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我个人认为,军训对于我们就好比旧时犯罪的人发配边疆那三十杀威棒,我所不明白的是我们以后有长达三年的时间任学校当局摧残,何必急于一时呢?牢骚是这样发的,可还没到预定时间就一个个都跑到操场找自己组织去了。以班为连队,我们是十七还是十八连我已记不太清了,教官姓叶,广东人,一口广式普通话听上去让人头大,不过后来还请我和陈超喝过酒。找到组织之后,我的目光就在人群中转悠,寻找上午发现的那个女孩子,可始终没有找到。就在我决定放弃之际,有几个女孩子从远处急赶急地跑来,其中一个跑到我们队伍跟前问我们是不是中文一班的,在得到肯定回答后,终于长嘘一口气走进队伍里排好。而其中有个女孩子就是我上午发现的那个,虽然她将整个身体都裹进了草绿色的迷彩服,但那种眼神是不会变的,感谢上天的眷顾,她竟然真跟我一班。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当然,我隐藏得很好,谁也没有发现。教官点名时,我记住了她的名字。肖妮,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女孩子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高尚和堕落其实就是一回事,都是在瞬间的升华或下坠,就像一见钟情。我觉得我他妈的有时就像是个哲人。说实话,当我见到肖妮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我是飞升了还是下坠了……在很久以后的某个晚上,我和渣滓睡不着,凌晨两点还站在空旷的操场上,点着烟,拎着瓶啤酒漫无边际的闲聊,打发睡不着的夜晚和时间。当时我是这样形容地,我说渣滓你知道吗,当我遇到肖妮的一瞬间,我觉得她像是一缕阳光从头到底把我灰暗的人生完全照亮,她是我的阳光天使!渣滓很暧昧的笑了笑,十有八九认为我是醉了,在瞎扯。我说没有,真的,我向毛明保证!结果,渣滓再也忍不住,笑得快岔气了。想想看,我大学阶段第一次的青春萌动,在夜深人静一本正经的晚上被人当做笑料。用当时的话来说是怎么来着:郁闷!非常郁闷!
更加郁闷的是我始终都不知该如何向肖妮表白。如果说暗恋一个人是痛苦的话,那么暗恋一个人被发现并不被其接受则是苦上加苦了。毫无疑问,我喜欢肖妮,以我当时木讷的性格是断不可能对肖妮有所表示的,我只有站得远远的,任她美丽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飘来荡去。而肖妮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对她的不轨意图,对我也全不如其他同学般自然。我不能容忍这样的状态再继续下去,那样的话,肖妮只会对我越加疏远,我也将永无翻身的可能。
事实上,生活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美好,对有些既定的人和事,任谁也挣不脱命运所安排的轨迹。
机会终于来临。现今大学生课余休闲活动除了学校固定的那些舞会之外,大部分就是网上冲浪了,所以每到周末晚上,高校附近的网吧都是人满为患。肖妮也跟着同寝室几个同学在网吧待过几次后,对这一活动也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那还是2002年,身为大一新生的肖妮一直没有自己的QQ号(那时节的高中生都被学校规章制度焊得死死的,别提上网了,连偶尔的私自离校都能被提上违纪章程),而我高中整个就破罐子破摔,都在论坛上混了老半年了,手上也积攒了大批QQ,那会儿申请QQ号码好像特别容易,这么说着怎么就觉得自己垂垂老矣?
