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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言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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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泉也微微眯了眼睛,探究地望向兰不远。心想:“那时夏侯亭还未到原以为她是随口编个瞎话,不想她竟然当真懂得天象!这个人绝不简单!此前装疯卖傻,定是另有所图!”

    这般想着,沈映泉微笑着问道:“兰师妹,不如你来说一说,眼下我们应当怎样做?”

    夏侯亭瞪大了眼睛,心想:“原来脑子进水的不止我一个!”

    兰不远方才捶树捶得专注,并没有留心到四周的异象,此刻见人都聚了过来,又问她看法,自然以为说的是面前正在发着“嘎吱”怪声,缓缓裂开的树干。

    她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道:“对不住啊,恐怕我无意间惊扰到什么妖兽了。不然,我们还是逃跑吧?”

    说罢,殷殷望着两位夺命煞星。

    妖兽的等级和体型是挂钩的。等级越高的妖兽,形体越大——譬如二十年前那头三阶妖蟒,便能一气生吞八百活人。

    眼前这树干不过成年男子肩膀宽,就算有妖兽藏身其中,也定是最弱小的一阶兽,相当于炼气期修士,若是夏侯亭和沈映泉二人没有受伤,对付区区一阶妖兽自然不在话下,可如今一个比一个惨,真打起来,还指不定谁拖累了谁,兰不远自然是心生怯意,就盼着这二位发个话,赏她个逃命机会。

    夏侯亭轻嗤一声:“八相聚运阵附近,连虫蚁都不生,哪来不长眼的妖兽?”

    “那你说说这是啥?”兰不远鬼叫着,嘴角快坍到了下巴外,哆哆嗦嗦的手指点着那树干。

    树皮仿佛活了一般,方才只是缓缓撕裂,此刻那裂口扭曲蠕动,一望就叫人头皮发麻,极像是在分娩什么邪恶可怖的东西。

    “生树宝宝?”黄舒探出小脑袋。

    夏侯亭大掌一搡,将黄舒推到身后,双目炯炯,盯紧了面前的树。

    兰不远也偷偷蹭到了后头,伺机逃跑。

    那树干扭动得越来越厉害,连带着上方的枝叶也“刷刷”乱抖,裂口处的“嘎吱”声越来越刺耳,像是冤鬼哀嚎。那树缝中往外渗着阴风,夏侯亭二人屏了息,打起十二分精神。

    树缝渐大,里面隐约透出一点灰白色。

    旁人倒是没有感触,只夏侯亭瞳孔缩成了针尖。

    阵中果然有死人!

    上过战场的将军,自然知道那些埋在土里、掩在树洞里的经年白骨是什么颜色!

    只是,若这是八相聚运阵的阵眼怎会被兰不远几拳给打破了?!需知听完国师的话,夏侯亭便问过有没有办法在取了龙气之后将这阵给毁了,国师却是摇头不语。夏侯亭也知道,世间流传的阵法不过三五种,皆是来源于上古的残阵,其中机理今人完全无法参透,只能照葫芦画瓢弄出个模样来,成与不成全看运气。如此情况下,谈何破解?

    也是因为面对的是国师,夏侯亭才会有此一问。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服天不服地的桀骜将军,在那个同样年轻,甚至看起来有些羸弱的国师面前,总错觉自己是需要呵护关爱的幼童,全心地信任着他,自己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夏侯亭甚至怀疑过自己断袖,却不曾怀疑过国师分毫。

    夏侯亭沉吟少时,终于下定了决心,举剑劈向树缝,剑身一横,别在树缝间,将整块树皮削落下来。

    “沈道长帮忙。”

    沈映泉虽是修行之人,却不像夏侯亭一般什么恶心玩意都见识过,那蠕动的树皮,着实是叫人头皮发麻,下不去手。

    “夏侯将军,还是我来用剑”

