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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笑着,“我饿了,等了很久,你不会让我继续饿下去吧?”
白诺言看着他,似乎不可置信,“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桑榆是约我吃饭的,我也准备吃饭,既然她让你来替她,就得陪我吃饭,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吗?”
白诺言却像听到个好笑的事,“好啊。”
她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十分的灵气。
孟津维握了握自己的手机,一下子就理解了那些重色轻友的人,他自己也加入了,而且毫无退路。
白诺言点了很多菜,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明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自己很了解她似的。
知道她的刻意,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知道她刻意的浮夸。
一个人,怎么能让你这么熟悉。
一个人,怎么会让你觉得看着就是件美好的事。
一个人,在她出现之后,才发现,原来森林再大,树再多,等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那棵树后,别的都不再会是选择。
原来,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教会自己什么是付出,什么是心甘情愿,什么是卑微,什么是求而不得。
他永远记得她站在樱花树下,一袭红衣,染红了他的生命,激起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情之一起,似水流年。
即使是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么的好,不是自己心中理想的妻子人选,甚至性格不讨喜,做事糊涂不计后果,可沦陷了就是沦陷了,再也爬不出来了。
原来一个人的缺点,也可以变成自己眼中的可爱。
孟津维知道,自己再也不会遇到那样一个人了,即使她错得一塌糊涂,也可以对别人说她没错。
可以为一个人不分是非,只想看她安好。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了。
他并不专一,也并不绅士,更没打算当圣人。
只不过在她眼里,他应该是个好男人,一个专一痴情不玩弄女人感情不喜新厌旧不朝秦暮楚的男人。
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便成为了那样一个男人。
可他,不是她要的那个他,即使他成为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不太满意,算了,你们将就着看吧
第七十七季
A面
白诺言醒来的时候,尤不太清醒。并非是她喝醉了;头脑不清醒;而是睁开眼睛显得迷茫。这感觉就和过去听到某个人睡着睡着就上了天堂,怀疑自己会不会也那样一觉不复醒。不想动;只是眼珠子转了转。她的头脑很清醒;知道发生的那一切。程沂哲和江桑榆订婚了,她终于勇敢的当了一次恶人。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不停的做坏事,让自己不那么胆小。她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想想呆在她身边的人多可怜的,都被她一直欺负;而陌生人她才不会去招惹。
所以,聪明的人,离她远一点。
终于,伸伸手,从床上爬起来。
走出房间,在外面的小客厅里,孟津维神色平常的看着电视。
很无聊的新闻,本市最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先在被某旅游区用“我靠”来宣传,随即引起一大片人争论。再是某地方卫视竟然在晚间播出A—V,引起轩然大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市素来以“美女”为名片,但选美出来的佳丽却被嘲讽最丑,完全不能体现美女的水平。
白诺言站着看了一会儿那无聊的新闻,虽然无聊,但也比看到为了救人而死的无名英雄被溺水者称“关我什么事”好得多,毕竟前者只是无聊,后者却是心寒。
在孟津维身前的茶几上放着许多的小零食。
白诺言看着那些小东西,莫名其妙的想笑。她很喜欢吃东西,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却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买日用品。她最绝望的一次是买了一瓶四块五的水,却舍不得给自己买一支四块钱的牙刷。她除了对吃大方,别的都吝啬到不行,能不买就不买。
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很多时候都让人不可理解。别人说没钱了,也许只是身上没钱了,或许又是谦虚的表示没钱。但白诺言说没钱了,那一定是没钱了,她没钱的定义是二十块以下,银行无任何存款。可她能在身上只有十块钱的情况下,买一瓶营养快线和吃一碗米线,只剩下一两块钱的时候才忧伤不已,可到了下一次,仍旧会这样去做。
也许她上辈子就是被饿死的,这辈子才对吃如此情有独钟。
她高中的时候,只有有钱,一定花在吃上,不用多贵,五毛钱的小零食,偶尔喝点酸奶。让她自己无语的是那家商店的老板都记住她了,可正因为记住了,她不太想去那家买东西。但去另外一家的时候,又不想被原来那家的老板看到,也许人家在很久之后并不认识她,可她就是有背板了别人的感觉。
想到过去,她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跑过去拿那些吃的。
孟津维扫她一眼,将一边的某小东西扔过去,恰好将她对零食摧残的手打掉,“想喝点粥,别一起来就吃这些,伤胃。”
她想说,反正都伤了二十几年了,少一天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但今天的她是特别听话,真的去喝粥。
白诺言今天特别开心,因为挣了这么多零食。其实这也花不了多少钱,可要是按照这零食原价的三倍和她换,她一定不肯。她愿意把钱拿出来分享,可要是将零食拿出来分享,会肉疼。
白诺言一开心,就会犯傻。
她坐在孟津维的车上,连他要去哪里,或者是带她去哪里,都不知道,可就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要到了一家保龄球馆,跟在孟津维身边当着花瓶,她才明白他让她注意着装是怎么回事。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显得很拘束。
因为,她一直都认定自己是格格不入。
她很不喜欢商场上那些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规则是他们定的,像看跳梁小丑一般俯视众人,一边制定游戏,一边轻蔑玩游戏的人。
所以,她之前的好心情有点被破坏掉,看着孟津维侃侃而谈。
不少人将目光打在她脸上,如果视线太过正式,她会主动开口介绍自己随便问好。如果那视线只是轻轻的暗示孟津维该介绍,她就会假装不知道,而孟津维也不提。
她真不知道,他为何会带自己来此。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和一些人打招呼,偶尔提及一两个术语,应该是有合作计划,可她听不懂。不止听不懂,还有点不想去理会,这环境,不适合她。
最初穿高跟鞋的时候,下楼都成问题,现在随随便便都能站两个小时。
她还做过很洋气的事,穿着高跟鞋跑步,谁能有她牛逼。
她叹了叹,这些人,究竟有完没完。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孟津维才拉着她到一边,“累了?”
