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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女出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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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家人和练家子孙,让他们代代都活不过二十六岁。”

望着那棵枝叶浓密似乎又带有几分阴森的大树,苏恬儿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随即想到一个实际的问题,“可是从你曾祖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代,你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练锦哂然一笑,“问得好,这正是我不能让你走而必须把你留下来的原因。”

苏恬儿闻言有些不服气,“为什么?是你们练家祖先夫妻不和,上吊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个诅咒一出现以后,我曾祖父就到处寻求高人化解,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老和尚可以化解。那名老和尚告诉我曾祖父,要化解诅咒不难,只要练家的男人在二十六岁前成亲,成亲后将第一个孩子过继给第七老婆,自然就能化解诅咒。”

苏恬儿听到一头雾水,“我不懂,过继孩子和诅咒间会有什么关系。”

“恬儿,你想想,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又有那么多个老婆,你会以什么来评断对哪个老婆好些,对哪个老婆不好些?”

“如果我是男人……”苏恬儿小脸一偏,认真想了起来,“当然是看谁能生儿子就对谁好些。”

“没错!我曾祖父的想法也和你一样,其实当初一看到绣画,我曾祖父就知道那绝对不是第十四个老婆绣的,但他还是将错就错,将绣画呈了上去,这当中的问题症结就在于子嗣。”

“子嗣?你是说那第七老婆没有子嗣?”

“嗯!我曾祖父虽然娶了那么多老婆,不过奇怪得很,几乎每个老婆都生女儿,只有第三老婆、第八老婆和第十四老婆生了儿子,所以曾祖父对她们的宠爱不免多些……”

“那么第七老婆就因为生不出儿子,绣画又被别人冒用,加上得不到丈夫的关怀与信任才上吊自杀的?”

“对!正因为如此,那老和尚才会要练家子孙,尤其是练家的男人必须在二十六岁臆娶妻生子,再把孩子过继给她,否则就会死于非命。”

苏恬儿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这诅咒曾经……曾经灵验过吗?”

练锦淡淡地开了口,眼中却闪过一丝狡猾的说:“如果没有,那我曾祖父又何须到处求人化解?”

“你今年几岁?”

“刚好二十六。”

“如果……如果你先休了我,再另娶妻子呢?那样来不来得及?”

他想都不想便悍然摇头,“来不及,因为今天正好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如果我不在今天完婚圆房,那么过了子时,我就会死于非命。你刚刚不也看到我身上已经出现黑黑的硬块吗?那就是发病的前兆。”

“可是,可是我……”

练锦忽地跨前一步握住她的小手,“恬儿,我知道你孝顺,否则你也不会在洞房花烛夜还想着你爹。但是你想想,你爹没了你,或许还可以撑个一年、两年,可我没了你却会马上死去,你不忍心让你爹孤苦无依,不忍让你爹伤心,难道你就忍心看我死,看我的父母亲伤心吗?”

“可是爹爹他……”

练锦无声无息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往床边坐下,“恬儿,我们是已经拜过堂磕过头的夫妻,你的爹就是我的爹,既是我的爹,我怎么可能不照顾他呢?”

“你……”

练锦悄悄将她搂近自己一点,让她半贴在自己的怀中,“我会照顾你爹,只要你答应留下来,做我的妻子,替我生儿育女,我一定会照顾你爹。”

苏恬儿喜出望外,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身入虎口,“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练家少爷、江南四公子,怎么可能骗你?”他轻轻说着,一寸寸低下头,一点一点覆上她的小嘴,滚烫的唇吸吮着她的。

苏恬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傻愣愣地任由他亲吻着自己,任他的唇瓣流连在自己唇上,任他将舌尖探进自己嘴里,恣肆地纠缠、侵扰着。

练锦满足地低叹口气,略略松开她喘一喘气,再继续堵住她的小嘴,密密啃食她的甜蜜。

老天!她远比他所想像的还甜、还香、还诱人,简直让他谷罢不能,再也不肯放开她!

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

那天她正在饼铺里帮苏老头的忙,一身浅绿色衣衫,发上扎条碎花头巾,雪白小脸上沾了些面粉和几粒芝麻,手上忙着将烧饼放进炉子里烤,嘴里却嘟嘟哝哝地教训那直排到秦淮河畔等候买烧饼的男人,她的模样说有多可人就有多可人。

打从十五、六岁开始,练锦就不曾为女人的事烦恼过,一来因为他家世显赫,想攀亲带故的人多得数不完;二来他相貌俊朗飒爽,文武双全,为人又随和潇洒,是以对她示好、暗恋,乃至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就特别多,他又何须为女人之事而烦恼?

