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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停了下来，从侧门入，欧阳夫人早就派人在门口迎接，这一次欧阳夫人跟叶氏都来了，几个小辈下了马车，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这是金钗第一次来欧阳家，就连金珠也不例外。
听闻欧阳家主早年是北方人，因为蝗灾才到了杭州，所以欧阳家的建筑大多偏向北方的大气。
若金家是土豪，那欧阳家则多了几分底蕴，让人不得不惊叹，欧阳家的财力。
进到欧阳家，几个小辈被领着去欧阳家六姑娘房中添妆，因为是婚嫁喜事，屋里十分热闹，杭州城大半的闺阁小姐都来沾这喜气。
金钗几个进了屋，欧阳六姑娘已经穿上了嫁衣，脸上画着浓厚的新娘妆，一脸娇羞的被围在中间。
小丫鬟见到金钗几个人进来，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欧阳六姑娘笑着道：“各位妹妹，金三小姐来了。”
金钗抬头看了一眼金珠，却见金珠脸色不大好，就连其他几个侄女也是，欧阳六姑娘的意思也太招人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钗的身上，有羡慕有嫉妒。
“听闻，司徒公子也来了欧阳家，丽荣姐姐真是好福气，居然请来了欧阳公子观礼。”
欧阳丽荣一脸骄傲，在人群中甚是开心：“我算什么，也不过是承了金三小姐的福气。”
开口都不离金钗，金钗也想炸毛，她已经感觉越多的目光盯着她，就连自家二姐的气息也不大一样。
草草的说了几句吉利话，将昨夜莫妈妈准备好的添妆礼给了欧阳丽荣，便走到门口远远的避开。
喜娘来了，催着吉时已到，让新娘盖好盖头，在屋里的闺蜜都散去，纷纷前往大门口观礼。
欧阳章走了进来，瞧见金钗站在门口，微微蹙眉，转而见到金珠，眉梢带着喜色。
若不是身边的小厮的提醒他该背着新娘子出去，都险些忘记了。
“我们也去门口看新郎官吧？”
金柔诗拉着金柔俏，抬头期盼的看着金珠。
几人走了出来，见到金钗站在门口，金珠冲着她们三人点头：“你们先去，柔雅盯着点。”
金柔雅看了眼金钗，嘴角勾起，难得柔顺：“好，二姑姑记得快些。”
第071章：落水（＋1）（）
第071章：落水
金柔雅看了眼金钗，嘴角勾起，难得柔顺：“好，二姑姑记得快些。”
“方才见三妹添妆之物，是不是觉得我提议的不好？”金珠停下脚步，受伤的问道。
金钗微张着嘴，添妆之物……
“并非不好，只是莫妈妈说荷包之类的不适合添妆，毕竟我尚未出嫁，若是用荷包容易让有心人利用，所以就挑了个玉镯。”
“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金珠脸色微僵，勉强的抿嘴一笑：“三妹不一起去看看新郎官？”
摇了摇头：“姐姐去吧，我想在院子四处走走。”
这个热闹她还是不去湊了。
金珠似在迟疑，最后点点头：“那我先去看看柔雅她们，你也莫要乱走”
“嗯”金钗点头应下，她身边有秋笺跟着，又在欧阳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欧阳家的建筑和格局跟金府打不相同，在京城呆了三年的金钗，倒是觉得欧阳家的底蕴比金家强多了，这兴许就不如前，正是欧阳家发展的好机会，当年会联姻不也就是奔着利益去的。
“小姐真的不去吗？听闻新郎官是林家的少爷，去年就考中秀才，听说再过几年定能高中，这门亲事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
秋笺好心的劝着，觉得只有自家小姐在院子里闲逛，哪里有少女的活气。
“你若想去便去吧，我不会走远的”金钗看了一下远处的景色，抿嘴浅笑，只等秋笺想自己去看。
秋笺抿嘴，想了许久摇摇头，心底叹了口气：“奴婢还是跟着小姐吧，只是天气冷，小姐穿的虽多，可要小心脚下。”
金钗点点头，却见远处一个青色身影走过，蹙眉深思了一会：“秋笺，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拿些糕点给我垫垫肚子。”
秋笺想了想，这还要等些时间才能吃午饭：“那奴婢去去就来，小姐莫要离开。”
“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金钗笑着道。
见她答应的爽快，秋笺才离开去拿东西。
秋笺离开，金钗加快脚步，朝那抹身影走去，走进看清了人，赶紧拦下。
“司徒公子还请留步”
司徒明允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眼神温和。
