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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言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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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兰不远坐在沈映泉对面,体贴地为他倒上一杯冷茶,问道:“你说留下我是因为还有用,是想利用我对付我干爹一家?现在你还有这个打算吗?”

    被戳穿了隐秘心思的沈映泉已经惊讶不起来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多瞎,才能把面前这头妖孽看成一颗可以轻易玩弄于鼓掌的棋子。

    如今瞎了一只肉眼,心眼倒是明亮了。

    沈映泉苦笑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在害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兰不远大大咧咧将腿支到了桌面上,脑袋微微前倾,又问,“为什么呀?师兄我很好奇,就凭你的本事,夜里下山一趟,灭了何家满门,似乎也不是难事?你为什么要煞费苦心,搞那么多事?”

    沈映泉目光微闪:“你救我,莫非就是为了解答心头的疑惑?”

    兰不远噎了下:“不!你怎么能这样曲解我善良的心算了,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其实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好吧,”沈映泉歪歪地倚着桌子,沉吟片刻,说道:“当年,天子坠崖,何济生的曾祖父采药经过,救了他一命。天子伤愈、登基之后,想要重赏这位何氏先祖,他却只讨了京郊良田和房舍,从此成了悠闲自在的富农。何家后人经商,朝中大小官员心中有数,处处给予方便,到了何济生这一代,已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

    “何济生这名字好生耳熟?”兰不远皱起眉头。

    “你干爹!”沈映泉有些无语,“何济生与当时离宗长老、大庆国修士第一人曾天真的女儿曾玲两情相悦,得双方家长同意,顺利成了亲,很快,就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何临渊。”

    沈映泉脸上露出一丝恍惚的笑容。此时的他,右半边脸风华无双,左半边脸形如鬼魅,极为诡丽。

    兰不远默默地想:“临渊、映泉。沈尚书收养了他,给他取这么个名字,似乎另有深意?”

    “便是我了。”沈映泉吐出藏了多年的秘密,身体里似乎有股劲儿泄了出去,也像兰不远一样,松松垮垮倚在靠椅上。

    “我五岁那年,何济生被一个烟花女子勾去了魂魄,从此流连花楼,到了后来,干脆将那女子赎了身带回家中。我娘每日以泪洗面,盼着何济生回心转意。他偶尔也会良心不安,到我娘院中稍加抚慰,却是虚伪客套,没有半点温情,且还容不得我娘抱怨、见不得我娘哭泣。我和娘只要稍微流露出不满,便正是遂了他的意,以此为借口,月余见不着人影。”

    “我娘哭过闹过,终是不舍得离开他。而何济生忌惮我外祖父,也不敢公然宠妾灭妻。直到我七岁那年,外祖父失踪了。何济生当即翻了脸,写下休书”沈映泉右眼通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生生又咬碎了左边两颗牙。

    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我娘投了乌江。过完头七,何济生大宴宾客,将那个伎女扶了正。便在那一日,我被人装进布袋,扔到了水里。我听那拍岸的涛声大抵也是乌江罢。是要我们母子团聚么?”

    沈映泉抬起一只独眼,目光炯炯:“兰不远,你说,我的报复该是不该?”

    “该。可是你为什么要利用宝册来报复呢?”兰不远不解。

    沈映泉挑了挑眉:“灭他满门倒是容易。可是灭了之后呢?皇帝想起何家祖上对他有恩,定是唏嘘感怀,下旨风光大葬,说不得还给个什么封号,若是再有史官美化几笔,岂不是千古留名?这样死,太便宜他了。我娘九泉之下,如何安心?我定是要让他在死前身败名裂!”

    兰不远啧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男子狠起来也不遑多让。”

    沈映泉但笑不语。

    “那是谁把你从江中救起?”

    沈映泉摇了摇头:“他并没留下姓名,只是指点我,某地将有大官的轿辇经过,让我拦轿鸣冤。”

    “这个大官,正是你现在的‘爹’沈尚书?”兰不远纳闷,“你比我厉害,混了个‘亲爹’。”

第40章 风雨歇() 
“沈尚书为什么要收养我”

    沈映泉自嘲一笑:“说来也是巧极了。沈尚书藏在烟花巷的女子,其实生下了一个男孩,刚巧那一日,事情叫沈家老太君知晓,令他打发了那个外室,将孩子接回府中。不想正妻孙氏带着人尾随在后,见那外室生得娇美,当即妒火攻心,令人用棍棒将其活活打死。那男童见母亲被打,上前相护,却被击中后脑,脑浆迸裂。”

    沈映泉似笑非笑:“夫妇二人回府途中,被我拦了轿。为了应付老太君,便将我带回府中,顶替那个外室子抚养长大。而我,利用新的身份,正好可以亲手报仇!”

