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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两位客人面善,看起来一点压迫感都没有,她很喜欢,所以也愿意亲近。
一见到濮川,姜逢木的眼皮直跳,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她僵硬的晃了晃手,勉强笑道:“你们好啊,一路辛苦了。”
濮川微微一笑,朝姜逢木伸出手:“你好。”
姜逢木心中警铃大作,但场面上的客气还要过得去,她也只得伸出手,和濮川轻轻握了握。
不像褚沅辰的掌心那般粗糙,濮川一看便是拿笔的人,手很软很干燥,没干过什么粗活。
一握之后,两人默契的松开,濮川又向姜安如伸出手。
姜安如从没在正式的场合和正式的贵客握过手,此刻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她也学姜逢木的样子,用自己的手轻轻抓住濮川的,两手相碰,她才发现自己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
她立刻愧疚的把手缩了回来,在衣服上偷偷擦了擦:“不。。。不好意思,我手上有汗。”
濮川温柔一笑,眼睛弯了弯:“没关系。”
姜安如被他笑的一晃神,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起来。
濮惠看了一眼她哥哥,又看了看姜安如,走上前来:“以后就要在长陵大学见了,我对那里不熟,还劳烦你们多照应。”
姜安如这才从花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赶紧应道:“当然当然。”
姜逢木尽量不怎么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茂国愉快的眼角都多挤出一条纹:“快快快先吃饭,尝尝姜家菜怎么样。”
一行人终于上了桌,佣人陆陆续续的将菜品端上来,香气顿时溢满了整个屋子。
濮惠嗅了嗅,赞叹道:“果然名不虚传,早就知道姜家菜在桐城远近闻名,我想了好久了,国外尽是些乏味的西餐,吃过几次便食之无味,吃了十多年就越发的想念我们国家的菜。”
濮川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在国外看到炒菜都会很激动,如果是地道的口味,那是多少钱都会去尝一尝呢。”
姜茂国没去过国外,听他们这么说十分新奇骄傲:“那就多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们姜家菜肯定比西餐更香,外国人要是吃了肯定都不想吃西餐了。”
濮川和濮惠客气的笑。
姜逢木慢悠悠的接了一句:“人家有自己的饮食习惯,你这菜到国外得改良,加糖加酸去辣人家才爱吃。”
濮川诧异的望着她:“姜小姐去过国外?”
姜逢木筷子一顿,赶紧摇头:“没有没有,都是我猜的。”
濮惠还帮她解释:“许是看过不少外文书籍吧。”
姜安如疑惑的看了姜逢木一眼:“咦你对国外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愿意去留学啊。”
姜逢木扫了她一眼:“留不留学有什么关系,别聊我,换话题。”
姜公馆里气氛融洽,热火朝天,督军府却冷至冰点,一触即发。
因为冯有为来找陶敏慧诉苦了。
他最近备受钳制,也感受的到自己的权力被不断削弱,在一些政策的研讨会上,褚沅辰明显在打压他。
这种微妙的变化连和他同级的几名军官都察觉了出来,不动声色的跟他拉开了距离,仿佛过不了多久他便要落马了。
冯有为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少督军抓到了他什么把柄,如今他只有督军夫人一根救命稻草,慌不择路下,便抽了个督军不在的时间,专程带着女儿来拜访督军夫人。
没想到褚沅辰竟然也在家,把他撞了个正着。
现在气氛异常尴尬紧张,谁都不说话。
冯有为一看到褚沅辰冷冰冰的眼神,害怕的腿肚子都有些抖。
冯敏月也怕怕的搂住冯有为的胳膊,缩在他身边,胆怯的望着褚沅辰。
她此刻对褚沅辰是又爱又恨又惧,说不清楚有多复杂。
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猛虎,是雄狮,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一旦惹他不悦,便毫不留情的将猎物撕咬致死。
现在他们冯家就是猎物。
督军夫人也很不自在,她虽然觉得冯家父女不争气,但到底是她的人,当然要护着。
只是和冯有为想的不同,褚沅辰同她势如水火,根本不会搭理她的劝和,况且冯有为被针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站错了队。
陶敏慧当然不能明说。
还是陈默打破了平静。
他匆匆走到褚沅辰身边,对满屋子的人熟视无睹,然后躬下身,伏在褚沅辰耳边低声道:“少督军,濮川回来了,他现在在姜公馆。”
褚沅辰抚摸着抢的手指一顿,吓得冯有为一闭眼。
可褚沅辰没拔枪,他只是突然抬起眼,磨了磨牙,没有一丝温度道:“去姜公馆。”
陈默点头去启动车子,褚沅辰直接把冯有为和陶敏慧当做了空气,大步流星的出了门,铁门砸回来,发出瓮声瓮气的巨响。
冯有为嘴唇发白,看向陶敏慧:“少督军他这是。。。。。。”
陶敏慧咬牙冷笑,看着被砸上的大门,恨恨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只有冯敏月心中一酸,默默垂下了头,心中只有一句未说出的话——
又是姜逢木。
36。第三十六章()
褚沅辰风风火火的赶到姜公馆门口; 突然停住了。
陈默不明所以,问道:“少督军,要我去叫门吗?”
