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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什么主意?”
“改变主意做你的丈夫,做你货真价实、实实在在的丈夫。”他不怀好意地低下头,似乎想亲她。
苏恬儿猛地推开他,躲开他的轻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一切,这是你事先想好来骗我的,对不对?你玉家处心积虑想拿到雪霞凝露的秘方,甚至不惜以高就低,来娶我这个小饼铺的女儿为妻!现在你知道我已经发现真相,知道你们玉家的丑陋面目,所以又使出这种伎俩,杨诱我上当,是不是?不可能的,玉穆,我告诉你,我苏恬儿不会那么轻易就上你的当的!”
练锦脸色一沉,忽然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苏恬儿又气又急,拼了命地槌打挣扎,“你在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开我!”
但练锦却一言不发,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往前走。
苏恬儿大声嚷叫,又踢、又打、又咬的,“放开我,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练锦见状,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安静一点,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嫁错丈夫、我娶错妻子、练家娶错媳妇是不是?”
苏恬儿一听,果然静了下来,却仍不甘心地瞪着他,最后索性张嘴往他手掌咬去。
练锦一痛,不觉松开了她。
“你这个小泼妇,你……”
苏恬儿得理不饶人,“我如何?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张口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娶错老婆,练家娶错媳妇。”
练锦闻言不禁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她刚说若敢再碰刀子,定要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娶错老婆?到底谁是女人、谁是男人啊?人家不是说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吗?怎么眼前这小丫头拜错了堂,嫁错了丈夫,却一点也不在乎?难道她不知道她这辈子只能当他的老婆吗?虽然她不是他原先要娶的杨家姑娘,但既然已经拜过堂,她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你……”
苏恬儿不耐地戳戳练锦的胸堂,“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练锦摇了摇头,勉强回过神来,因为他第一次遇到像她这么没耐性又不可理喻的女人,着实充他有些不知所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他拉起苏恬儿的手准备往外走,却赫然发现那名女子还站在房里,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练锦又好气又好笑。
“练英,你还不快滚,留在这儿想看我洞房吗?”
那名叫练英的女子吐了吐舌头,又扮了个鬼脸,“新娘娶进门,媒婆踢过门,练锦,这世界上的男人就属你最善变!”
练锦举脚作势一踢,练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对苏恬儿挤眉弄眼一番,让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练英一走,练锦便带丰苏恬儿离开房间,两人穿过花园,越过假山和池塘,亚以一栋漆黑安静的屋子前。
推开紧闭的门,练锦先点亮烛火,跟着将苏恬儿拉了进来,“你瞧瞧,这是什么?”
苏恬儿偏过头,瞧着屋内那满满的纸张、布匹、针线,以及一匹匹尚未编织好的锦绘,“这是……”
“绣坊,你总该知道练家是做什么的吧?”
苏恬儿愣愣地点头,“练家执江南湘绣牛耳,光是每年进贡给皇宫的绣品就占了全天下绣品的三分之一,而且练家三代为江宁织造,练老爷子更主管内廷文绣院,威势显赫,权倾一时,住在临安城想不知道练家绣坊,简直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总该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苏恬儿摇摇头,显然还无法从震惊中回神。她仰起头,呆呆地看着练锦,“你真是练锦,不是玉穆?”
练锦莞尔一笑,“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证明的话,我可以亲自露一手给你看。”
“露……露一手?”
“是啊!人家说君子远庖厨,我虽不是君子,却不至于连个针线都不会拿。”说着,当真拿起绣线准备穿针。
苏恬儿连忙阻止,“不!不必了,我相信你是练锦。”
“你相信了?”
“嗯!如果这儿是御品斋的话,那这个屋子里摆的应该是蒸笼、炉子和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磨之类的东西,而浊绣织和布匹,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那个玉穆肯定不会刺绣,而你却……”
“我却会刺绣,是吗?”练锦面不改色地接口,仿佛大男人拿针线刺绣是再天地地义不过。
“嗯……”苏恬儿扭捏地点头,吞吞吐吐开口,适才那种凶巴巴的母老虎模样早不知跑哪儿去了!“练、练锦。”
练锦剑眉一扬,锐利的双眼直勾勾地瞅着她。
“既然你不是玉穆,而我们又……又没有洞房,你可不可以……”
不等她把话说完,练锦便打断她:“你想回去?”
