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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群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狂接舆冲着这些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将近一年的兄弟们,含着泪仰头大笑了。
笑完,狂接舆翻身跳进了机甲,拔出能量刀,通过扬声器,朝着所有的机甲战士们喊道:“命令!死之前,每个人都必须他妈的干掉一个,我们卫戍部队绝不做他妈的赔本买卖。”
“哈!杀!”
六千机甲一起拔出能量刀,整齐划一的吼道。
这六千个声音汇合在一起,在空中撞在一起,形成重大的声音回旋,震得战场上每个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这时候潘迪诺军的兵力,已经十五倍于狂接舆军,并且还有上千架太空战斗机做为辅助。然而,当着震天的响声充斥整个空间的时候,潘迪诺军中,竟然有很多人莫名的一阵胆寒。
在这时候,潘迪诺才开始觉得,宇宙中总是以指挥官的个人素质来判断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多么的错误。
在距离“火焰山”首都数千公里的野外,近七十万机甲战士,在三千多架太空战斗机的辅助之下,在密集的往前推进着。
因为数量庞大,需要照顾到阵型和各种因素的关系,所以推进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一个小时内推进到首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来自首都的内应还没有回来,但是灰熊海盗团们的头目们心中都信心满满。
各种情报都显示卡撒和潘迪诺在各自为战,而他们是团结一致的。
只要一鼓作气地干掉两股势力中的任何一股,那么其他一股势力,就不得不和其他所有的观望者一样,乖乖的匍匐在地上臣服。
到那个时候,灰熊海盗团就可以成为“火焰山”真正的主人。
不久前还不过是个饱一顿饿一顿的中型海盗团,现在却马上就要成为一个要塞星球的主人,这种成就感真是让人心醉啊。
和其他所有的头目不同的是,扎木尽管也怀有和他们一样的渴望。
但是,他的心中却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萦绕。
他非常不愿意相信扎肯的话,但是他知道,世上灵验的,往往是不幸的预言,否则,他也不会对扎肯做出那样的安排。
越是接近首都,身边的人越是得志意满,扎木心中的这种忧虑越是强盛。
就在这时候,前方突然有人来报,“团长,我们跟卡撒的人遇上了。”
“对方是多少人?”
“大概八十万。”
“这么多?”
前方传回来的报告,让灰熊海盗团的其他头目感到震惊,进而甚至有些胆怯了。
“杀!”
而作为对敌人的数目,以及对同伴的犹豫的回答,扎木只有一个字。尽管心中有疑虑,但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只有一往无前了。
听到扎木这么说,其他头母们略一愣,纷纷开动着自己的机甲,冲到最前线去指挥去了。
虽然在数字上具有劣势,但是五十万和八十万的差距,是可以用勇气来弥补的。
灰熊海盗团的所有头目都不得不相信这一点。
这是类似于新兵式的鲁莽,不过这种鲁莽最少证明他们还没有完全丧失获胜的希望。
虽然是在宇宙时代,一场大战下来,伤亡以亿为单位,也不过是等常之事。
不过,因为每次登陆战之前,都必定会现有饱和的太空射击。当机甲战士登陆地面的时候,地面的抵抗实力一般都是伤亡殆尽。
因此,眼下这近百万人的机甲战士会战场面,已经算得上壮观。
只可惜,因为在野外的关系,四周一片黑暗,这种壮丽场面并没有办法完整的展现出来。
在黑暗里,沉重的引擎声,能量刀相撞的声音,机甲撞在一起的声音,以及微弱的惨叫声,构成了一曲最可怕的地狱之曲。
不时出现的能量激光的光芒,总是断断续续,点点滴滴的照亮着广袤的战场,将这残忍场景的一个个切面照耀在人的面前。
每一个参与这场厮杀的人都终于理解,为什么在现代这样高科技的时代,依然会有人缅怀上古文明的那种战争。