“不。”
褚沅辰盯着灯火通明的二层小楼,将拳头攥的紧紧的。
显然大厅气氛融洽; 喜气洋洋; 甚至时不时还能听到那里传出来的笑声。
他承认自己有些胆怯。
万一。。。。。。
褚沅辰深深吸了一口气; 觉得冷气灌进肺里,像针刺的那么疼。
如果曾经的一幕再次上演怎么办,如果姜逢木一见到濮川就喜欢上他怎么办?
他根本没办法,也无力阻止。
怎么他刚刚卸下心结要跟姜逢木在一起,濮川就从国外回来了呢。
姜逢木跟濮川在一起真的那么开心吗?
不远处的光亮与欢乐仿佛彻底与他隔离开来,他依旧站在冰天雪地里; 手指被冻得冰凉; 风刀子越发凌厉; 割的他的手背显出道道细纹; 一用力便撕扯般的微痛。
陈默感觉到他身上孤冷的气息; 规劝道:“外头太冷了,少督军既然不想进去,那就回去吧。”
褚沅辰微一眯眼,从兜里掏出火机,点了一根雪茄,放到嘴里吸了一口。
吐出来也不知道是水雾还是烟气; 朦朦胧胧的罩在他面前; 但多少振奋了些僵硬的神经。
“去; 给我按车喇叭。”
陈默一怔:“什么?”
褚沅辰又狠狠吸了一口,弹了弹烟灰:“按吧,听我的。”
陈默无法,只得跑回车里面,开始按车笛。
姜公馆里,姜逢木依旧闷头狂吃,旁人问她话,她都是难得蹦出两个字来,显得特别没有存在感。
濮惠则与她不同,一顿中式炒菜,她愣是吃出了法式大餐的感觉,动作之优雅,举止之得体,简直令姜安如叹为观止。
还是濮惠先听到了什么。
她向窗外望了一眼:“是不是有人在按车笛?”
屋外阴暗的夜色里,隐约能看到一辆车的轮廓,似乎有人靠在车旁,一动不动的望着姜公馆。
若是旁人见了这一幕,定会吓得魂不附体,但濮惠却是镇定自若。
姜茂国抿了口酒,笑道:“大概是玉鉴坊贺先生的车,我们两家住的很近。”
姜逢木依旧认真的咬着碗里的那块羊蝎子,对濮惠的话视若无睹。
羊蝎子这玩意,又香又嫩,但精髓还是里面的骨髓,白花花的一条,别看看着恶心,但吃起来香啊!
她这块骨头比较扭曲,状如犬牙呲互,参差不齐。
她使出浑身解数,操着细长的筷子,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抠着里面的骨髓,挖出一点吃一点,特别专注。
濮惠轻咳了一声,用纸巾擦了擦唇,看了姜逢木一眼:“姜姑娘要不你看看呢?”
姜逢木听见濮惠叫她,这才茫然的抬起了头:“啥?”
濮川笑自己妹妹:“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姜小姐还忙着吃东西呢。”
濮惠弯了弯眸,淡笑道:“姜姑娘,我方才瞄了一眼,外头雪景很美,我想着你应该喜欢。”
姜逢木莫名其妙。
谁没事闲的放下筷子趴窗边看下雪。
姜安如推了她一把:“一点诗意都不懂,还是文学院的学生呢。”
姜逢木无法,伸着脖子朝外瞟了一眼,刚想敷衍的吟诗几句,迎合一下濮惠,谁想突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对褚沅辰简直太了解了,他的动作,他的身形,还有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的气场。
姜逢木拎着羊蝎子发自肺腑的“卧槽”了一声,腾的站起了身。
姜茂国的脸色有点挂不住,有些不悦的瞪了姜逢木一眼。
这说的什么话,还是当着客人的面,而且是两个儒雅高贵的名门子弟。
“看见什么了大惊小怪的。”他低声指责道。
姜逢木转身就往外头跑,甚至连外衣都没披,只给姜茂国丢下一句:“接客!”
