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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伸手抱住了这个男子,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如此骄傲孤独的他,承受了多少苦难,才有今天的一方成就。
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在那波折不堪的过去里,那样幼小的年纪,该有多孤独无助呀。
他不当霸主,谁又会容他?
谋一条生路。
本该是父母承欢膝下的年纪,本该是在孩童玩耍的年纪,然而他却已经开始为自己谋生。
心里酸涩蔓延。
他只是凭着他自己……
他只是凭着他自己的双手,
今日的这天下,全是凭着他自己的顽强的求生之意和杀伐果绝的态度得来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怪不得,他毫不犹豫的杀掉了能占天象,预测未来的钦天监。
怪不得,他对上一代帝王毫无感恩忌惮之心。
莫子清一愣,怪不得,他对那诏书丝毫不放在眼里。
第六十六章 用的劲儿还不小()
一阵天旋地转,莫子清又被压在了龙床上。
想得入神,已至于什么时候到了“盘龙殿”都未曾察觉。
下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景墨尘望着身下的女人,目光闪动,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吻了上去。
吻得热烈缠绵,却又悲凉无奈。
他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动了要走的心思!
他认得那个刺客,是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先锋,她的徒儿。
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个刺客眼神里的爱慕,与见到这丫头亲自己时那难以掩饰的悲愤,景墨尘看的一清二楚。
若不是顾及这丫头会恨上自己,早就毫不犹豫的将他解决了。
本是一个月的约定,让她爱上自己,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住进她的心窝里!
莫子清感觉到这吻里的不同以往,伸出手攀住了他。
生涩的回应着这个热吻。
景墨尘一怔,一个翻滚二人换了位置。
得到回应的他,心里是无比震撼与惊喜的。
慢慢的,他呼吸开始急促,大手已经伸进凤袍里,放在那那抹胸上的纽扣。
莫子清猛地睁开眼睛,要推开他,可他哪有那么容易就将她放了?
一个翻身又重新将她他在身下,离开唇。
看着她微微喘息的樱桃小嘴和绯红的脸颊,清冷之间带着迷离的双眼,即便是没有酒,也醉了,醉在了那双倒映着自己的明眸里。
他又向下吻去。
莫子清急忙喊到:“你疯了吗!”
喜欢他,是喜欢,可并没有到交付身体的时候啊。
刚要抬起手臂,一只大手霸道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胸口一痛,雪山之上,红白相间,如雪中落梅。
半响,他终于放开了她,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不动。
闷闷的声音从雪白纤细的颈间传了出来,“朕今天顺你的意思,救了他,你就当是给朕的一点福利……”
莫子清哑然失笑,“说你恬不知耻一点也不假!占便宜还有像你这样理所应当的!”
伸出手,缓缓的去抚摸他乌黑硬亮的长发,正如他的人一样,俊挺,硬朗。
景墨尘惊喜的发现,丫头没有生气。
自己方才正懊悔现下这一番举动会惊着她,没想到……
继而,更加的寸进尺的在那纤细的脖颈之间又唑上了两口。
莫子清一扬手,就想着要劈下去,再一想,自己这一手砍下去,那得多疼啊。
新皇登基,必定是日理万机。
每日看奏折都累的打紧,自己若是砍下去,明日脖子铁定会落枕酸痛。
刀手转化为软绵弱骨的巧手,在景墨尘的后颈,为他轻轻顺着脊椎按了起来。
景墨尘虎躯一怔,心里似百花绽放,春风拂过般喜悦。
她的丫头,知道心疼他了呢……
就这样趴在莫子清的娇躯上,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美好变故。
可他哪舍得让她累着,揉了片刻的功夫,便抬起脑袋,对着身下的莫子清说道:“丫头,这些事情自幼下人来做,朕,不想将你累及。”
莫子清笑笑,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你放了我的徒儿,还命人将他安置在我宫中好生照料,我此举算是感谢你。”
景墨尘不快,蹙起眉头,沉着脸问道:“仅仅是因为这个?”
莫子清将眼睛望向了帐顶,将纤细的臂膀枕在了头下,“嗯……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
景墨尘拉回她的双手,握在大掌之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眸子里烛光摇曳,满脸期待的表情:“还有什么原因……”
莫子清一扭头,索性闭起了双眼,嘴角却是翘着的:“不告诉你!”