听肖妮同寝室人说起后,我托人送了个QQ号给肖妮。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晚上都窝在网吧里等肖妮上线,她当然不知道我把那个QQ里的所有好友删除得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已记不清楚在QQ里具体是怎样跟肖妮说的了,我注定要为那晚手指冒失地敲打付出惨重的代价。肖妮终于不再理我,即使迎面碰上也会掉转头不看我。我冲她打招呼也是一副冷冰冰装作没看到的表情,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讨人厌。
其实,在很多时候记忆都是件极不可靠的东西,就比如现在,再回忆起以往跟肖妮的点滴,发现存留在脑海里的只是一幕又一幕忽闪而过的画面,那些曾经感动过一时一地的人和事,通通在时间的长河里化为转瞬即逝的浪花一朵。
作为大学时代小有名气的诗人老骚,在听我讲述完对肖妮的苦恋之后,曾经写了首不知是诗还是歌词的玩意,一时之间流传甚广:
爱一个人,就是想听她轻轻地唱支歌
爱一个人,就是想为他轻轻地唱支歌
爱一个人,就是在给她写信时脸红心跳
爱一个人,就是在收到她的信时欣喜若狂
爱一个人,就是想起她就无缘无故地脸红
爱一个人,就是提到她就莫名其妙地傻笑
爱一个人,就是在人群中用目光追寻她身影
爱一个人,就是在黑暗中伸手握住她的手
我不得不承认老骚在很多时候都具有那种诗人所独有的睿智,对肖妮的感觉正如文中所描述的那样,纯纯的,没有丝毫杂质,可爱的少年心事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很多时候都是这句古训支撑着我一点儿点枯萎下去的信心,人算不如天算,肖妮最后的男朋友竟然是陈超。
陈超,男,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大学开始我基本上就跟他混一块。所以当陈超和肖妮成双入对地在刻意出现在我面前时,伪民谣爱好者,我们寝室的老三周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怎么着,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勾了我同桌的你,你丫心里够五味杂陈了吧?我说滚你妈的蛋,老子不听老狼。
很多时候,我们总在刻意回避一些什么。日子这么不急不缓地过,我以为时间足够长,长到我可以全心全意地爱上另一个女孩,就像当初爱上肖妮一样。可我发现我不能,唐莉再好,也比不上肖妮初次给我的那种悸动。“真正的爱情好比一盒罐头,被开启的次数有且只有一次。”在渣滓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床头两点明暗不定的烟火里,肖妮的脸浮现在我面前,一如初次见面时那般纯真。如今,这个开启我爱情罐头的女孩,我曾以为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人,即将嫁作他人妇,而我还将继续在自己的世界里游荡,如孩子追逐蝴蝶般追逐我早已消失的梦。
11同床异路人
母亲在我这边待了三天,三天里,我几乎寸步不离老太太左右,陪她说说话什么的,老人家活到这么把年纪,要的也就是这么点点慰藉。唐莉也尽了准媳妇的义务,整天跟老人家家长里短的唠,弄得我都有些吃醋。
这个十一长假已经过去五天,已经陆陆续续有学生返校,母亲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我原意是打算多留老人家在这儿住几天的,母亲死活不肯,说她学校有课,不能耽搁。我刚说了句请假不就得了,您也是快退休的人了,立马遭到老人家暴风骤雨般的教训,说我这么大了还是没个正经,又没个病痛的请个什么假,正因为过不了一年就得退休,更加得站好教师生涯的最后一班岗!听闻此言我知趣地闭了嘴,老人家就这思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旋即也加入给母亲收拾行李的队伍。
给颜大炮打了个电话,那家伙带着熊猫正在南岳古刹风流快活着,估计这一两天也没回来的打算。我很猥琐地提醒了句注意身体,然后店子大门继续深锁,我和唐莉把母亲送到了长沙。
火车站依然如三天前的人来人往,现在该是返程客流高峰了。据说我国的私人存款超过了十个亿,可大家伙都憋着钱不花,于是政府为了鼓励大伙铺张浪费(我一个学经济的朋友说这叫“拉动内需”),特意弄了些什么黄金周。我除了大学时方便家里给我寄生活费办了张农业银行的金穗卡外,还真没什么存款,现在这么久没动,可能账户都给我停了,看来黄金周对于我来说始终都是局外。夹在这堆政府鼓励的人群当中,好容易才给我弄上三张去长沙的火车票,要不说中国人怎么都爱赶趟呢?瞧这满车站转悠的人,可都是黄金周推动地方经济发展的支柱啊!他大爷的,旅个什么鸟游,累死累活不说,还得给人贴钱,窝家里抱着老婆睡觉才是实在。想到这点,我不禁多看了唐莉几眼,这几天老太太在这儿,心里可憋了老大一股子无处发泄的欲火,嘴都烧出一个个的小泡来了。
拿到火车票,看看时间还有快一个小时才发车,自然而然地就先进候车室等了。候车室一样的人山人海,真不知这么多的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在我运气好,买的车票是有座位的,免去等下车上遍寻座位不着的后顾之忧。母亲趁着唐莉上厕所的间隙,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跟我说:“你觉得唐莉怎么样?”我开玩笑说还能怎样,你儿子挑的媳妇还会有错?她说不是,说她总觉得唐莉没谌琴实在。大三寒假,我把电脑弄回了家,母亲在我电脑里看到了谌琴的照片。当时就说谌琴看上去很老实,问我跟她关系怎么样,我说很好,然后就没说什么话。倒是旁边的小姨一个劲地说谌琴很漂亮,人看上去也好,叫我以后多跟她保持联系,争取明年过年把她带到家里来。我嘿嘿笑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其实她们哪里知道,谌琴这时早就有男朋友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母亲在听我说跟谌琴的关系很好之后就将谌琴当儿媳妇看了。这次过来株洲,看到陪我接站的是唐莉,她肯定在心里早就嘀咕开了,怎么不是谌琴啊?老人家的心思啊!