    沈映泉也只是一说而已,不料夏侯亭竟然让出了剑柄,还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毫不迟疑抓住一块蠕动的树皮,顺着树缝就向外撕扯。

    沈映泉微微一怔,不知这突出其来的信任源自何处,却是毫不迟疑劈手“夺”回了自己的宝剑,重重吐出一口长气。心还没正正落回腔子里,突然想到夏侯亭如此有恃无恐,如果不是蠢得出奇,那定是留有强力后手了!这般想着,沈映泉又悬起了心。

    其实这一回沈映泉的确是多心了。夏侯亭的信任并不是有恃无恐,而是在这一瞬间真正对他不加防备。

    夏侯亭出生于武将世家,历代注重的,一是自身武力,二是掌控全局。这样的人,有心计智谋,但眼界大,不屑于锱铢算计,从某些角度看来,甚至是有些江湖草莽气。

    见沈映泉体内已然蓄满了筑基灵气,并不是冲着龙气而来,夏侯亭的敌意已消了大半,此时又确认这八相聚运阵中果然藏有尸骸,便知道沈映泉果然是为先祖遗骸而来,乃是一个重孝道的好儿郎,因之前对他的“误解”,又生出了愧疚之心。

    敬意加上愧意,再有互相伤害过的惺惺相惜,叫夏侯亭暂时卸下了防备,把沈映泉看作可暂时搭伙之人。况且,夏侯亭也并不把那柄剑放在眼里。

    二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动作却是默契十足,一个劈削,一个掰扯,很快,那树干停止了蠕动,将腹中所藏暴露在四人面前。

    一具姿势扭曲,大张着口似在呼喊的白骨。

    单看骸骨,便知道此人临死之前遭受了巨大的恐惧和痛苦。

    骸骨颜色虽有些灰败,却是完好无损,没有半丝剥落的痕迹,隐隐泛着银光。

    “筑基修士!”

    沈映泉和夏侯亭异口同声。

第20章 寻龙玦() 
沈映泉探身上前,仔仔细细查看了骸骨。

    “可是令祖?”

    沈映泉摇摇头。

    夏侯亭道:“此位是正北,阵既已破,我们便到其余七个方位找一找。”

    沈映泉微微一怔,抬眸望进夏侯亭眼底,见对方眼神清澈沉静,似有安慰之意。

    “嗯。”沈映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可惜了。夏侯亭似乎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只可惜龙气,自己是势在必得的!

    沈映泉忍不住轻轻碰了下胸前灼热的玉玦,那上面阳刻有舞凤图案,这一块,乃是主玉,夏侯亭方才交到黄舒手中的只是副玉。

    夏侯亭似乎根本不知道这玉玦的真正用途——玉玦与吸引龙气毫无关联,这是一副子母玉,一龙为母,双凤为子,母与子离得越近,颜色越是鲜红夺目。凤玦,只是用来寻找龙玦用的。

    这龙凤玉玦和化龙诀,都是沈映泉外祖父的遗物,外祖曾交待过,他会将龙玦带在身边,若是他出事,可凭着玉玦找到八相聚运阵,待玉玦整个变成血红色,便是开阵的日子,可取龙气筑基,得化龙诀之真正精髓,日后飞跃龙门成就不可限量。

    这玉玦有一龙二凤共三块。龙图案的玉玦外祖父带走了,母亲投江时,留给沈映泉的只有阳刻凤玦和化龙诀功法,沈映泉一直以为阴凤被母亲带在身上遗落在乌江,不想竟然在夏侯亭手上!