不过,练锦见过的女人虽多,碰过的女人也不少,却从没见过像苏恬儿这种让他一见倾心的奇特女子。

没错,她的确奇特。她聪明活泼、直爽开朗,虽然有时不免有些无理取闹,却没有一般姑娘家那种扭捏矜持,也不像大家闺秀那样死气沉沉;甚至还主动要休书,敢拿刀子威吓人,嚷嚷着要把丈夫阉掉,那真可说是临安城奇闻!

而最吸引练锦的,就是她对着一长排表面上是来买烧饼,实际上却是来看她的男人大加数落,念得众家英雄好汉面有渐色,恨不得跳河自杀算了!

正因如此,练锦易容打扮,把自己化成一个又丑又怪的大麻子去接近她、戏弄她,哪知道人是见到了,却也顺便带了满头满脸的面粉和芝麻回来。

这次娶亲,练锦压根儿心里就不愿意,因为他心底始终存着苏恬儿那可爱、俏丽又活泼的影子,对于婚事自然是兴趣缺缺。

不过,在婚姻大事本就非他所能自主,而身为练家长子又不能不以家业为重的情形下,他只好答应成亲!

想不到……想不到老天爷竟然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让他的新娘从杨家姑娘变成了苏家饼铺的苏恬儿。

他不知道这当中究竟发生什么事,可他确定,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的。他打算将错就错,就在今晚,就是现在,他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让她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女人,让她没有丝毫反悔的机会。

她头一偏,避开他那缠绵不断,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热吻,“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练锦摇头,半撑起身子半压住她,俯视着她动人的娇艳面庞,“恬儿,你想让我死吗?”

两人密密贴在一起的身子,让苏恬儿既羞又急,而经由他躯体不断传来的热度则让她心惊,“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练锦又摇了摇头,微微挪了挪身子,让腿间肿胀的硬挺轻轻抵住她,哑着嗓子,意有所指地道:“恬儿,我说过没了你,我便活不过今晚午夜,难道你真的要我死在你面前?”

苏恬儿被他那恣意奔放的情欲吓住,拼命扭动身子想挣脱他,“我不管,我只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练锦原本就想要她想得快疯了,她这一扭动更如同火上加油,直烧得他快克制不住自己!他一面威胁、一面恐吓,还一面忙着脱她衣服。“该死!你这小傻瓜!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和你爹还能活下去吗?”

苏恬儿听了整个人愣在当场,“你……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褪下她的霞帔、衣裙和内衫,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肚兜,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爹娘之所以帮我定下这门亲事就是为了救我的命,虽然你不是我原本要娶的新娘,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连夜抬着花轿去换人吧?如果我死了,等天一亮,我爹娘发现新娘不是他们原先看上的杨家姑娘,而我又被你害死了,你想想,我爹娘会饶得过你和你爹吗?”

“我……我怎么会害死你?你的死活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练锦手指一勾,她仅以蔽身的小肚兜跟着落地,露出那完美无瑕的美丽胴体,“当然有,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可能会当场暴毙,你忍心吗?答应我,这样至少你还救了我一命,到时候不管我爹娘有何不满,总不能不认你这个媳妇,对吧?”

“可是我爹爹……”

他哑然失笑,“宝贝,我说过会照顾你爹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现在别说话,让我爱你!”

他低头含住她一只乳尖,用牙齿细细咬着,双唇熟练地吸吮、拨弄,直到那小小的花蕾城自己嘴里绽放后,才如法炮制,转而攻击另一边。

苏恬儿从没有让男人碰过,更没有让男人这样亲过、抱过,因此练锦的挑逗使得她浑身不住颤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要……练锦,求你……求你,不要——”她喘息着,小脑袋瓜左右摆荡,试图甩掉那一波又一波如海浪迎面而来的热潮,却怎么样也甩不开。

练锦几乎快着火了!