莫子清一进“凤阳宫”便与婉儿装了个满怀。
“哎吆喂~我说清清,又不是大姑娘上轿,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莫子清直接将她忽略,走置塌前。
坐在一侧,细细的打量榻上那脸色惨白,嘴唇干枯双眼紧闭的俊朗少年。
伸出手为他拨了拨发丝。
开始心疼起他来,若不是为了自己,又怎么会受如此大伤?
头也不回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有回话。
莫子清疑惑的回过头,眼前一片红。
之间婉儿那贱人正蹲下身子正在仔细的探查自己的脖颈!
“啧啧……‘尘’还真是勇猛!用的劲儿还不小!”
莫子清:“……”
可不可以说正事?
待莫子清要将那狐媚的脸上印上五指山的时候,婉儿立马起身,望着榻上的少年叹了口气:“唉!伤的不轻啊,半条命都没了!这少年还真是硬气!我为他包扎上药,他一声都不吭。要知道,那些药粉,虽说有奇效,可抹上去的痛楚丝毫不亚于刀割!”
莫子清看着少年惨白的脸,一言不发。
云飞,就是这样的硬气的性子!
“对了,清清,听说他是你徒儿,他来这里刺杀‘尘’,不会是为了你吧?!”
莫子清点点头。
心里百感交集,若这个重情重义的少年……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妈呀~还真是年少轻狂!敢只身一人来闯皇宫,这胆儿也够肥的了!”
又惊讶的尖叫:“尘竟然能放了他!清清……你要记得尘的好哦,可见他对你——已经不是一般的痴爱了!清清~我好羡慕你!”
面对眼前放大脸的狐媚妖精,莫子清面无表情的一把将她推开。
继而看着榻上的云飞,许是被贱人婉儿的尖叫吵醒了,那少年的眸子动了动。
随即,刺眼的光亮投进了少年的眼中,他有些不适。
抬起手要遮挡住阳光,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
莫子清急忙将榻上的纱帐拉了拉,又侧了侧身子,遮住了阳光,终能让那少年睁开双眼。
待云飞看清面前的女子时,眼里由惊喜转变为愤恨。
只因她脖颈之间的那番光景。
莫子清见他醒了,又惊又喜,急忙将他搀扶着半坐起来。
唤殿外的巧儿将粥端了上来。
她一手托粥,一手拿勺,舀起一勺清粥,轻轻的低头吹了片刻,又微微尝了一下,随即,微笑的送到那少年的嘴边,“不烫了,快趁热喝!”
云飞眼神闪动,死死的盯着面前对她微笑的绝代女子。
她变了。
眉目之间的清冷已经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然而然的温柔随和与清灵华贵。
是不是,由此证明,她过的很好?
第六十七章 还有比你更可笑的人么()
“谢你?别以为你安得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助我进宫,无非就是想让御林军抓住我,景墨尘便会下令杀了我,这样我师傅就会恨他一辈子!由此你便称心如意!齐贤公主,你万万没有料到——景墨尘会放了我吧?哈哈哈——”
云飞冷哼一声,少年的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说——我帮你进了皇宫!你非但不感谢我,还对我这种态度?这就是堂堂所谓的杞国先锋?”
齐贤公主自顾的坐在了桌子上,双手环抱着臂膀,杏眼里闪耀着阴狠的光芒,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云飞抬了抬眼皮,望了望面前站着的女人,毫不掩饰心里的厌恶,勾起讽刺的笑容,“你又来做什么?”
“看来你在这里呆的不错嘛!”
一位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闯入了他的视线。
云飞眼色未动。
“吱呀~”门声响起。
目光毫无焦距。
云飞从莫子清走后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在榻上坐着。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轰隆~”天雷作响。
这天下之间,还有比你更可笑的人了么?
云飞啊,云飞,你自认为是来解救师傅于水火,可现在,你无疑是多此一举呀……
你怎么会……
师傅……你不是素来叫他卑鄙小人的么?
可笑的是,自己的师傅竟然好像对他动了心!
逼走了大将军!掠走了珞儿!逼得三皇子卖友求荣!安插奸细!步步为营!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对立的敌人,他——
她竟然会对大世子动心!
