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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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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月十九清晨康熙返回行宫,到八月二十二日,统共三天两夜,他果真不分昼夜,将十八阿哥抱在怀中,精心照料,天下最仁爱妪育的母亲也不过如此,虽然十八阿哥已病入膏肓,甚至有一次突发高烧,整晚不退,连认人都不会了,万般无奈之下,他仍想法设法,竭尽全力,争分夺秒地挽救十八阿哥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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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即便是统治天下的皇帝,碰到这种生死离别的人世间大事,真正由得他做主的又有几分?
  但康熙抱着十八阿哥的态度,就是偏偏要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这样的坚持本身,便有一种荒凉的感动。
  我不记得我究竟是怎样跟着康熙一起撑下来的,我只知道当我看到十八阿哥睁开眼低低叫了康熙一声“皇阿玛”,接着又吃力地转过头来,慢慢伸出剪刀手对着跪在床边的我晃了一晃时,我的眼泪比任何人都要先流下来。
  二十二日近暮,太子和四阿哥领着御医孙治亭、齐家昭及马尔干之妻、刘妈妈、外科大夫妈妈赫希等太医院儿科精锐大夫风尘仆仆赶到永安拜昂阿行宫。
  他们到达时分,我刚刚接替康熙上床抱过十八阿哥——十八阿哥是典型越病越会撒娇那一类型,康熙又极宠他,这几日来,他竟是无抱不欢,无抱不能入睡的。
  好在十八阿哥养病的床榻并非里间康熙御睡的龙床,不然十八阿哥要我抱就只能另请高明了,我恐怕他要起先帝于地下才行。
  
  绕是如此,太子和四阿哥一进屋,两人一眼看到我倚着锁子锦的靠背、合衣横卧在床上,一面同正在一旁由李德全伺候着更换外衫的康熙说话,一面是十八阿哥公然将头枕在我小腹上交手而眠的情景,均是明显吓了一跳,停在门口,驻足不前。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孙治亭、齐家昭等只一抬头,早呼啦啦在槛外跪了一片。
  康熙之前虽接过通报,知道他们到了,但似乎也没料到他们直接就“闯”进来,因是太子打头,他只瞟了李德全一眼,并未说什么,比手势令两位阿哥和大夫们静悄悄进来,赐了座,自有小太监们分别按主次奉上茶来。
  我不久前哭过,眼睛还有点肿,见到太子还没什么,但四阿哥入座前对我只一打量,我就有点讪讪的,康熙先嘱我不要起身惊动十八阿哥,他自己则过去和太子、四阿哥、御医用满语说话。
  十八阿哥的病,原是睡不沉的,不多会儿,自悠悠醒转,他熬过高烧这一关,又有精心护理,虽仍虚弱,精神已见好些,两腮肿胀也消下去了一周,是以康熙心绪颇佳。
  一时其他阿哥和杨御医等一众人等也到了,大家聚拢床前,我略坐直些,在康熙示意下,依然把十八阿哥抱在我怀里,让他们会诊了一番。
  如此会诊,是每日必有的,其他阿哥司空见惯,太子和四阿哥却是头一次。
  孙治亭解开十八阿哥胯下包裹白布检查时,十八阿哥朦胧中只当又要上药,揽住我咕哝道:“疼……”
  我轻抚着他好几天未剃、已经长出一层青茬的头顶软语道:“不会的,孙大夫治好过很多此类病症,给他看一下,很快就会好了,乖,别动……”
  十八阿哥果然很乖,我反手捧着他脸,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神情。
  这一场病,他比刚开始不知要坚强了多少,一想到他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就要吃这么多苦,我就一阵心疼,哪怕他一点轻微纠眉,我也会感同身受,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想他不会真的这么薄命吧?
  然而御医们会诊下来,结果竟是出奇的好,均言十八阿哥病情已有好转,恭喜万岁。
  经过这些天日夜陪伴,我早看出作为万乘之君的康熙已将十八阿哥病情好转与否视为他的精神、乃至生命支柱,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但皇儿众多的康熙对一普通稚子的感情如此深厚,实不多见,果然他为之幸喜异常,正巧三阿哥的奏折送到,他亲笔朱批:“现今阿哥已有好转,想是断无大妨了。尔等可放宽心。朕一年迈之人,也仿佛获得新生一般。”
  康熙写完,读给众人听了一遍,无不欢欣。
  