孙小玲刚忙活着热菜回来,见姜逢木风风火火的样子,丝毫摸不清头脑,她捏着手巾喃喃道:“这。。。这口气怎么跟老鸨似的。”
姜逢木反正也不怕冷,一着急便一路小跑出去了。
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完了。
褚沅辰不偏不倚正巧这时候来她家,肯定要撞上濮川了。
濮川要是在他们家被打成筛子也是倒了大霉了。
人家开开心心来吃顿饭,跟自己说的话不超过三句,什么都没做呢就狗带了,冲谁说理去。
她要对褚沅辰格外热切,格外真情实感,让褚沅辰相信她是真的对濮川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推开自己家大门,又将院外的铁门拉开,边跑边喊:“褚沅辰!”
褚沅辰靠在车前,将烟头踩灭在雪堆里,微一勾唇。
姜逢木为表真心,三两步冲到褚沅辰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眼中水波闪烁,睫毛一颤一颤:“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褚沅辰一滞。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自己派人监视着姜逢木?
实在是太蠢了。
他轻轻呼气,嗓音低沉道:“本帅路过。”
姜逢木狐疑的打量着他:“你路过这儿?”
褚沅辰眼神一瞟,开始转移话题:“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也不穿件衣服。”
姜逢木摇摇头:“我不冷,倒是你手冻得这么凉,手背都吹裂了,我给你暖暖。”
她将褚沅辰的手攥在自己软软的掌心中,细心地给褚沅辰揉手背,指尖相触,格外旖旎暧昧。
陈默笑着恭维道:“姜小姐可真体贴。”
一边说他一边看向褚沅辰的方向。
心道这样您就可以放心了,姜小姐是真的很在乎您,神情动作皆是充满爱意。
褚沅辰吸了吸鼻子,皱着眉问道:“这什么味儿?”
姜逢木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自己油乎乎的手指。
妈的,羊蝎子。
她蹭了褚沅辰一手羊蝎子的汤汁。
都怪事发太突然,她跑下来的那段时间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早就忘了没洗手这回事。
褚沅辰又不是没吃过,自然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更何况手上油腻的体验如此明显。
两人将手攥在身前,表情微僵,还没从这种油腻恶心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姜公馆里,濮惠努力伸着脖子朝外看,她还有些近视眼,为了能看清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
濮川莫名其妙,扯了扯她的衣角:“你又怎么了?”
濮惠眼神温柔,自顾自的感叹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真不愧是我笔下的浪漫爱情。”
37。第三十七章()
姜逢木嗖的松开握着褚沅辰的手; 心虚道:“我带你去洗洗。”
褚沅辰唇角抽了抽,默默的跟着她往里面走。
他多少有些洁癖,但也都是对自己,所以只想快速清除掉手上的油腻。
随着姜逢木绕过大铁门; 姜茂国早就等在了门口。
一见是少督军; 他顿时诚惶诚恐的小跑过来; 紧张道:“少督军怎么突然光临寒舍,真是让姜公馆蓬荜生辉。”
褚沅辰含糊的点了点头,只想快点绕过他去洗手。
姜茂国立刻让开一步,露出站在他身后的濮川。
“少督军,这是濮盛秘书长的侄子,濮川先生; 那边是他的妹妹濮惠小姐; 今天我们两家聚餐; 不知道少督军深夜前来有什么指点?”
姜茂国心里紧张; 他是一个商人; 手里有大笔的钱,现在又和秘书长的侄子来往密切,少督军不会认为他有别的野心吧?
姜逢木掐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怪不得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原来忘记把自己和褚沅辰谈恋爱的消息告诉家里了。
也不怪她想不起来,现在她和褚沅辰相处的方式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牵个小手都难。
濮川听人点到自己; 往前走了几步; 文质彬彬的推了推眼镜,礼貌道:“少督军好,我叫濮川,是个学经济和数学的学生。”
褚沅辰一看到他,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也忘了自己还要洗手的事,看着濮川一副平静优雅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将濮川的脖子掐断。
当初在枫林别苑,濮川就是这副样子,和姜逢木举止亲密,没有半点惭愧心虚之态。
姜逢木脑中警铃大作,她立刻拉住了褚沅辰的手,娇柔道:“亲爱的,我去给你洗手~”
亲爱的?
