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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言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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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不远:

    张有涯:???

    原来这画,竟然是暗室的门帘?这暗室建得也未免太敷衍???

    兰不远余光瞥见黄舒被装在墙角一只三尺来高的陶罐里,罐子里装满了水,黄舒正吃力地把脑袋探出水面,一张小小的圆脸挣得通红,睫毛上挂着水珠,口鼻间也有水渍。张有涯手中拿着盖子,就像泡酒一样,正要把黄舒封在那陶罐中!

    虽然不理解眼前究竟在发生什么事,但兰不远确定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好险!若是再迟来一时半刻

    “啊哈哈——”兰不远干笑。

    张有涯眯起眼睛,也笑。瞳孔直直地竖起来,更像蛇了。

    兰不远又吸一口长气:“啊哈哈——掌门是让黄舒来给您腌咸菜哪!这事儿他哪里干得了!我来我来!”

    一边说,一边老实不客气地走到陶罐边上,把黄舒拎了出来。

    张有涯似乎被另一件事分去了心神,他微微侧着脸,凝神在听什么动静,竟然没有出手阻止兰不远。

    兰不远双手双腿抖得厉害。

    她的前臂浸到了陶罐的水里面,短短一瞬间,就已感到火辣辣的痛——这水有问题!她的心直往下沉,没勇气去看黄舒的身体究竟有没有被腐蚀,只抓住他的双肋,趁张有涯未作反应,将浑身滴水的黄舒拉出陶罐,大步流星就外往头窜。

    张有涯究竟是什么修为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未筑基,因为一旦筑基,便会由内而外改善体质,从外表上可以轻易分辨出来——筑基者皮肤光滑,像剥了壳的蛋,痣也会消失。

    张有涯脸上有斑,唇上有一粒大黑痣,上头还有一撮白毛,肯定没有筑基。

    但就算他只是炼气初期的修士,对付兰不远这个普通人,也是绰绰有余。

    张有涯愣怔的一瞬间,兰不远已冲开那幅“一梦得道图”,离开暗室,跨到了左居室中,再有几步,就能到达大堂。

    这时,张有涯动了。

    他随手抽出墙壁上一柄木剑,一掷,就将兰不远的裤角钉在了地上。

    “又来这套!”兰不远呻ˉ吟。

    张有涯背起手来,悠然越过兰不远,堵在了门前:“把他给我放回去,盖子盖好。”

    兰不远忙里偷闲看了眼黄舒,见他的小脸皱成一团,咬着嘴唇,显然是强忍住痛苦的模样,心底不由又软了一回。

    幸好来了。

    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黄舒的皮肤已有多处溃烂了,粘粘腻腻的触感,有的地方,血和黄色的脓液从两层衣裳里渗了出来。那水只伤人而不腐蚀衣裳,若是将人封在了里头,过些时日,人给熔没了,只余骨架子穿着一件完好的衣裳想一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张有涯见她不动,眯起眼睛笑了:“好一个情深义重兰不远!看来,毁我聚阴阵的事儿,你也有份!还得再给你准备个大些的罐子!万一我的宝贝漏了些在你身上呢?”

    兰不远心头一凛。

    聚阴阵?宝贝?

    阵里的宝贝,不是黑色光球,还能是什么!

    它,怎么会是张有涯的呢?

    “掌门,误会,误会!都是大师兄干的!”兰不远眼神真挚,“掌门,宝册真是大师兄偷的!你若还丢了其他宝贝,一定也是大师兄干的!掌门你不知道,这做贼呀,会成习惯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定是大师兄,哦,巡山那日,大师兄还把我的劈柴斧给抢走了哪!您看您看,他这是荤素不忌,逮啥拿啥!”

    兰不远左臂夹住黄舒,右手藏到身后,用力拔那把木剑

    “沈映泉?”张有涯微微沉吟,“不错,他也有份。怎地将他忘记了,他修那化龙诀,正是可以多蓄灵气呢那便再备一只罐子。”

    兰不远稍微转了下念头。

    化龙诀?龙气?沈映泉果然有图谋。

    “掌门,既然您已知晓谁是真凶,那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了我们两个吧”兰不远涕泪横流,“我和师弟上有老,下有小,不想做咸菜啊掌门您放心,我们两个一定守口如瓶,还能帮您把大师兄捉来腌了”

    张有涯似乎有点想笑。

    但他很快干咳一声,道:“你,我倒是放心,但是既然已经动了太子殿下,就不得不灭口了。况且,我的宝贝究竟在谁身上,难说!”

    兰不远心中骂娘。

    这老贼,胆也忒肥了些!知道是太子还敢下手?!