当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敌人疯狂得像个魔鬼一样,一边通过扬声器发出凄厉的嘶吼,一边将自己战友斩成两节;当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战友在挥动能量刀的时候,所表现出的一切,甚至比敌人更加像魔鬼;当他们的耳膜听到自己嘶哑的狂叫声,当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连视力都有些模糊的时候;他们无比深刻的感受到,想必那些数十万公里外就取人姓命的战争来说,眼下的这一切才像是真正的战争。
是的,就是这血淋淋的一切,这能量刀划破机甲的胸腔,将驾驶员从座舱里挑出来,在空中点燃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战争。
刚开始的时候,会有恐惧,到中间,会有一丝变态的兴奋。
然而,当来到最后的时候,所有人都仿佛已经被斩断神经,完全没有了直觉,只有机械的按动发射按钮,以及挥动能量刀的本能。
一排有一排,一队又一队机甲飞速地撞在一起,然后又飞快地掉落在那沉默的野外,一点点将那野外的山壑填平。
即使是在如此广袤的野外,依然可以感觉到鲜血的腥味,超越了合金燃烧的味道,也超越了激光爆炸的味道,从地面冒出来,在空中散发开来,让“火焰山”那原本干燥的空气变得湿润起来。
突然,所有的人都感到眼睛一阵发疼,有许许多多强光,像恒星一样耀眼的光芒从外太空照耀而来。
恍然间,甚至有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以为是神圣显灵。
是的,对于卡撒方面的人来说,他们是救苦救难的神,但是对于来说灰熊海盗团的人来说,他们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无数道白光从太空中倾泄而下,这些白光所去往的方向,毫无疑问的,都是灰熊海盗团。
甚至于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那些被白光击中的机甲和太空战斗机,就被分解成一颗一颗最原始的粒子。
此时此刻,一切疯狂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停手了。
没有人恐慌,也没有人哀嚎,灰熊海盗团的所有人平静的飘在空中,仿佛最虔诚的基督徒在等待上帝的召唤一样,等待着白光将他们变成宇宙最原始的部分。
“弟弟,这就是命吧。”
扎木松开了艹作柄,淡淡的笑了笑,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在遥远的太空中,有一个人的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脸,仿佛要将自己的脸扣烂一般。
他的整个身体扭曲成一团,不停的,难以自抑地颤抖着。
他的腰因为要压抑那来从每一个细胞里爆发出来的强烈情感,而有些病态的佝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狂接舆亲自送上武装卫星的扎肯。
数分钟前,他刚刚抵达三号太空港的上空,本来正想从这里开始带队伍的。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降落,三号太空港就突然发生猛烈的爆炸,根据这爆炸的烈度来看,起码是五千吨直射姓弹药以上的规模。
随着这样的爆炸,整个太空港都变得一阵混乱,原本秘密潜伏在附近,有着整齐编制的灰熊海盗队伍,瞬间就变成那个了一盘散沙。
望着这漫天的大火,扎肯整个人背脊一阵发凉,他知道这样的爆炸绝对不止是这一个地方。
果然,简直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推断一样。
仅仅隔了不到五秒钟,另外两个太空港就跟着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那是相当于核弹级别的爆炸才可以发出的光芒。
当时,扎肯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马上去救他的哥哥。
就在他准备扭转导向仪,向着灰熊海盗团的集结地飞去的时候,老彪阻挡住了他。
“你让开。”
扎肯红着眼睛对着老彪大声吼道。
“不。”
老彪直视着扎肯,目光依然是那样坚定。
“我求求你,我已经什么都没了……舰队已经彻底完了,灰熊海盗团也彻底完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他这个哥哥了……我求求你,让我去救我哥哥。”
“就算你可以躲过空中和地面的,密集到连苍蝇也飞不过去的攻击,奔袭近万公里去到你哥哥的集结地。你觉得你又有可能在短短数分钟内,在百万乱军之中,找到你的哥哥吗?”
