了哪般?好——很好这才是阴晴不定的狗皇帝,这才是在挚爱面前清风拂面的楚翊。
阿妍气恼自己竟又一次相信人,先前竟然觉得得他会为自己开脱澄清。这是什么后盾?落井下石的臭石才是。
“仟翼。”楚翊又扬声唤起在殿外随传的仟翼大总管。
仟翼进入殿堂:“你们两个出来吧!”他扬声指着陈贵嫔与阿妍,让二人跟随他去领罚。
第三十二章 浣衣美差
阿妍与陈贵嫔二人随着仟翼出了玥栖宫,她面容淡定得对上陈贵嫔满腔怨怪的眸子,阿妍心中轻哼,她此番成为宫婢怕是不被虐死也是性命不保。
以她陈贵嫔这嘴,这去掖庭吃苦受罪的,难保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谨慎小心的谨贵妃何以容下她说出那些?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说阿妍是因为楚翊而遭到群体围攻而有性命之忧,那谨贵妃这样对付她,主要是想探探楚翊的态度而再进行下一步打算。
阿妍觉得楚翊对自己的贬斥行为,应该是很让谨贵妃满意才对。
阿妍不想再去费思量,老实得随在仟翼的身后。他们来到御花园通往各宫的岔路上,仟翼对一旁跟随的两个太监言道:“你们送她去掖庭领差事。”
陈贵嫔愤愤得瞪了阿妍一眼,一张嘴虽没声音,但是一张一合的样子便是在开骂着,她一边诅咒着一边随着另一个太监向掖庭方向而去。
阿妍摇摇头,她这样的人能在后宫活到今天,应该是上辈子积了小德才是。可自己呢?够憋屈的,还有五十板子等着自己呢!
“请顾主子随翼来。”仟翼的嗓音分外温润,与方才指派让人带着陈贵嫔取掖庭全然是两个态度。
“我已不是主子,仟总管莫要叫错。”
仟翼没有应答,仅是浅浅得笑了一下,扬手请她朝这边去。
阿妍这才迈开秀履,随着他往浣衣局而去。
可是她觉得越走越不对劲:“浣衣局不是往这边去啊?如若是要去惩戒院也不是这边走。”
可仟翼没有回应她的话,反倒驻足微弯身躯,再次扬手示意她往这边走。
阿妍纳闷,唯有随着他继续朝前走去。
直到进了正合宫大门,阿妍才知晓他的目的地竟是这里,但是自己不是被贬为最底层的浣衣宫女吗?到正合宫做什么?
仟翼还是不理会她的问话,直接把她带到楚翊寝宫偏殿的一个屋子:“顾主子今日起便在正合殿当值了,您是皇上的贴身侍婢,这是您的屋子,您先小歇一下。”
阿妍不知道楚翊到底要做什么,竟把自己安排在正合宫?还是她大总管仟翼喊着主子的宫婢?还您呢!有这么不搭的吗?
仟翼没有理会满面疑惑的阿妍,便要跨步离开了厢房。
阿妍赶忙唤住他:“仟总管请留步。”见到仟翼诧异得回首望来,她赶忙继续说道:“奴婢只是想请求仟总管帮忙。见到他微微点头:“奴婢先前所居的汀兰阁内,那卧房主榻上的赤红色的锦盒,能否劳烦仟总管替奴婢取来?”
仟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得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停下步履,转身出了厢房。
阿妍开始观望起这个三进的卧房,前面着紫檀木桌案,一旁精雕细琢的多宝格上陈列着许多流光溢彩的古董瓷器。
她向内走去,穿过悬挂着珠帘的圆形雕棂木门,便看见中间这一段竟是书房,靠墙的书架陈列着满满的书籍与手抄,正中间的书案文房墨宝有序排列着。
而绕过精美玲珑的屏风,内侧那四面纱幔低垂着的镶玉牙床,上面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间厢房陈设之物华美精致,不输宫中任何一位主子的卧房。楚翊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为哄佳人开心,当面贬斥,背后却将自己金屋藏着?
以他的性子与地位,何必如此绕行?但是阿妍依旧闷堵,满腹的不平情绪怎么可能散去?
