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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风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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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昭武江南不以为然地说道,“等你成了中土之主,假如你愿意把长安送给室点密,不要说要我,就是要可贺敦,他也会送给你。”

李丹瞠目结舌,瞪着昭武江南,不知说什么好。

“记住,你发过誓的。”昭武江南笑靥如花,伸出一个指头在李丹眼前摇了摇,“你说你今生今世听我的,来生来世也听我的,你可不要反悔哦,免得天打雷劈,五马分尸啊?”

李丹肺都气炸了,恨不得把那根手指头剁下来,“丝路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非常重要,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存。”昭武江南说道,“丝路的源头在中土,但突厥人目前没有能力占据中土。当年汉人之所以南逃江左,不是因为实力太弱,而是因为实力太强了,他们互相征伐,自相残杀,结果外族南下,生灵涂炭。如今中土虽然三足鼎立,但面对突厥人的威胁,却能齐心协力,比如这次,所以对于突厥人来说,目前最好的策略不是南下,而是保持威胁,利用中土的分裂的形势合纵连横,最大程度地从中土获取财富。”

“当年宇文泰为了对抗高欢,和突厥人结盟,每年进贡十万段绢帛。晋阳大战结束后,突厥人又从大齐国敲诈了十万段绢帛。这二十万段绢帛随即成为突厥人发展的宝贵财富。另外,中土和西土的丝路贸易中,丝绸绢帛也是最大的贸易物资。突厥人的发展,不仅仅需要绢帛,还需要粮食、铁器等物资,这些东西也在中土,要想得到这些东西,只能拿中土人所喜欢的金银珠宝去交换,但西域的金银珠宝远远满足不了中土的需要。”

“葱岭以西的厌哒、粟特、波斯和罗马诸国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各类奇珍异玩,他们最需要的也是中土的丝绸绢帛。罗马人对丝路的依赖随着战争的频繁越来越大,他们甚至想方设法从中土延请和绑架工匠,在国内自己生产丝绸。西方诸国对丝绸绢帛的需求,直接推动了丝路的发展。”

“突厥人加入到丝路贸易后,丝路的利益骤然膨胀。突厥人有大量的丝绸绢帛,他们把这些丝绸绢帛卖给西方诸国,换回金银珠宝和奇珍异玩,然后又把这些金银珠宝和奇珍异玩卖给中土,换回更多的丝绸绢帛和粮食,但突厥人随即发现丝路的巨大利益被厌哒人和粟特人抢走了,于是室点密开始南下征服西域,征服厌哒国和粟特人,现在他又要开始打波斯了。”

“打波斯的原因很简单。突厥人的丝绸绢帛若要送到罗马,就要经过波斯的领土,波斯人要征收关税和交易税,并且还乘机盘剥,他们的贪婪激怒了室点密,于是他要杀过乌浒水(阿姆河),攻占巴克特里亚,和罗马直接进行丝绸贸易。罗马人也有同样的愿望,所以他们一拍即合。”

“中土输出去的是丝绸绢帛和粮食铁器等物资,换回来的却是金银珠宝和奇珍异玩,长久以往,他们的国力就会受到巨大损耗,因为无论对那个国家和民族来说,丝绸绢帛和粮食铁器等物资才是强国的根本,但这些物资又是有限的,送出去得越多,自己留下得就越少,久而久之,国力的衰弱可想而知。”

“中土三国随即开始限制丝路,因为丝路的上游河西道在大周境内,河南道却必须经过大周的巴蜀,所以大周和突厥人的矛盾最为激烈。这就是此次中土和西土诸国在大漠激烈交锋的重要原因。”

“突厥人也罢,西方诸国也罢,对丝路的依赖非常大,中土是丝路的源头,它把丝路封闭了,突厥人和西方诸国的生存就会产生困难,尤其在灾荒战乱之年,这种困难更加突出,所以丝路必须要打开,这就是我不惜代价帮助你和你哥哥的原因。”

昭武江南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如今,突厥汗国事实上已经分裂了,对中土的威胁有一定程度的降低,如果中土乘机打起来,丝路就彻底断绝,为此,室点密迫切维护突厥汗国名义上的统一,以继续震慑中土诸国,并希望中土诸国也能继续维持分裂的局面。这样一来,丝路才有重开的希望,丝路也能保持持久的畅通和繁荣,西土诸国的生存才能得到更坚实的保障。”

“那中土的安全呢?中土的生存保障呢?”