“听闻金家有人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热闹？”
金钗抿嘴，黛眉紧紧的皱着，她是不知自己哪里让这位司徒公子如此关注，思索了许久：“及笄礼那日多谢司徒公子相助，不知公子会来，所以没将玉莲簪带在身上，不如公子给个地址，我好让丫鬟送回。”
“我的东西从来都只送想送的人，你若实在不喜欢，大可丢掉，我再让人寻你喜欢的。”
司徒明允蹙眉，看着她身上的披风，颜色有些陈旧了。
“金钗人小身子单薄，当不得公子的大礼，况且是圣后之物，我岂能……岂能随意丢弃”
金钗惶恐，倒退了几步，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心里有些不喜。
见到她疏离的样子，司徒明允黯然：“你确实瘦小，金家待你不好？”
抬头看向远处，却见花丛中有双眼睛盯着，危险的眯了眯眼：“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告诉我。”
抬头看着他，金钗觉得这天没办法聊下去了，不过……想到二姐的亲事，犹豫了许久。
“金钗有一事相求”
既然玉莲簪没办法还，那她就改日再想办法还吧。
金钗如此上道，司徒明允心底是满意：“何事？”
“若是可以……可否……帮二姐退掉欧阳家的亲事？”
组织了一下语言，金钗不好意思的道。
蹙眉盯着她，此时的她还像一朵花骨朵，虽然眼睛依旧是清冷，可身子完全未张开，不似前世那般明艳，但却依稀间可以看出她的貌美。
撇了眼远处的花丛，鲜花早已经枯萎，只剩下树枝，依稀间的衣衫影子，他也猜出了是谁，只可惜眼前的人儿还是跟前世般，别人对她付出一点善意便当人是好人。
“此事我会办好”
金钗松了口气，抿嘴浅笑，感激的福了福身子：“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搅司徒公子了”
司徒明允点头，有些不舍，不过他的感官告诉他，有人朝这里走来，继续待下去对她名誉不大好。
金钗离去的脚步有些慌乱，这倒让他心情愉悦的很，他来欧阳家不正是为了看她一眼？
回到跟秋笺分离的地方，只见秋笺着急的在原地等待。
见到她回来，才松了口气：“小姐哪里去了，害奴婢好一阵担心。”
伸手指着她额头，心虚的笑笑：“无他，只觉得那边景色甚好，一时被吸引了。”
“三妹看到什么了？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景色让三妹如此着迷。”
金珠缓缓走来，身后不见金柔雅她们，只跟了个蔷薇，蔷薇低着头。
“姐姐”露出喜色唤了声。
金珠拧着绣帕：“三妹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了一下秋笺，再看蔷薇迟疑了许久：“欧阳家的景色自然是好的，回家了我再跟二姐说。”
金珠神色微冷，欲要继续质问，就听到远处池边惊呼。
是金柔雅的声音，金钗看了看金珠：“是柔雅。”
深深的看着金钗，最后掉头走向池边。
金钗叹了口气，总觉得二姐方才的眼神似乎要吃了她，似乎看到她跟司徒明允站在一起了，估计是误会了，只是……二姐的态度让她有些心寒。
赶到池边，金柔雅已经被人救起，而救她的居然是欧阳章，金柔雅脸色被冻得发白，唇瓣发青，浑身哆嗦着一把推开欧阳章。
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听到声音都赶来了，正好见到这一幕。
虽然是冬季，身上穿的衣服很多，可毕竟让一个外男救起，实在不大好。
金夫人跟叶氏也赶到，还有欧阳夫人，神色各异，金夫人看到打着哆嗦的金柔雅不由的皱眉。
欧阳夫人脸色不大好，看了一眼赶来的金钗跟金珠，脸色更加不好了。
叶氏大呼一声，扑在金柔雅身边，让丫鬟解开披风披在金柔雅身上。
欧阳章看到金珠，慌张的爬起来，惊恐的看着金柔雅：“我……我以为是珠儿。”你自己注意些，毕竟人员裹杂，我心里担心柔雅几个，我先去看看。”是欧阳夫人敢公然出尔反尔的底气吧。
毕竟财大就气粗，如今金家大
第072章：事后（）
第072章：事后
欧阳章看到金珠，慌张的爬起来，惊恐的看着金柔雅：“我……我以为是珠儿。”
金夫人听到，脸色发黑，金银赶来见到这一幕，如今挡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情是怎么也瞒不过去了，况且金柔雅如今跟欧阳章有了肌肤之亲，今后想议亲恐怕有难处。
“欧阳夫人，此事已经如此，后悔也无用，珠儿跟欧阳少爷的婚事就此算了吧”
金银的话提醒了金夫人，金夫人赶紧点头，就连金珠也松了一口气。
