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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邦克斯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耸耸肩说:“可我又帮得了什么?”他喝了第一口酒。
此时,艾比看到一个女人在偷听谈话,那女人背对着阿邦克斯。她是个结实的金发女郎,一副墨镜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看上去,她一直在眺望着大海,耳朵却在吃力地听着这边。他们三人的头碰到一起时,她坐直身子,拼命地听着。
艾比用指尖猛地戳了一下米奇的腿,他们顿时住了口。戴墨镜的金发女郎听听没什么声音,便埋头喝起啤酒来。
星期五,韦恩·塔兰斯明显改善了他的衣着。草鞋、紧身短裤和太阳镜不见了;那双苍白的腿如今被太阳烤得发红。在开曼布拉格呆了3天之后,塔兰斯和阿克林住进了大开曼的柳林汽车客店,注视着米奇夫妇和其他相关人员的行踪。星期三上午,他们约米奇见面,但米奇拒绝了。
星期四晚上,米奇和艾比正在通往博登镇公路边的餐馆津津有味地吃着烤脂鱼时,特工拉内突然来到他们面前。他说,塔兰斯一定要见米奇一面。
塔兰斯把见面地点安排在肯德基炸鸡店,他原以为这地方肯定是门可罗雀,可是,他想错了。
店堂里挤满了百来位游客,啃着松脆的炸鸡块。
塔兰斯和阿克林坐在拥挤的餐馆里,紧张地注视着门口。米奇走进店里,排队,买了一盒炸鸡块,到他们桌边坐了下来。
“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塔兰斯问。
米奇啃着鸡腿。“我一直在岛上。到这种地方见面,实在太蠢,塔兰斯,人太多了。”
“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当然啰!像上次在鞋店一样。”
“好了!你星期三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星期三我很忙。再说,我不想见你。有人跟踪我吗?”
“当然没有。要不然拉内在门口早就揍你了。”
“这地方让我不安,塔兰斯。”
“你为什么要去见阿邦克斯?”
米奇揩揩嘴,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我想钓鱼,想潜泳,他正好有条船,于是我们就做了一笔生意。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塔兰斯?是在潜水艇里跟踪我们的吗?”
“阿邦克斯说了些什么?”
“噢,他说的可多啦。喂,来杯啤酒。是什么人跟踪我们的?”
“他们干的。你知道?”
“他们?哪个他们?你们的人,还是他们的人?跟踪我的人这么多,会撞车的。”
“是那帮坏家伙,米奇,从芝加哥、孟菲斯、纽约来的那帮家伙。你要是再不老实点,那伙人明天就能把你杀了。”
“这我就糊涂了。就算他们跟踪了,我能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潜泳去?钓鱼去?算了,塔兰斯。他们跟踪我,你们跟踪他们,你们跟踪我,他们跟踪你们,要是我来个急刹车,至少有20只鼻子要撞到我的屁股上。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见面,塔兰斯?”
塔兰斯愠怒地看了看周围。
米奇盖上炸鸡盒。“你瞧,塔兰斯,我太紧张了,一点胃口也没了。”
“别紧张。你出公寓时没人跟踪。”
“是啊,向来没人跟踪我,塔兰斯。想必霍奇和科津斯基来见你时,也没人跟踪吧,在阿邦克斯客店没人跟踪,在潜水船上也没人跟踪,进了棺材更是没人跟踪。这么想,可不太好,塔兰斯。我走了。”
“好吧。你坐几点的飞机?”
“问这干嘛?是不是打算跟踪?你们是跟踪我,还是跟踪他们?他们要是跟踪你们,怎么办?万一我们都弄糊涂了,搞不清谁跟踪谁了,怎么办?”
“算啦,米奇。”
“飞机早上9点40起飞。我设法给你留个座位。”
“什么时候可以拿到你的文件?”
米奇拿起炸鸡盒,站起身。“大约一周吧,给我10天时间,还有,别再在公共场所见面,塔兰斯。别忘了,他们只杀律师,对愚蠢的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并不随便动手。”
………………………………………………
26
星期一上午8点,兰伯特和洛克通过了五楼的铁门,穿过狭小的房间和办公室构成的迷宫,来到德法歇的办公室。他正在里面等着。他们一进屋,他就连忙把门关上,朝椅子指了指。昨夜他又喝酒了,两眼通红,头昏脑胀。
“昨天,我和拉扎洛夫在拉斯维加斯见了一面。我极力向他解释了你们迟迟没解雇那四名律师的原因。他答应再考虑一下,不过同时要你们绝对保证林奇、索雷尔、邦汀和迈耶斯这四个年轻人只能处理合法文件,别的一概不能让他们沾边。要做到万无一失。”
“他可真是个好人,对吧?”兰伯特问。
“噢,是的,确实不错。他说,连着6个星期来,莫罗尔托先生每周都要过问公司的情况,看来他们都很紧张。”
“你怎么对他说的?”
