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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恩不言谢,她不再废话,朝他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其实阿妍并不是回厢房,而是小心谨慎得走到彤庭的后院四处张望着,确定夜半十分没其他有多余的人,这才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疲惫的样子,走进角落的茅厕。
今日,陈贵嫔的婢女给她送吃食,顺道赏了阿妍一个糕点。
那精致的桂花糕内夹藏着一副小画,月空悬挂的房下,一个孩童正从被褥中翻身起来。而陈贵嫔既然与熙太妃有交集,她觉得这是熙太妃暗暗给她的邀约信号,意思是起夜。说明是半夜厕所相会,至于具体时辰?孩子应该是子时,因此她这才让吴大朗帮忙,偷偷来到了茅厕。
阿妍望着清冷而夹杂着异味的狭小空间,站到了一角落,抬头望向已经高挂的月儿,一片浮云掠过,仿似帮它抵挡住着严寒的侵袭。
“真好,连月亮都有人关心它的冰冻,可自己在这异世,又有谁人怜悯?”她不禁有些凄凉得触景生情起来。
“你还算聪明。”
阿妍听闻动静,赶忙望向不知何时已进来的熙太妃,只见她一身素色宫装,头上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向来素净的容颜虽已四十出头,却依旧隐透着清丽。只是此刻的双眸并非曾经脑海中的柔顺清雅,反而有着一种怨恨。
第四章 深藏不露
阿妍迅速得颌下头,向她行了个宫礼,“奴婢见过熙太妃。”
熙太妃淡淡得扫视了一眼,说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阿妍讶异得仰起了头,不明熙太妃为何有此一说,“奴婢之前据说在宿丘宫当差,那里出事后被打发到彤庭,许是那场大火伤了奴婢头部,以至于忘记了近几年的事,所以奴婢也不清楚太妃娘娘为何有此一说?”
“当年你怎么对二皇子的?现在一句忘记了,真会狡辩。”熙太妃的话中满是不屑。
阿妍很疑惑,当年发生了什么?熙太妃对她竟有着如此浓郁的怨恨。可即是这样,又为何深夜相约于此?
阿妍暗叫不好,心中陇上一层恐惧,但还是告诉自己不能慌乱,必须继续镇定下去。
“你有意说出自己是夏心妍?”熙太妃的语气适当平稳了,但那份不悦还未完全隐去。
阿妍双眉微蹙,心里知道她是问自己想干什么?当然,她也想知道熙太妃这样相邀究竟为了何事?只是希望不是她惧怕的那种,因为她先前的眸光似乎划过一缕杀气。
她试着孤注一掷,不去隐瞒,“奴婢想出宫。”
熙贵妃诧异得挑起了眉,却也没有回应。
阿妍再次低声说道:“奴婢忘记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何事,醒来已在彤庭,二皇子哦,不,应该是康王,已到康沅多年,所以奴婢想去找他。”
楚渊待她如此真诚,倘若有机会出宫,她要去看看他。再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倘若真的物是人非,他高高在上,那也无话可说。
熙贵妃微阖了眼帘,似在做考虑状。阿妍也在等她说出相邀的目的,她已坦白了,就等对方翻出底牌。
良久后,熙太妃才缓缓吐出,“私下出宫并非易事,需要做些安排,当年……”说到这,阿妍屏住了呼吸,不想漏掉她说的每一个字。
可是熙太妃却又转移了话题,反而吐出一个秘密,“你在宫中已多年,哀家便不瞒你了,陈贵嫔乃是贞皇后的亲侄女。”
阿妍听完惊诧不已,因为贞皇后本姓元,是元大将军的嫡长女,为先皇继承皇位稳定皇权,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树大遭风,先皇在巩固皇权后便有了防范。而贞皇后可谓是深谋远虑,所以有她在,元家一族还算兴盛。
可陈贵嫔姓陈,怎会是贞皇后的侄女?
“二皇子大婚后,先皇便封三皇子为太子,而后就久病不起。元族本就大不如前,新帝即位后,更容不下元家,现在更是举步维艰。唯有将别人不知的三女以陈都尉幺女的名义送进宫来,祈盼能有一些帮助。”
阿妍没想到竟是这样,可是这元家指望这陈贵嫔能有以前贞皇后的作为,那恐怕是竹篮打水了。
熙太妃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无奈得笑了笑,“哀家知道,她难以在后宫出头,但还是想提携一二,也好让元老爷子心里宽慰一些。”
阿妍从她的眼中仿佛有了一些揣测,便直接问出:“那太妃娘娘的意思是?”