他再次撑起身子,目光紧紧瞅着那赤裸、娇颤、泛着潮红的美丽躯体,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娇躯上下轻抚着,滑过耢丰满圆润的乳峰、滑过不盈一握的纤腰、滑过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她腿间那没有人碰触过的处女地上。

他极小心、极爱怜地爱抚着,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探索仅属于他一人所有的神秘地带。

苏恬儿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不要,练锦,求你……”

练锦低低一笑,“小傻瓜,别怕羞,这对夫妻而言,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而你是我的妻子,记得吗?”

他起身解下身上所有的束缚,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将那颤抖不已的胴体搂入怀中,让两人赤裸的身躯密合在一起。

“恬儿,准备好了吗?”

苏恬儿紧闭双眼,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透露出她的紧张。

他爱怜地拨开她微微散乱的长发,温柔地吻了吻她,“我会很小心,尽量不弄疼你,嗯?”

她还是闭着眼,小手却认命地圈住他的颈项。

练锦深吸了口气,用膝盖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腰身一挺,一寸寸,一分分,缓缓滑入她那紧窒湿润的谷地中,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

虽然练锦已经如此小心,但撕裂般的疼痛仍旧让苏恬儿惊呼出声,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不要,好痛,好痛啊!”

他忙地张嘴堵住她的抗拒,将她的手高举过头,跟着身子再一沉,现彻底、更深入地占有了她。

他骤然的充满让苏恬儿哭了起来,她拼命挣扎,努力想推开他,却反而让两人更密切地结合在一起。而他随之而来的一记抽送则让她完全闪了神,只能微张着嘴、睁大眼睛,傻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练锦满足地叹口气,开始强而有力的律动,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记住这前所未有的美丽、绚烂与销魂一刻,记住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夜,因为他骗到了一个老婆,一个他梦寐以求的美丽妻子。

第三章

第二天,苏恬儿在全身一片酸疼中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寒潭似的深邃眼眸,跟着是挺拔的鼻梁与唇型优美的双唇,还有嘴角那若有似无的浅笑。

这俊美绝伦的笑,让苏恬儿几乎为之失神,好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

练锦坐在床沿低头瞧着她,一身石青和褂,看上去显得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醒了?累不累?”

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苏恬儿犹如坠入五里迷雾中,摸不着头绪,“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我又怎么啦?为什么我会……”

她怔怔地坐起身子,想看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岂料当她坐起身时,被子也跟着下滑,露出她不着寸缕的赤裸胴体。

苏恬儿顿时羞红一张脸,忙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你……我……”

她看看眼前一脸捉狭的英俊男子,再想想自己这模样,顿时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全回到脑子里。

她想起昨夜她本该嫁给御品斋的玉穆为妻,还准备阉了那个仗势欺人的大少爷,哪知阴错阳差,她居然被送到练家湘坊来,而且还和那个叫练锦的男人圆了房……

想到练锦,她的视线不由得投注在身旁的男人身上,而他睁着一对贼溜溜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昨晚便是这么瞧着她的,思及此,她羞得将原本遮在胸前的被子拉上来遮住脸,最后更盖住她整个人。

她躲在被窝里嚷嚷着:“你走开,不要看……”

低低的笑声从练锦口中逸出,他故意伸出手,按在那高高的、圆圆的、鼓成一团的锦被上,若无其事的问道:“恬儿,你怎么啦?身子不舒服吗?”

被窝里传来苏恬儿闷闷的,略带些恼怒的声音:“大色魔,你明知故问!”

练锦的笑声大了些,却还是帮作不解,“我知道什么?你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呢?”

这时,盖得紧紧的被窝掀开一角,露出苏恬儿一张羞怒的可爱小脸,“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禽兽、畜生,只会欺负女人!”

练锦定定瞅着她,又好笑又不免关切地道:“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也知道,如果这样做我会死于非命。恬儿,难道你当真忍心看我死在你面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不悦地嘟起小嘴,语气却已经缓和许多。

练锦剑眉微蹙,“现在还很不舒服是吗?我瞧瞧可好?”

不等她有所反应,练锦便大刺刺地掀开被子。

苏恬儿一慌,“不要!”

当苏恬儿再次苏醒时,练锦已经深深占有了她,他略略动了动,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醒了?”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他给了她一个吻,然后霸道地开口:“不许你再晕过去!”

“什么?”