“我刚才说过,中土的实力很强,除非内乱,否则突厥人没有南下长城的机会。”昭武江南解释道,“两百多年前,你们汉人的大晋爆发了内乱,诸王自相残杀,征战十几年,中土四分五裂,这才给了匈奴、鲜卑等外族部落南下中土的机会。你看看,拓跋大魏统一大河流域后,强大的柔然人屡屡宼边,可曾南下半步?现在你们只要维持三足鼎立的局面,突厥人南下的机会就很小。”

“但突厥人会利用丝路,把中土人的血汗敲榨得一干二净,一旦遇到灾荒或者战乱,中土人的生存同样会遇到困难,那时突厥人是不是就可以大摇大摆地飞越长城了?”李丹愤然说道,“你和西海的话一模一样,你只顾自己的丝路利益,西海只顾自己的突厥汗国,那中土呢?中土的生灵怎么办?”

昭武江南脸色陡然一沉,“这话轮到你说吗?”

李丹冷哼不语。

“你现在还没资格说这话。”昭武江南看着李丹,冷声道,“你哥哥倒有资格说这话,但他死了,如果你也想死,你可以像你哥哥一样,到时我会给你收尸。我再怎么吝啬,奇∨書∨網也还不至于舍不得一副棺木。”

李丹一拳砸到食案上,起身就走。

“鸿烈……”昭武江南拍了拍案几,笑着说道,“男人,最要紧的是信守承诺。你答应我的事,转眼就忘了?”

李丹转身瞪着她,气呼呼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昭武江南指指食案上的菜肴,“我想用膳,你陪我。”







(以下不计字数)

注释:



巴克特里亚:今阿富汗北部地区,汉代称做“大夏”。



国史之狱:

指的是在中国南北朝时期的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450年)六月,北魏大臣崔浩因主持编纂的国史直书揭露了北魏统治者拓跋氏祖先的羞耻屈辱的历史,被北魏世祖下令族诛,同时株连被杀的还有崔浩姻亲范阳卢氏、太原郭氏和河东柳氏等北方大族。



国史之狱影响北魏一百余年,历来把这笔帐从崔浩之狱算起,我看应以邓渊之狱为始。邓渊是受命修史的第一人,其狱事内容与崔浩基本一致,崔浩之狱正是邓渊之狱滥觞所及的结果。

不少学者认为崔浩国史之狱所谓“备而不典”、“暴扬国恶”,是指国史所录的一些拓跋故事,在昔本为旧俗使然,无关风化,在今则不合常道,有悖人伦。史臣直笔招祸,最易在此方面产生。周一良先生《崔浩国史之狱》判断献明帝死后贺后被其父昭成帝收娶,所以贺后先后所生既有献明帝之子,又有昭成帝之子,诸人行辈既为兄弟,又为叔侄。这在北俗中蒸报之事本无所嫌,如果《代歌》中有此等内容,也不一定会受到注意,可是记入《代记》,诸人行辈混乱所涉人伦问题就暴露出来了。我自己在考察北魏后宫子贵母死之制时,对此现象也有所发现,有所议论。国史所记这类本无足异的拓跋旧事,在道武帝成为专制帝王以后极易成为定罪口实,崔浩国史中的“不典”、“国恶”,的确可以从此得到解释。

