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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已下了车,准备帮她拿手提箱,但她回答说自己完全可以对付。这是她唯一的一件行李,大旅行箱已在两天前叫人寄走,应该已经到了。
马车驶走以后,她踏上了小径,两边种有紫杉树。她身上穿的是苏格兰羊毛套装,粗硬但很暖和。她原先并不习惯穿它,结果一路上弄得很不舒服。走了不多几步她便感到一股湿气,它渗进了身子很不好受,而她上衣毛糙的领子又将脖子刺得很痛。她越来越憎恶这种又闷又热的感觉了,这总是会勾起她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在小径拐弯处的右边,她看到了那幢古老的建筑,它的一侧加修有殖民地风格的平台,这和有人对她讲述过的情景一样。她感到自己的心跳了起来,既高兴眼前所见与她想象的一样并得到了证实,又为自己看到了这个地方而不安。她在这里即将扮演一个奇怪的角色,这个角色将打乱她的生活,也包含着危险。不过她会全力以赴担当起来的。以前她一直对自己说,生活,只有人在充分享受到它时才不枉来世一遭。
蓦地,她停住脚步,打量着四周,很是惊讶。小径两边的树篱有好几码长的一段统统给清除掉了。这些地方又补种上一些,但它们树高仅及胸部,与其“大哥们”相比就显得不起眼了。她还注意到,围墙后面的树篱也有同样的奇怪情况,她能肯定。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植物的某种病害,有着很强的选择性而只为害一部分吗?不,不可能,砍伐的痕迹清晰可见,而且它们在路的两边非常对称。
诧异中她重又起步,试图抑制住脑中闪过的这些想法,尽力将念头转移到自己的脚步上去,它们踩在砾石路上嘎吱作响,一步又一步。脚步越来越沉重了,它们正在缩短她和新生活的距离,不可抗拒。她力图控制住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忧虑,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感到自己的直觉和相互矛盾的一些意识,已将她弄得不知所从。她被自己第一次见到的这座宅第深深吸引住,而同时,心里又想打道回府,快快逃走。
这像是在做一场噩梦啊……她觉得自己的脚步正带着她向一个凶险非常的方向走去,而它已经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尽管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状态,可她还是在朝前走,无力反抗。燥热愈发厉害起来,似乎她正靠近一个巨大的炼铁炉……熔化中的金属发出淡红色的微光。它灿烂起来了,随之几乎照亮了整个身前身后;而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则弥漫着一股紫色的雾气。她瞅见青龙正冒将出来。她一鼓作气把它赶跑了……她下意识地整了整将脖子弄得痒痒的上衣领。当她手指接触到皮肤时,全身一阵冷颤……她脑中现出了一张脸……她站在宅子的大门前,这时她意识清醒了。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把抓住沉重的橡木门上的门环,使劲叩打起来。不一会儿,有个仆人出现在门口,眼神傲慢,用例行公事式的口气问道:
“夫人,我该如何通报?”
“木已成舟啦。”她想道,一边动作有力地整了整头发。随后她坦然一笑,答道:“我是内维尔·劳埃德的养女……”
客厅里只有薇拉和她丈夫……迈克尔·诺韦洛,一个身材中等、眼神活跃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他的黑发理得很短;肤色有点灰暗,这是西西里岛一位他从未见到过的祖母所传下的纪念。总的来讲,他显得深奥莫测、不多言谈,但情况需要时他马上就能施展出自己的辩才,往往还伴之以有力的手势。有好几年,他在伦敦的一家银行做证券经纪人,结识过各种各样的富豪大款。结婚后不久,他的几笔明智的投资,曾使他有了一定程度的发达,他和妻子得以在切尔西购下一幢舒适的住宅。但后来一系列的证券交易挫折,使他们不得不又卖掉了房子,随之过着拮据的日子。由于境况没有改善,他们在理查森上校死后就住到翠径庄园来了,从此没再离开过。过去的诸般不爽在夫妇俩的脸上反映出来,郁郁寡欢,而且还没到头。不过两人都不是那种听任自己一蹶不振的人。在薇拉身上,从父亲那里传承下来的倔强下巴便可看出这一点;而她丈夫,他的一双黑眼睛活泛机灵,尤其表明此人很有潜力。
“春天这么开头可不好啊。”薇拉在一扇窗子后面坐了下来,说道。
迈克尔很少听到她会体己地谈谈天气,因此有点惊讶。他把目光转向妻子。
“我倒希望今天天气能稍许好点。”
“为什么呢?”
“小丽塔·德雷珀呀,她是应当今天到的。”
迈克尔·诺韦洛摇摇头。
“可不是吗,但你弟弟却不在。所以我看不出这件事会改变什么。对了,他人呢?”