熙太妃缓缓得点了点头,“到时她禁足期满,便将你带在身边,哀家知晓你有些谋略,不妨帮衬一些。”
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多少也符合阿妍心中的期许,以刚才初见时,熙太妃的那个态度,其实帮自己出宫是不可能,本来也就是试着抓根稻草,果然不会随意搭理你,人家利用你才是真的。
“你出宫寻康王之事,哀家需筹划一下,斟酌以后再说。”
阿妍知道她这是敷衍说辞,所以她那样说说,自己也就那样听听。但还是装出很欣慰得笑了一下,“奴婢尽力而为,至于出宫的不情之请,还劳太妃娘娘操持了。”
“此地不宜久谈,哀家与陈贵嫔亦只是请安之交。”她的叮嘱,阿妍自是清楚。熙太妃是指以后面上要保持距离,于是领会得点了点头,“奴婢谨记太妃娘娘教诲。”
熙太妃不再说话,转身出了茅厕。阿妍目送她离去时,才知道原来邵姑姑一直在外面暗暗把风。她们两人一跃而起,一瞬间便跳出了彤庭的宫墙。
阿妍没有想到,熙太妃与邵姑姑竟然都有武功,看来宫闱内深藏不露的人还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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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转眼陈贵嫔的禁闭期满。
阿妍心中雀跃不已,因为在这儿喝了一个月的西北风,早就盼着快些离开,想要补上一觉,就满足得跟神仙一样了。
可是直到午后,解禁的令旨还没下来。
这陈贵嫔就有些坐不住了,“是指着本主别出去呢?都什么时辰了,故意的吧!”
“哎哟,娘娘呀!您别说了,那桂香不是去请示贵妃娘娘了吗?万一有人来了,听见了加罚可怎么办?”
“唉,本主心里憋屈,在清宛宫寄人篱下的……”陈贵嫔开始呜呼哀哉起来。
近日,她与陈贵嫔的关系有了改变,主要是熙太妃暗中吩咐过。
不过阿妍也是头疼,要怎么能帮她得到宠幸呢?这两个字她熟悉,但是操作起来还是很生疏的。
阿妍正苦恼的时候,静谧的小院,被数人的进入掠去了宁静。
当她看清来人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拢上了一层妖娆。
谨贵妃正莲步姗姗,身着一层淡紫色锦裙,纤纤玉手轻抚着同色的软罗纱,款款迈进院中。她的美,是淡雅中蕴着艳冶,妩媚中却难掩那份脱俗。
那日因为发生太多事,她没机会细细领略她的仙姿,此刻终于感触到这份惊心动魄却美不胜收的风貌。
阿妍有些傻傻得痴望着来人,直到一旁的众人已经走近,叶公公不悦的声音才传来:“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拜见贵妃娘娘。”
她这才从方才的惊愕中醒来,暗骂自己呆傻,赶忙屈身叩首,“奴才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方才一时呆愣,还请娘娘恕罪。”
也许人们见她时,都是这副表情,谨贵妃似乎早也习以为常,“免礼!”
这个声音分外悦耳,并且轻柔温煦。与她的姐姐沈倾城真是太像了,以前她曾见过沈倾城的画像,当时楚渊说其实丹青不能绘出那份气韵,此刻见到与她一母同胞的沈倾玥,她当真认可那样的描述。
只是沈倾城何时有个同胞妹妹?按理那么绝色的两姐妹,没道理人家只知道姐姐,而妹妹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阿妍无暇细想,缓缓起身,站立到叶公公身后。叶公公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没继续说什么。
陈贵嫔那间厢房,已由吴大朗将锁打开,她从房内迈了出来,很规范典雅得行了礼。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安康。”
谨贵妃微微扬起手,虚扶了她一下,“勿需多礼,快起来吧!”
“谢娘娘!”此时陈贵嫔不敢再显露泼性,表现得唯唯诺诺,谦卑得很。
“皇后之位一直空悬,虽由本宫代为管理六宫,也只能依照规矩行事。宫中无小事,你本不该顶撞淑妃,不管有何委屈,安分守己才是上策。”谨贵妃叙述着很官方的言语,可是听起来的韵味,真的比陈贵嫔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娘娘说的是,嫔妾这次禁足深思,早已痛定思痛,日后一定修身养性,痛改前非!”
沈贵妃柔柔得看着她,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笑道:“那贵嫔妹妹就回芳棂阁去吧!”
“嫔妾近日于此省思,这内侍见臣妾终日愁眉不展,便日日为嫔妾讲述佛理,现在已不会如此心浮气躁,遂便想请求娘娘,允这奴才随嫔妾回去。”
谨贵妃淡淡得睨向阿妍,“看不出,他还这般有心?既然伺候得好,贵嫔妹妹又喜欢,本宫怎会不允?”
“谢娘娘,那臣妾这就告退。”
“去吧!”