不能接受的是——
唯独,
他能接受师傅与大将军在一起,能接受师傅对自己清冷不理,能接受师傅诈死三年又突而出现,能接受她对大将军毫不留情的拒绝,能接受自己的娘亲死去,
他摇头自嘲。
半响,云飞再睁开眼睛时,诺大的偏殿寝宫竟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莫子清望着闭起眼帘的云飞,踌躇片刻,嘱咐一句:“好生歇着,师傅明日来看你!”
“师傅,云飞累了。想休息……”
一不小心,跳到苦水沟子了……
云飞“呵呵”的笑了,自己算是吃饱了没事情做,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么?
这是全天下都不争的事实呀!
一生只娶一人……君无戏言呐。
放言诺水三千,只取一瓢。
人间流传,宝麓国新皇登基,宠后无度,因皇后不喜花草,不喜喧闹,大改皇宫格局,整顿后宫。
她独一无二的皇后之位,她红润嫩白的气色,眼角一逝而过的柔情,那分明就是好的不能再好呀!
云飞怔怔的望向莫子清,这个答案在自己来之前不就知道了吗?
咣啷咣啷,全部砸在了云飞的心里。
山石炸开!
嘭!
莫子清抬起头望向少年饱含希翼的眼神,心中不忍,可为了使他放弃这个的念头,只好残忍的点头,“是,他对我很好。我在这里……从不曾受气!”
“师傅……云飞只想问师傅一个问题,师傅……可是不想走了?”
那样孤独无助的过去。
那样令人心疼的男人。
她想起昨夜故意在自己脖颈之间制造痕迹的男人,那火烈的柔情,霸道的攻势。
莫子清笑着摇头,“云飞,师傅怎能让你上刀山?我是为的珞儿才答应嫁给的景墨尘,而珞儿,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了他,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怎能言而无信?”
你不仅仅是她的师傅,你更是云飞的信仰,战场上创造奇迹的神话呀……
现在云飞知道了,云飞每日里过的那是煎熬呀!
师傅你曾经说过,云飞不知道情为何物。
少年的眼中也乏了泪,“师傅……若是你想走,云飞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将你带走的!”
莫子清眼里有热热的东西,几欲奔流而出,“云飞,师傅有没有说过,师傅一直以你为豪?师傅就算是从前再怎么清冷,对你置之不理。可师傅的心里一直都记得,有一位武痴少年在月下连斧的身影。那般的百折不挠,那般的刚硬如铁。云飞,师傅何德何能,平白得了一位你这样的徒儿……”
少年说出的每一句话字字铿锵。
半晌,再睁开的时候,双眼如炬,“师傅,云飞曾说过,云飞的师傅只有云飞能欺负。云飞从前无能,少不更事,不能为师傅分忧解难,现下,大将军走了,云飞的娘死了。云飞已经是孤家寡人,剩的只有这一条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云飞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再让师傅受气!”
只怕困住你的,不是皇宫,不是万千侍卫,不是景墨尘,而是你自己的心呐……
云飞闭了闭眼脸,我何曾惧死?
又叹一口气:“傻孩子!”
莫子清诧异,随即摇头笑笑:“云飞,师傅都尚且不能自保逃出这里,你又有何把握,将景墨尘杀了,亦或者救回师傅?”
“……都想!”
“你来这里,是为了刺杀景墨尘,还是为了救我?”
“谁都不知!”
“那又有谁知道?”
云飞压抑住心头的愤恨,栩栩生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子清,开口说道:“不知!”
莫子清坐在了榻上,二人对望了片刻,她叹口气,开口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只身一人来这里,三皇子可知?”
众人也跟着退下。
清水望了一眼二人,缓缓的退了下去。
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去!”
莫子清只当是,云飞九死一生的来这里,刺杀失败,心里必定是不好受的吧!
随即,看了一眼他直勾勾盯着莫子清的眼神,又看了一眼莫子清,恍然大悟,“哦~病人情绪不太好!~”
半响,婉儿奇怪的说道:“咦?哪里也没事啊!”