老彪的反问依然是那么有理有据,这时候还保持这样的冷静,就连老彪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去救我的哥哥。”
即使因为情绪激动,智商已经降到了人生最低点,但是扎肯还是完全清楚老彪所说的是对的。但是和所有输光了的赌徒一样,扎肯已经完全不肯面对现实。
他拼命地晃动着脑袋,手脚跟着一起剧烈的摇摆,嘴里含混不清的大声吼着。
“不要这样任姓……你这样做,只会让所有人的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
老彪说着,伸手控制了导向仪。
“你这胆小鬼,懦夫……”扎肯扑上来,试图将导向仪的控制权夺回来,“你这么说,是因为被牺牲的不是你的兄弟。”
他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出来,就像是一个微小的火花掉在一个庞大的炸药库上一样。
老彪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终于猛烈地爆发出来。
虽然身材高大,但是一向以斯文有礼形象示人的他,在这时候仿佛被魔鬼附体一般,整个人充满了暴烈的气质。
他先是双臂用力一挥,将扎肯整个人打离空中,然后又一步串上去,双手将扎肯提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墙上。
扎肯整个人都仿佛被砸散架了,全身上下一阵剧痛,差点连基本的知觉都丧失。
等到他经过这痛苦的一瞬,再看老彪那几乎要爆出来的双眼的时候,他无比相信,接下来老彪马上就会杀了他。
“几分钟前,亲手将你送上卫星的那个人,是谁?”
两行热泪从老彪的眼角无声地渗透出来,顺着他沟壑的脸庞,艰难地向下爬行。
老彪那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着的身体,通过双手一点点的传达到扎肯的身上。
仿佛是得到了急速的治疗一般,扎肯的情绪迅速地冷却下来。
“我听你的,我们走。”
最后,扎肯抱歉地垂下脑袋。
虽然,在卫星飞到太空,扎肯看到那已经集结在外太空,随时准备进攻的舰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将要面对的一切。
然而现在,当他真的要真实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就算经过刚才那样剧烈的情感倾泻,现在依然无法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今天的每一滴泪,将来都要用让他们用一船血还回来。”
扎肯缓缓转过头,看到老彪的表情从未像今天这样冰冷,而他的声音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凄凉。
“曾经的过往”,一颗跟“火焰山”和“好望角”几乎等距离的星球。
“你看的这是什么东西?”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两个人路过一个花市,默城看到生辰一直围着一颗盆栽在看,他于是问道。
“常棣。”
生辰答道。
“这是树还是花?长得这么难看。”
默城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是兄弟之花。”
难得有默城不懂的东西,所以生辰难得地显摆道。
“胡扯,男人之间还要什么花?”
默城训斥道。
“哦,那走吧。”
生辰嘟了嘟嘴巴,说道。
默城走出去几步,又停住,转过身对生辰说道:“还是买一盘吧。”
“为什么?不是说男人之间不需要花吗?”
生辰奇怪地说道。
“老狂这人有点娘娘腔,说不定他喜欢。”
默城答道。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神仙打架()
一艘重型战列舰,在“火焰山”的一号太空港停靠了下来,长长地登陆梯从重型战列舰上缓缓延伸到合金地面。
身着天蓝色提督服的卡尔曼从飞船上,缓缓步行下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一起步行下来的,是随着他一起完成这一起群体屠杀行为的军官们。
没有人的脸上带有笑容,包括卡尔曼在内。
用激光炮轰击那些完全没有对空能力的机甲战士。对于上古世纪的古老国家来说,或许会以零伤亡战争来自我夸耀,但是对于现代的太空军官来说,却绝算不上是什么光荣事迹。
卡尔曼命令异星生态基地调亮人工光源,并且集中照射在几个主要战场,以便善后人员清扫。
做为“火焰山”最后一个权威,卡尔曼的命令很快得到了实施。
控制人工光源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将人工光源的颜色,调成了夕阳即将夕下时的颜色。
夕阳斜斜地把它的温暖铺展在这些熟睡的人们和机甲的残骸上,象一群慈母用双手抚摸着各自的孩子,轻拍着他们的额头。而那特意被制造出来的,柔柔吹着的微风,仿佛成为了所有逝者的安魂曲。
片刻之前,还在沸腾的荒野突然变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世界显得如此之和谐、平静。
整个野外只有卡尔曼所乘坐的那辆太空飞说,孤独地在空中飘荡,仿佛那唯一的吊丧者。
此时和卡尔曼坐在一起的,是他最主要的两个助手,卡撒和潘迪诺,以及那个自从兵变之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他的路德维席。
虽然同样是正规太空军官出身,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事变,他们两人都是直接受益者。因此,他们两个人虽然也不觉得眼前这事光荣,然而内心深处始终还是深以这种成功为幸的。
正是因为如此,当他们看到卡尔曼靠在窗上,紧紧地闭上双眼的时候,他们俩都很是不解。
“难道提督真是为这些死去的海盗难过到这个程度?”
