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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即使如此,他还是费了一刻钟的工夫才能把塔卡夫的回答传达给罗伯尔。“他怎么说?”罗伯尔问。“无论如何他说要支撑到天亮。红狼只在夜里出来,一到早晨就回窝去。 它是夜狼,怕阳光,是野兽中的鸱枭!”
“我们就抵抗到天亮好了!”
“不过,我的孩子,没有弹药就只能拿刀干了。”
这时,塔卡夫已经做出例子给他们看了:一只狼跑到火网边上,他的长胳膊握着刀,透过火网,他把血淋淋的刀收回来。火和弹药都快完了。 快到早晨两点钟的时候,塔卡夫已向火坑里投下最后的一捆柴草,计算一下弹药一共只剩下五发。哥利纳帆向四周看了看,伤感万分。想到这身边的孩子,想到他的同伴,想到一切他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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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罗伯尔一声不吭。 也许,在他那天真的幻想里,他还不知道死就在眼前哩。 但是爵士已经替他想到了。 他仿佛看到了那幅不可避免的悲惨画面:一个孩子活活生地被饿狼吞咽下去!他抑制不住感情的冲动,把孩子拖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吻着他的额头,同时,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罗伯尔还微笑地看着他。“可是我不怕呀!”他说。“不怕!我的孩子,不怕!”爵士回答,“你说得对,再过两个钟头,天就亮了,我们就得救了。 塔卡夫,打得好!打太得好了!
我的巴塔戈尼亚好汉啊!“他又叫着。 这时塔卡夫正用枪托子打死两头想跳过火网的大狼。在即将熄灭的红光照耀下,他看到那大群红狼以密集的队形又冲上来了。这场血战已接近最后关头,火焰渐渐低下去。 原来照得雪亮的原野又渐渐回到黑暗中,红狼那发着磷光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中。 再过几分钟,整个狼群会都扑到院子里来了。 塔卡夫放了最后的一枪,又打死了一只狼。 弹药没有了,他交叉着膀子站着,头直低到胸前,好象在沉思。 他是不是在想一个冒险的、狂妄的办法来打退那疯狂的群狼呢?
狼群的攻击这时起了变化。 它们好象跑开了,原来一直震耳欲聋的号声忽然停止了。一种死沉沉的静寂笼罩着平原。“它们已走开了!”孩子说。“可能。”哥利纳帆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塔卡夫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对他摇摇头。 他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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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不会放弃快到口的美味的,除非是阳光逼着它们不得不回巢。敌人的策略在他们猜想的一刹那显然已经改变了。它们不再想从正面冲进院子,但是它们的新战术给人们造成的危险更大、更紧急。 那些红狼看见前门被火和刀顽强地保卫着,于是一齐绕过那院子,开始从背后进攻。他们3个人不一会儿就听到它们的爪子在半朽的木桩上抓。从摇动的柱子缝里已经伸进了许多强健的腿和血盆大口。马惊骇到了极点,挣断缰绳,在院子里疯狂地跑着。 一把抱住孩子,哥利纳帆以便保护他直到最后一刻。 也许,为了死里逃生,他正想冲出院门哩。 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塔卡夫身上。象野兽在笼子里一般的塔卡夫,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圈子,然后突然跑到他的马跟前,马已急得不耐烦了。 他给马戴上鞍辔,仔仔细细地,连一条皮带、一个钮扣也不忘记。 咆哮声继续增高,他仿佛毫不在乎。 看到他这样做,爵士心里又悲痛又恐慌。“他要丢下我们了!”他看见塔卡夫马上就要上马,脱口叫起来。“他永远不会丢下我们!”罗伯尔说。是啊!塔卡夫不但不肯丢下他的朋友,他正要想为了拯救他们而愿牺牲自己呢。它咬着嚼铁,又蹦又跳,桃迦准备好了,眼里充满怒火,发出闪闪的电光,它已经懂得主人的意思了。哥利纳帆在塔卡夫揪住马鬃的时候,用急躁的手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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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胳膊。“你走吗?”他说,指点着当时无狼的那片原野。“是的。”塔卡夫回答。 懂了他的旅伴的手势后,接着他又说了几句西班牙语,意思是:“桃迦!好马,引着群狼追它去。 快。”
“啊!塔卡夫啊!”哥利纳帆喊。“快!”塔卡夫又说。 哥利纳帆这时,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向罗伯尔解释说:“我的孩子!
罗伯尔!
你晓得吗?!
他要为我们牺牲自己!
他要向别处奔去,引狼群追他!“
“朋友!
塔卡夫啊!“孩子扑到塔卡夫的脚前大叫,”好朋友,不要离开我们啊!“
“不!他不会离开我们的!”