眼看着谈话会将我往记忆的深处越拉越远,我打岔母亲道:“还说什么啊,人家谌琴早有男朋友了。”在株洲的这几天,母亲曾拉住我问过谌琴的事,我也一五一十地全跟她讲了,我这人对已经过去的人事总能放得很开。
“不是,你看她那双眼睛。我总觉得她……”
“得、得、得,唐莉怎么样,你跟她待了这几天,你还不清楚啊?”我有些没好气地打断母亲的话。
“可……”母亲显然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唐莉从洗手间走出来,也就不再言语。
火车上,母亲一直跟唐莉很亲热地聊着天。这几天以来老太太跟唐莉一直相处得很融洽,连身为儿子的我也颇受冷落,可母亲的心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想起母亲的话,我不禁多打量了唐莉几眼。唐莉的眼睛生得有些斜,看人总像瞄着别处,相书上说这种眼睛是不祥之兆,丧名败节皆由于此。以前我们寝室的老大,四川的周进,对这一套颇有研究,跟他厮混日久,也有不少心得。其实我对这类怪力乱神之事,向来都不怎么放心上的。老大看我手相说我会大发达,可现在一大把年纪,还是个小饭店老板,一事无成,又怎么解释呢?史书上不也说大抵富贵之人,皆生有异象,力能扛鼎的项羽就生有重瞳。重瞳是什么?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白内障。如果说白内障也是富贵的表现的话,眼科医院门口不都排起了长队?所以,对老大,对他的那套相人学说,我只送了三个字:瞎扯淡。
长沙遥遥在望,半年没来这个城市了,总觉得这城市变得太快,有点儿让人找不准方向的感觉。舅舅在火车站接的我们,晚饭在舅舅家吃,唐莉一直很乖巧地陪在我身边。席间舅妈一个劲地给唐莉夹菜,长辈辛劳一辈子可能就等着晚辈们的成家立业了。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业是立不了了,好歹先把家成起来也是好的。
饭后我送唐莉回学校,母亲留在舅舅家里休息,这一路火车颠簸得也够累了,明天还得坐车回常德的家。
唐莉回学校后,就缠着我不肯走了。给舅舅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不回他家睡了,反正明天母亲是下午的火车,完全赶得上的。
招待所里,我和唐莉疯狂地扭在一起,几天积聚的欲望在今晚达到顶点,最后我们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然后终于无力地摊倒在招待所白色的床单上。“我躺在我们的床上,床单很白;我看着我们的城市,城市很脏。”床单白且由它,城市脏也且由它。我抱着唐莉,感觉就是抱着整个世界。
这几天好像就没离开过火车站,唐莉帮母亲拎着行李,我却像个没事人般地晃悠。一直以来我就拒绝这种离别的场面,我总觉得离别的气氛有些刻意制造的伤感。就比如现在,候车室汹涌的人流滚滚,母亲在进站口频频回头,我握着唐莉的手,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滋生。也许是我们一直生活在相聚之中,对突如其来的离别总是表现得不那么自己。又想起年轻时自己离家来学校,母亲是否也如我今天这样感同身受地体会离别的滋味呢?看着母亲被急促的人流推动,终至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那一刻,我的心竟有了刺痛的感觉。好在我还握着唐莉的手,唐莉的手我已经很熟悉了,却从未感觉过有今日这般的温湿厚重。她的手在我的掌心起伏,她说我们走吧,母亲那车已经开了。好吧,我们走。母亲坐车可以回家,然后继续当她的好老师,如园丁样地呵护她手底下的那帮孩子。而我呢?那个饭店就是我一生所追求的梦吗?我握着唐莉的手,却不知道下一个路口出现在哪里。
送走母亲后又在唐莉学校待了两天,每天晚上我们都窝在他们学校招待所的小床里。我们疯狂地做爱,好像不这样就不能证明彼此在一起一样。末了唐莉告诉我,她家里打电话过来了,要她升本,并说不久家里还会过来人请学校领导吃饭。我听到这一消息,有很大一会儿没有做声,只是点燃根烟默默地吸着。好像电视里说很多男人房事之后都有抽烟的习惯,我好像跟这点靠不上边,我总认为吸烟应该在身心俱疲之际,这样不但可以缓解疲劳,还会给你接下来的工作学习带来无穷的动力,像我就经常在午夜写文字时吸烟,而做爱呢,明显刚从强烈的刺激中舒缓开来,大脑皮层还处于强烈的亢奋状态,此时吸烟只会有适得必反的效果,依稀记得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房事之后吸烟。