“不知道,亲爱的。你很清楚,他自鳏居以后便养成了习惯,会接连好几天不见人影。他就是这么个脾气,随他的便吧。”
“有朝一日,他再也不会回来啰……”
“别这么说,迈克尔,求求你!”
“然而这并非不可能。每当我想到他继承下来的那整整一笔钱,还一直犹犹豫豫不肯交给我来让它生财,真蠢!肌肉发达,不错; 脑瓜呢,不行!”
“要耐心,亲爱的……”
“耐心?”他大声说着,将摊在膝上的报纸扔到沙发上,“要知道,我的耐心快到头了!从他和我们说起要立愚蠢的遗嘱这件事后,更其如此。只要想到这份遗产的总数就让我难受!还有,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把遗产传给他,传给了他呢……”
“你为这事发牢骚吗?你很清楚,要是没有这笔遗产,妈妈恐怕已经把这个宅子卖掉了,而我们……只有上帝才晓得我们此刻会在哪里!”
“这依然解释不了事情的原委。”
“罗伊·拉塞尔是家里的一位朋友。他没有子女,因此想到自己特别钟爱的什么人也是很自然的事。”
“那为什么想到的不是你呢?”
“赫拉克勒斯一直是家里的心肝宝贝呀。”
薇拉说这些话时语气不喜不怒,像是仅仅说明一个事实而已。她对自己的弟弟曾经有过些许的妒忌,但很少表露出来。家里这种情况她早已习惯了………赫拉克勒斯最小,因而得到疼爱。她同样很喜欢罗伊·拉塞尔,那是她父亲在上海时认识的朋友。此人相貌英俊,个子高大,一头金发,很能给人以好感。他英气逼人,竟至他在中国时,麾下的一些士兵都将其视若神明。这么说或许有点夸张,但事实是人人都欣赏他的魅力。他是一位贵族的独生子,然而他很早就放弃了去过一种也许会很安逸的生活,而是参军入伍做了一名普通士兵。这大概是出于他渴望旅行和冒险之故吧。理查森太太年轻时就认识了他,但后来完全忘了。直到有一天,她丈夫、已故的约翰·理查森上校从上海回来,和她提起了这个人,还说这个人在中国已成了他最好的朋友。有几年时间,上校休假时总有拉塞尔做伴。他对朋友的这个家庭、对他的子女,尤其是对刚刚出世的小赫拉克勒斯显得非常喜爱。上校退休后,他的到访一年年稀疏下来。后来有一天,大家获悉他去世了,因为他染上了侨居所在地的一种疾病。那是一九〇六年,是在理查森上校悲惨死去的前一年。但最让人意外的,显然是他决定把赫拉克勒斯当做他唯一的继承人。罗伊·拉塞尔此前不久刚继承其父的遗产,因此变得十分富有。他的确有些远房堂表兄弟,但他却选择了朋友的儿子来接受全部财产遗赠。
对理查森家庭来说,这份遗产来得正是时候,因为理查森上校五花八门的花头已经渐渐地、也明摆着挥霍掉了自己的财产。一家人从这份意外继承的吃惊消息中重新平静下来不久,上校却突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其遗孀并不缺少自己亲人的安慰。她弟弟内维尔·劳埃德辞去了自己侍应领班的工作,来翠径庄园住了下来;接着又是薇拉和她的丈夫。
“家里的心肝宝贝,”迈克尔嘀咕道,“他现在成年了,也该明白这一点了,尤其是要有责任感!”
“你得承认,他发生的事并不可笑。”
“得了吧,薇拉,干吗总要替他找借口呢?”
“我特别想弄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过早失去了妻子,就算如此吧;但发生这种事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过上一段时间总会恢复过来的……”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亲爱的。”
“谢谢,薇拉。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行啊。但赫拉克勒斯的情况不同,因为他确实感到自己对她的死有责任,而这一点,多少也是我们的错……”
“讲明白些。”
“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一开始就不同意他和这个帕特里夏·阿特金森交往。”
“那还用说。”迈克尔反驳道,他也将身子挪到了窗边。
“你认识她吗?”