转过头来哥利纳帆又对塔卡夫说:“我们一块跑吧。”他一面说,一面指着那两匹惊得紧靠在柱边的马。“不能,”塔卡夫明白了,回答说,“不能。 劣马,惊了。桃迦,好马。”
“也好!既然如此。”哥利纳帆说,“不要卡塔夫离开你,罗伯尔,他启发了我应该做的事了!我来骑马!让他留在你身边。”
一把抓住桃迦的缰绳说:“让我来!”
“不能!”塔卡夫镇定地回答。“可我一定要去!”哥利纳帆夺过缰绳叫着,“让我去!
你救这孩子!我把他托付给你了,塔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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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激动的情绪中,哥利纳帆把英语夹在西班牙语里一块说。 但是语言有什么关系,在这紧急关头,手势就可以表达一切,他们很快就互相了解了。 哥利纳帆要去,塔卡夫不肯。随着两人的争执延长,危险一秒一秒地逼近,院后的树桩被狼又抓又咬,快要断了。哥利纳帆跟塔卡夫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塔卡夫把哥利纳帆拉到院口,指着无狼的那一片原野,用激动的语言使他知道到事不宜迟,骑马诱狼的计策如果不成功,留下的人危险更大;又告诉只有他懂桃迦的性情,可以利用那矫健迅速的特长来谋求大家的安全。 哥利纳帆简直急糊涂了,硬是不听他的话,非要自己去不可。 突然,他被猛烈地推了一下,推到旁边去了。 桃迦前蹄悬空,蹦起来,急不可待地一跳就越过了火线和一排狼尸,同时一个孩子的声音叫着。“爵士,原谅我。”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二人几乎望不到罗伯尔,他已经扒在马背上,抓住马鬃,消失在黑暗中。“罗伯尔!糊涂的孩子啊!”哥利纳帆叫着。但这叫声,就是在他身边的塔卡夫也听不见。 一片骇人的咆哮同时爆发起来了。原来红狼一窝蜂似地涌去追那匹马,所有狼一齐向西跑去,快得象鬼影一般。塔卡夫和哥利纳帆赶快追出院子。 这时平原又恢复了平静,他们只隐约望见一条黑色的曲线在夜色中远远地移动着。哥利纳帆卧倒在地上,急煞了,绝望了,紧握着两手。他看着塔卡夫,他却在微笑,和平时一样地平静。“桃迦,好马!能干!孩子,一定得救!”他不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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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赞许。“要是他掉下马来呢?”
“肯定不会掉的!”
塔卡夫有这样的信心,那可怜的爵士还是急得要死,一直急到天亮。 他连自己脱了险也没有感觉到。 他要去找罗伯尔。 塔卡夫不让他去,但他说别的马追不上桃迦,桃迦一定会把那群狼远远地丢在后面,并且要找罗伯尔,在黑夜里也寻不着,一定要等到天亮为止。早晨四点钟,东方渐渐泛发白了。 过了一会儿,天边的浓雾渐渐地染上了淡白的银光。 摇摆清露洒遍了平原,蒿草在晨风中摇摆。现在可以去寻找罗伯尔了。“出发吧!”塔卡夫说。哥利纳帆一言不发,跳上了罗伯尔原来骑的那匹马。 不一会工夫儿,两人就向西驰去,循着他们的旅伴不会离开的直线往回奔。他们飞快地跑了一个钟头,一面左右找焦急地罗伯尔,一面又怕发现他那血淋淋的尸首。 哥利纳帆用马刺催着马,马肚子都差不多给刺穿了。 最后,他们听到了枪声,有规律地一声接一声,显然是信号枪。“啊,是他们到了!”哥利纳帆叫起来。他俩把马催得更快,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和巴加内尔带领的那一小队人马会师了。哥利纳帆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罗伯尔也在一起,还是活活泼泼的活的,骑在桃迦的背上,这马见着主人,也欢快地嘶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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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爵士喊起来,带着难以形容的慈爱的表情。他和罗伯尔两人同时跳下马,奔过去互相拥抱。接着,塔卡尔又把罗伯尔紧抱在怀里。“啊!他还活着啊!他还活着啊!”爵士不断地叫。“是的,我还活着,这完全亏了桃迦!”
没有等到罗伯尔说出这句感激的话塔卡夫就跑过去谢他的马了。 这时他正和马说话,抱着它的颈子吻它,好象那匹骏马的血管里也流着人的血一样。他一阵亲热之后,他又转向了巴加内尔,指着罗伯尔说:“好汉!”
他又用印第安人表示“有勇气”的俗语夸奖罗伯尔,说:“他的马刺从来没有发抖过!”
