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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却没有听出她的本意,面上显出一抹有些开怀的笑意:“你再睡一会儿,下朝朕带你出去走走。”
阿妍点点头,望着他修长的身型走出了卧房。
继而她无力的瘫软了下来,一夜未阖的双眸终于在盯着楚翊躺过的地方良久后闭了起来。
***
风轻云净,浮云淡薄
一匹马儿悠悠得行走在城外的小道上,上面的阿妍坐在楚翊身前,静怡而沉默。
楚翊的双臂越过她,娴熟得驾驭着马儿向前行走,也是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绕过城外河道的堤坝,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紫鸢花丛。那一朵朵犹如起舞的翩翩紫蝶嵌于绿叶之间,让她瞬间忆起现代的薰衣草田。
阿妍被这意外的景致感染到了心绪,竟忘记了身后的人带给自己的压抑与苦闷:“快停下。”
楚翊淡笑不语得勒住缰绳,微倾了一□子跨下了马,再扬起手掌扶阿妍下来。
阿妍下马后直奔入花丛,这片花海让她的心情释怀了许多。
她转过头去,望见楚翊浅笑的凝视,一时将准备脱口而出的赞美话语给咽了回去。
楚翊忽略她望见自己时骤变的神情:“前方有个清幽的小筑,往前走便可。”
阿妍有些木讷得点点头,为自己方才的忘情而感到可悲。
他们默默得向前走着,楚翊自宫外回来以后已经很少毒言相对,可是他们之间产生的那层熟络,因为昨夜而让阿妍原本淡下去的抵触再次隔阂起来。
他们顺着小道一路走去,蔓延而栽的紫鸢花极为繁密,走了一段路才见到前方有座雅致的竹楼,四周紫薇花树环种,那竹楼旁还有一排矮房,袅袅炊烟升起,看来里面有人家正忙着准备膳食。
当走近时,已见仟翼在树下等候迎接,楚翊没有言语,仅是将僵绳交给他,便执起阿妍的手步进竹楼。
这里非常淡雅,透着浓郁的田园风格,阿妍见楚翊带她进来,就径自坐在一旁看起了书。她就独自走到屋外月台上眺望远方,当掠见一畔有张白玉小桌,细看上面还雕画着纵横直线,原来是个棋桌。
她就随意得跪在了一旁的垫子上,执起黑白棋子,自己与自己下起了五指棋。
良久后,她有些许疲乏,便开始用棋子摆起八卦图。
“你是如何百无聊赖都不愿主动与朕说话。”楚翊的声音响起,令阿妍惊诧得回过头去。
“皇上要看书,臣妾怎能打搅?”
楚翊蹲□子,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颚:“你这会儿当朕是皇上了?砸的时候?给朕闷棍时候当朕是什么?”
阿妍不知如何回答,微阖下眼帘,将眸光落在他的身旁。
楚翊双眸漾起一缕黯然,曲身背过去也坐了下来。
他们就这样背靠着背坐在屋外的月台上,远处的夕阳西下的绝美风景都没有印入眼内,只因两人思绪全都飘荡惆怅着。
良久过去,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也快被远处山峦吞没时,楚翊才打破这份窒息。
“你跟朕说说话吧!你知道朕喜欢听你说话,不过你现在不说朕也不会杀你,因为……因为你有免死金牌。”
她心内无奈得笑了笑,试着掩去厌意,平静得低声说出一句:“臣妾感谢皇上不杀之恩!”