崔浩不负所托,受命十年,国史告成。道武纪及拓跋先人追叙部分以邓渊《代记》为蓝本而有所加工,所谓“删定勒成之笔”,当出崔浩。邓渊死后道武纪所缺部分自然也由崔浩续成。太宗明元帝及世祖太武帝纪由崔浩、高允同撰。三纪的注疏高允居多,总裁在崔浩。从后来崔浩罹大狱而高允无罪的情节看来,除了景穆极力保护高允以外,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例如所谓“备而不典”问题不出在太宗、世祖二纪,而出在崔浩续成太祖纪中;不出在各纪注疏而出在选材综理方面,等等。前有邓渊之狱,崔浩又蹈覆辙,我看只能从崔浩当真执行“务从实录”寻求解释。

崔浩总裁史事,首在破邓渊狱后史臣裹足局面,一切惟“务从实录”是崇,显示自己忠于太武帝的付托。而竞趋之士为了迎合崔浩,更以国史刊石立衢,“欲彰浩直笔之迹”。古来权势宠幸者于臣君相与之际,有时未达一间,酿成事端,自贻伊戚。智如崔浩,也不免忘乎所以,竟不思伴虎之谚。所以高允议论刊石诸事,“分寸之间,恐为崔浩万世之祸”。希君之旨以实录为依归,以直笔相标榜者,终于栽倒在直笔之下!人主的复杂心态使希旨者祸福无常,给史学造成祸害,问题不正是出在“分寸之间”吗?

――――――摘自田余庆《《代歌》、《代记》和北魏国史——国史之狱的史学史考察》

第一卷 凤鸣朝阳 第二章 金井梧桐秋叶黄 第三节

3

昭武江南的车队到达楼兰海后,扎营于鹦鹉洲。过了两天,大陈国的始兴王陈叔陵飞马疾驰而来,此时,大陈使团的其它成员还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焉耆国境内。

陈叔陵十八岁,个子不高,皮肤白净,颧骨高耸,嘴唇很薄,长相虽然不是很英俊,但眼睛很漂亮,很有神采,官宦子弟的高贵、骄傲和自信在那双眼睛里一览无遗。昭武江南对李丹说,陈叔陵少小就以机辩显名于江左,嘴皮子非常厉害,而且很有主见,几近于独断专行。三年前她出使大陈的时候,现任大陈国主陈顼(xu)还是总揆权柄的都督中外诸军事,尚没有废帝自立,那个时候的陈叔陵就是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的江州刺史了,锋芒毕露的同时也逐渐显露出他为人严苛、骄横跋扈的缺点。昭武江南告诫李丹,陈叔陵是此次大陈使团之主,只要能说服他,则计策必成。

陈叔陵不爱喝酒,喜欢精美可口的菜肴,这种习惯在江左很罕见。不喝酒的人,头脑能一直保持清醒,很多在酒筵上觥斛交错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就不行了。昭武江南投其所好,备了丰盛菜肴招待陈叔陵。李丹随即发现陈叔陵进食节奏慢得惊人,任何食物到了陈叔陵面前,他都要仔细观赏一下,闻闻味道,把玩再三后,方才一点点品尝,然后还做出品评,言辞优雅,态度认真,举止斯文,感觉他不像在吃饭,而是在吟诗作赋。李丹惊讶之余十分好笑,相比起来,自己狼吞虎咽,怎么看都是一个野蛮人,和文雅半点边也扯不上。

陈叔陵年纪很轻,学识却很渊博,出口成章,诸般典故信手拈来,谈笑风生,挥洒自如。吃饭能吃出这种高雅,李丹还是头一次见到。早先在宁戎寺的时候,李丹曾和陈叔坚有过短暂接触,陈叔坚好酒,三杯酒下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他温文尔雅,言辞谦虚,让人感觉很亲近,不像陈叔陵,陈叔陵说得越多,越是让人感觉他高高在上,而且自负狂傲,他说那个东西是圆的,它就是圆的,如果你反驳,他能旁征博引,找出一百个理由驳倒你,临了他还要鄙视你一番,言辞很是刻薄,丝毫不留情面。