  而张廷玉才要将朱批奏折捧出发还京城,康熙又突然违反常规,没有将封套封口,更拿回奏折,复用朱批在封皮上写道:“这是喜信!若照常封固,尔等拆阅,太耽搁时间,所以没有封上。”
  为方便康熙照料十八阿哥时处理一些必要公务,十八阿哥病榻紧旁原支有香楠几案笔砚,他坐在榻边书写,我在后面看得最清楚,在皇子们面前一向持重的康熙帝,此刻因娇儿病情好转而欣喜若狂,甚至将他本人一再强调的谕旨奏报规定也抛之脑后了。
  原来康熙也会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一面,不知为什么,看见他如此欢喜,我连日不眠不休的辛劳不知觉间也被雀跃心情一扫而光。
  
  晚风起了,我怕十八阿哥着凉,扯过小被给他披上,刚掖好被角,康熙忽然回了下头,我一下记起我现在的状况是近乎和他“平起平坐”了,大大不敬,心里一慌,向后一缩,谁知他却毫不在意似的,莫名冲我绽放了一个笑颜,目光很快滑过我,久久落在又安静睡过去的十八阿哥小脸上。
  这三天两夜,太子和四阿哥是日夜兼程督队从北京赶来,一样未曾合眼,又陪在康熙这边忙了一天,戌时留下随御用过晚膳,康熙便打发他们各回本殿休息。
  在我伺候十八阿哥移居康熙所住庭院的第六天上,也就是八月二十四,康熙帝下令回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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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十八阿哥尚未痊愈,全部随扈人马只能缓缓而行,一日不得超过二十里,直到八月二十八才走到回京必经的森济图哈达驻地。
  病途寂寞,康熙虽然一路上对十八阿哥精心照料之情不减当初,但外头还有那么多阿哥、廷臣、王公,种种繁杂事务,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着十八阿哥寸步不离,眼见着十八阿哥的腮肿是一天一天消退下去,这些日子来,康熙已将我视为除他自己外照顾十八阿哥最得力之人,不仅御医所呈药方、制剂必要我过目完整或商议榷切后才准使用,连一应饮食器具用度,我只多看一眼,稍后便有人送上,任择驱使,是以我每日陪伴十八阿哥或喂药按摩,或读书解闷,或笑语殷殷,“关”在帐内成一统,亦无甚不便之处。
  只是有一桩,十八阿哥畏寒、发热、头痛等症仍在,且时而有继发性呕吐,到底在外诸多不便,只有回到京城,才能得到更彻底有效的根治,在此之前,只有靠孙治亭带来的贵重南药“春砂仁”暂时压下呕吐发作。
  
  唐宋以来,历代药书皆记有砂仁的用途,它种植于南方深山湿润地方,每年只立秋季节短短几日在地面的头部长出粉红色针状蔓根而开花结果成熟收获,因产量极低,唯以孙治亭所带这种春城蟠龙金花坑出产的最佳,最妙的是砂仁可制成蜜饯或砂仁糖,其肉肥圆,气味芬烈,尾端有一小粒封底,被列为进御贡品,有调醒脾胃、行气调中之效,也易为十八阿哥接受。
  缠绵病榻二十余日,十八阿哥能进饮食尽是流质或半流质,难免体虚嘴馋,好容易逮到这样可口良药,爱吃得不行。
  我怕他多食反生积滞,便想法子将春砂仁的剩余花、叶、茎、根配合御用霍山黄芽茶叶,制成春砂仁茶,每日晚间临睡前给他喝一钟,既有助调理,第二日早上醒来仍是满口芬芳。
  因一晚康熙提早回营,抱起十八阿哥时闻到他口中芳香,问知是我所制春砂仁茶,也试喝了一口,竟就此爱上,令我教会内侍太监,定为常制御茶,每年呈上。
  我虽遵言教会内侍取材烘培加工方法,但连日康熙和十八阿哥所喝春砂仁茶仍由我亲手炮制,以求原味。
  本来每日用过午膳,不管有再多事,康熙必定亲自照料十八阿哥午歇,而我则相应在未时有一个时辰可以“自由”活动,松泛筋骨,但我一般也不往外跑,要么待在帐内整理医药记录,要么同着小太监挑拣花茶,只每隔两天利用这个时间到后营水地洗洗头发,这是我唯一的享受了,露天洗澡是万万不敢的,顶多擦身而已。
  我洗头所在由康熙派定,处于水道上游,极是洁净的,另指有两名小内侍行动跟我的,我脱帽解发洗头,他们就在后面把风,以防万一外人闯入,事实上此处在康熙主帐后不远,属于内营的内营,寻常人等绝难到此,安全问题并不用我操心,而我的头发较为厚密,在风中吹干要费不少时间,但只要来前禀过康熙,有时晚回去些他也不说我的,反而叫我小心不可帽捂湿发导致寒侵。
  森济图哈达驻地靠近山区,这里天空是通透的蓝,深到骨子里的清澈;云是细腻的白,仿佛只在肩头,抬一下胳膊便能信手拈来;山又是深不可测的藏青,高耸入云,混着纯色的白,层次分明。
  我生活在城市二十余年,所见均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旦处于这种环境里,很容易便怡然向往能居住草原上,想看高山,来看高山,想见流水,来见流水,就算皮肤被晒的黝黑,可是从不吝啬笑容与歌声,无欲无求,也是快乐一生。
  金庸在他的《天龙八部》里写乔峰与阿朱两人相约“关外打猎,牧马放羊”,厮守一生幸福,可是他们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最后落个塞外月,生前约,空相许,上穷碧落下黄泉,更那勘无限离别,空自惹人蹉跎。
  然而现实生活里,也许只有像策凌和纯悫这样的夫妇才能相守久一点?
  十八阿哥过完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也就是那次猎熊遇险,纯悫经御医验出有孕,康熙为此不但免了策凌未及时赶到救十八阿哥之罪,更赏了几多奴仆贡物,令其中止扈从围猎,着意护送纯悫回途,并至今连十八阿哥几次病重反复的消息也严令封锁,不使他二人知道,以免影响尚未出世的皇外孙。
  