卡撒有些不解地看着潘迪诺,小声询问道。
虽然潘迪诺跟着卡尔曼多年,但是这个问题潘迪诺还真是不好回他。卡尔曼这个人自视甚高,即使是最亲近的部属,也不会有什么太深入的交流。所以他的价值观,并没有什么人真正清楚。
卡撒见潘迪诺也回答不了,转身看了看卡尔曼,见到他脸上甚至微微地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踌躇了一阵之后,卡撒伸手稍微碰了一下卡尔曼,想要稍微安慰几句。
就在他碰到卡尔曼的时候,卡撒惊讶的发现,卡尔曼的身体原来在轻微地颤抖着。
“提督,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要是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您不至于妇人之仁到这种地步吧?”
卡撒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你以为我是在为这些死去的海盗而难过吗?”
这时候,卡尔曼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不是为他们,那提督你……”
卡撒越发不解了。
“我们所有人都被翰天行这个老王八蛋给陷害了。”
卡尔曼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到卡尔曼痛恨不已的样子,潘迪诺看出有点不对劲了,他赶紧凑上来,“啊?卡尔曼提督,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没有?”卡尔曼伸手指了指太空梭外,那尸横遍野的大地,有些惨然地笑道,“我们这些人,如果将来能够有这么一个痛痛快快的下场,就已经是万幸了。”
“提督,你这是怎么说的……”
卡撒不知道卡尔曼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知道卡尔曼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因此,当他听到卡尔曼这么说的时候,不由得一阵恐惧。
“你们可知道,今天下午向我们发动袭击的人是谁?”
卡尔曼望着卡撒和潘迪诺的双眼,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卡撒和潘迪诺都被卡尔曼这异样的表现吓得嘴巴张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默……城。”
卡尔曼一字一句地说道。
“默城?他应该是战略专家啊……你说,他是……”
卡撒有些奇怪的说到一半,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提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潘迪诺说话的时候,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就在我们发炮的那一刻……翰天行才通过远程通讯告诉我的。”
“天啊,默城竟然是个‘破天者’……我居然跟一个‘破天者’得下了生死仇怨……一个只有十九岁的‘破天者’……”
卡撒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因为他的喉咙突然有点发干。
“不对,既然翰天行知道他是‘破天者’,为什么不自己出手除掉他?又或者事先就埋下陷阱,让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斩草除根?”
“默城只有十几岁,就能够有今天这样的造诣,这不可能是凭空来的。即使是‘破天者’,他在许多方面的表现也过于优异了。没有一个强大的导师,又或者一个强大的教师团在后面做支持,这是不可能的……在彻底摸清楚默城的背景,以及他背后是否有某个强大势力做为支撑之前,翰天行是不敢贸然动手的。”
潘迪诺仰起头,无力地望着太空梭的天花板,“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头了。我们现在只能乖乖地被绑在翰天行这辆战车上了……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破天者’也是人,是人就可以被战胜。默城再厉害,现在还不是落魄到逃亡吗?何必自丧心志到你们这等地步。”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路德维席终于说道。
卡撒和潘迪诺,愤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自知两百个他们也得不过他,所以只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卡尔曼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个战士,你没有见识过‘破天者’的可怕,这不怪你,以后你就知道了……只希望你见识之后,还可以继续活着。”
已经躺下好几个小时了,但是默城一直无法安心睡去,他的手脚发凉,头上总是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而最让默城感到奇怪的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一阵一阵的发虚。仿佛有什么自己无法把握的东西,总是萦绕在他的周边,使他莫名的无力。
就在这有些诡异的感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