李丹面带笑容,洗耳恭听,一直沉默不语。这是昭武江南教的,她说你哥哥是个很内敛的人,虽然言行不乏狂放之举,但很多时候以沉默应对一切,尤其在筵席上,更是冷眼旁观,很少插足酒筵上的无聊闲谈。昭武江南对他在楼兰海借着酒兴,挑起事端,蓄意砸坏夸吕古琴一事,很是反感,她说那种场合下,你哥哥绝不会这么做,以后到了长安,千万不要这么冲动。

李丹随即发现了沉默的好处,除了可以悠闲地喝酒外,还能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别人。他发现昭武江南很有才华,涉猎很广,上至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下至风土人情、鉴赏珠宝,无一不晓。不管她是否精通,她样样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这已经让人惊叹不已了。陈叔陵喜欢下棋、品尝美食,昭武江南就陪着他闲扯,两人说到开心处,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接下来李丹发现陈叔陵还有一个特长,品评美女。

陈叔陵大概觉得昭武江南有求于己,席间有些放肆,两只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昭武江南,那贪婪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昭武江南扒光了细细欣赏,然后他就开始赞美,华丽的词藻从他那张油光锃亮的嘴里喷涌而出,极尽夸张的溢美之辞让李丹听得浑身发麻,但陈叔陵却潇洒奔放,唾沫星四溅,是不是还遗憾长叹,埋怨自己学识浅薄,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赞美眼前的仙女,接着他意犹未尽,开始赋诗,要用诗歌来赞美。

陈叔陵的确有才,张口就来,不服不行。连赋三首,陈叔陵兴致更高,击案而歌,吟唱自己刚做的诗句。陈叔陵嗓子不错,歌声悠扬而委婉,靡靡之中带着一股悲戚之气,听了很舒服。

昭武江南虽然笑容满面,但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矜持,眼神很清晰地表达出她的高傲和不屑,对陈叔陵的赞美坦然受之,而且,她略略还有一些不快,因为在陈叔陵眼里,她不过是个杂胡女,是个未经教化的蛮人,无论她多么漂亮,多么有权势,多么有钱,她始终摆脱不掉杂胡这个身份。这一点从陈叔陵那轻佻的言辞和轻薄的诗句中就能看出来,陈叔陵纯粹吃饱了没事,以调侃为乐。

这顿饭整整吃了三个多时辰,天都黑了,陈叔陵还在侃侃而谈。李丹算是拜服了,他实在看不出来陈叔陵那个单薄的身材小小的肚子能装下这么多食物,这也是不喝酒的好处?如果喝酒,一顿饭吃这么长时间还可以理解,但一个人在不喝酒的情况下也能进食三个时辰以上,只能让人目瞪口呆了。

陈叔陵好不容易吃完了,嗽洗结束,正襟危坐,话题陡然一变,直接切入主题。李丹对他的印象不禁大为改观,这个人吃饭就是吃饭,做事就是做事,泾渭分明,也不拖泥带水,果然与众不同。

“鸿烈公,你打算怎么办?”陈叔陵笑着问道,“你的目的都达到了,接下来我们该谈谈江陵的问题了?宇文护是不是又要背信弃义,自毁诺言?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帮助梁人和我们争夺江陵?”

李丹沉默良久,忽然说道:“燕都死了。”

陈叔陵脸显惊色,转目看向昭武江南。昭武江南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燕都死了。”

陈叔陵呆了一会儿。燕都死了,天下形势就完全变了,大陈必须尽快重新制定对策。对于大陈来说,不管是联齐,还是联周,当务之急是抢占江陵,并迅速夺回襄阳,尽快重建江左西线屏障。

“这么说,大齐人很快就西征关陇了?”陈叔陵停了片刻,两眼盯着李丹,迟疑问道,“宇文护是否打算放弃对江陵的保护?”