    兰不远再一使劲,总算把那钉入木质地板的剑拔了出来。

    跳窗?兰不远用余光瞄了瞄右手边的雕花木窗。不知窗户有没有落下插销,若是一头栽上去没能顶开,那可就尴尬了。

    夺门而出?兰不远自问不是张老贼的对手。

    兰不远斟酌片刻,扔掉了手中的木剑,软声道:“掌门大人——”

    张有涯沉下脸:“我好女色。”

    “啊?”兰不远震惊了下。他莫非说漏了个“不”?

    “所以你别对我使这招,没有用。”

    这意思是不是说兰不远算不得女色?兰不远顿时垮了脸。

    见兰不远一副吃瘪的模样,张有涯愉快地笑了。

    “好了,乖乖束手就擒,可以少吃些苦头。”

    “等等,等等!”兰不远竖起一只手掌,“掌门大人,我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我们做错了什么?”

    “弱,就是错。”张有涯踏前一步。

    “那那那那——”兰不远急忙指着墙壁上的字画,“掌门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用心修习大道?啊,那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张有涯脚步一顿。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兰不远心中默念“拖字诀”,搜肠刮肚背起了书中的句子。

    张有涯摸了摸下巴。

    兰不远很快抖空了存货。

    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第46章 只一招() 
“没了?”张有涯用尖细的舌尖舔了下嘴唇。

    兰不远双眼一睁,向着张有涯身后猝然喝道:“还不出手?!你在等什么!”

    就好像张有涯身后站了个人。

    张有涯猛地回身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兰不远挟了黄舒,一个箭步越过张有涯,冲进了大堂!

    顺利到了宽敞地儿,兰不远轻轻舒了口气。

    到了大堂,好赖有个腾挪躲避的余地,而且,距离大门也就几步之遥!

    “没想到这种街头打架常用的招数居然也能奏效,张有涯未免也蠢过头了?”兰不远得了便宜还卖乖,一面默默鄙视张有涯,一面窜向门外。

    眼下内门弟子们押送尹金华进京尚未回来,而那些管事一定都是张有涯的人,所以在内门寻求帮助是自投罗网。

    得赶在被张有涯追上、或是他叫人围堵之前逃到外门,然后把水大大地搅浑!

    群殴或者制造混乱什么的兰不远太轻车熟路了。

    她草草定下计划,一步迈出天枢阁!

    逃出生天!

    不料计划没有变化快,兰不远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见台阶下齐刷刷站了两排面无表情的黑衣管事,正阴沉沉地望着她。

    兰不远:“我投降行吗”

    便在此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地面颤了几下,兰不远一个趔趄,险些再一次滚下台阶。

    天枢阁内,一个声音暴喝:“张有涯!你好大的胆子!”

    兰不远大吃一惊!

    明明只是瞎喊一声,骗张有涯分神,她好带着黄舒夺路而逃,不想竟然大变活人,真被她喊了个人出来?!

    还言出法随了?!

    见事情有变,兰不远急中生智,对着台阶下十来个黑衣管事大叫道:“哎呀诸位,不好了出大事了!里面打起来了!掌门要不行了快去救他呀!掌门他让我出来搬救兵啊!快快快!让一让让一让!我还得去别处叫人!”

    一边喊着,一边理所当然冲到一众管事当中,大咧咧伸手拨开正中二人,就往外挤去。

    十来个管事似乎也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愣了片刻,不管兰不远,拔脚冲向天枢阁。

    兰不远啧了下:“蠢!”

    “师姐你好聪明好厉害”

    兰不远一低头,看见一对星星眼。

    “咳还好!黄师弟你能不能自己走?”

    “可以的!”

    兰不远放下黄舒,倒是没着急离开天枢阁,而是猫在了圆洞门外,留一双眼睛观察着里头的动静。

    十来个管事冲进天枢阁之后,竟然有一瞬间诡异的静默。

    此时此刻,兰不远其实不是不想逃,只是神经紧绷得太久,乍然松懈下来,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水,稍微动一动,就病态地痉挛起来,身体也颤抖得厉害,上下牙不住地磕碰在一处,她甚至不敢再开口说话,怕咬掉舌头。整个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成了一坨人形的烂泥,不瘫下去已经算得是给她面子了。

    得有一个契机或者说刺激,才能让她重新提起劲儿来。

    譬如里面的战况。

    几息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小半生。

    黄舒倒不是很紧张,他全心地信任依赖着兰不远,相信如国师所说,只要跟着她,就会逢凶化吉。

    虽然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黄舒却紧紧闭着嘴巴,不发出半点声音来影响兰不远。他知道她一定胸有成竹,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可不是嘛?此刻的兰师姐,两条腿像是重重地陷进了地面,要多沉稳有多沉稳,眼睛眯着,嘴唇抿着,看起来冷酷极了!