此时,爵士搂着罗伯尔问道:“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或塔卡夫去冒那最后一次险来救你呢?”
“爵士,”那孩子用最感激的语气回答道,“那冒险牺牲的事不应该由我去做吗?塔卡夫已经救我的命了。 您,您正要去救我的父亲的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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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走向坦狄尔
大家高兴了一阵之后,所有后到的人,可能除了少校,都有一个共同感觉:就是渴得要命。幸好瓜米尼河就在不远。大家又上了路,早晨7点钟就到了那座小院落附近。 看到院子前前后后都摆满了死狼,就知道昨夜那一场防御战是多么地激烈。过了不久,大家都喝够了,就在院子里大吃一顿异常丰富的早餐,大家都说“南杜”的肋条肉好吃,那连壳烤的犰狳更是无上的美味。“吃少了就会对不起老天爷的,该吃到胀破肚子才对。”
巴加内尔说。他吃得是虽说是太多了,但肚子并没有胀破,因为他喝瓜米尼河的清水,觉得这水有意想不到的消化力。哥利纳帆不愿在这呆太久,早晨10点发出前进的号令后,皮桶装满了水,大家便就上路了。 马喝足、吃饱、歇够了,就表现出高度的奋发精神,差不多经常保持打猎时的步伐。 土壤有点潮湿,也变得肥沃了些,但依然没有人烟。1月2,3日两天,一路上平安无事。3日晚上,他们经过长途跋涉,已经很疲乏了,于是歇在判帕区的尽头,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边界上。10月14日他们离开了塔尔卡瓦落湾的,现在已经过了22天,走了730公里也,就是说,近三分之二的路程都已经幸运地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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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跨过了阿根廷平原区与草原区的分界线。就是在这一带,塔卡夫希望能遇到扣留格兰特船长的印第安人酋长。在阿根廷的14个省中,数布宜诺斯艾利斯省最大、最富饶。 这个省在东经64度和65度之间,跟南部的印第安人区域接壤。 全省土地非常肥沃,气候特别宜人。 遍地都是禾本草类和高大的蔬菜类。 地面非常平坦,一直到坦狄尔和塔巴尔康西山的山脚,几乎毫无凸凹。我们的旅客自离开瓜米尼河以后,气温有了显著的改善,这样的变化使他们十分满意。 这里,由于巴塔戈尼亚的猛烈的寒风不断搅动着空中的气浪,平均温度经常不超过17摄氏度。 所以,在受过燥热之后,大家都感到十分爽快了。 怀着兴奋和信心前进着。 但是,不论塔卡夫怎么说,这地区仿佛是完全没有人住过的,或者更正确的说,住的人都已经完全迁徒了。这条向东的路线经过许多湖沼,有时掠过湖岸;有时横截湖心;有的湖水是咸的,有的是淡的。 许多轻捷的鸟儿在湖岸的树丛中在跳跃,快乐的百灵鸟在欢唱,还有美丽的“唐迦拉”
,它的羽毛跟蜂鸟一样。 这些美丽的莺类兴高采烈地振羽,对那些披着红肩章,挺着红胸脯,在堤岸上大合唱的椋鸟一点也不在意。在荆棘丛中,“安奴比”鸟的悬窝摆动,就象住在殖民地的白种人所用的吊床一样。 湖边有许多艳丽的朱鹭,踏着整齐的步伐走着,迎风扑飞着火红的双翅。 人们看到它们的,有0。
3米高窝,有点象椭圆形,成千地栖息在一块,象小城镇一样。 旅客走近时,朱鹭并不惊飞,这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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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巴加内尔失望。“告诉你吧,很早我就想看看朱鹭怎样个飞法。”他对少校说。“好啊!”少校说。“既然现在有了机会,我要利用一下。”
“你利用吧,巴加内尔。”
“少校,你跟我来。 你也来,罗伯尔,我需要见证人。”
说着,巴加内尔就让他的其它旅伴先走,自己朝那群红翅膀的鸟走去,后面还跟着罗伯尔和少校。每当走到枪弹能达到的地方,他就装上火药,砰地放了一枪,立刻所有的朱鹭都惊飞起来,巴加内尔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请问怎么样呢?”当鸟群飞到看不见的时候,他问少校,“你看见它们飞吗?”
“除非是瞎子,否则总会看见的。”
“你觉得它们飞的时候象羽箭吗?”