金钗看着金柔雅，呆愣的想到，莫非这就是司徒明允的杰作，可……这非她的本意啊！
金家不管是谁落水，她都不愿意，这退亲的法子……她不能苟同。
“柔雅已经……不如将定亲之人换成柔雅吧，欧阳夫人你觉得如何？”金银迟疑的看着被叶氏抱在怀中的金柔雅，不忍的道。
欧阳夫人语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欧阳章。
“我不要，和我有婚约是珠儿”欧阳章不愿意，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金珠。
金珠退了一步，脸色不大好，让人既同情又怜惜。
“欧阳公子慎言，如今你该娶的是柔雅”
金柔雅听到自己的名字，失魂的摇头，一边哭着一边道：“我……我不要嫁。”
“啪”金夫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抱着她的叶氏脸色不好的，看着金夫人。
“不嫁由不得你”金夫人怒喝，转身收敛怒火：“让各位见笑了，小辈不懂事还望各位……”
欧阳夫人回过神来，瞪了一眼欧阳章，强颜欢笑道：“金夫人说的没错，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至于亲事，我们私下再说。还是赶紧让金二姑娘去换衣吧，这大冷天的，免得得了风寒。”
身边的小丫鬟点头应是，金夫人的一巴掌将金柔雅打的清醒了不少，叶氏心里虽然恨，可也不敢此时发作，只能带着她去换衣服，匆匆的回金府。
“今天是贵府大喜之日，实在不该再添乱，至于婚事，我们改日再议”金夫人心里已经大定，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欧阳夫人赖掉这门亲事。
欧阳夫人心里极不佳，点点头，让人将欧阳章强行带走。
金钗看着金珠，金珠脸色有些好转，不过她心里很复杂，会不会真的是司徒明允做的？那样她岂不是害了金柔雅？
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可金夫人却一路上都心情不错，而金银只是跟在身后，沉默着。
叶氏带着金柔雅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衣服来到金夫人的屋子。
金钗心里不安着，也跟来了。
金柔雅极不情愿的站在叶氏身后，金夫人高高在上的坐着，身旁站着的金珠，金银则在下面站着。
“我家柔雅绝对不能嫁入欧阳家”
叶氏态度嚣张的看着金夫人，别看她平时是混得，可对自己两个女儿甚是维护。
金柔雅双眼通红，贝齿咬着下唇，极不甘心的瞪着上面金珠跟金夫人。
这样的一个模样，让金夫人更是大怒。
“不嫁也得嫁，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赔了自己的身子，岂有不嫁之礼，今后谁还敢娶她？”
“我就是不嫁，要不是二姑姑害我，我岂会这般”
金柔雅红着一张脸，不甘心的吼叫。
金珠退后一步，委屈的红了眼眶，看向叶氏：“二嫂，柔雅今日丢了面子，我能理解，可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叶氏不屑的冷哼一声：“柔雅说，二妹一直想要退亲，一心想攀龙附凤，见三妹及笄礼得了贵人的眼，就措施着柔雅要暗害三妹，谁知道……”
“住口，你个叶氏，以前我不怪你这张嘴每个把门，今天可不允许你污蔑珠儿，你自己的好女儿做了这事，我可以当她不小心失足，可……你却要这般害你的妹妹，你这居心何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金珠身上，金钗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金珠。
金柔雅性子一向跟叶氏极像，虽然泼辣可心思太一根筋，这不得让金钗不相信。
“三妹也信柔雅的话吗？”金珠伤心的跌坐在凳子上：“三妹别忘了，今日我正跟你在一起，哪里会……，就像柔雅说的，我若恨你，应该对你下手才对。”
心里乱的很，今日金珠确实跟她在一起：“今天二姐确实跟我在一起”
金银看了一眼金珠，再看金钗，金珠她不知，可金钗应该没必要说谎。
“三妹都说跟二妹无关，二弟妹似乎有些偏激了”
“我偏激了？呵呵，大姑姐还是管好自己吧，嫁出去的女儿插手娘家事可不大好”叶氏讥讽的笑道。
金银语塞，她身份确实不该多嘴，可看到叶氏这般嚣张的样子，心里厌烦。
“什么三姑姑，你就是个蠢笨如猪的人”金柔雅大叫一声，抓紧叶氏的衣裳：“娘，我不要嫁给欧阳章”
“好好，柔雅不嫁”叶氏安慰着。
金钗心底微沉，金柔雅的话真真的让她起疑，只是……今日她确实跟二姐在一起。