    “原来是这样啊”兰不远解了心头的疑惑,便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

    她好奇的不过是沈映泉为什么要坑她,至于他的身世如何凄惨、如何扑朔迷离,她却是懒得费心去关注了。

    兰不远打个呵欠:“所以,从一开始你要对付的就不是我,我只是一块刚刚好出现在你复仇路上的石头,你打算捡起来,砸破何济生的狗头就对了。”

    沈映泉哭笑不得:“师妹说话实在是风趣。”

    “你后悔吗?”

    “什么?”

    兰不远眨了眨眼睛:“原本可以轻轻松松取他狗命的,可现在你成了废人,再没有能力做这件事情了。也许,你会眼睁睁看着他寿终正寝,活得比你好一百倍,你不后悔?”

    “不会。”沈映泉浅淡地笑了。

    他笑起来,原是清风朗月一般,好看极了。但此刻,左半边脸形如骷髅,眼睛处只余一个幽深的黑洞,抿嘴一笑,因着左边没有了嘴唇,便露出两排将掉未掉的牙。

    他说“不会”,乍一听,仿佛在说“不会后悔”,但看他的脸,完好的右脸上那个阴诡的笑容,却是和左边的半幅鬼面怪异地契合,望之叫人遍体生寒,便会晓得,他其实说的是“何济生不会寿终正寝”。

    兰不远又打一个呵欠。

    “大师兄啊,你这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哪。”

    “你说尹金华?这件事”沈映泉目光微闪,“兰师妹,你怎么看?”

    “显然,姓尹的很蠢。”兰不远嗤道。

    “嗯?”此刻的沈映泉,就如溺水者抓住了浮木,看着面前兰不远脸上被雨水冲刷出的沟壑,听着她胭脂凋零的红唇里蹦出意料之外的话语,身心的伤痛仿佛减轻了许多。

    他大约明白了为什么戏班子里总会有丑角儿,且十分受人欢迎。

    兰不远又道:“像他这样的蠢人,那种情形下,应该是不会说谎的。也就是说”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桌面上,“他当真是喂饱了阴墨刺。照他的说法,除非阴墨刺蛰过人,才会再吸人精血,这个说法我也听说过,应该是不错的。那么,昨日今日之间,阴墨刺蛰了谁?”

    “师妹莫非已有结论?”

    “若我所料不错,被阴墨刺蛰中的人,正是尹金华自己。”

    “嗯?”沈映泉双目一凝。

    兰不远摸着下巴,慢悠悠点头:“我曾不经意戳了下他的侧腰,当时便觉得他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看我的眼神十分忌惮。若我没猜错,阴墨刺正是蛰了他的腰,但此人显然沉溺于色,腰酸腿软乃是常态,所以他并未察觉”

    沈映泉皱眉,坐直了几分。

    兰不远又道:“那两只铃铛,的确有问题。我并不只是单纯地报复夏侯亭”

    沈映泉有些无语:“那就还是有报复的意思?”

    “当然。”兰不远理直气壮,“若不是师兄你拦着,我的小命就断送在后山了,报复他一下怎么了?”

    沈映泉默默点头,心道,“万万不可再招惹此女!只不知道此刻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铃铛有阴邪之气,极淡。定是有古怪的。不过更奇妙的是,许云柔的腰带上,有个下垂的环扣,我猜,那两只铃铛原本是系在她身上的。”兰不远眯起眼睛,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许云柔故意引诱尹金华,然后挑唆他找我生死战,尹金华自觉不是我的对手,便准备了阴墨刺这等邪物,在上山之前,许云柔用阴墨刺蛰了尹金华,一则让他损了战力不得不用上阴墨刺,二来让那阴墨刺空了腹,取我性命!”沈映泉太阳穴旁青筋直跳。

    “这是师兄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看到环扣、铃铛,发现尹金华腰部有异常。”

    沈映泉很快冷静了下来:“即便是事实,也是没有任何证据。尹金华已认了罪,这一切,不过是臆测罢了!且许云柔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兰不远耸肩摊手:“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找地方睡觉去了。”

    她把两只手抱在脑后,踢踏着脚往外走。

    “”沈映泉欲言又止,终于,淡声道:“给你添麻烦了。”

    兰不远已走到门边。闻言,脚下微微一顿,没回头,扬起右手摆了摆。

    潇洒利落的模样。

    雨停了,阳光从她身体周围洒进屋。沈映泉不禁微微扬起嘴角。

    不在意别人眼光,的确会省去许多烦恼。

    沈映泉单手撑着桌面,慢慢起身走上床榻。

    倒也算是干净整洁,只是隐隐约约总有股霉味挥之不去。沈映泉挣扎着掀开稻草扎的圆枕,霉味更加刺鼻,却依旧不见味道的源头。

    他蹙着眉,捏了捏草枕。

    “嗯?”