楚翊蹙起了眉头,她没有肆意发泄怒意,也不屑虚假讨好自己,此刻的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块木头。她的心是那么疏离,人就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这份冰寒却厚实起来,封锁住了那颗心。
她不会再跟自己说什么人权,她变得不冷不热不愿搭理,这种冷应对其实比任何残虐的行径都更让人心痛。
从昨夜到现在她没有不满反抗,也没有显出任何埋怨,似乎只有不想理会。这不是她的性子,但这样掩埋住憋愤的她是因为二皇兄——楚渊。
想到这,楚翊全身僵硬了起来,搭放在地面上的手攥起了拳头。
她再次望向周边,眸中只有平静与淡漠。
楚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接而蕴了一丝淡然,缓缓得说出:“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份,以后与他不能有任何牵扯。”
他的语气带着王者之威,令阿妍本能得掠去了远眺美景而略微松懈的情绪:“臣妾知道了。”
楚翊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阿妍的额头磕上了他健硕的胸膛。她本能得抬手想要推拒却又顿了动作。
楚翊自是感觉得到她的僵硬,心中无奈却放低嗓音说道:“你就乖乖的好吗?”
她依旧被他揽在胸膛,那份排斥没有挥去。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还是山洞时候率性纯真一点。”接而他的指尖突然抚触上她粉嫩的双唇:“现在让朕感觉你很冷很冷。”他的话语很幽深,好似说给旁人听。
阿妍试探得问出一句:“臣妾……臣妾想问康王会在京中停留很久吗?”
如今楚渊在京城,而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所以这些话必须当面挑一下,却不能刺他,要不下一刻他要做什么,阿妍猜测不到也阻止不了。
“朕倒是改变了原先的主意,想让他早些回康沅,他本也揣测出朕是想削藩,故而久久拖延不肯入京。结果今日早朝他竟称贞太后陵寝被盗,连内里的棺木都被撬起,还请示想要亲自调查此事。”
接而他望向阿妍:“看来他为了留下来,可是下了大血本了,连如此大不敬都用上了。”
“康王的事与臣妾无关,他只是皇上的兄弟。”
楚翊知晓阿妍用意,她撇开关系让他心安,却也提醒他曾说过的顾念兄弟之情:“父皇曾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兄弟相残,朕不会逼他,只要他别轻举妄动。”
“皇上深谋远虑,不会让他人走上不归路的。”
“朕不会容朕的女人想着别人,所以你勿犯忌讳。”
阿妍听完,扯出一抹浅笑,定定得望着他,却没有说话。
楚翊探出手去轻轻将她额际的那缕发丝挑到脑后:“我只要你在宫里陪着我,陪在我身边……”
阿妍注意到了他突然改变的自称,他不是个随性会放下架子的人,是当真的对她有感情?因为自己的偶尔忤逆敲打了他孤寂冷清的心?还是因为他心中那份神秘的隐晦?
楚翊的嗓音再次喷薄而来:“其实许多事你若有心,朕亦有意,一切便会很好起来。”
阿妍没有判研这句话说的是什么,而是径自问出:“皇上在石洞曾说一年时间,一年后如若臣妾……”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楚翊蹙起的双眉已知道那后面的没有必要说出口。
时间仿似凝固在这一刻,楚翊没有动过分毫,也没有回应她,一直定定得望着她,那墨色的双瞳有着幽深有着思虑,还有那抹被她的话语挑起的不悦。
良久后,他才启动唇瓣一字一句得说道:“一年后你若不想留下,朕便送你去母妃的陵寝,那地方没人知晓,你能清净一世。”
阿妍没有想到他思虑后说出的生硬话语,却还是愿意兑现当时的承诺,接而楚翊又继续说道:“就算你身在母妃陵寝,但依旧会是朕的女人,这点不容更改。”
“皇上的厚爱,臣妾记住了。”
“你果真是个无心的人,与母妃一样,如何讨好,如何锦衣玉食都换不来真心。”阿妍全身僵硬了起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类似的话,难道当年楚翊的母妃并非自愿进宫,就算有了楚翊却依旧无力搭理一切?
“臣妾惶恐。”
他将她搂得更加紧实:“以后再也不会勉强你了。”
阿妍没有回应,只因昨夜他这般肆意掠夺,在楚渊面前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所属权,难道是一句再也不会便能磨灭的吗?