握着苏恬儿的手,练锦站在“面水轩”前,鼓励地冲着她一笑。“别紧张,我说过了,我爹除了比较啰嗦外,其实是个好人;至于我娘那就更不用提,她宠女孩可宠得厉害,她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苏恬儿还是有些犹豫,甚至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可是……可是我不是他们当初看中意的杨家姑娘,对刺绣又完全不懂,我担心他们会……会……”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刺绣,哪个女人不是从穿针引线开始学起的?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我爹对吃的可是挑剔得很,所以家里最常受到责任的,并不是那些绣工,而是厨子。正好你的厨艺冠绝天下,只要做几道菜喂饱他的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再说还有我在,我会帮你的,记得吗?”

“可是我还是会担心……”

他低头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别担心,娶妻的人不是我,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也是我,我都不说话,他老人家又能说什么?来,跟我一起进去,记得改口喊爹娘,知道吗?”

苏恬儿不安地点点头,任由练锦牵着她的手跨进面水轩。

练锦来到父母亲面前,拉着她双双恭敬地屈膝跑下,“爹、娘,孩儿来请安了!”

练老爷子冷冷一哼,说话声音听起来十分不高兴:“嗯,我终于看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娘呢?”

练锦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孩儿昨天酒喝多了起不来,不能怪恬儿!”

他握着苏恬儿的手向她低声说:“恬儿,见过爹娘。”

苏恬儿笨拙地磕了下头,“恬儿拜见公公,婆婆。”

听见她自报名字,练老夫人不禁疑惑地问:“咦?奇怪,我记得你叫纱织的,怎么会改名了?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苏恬儿紧张地看了练锦一眼,询问他的意见,练锦点头,给她一个微笑。

有了练锦的鼓励,苏恬儿鼓起勇气,低起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练老爷和练老夫人。

乍见苏恬儿,练老爷子和练老夫人都诧异地站了起来,仿佛见到什么鬼怪似的,尤其是练老夫人,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

练锦沉静地开口:“娘,她是你为孩儿娶的媳妇儿苏恬儿啊!”

“苏……苏恬儿?”练老夫人跌回椅子上。

“是啊!苏家饼铺的苏恬儿。”练锦锐利的眼直盯在父母身上,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练老夫人摇头,“不!不对,不是她,我当初和王媒婆说的并不是她。”

练锦露出一脸诧异,高声道:“不是她?娘,我和恬儿都已经拜堂成亲,也圆房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娘怎么会说不是她?”

“我……”练老夫人根本让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发展而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练老爷子忍不住出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明明和王媒婆说好了是杨家的闺女杨纱织,怎么会变成苏家饼铺的……”

练老爷子怒气腾腾吼道:“都是你说要找一个会刺绣的媳妇儿,千挑万选的挑上杨家的闺女,结果现在却被人换成一个做烧饼的!早知道还不如听我的,定下侍郎千金,这样至少还门当户对,不必让人看笑话!”

“我当初会那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谁知道……”练老夫人又看了苏恬儿一眼,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心,“我去找王媒婆算账,让她还我一个公道!”

说着,练老夫人颤巍巍地要出门,却让练老爷子吼了回来。

“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你要找谁讨公道去?难道你想让全临安城的人都看我们练家湘坊的笑话吗?”

练老夫人又气又怒,眼泪都快掉落下来,“可是我实在不甘心!我亲眼看见那杨家闺女好巧的手,练出来的绣画巧夺天工,比画的还好,本以为这下湘坊振兴有望,想不到……”

“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练老爷子冷眼瞧着苏恬儿,“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苏恬儿低低开口,若不是练锦一直握住她的手,只怕她早昏倒了。

“苏恬儿。”

“苏恬儿?”练老爷子浓眉一抬,“苏家饼铺的糕饼西施苏恬儿?”

“是!苏家确实是做糕饼的。”

“听说苏老头有一种糕点,连御品斋都不会做、也比不上的,叫作雪霞凝露是吗?”

提起雪霞凝露,苏恬儿精神可就来了。她得意洋洋地说道:“雪霞凝露是我祖父研治三十年的精力与时间才发明出来的,不要说是御品斋,即使连皇宫御厨也不见得做得出来!”

“哦?听说每天光是为了买雪霞凝露的人,就可以排队排到秦淮河畔?”

谈到那络绎不绝且算是临安一大盛况的情景,苏恬儿不免又得意几分,讲话也逐渐大专起来:“何止秦淮河畔?连邻近州县的人都不远千里来排队呢!”

“我还听说去排队买的人中,一百个有九十九个是男人,有这回事吗?”

苏恬儿和练锦同时一愣,不懂练老爷子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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