“我对他说,一切平安无事,至少目前是这样;漏洞也堵好了,目前不会有什么问题。看来他不大相信我的话。”
“麦克迪尔有什么情况?”洛克问。
“这一星期,他和妻子在一起过得愉快极了。你们见没见过艾比穿比基尼的模样?整整一周,她天天都穿。可漂亮了!我们还拍了几张照片,不过是闹着玩儿。”
“我可不是来看照片的。”洛克抢白说。
“未必吧。他们和阿邦克斯在一起呆了一整天。他们在水里玩,还钓了鱼,谈了很长时间。至于谈些什么,我们不清楚。我们无法接近他们。不过,我对此事很怀疑,非常怀疑。”
“我看不出有哪儿不对头。”兰伯特说,“除了钓鱼、潜水,他们还能谈什么呢?当然,也许会谈霍奇和科津斯基的事?就算他们谈了,那又有什么不对之处呢?”
“他从来不认识霍奇和科津斯基,奥利弗。”洛克说,“他为什么对他们的死这么感兴趣?”
“别忘了,”德法歇说,“头一次见面时,塔兰斯就告诉过他,他们并非死于事故。所以他就扮起福尔摩斯,找线索去了。”
“他连蛛丝马迹也别想找到,对吧,德法歇?”
“绝对找不到。我们干得干净利落,没留半点痕迹。噢,当然,还有几个问题悬而未决。不过,开曼警方是回答不出来的,麦克迪尔也一样。”
“那你担心什么?”兰伯特问。
“因为芝加哥的人担心,奥利。何况,他们付给我这么多钱,不就是让我在这儿保持警觉吗?除非联邦调查局不管我们,否则人人都得保持警觉,明白吗?”
“他还干了些什么?”
“平常的度假活动,做爱,晒太阳,喝朗姆酒,逛商店,观光。我们派了3个人去岛上,他们有两次没盯上他。不过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我一贯说的,你不可能一天24小时把人盯得死死的,偶尔也得放松一下。”
“你认为麦克迪尔如何?”
“我知道他在撒谎,纳特。在鞋店的那件事上,他说了假话。你们不信,但我确信不疑,他是自觉自愿走进鞋店的,因为他想和塔兰斯谈谈。”
“但你拿不出具体的证据,德法歇。”
德法歇的头又开始疼了,再发火可就真的疼得受不住了。“不错,奥利,如果你是指像霍奇和科津斯基干的那种事的证据,我们确实拿不出,因为他们的谈话被我们录了音,但麦克迪尔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他还是个新手。”纳特说,“当上律师才8个月,能知道什么?1000多小时,他都花在‘玩命文件’上了。况且,他处理的客户没一个不是合法的。麦克迪尔接触的文件,都是经埃弗里极其谨慎地挑选过的。”
“米奇实在也没有什么可提供的,因为他新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奥利补充说。
德法歇轻轻揉着太阳穴。“这么说,你们真是聘用了一个真正的大笨驴。这样吧,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假如联邦调查局猜到了我们最大的客户是谁呢?假如霍奇和科津斯基对他们透露的情况又足以证实这一点呢?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联邦调查局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米奇呢?这一来,你的这只笨驴就成了一个十分精明的知情人,而且是个相当危险的知情人。”
“你打算如何证明这一设想呢?”
