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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阿班的话,我即便是不能走路也必须要去上一次了,顾不得同医生讲一句,急急忙忙的和阿班又去了巴古大师的住所。
当时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将近凌晨一点,琴布大师早就安睡,还是被阿班敲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听了我的诉苦,让我去正屋等候,他则去叫巴古大师。
我与阿班就坐在之前提到的那尊凶佛之下,阿班一个劲的问我在供奉巫符的时候是否做出了不敬的事情,我说,“绝对不会的,我既然相信了巫术的神奇,怎么可能不敬呢?”
听的阿班也一筹莫展。
正说话的时候,巴古大师披这一件黄色的佛衣,赤着脚来了。
阿班一见巴古大师,拉着我急忙站起来双手合十拜见巴古大师,又要把刚才的事讲上一遍,被巴古大师拒绝了,原来琴布已经说过了。
巴古大师说了几句话,阿班告诉我,“大师在问你,你现在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覆盖了一片模模糊糊的红色,但是我照过镜子,眼球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求大师明示!”
巴古大师思考了一会,说了些话,大意是要我把那道三角符交给他,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巫术出了问题。
还好阿班帮我把巫符带了过来,巴古大师把巫符放在手心里,双手合起来念了咒语,突然睁开了眼睛,当着我们的面将这道符拆开了。
我看见这符内用泰语勾了许多血红的字,里面似乎还包了几根毛发。
但是这些毛发已经干枯的断成了好多段,说是变成了灰都不为过!
巴古大师见了之后,大摇其头,让我更加紧张起来。
阿班告诉我,这道符里面写的正是我吃那碗死人饭所供奉正主的生辰八字,毛发也是死人身上的,现在无端的自行毁灭,怕是要不得善果了!
一时之间,凶佛前极其安静,片刻巴古大师才和琴布大师交代了些话,让琴布大师去安排,又要我们坐在屋内等候。
借着这个机会,巴古大师与我有了第一次正式的交流,当然,全靠阿班翻译。
巴古大师借此机会阐述了为活人祭祀所遵循的教义,人生来便遭受诅咒,同时不断犯下罪孽,比如从吃穿住行上都无意受到来自各种生灵的诅咒。
如我们吃肉,牛羊猪因此遭到屠杀,尸体上就会产生怨念,我吃掉了它们尸体的一部分,因此而生病、同理,鱼虾海鲜也是如此。
我们穿衣服,蚕吐丝、或用动物的皮毛,都是身覆怨念与罪恶,也就是受到了诅咒。
现在我们用死去之人的东西来祭祀活人,也就是用六道之中最为强大的死人的诅咒来克制影响这些较为轻的诅咒,效果会非常好。
但是归根结底,人人都逃不出因果报应,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现在解除了病痛,但要用七日供奉帮助过我的那位死者来作为回报,使它得到福报,用以抵消我的诅咒,可现在对方不接受我的供奉,我又无端的受了它诅咒的恩惠,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是要造恶果了。
我赶紧问巴古大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想想巴古大师不会汉文,只好眼巴巴的看向阿班。
阿班说,“你先别急,巴古大师要你的生辰八字,这就施法救你。”
我只好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生辰八字告诉了巴古大师,巴古大师叫我们跟着他一起又回到了之前吃死人饭的那处密林中。
法坛四周点亮了电灯,可我还是模模糊糊的看见一片血红,路过林子的时候,我总能听到林间到处都是鬼嚎声,偶尔不经意间还能看见一些死人的脸从树后探出来,面无神色。
可要想仔细看,又什么都看不清了,吓的直往巴古大师身后躲。
坛下,琴布大师带着两个小和尚,不知从哪里挖出了一口腐烂的黑棺材,上面还挂着许多草根,他们见了琴布大师,都是退开了。
巴古大师走上前去,围着棺材走了三圈,嘴里还念着咒语,每走一圈的时候,都会用手在棺材盖上拍一下,力气不大,可我分明看见那棺材也有反映,跟着颤动一下。
当然,别人是否和我这双红眼看见的东西一致我就不知了。
巴古大师念完了法咒,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和尚启开棺木,我看见里面竟然躺着一条乌黑的干尸,全身上下皮包骨,里面有一股腐败的味道。
尤其脑壳上顶着一团杂草般的毛发,昭示着它早就不知丧失生机多少年了。
两个小和尚打开了棺材,分为前后伸手进去,抱住了干尸的腿脚抬了出来,琴布大师对我下令,“躺进去!”