    终于,里面有了点动静。

    这一点小动静,在刹那间变成了极大的动静!

    猝不及防的“轰”一声巨响之后,天枢阁的四面木墙壁骤然向着四面八方横飞出去!

    木屑和残门断壁呼啸着、回旋着乱飞,看声势,好像要荡平沿途撞上的一切!

    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浓浓的木头味。

    兰不远和黄舒急忙缩回了头。

    木屑如雨,砸落在两旁杨树林、以及二人背靠的砖墙上。

    稍迟一些,有更钝软些的声音“噗噗噗”响起,除了木屑的味道之外,空气中又多了浓重的血腥味。

    兰不远活了回来。她动了动四肢,侧耳听了片刻,等到木雨彻底停歇了,飞快地探出头望了一眼。

    “啧!”

    乍一看,那天枢阁仿佛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再细瞧,原来整个一层阁楼像是被扒ˉ光了衣裳,只剩下几根承重的圆柱,孤零零地立着,墙、门、窗不翼而飞,而上头的二、三两层未受波及,还是原本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麻杆似的细腿支撑着上面肥胖的大肚腩,摇摇欲坠,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小一些的木屑犹在半空中回旋。

    那十来个黑衣管事,有三两个抱成团、被轰到杨树林里的,有摔在四周砖墙上拍扁成了一滩肉酱的,还有一个最惨,身体嵌进了圆柱里面,乍一看,还以为那根圆柱长出了头和四肢。

    四面漏风的阁楼正中,一个胖子执剑而立,威风凛凛,身旁仿佛环绕着飓风阵阵。

    “筑基大圆满。”黄舒轻声说道。

    “是你的护卫吗?怎么现在才出手?”兰不远表示不满。

    黄舒摇摇头:“不是。我没有护卫。”

    兰不远愣了下,也未深想,只犹豫着要不要跑。通往外门只有一条路,长且直,站在天枢阁台阶上面看,一览无遗。那个明显占了上风、甚至可能已经解决了战斗的胖子不知是敌是友,这一跑,势必会被他看到。

    不宜冒这个险。

    这胖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按理来说,他解决了面前的事情,原路返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这样的话,躲在圆洞门外面等他先离开,是不错的选择。

    胖子负了手,把剑竖在身后,躬下腰,用圆圆的胖脸逼近那个嵌在圆柱里的人。

    “张有涯,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胖子语声陡然凌厉,“说!谁指使你的!你在替谁看守聚阴阵!”

    圆柱里面那人抬起一张血迹斑斑的脸来。

    “不、要、逼、我!”一字一顿。

    张有涯一口残牙几乎脱落殆尽,说话漏着风。

第47章 逼我呀() 
胖子愣了下,忍不住笑起来:“逼你又怎么样啊?”

    方才兰不远就觉着这胖子的声音有些尖锐,此刻他放缓了语调,更是觉得他的声音仿佛被一根细线吊着,阴柔、尖细、绵长,说起话来特别阴阳怪气。他用胖手拍打着张有涯瘪下去的两腮,清脆的“啪啪”声,大老远的兰不远和黄舒听着都替张有涯皮痛。

    “黄师弟,你说这个胖子是筑基大圆满?”

    “是,”黄舒点点头,“只有筑基大圆满,才会有外放的灵压。”

    兰不远缓缓点头。这胖子应当就是方才运行神诀时感应到的那股由远及近的灵力波动。

    又听那胖子提着嗓门说:“张有涯呀张有涯,咱家上山那天,就见你一副死了娘老子的模样,原来你这条看门狗打了盹,没替你主子看好聚阴阵?毁了阵,左右你也是个死,倒不如老实招出幕后主使,咱家给你个痛快的!”

    嵌在柱中的张有涯发出一阵叫人牙酸的尖笑:“说出来,就是你个死太监的死期!真要我说?”

    胖子笑得更大声:“你说呀,你倒是说呀!咱家的死期?哈哈哈哈!咱家的死期哟!好怕呀!”

    原来这胖子就是山崩次日朝廷派来查探的那位“特使”,那日夏侯亭和他一道去了后山,之后便再没见到他,众人都以为这胖宦官早已偷偷溜回皇宫享福去了,不想竟然潜在山中。

    胖子哼笑:“幸好咱家方才发现了你的密道,寻了过来,否则这趟差使还办不好了!张有涯呀张有涯,谁给你那么大胆子,修条密道通到了自己床底下!不如你先来说一说,干嘛把密道挖得那么大?你就不怕把山肚子掏空,这青陵山塌下来把你给埋喽!”