她点头如捣蒜,“我家里只剩爹爹一人,我这一走,爹爹一定无法照顾饼铺的生意,我担心他的身子,所以留成能回去侍秦朝爹爹。”
“哦?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玉家的亲事?”
说起玉家,苏恬儿顿时又气红脸,“玉家欺负我爹爹是老实人,让那个舌头足足有八寸长的王媒婆来说媒,还威胁我爹爹说如果不答应亲事,就要让苏家饼铺从此无法在临安城生存下去。我们苏家饼铺虽小,却也是三代祖传的家业,说什么也不能败在爹爹手里,所以爹爹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答应。”
“是吗?那我怎么办?”
苏恬儿微愣,“你?”
练锦又瞅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是啊!如果我让你走了,那我怎么办?纵使弄错人,但我们总是拜过堂、磕过头,还当着祖先、父母和所有宾客面前行礼结成夫妻的,你这一走,我找什么人当新娘,找谁陪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苏恬儿闻言,脸不觉涨得更红,“可是我又不是你的新娘。”
“我不管,既然跟我拜堂的是你,那么你就是我的妻子,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的!”他霸道又无赖地说着,并伸手拉住她。
苏恬儿使劲甩开他的手,怒声道:“你不让我走?”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不会让你走。”
“你不怕我把练家娶错媳妇、练家少爷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宣扬出去!?”
练锦摇摇头,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请便!反正我是男人,根本不怕别人怎么说,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姑娘家,不但上错花轿拜错堂,甚至入错洞房,事情如果传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你还是清白的。”
苏恬儿的脸色倏地刷白,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其他人会怎么看自己呢?但是……要她就这么认命,那是打死她,她都不愿意的。
于是苏恬儿低头想了会儿,“练锦,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帮忙?”
“我知道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件事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他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苏恬儿吞了吞口水,咬咬唇,终于开口:“你……可不可以写张休书给我?”
练锦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请你写张休书给我,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去侍奉爹爹,好不好?”说到后来,苏恬儿的语气几近哀求。
练锦怔怔地瞪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久久,一阵猖狂的笑声自他口中传了出来。“你……”
苏恬儿羞愤交加,又是脸红、又是跺脚的说:“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得不对?不然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
练锦笑得几乎蹲到地上去了,只差没捶胸顿足、躺在地上打滚罢了。老天啊!一般的女人对于“休书”二字可是避之唯恐不及,这小东西居然主动跟他要休书?而且还在两人刚拜完堂准备圆房前,这也太离谱了吧?
苏恬儿觉得自己讲得既合情合理,又简单明了,而且也能将这件嫁错郎、娶错妻的事解决,为什么这个纨裤子弟、公子哥儿居然会笑成那副德性?
她气呼呼地冲上前,抡起拳头便是一顿打,“你可恶!你和玉家失一样,都只会欺负人,你无耻、卑鄙、下流、肮脏、龌龊,你不是人,你是市集里的大公猪!”
练锦不痛不痒地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口中笑声仍然不断,显然乐在其中。
好半天,练锦终于笑够了,“恬儿,你听我说……”
苏恬儿怒气冲冲地打断他:“我不要听!除非你放我走,不然我告你强抢良脓妇女、欺负弱小、欺善怕恶、欺凌善良百姓……”
练锦闻言,忍不住咳嗽连连,险些又笑出出声来。老天!强抢良家妇女,这是什么跟什么?是她自己愿意上花轿的,跟强抢良家妇女有何关系?还有,欺负弱小、欺善怕恶、欺凌善良百姓这些话是用在这个时候吗?他还真服了她!
他强忍着笑,抓诠苏恬儿胡乱捶打的小手,“恬儿,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肯放你走,而是我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既是难言之隐,那就不要说,直接放我回家就好了!”
“我说过不是我不肯,而是不能。”
“不能?为什么不能?你只要打开门,让我走出去就好了,有什么能不能的?”