她摇摇头。
“不适应?”
她再次摇摇头,“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他并没有陪同那些人去打保龄球,不像是专为了谈什么合同而来。
他淡淡扬起一抹笑,“心血来潮想来见识一下,就带上你了,我一个人多没趣。”
她暗自纳罕,只是随意来此,遇到认识的人,说话就可以像认识几百年一样,语气淡然,神色专注,偶尔的笑里带着自信。
这才是商人本色啊。
她也浅笑,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孟津维就拉着她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另一边。
在那里站着许多人,可最袭人眼球的一定是程沂哲和江桑榆。江桑榆带着温婉的笑,站在程沂哲身边,小家碧玉的身姿却显出淡定的气场。
他们在陪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说话,程沂哲安静的站着,偶尔吐出一两句话,江桑榆却能将中年男子逗得呵呵直笑。
“那是XX的行长。”孟津维开口解释。
白诺言咬咬牙,那就是这位行长喜欢打保龄球,所以程沂哲和江桑榆才会来此。
他们一定对这位行长有所求。
只有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打听他的爱好。
白诺言的目光从程沂哲身上转到江桑榆身上,她还是淡然的笑,笑中却带着坚定,让人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柔柔弱弱需要养在温室中的花朵那样的千金小姐。
江桑榆站在程沂哲身边,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生命里另一半的姿态。
他们相谈甚欢,虽然言语间有着一定的计较。
白诺言抿了抿嘴,添了添自己的唇瓣,看着孟津维,“你赢了。”
她转身向一边的大门走去,而孟津维沉默的走在她身后。
她心中的酸涩一点点蔓延,最后扩张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时候,她假装什么都不知晓,可更多的时候她比谁都更敏感。
孟津维带她来此,并不只是心血来潮。他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她感受一下像他们这样的人每天会面对着什么样的人,大多时候都会会客,出席饭局,谈判。孟津维如此,程沂哲同样如此。可她不喜欢这样的方式,甚至是努力做也做不好那个贤内助,根本不能帮助别人什么。
她自私的以为自己很喜欢程沂哲,自己付出了很多,可说到底,她什么都没带给程沂哲。
他凭什么选择她。
她给予他什么帮助?
她根本就做不好男人背后的女人。
可江桑榆可以,那个看起来本该柔弱的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不会怯场,会坦然面对这一切。
只是简简单单的对比,江桑榆就将她甩出一条街了。
她有什么资格嚷嚷着为什么程沂哲不选择自己。
不就因为自己差吗?