    沈映泉凭着玉玦找到了青陵山后的八相聚运阵。今日之前,那玉玦上像是蒙了一层迷雾,今日晨起,发现迷雾从边缘开始消散,露出如血的赤红色来,沈映泉便知要开阵了。

    方才听夏侯亭说起天象时,沈映泉就起过疑虑,又见他将那阴凤玉玦交给黄舒“吸引龙气”,便知道夏侯亭对这阵和玉玦都有些误解,但并不打算告知实情。

    可现在情况有变,骸骨竟是暴露了出来,一旦夏侯亭发现外祖父骸骨处的龙图玉玦,看见上面那两个槽口,定会猜到自己身上也有一块凤玦,那么现在解释凤玦并不能吸引龙气,一定是来不及了。

    沈映泉十分苦恼。

    今日恐怕是得不偿失了。一旦夏侯亭发难,只能带伤筑基,保住性命再图其他。

    夏侯亭见沈映泉一脸郁郁,只当他确认了祖父被筑在了这阵中化为白骨而心中痛苦,深深叹了几口气,觉得自己身为始作俑者赵成运的亲戚,并没有资格安慰他。

    而兰不远见那树里藏了死人,早就哭丧着脸躲到空地中央去了。

    月亮躲进了云层,火把也莫名地熄灭,黑暗重新主宰了这片山林。

    夏侯亭和沈映泉二人默契十足,逐一劈开八个方位的树干,将里头的骷髅取出来平放到空地上。

    兰不远一想到自己被一堆陈年老骨头包围,还知道了那么多要老命的秘密,不禁悲从中来,柔弱的心脏时而抽搐时而抽泣,把沈映泉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又一遍。

    奇怪的是,待那八具骸骨尽数取出,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林间空地上竟又有了光亮。

    更离奇的是,既找不到光源,又无半点颜色——月的白光、火把的橘光、雷电或蓝或白或紫的光,总归是有个颜色。但此刻分明有光亮,却无颜色,实在是诡异至极。

    夏侯亭见识广,知道世间无解之事数不胜数,纠结也无用,便望向沈映泉:“沈道长可有认出令祖?”

    沈映泉皱眉摇头。

    这八具骸骨上并没有找到玉玦。搬运骸骨时,沈映泉留意了树洞中,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有个疑惑,沈道长若是方便,可否替我解惑?”夏侯亭自顾说道,“方才,我见道长仔细察看每具遗骸。令祖身上有容易辨认的特征?”

    沈映泉心中一个“咯噔”。自己一心寻找龙玉玦,动作间,目的性太明确了!

    “不。”沈映泉调整了神情,“只是幼时与外祖父最是亲近,我以为亲人之间总是有些感应”

    夏侯亭一怔:“抱歉。”

    沈映泉虚弱地笑了笑:“将军歇息一会,我去将这邪阵彻底捣毁。”

    不待夏侯亭应声,沈映泉提起剑走向八株杉树。

    斩树是假,寻玦是真。

    想到外祖父当年知道要被祭入阵中,却不逃跑,而是将计就计给自己留下一个鱼跃龙门的机缘沈映泉心中并没有多少波动。

    当务之急是在夏侯亭之前找到玉玦,不叫他起疑。

    明明就在附近,不在尸体上,会在哪里?

    活祭之时,身上物什必然会被搜缴,那么,只能是藏于腹中。

    可是,如今都化成白骨了,还能藏哪?

    沈映泉一边思索,一边动手把面前的树干削成一个墩子,然后走向下一处。

    越来越亮了。

    地上甚至出现了淡淡的影子。

    夏侯亭不动声色察看着四周,不放过任何细节。

    很快,他就看出了门道——沈映泉的影子最小,自己的影子更大些,而黄舒和兰不远的影子足有两三倍身长。

    这意味着沈映泉距离光源最近。

    夏侯亭继续观察影子的走向,片刻后,他确信这无色的光,来自于八处藏尸的树洞。

    恰在此时,沈映泉“咦”了一声,回转了头,道:“这个树洞有些奇怪,待我一探究竟。”