    伸手一掏,拎出一本霉味扑鼻的破烂册子。

    沈映泉嘴角一抽,随手翻开。

    果然是七文钱一本的幼童启蒙书——万字神诀。

    “万字”二字模糊不清,看起来像是原本塞在桌脚或是床脚下,然后被强拽了出来,将那两个字磨没了。

    沈映泉陷入沉思。

    兰不远为什么要把它藏在枕头里面?

    莫不是故意用这刺鼻的霉味来时刻警醒她自己?

    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哪。

    突然,兰不远旋风一般卷回屋里,劈手夺过沈映泉手中的册子,惊恐地望了望他,然后假装镇定,把册子收进怀中,捧起装乌龟的木盆又出去了。

    沈映泉更加迷茫。

第41章 国师怨() 
天机塔。

    青衫小童不弃已在第八层徘徊了很久。

    他就想不明白,夏侯亭的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护城河里的烂泥?只是让他悄悄给人传个话,怎么闹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下可好,话是带到了,可话中之意却被歪到了无尽之海。

    该怎么向上面那位交待啊?愁人!

    “不弃”第九层幽幽飘来人声。

    青衫小童心神一凛,暗道:“莫慌莫慌,定是幻听了。这样哀怨的声音,定不是他”

    旋梯上出现黑衣一角。

    青衫小童一个激灵,浑身绷得笔直:“在!”

    就见那人懒懒散散走下来,头发斜斜地束着,踢着一双布屐,手中抓一件浅灰色的中衣,一脸不满。

    “不要再给我这种粗糙的织物。”

    一扬手,中衣迎面罩向不弃。不弃急忙抬平了双手,将那件柔软如云雾的衣裳捧在小臂间。

    “啊?又怎么了?”不弃脸一垮,“这是云洲特制的雾绸,小依亲手缝的,不是都穿了些日子了吗?”

    国师一脸苦恼:“昨日还好,今日无法忍受。”

    不弃面露了然之色,走到雕花黑木窗边上,借着日光翻开中衣里侧细细地看。

    一刻钟后,长长吁了口气:“有一根月云线松了少许,我这就拿去修补。”

    国师唇角微绷:“修补罢了,就修补吧。”

    不弃急急往下一层去了。到了楼梯口,突然假装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青陵山传来消息,夏侯亭大庭广众之下,把您的话传给了兰不远。”

    “嗯?”国师漫不经心地望下来。

    不弃硬着头皮,抬起眼睛。因为不确定听完青陵山发生的事以后,对方会把什么东西砸过来,为了安全起见,心中再毛,也要壮了胆看清对方的动作,以便及时躲避。

    这一望,不弃又被对方的容貌晃得眼冒金星。

    “小依,小依,我有小依,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不弃捏紧双拳,豁了出去:“而后,离宗弟子尹金华与青陵派弟子沈映泉生死战,尹金华用阴墨刺偷袭,险些害了沈映泉的性命。”

    国师一脸不解:“难道你认为,我会关心这些人的死活。”

    不弃清了清嗓子:“战后,夏侯亭挑断尹金华裤带,发现尹金华在不雅处,系了两个铃铛”

    国师轻轻一哂:“这种事值得特意对我说?不弃,这些年我是否太拘着你,叫你忘记了外面的世界该是什么样子?”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不屑的光芒,似乎在说“真没见识”。

    不弃眼珠轻轻转了转:“那消息就是这样,说完了,我把这件雾绸中衣带下去了?”

    “去吧。”

    不弃拔腿狂奔。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逃离危险中心才是正理!

    天机塔一层外。

    少女顶着双髻,红扑扑的脸蛋,像只熟透的大苹果,一双清澈的浅棕色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她一边用细细弯弯的银针,将那条突出毫厘的月云线勾回了针脚下面,一边笑吟吟地问:“不弃哥哥,方才我听着你一路‘咚咚咚’跑下来,楼梯都快要被你踩塌了,是否又做了错事,怕国师大人罚你?”

    “嘁!”不弃嘴硬道,“他啊,不会罚我的。除了我,还有谁能替他办事?”

    “这倒也是。”小依掩着牙,又笑,“国师大人长得太好看了,寻常的人见了他,就摸不着北啦!哪里还知道他吩咐下来什么事?”