练锦清清喉咙,双手搭在苏恬儿肩上,用打从两人见面以来,最严肃、最正经的口气说道:“因为我如果让你离开的话,不出一个时辰,我就会横尸当场,死于非命。想知道的话,回新房我再告诉你。”
第二章
“你说吧!我在听呢!”小心翼翼地搬了张椅子坐下,苏恬儿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一脸正经,实则狡猾不已的俊秀男子。
练锦摇摇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床上坐着,如果让我娘知道在这洞房花烛夜,你和我居然隔着七、八尺远对坐,不大惊小怪才有鬼。”
苏恬儿连连摇手,“不……不必了,我在这儿坐着,你说吧!”
练锦莞尔一笑,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将她那慌张却掩不住秀丽绝尘的姣好容颜尽收眼底,“你真美!”
苏恬儿一愣,“什么?”
“你真美,经先前我在饼铺看到你的时候更美了!”
他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蛾眉淡扫,梨颊生涡,一对秋水般的眼眸滟潋含情;她的鼻梁小巧挺直,樱唇娇艳欲滴,小小的贝齿轻轻咬着,神情显得紧张与不安。
练锦的视线轻轻往下移,只见她肩若削成,腰似弱柳,肤如白雪,娉婷袅娜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轻灵、风情与娇艳。
让他不由得想到“扁如惊鸿,婉若游龙”八字,这八个字用在她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
至于苏恬儿,则让练锦那毫无遮掩的赤裸眼光瞧得不安极了!
对于男人赞赏的眼光,她看得多了,因为每天帮着爹爹开铺子、做生意,所见过的男人没有成万也有上千,所以她很清楚男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但眼前这男人不一样,他眼里含有一种让人无法形容、无法逃避的热情和魔力,总觉得在他的注视之下,全身仿佛未着寸缕般地被看透,这使得苏恬儿感到没来由的紧张。
她不安地扭绞着双手,“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让我走的原因吗?”
练锦点头,仍旧目不转睛地瞅着她,“我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苏恬儿以一副打量猴子似的神情看着他,瞧他瘦归瘦,力气却大得很,而且刚刚还笑得跟什么似的,哪里像有病的样子?如果他有病,那全天下的人岂不都是痨病鬼?“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而且你的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怪病,我娘才不会这么急着替我娶亲呢!”
苏恬儿越听越糊涂,“我还是不懂,生病和娶亲两者间会有什么关系?况且生病的人娶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练锦嘴角微微往上翘起,形成一道极好看的弧度,“你没听说过冲喜吗?”
“冲喜?你是说借由娶亲来冲掉不好的事,是吗?”
“没错。”
“那我也是来冲喜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苏恬儿行事一向直来直往,有什么就说什么,此刻她实在听不懂他所说的话,也受不了他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
她摇摇头,“我听不懂,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
练锦嘴角上的笑痕变得更深,但他努力压抑着,不想吓跑好不容易才踏进陷阱的猎物。
他低下头,装出严肃、正经又带着三分可怜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凡是练家的男人,都必须在二十六岁那年娶妻生子,否则就会死于非命。”
“是谁规定练家的男人必须在二十六岁娶妻生子?为什么我从没听人家提起过?”
“因为练家是个受了诅咒的家族,而练家的男人个个身上都背负着祖先所留下来的祖咒。这种诅咒,你怎么可能听别人提起呢?”
苏恬儿压根儿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我不相信,如果练家真受了诅咒,怎能三代为江宁织造,你爹更掌管文绣院呢?”
练锦笑了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也应该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练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苏恬儿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何不直接说练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果你怕我书读得不多,听不懂这句话,你也可以告诉我练家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至少我还懂得‘富不过三代’这句话。”
如果这世上有谁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的,那么这个人铁定就是练锦!只见练锦不住咳嗽,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前,还得继续维持那正经八百的严肃模样,简直憋死人了!
好半天,练锦终于开口:“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接吗?”
苏恬儿语气酸溜溜地讥讽道:“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女儿,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读书,说些文绉绉又拐弯抹角,让人听也听不懂的话。”
练锦知道这丫头又在贬损自己了,但奇怪得很,他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别生气,既然你不喜欢我拐弯抹角,那我就直接说了。”说着,他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
苏恬儿见状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你脱衣服做什么?”