“目前,我们加紧了监视,连他妻子都在24小时监视之中。我已经给拉扎洛夫打了电话,要他再派些人马来,我们需要几个生面孔。明天我就去芝加哥,当面向拉扎洛夫,也许还要向莫罗尔托先生汇报。拉扎洛夫说,莫罗尔托先生在调查局收买了一个内线,这家伙跟沃伊利斯很亲近,又愿意出卖情报,但是要价太高。他们想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你要向他们汇报麦克迪尔的情况?”洛克问。
“我将把我知道的、怀疑的全告诉他们。我担心如果我们按兵不动,在这里坐等事实,要是真等到了,恐怕就为时太晚了。拉扎洛夫肯定想谈谈除掉米奇的计划。”
“是初步计划吧?”奥利怀着一线希望问。
“早过了初步阶段了,奥利。”
纽约市沙漏酒家坐落在第46大街和第9大道交汇的街角附近,面朝第46大街。这爿又小又暗、只有20个座位的店堂,很像是从墙上打进去的一个窟窿。它的菜价昂贵,而且每顿饭限时59分钟,正因为这样,所以名噪全城。每张餐桌上方的墙上,都挂着一个沙漏器,里面的白沙默默地堆积起一分分一秒秒。59分钟一到,由女招待兼任的计时员便走上前来请食客开路。百老汇那帮人常来光顾,店里总是高朋满座,老顾客也只好在人行道上排队等候。
拉扎洛夫爱上沙漏酒家,是因为它适合秘密交谈,当然不是长谈,得在59分钟内结束。
拉扎洛夫先到,这时用不着等位子。根据他的经验,下午4点人很少,星期四尤其如此。他点了杯葡萄酒。女招待把他座位上方的沙漏挪好,开始计时。他坐在靠近门口的餐桌旁,面朝着大街。他58岁了,身子有点发福。他上身支在红色方格桌布上,注视着第46大街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谢天谢地,图伯蒂尼总算准时到了,只浪费四分之一的沙。他们客气地握握手,这当口,图伯蒂尼不屑一顾地扫视了这狭长的小餐馆一眼。他望望拉扎洛夫,脸上闪过生硬的一笑,眼睛盯着靠窗的座位。坐在那儿,他只有背对着大街。那真是极其令人恼火,也很危险。不过,他的车子就在外面,车里有他的两个弟兄。他决定还是做得大度一点好,于是灵敏地绕到小餐桌那边,坐了下来。
图伯蒂尼温文尔雅。他37岁,是另一个黑手党家族头目帕伦博唯一的女婿。他长相很英俊,瘦削的身段,黝黑的皮肤,一头漆黑的短发梳得油光滑亮,很潇洒。他也点了红葡萄酒。“乔伊·莫罗尔托老兄好吗?”他问,脸上绽出笑容。
“很好。帕伦博先生呢?”
“还是老样子,身体不好,脾气更是不好。”
“请代我问候他。”
“那当然。”
女招待走过来,看了看沙漏器。“我只喝点酒,”图伯蒂尼说,“不吃什么了。”
拉扎洛夫看了看点菜单。“煎黑鱼,再来杯红葡萄酒。”
图伯蒂尼瞟了车里的手下人一眼,他们像是在打盹儿。“芝加哥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我们只是需要弄点情报而已。我们听说,你们在调查局里面有一个很可靠的内线,而且此人跟沃伊利斯很接近,是吗?”
“是又怎么样?”
“我们需要此人弄点情报。我们在孟菲斯有个小机构,联邦调查局的人拼命想渗透进去。我们怀疑有个雇员也许在跟他们合作,但又逮不着他的把柄。”
“逮着了又怎么样?”
“剜出他的心肝喂耗子。”
“很严重,是吗?”
“是很严重。我们感觉到调查局的特工似乎注意到那个小机构了,因此都很焦虑。”
“好吧,假设那个内线的名字叫阿尔弗雷德好了。”
“好,我想知道我们的雇员是否在与联邦调查局的人合作,只需要阿尔弗雷德给我们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是或不是就行。”
图伯蒂尼盯着拉扎洛夫,呷了口酒。“阿尔弗雷德专门提供简单答案。他更喜欢做是非题。我们只用过他两次,都是在万不得已的紧要关头,而且两次都是‘联邦调查局特工要来这儿,还是上那儿’这个问题。他极其谨慎,我想他不会提供太多细节。”
“他的情报可靠吗?”
“绝对可靠。”
“那么,他肯定能帮我们一把。如果答案是‘是’,我们采取相应行动;如果是‘不是’,那个雇员就能保住性命,照旧干他的活儿。”
“阿尔弗雷德要价相当高。”
“我想也是。多少?”
“听我说,他在调查局干了16年,前途无量。这就是他如此小心谨慎的原因,否则损失就太惨了。”
“多少?”
“50万。”
“哇!”
“当然,我们也得赚点介绍费。毕竟,阿尔弗雷德是我们的人。”
“只赚一点?”
“很少一点,真的。大多数都得给阿尔弗雷德。要知道,他每天都和沃尹利斯谈话,他们的办公室只隔一个门。”
“好吧,50万就50万。”
图伯蒂尼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尝了口酒。“我想你撒谎了,拉扎洛夫先生。你说孟菲斯是家小机构。那不是实话,对吧?”
“对。”
“叫什么名称?”
“本迪尼公司。”
“莫罗尔托老头子的女儿嫁给了本迪尼。”
“对了。”
“那雇员叫什么?”