  念及当日策凌教十八阿哥骑射时和他开玩笑说“想将来比我厉害,十八阿哥就要先养起一部比我好看的大胡子”的话,我居然有点遥远的感觉,依稀记得十八阿哥回了他一句很好笑的话,可话就在记忆的灰雾里飘浮,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这种明明知道、可就是抓不住的滋味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这些天劳累过度,提早脑衰了?
  我正绞尽脑汁回忆,身后忽传来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哟,这不是十八阿哥的新宠小莹子吗?怎么不在里面伺候,跑外头来了?”
  这种惯用鼻音的说话方式,除了十阿哥,不作第二人想,而从地上透过影子判断,来者至少在三人以上。
  我一面暗骂自己大意,一面迅速束结半湿长发扣上帽子,起身回过,一看清朝F4都到齐了,忙打手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一一行了礼。
  跟我的小太监里面有一个矮个子是原跟十二阿哥那边的小禄子,因我平时走不开,但总有些事要人跑腿,康熙身边的使唤人又都忙得很,十二阿哥便把他荐了来专门给我差使,康熙见他算得踏实忠厚,做事也上心,颇为嘉许,还为此夸了十二阿哥一次。
  而另一个叫小荣子的,比小禄子要机灵些,我才站起,暗暗一个眼色过去,他就上来抢着给四位阿哥恭恭敬敬请了安,又向我道:“年医生,未时将近,该回了。”
  十阿哥一听骂道:“年医生?你这狗才眼睛瞎了?刚才没看到她洗头?她是个女的!女人能做医生?”
  小荣子是李德全带出来的人,心气不比一般小太监,见说忙笑嘻嘻又打了千儿:“十爷教训的是,奴才眼神不好,回去好好洗洗眼睛再来给爷回话。”
  十阿哥原是借机寻衅,见他如此,一时倒发作不出,我便要开口告退,他眼珠子忽的一转,踏上一步,不怀好意地拦我身前,带笑道:“你上次唱歌唱得不错,我问你,你会乐器吗?”
  这话问的既不合时又不合宜,我一愣,实在不解其意,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略一踌躇,十阿哥忽暧昧地贴近我:“比如说……吹箫,你会吗?”他的语气很神秘,声音却渐大,“刺水闻箫玉女吹,借问君心能几醉?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很懂得用这一招勾引十八阿哥,这几日连皇阿玛也被你迷得什么常在、答应那儿都不行幸了,这是你自己学会的,还是受过高人调教?”
  其实他说完不用哈哈大笑,我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的恶意的侮辱。
  就算我还不懂,只要转一下头,八阿哥、九阿哥看我的眼神也会说明一切。
  然而真正让我心中仿佛被戳了一刀似的,是十四阿哥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他也跟十阿哥他们一样把我想作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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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抑制的愤慨让我的手剧烈颤抖,我别过眼,尽量不与十阿哥对视,以免给他可以发挥的把柄。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这种不可能的场合时间看到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的出现。
  他们出现的这样突然,我不觉微微张嘴,却抽紧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有一刹那的功夫,我意识到我失去了最后的掩饰的机会。
  他们几时到的?
  他们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
  十三阿哥看起来是直接走向我,但是他突然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虚晃了一下,绕向十阿哥,狠狠抡出一拳,打掉了他的笑脸。
  十阿哥身子猛的一偏,“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正要还手,却被八阿哥和九阿哥上去一左一右抱臂死死夹住不放。
  而十三阿哥接下去一脚也没有能够踹中十阿哥,因为十四阿哥插进来跟他对了一脚,两个人同时大震,退后一步。
  “老十三!住手!”四阿哥突然极快地挡在十三阿哥身前,向十四阿哥喝道,“老十四,你要惊动皇阿玛?”
  