第四十章 打入天牢
夜色笼下华灯初上
楚翊携着阿妍回到皇城;才一进宫门便见晋公公在那等候多时。
“何事如此慌张?”楚翊未等他开口便询问起来。
“启禀皇上,兰淑妃午后腹痛难耐;胎儿不保。”晋凛赶忙将事情道出;额际的细汗都不敢擦去。
楚翊双眉微微蹙了蹙:“朕知道了。”接而他望向阿妍:“你先回去,朕要去看看。”
阿妍点点头:“臣妾先告退。”她目送楚翊往御辇行去,而后他的身影步行消失在夜幕中。
晋凛走近;微微向阿妍躬身行礼:“皇上命奴才送顾小主回汀兰阁。”
阿妍颌了颌首,步上楚翊留下的御辇。
整整一夜,他都守在清婉宫;阿妍独自在榻上翻来覆去得斟酌着。
除了整理自己的心绪;还有便是楚翊听闻兰淑妃腹痛时,那微蹙的双眉分析是否是状况越出了他的掌控。
楚翊曾风轻云淡得说出兰淑妃不会生下孩子;而他近日除了与自己相处;对后宫妃嫔依旧不闻不问,所以皱眉不悦绝对不是因为龙嗣不保。
而兰淑妃在他掌控之外滑胎,谨贵妃下暗手的成功率最大,那他是因为沈倾玥的狠戾而不悦吗?
谨贵妃、莫荣华、还有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楚翊对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情感?而他对自己的占有又出于什么心思?
阿妍很是气恼的蹬了蹬衾被,为自己越来越不清醒转动的脑袋而愤慨。
接而她甩了甩自己不争气的脑袋,用手掌猛拍自己脑门:“别想了别想了先静下心来再说,两只老虎,不分公母,一只像狼,一只像鼠……”就这样,思绪凌乱得念叨了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阿妍略带憔悴得唤来紫烟,让她为自己拾缀得清楚一点,想去御花园走走,好打探打探情况。
可谁知,她一步出汀兰阁,便见一队侍卫匆匆奔来,而领头的竟是仟翼。
阿妍见这阵容便知大事不妙,难道做掉龙种的幕后将什么扯到自己身上?而且还证据确凿,所以楚翊唤仟翼前来押她?
此刻已洞悉形势不乐观的阿妍缓了缓情绪,望着周围的所有内侍有序得将自己围住。
“奉皇上口谕,将温仪顾氏押往天牢候审?”仟翼很是官方的陈词符合了阿妍心中的猜测。
她没有多加犹豫,只是浅浅一笑:“劳烦仟总管带路,我跟你们去便是。”仟翼朝阿妍躬身一揖,扬手示意她前行。
不多时,阿妍与紫烟她们来到天牢中,待粗壮的牢杆锁上厚重的链锁后,仟翼才驻足门外低声对她说道:“谨贵妃领着众位嫔妃今早长跪于正合宫外,说庄妃娘娘指证小主您谋害龙种,此事不但惊动了皇上更是让早朝的满朝文武全都知晓,所以……”
阿妍心惊,竟是庄妃指证?还众妃嫔全都跪于殿外?
“皇上昨夜不是一直在清婉宫吗?她们有意在早朝前跪在那?”