我淡淡地说了句,那好吧,读本科是好事,起码可以多学一点儿东西,也算替我圆一个梦吧。临毕业时,家里曾竭力支持我升本。说现在社会文凭是最重要的,没文凭什么都干不了。我当时一心筹划着我那饭店,死活不肯。其实并非我不愿意,有谁不愿意多在学校打拼两年呢?好歹学校也算人生最后一处纯净的乐土。又有谁愿意过早地卷入社会这个大染缸,任世俗功利打磨自己原本无瑕的心灵?可关键是升本得需额外的八千块异价费,这对一辈子精打细算的父母来说并不是笔小数目,还有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父母为了我这么个儿子已经操够了心,我还忍心看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自己的一点儿破事奔波劳累?钱和时间,我哪样都耗不起。最终,升本的事情在我的竭力反对和父母有些不甘的放弃中不了了之,我也才耍开膀子开起了饭店,成为大学生自主创业族中的一员。
怎么啦?不高兴啊?唐莉猫一样地爬到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问我。
没有。为你高兴呢!我还能怎么说,当年我们班上升本的同学并不是没有。有几个女生升本后老在QQ上挂着,我问她们读本科的感觉如何,她们说并不怎样,依然闲混日子,不过以后好歹有个本科文凭,找工作容易点儿吧?我又怎忍心在此时打消唐莉高涨的自信心,落得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为老不尊的可耻嘴脸。只是我偶然想到唐莉跟我说起过,她升本后将会继续考研,当时我还打趣她说是不是准备把中国的教育体系挨个糟践个遍。我知道,从升本的这一科起,我们的距离将会越拉越远,终至永无相见的可能。
嗯!唐莉从鼻子里哼出的这声带着些许倦怠,上声,一般表示这是在撒娇。我搂过她,继续滚在床上。管他娘的升本不升本,也不论他大爷的考研不考研,春宵一刻值千金,能在一起就颠龙倒凤得了,老子又不是他妈的哲人。那夜我表现神勇,鏖战数度却没丝毫疲意,唐莉的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去了。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始终笼罩着我们,只有不歇地做爱才能使我们暂时忘却这种挥之不去的愁闷。
12点破平淡的波纹
颜大炮打电话跟我说从衡阳回来了,我打趣说你丫够牛的,在南岳圣地都能干那事,也不怕佛祖显灵劈你丫的。颜大炮说你丫少给我口淫了,我知道那是你的伤心地,给你留着点儿薄面。说起这事我心就一阵阵的紧揪,肖妮和陈超就是在南岳正式确立关系的。大二下学期的时候,班上组织去南岳春游,说是好歹同学一场,留下点儿美好回忆也好毕业之后缅怀。缅怀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那天我就看到陈超和肖妮手挽手地不紧不慢走在我前头,从半山亭一直到祝融殿,出于对诸天神佛的敬意,我硬是半个脏字也没说,憋得慌啊!后来在望日台看日出,太阳从天边一点儿点地蹦出来,有点儿点浅红色的光晕打在肖妮脸上,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啊!只是她身边多了个陈超,我漫溢的赞美之词却找不到一个合适表述的对象。现在颜大炮再提起这些,心里像打翻了厨房里我爸的酱醋瓶,咸啊酸的再找不出那感觉。好在过了这么些年,定力比起大学时代又精进不少,就算偶尔有点儿小儿女的感伤,也能很快被我扼杀于萌芽状态。
颜大炮见我并没丝毫不理智举动,便主动缴械投降。他还以为我是大学时代的方明,听到肖妮的名字就会心揪老半天,还会把肖妮的相片圣女一样供奉在床头。说句丢人的话,大学时代我一直都把肖妮的照片贴在床头,即使她成为陈超的女朋友之后。颜大炮那时跟我头顶头地睡着,有几次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见我一脸口水沫子地盯着肖妮的照片,就用那种特忧国忧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重重地躺在被窝里叹口气,好像那个特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似的。我告诉你吧,颜大炮,我方明今时不同往日,肖妮就算真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凭你那点儿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小文人伤感,还想放倒我方明,歇菜吧你!
在电话里跟颜大炮斗了阵嘴,听他的意思是我日日沉迷于女色,该梦醒了,眼下十一长假刚完,我也是时候考虑回株洲重新开店营业了。也是,这日子过得也够快的,昨天母亲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家了,明天就准备上课了,还要我在株洲得好好干,不论做哪行都得勤快。也许是母亲知道唐莉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