这一句话顿时吓的我全身哆嗦,心想趟过死人的棺材,现在让我进去躺着,是一件多么恶心又恐怖的事情!
阿班拍拍我的肩头,“你不进去,怎么救你,放心,巴古大师亲自出手没有问题的。”
我只好忍着无比的恐惧与厌恶,先把双腿迈进去,坐进棺材中躺好,阿班又听了巴古大师的话急忙告诉我,“巴古大师说,一会看到些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害怕,这都是很正常的,打断施法的话,会遭来更加不好的事情。”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一躺下,没想到那两个小和尚居然抬着那具发臭的干尸又放了回来,干脆就压在了我胸口上!
吓的我啊一声大叫,却看见棺材盖已经合住了。
干尸并没有多重,但是那股恶臭真的让人受不了,我多么希望我就此昏过去也好。
棺材盖合住之后,外面响起念咒的声音,低沉、轻浮,却有一种穿透力,直直的透过棺材木传了进来。
我很紧张,手脚都抵在了棺材木上,有一种潮湿的感觉,既然棺材被盖住了,里面就没有一点光线,我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能听到。
伴随着这种靡靡的法咒声,我有一种感觉,我的灵魂似乎在下降,头晕目眩。
更多的压力,竟然来源于我身体上的那具干尸,那具尸体似乎被这法咒之音所召唤,活啦!
它跟着我的呼吸一起沉浮,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它也在呼吸,它的躯干开始饱满、变重。
因为这种错觉,让我很快的吸气,棺材里有数的氧气变的稀少,瞬间因为缺氧我的头脑发胀,但是我却感觉到,那具干尸动了,两只异常坚硬的手爬上了我的肩头,然后摸上了我的脸。
在黑暗中,我惊的双眼圆瞪,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忽然那股臭不可闻的味道加重了,迎面喷在了我的脸上。
又有一个硬邦邦的头颅滚上了我的脸,我几乎想象到,那个死人从我胸上爬上来,正对着我的脸了。
我不敢打断巴古大师做法,只好闭上了眼睛,同时想要连嘴巴一起闭住,就在闭住呼吸的时候,那尸体坚硬的手掌掐在我脸颊两侧,生生把我的嘴给捏开了!
惊的我又把眼睛给睁开了。
我感觉到那股腐臭越来越浓,鼻尖也挨到了什么东西,尸体在靠近我的嘴巴,它要做什么?是不是法术又出现了问题?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再也顾不上巴古大师的话了,用力的一脚踹向棺材下方已经腐烂的木板。
可是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腿,两双、三双、四双……
一连串的手把我彻底的禁锢了起来,拖下地狱!
4、回国走访()
后来巴古大师让人打开棺木,我额头的青筋突兀,用手擦汗都能感觉到肌肤僵硬了起来。
我被吓坏了,可是我胸口上的那具干尸还是保持被再次放进来的样子,根本没有动过。
两个小和尚扶我出来,又把棺材封好,我和软脚虾一样坐在地上,巴古大师却让阿班扶着我回了大屋。
巴古大师告诉我,那具干尸是一个死刑犯,罪孽深重,被他收服,所以产生的诅咒要更加强大,完全可以暂时压制住我此时身中的诅咒,但作为回报,我得供奉他一年的福报,也就是香火。
不过这次不必担心,因为这种强大的怨念如果出现问题的话会很严重,关于供奉的事项,巴古大师会替我做,但是当福报到期之后,此前我所遭受的这个诅咒会慢慢回到我身上。
因为诅咒并不能无端消除,这只是替换,用另外一种更为强大的诅咒来替换,同时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另外一只鬼对我的诅咒依然存在。
功效当然立竿见影,但却阴毒的很,简单的讲,你可以理解成为以毒攻毒。
不管怎么样,起码暂时摆脱了厄运缠身的状况,我又询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巴古大师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就每年来做一次这种法式,以保平安,要么就追根溯源,从出错的地方寻找打开诅咒的钥匙!