    不弃鼓了鼓嘴唇,像是有些不服,片刻,自己泄了气:“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坐在黑石台阶上,齐齐仰起脸望向塔顶。

    正午的日头晃得人眼花,不弃搭个手篷挡住眼睛,他已敏锐地察觉到,塔顶有一股狂暴的气息正在肆虐。

    “啊暴躁狂、挑剔狂、小气鬼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他!”

    小依道:“不弃哥哥,你在那里嘀咕什么?”

    “没——”不弃两道眉毛飞到了额头上面,“我在想,是先看见桌子,还是先看见椅子?”

    “什么?”

    便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伴随着木屑断裂横飞的声音同时响起。

    “床!居然是床!哈哈哈哈!”

    见不弃笑得有点丧心病狂,小依疑惑地抬起头,就看见九层塔上,两扇巨大的雕花木窗和一张金丝木大床榻正在一边相互碰撞、一边呼啸着坠落下来,摔在塔前空旷的广场上,成了一堆精致的破木屑。

    “啊!”小依重重地拍了下尚未发育的胸膛,“还好还好,还好国师大人没有把不弃哥哥你扔下来。”

    话音未落,身后“吱呀”一声,有人拉开了塔门。

    “不弃,你来。”

    小依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国师大人下楼竟然和他的床一样快”,就被他的俊脸攫去了心神,晕晕乎乎站在原地,看着不弃生无可恋地跟着仙人一样黑衣国师大人往楼上去了。

    九层。

    “你方才是说,兰不远以为我告诉她的,是那种铃铛?”

    不弃偷偷抬了下眼皮,见对方面无表情,心知不太妙。

    幸好不弃是个聪明人,深谙说话的艺术。先等到对方全盘接受了坏消息,发泄完最当头的暴怒情绪,再递上一个“幸好”开头的好消息,基本上可以成功顺毛。

    于是他在脸上堆满了媚笑:“幸好夏侯亭没有告诉她这是大人你带给她的话。”

    “什么意思?”

    不弃便将夏侯亭远远地喊出“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说了一遍。

    “便是这样了。兰不远并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您让夏侯亭带给她的,只以为是夏侯亭对她说的话,等到那尹金华身上的铃铛掉落出来,旁人都吓傻了呢——解铃的分明是夏侯亭,那系铃的难道也是他?”

    国师不解:“夏侯亭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弃摊手:“不然我去问问?”

    “算了。”国师那漂亮得有些看不清的眉眼间笼罩着惨淡愁云,“去办两件事。第一,我需要新的床。第二,杀了那个铃铛男。”

    “咳”不弃憋红了脸,“是!”

第42章 不弃苦() 
不弃踢踏着一双黑布白底鞋,正了正头顶的发髻,向着天牢走去。

    尹金华关押在何处、交由谁来审讯之类的旁枝末节,自然是不需要向国师大人汇报的。

    天子把事情交给了辰王。

    这位辰王,是天子四十年前宠爱过的一位嫔妃诞下的。如今那位宠妃已年近花甲,皇后早也不生那闲气了,对这个辰王倒也和善。

    天子子嗣单薄,登基七十五年,膝下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

    辰王和云香公主都不是皇后所出。皇后二十五岁筑基,如今修为只是筑基中期,结丹无望。十多年前,筑基后白得的五十年寿元已耗尽,国色天香的皇后渐渐开始衰老,幸而保养得当,如今只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十年前,皇后诞下嫡子,出生即封了太子。

    辰王却不气。

    四十岁的辰王是个普通人。

    皇子都是要修行的,最终谁能登上大位,基本上就是看谁修为最高,毕竟活得久才是最大的竞争力。但辰王自小不修行,也不知为了让帝后安心,还是当真只爱权势不爱做神仙。

    因为皇帝长年闭关修道,便需要一个人代理国政。自小,做摄政王就是辰王的愿望。

    在他出生时,皇帝已是筑基之身,如果辰王不修行,有很大可能会比皇帝死得早。不修行,也算是他对帝后表示自己绝无野心的方式之一。

    这些年,辰王的确把大庆国打理得很好,不论是朝堂公卿,或是市井乡民,绝大多数的人,都和辰王一样,顶着一张和善的笑脸。

    太子出生之后,朝野中人人捏了一把汗,生怕辰王想不开做了蠢事,不料辰王竟然当众喜极而泣,道:“哪怕父皇化神登仙,我也还能继续做摄政王了!”

    人人都怀疑,以辰王对“摄政王”三个字的执念,若是当真有个什么意外逼着他不得不登基,他是不是会下个旨,将皇帝的尊号直接改成“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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