    张有涯怪笑:“不想死的话,现在马上滚。”

    “哎哟哟!”胖子跳脚道,“吓死咱家了!张大掌门呀!这时候嘴硬可没意思!你说不说,今日都难逃一死,何必让咱家难做嘛!”

    张有涯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胖子的声音阴沉下来:“既然执迷不悟,算了!”

    他把竖在身后的剑挑到前面,抵住张有涯额头:“放心,还会让你多活一会。先切开你的皮,从头到脚,保证对半分,歪上毫厘算咱家输!张大掌门,考虑清楚了?咱家要动手喽。”

    “你逼我的。”张有涯的声音有些奇怪。

    “对!没错!”胖子音调往上拔了拔,“就是逼你!咬我啊!”

    “好。吃了你。”张有涯桀桀怪笑。

    兰不远突然心神一凛。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让她不管不顾挟起黄舒,向着外门狂奔而去。

    约摸着跑出数十丈时,听得身后山崩地裂一般的呼啸声响起。

    兰不远没有回头,闷头向前冲刺。

    风声阵阵!

    一股极其浓烈、叫人作呕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突然,一声尖锐又沉重的破空声响起,兰不远凭着直觉,抓紧黄舒就地一滚!果然,一根粗壮的承重圆柱呼啸着从后方冲来,重重撞击在地面,略弹了下,然后和青石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带着碎石、木屑和火花,向着前方飞快地滑去!

    兰不远头皮发麻,黄舒已吓傻了。

    回头一看,天枢阁已化成了漫天木屑!

    而原本天枢阁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难以名状的怪物!

    一座青灰色的肉山!

    蠕动、粘腻!

    天枢阁的大小和这堵肉山比起来,简直百不足一!

    此刻木屑横飞,烟尘弥漫,无法看清这怪物的全貌,只知道它极大,大得超乎了想像!

    原本站在天枢阁外,抬头能看到青陵山的山尖,而此刻,青陵山仿佛变成了一只双头怪兽,原本的山峰是一头,而这座自半山腰而起的肉山,成了另一座山头!

    夕阳还未沉,这叫人心胆俱裂的一幕,引发了远处无数尖叫。

    大约是恐惧到了极致,离事发地最近的兰不远反而镇定了,抓住黄舒,藏到那根方才呼啸而来的圆柱后头,屏息凝神,细细观察这座肉山。

    腥风一阵阵地扑来,熏得兰不远微微眯了眼睛。

    她的心跳很急很重,一手将黄舒摁在地面护住,一手撑着圆柱,随时准备暴起躲避。

    幸好这怪物显形之时,身躯并没有朝着外门方向,否则此刻兰不远和黄舒大约已被压在那黏糊糊的肉山下,变成两滩腥臭的烂泥。

    兰不远抬头往上看。

    若是平视,这青灰色的恶心肉墙占据了整个视野,无法估量究竟是有多么庞大。

    抬起头,一直仰到能掉帽子的角度,才看清了怪物的全貌。

    一条盘起身子的巨蛇!

    所谓“肉山”,便是它盘在地面的那段蛇身。皮肤表面覆盖有一层青灰色鳞片,鳞片之间纵横交错着黑色裂缝,有黄绿色的粘液从黑色缝隙中渗出来,糊满整个蛇身,散发出浓重的腥臭。

    蛇头昂起,头顶有肉冠,后颈部有两扇鲜红肉翅,时不时震颤着,发出“嗡嗡”声。

    蛇口微微合拢,只探出一条猩红的舌头,舌尖分出十来个支叉,其中一个分叉的末端挑了一个人!

    那分叉舌尖和这怪物庞大的躯体相比,简直是纤细到无法形容,饶是如此,“细小”的舌尖末端,却也是贯穿和填满了那胖宦官的整个肥大腹部,将他的肚肠从身体后面顶了出去,淅淅沥沥挂在高空!

    巨蛇将舌倒卷。

    胖宦官被悬挂在它巨大的眼睛面前。

    他的身躯,竟只有这巨蛇竖瞳的五分之一大!

    胖宦官还活着,巨蛇故意避开了他的要害,只刺穿了不会即刻致死的肚肠。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从半空中传来,格外渗人!只听声音,就能知晓胖宦官是多么恐惧和绝望!

    兰不远却发现,胖宦官并没有扔掉手中的剑。

    他把剑藏在身后,握剑的右臂剧烈地抖动,不知是不是痛楚难耐。

    兰不远心想,若自己是他,这一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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