阿妍这时终于舒了口气,虽然只需要主子的一句话,可还是怕生出阻碍。
其实这顺水人情,谨贵妃一定会去做,毕竟她也才入宫不久,自然要以德贤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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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宁昕宫熙太妃寝宫
熙太妃正细细得修剪着錾金花盆内的梅花树,她动作娴熟而轻柔。
邵姑姑端来滋补汤药,“娘娘,您休息片刻吧!”
熙太妃淡淡得点点头,将枝剪放下,看了邵姑姑一眼,没等宫婢端来洗漱的水,就亲自行至一旁净手。
邵姑姑领会,将一旁几名宫婢支下,走进熙太妃身畔,轻声说道:“娘娘,那夏心妍已随陈贵嫔去了芳棂阁。”
熙太妃略点了点头,将擦拭手的帕子递给她,没有说话。
“奴婢心中不安,娘娘这样在她面前暴露武功,奴婢觉得有些不妥。”
熙太妃浅浅一笑,“她消失了几年,这样出现本就诡异,哀家原想那夜亲自了结她,她毁了渊儿一生,哀家自然恨她入骨。”
“可娘娘又为何让她到陈贵嫔身边去?”
熙太妃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才说道:“本宫告诉她,陈贵嫔乃是贞皇后的侄女,只是以陈都尉名义送进来的。”
“那陈贵嫔只是随着娘娘学些花草的栽种,准备讨好圣上。娘娘为何这样说?奴婢愚笨了。”
熙太妃坐下,执起银勺缓缓搅拌着,“你并非愚笨,仅是不知晓哀家因何改变主意。”
她双眸望向一旁,却好像看着很遥远的东西,“当时哀家想了下,她竟没死而且还在宫内。当年的事太过突然,本就诡异。哀家怀疑她当年是被安插在渊儿身边的细作,倘若真是这样,这次出现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还不能死,倘若她携了那人安排的任务,就一定不会在彤庭久呆,于是哀家便随意编了个事情,试探试探才是真的。”
邵姑姑点点头,“数月后康王便要回京,而此时她突然出现,幕后指使的人很可能是皇上。可到时康王倘若知晓她还活着?”
熙太妃亦是面部凝重起来,“现在留着她,是想探出楚翎下个目标会对哪个氏族,但是她绝不能留到那时。”
她手上的银勺咔嚓一声,瞬间断裂成两半,双眸中的决绝久久没有褪去。
第五章 反复无常
阿妍在陈贵嫔的芳棂阁打杂已经几日了。
一切都还好,只是芳棂阁没有彤庭那样既宽敞又人少,因此她已经没有福气自己一个房间。不过小心谨慎一些,倒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今日比较空闲,所以当完值,她就悠哉悠哉得来到皇宫偏僻的北苑。
而伫立在这里的巨大老槐,已没有了春夏冗繁的绿叶,只剩下苍劲依旧的枝干。
阿妍用手拂去树干上枯萎的藤蔓,望见了那个手掌大的树洞还在,开心得咧嘴笑了起来。
忍不住伸出往里面掏了一把,空空如也。怎么可能还有东西?楚渊去藩地已快五年,这都是陈年旧事,看来只能回忆了。
她有些自嘲得笑了笑,悠悠得往芳棂阁返去。其实现在情况还是挺乐观的,陈贵嫔所住的芳棂阁竟是属于兰淑妃的清婉宫。而这清婉宫先帝在位时叫旭宛宫,正是熙太妃曾经为妃时的宫殿。
这几天阿妍很伤脑筋,苦恼要如何巴结上兰淑妃。
因为只有那样,才有机会接近兰淑妃的床榻,也就能看看曾经楚渊带她出宫的密道还在不在?
阿妍想到这,顿觉头疼欲裂,忍不住抚住自己额头。郁闷自己不但要帮女人勾引男人,自己还要打开无限脑洞,研究如何勾引女人?