练锦一挑眉,“不脱衣服怎么向你证明我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过来,你看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胸前说道。
苏恬儿涨红了脸,头手齐摇,“不……不必了,我不想看。”
“不想看?可你如果不看清楚,又要说我强抢良家妇女,说我欺负弱小、欺善怕恶、欺凌善良老百姓,那我可受不了。”练锦边说,边站起身走到苏恬儿面前,“你瞧瞧,这是什么?”
乍见他光裸精壮的上身,苏恬儿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不要,我不要看,也不想知道!”
哪知练锦像是故意刺激她似的,居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不成,就算不看,你也得摸摸,否则你又要拿刀子砍人,说我骗你了!”
骤然接触到他温暖光滑的肌肤,苏恬儿如被雷击般,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
练锦一脸正经,同时握紧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游移着,“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点硬硬的?还有这儿,是不是有块黑黑的东西?”
苏恬儿抽手也不是,伸手也不是,只能闭着眼睛,任由练锦抓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奇怪,他是个大男人,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的皮肤摸起来感觉好好,好温暖、好光滑、好舒服呢?
除了这样,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硬硬的地方,而她又不敢睁开眼睛看他说的那块黑黑的东西……
如果苏恬儿不是闭着眼睛,那么她一定会被练锦脸上那抹无法遏抑的恣肆情欲给吓着。
练锦着火似地瞅住她,满是热情的眼直盯在那嫣红诱人的小嘴上,几乎忍不住想低下头狠狠地亲她一亲,但他却压抑了下来,用着再正常不过的声调开口,并放开了苏恬儿。
“恬儿,你也知道练家湘坊的绣工独步江南,你曾祖父、祖父到我父亲,三代任江宁织造。所以从我曾祖父开始,练家的绣坊便几乎没有停过工,白天是绣工在工作,晚上则是练家的女家眷穿针引线,有时候人手不够,连大小老婆及丫鬟都得工作。”
“大小老婆?”苏恬儿脸红心跳的抽离自己的手,急急闪到距练锦足足有好几步远外的距离。
这让练锦几乎笑了出来,“没错,我曾祖父有十四个老婆、八个侍妾,还有数不清的丫鬟和陪寝。”
苏恬儿眼睛瞪得老大,“十……十四个老婆?你曾祖父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振兴家业,增产报家,否则他一个人哪应付得了那么多的女人?”
“可是十四个老婆、八个侍妾,要是一个弄不好吵起架来,届不是像市集一样热闹?”
“一点也没错,所以我曾祖父为了他这十四个老婆和八个侍妾伤透脑筋,生怕宠了这个、得罪了那个;好了这个、又坏了那个。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曾祖父毕竟只有一个,老婆却有二、二十个,不免厚此薄彼,终于闹出事情来。”
听到闹出事情来,苏恬儿脸上露出一抹好奇与幸灾乐祸的表情,“什么事情?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天我曾祖父收到皇帝的命令,说是希望能有一幅‘梅竹山禽图’的绣画。由于事关练家名誉与个人的仕途升迁,因此我曾祖父命令所有的从小老婆各绣出一幅来,等大家都交齐,再从中选出一幅最好的呈给皇帝。”
“结果呢?”
“结果第十四个老婆绣的绣梅竹山禽图入选,呈给皇帝后,皇帝也赞不绝口,连升了我曾祖父三级官。”
“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为什么你会说闹出事情来?”
“问题就出在那幅绣梅竹山禽图身上。”
“那幅绣画不是得到皇帝的赞赏吗?”
“那幅绣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但那并不是十四老婆绣的,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而是她偷别人的绣品来充数。”
于是练锦将那第十四老婆怎么偷天换日、怎么陷害第七老婆偷取她绣品的经过说了出来。
“那第七老婆很会刺绣吗?”
“当然,她曾经是江南第一绣女,手上的针线功夫自然是一等一,加上她好胜心强,不甘于被人陷害,于是选择在皇帝圣旨下达练家的那天上吊自杀。”
“上……上吊自杀?”
练锦点点头,推开窗户指着花园里那颗最高、最大、枝叶最浓密的树,煞有其事地说道:“她就在那棵树下上吊自杀,她临死前还留下遗书,诅咒所有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