    说罢,急匆匆跃进树洞,竖起剑来向下一切,整个身体一坠,消失在夏侯亭等人的视野中。

    夏侯亭浓眉一皱,大步上前。

    “好奇害死猫傻子才凑这热闹!”兰不远一边嘀咕,一边忍不住蹭到夏侯亭身后,伸长脖子望进树洞里面。

    原以为一片漆黑的底下,竟然是亮亮堂堂,但这光芒依旧没有颜色。

    这株杉树的树干深入地下约有两丈!直通通地,树洞最底下,沈映泉踏翻了一具骸骨,听到上方的动静,正略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

    树洞差不多与沈映泉等肩宽,他行动不便,两脚略略分开,跨坐在白骨腰部两侧,而那白骨和地面上那八具一样,姿势扭曲,嘴洞大张,看起来极为痛苦地被沈映泉骑在身下,这幅诡异而微妙的画面让上方三个好奇的观众深深地震撼了。

    而最令三人不解的是,沈映泉左手持剑,右手却是从两腿间伸了下去,探到那骸骨身下。被沈映泉的肩背挡住,不知在做什么样的动作,看起来竟是不可描述至极!!!

第21章 长见识() 
沈映泉自然不知道上方三人的脑洞已突破了天际。

    方才他看见树洞下方的缝隙中透出一丝红光,以为龙玉玦被他外祖父藏在了树缝间,便用剑去扩那缝隙,不料下面竟是中空的,切开那层极薄的腐朽的树体,身体猝然向下坠去!

    略略一惊,沈映泉定下了心神低头去望,见龙玉玦果然在下方约两丈处,情急之下使个千斤坠就落下去了。

    他心中眼中只有这龙玦,直到受了阻,才发现自己和龙玦之间还隔了一具骸骨。

    便在这时,他感受到了来自上方的异样眼神。

    沈映泉有些慌乱,却不想这慌乱的神情落在旁人眼中,又多了一言难尽的意味。

    “沈道长,需要帮忙么?”夏侯亭幽幽问道。

    “不!”沈映泉急道,“不要下来,这里太窄了。”

    “喔”

    那起伏的尾调是什么鬼!沈映泉用力往下一压,将龙玉玦抓在了手心,顿时心下大定。

    却不料乐极生悲,只听“咔擦!”一声,身下骸骨似乎被压断了腿,腿骨直冲冲戳到沈映泉股间。

    “呃!”一声闷哼。

    沈映泉吃痛,不自觉地弯腰捂裆,脑袋向前一撞,无意间使上了十二分力道,将那树皮撞开一道尺把长的大裂缝。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沈映泉从那裂缝向外望去,惊得倒抽一大口凉气。

    听着下方沈映泉诡异的动静,楼上三位面面相觑,无语至极。

    “大师兄你还好吗!”兰不远双手摆个喇叭,遥遥呼唤。

    “不对!八具骸骨不是已经搬出来了吗”夏侯亭两道粗黑的浓眉绞在一处,目光扫向放置在空地上的白骨。

    与此同时,沈映泉不复镇定的声音从树洞里飘上来:“下面还有一个阵!”

    夏侯亭二话不说,一撩衣摆,信手抓住兰不远衣领就跃了下去。

    兰不远:“将军大人这里真的很挤啊很可怕啊”

    心安理得占便宜的兰某人眯起眼睛缩在夏侯亭胸前。

    一股血腥味。

    不得不说兰不远在某些方面和蟑螂神似。难打死且适应能力超群。

    身陷邪恶诡异的阵法中,随时面临生死危机,身边的“队友”非但不可交托后背反而分分钟有可能取走她的小命。在这样一个子夜时分,她竟然有闲心略略对比了一番——夏侯亭一定是杀孽太重,身上全是血腥气;小师叔好酒,身上飘着一股粮食酿的味儿;沈映泉大约是喜欢习字,身上总有纸墨味道。

    闻起来都不是上佳的夫婿人选。那什么样的味道才对呢?兰不远鼻尖隐隐划过一缕暗香。

    “啊!这个味道就对了!”兰不远心满意足。再嗅时,那味道却没了。

    下坠过程不过两三息,夏侯亭却像是忍耐了半辈子。

    洞中既然有怪异,自然要抓了兰不远下来,一来防她跑去通风报信,二来万一有什么不测,还可以把她当作肉盾用。

    可这一脸猥琐窝在自己胸口的物什,究竟是什么女人啊!