“皇上昨夜就回了正合宫,而谨贵妃她们没有跪在金銮殿前,但是动静如此之大,刻意一个传出,便满朝皆知,所以今日不少朝臣纷纷上奏,述国之根本,谏言无法拂去。”
阿妍嫣然一笑,没想到事情演变成朝臣与后宫联袂起来一同对付。
“顾主子先在此委屈几日,还看皇上如何斟酌。”仟翼简短说完,便转身行出了天牢。
***
终于有阳光从窄小的窗口照进来,阿妍扬起手掌试图抚摸那道温暖。
进了这天牢已经三日,她都有些分不清时辰,只能从这一缕阳光感触到新的一天已来临。
昨日秋菊也被送了进来,除了给阿妍带来了免死金牌,也让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阿妍阖着眼思寻了整晚,觉得此事很是头疼。
首先兰淑妃腹痛流产,太医们百般研究道不出原委,有的说是中毒有的说不是。最后,终于在兰淑妃的绣帕上发现了蹊跷,原来上面的绣线浸过毒液,此毒名唤魂倾,长接触此毒的人会不知不觉迷失了心智,然后听从知道如何控制的人的摆布。
本来这个毒不伤性命,不过还是会让孕妇胎死腹中。
那些太医发现蹊跷后,查看绣线来源,竟是当日“夏言”为兰淑妃亲手缝制的绣花。
阿妍心中明了,自己仅在春节梅花宴上给兰淑妃的霓裳上缝制了立体梅花,看来兰淑妃模仿了自己压线的针脚,从而拟模出了绣帕来嫁祸自己。
可是兰淑妃会拿自己的孩子当牺牲?应该不会,兰淑妃的孩子一定是被人做的手脚而没了,只是她拿不出对付其它人的东西和证据,又不愿白白没了孩子,这才做了绣帕嫁祸的事情。
如若绣帕还能断定是兰淑妃嫁祸,而庄妃连夜的举报却又与绣帕没什么关联。
庄妃?……着实令人头疼的庄妃,阿妍轻轻拍打着额头,没想到庄妃才是最想除去自己的人!庄妃为了什么?以她隐住心思的做派,如若为了后位,大可待后宫一团乱麻时,她再落井下石掀起风浪。
庄妃向谨贵妃禀报说曾在自己身上嗅到一种特殊的淡香,那种淡香很清雅,是一种很难寻到的奇毒,名唤醉千寻。
因为庄妃曾经便是受这种毒香而失去孩子,更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才识得这种毒药。
庄妃说兰淑妃出事,她诚心探望时发现当日她送给兰淑妃的那尊观音被做了手脚,而那做了手脚的观音并非庄妃送给兰淑妃的那尊。
竟是原先在芙蓉阁时,自己让秋菊变卖金钗而送给陈贵嫔的那尊。看来庄妃处心积虑了很久,那时候还未与楚翊有瓜葛便开始谋划运量了。
如今出事,她不会有半分好处,所以她的证词很是令人信服。
想不到吩咐秋菊换金佛给陈贵嫔,结果秋菊见那尊观音的做工比金佛好,这一差异,便让庄妃抓到缝隙,拿了一尊一模一样的送子观音给兰淑妃,还真用心良苦。
还有这谨贵妃的战略亦是可圈可点,这样行事满朝文武皆知,楚翊想保也要有可信服的证据,否则难平众愤。
而楚翊如若强护?他人又会说楚翊一定因魂倾的毒害而心智受了影响,所以后宫与朝前可谓众志成城,好一个立除奸妇,以保社稷的做派。
这里的文章可真是费尽心机得做大做实在了,而且一队队人马还不一定串通好了,都是一有情报便相互利用,谁说敌人的敌人结盟是不利,这没结盟照样能给你个下下局。
楚翊应该是有心护自己的,秋菊说他已经三日未早朝,想他应该是在躲避朝臣的谏言,也是在拖延时间吧!
阿妍抬头,望着牢内的唯一一缕光柱,紫烟与秋菊没有打扰她的沉默,一直在一旁陪伴着。
她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抱着双膝不想说一句话。
脑袋有些昏沉想睡过去时,静谧的天牢好像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这步履不轻不重,不快不慢,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楚渊怎么来了?
阿妍低头将脸覆上双膝处,她害怕自己一见到楚渊会流下泪水。尽管受了委屈,心中很是难受的时候很想有个亲人的双肩可以依靠,等好好得哭泣完还可以肆意得诅咒那些嫁祸陷害的人。
但是她不能,她只能用冷漠回应楚渊,她就这样掩住面容,努力得让自己快些平复情绪。
而牢门外的楚渊也只是无语得伫立着,没有发出声响,连紫烟与秋菊的叩拜都不去回应。
良久后,撩锁被打开,牢门推开的“吱嘎”声响起,有几个狱卒走进来准备一把将阿妍拎起来。他们双手还未触碰到她便听到楚渊的嗓音传来:“谁准许你们碰她的?”