她就这般静怡得呆在这间华丽的房间里,有人送膳食便吃上几口,反正也没什么胃口。无聊时取几本书架上的书籍看看,反正架子的书籍都是合她的胃口的小札与精彩民间故事的书。
不过让她颇为意外的是,一旁金丝楠木的衣柜内竟有几件华丽的男子袍服,从上面不是很明显的绣文阿妍才知晓竟是楚翊的衣袍。难道这是他的房间?没道理啊!明明又不是正合宫寝殿中的龙榻。
此时月上中天,她在厢房内踱步了几圈,这才掩去月明珠的光照,转身爬上卧榻,暗自诅咒楚翊晚上吃啥吐啥,腹内胀痛却蹲在茅厕就是排不出来。
反正就指望楚翊周身不顺畅,她心里的憋着的这口气才能顺畅些许。但是还是翻来覆去入不得梦,看来真的有些神经衰弱,这能怪谁?全是那傲娇变态楚翊的错,她越想越气,突然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进来的人虽然脚步不重,但阿妍已听出就是那狗皇帝的步履声响,难道他真不睡龙榻睡这里?
她赶忙伸手向下,抓住刚才屋内转悠几圈后,才决定使用的三鼎香炉,只听楚翊靠近,径自坐在榻上脱去鞋履。
阿妍举起玉石香炉便朝他的脖颈猛砸了过去,楚翊听闻阿妍气息的改变,侧身一转,却还是没有躲避她的一击,硬生生承受了后腰传来的一阵钝痛。
“是朕……。”
“管你是正是副、是仙是鬼,深夜鬼祟摸进别人卧房就该诛杀。”
楚翊迈出几步,取下掩盖住夜明珠的锦巾,望见榻上怒气冲冲的阿妍。
他眯了眯眼:“你在恼朕将你贬降?你是朕的人,朕想如何就如何?若不想为奴,便应更加本分乖巧得讨朕欢心。”说完他轻揉了揉后腰:“竟敢弑君?当真是嫌命长了?”
“哦,奴婢不知晓竟是皇上,奴婢以为是贼人。”说完她掏出枕边那赤红锦盒内的一块镶金玉牌:“奴婢有免死金牌,皇上不能出尔反尔杀死持牌之人。”
楚翊双眉挑了挑:“前日向朕讨要这牌子竟是想这般无法无天?谁给你的胆子?是朕待你太好?你要清楚让你丧命岂是这牌子能挡得住的?”
“那我是本分乖巧亦是随时丢了小命,皇上真要做违信之人,我也无话可说。就如皇上明知是谁被诬陷又是谁人冤枉我,却还是同流合污不愿还人家清白。反正今日不知明日事,随时都可能闭眼不醒,干脆死了算了,何必假意谄媚奉承?”阿妍被楚翊的话一说火气有些冒起,这说话势头也不收敛了,反而愤愤不平得将憋在肚子内的怨气一股脑得全吐了出来。
“朕对你和颜悦色几下,你当真以为自己不一样了是吧?现在是连奴婢都不说了?”说完,他取下自己束在龙袍上束腰的绣带,阿妍见他接下来的动作竟是脱衣服,有了一丝紧张:“你要干嘛?”
“你想知道?”楚翊面不改色,淡淡扫视了一眼向内退缩的阿妍。
阿妍只听哧声响起,他竟将褪下的龙袍撕成数缕残布,接而他一个跨步上前,迅速得抓住了她的两手皓腕,整个人扑了过去用强壮的身躯抵制欲退缩逃避的阿妍。
阿妍大惊起来,双脚蹬踏全身努力扭动挣扎,欲摆脱上面这个颠三倒四的男人。
楚翊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两手按压在了头顶,然后用残碎的布条将她的双手牢牢捆绑。
这样阿妍是如何都无法挣脱这份钳制,唯有大骂起来:“楚翊放开我,你说过不碰我的。”
楚翊将阿妍双手捆好,再狠狠得打上了一个死结,接而把犹如绳子的剩余布条用力一抽,然后牢牢扎系在一侧床栏上。
阿妍就这样被他死死得捆在了床榻上,楚翊这才起身,避开阿妍顺势踢出的一脚说道:“朕曾说过,即便是你求朕,朕对你都没那心思。”
“你还说过你是我的后盾呢?所以你的话能信才是见鬼。”阿妍依旧恼怒的蠕动双手,想要挣开束缚。
“少白费力气了,那个结是朕打的,天下没几人能解开。”说完,楚翊转身准备踏出房去。
“你混蛋……你将我这样捆着……我……我怎么起夜?”