感情上天要她穿越的目的,其实就是要让她男女通吃?做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才能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她顿时恹了下来,自己现在不就是谁见谁踩,花见花宁败的狗尾巴草吗?一直以来,不管见到男人还是女人,都要缩起爪子放到胸前,伸出舌头,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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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妍沮丧得想着,悻悻得往回走着。
经过御花园外的碧清池时,池水在余晖的映照下闪着银光,阿妍竟觉着独有一份生机盎然的意境。
又掠见一畔竟有一片茂密的箭竹,一阵风吹来,犹如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
她疑惑此处何时多出这么一大丛箭竹,忍不住轻抚上它的细细枝条。
细小的枝头划过她的掌心,令阿妍灵光一现。因为她想起自己原来大学是修时装设计时,她们的服装审美的戴教授,要求她们全都要学化妆与盘发技巧。
当时阿妍挺怨恨这个讲话生硬的胖教授,没想到这一刻正好可以被她拿来使用。
若将陈贵嫔打扮得不妖艳,却让人一眼看出更加动人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这样也算应付了熙太妃的嘱托,说不定那兰淑妃看了也眼睛发光,指着自己帮她梳头,那样的话……
“呵呵呵……”心里有了可行性方案,不觉笑出声来,赶快掩住双唇。只是还有一个问题,陈贵嫔一般梳的是倾髻,头顶上略显负重。
假如改成凌虚髻更适合她的脸型,为了显出特别效果,凌虚髻还需要适当小小运用现代的手法设计一番。
首先最上面那束最显气质的盘发是这样绕盘,假如再加上旁边那缕细发这样缠绕,便更出尘了。
阿妍心里想着,手上也没闲着,身前葱郁的箭竹细枝已被她拿来当做发丝缠绕起来。还可以这样,这边再留下一丝散发。
她努力将曾经的记忆与实践反复从脑海中挖出来,随着指尖轻梳竹枝,灵感泉涌而来。
“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
阿妍被这声冷如秋风,凌厉如刀刃的声音吓去了心神。
这个声音她化作灰都识得,便是那个随意让人头点地的暴君——楚翊。
她心中大骇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叩见皇上,奴才方才过于出神,未看见皇上驾临,皇上恕罪。”
楚翊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阿妍身前,影子刚好盖在依旧叩拜颌首的娇小身躯上,她只觉周身阴森冷冽起来。
“朕登基那日亲自栽的箭竹,你竟敢摘取?”楚翊清冽的声音再次喷薄而来。
令阿妍冒起了冷汗,自己霉运看来还没到头,不单单出了篓子,还招惹的是最不能惹的终极boss。
她强行压下心中骇浪,擦了擦额际,赶忙辩解道:“奴才愚笨,之前想起父亲曾念叨的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千磨万击还坚劲。这是父亲借颂竹的诗句教导我们,故而看见如此苍劲的箭竹,有感而发。”
她双瞳闪了闪,因思量下面怎么说而顿了一下,“方才奴才见这箭竹被寒风压弯了枝头,仿似当年家父弯着腰,痛苦得跟奴才说好累好痛。奴才一时不忍,便为它轻揉按摩了起来,只想着为它拭去伤痛。虽然奴才不知是圣上亲种,却也一眼能瞧出它的圣灵高贵。却还是一时忘形,触碰了圣竹,奴才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
说着,又是一次叩拜。
楚翊轻哼了一下,“朕怎么瞧着,你是在折枝?好一张利嘴,竟颠倒是非。”
阿妍心下一惊,这暴君那日明知你无罪都能随意治罪,现在他认为你动了他的东西……难道自己真要在这送命?
她鼓起勇气,再次说道:“皇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发自肺腑,当真是想拂去圣竹的疲惫,拭去叶片上少有的尘埃。”
“还在狡辩,朕发现你这奴才的舌头能辨,割了看你如何卖弄这嘴皮子。”说着,他竟向前跨了一步,弯下身躯用手捏住阿妍的下颚。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颤抖得说出,“皇上,奴才真是心疼箭竹,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都不敢乱折宫中的东西。皇上圣名,求皇上明察。”
“喔?那真如此真心?”
“……”她没有说话,只能隐隐点了点头,因为被他钳制得被迫抬起头来,不得不直视龙颜。她看见楚翊绝美脸庞上的唇角微微扬起,浓郁的眉毛挑了挑,双眸闪着一丝华彩与玩味。
他可能不是真的生气,难道今天心情不错?可转而一想,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谁知道恶魔嗜血之前是不是显露天使的摸样。
楚翊的手离开她的下颚,站直身体,清风拂柳般得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有心,那么就每个枝头都轻轻按摩,直到没有北风压弯枝头为止。”
“……”
“哦,记得拂去尘埃,你如此用心,识得它乃圣竹,这可是很大功德。”
“……”
阿妍瞬间呆楞起来,这事可怎么应付?没北风,可能吗?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脚?
她无语得蹬大双眸,看着夕阳余晖下,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的天子,消失在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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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静,月色蒙蒙
阿妍的肚子无数次的抗议翻搅起来,手上摇曳的竹枝更加用上一份劲道。
“只要碰上狗皇帝准没好事。如果有机会,一定也让你没好日子过。”心里这样想着,脑中的画面越发清晰呈现出来。
衣衫破烂的楚翊全身都是鞭打过的血痕,他匍匐在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阿妍身前,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凄惨得抽泣,“女皇饶命,小人当日不识陛下竟是紫微星君转世,冒犯真命天女,求陛下饶命……”
阿妍一脚踹了过去,想要踢掉他抱着自己小腿的爪子。
结果却引得他更歇斯底里的吼天长哭,“陛下有宏伟大志,小的也曾坐过那龙椅,也算熟门熟路,求陛下饶了小的贱命,小的以后鞍前马后效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