“是知道她的名声,这没错。我在一次鸡尾酒会上远远见到过她一两次。老实说,她给我的印象是个可笑的荡妇!她的父母是喜剧演员,二流角色,同样也没太好的名声。”
“我知道。有人说他们有些奇怪的生活习惯,即使是在文艺圈里也都这么认为。但不管怎样,这姑娘是赫拉克勒斯选中的人,而且又爱得发疯。真是的,我们连他们的婚礼都没参加。”
“你没说明白,是他们没有邀请我们。”
“处在他们的地位,我恐怕也会这样做。我还要再说,自从他和她打得火热,大家对赫拉克勒斯多少都有些生气。你把自己摆在他的位置试试看:刚刚失去所爱的人,却既要受家里人的责备,又要对她的死负责……好像所有事都串通起来和他过不去。”
股票经纪人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以为然的微笑。
“有时候我在想,他就真的没有杀死她吗……”
“得了吧,迈克尔,你很清楚他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即使是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
“细细想来,倒也是。”
“何况,这一点你照理应该明白:他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人挡着他。不是有好几次,他为一点鸡毛蒜皮的琐事就掴了你的耳光吗?另外一次,你回想一下,他把我吊在衣帽架上,只不过是因为我说了句他没教养!你这个弟弟呀,是个危险的蛮汉,真该当心才好!”
薇拉抿紧嘴唇。
“确实,是得不要惹他发火。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曾有过一颗善良的心。再说,他眼下的状态正好证明,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我尤其认为他有点疯疯癫癫,正是这一点让我担心。”迈克尔答道,将前额顶到窗格上,“他和阿特金森姑娘情投意合,这并不叫人奇怪!喔,我看到有人来了……”
有片刻功夫,他没说话,随后又一笑说道:
“我心有灵犀………这是内维尔舅舅的养女,丽塔·德雷珀小姐……”
薇拉走到丈夫身边,打量着正从小径走过来的客人,问道:
“你觉得她怎样?”
“看上去不丑……”
“有天你也是这么对我说过的,”诺韦洛太太伤感地提醒道,“不过已是多年前的事啰……”
第04章 勒耳那蛇怪
7
阿喀琉斯·斯托克的叙述(续)
欧文得出有关“赫拉克勒斯功绩”一说的结论之后,便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经过了烦闷无聊漫长的一段时光,他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他的足迹踏遍伦敦的大街小巷,有如蜜蜂那般活跃而快乐。而我的性格冷静,感情不易外露,但一探究竟的强烈好奇心却和他不分上下。他去哪里我都跟着,特别是和他一起跑舰队街,长时间泡在报社的档案室里,满怀希望地查阅最近十个月的各种日报,以期沙里淘金,能找到涉及其他“功绩”的点滴材料。
我们还跑了苏格兰场,去了我们的朋友韦德坎德督察那里。遗憾的是他公务繁忙,几乎抽不出时间来接待我们。但他仍注意听了我们所讲的一切。此前他的一些同僚已请他注意这狮人的情况。他答应我们,只要一有可能,便会过问此事并和我们通气。我们并不怀疑他态度认真,也知道警方调查细致,早晚会有所成果,但我们很是性急,耐不住光是等着。很快,我们的努力就因欧文的睿智而得到了回报。
事实上,我这位朋友已经看出,我们的调查不能单一局限在狮人的体貌特征上,因为在某些情况下证人们根本就没提及。同样应当引起我们注意的,是“赫拉克勒斯功绩”的象征意义,以及它们发生的时间顺序。目前知道的案件有三个,再从我们这位“赫拉克勒斯”是遵循古代那位英雄完成业绩的次序这一原则出发,便可更加准确地确定我们的调查范围。其日程模型如下:
(1)9月,“扼死涅墨亚狮子”
(2)10月,“斩杀勒耳那蛇怪”
(3)11月,“捕获刻律涅亚金角牝鹿”
(4)12月,“活捉厄律曼托斯野猪”
(5)1月,“清扫奥格阿斯的马厩”
(6)2月,“杀尽斯廷法利斯湖的怪鸟”
(7)3月,“制服克里特公牛”
只要读读所列出的这些功绩,大家就不难明白做这些调查所带给我们的激动,但同时也要求我们去做细致缜密的工作,而且很大程度上还需要我们具有想象力……这样一种想象力,此后就随着那些希腊神话的场景变化而驰骋飞扬起来,它们像可怕的勒耳那蛇怪那样,画面奇幻诡谲。欧文说得明白,从时间表和现有的眉目来看,我们首先要把精力集中在蛇怪一事上。但我猜想,他是对这可怕的对手有种偏爱……
“勒耳那蛇怪,大概是他历来必须交手的怪物当中最吓人的一个,”欧文神情忧郁地说道,却又好像有些沾沾自喜,再没人能像他这样点拨我了,“您回想一下,阿喀琉斯,这个邪恶的畜生出没于勒耳那地方四周。它待在城市大门口的一处水潭里,谁看见它的九个头里有一个从泥浆水里冒出来,那就倒大霉了!其中有个头是不死的,其余的也特别令人生畏。赫拉克勒斯用斧子和这怪物搏斗时发现,每当他砍下一个头,原处就会长出两个。他不得不求助一位朋友;此人用一根燃烧的木头去烙烧它的脖颈,它们便不能再长出来了。赫拉克勒斯又将那不死的头埋到一块大岩石下面,使之不能再行作恶。您多少能想象到,干这样一件大事该有多难?”