“可汗希望你们在三月之前不要发动对江陵的攻击。”昭武江南说道,“并且希望你们能在三月之前一直和长安商量结盟共抗大齐的事情,另外,他还希望你们在三月之前不要和大齐签订共击大周的盟约。”

陈叔陵略一思索,已经明白室点密的意思,嘴角不禁掀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这么说,三月之后,如果大周还没有如约打开丝路,可汗就要挥军东击中土了?”

“是的,可汗需要时间,同时也需要给宇文护时间。”昭武江南笑道,“可汗需要丝路,你们需要三足鼎立的局面,此刻突厥人和你们大陈、大周人的共同敌人是大齐,因此……”

“三月之后呢?”陈叔陵打断了昭武江南的话,“三月之后,如果宇文护还是没有同意重开丝路,如果大齐已经开始攻打大周,如果突厥汗国陷入分裂……”

“所以可汗要打中土。”昭武江南也马上打断了陈叔陵的话,“可汗打中土的目的,就是为了转嫁突厥人内部的激烈矛盾,以维持突厥汗国的统一,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们中土人看不到突厥汗国的分裂,你们的计策失败了。”

陈叔陵明白了,“你是说,可汗要借着大齐人攻打大周的机会,乘机要挟大周人重开丝路,然后联手夹击大齐?”

昭武江南赞赏地点点头,“突厥人目前并不具备倾尽全力南下中土的条件,可汗要想达到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大周人逼到绝路,然后让大周俯首称臣,向突厥借兵共击大齐,如此一来,大周重开了丝路,而中土最富裕的大齐将遭到重创,突厥人随即可以借此契机,从大齐敲诈更多的财富,并维持中土分裂的局面,继续保持对中土的强大威慑。这就像燕都大可汗在当年晋阳大战中的做法一样,利用鹬蚌相争的机会,渔翁得利。”

“因此,你们的军队不要动,你们的使臣在长安和宇文护商谈盟约,给大齐造成陈、周联盟的假象,拖延大齐攻打关陇的时间,一旦可汗出兵了,大齐人的军队马上就会出动,当大周陷入突厥人和大齐人东西夹击之地时,你们就可以打江陵了,把宇文护彻底逼上绝路,迫使他低头重开丝路,向突厥人借兵,接下来局势如何发展,相信你也猜测得出来。”

“告诉可汗,大周如若借兵,必须有附加条件,必须把江陵还给我们。”陈叔陵不假思索地说道,“只要江左有了西线屏障,我们将竭尽全力渡江北伐,乘着突厥和大周攻击大齐的时候,收复江淮失地,直逼中原。”

李丹暗自冷笑。这个陈叔陵的胃口果然大,既得江陵,又望江淮,手段老到,一点都不吃亏。

“可以,只有你始兴王有那个本事,你就是攻占洛阳,饮马黄河,我们也全力支持。”昭武江南娇笑道,“如果你同意这个办法,我们就具体商量一下。”

陈叔陵摇摇手,望着李丹问道:“鸿烈公,你背叛了宇文护?”

李丹苦笑,眼露痛苦之色,“可汗认为燕都的死,是楼兰海铸像造成的,为此他大发雷霆,要把我卖给宇文护,让我李家九族尽灭,我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陈叔陵嗤之以鼻,“你会没有办法……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借助突厥人的力量,乘机帮助宇文护废帝自立?”

昭武江南脸色顿时就变了,神色冷峻,恨恨地盯着李丹,然后又看看陈叔陵,刚想开口解释,陈叔陵傲然挥手,毫不客气地阻止了她,“王上不要再蓄意欺瞒了。大齐的和士开就是粟特人,这些年他和斛律光、冯子琮为了权柄斗得头破血流,限制丝路之策就是他们互相打击的重点,而王上因为和士开的关系,利用南来北往的粟特商贾,和大齐一直保持着密切商贸往来,从中获得了惊人的财富。现在和士开死了,王上的财路被断绝了,所以你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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