莫子清看着婉儿为他检查伤势,云飞乖乖的一动不动,眼睛依旧片刻不离莫子清。
莫子清脑袋懵了片刻,想到了那个小肚鸡肠的霸道男人。
“我说清清~你要是想让他活命,就离他远一点,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做……”
又作势要去拉他的被子,查看伤势,却被婉儿一手止住。
急忙将粥放到了巧儿的手里。
莫子清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喝粥,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云飞?是哪里不舒服吗?”
第六十八章 堕落()
为今而止,她还剩下什么……
……
打湿了一片
正在运动的云飞停止动作怔了片刻,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又哭又笑的女人,又接着继续做方才的事情,厌恶的咒骂一句:“疯子!”眼角的泪滑落到了枕边。
笑出了眼泪。
眼神也开始散幻,竟开始哈哈大笑。
齐贤公主心里一痛,仿佛脑海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溃,那是她自以为傲的尊贵,竟然被这个少年践踏的一文不值!
少年的肩膀被长长的指甲抓出了血红的长印子,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继续做着现在的事情。
原来她的贞洁,对于这个少年来说竟是这样的不屑一顾。
齐贤公主痛苦闭起双眼。
立刻,少年开始动作。
云飞一把将她的身子扳正,迫使她面对自己,压在她的身上,恶狠狠的对着那绯红诱人的俏脸说道:“怪不得三皇子每次上战场都要轻薄你一番!感情你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口口声声爱你的尘哥哥!可现在呢!跟我在一起和青楼的妓女一样!”
云飞看着她扭过的身子,露出的大片雪白的脊背,小女儿的姿态一展无疑。
齐贤公主又羞又愤,“哪里有你这样子的男人……”
云飞伸出棉被里的大手,将指尖的晶莹呈现在了她面前:“还是公主的身体比较诚实……”
云飞继续着动作,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放开?真的要放开?”
齐贤公主被这少年的举动羞的脸颊通红,“你……你快放开我!”
“怎么了公主?不够吗?”
玩味儿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另一只在被窝里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离。
云飞“咻——”的睁开了双眼,一掌抓住那即将触到自己眉头的细手。
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少年。
这可是她第一个男人……
慢慢的将手抚了上去。
齐贤公主望着身旁**过后熟睡的少年,那年轻刚毅的侧脸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心里一阵悸动。
窗外的雨势减小。
……。
由挣扎,变为屈服,最后,幻化成呢喃。
内心的渴望与略带野蛮的攻势令齐贤公主不再反抗。
红色的碎布散落一地。
那红色的劲装被少年毫不留情的扯掉。
指尖一道劲风带过,床幔散开。
她脸咒骂的声音都无法脱口而出。
惊的她忘记了反抗。少年趁机将舌头滑入了她的口腔。
齐贤公主一拳杵在了少年被包扎的胸膛,白雪上顿时落了大片梅花。
狠狠的吻了上去!
云飞邪邪一笑:“放开?公主,一会儿你就知道离不开我了!”
齐贤公主心里一惊,急忙将自己的心从那个残酷又邪魅的笑容之中拔了出来,杏眼里充满了愤恨:“识相的赶快放开我!”
低头在那俏脸上亲了亲。
云飞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从他的眼睛里闪过,“齐贤公主方才倒是提醒了我。大将军的身世,不正是被公主捅出来的么?大将军收留我十多年,也算是我半个父亲半个师傅。公主……你说我该怎么好好的谢你呢?”
心神荡漾,脸颊微红。
配上那意气风发的俊脸,以及嘴角勾起残酷的笑容,与记忆里的尘哥哥有些相似。
齐贤公主怔怔的望着身上**着上半身的少年,结实的胸膛上包扎着纵横交错的白布。
刚一转身,一只长臂一把将她揽到了榻上,少年一个翻身压下。
杏眼里闪过得意,扬起笑容,说道:“好了!你好生安歇!本公主过几日来看你!”
齐贤公主目不转睛的盯着云飞的手,那少年缓缓的药瓶捏在了手中。
真的要这样做吗?
少年慢慢的伸出手,栩栩生辉的眼睛里闪过雾一般的迷茫。
将手里的药丸递给床上的少年:“呐!什么时候下手提前通知我!”
“拿来!”
……
“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师傅走了,尘哥哥眼里才能容下别的女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