“太难了!”
“对我们今天的这位赫拉克勒斯来说,将故事中的地点换换,是不是也很难呢?他会怎样去着手呢?谁又会成为这九头蛇呢?”
思考深入下去,从匪夷所思的事情,直到难以令人乐观的事情,都被探讨着;而同时,我们拼命翻阅着去年十月份的那些日报,密切注意每个细节、每幅图片,以及每个可能会使人联想到这神话动物的蛛丝马迹。结果,欧文从一份地区报纸上意外发现一则社会新闻,特别令人悚然,它使我们当晚就乘快车去往格拉斯奇。
该城西北地区特别潮湿,挤得出水来的土地冒着一股水汽。它遮没了地平线,更是砭人肌骨。最讨厌的地方似乎就是那个大沼泽了,它将德赖门村和斯通小庄隔了开来。那里有一大片地方长着树木,大雨时节会淹没一部分;几条泥泞的羊肠小道从中穿过,其中大多又通到一个类似大水洼的地方而无法通行。杂乱的草木饱含水分长势不良。这样一个荒凉的环境,也许会令到这里来溜达的人就此打道回府。斯通小庄的居民要去德赖门村别无选择,只有绕道一座山冈,这使他们足足要多花上一个小时。主要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相对来说尚可通行,只在一处紧靠沼泽,但也被视为整个路上最危险的地方。不过这并非只是因为害怕陷进哪个致命的泥潭;村民走到这里都小心翼翼不能走偏路,主要是为了避开就在附近的那个小屋……里面住着绰号“沼泽女巫”的希尔德加德·利森老太婆。传闻说,她只吃癞蛤蟆和蛇,因为她视钱如命。人们还讲,她曾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和一个情人。不过这大概也只纯粹是无稽之谈。确切的是,人们不知道她因何要过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实际上,危险主要来自她那群凶猛的猎犬。它们有六七只的样子,都是体型高大的杂交犬。这些狗在四周看家护院,气势汹汹令人生畏。吝啬的女主人养着它们,却很少给食,不留神冒险靠近了这个破旧小屋的人可就倒大霉了!这群狗惹出来的事,还有村民和它们的遭遇战真不知有多少。流传的说法是,大概有半个村子的人长裤后面屁股那一块都给咬掉过!最终引起轩然大波的,是一个从德赖门放学回家的小孩子失踪这件事。人人都认为,这个小孩是被“沼泽女巫”的那些狗吃掉的。老太婆则将小孩的灵魂得救归功于她那些狗的斗志。而且在这以前,她的那些狗就已经挫败过一次复仇行动了,那是德赖门村子里几个酒气冲天的大汉跑过来,想在警方断然加以干预之前将她私刑处死。决裂就此形成,规矩也定下来了。只要有路人走近,狗就会凶狠大叫,但只要这人没偏离小路,它们就原地不动。从德赖门村那边就能听到它们的叫声,最后大家都习惯了,就像一种信号,表明此时有人穿过树林。
在这个清凉的十月的夜晚,最后几个正要离开“白天鹅”酒吧的顾客,吃惊地听到“巫婆”那群猎狗的吠叫,声声不断,显示它们正处于一种愤怒状态。总的来说,这是一阵乱叫,但很快,叫声变得含混弱小下来。沼泽地小屋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难道有人胆大包天,去和“女巫”的保镖们作对吗?否则,就是哪个人头脑发热?但要是这种情况,这个冒失鬼早就会逃之夭夭,否则就会被这群畜生撕咬得粉身碎骨了。此时已近午夜,奇怪的“音乐会”在持续进行,甚至大家回到家后还没停歇。不用说,人人都觉得蹊跷,但又没有足够胆量去那边看看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凌晨一时左右,猎犬们静下来了,德赖门的一个居民因为失眠而注意到这一点。他还能确切说出猎犬们的闹腾前后足足有半个小时,而在这段时间里,声音是渐渐变小的……当时他也在想,是什么事将“巫婆”的狗弄得这样的呢……
问题很快有了答案。次日天亮,有个赶早的渔夫路过沼泽地小屋时,吃惊地注意到四周安静得奇怪,听不到狗叫,甚至连小小的声音都没有。一片寂静。这怎么可能呢?他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向建在沼泽边上那破旧的砖石屋子望去。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