我并不知道诅咒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只知道现在我所遭受的给我带来异常的困惑,巴古大师让阿班告诉我,如果我对诅咒不管不顾,那么附身在我身上诅咒的那只鬼想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比如诸事不顺、一场车祸,或者直接夺走我的性命都是可以的。
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来作为报答。
顿时我就慌了手脚,思前想后,选择第二种方法。
前者就好像西药,治表不治本,而后者才是一副良方,从根本治疗。再者说,如果哪天巴古大师不在了,或者我老了来不了泰国了,我还是无法逃脱诅咒的果报。
巴古大师又推测,既然我没有犯错,那么问题就可能出在了和我同食一碗死人饭的尹姐身上。
当时我就怒了,尼玛,她出了问题关我什么事,当然,这种愤怒只是在内心里悄悄责骂一下,并不敢当着巴古大师的面说出来,毕竟我破解诅咒的希望还在人家手里呢。
巴古大师又说,让我们两个人共同供奉同一个邪灵,一来是分担诅咒的危险,二来是为了死者更多更快的收集福报,对活人死人都是好事情,如果只是我独自吃了死人饭,那么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会更加严重、迅猛。
之后,巴古大师让琴布大师回忆一下尹姐来此的目的,因为事隔一晚,琴布大师还是有些印象的,说尹姐是来消除霉运的,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否则也不会安排这种较为简单的法式了。
我听后第一个出声反对,不对呀,明明尹姐和我说是来求子的。
我的话让琴布大师大吃一惊,直白的用汉语告诉我,“这不可能,求子并不像我患了胃病这种小事,如果所求之事比较重大,那就需要其他的法术来帮她种一个怨念较深的诅咒了!”
琴布大师又说,“仅凭我听来的一句说辞还不能够断言一定是尹女士的问题,而且她食了死人饭也确确实实的用来消除霉运的。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很明显,尹女士心术不正,她说谎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去找尹女士聊一聊,毕竟我这里出了问题,尹女士也一定会出现状况。
可奇怪的是,尹女士并未找来。
巴古大师让琴布大师紧急联系一下尹女士带团的导游,看看能不能要到联系方式。
结果一问,尹女士已于昨日凌晨回国了,至于她的手机,我们怎么打也无人接听。
没有办法,巴古大师让我自己去找一找尹女士,实地看一下在做商讨。
当时我感觉很不爽,凭什么要我去,我花了钱还得自己善后,可阿班拉着我就起身告辞,同时低声和我讲,“快给香火钱。”
我问他,“什么香火钱,我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不,是这一次种诅咒的香火钱,今天种的诅咒巴古大师会替你供奉,按照规矩你也得给香火钱!”
我心想这不是抢劫吗,又问应该给多少。
阿班想了想,“起码得给五万泰铢!”
琴布大师一直没有离开,笑盈盈的等着收钱,我觉得这个琴布大师就是个收钱的,他的笑充满了贪欲。
回去的路上阿班向我道歉,“阿星,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介绍你来治病,结果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抱歉啊!”
我说没事,你也是好心,其实我心里是想,你道歉也没用,事都出了,还能怎么办,倒是我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积蓄都快用光了。
阿班听我不怪他,还是面露苦涩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泰国,所有人都很信鬼神的,像巴古这样的大师备受尊重,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一般出了问题,也都是诉求者自己继续出钱摆平,你只好认倒霉了!”
“不过,你确实倒霉。”
阿班又补了一句,让我回到宾馆整晚睡不着觉,想想也是,如果每个人都出现问题,巴古大师不是自毁名声吗?
但泰国巫术却是太邪了,邪的令我害怕,前半夜还怪事连连,现在躺了棺材之后,连医生都看不出毛病的眼睛瞬间恢复,我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巫术打交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给尹姐打了十多个电话,大约九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接了,开口就问,“你是谁,为什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我听她的声音很烦躁,急忙就说,“我是那天和你一起在巴古大师那里种诅咒的那个人,你忘了你还扶着我走路呢,我……”
嘟嘟嘟……
我话说到一半,电话就挂断了,尹女士已经再也没有那天见面的热心肠了,相反给我的感觉很冷淡,跟上次见的真是同一个人吗?而我决定立刻回国,去河南郑州走上一趟的主要原因是尹女士之后关机了,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我想到尹女士前后巨大的反差,以及那巫术的邪恶力量,可能她已经出事了。
送我上飞机的还是阿班,别的朋友并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回事,还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着回国呢。
阿班对我讲,“阿星,这次让你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吧,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你介绍别人来巴古大师这里种诅咒,我给你提成,让你也赚点钱。”
我一听,竟然还有提成,马上问他,“老实说,你这次赚了我多少!”