    好容易捱到落了地,就见她对着他胸口长吸一口气,还“这个味道就对了!”

    夏侯亭脑袋快要炸了。

    沈映泉已劈开了树皮,站在树洞外面,背影微微颤抖。树洞外面竟然是处洞窟吗?

    夏侯亭重重一掼,带些恶意,将兰不远扔出树洞,推到沈映泉身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因着兰不远的独特魅力,夏侯亭竟是完全无视了眼前的诡异,下意识只想叫沈映泉也尝尝被人占便宜的滋味。

    突然和两大美男子都有了亲密接触的兰不远:“??!!”简直不要太愉快。

    这一番推撞,两位伤者都扯了痛处,齐齐一哼。真真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夏侯亭比沈映泉高出半个头,躬下腰钻出树洞,顿时怔在原地。

    这里是一处地下洞窟。高约一丈,长宽各五丈余,八个方位各有一根笔直的藏尸树干贯穿上下,像是房间内的八根木柱。脚下和四壁都是坚实的泥土,泛着金属般的黑色光泽。

    光源来自正中处。

    半空中悬着一团脑袋大小的光球,散发出耀眼的黑色光芒,极难用语言来形容它的形貌。它将整个洞窟照耀得亮堂,但这光线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颜色,之所以认为它是黑光,只是因为那一团球状物是黑色,且四周墙壁光滑之处、沈映泉手中的剑身,都反射着淡淡的黑芒。

    极亮,又极黯。

    明明寂静无声,却像是有阵阵尖利的哀嚎从那光球从渗出,直刺人的神魂深处。兰不远此时还惦记着方才若有若无出现在鼻端的那一缕异香,整个人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见到黑色光球,只客套地“哎呀”一声,缩到了二男的身后。

    沈映泉和夏侯亭二人却是额头爬满了冷汗。

    中土大陆虽然崇尚修真,却并没有切实的鬼神之说,所谓人死化作厉鬼报复,通常只是作为口头威胁来用,毕竟想要让神魂凝聚成具有攻击性的实体,那修为得突破元婴大圆满,晋阶为传说中的“化神境”。

    元婴已是传说,数千年来,整个中土大陆,有记载也不过寥寥数人,且语焉不详。被公认确实存在过的,只有二人。一为“昆池老祖”,一为“不弃老怪”。

    便是元婴期的顶级大能,也做不到魂魄离体。所以,想要变成传统意义上的“鬼”,首先,得是一位化神境的修士。这真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而这一刻,面对眼前这一团似乎有万千厉鬼被困于其中,不断尖利嘶吼冲撞的诡异黑光,夏侯亭和沈映泉二人都沉默了。很显然,那可怕的、叫人牙根和腿根齐齐发软的声音,用耳朵是听不见的。而在神识深处,却能感觉到无尽的负面情绪,愤怒、痛苦、绝望、恐惧它们交织成一股扑天盖地的洪流,却被挤压在小小的球状物之中,那些情绪如此激烈、数量如此庞大,几乎凝成了实质!

    事实上,它们的确有了实体。细看便能看出,那飘悬在半空的黑色光球中,一缕一缕尽是黑气,扭曲、纠缠、挣扎,仿若活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夏侯亭伸手探向腰间,一怔。

第22章 结丹骨() 
往日,夏侯亭总会在腰间佩一柄弯刀。

    那柄弯刀传了数代,代代沙场舐血,便是当真有什么鬼魅,闻到那煞气恐怕也要退避三舍。

    这一次奉旨护送宝册,皇帝不喜那“不祥之物”,便把它留在了卞京。

    夏侯亭摸了个空,暗暗叹了口气。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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