楚翊转身瞥了瞥榻上狼狈的阿妍,双唇翘起一抹弧度:“有胆子拿香炉砸朕,就没胆子在床上出恭?”
阿妍一边摩擦着双手,一边试着用嘴啃咬那些布条。最后发现根本是徒劳后,抬头望向依旧驻足观看好戏的楚翊。
“你到底解开不解开?”
“你咬啊,咬破了朕换一个铁链给你锁上,待朕气消了便给你解开。”说完,他不再理会阿妍,而是悠悠得离开了这个房间。
阿妍气恼得踢了踢一旁的衾被,无比郁闷自己竟这样被他捆在了床榻上。
*
翌日清晨
淡白微青的天空,唤醒仍在沉睡的大地
阿妍被一阵轻轻得敲门声掠去了睡意,她缓缓睁开还有些迷离的双眸。
她的双手依旧被紧紧捆绑着,有些不适得动了动手臂,腕上传来隐隐的疼痛。昨夜因全力挣扎,许是留下了淤青。
门外的人依旧有律的敲着,阿妍侧过身去,懒得回应外边的动静。
终于,屋外的人不再继续,而是径自推开了房门。
阿妍再次睁开微眯的眼帘,望见晋公公与另一名小太监行了进来。
“顾主子,皇上命奴才来领主子去干活。”晋凛自己说这话也怪别扭的,领着主子去干活?但这好像又是事实。
“干活?我都捆成这样了,还干活?”阿妍没好气的瞥了晋公公一眼。
“顾主子,皇上说了,您是浣衣宫女,让奴才领您去洗衣裳。”
“仟总管还说我是皇上的贴身宫婢呢!怎么?在他的金銮殿洗啊?”
晋公公有些别扭得笑了笑,亲自行到榻边,用刀片将她捆了好多圈得龙袍划断。
阿妍轻揉着酸疼得手腕与肩颈:“……有这样德行的皇帝吗?”
“……”一旁的晋公公知道阿妍在数落皇上,赶忙将眼神瞥向顶上的雕梁,然后与一旁的小太监对了一个眼神,仿似在说,“我什么都没听见,瞧,今儿个天气不错!”
阿妍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这狗皇帝玩的什么?自己对他发了脾气,他也就以暴制她的躁,却是真的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
而且她看这晋公公与仟翼唤自己主子的口气,他这暴君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越来越一头雾水的阿妍决定懒得揣摩楚翊的心思,谨慎小心依旧被他设计耍弄,还差点就有性命之忧,那她就放开手脚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好了。
楚翊……咱们走着瞧!
阿妍很是“乖巧”得翻身下榻,晋公公二人转身出了房门,在外等候她漱洗更换好婢女的宫装后,这才领着她来到殿后一角有水井的地方,那里已备了满满十几大桶衣裳,全是楚翊的龙袍,有冬天的,也有夏季的。另外还有龙榻上的帐幔与褥垫,褥衣。
“这该不会让我一人,一天全洗了吧?”阿妍望着大桶内的衣物,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皇上吩咐了,他寝殿内的帷幔、丝褥、帐幔全都要日日更换,还有皇上寝殿与御书房的打扫全由顾主子亲力亲为。”晋公公将需要的交代的事项一件一件得说了出来。
他的心底很明了皇上对顾小主怕是不简单,指派他来做这事情,看来皇上是让他参与私事了,所以他心中也敲自己,这事决计是多少银子都不能说出去的事。
阿妍深吸一口气,浅浅笑道:“我这一双手,只能一直不停歇了。”
“那顾主子,您在这先忙,奴才要回去复命。”说完他朝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