“我觉得一点也不象。”
“根本无法比。”罗伯尔补充了一句。“我早就相信是不象的啊!”那学者又说,显得很满意的样子。“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说是谦虚人中最骄傲的人,就是我的同乡,著名的夏朵布里昂(法国十九世纪初的作家)
,他居然拿羽箭来比喻朱鹭!啊!你看,罗伯尔,文学的比喻是最靠不住的呀!你一生不要轻信比喻,非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要用它。“
“现在,你这样实验了一下总该满意了吧?”少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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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满意了。”
“是的,我也满意了。 赶快催马前进吧,因为你那著名的同乡,已使我们落后了2公里路。”
巴加内尔赶上他的旅伴的时候,正遇到哥利纳帆在和塔卡夫高谈阔论但又苦于不懂西班牙语。塔卡夫曾几次停下来,观察远处的地平线,每观察一次,他的脸上就露出很惊讶的神情。哥利纳帆看他的随从和翻译不在身边,就想直接问他,但是想尽了方法彼此还是不能了解。 远远地他一看见巴加内尔就招呼了:“巴加内尔朋友!快来呀,塔卡夫和我说话,我们彼此都听不懂!”
巴加内尔就和塔卡夫谈了几分钟,接着转向哥利纳帆说:“塔卡夫看到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感到很惊讶。”
“那是什么现象?”
“就是在这些平原里,平时总是遇到许多印第安人成群结队地走来走去,或者是赶着牧场里劫来的牲畜,或者一直跑到乌达斯山区在那儿卖他们的鼬绒毯子和皮条编成的鞭子,现在不但遇不到印第安人,连他们过路的痕迹也没法找到了。”
“塔卡夫觉得是什么原因叫他们不到这些平原上来的呢?”
“他说不出原因来,只是感到惊讶。”
“以为他原来在这一带会遇到什么样的印第安人呢?”
“想遇到手里有外国俘虏的那班印第安人,就是卡夫古拉。卡特利厄尔或者扬什特鲁兹等酋长率领的那班印第安人。”
“请问这些酋长是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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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他们是具有无上权威的部落首领,后来被赶到山这边来了。 从此,他们被驯服了,在印第安人可能驯服的程度上驯服了。 他们在判帕平原上,同样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境内游荡来游荡去。而且他们专门在这地区里做强盗,而现在却遇不到他们,我也和塔卡夫一样感到惊讶。”
“那么既然这样,我们又该怎样办呢?”哥利纳帆又问。“我来问问看。”
巴加内尔和塔卡夫一起谈了一会儿又说:“他的意见我觉得很妥当,是这样,我们还是继续往东走,一直走到独立堡——这是在我们的路线上的,到了那里,若我们还得不到格兰特船长的消息,至少我们可知道阿根廷平原上的印第安人到哪里去了。”
“这独立堡很远吗?”哥利纳帆接着问。“在坦狄尔山里,不远,离这里大约有90公里。”
“我们什么时候到呢。”
“是后天晚上。”
哥利纳帆因这件意外的事而感到失望。 在判帕区里遇不到一个印第安人真是万万想不到的。 这里的印第安人平时很多。 一定有个什么特殊情况迫使他们离开这里。 尤其严重的问题是:如果格兰特船长原在本地区的一个部落里做俘虏,现在他是被带到北方还是南方?
这问题令哥利纳帆犯起愁来了。他们无论如何必须掌握格兰特船长移动的线索啊。想来想去,还是照塔卡夫的意见做为妙!
先到坦狄尔村,到了坦狄尔村,起码可找到可以说话的人了。快到傍晚4点时,远远地望见一个丘陵在地平线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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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相当高,在这样平坦的地区里可以算作一座山了。 那就是塔巴尔康山,行人在这山脚下过夜。 次日,过山就再容易不过了。 象波浪一样起伏着的沙地,坡路不陡。 爬过安达斯那带高低岸的人实在不把这种小山当作一回事,这里的山路差不多没有减低马匹的急行速度。中午走过塔巴尔昆废堡,就是山南一带的防备土人抢劫筑起来的那条碉堡锁链的第一个堡垒。 而且在这里还是没有遇到印第安人,这使塔卡夫更加惊奇。 快到正午的时候,有三个人骑着马,带着枪在平原上跑着,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旅行队。 他们不让人接近他们,用使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逃掉了。 这使爵士十分恼怒。“那是些高卓人。”塔卡夫说,他对这些土人的称呼,曾经惹起少校和巴加内尔争执过。“高卓人。”少校应声说,“巴加内尔,今天北风不吹了,你到底觉得这些家伙怎么样?”
“我觉得他们的样子倒很象强盗。”
“我亲爱的学者,‘象强盗’和‘是强盗’之间有多少距离啊?”
“我亲爱的少校!不过一步之差而已,”
巴加内尔这一承认,引得大家都笑,他非但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