那两名狱卒立刻顿住了动作,“将她带出来!”楚渊说完便转身走了。
阿妍随着狱卒顺着狭长而幽暗的通道往前走着,来到了尽头一个宽敞的屋子。
楚渊端坐在中间桌案后面,两边皆是用来拷打犯人的刑具,这是要提审吗?为何他能进天牢?
楚渊没有说话,而是执起案上的杯盏,悠悠品着茗茶,接而轻轻的挥了一下手。
狱卒才示意她坐入前方的椅子上,便转身离开屋子。楚渊将双眸锁在阿妍身上,那双黑瞳仿似黑夜深沉。
阿妍将目光落在桌脚,不去看他带着凌厉与一缕不屑的双目。
“皇上说此事已惊动朝野,便不再是后宫的事,已将此事交予本王审理。”
阿妍轻轻得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话说?”
阿妍又微微得摇了摇头。
楚渊微启的双唇没有说话,又恢复沉默凝视着无任何表情的她。
而她又能说什么?开口跟他述冤屈?还是娇嗔着发泄心中的惶恐?
良久后,楚渊的嗓音才再次响起:“清婉宫的人说那刺绣出自你的手;指出你先前于清婉宫便居心叵测,处心积虑想控制兰淑妃。”楚渊的语调很生硬,犹如秋风般飕飕渗进阿妍的心坎。
阿妍深吸一口气,硬是噙了抹浅笑淡淡得应道:“绣线浸过毒药,那我离开清婉宫时便应该毁去才对,而现在要治罪也应在汀兰苑搜出毒药才能指证,难道不是吗?”
楚渊点点头:“但是清婉宫内负责打扫兰淑妃寝室的婢女,又能指证你那尊观音上的金漆也是附了奇毒的。”
“那名婢女在皇上与谨贵妃面前招供后咬舌自尽,我如何跟一个死人辩驳?”阿妍显得一丝无奈,那名婢女一直负责打扫兰淑妃寝室,可是有一日竟发现那尊观音被人窃走,害怕受到惩戒,便偷偷得造了个假的想要乱真。直到陈贵嫔被贬后在掖庭自缢,她奉命整理棂芳阁时才发现陈贵嫔也有一尊一模一样的,便暗中做了手脚调换。
可谁曾想,竟是尊附了剧毒的观音,而自己先前本就与陈贵嫔有些过节,这样又有了谋害于她的动机,只是误打误撞变成谋害了兰淑妃。
如今这般间接东窗事发,根本不能证明那尊观音并非自己送的。中间唯一的巧合便是庄妃竟会那么巧送了一模一样的给兰淑妃,而又那么巧得刚好不见,婢女又那么巧得能够置换,所有巧合加起来便是一串阴谋。
只是那个婢女招供后“畏罪”咬舌自尽,可谓死无对证,让阿妍如何脱身?
“你……想我如何帮你?”楚渊的声音有了哽塞,搁在桌案上的手紧紧得攥了起来。
阿妍摇摇头:“如若死了便是我命,万事皆空,如若能出去便是她们不得安生!”
接而她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说下去又能如何?楚翊将楚渊扯进来,是想让楚渊做什么?
当她快到门口的时候,楚渊突然唤住她:“小七……”
阿妍顿住了脚步,依旧没有回过头去,她调整着气息不让自己颤抖。
楚渊蕴了一丝苦楚,有着恳求得艰难吐出:“如若我说家法伺候,你能认错,我……我就原谅你!”
第四十一章 太庙公审
“如若我说家法伺候;你能认错,我……我就原谅你!”
阿妍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原谅什么?原谅了又能做什么?楚渊;放过自己吧!人活着是为了以后,不是纠结在过去,回康沅做你的逍遥王吧!
她的背影看似没有反应;而后继续迈开鞋履向自己的牢房而去。
入夜正合宫
楚翊抬手抚摸着厢房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