观这几日的态度，还有今日，二姐一直很反常，金柔雅也不像会说谎，她该信谁？
若二姐真的为了司徒明允对她出手，那只当她瞎了眼，只是这样的二姐，她不敢再信了。
“柔雅，我知晓你不想嫁入欧阳家，可你也别挑拨我跟三妹的关系，你这般真让我心寒”金珠柔若的站起身，心痛的道。
“二妹的心思府里谁不知道，你又何必祈福一个小辈”叶氏气不过，她自己的女儿还不知道，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倒是今天栽在金珠身上。
金夫人一向疼爱金珠，有怎么会让她受了委屈，今天的事注定是不能善了了。
“夫人，欧阳家来人了，是欧阳夫人身边的张妈妈”门口的半夏道。
“你们一个个的最好别在外人面前丢了我金家的脸，特别是你叶氏”金夫人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让张妈妈进来。”
叶氏还想说，半夏已经让人领着人进来了。
张妈妈被领了进来，看了两遍的人，停留在金夫人身上，福了福身子。
第073章：平妻（＋更）（）
第073章：平妻
张妈妈被领了进来，看了两遍的人，停留在金夫人身上，福了福身子。
屋里的气氛，就连她一个外人都察觉出来，所以不愿意多停留和啰嗦。
“我家夫人让奴婢前来传话，说今日之事实在是我家少爷不是，只是……我家少爷一心扑在二小姐身上，若真要娶，便娶个平妻倒也成了个佳话。”
平妻，屋里的都吸了口气，欧阳家好大的口气，真当她们金家好欺负的不成。
“欧阳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金家的姑娘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去当沦落姐妹共侍一夫，如今我们二姑娘被你们少爷救起，改日再答谢，至于珠儿的婚事……呵呵，我们也一并退了，欧阳家我们是高攀不起啊！”
说到最后，金夫人冷笑，若是金老爷在的时候，欧阳家岂敢如此轻视她们金家，现在……真是狗眼看人低，真当她们金家要赖着她欧阳家不成。
叶氏整张脸都发黑，她的心头肉，就这么被轻贱。
金柔雅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抬头看叶氏，吓得缩了缩脖子，不知叶氏因什么发怒。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抬着下巴：“欧阳家嫌弃我们柔雅，我们柔雅正好也不想嫁，你们欧阳家的门栏太高，我们柔雅人小怕迈步过去。”
张妈妈自知会讨个没趣，奈何她家夫人也不知怎么想，只能低头应是。
“奴才会回去禀报夫人，奴才也只是奉命传话”说完，看了看屋里的女儿，没有人一个人要送客的意思，只能僵硬的退出屋里。
今天的事太多，金钗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心里一直愧疚，当真是司徒明允下的手，今后金柔雅就算嫁人，恐怕寻常富贵人家很难接受了。
只是……叶氏当真是疼金柔雅的，这让她很是羡慕。
“叶氏你也看到了，你不想让她嫁，人家还不想娶呢”金夫人转头嘲讽的看着叶氏。
叶氏脸色别提有多难看：“母亲这心也偏的太明显了，二妹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心头肉，可柔雅也是我的心头肉，现在事情也不能只怪柔雅，你们就要将我的女儿推出去，当真让我心寒。”
金夫人脸色沉了几分：“叶氏，休要胡言，你自己生的女儿不争气，现在人都被人碰了，难道你还要堵住全杭州的人嘴不成。”
金夫人的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叶氏的嘴，这也是叶氏最担心的，她一心想要帮金柔雅寻一门好的亲事，谁知在这关键时刻出了这事。
这件事情虽然错不在金柔雅，可传出注定名声有毁，在杭州城金柔雅恐难怡情，更可恨的是现在欧阳家居然还不想娶她们家柔雅。
金银看着这出闹剧，也很头疼，金柔雅这个侄女心眼不坏，只是遗传了叶氏的无脑，才会被阴了，至于这人是不是金珠，现在追究也没有用了。
继续闹下去也已经没了意思了，只要欧阳家不想娶，她们怎么闹也没有用。
叶氏黑着脸带着金柔雅离开柳苑，这人一散去，金钗也不想留在这里看金夫人的脸色。
后脚跟着出了柳苑，门口正好跟金珠走在一起，金珠停下脚步，犹豫许久叫住金钗。
“三妹真信柔雅的话？”
金钗摇摇头，蹙眉：“今天二姐一直跟我在一起，柔雅……估计是不小心也说不定。”
“三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