“米切尔·麦克迪尔。”
“这事大约要两三个星期。见阿尔弗雷德可不容易。”
“好吧,尽可能快点就是。”
………………………………………………
27
员工们的妻子出现在公司大门口,对公司来说,是极不寻常的。自然,她们很受欢迎,大伙都这么说,可就是难得有谁被邀请过。艾比就这么冲进了大门,到了接待厅里,她既没受到邀请,也没跟哪个打声招呼。她强调说必须立即见到丈夫。接待员打电话到二楼告诉了尼娜。不一会儿,尼娜便急匆匆地来了,向她解释说,米奇正在会客。艾比回答说,叫他出来!她们一起冲向他的办公室,艾比关上门,一个人在里面等着。
米奇又一次目睹着埃弗里临行前的忙乱场面。埃弗里朝电话里嚷嚷的当儿,秘书们你碰我,我撞你,忙不迭地打点手提包。埃弗里要去大开曼呆上两天。他解释说4月15日在当地银行里有件急事必须要他亲往处理。
这时,尼娜走了进来,看着米奇。“麦克迪尔先生,你太太来了,她说有急事找你。”
室内顿时静了下来。米奇茫然地看着埃弗里,秘书们愣住了。
“什么事?”他问。
“她在你办公室里等你。”尼娜说。
“米奇,我得走了。”埃弗里说,“明天给你打电话,但愿一切正常。”
“好的。”米奇默默地跟着尼娜穿过走道,到了办公室。艾比坐在办公桌上,他关好门,上好锁,仔细地看着她。
“米奇,我得回家一趟。”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
“爸爸刚才打电话到学校告诉我,医生发现我妈的肺里长了颗肿瘤,明天要做手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很难过。”米奇没有抚摸她。她也没有哭。
“我必须回去。我已经向学校请好假了。”
“去多久?”这是个令人不安的问题。
艾比盯着墙壁。“不知道,米奇。我们得分开一段时间。眼下,好些事情都让我厌烦。我需要点时间。我想那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我们好好谈谈。”
“你太忙了,没工夫谈,米奇。6个月来,我一直想跟你谈,可你根本不听。”
“你要离开多久,艾比?”
“不知道,我想那得看妈妈的情况,不,那得取决于好多事情。”
“你在吓唬我,艾比。”
“我会回来的,我保证。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一星期,也许一个月。我需要理出一点头绪。”
“一个月?”
“不知道,米奇。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和妈妈在一起。”
“但愿她平安无事。”
“我先回家收拾一下,大约一小时后我就动身。”
“好的,千万小心。”
“我爱你,米奇。”
他点点头,看着她开门走了。他们没有拥抱。
五楼上,一名技师倒回了录音带,然后揿下了直通德法歇办公室的“紧急情况”按钮。德法歇立即来了,带上耳机听了一会儿。“倒带!”他命令说,又默默地听了一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2分14秒之前,在二楼他的办公室里。”
“见鬼,她要离开他,是吧?在这之前没谈过分居或离婚的事?”
“没有,这种事还从没听他们谈过。”
“知道了,问一下马尔库斯,他以前听到过什么没有。再听一下磁带,以免漏掉了什么。见鬼,真是活见鬼。”
艾比说是去肯塔基,可并没真的去那儿。在距纳什维尔还有一小时的路程时,她离开40号州际公路,折向北,上了13号公路。她一直注视着身后,没发觉什么可疑的人。在离肯塔基州界不远的克拉克斯维尔小镇,她突然折向东,开上了12号公路。一小时后,沿着一条县级公路进了纳什维尔城,转眼间红色标致车消失在市区的车流之中。
艾比把车子停到纳什维尔机场停车区,然后到了候机厅。在一楼洗手间里,她换了装,把齐肩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巴,戴上墨镜,把衣服、高跟鞋、连袜裤统统塞进了一只帆布运动包里。
离开孟菲斯5个小时后,艾比走到三角洲航空公司登机门前,出示了机票。她要了个靠窗的座位,注视着夜幕低垂的忙碌的机场。她有点不安,喝了口葡萄酒,看着《新闻周刊》。
两小时后,飞机抵达迈阿密。她下了飞机,匆匆走过机场。
来到开曼航空公司的登机门前,她出示了往返机票,以及必要的出生证、驾驶执照。
在拥挤的屋子里,艾比坐在角落里,除了一个年轻的父亲带着娇妻和两个孩子盯着她外,再没别人注意她。开往大开曼的飞机30分钟后就要起飞了。
一开始,事情很棘手,之后埃弗里锐气大增,在乔治城蒙特利尔皇家银行大开曼分行一干便是7个钟头,到下午5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