  十四阿哥却不听,脚一站稳,也不分清眼前是四阿哥还是十三阿哥,又是一拳扑上去。
  四阿哥冷冷盯着十四阿哥,竟不躲不闪,也没抬手防护意思。
  十三阿哥欲待推开四阿哥迎上去,急切间又哪里来得及。
  只有我正好站在他们中线位置,我脚下一错,毫不费力便抢入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之间。
  十四阿哥的眼光同我撞上的一瞬,变拳为掌,一把扣住我肩头,将我推甩过一边,我失去平衡,一下摔倒在地,水道边卵石杂乱,当场划破手掌,连双膝也是一阵火辣辣痛楚。
  但是这一耽误,十三阿哥已经驾住十四阿哥,四阿哥过来亲手扶起我。
  四阿哥来了这些天,因始终在康熙眼皮子底下,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即使现在避无可避,我也只垂着眼,压下沸腾情绪,轻道:“奴才谢四阿哥。”
  四阿哥一言不发地翻起我掌心,看了看伤口,不由分说撕下自己衣角替我包扎。
  这时八阿哥已过去拉开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转过头,第一眼就看向我的手和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片刻异芒,若非我留意观察,绝发现不了他嘴角那一下轻微的抽动,我不太确定那代表什么,可以算是……心痛?
  但当十四阿哥又一次和我对视上,他的眼神就很快飘离开去,我再捕捉不到他一丝情绪。
  而十阿哥就像见到怪物似的瞪着四阿哥和我:“四阿哥你疯迷了?一个奴才,值得你亲自——”
  四阿哥头也不抬,仔细完成最后一道手续,放开我,打横走过一步,先不动声色地缓缓扫视众人一周,才指一指我:“不错。我们是主子,她是奴才。不管她为了我们的亲弟弟十八阿哥是如何以一介弱质之躯,昼夜不歇、拚力抢救、共渡生死,奴才就是奴才,这是她应尽的本分——但是十阿哥,像小莹子这样的奴才,你见过几个?”
  
  十阿哥厚唇一翻,再翻,却终究没有发出话来。
  一片静寂落下。
  四阿哥微微侧过首来,用透着一丝凉意的温柔表情注视我,清清楚楚道:“……我,只见过一个。”
  ——只见过一个。
  这句话如果是十四阿哥说,我会很感动;如果是十三阿哥说,我会很温暖;如果是八阿哥说,我会比较惊恐。
  但现在是由四阿哥说出来,情况又是两样。
  我一向记性很好,我记得去年入宫选秀之前那个中秋节晚上,是我在古代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却也是我想家想的最厉害的一次,四福晋纳拉氏虽然带着我和府内一众女眷吃赏月酒,我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好受,唯有笑容,并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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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子,我见到四阿哥,恨他;不见到他,却又有点想他。
  特别是在觉得孤单凄清时候,能看到四阿哥的习惯性冷脸,总好过伤风悲月。
  那晚四阿哥进宫赴皇上御花园家筵了,我就在他书房里等着他回来,然而我等到的是阿兰的死讯。
  阿兰非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
  
  我愤怒、悲哀到无以复加,我想要四阿哥的解释,但他给我的回应是“啪”的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当时他质问我“这是你跟主子说话的规矩?”,而现在,他又当着众人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
  
  可我怎么能忘记?
  忘记之后他曾以那样残酷的方式、那样严重的侮辱警诫过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忘记他现在这句话的隐藏宾语是“奴才”?
  刚才他们兄弟争斗,我挡入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之间,并不是要保护哪一个,当时我被十阿哥的侮辱气昏了头,我宁愿十四阿哥一拳打中我,我不在乎。
  但是十四阿哥改拳为掌,推开了我,以他的力道,收势那样快,也难怪他会脸色煞白。
  
  我无力控制别人想法,可至少我应该控制我自己。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我为十八阿哥所做一切,十阿哥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我越愤慨不平,不就越中他的下怀?
  不知几时,四阿哥面上隐约温柔之色已逝,我忽然觉察到现场气氛安静过头,下意识眼角一带:小荣子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和小禄子站在一处?
  空气中丝丝独特的香郁芬烈的味道浮动,这是阳春砂仁的味道,我身上本来也有,但洗过头,就很淡了,整座大营只康熙的主帐内会弥漫这种气味,到底还是被四阿哥说对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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