“说什么呢,我是个导游,主要还是带团赚钱,这个都是捎带的钱,不多,也就几千而已!”阿班补了一句,“人民币!”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我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一万二,他就赚了好几千,不过阿班说这算少的了,毕竟大家都是同胞。
最后阿班给了我一个新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这位是尹女士的妹妹,她们是一同来泰国旅游的,好不容易才从导游朋友那里搞来的,实在不行,就从侧面入手。
总之,阿班这个人还算仗义,没有对我弃之不管。
我大约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抵达了新郑机场,尹女士还是没有开机,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尹女士的妹妹打了个电话,因为我对尹女士的了解只限于她长什么样,总不能满大街的去贴寻人启事吧。
电话里尹女士妹妹的声音很清脆,我说我是在泰国认识尹女士的,一起接受了巫术,不过这里我撒了个小谎,说我这次前来,是授巴古大师委托,让我来给尹女士送一样东西的,可是现在尹女士电话打不通了,能不能给我个地址?我得亲手将东西给她。
尹女士的妹妹就在电话里说,好呀好呀。
我一听,觉得尹女士妹妹真好骗,不过很快她就犹豫了一下,“那咱们先约个地方见一面吧!”
对方提出先见一面也算情理之中,毕竟多少对陌生的男人也要有些提防。
见面的地方在一个咖啡馆,尹女士妹妹竟然比我还先赶到,而且还带了一个朋友,女的,身材特别臃肿,像是一个巨大的面团,走路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地面要晃三晃。
尹女士妹妹见到我,急忙站起来同我握手,“你好,我叫尹秋彤。”
“楚星星,你好!”二十出头的尹秋彤,一张娃娃脸给人很清纯的感觉,白皙的手掌柔若无骨,我们轻轻的握了下手,就都坐下了,那个胖妞立刻问道,“尹姐在泰国到底拜了什么神?怎么那么灵?”
我看见胖妞两只绿豆大的眼睛发出了璀璨的精光。
我客气的说没什么,就是拜了一位法力很高深的大师,如果你想去也可以。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拿捏不准,胖妞为什么会这么说,到底哪里灵验了?
“真的?”胖妞听了我的话,十分震惊,问我,“那减肥能不能管用?”
我差点笑喷了,减肥也需要巫术?胖妞看着我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有些愤怒,“我听秋彤说,那个叫什么祭的法术任何事情都管用,我天生丽质,就是长的胖了点,如果我能减肥成功,不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差。”
这话说的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只见胖妞绿豆眼、双层肥下巴、鼻子堆进肉里面,乍一看连找都找不到,她是怎么得出自己天生丽质的结论的?
尹秋彤马上附和着说,“是呀是呀,我姐回来说,那个法术真的和活菩萨一样,求什么都灵,而且立竿见影,这不,她看了无数医院、拜了无数佛庙都没治好的不孕不育,泰国去一次,立刻就怀孕了!”
怀孕了?我记得在泰国见到尹女士的时候,她还在为求子犯愁呢?这才短短的两三天,她就怀上了,按照时间算,她是和鬼怀的啊?
5、请求帮助()
我这个疑问没有当时说破,毕竟我对尹女士不了解,万一多说多错,引起她们的怀疑露了马脚,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尹秋彤却叹了口气,“我和姐姐当天晚上乘机回国时,姐姐就有了感觉,回来后买了验孕棒一查,居然是两道杠,当时姐姐都激动的哭了出来,真没想到,那个给活人的祭祀这么灵验,早知道我也去了。”
尹秋彤表示自己之前是不信鬼神的,但是现在信了,尹女士不孕不育一直是她多年的心头病,现在突然怀了,天下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巴古大师不是说求子这种事情需要怨念更深的诅咒才能起效吗?怎么施的不是求子法术却怀孕了呢?这个问题让我神游九州。
忽然,尹秋彤打断了我的思绪,不好意思的说,“楚哥,你说那位大师让你给姐姐带了什么东西,交给我吧,我帮你转交给姐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