褚沅辰愤怒MAX,褚沅辰目瞪口呆,褚沅辰熄火了。
他默默跟在姜逢木身后,让她带着去洗手。
姜茂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拍了拍身边的孙小玲:“刚。。。刚刚逢木叫少督军什么?”
孙小玲紧紧攥着手绢,喃喃道:“我听着怎么像是亲爱的呢?”
姜安如倒是没有半分惊讶,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美滋滋道:“少督军本来就是我姐夫啊,上次生日宴他就默认了,是姐姐不让我告诉你们。”
濮川笑道:“原来姜小姐和少督军两情相悦啊。”
濮惠扯了他一把,低声道:“你离他们俩远点,尤其离姜逢木远点。”
濮川摸不着头脑,但对自己妹妹仍然宠溺的微笑:“我又怎么啦。”
姜逢木将褚沅辰拉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自己试探好温度,这才将褚沅辰的手拉到水流底下。
冲了片刻,她又捏起一团肥皂,先在自己手心里滚了滚,然后就着泡沫揉上了褚沅辰的手背。
肥皂水香香滑滑,褚沅辰只觉得姜逢木柔软的指肚在自己手上肆意撩拨,摸到哪里都是一阵酥麻的躁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向姜逢木。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底投下一小圈淡淡的阴影,梳理整齐的头发顺着脖颈垂到前胸,隐约遮盖着细腻白皙的皮肤。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姜逢木动作一顿,也没抬眼,重复道:“darling。”
褚沅辰不满:“别说洋文。”
姜逢木耳根有些红:“亲爱的。”
褚沅辰不问了,他静静的品味了片刻,竟然觉得十分顺耳。
姜逢木把他手上的油揉掉,这才打开水,冲干净了肥皂沫。
洗干净之后,褚沅辰的手涩涩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褚沅辰很快把手缩了回来:“好了。”
姜逢木甩了甩手上的水,抬眸问道:“少督军吃饭了吗?”
褚沅辰摇了摇头。
他原本是回家里取些换洗的衣服,谁想正撞到冯有为来求情,威慑了他们一会儿就听说濮川的事,便匆匆赶过来了,吃饭早就被他忘记了。
姜逢木道:“我们也正在吃,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吃一口,反正今天来的客人我都不熟,吃的挺拘束的,你要是也在,我能放松许多。”
她就是顺嘴胡说八道。
只要褚沅辰稍微回想一下她吃羊蝎子的豪迈,就知道她根本一点也不拘束。
但褚沅辰此刻只顾着心情舒畅,完全忘记了思考。
姜逢木越是和濮川陌生,他才越放心。
从浴室走出来,姜茂国神情复杂的站在客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前是地位崇高的少督军,任谁见了都要胆怯几分。
但现在这个人又在和他女儿谈恋爱,这么算他还是长辈。
姜逢木挽着褚沅辰的胳膊道:“正巧少督军没吃饭,陈伯,你让厨房再添一份卤羊排和清蒸鱼,少督军跟我们一起吃一口。”
褚沅辰淡淡道:“大家都坐,习以为常就好。”
重新坐在了一个桌子上,其余人都没有了动筷子的欲望,只有姜逢木神色如常,夹了一块鸡翅吃。
她和褚沅辰同桌吃饭太多次了,比和家人都多。
“你尝尝这个,比我做得好。”
她顺手用自己油乎乎的筷子给褚沅辰夹了一个鸡翅。
姜茂国眼皮一跳,紧张道:“你。。。。。。”你怎么不换筷子就给少督军夹菜!
褚沅辰却一脸平静的端起碗,把姜逢木夹的那块鸡翅给吃了。
濮惠不由自主的紧紧搂住了濮川的胳膊。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我写的神仙爱情!
濮川皱了皱眉,被她捏的有点疼,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少督军出现之后,自己妹妹的表现就有些反常。
难不成她多年没有萌动的春心,为少督军开窍了?
濮川略微发愁。
少督军显然已经是姜小姐的人了,再这么横插一杠子于情理不合。
他轻轻拍拍濮惠的手:“小惠,我们一起敬少督军一杯。”
酒是姜家自己酿的,度数有些高,只因为姜茂国喜欢喝高度数的。
濮川刚一举杯,姜逢木赶紧摆摆手:“少督军不喝酒。”
酒喝得多了,会让人反应迟钝,影响开枪的准头,所以褚沅辰几乎不怎么喝酒。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酒量奇差,姜家这种度数的酒,他喝一杯也就倒了。
褚沅辰正跟濮川较劲,觉得自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