自己能给对方带去什么呢,她白诺言除了会对别人说她爱程沂哲,她能做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不?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到现在,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能带给程沂哲。
这样的事实,让她心中渐渐被堵住,呼吸难受,情绪压抑。
孟津维仍旧站在她背后,不说话,不解释。
他知道,她一定会明白很多。
B面
在那一场烦乱的订婚夜晚,程沂哲开车送江桑榆回去。
到了江家别墅,程沂哲下意识的就想下车,江桑榆先一步下车,看着这样的他,“有事?”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江桑榆露出淡淡的笑意,在月光下温柔如水,“我想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跑出去,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也不用道歉。”
程沂哲闭了闭眼睛,“我们还是谈谈。”
江桑榆固执的握着他车门,不让他下车,“谈什么?如果是谈XX的融资,就这样谈就行。”
程沂哲很是疲惫,眼角青黑,“不谈这个。”
“那我累,没有必要谈什么了,晚安。”
程沂哲看着她真就走开,马上下车,几步追上她,拉起她的手,“我们真的需要谈谈。”
她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拉我的手。”
他抿了抿唇,将她的手放下。
她顿在原地,“伯父伯母希望我陪你去和XX的行长谈,他是我爸爸的老同学,我出面他应该不会拒绝。”
他眉头皱了下。
“女人还是不用做这些,你不用管我爸妈说什么。”
“可我想去。我早晚要学会做这些事,难道让你将我养在家里,你愿意这样养着我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躲过了她探寻的眼神。
她哭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关于今天的订婚,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请不要说这个,我不想听,如果你真想和我讨论这些,那就在那个融资案之后,慢慢告诉我吧。”
她一步步走回屋子,如果案子成功了,那他就欠她。
她手握了握,闭紧了眼睛。
程沂哲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身子在夜风中显得更消瘦,仿佛下一秒都会被风吹倒。
第七十八季
白诺言对着镜子不停的练习动作,尤其是那舞蹈老师夸她进步大;肯努力;人勤奋,别提多骄傲了。可她这一系列行为让汪檀惊吓到不行;总感觉白诺言会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因为不了解白诺言下一步会做啥,她的一切反常都让人不安。
汪檀给白诺言递过去一杯奶茶;白诺言郑重交代,奶茶里必须看到一颗一颗的冰浮着,在炎热的季节里,她喜欢一切冷东西。
白诺言全身都冒汗;也不顾形象了,随意的擦着汗水。
拿过汪檀递过来的奶茶,一口就喝了一大半。
别人喝水是解渴,她是当饭吃一样,只顾让嘴巴爽。所以她喝水喝得很快很快,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自制的小风扇对着脸,样子十分滑稽。
汪檀不由得感叹,“真难得,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如此努力。”
“我一直都很努力,只是努力得不明显。”白诺言哼了两声,“你们这些讨厌的人,只知道看我的缺点,都不知道应该努力看我的优点,讨厌。”
汪檀捂着嘴笑,“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自己说你有什么优点。”
“我善良美好,乐于助人,不过这些都是我的内在美,你们都看不见。”
汪檀“切”了一声,“话说,你受什么刺激了,还打算在演唱会上跳舞,终于有点进取心了。”
这两天,白诺言练舞受了不少伤。而且白诺言伤了也不会大喊大叫,就是抿紧唇不说话,让人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
“进取心一直都有,故意留到现在,吓死你们。”
汪檀摇摇头,“为什么我有种回光返照的错觉?”
白诺言嘴里那最后一口奶茶可怜的被吐到地上,“你才回光返照呢!”
演唱会的票早已售罄,白诺言通过汪檀拿到了两张VIP票,她过去从不做这种事,让汪檀心里一直有着疑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诺言这次是动真格的,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但白诺言却说了句让汪檀想吐血的话,“VIP票啊,这么多钱,拿去送人真肉疼。”
汪檀只好翻白眼,这票可是免费给白诺言的,叫什么屈。
不过,白诺言还是决定要肉疼一次。
她穿着一身白衣,难得的穿的牛仔裤,而不是裙子,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她约定的地方。
她并不太喜欢这小店,饭菜贵死人就算了,还特别难吃。花钱是小事,买罪受就是大事了。
在打那一通电话时,她心里也没底。
上一次在天台,她似乎把程沂哲气得够呛。他也该生气,不生气才不正常。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订婚典礼被人破坏,还是用的那种下三滥招数,真够恶心人的。她拒绝承认,自己干过那么丢脸的人。那个在天台哭着闹着要自杀的人一定不是她,她平时最鄙视这种人了,怎么可能自己会做。
她一定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就回到原点。
她到的时候程沂哲已经到了。
那店真不尊重人,她都还没到,怎么就直接上菜了,难道程沂哲的面子就那么大。
真过分啊。
她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在程沂哲对面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上了的两碟菜,难得的觉得这清淡的菜色似乎还有点胃口。
程沂哲脸色很平静,抬着眸子看她,手指在桌子脚轻轻的敲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这一顿饭我请。”她先开口,笑意大了一点。
程沂哲蹙了下眉,“老板已经记我帐上了。”
“哎,钱也用不出去,上天真厚爱我。”她故意叹了叹。
程沂哲敲了个响指,那店员接着上菜了。
之前的两碟只是凉菜,没多大价值。
他不太想说话,白诺言注意到他的眉头似乎一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困境中。
她心底叹了叹,他再怎么样,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不适合她,和她不适合他,原来意义很不同。
“我真心想请你吃饭,可惜没这个机会。”她尤自感叹。
“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咬咬唇,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不好奇我约你出来做什么?”
“都已经出来了,反正你也会说,不是吗?”他咧咧嘴角,笑得有一点僵硬。
她突然不想说话了,希望这顿饭能安静美好,没有任何的不愉快。
可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变了太多。以前的她,一定会想着,好好骂他一顿,无论谁错,让自己舒爽了才最好。可现在的自己,却想着不要给彼此留下坏的印象,好聚,好散,回忆起来也没那么遗憾。
她吃得很少,他吃得更少。
他一直紧锁着眉,放下筷子,突然开口,“我和江桑榆的订婚……”
她没能注意到“桑榆”的前面有一个刻意的“江”,径直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我也是为了这个才约你出来的。”
他抿紧唇,等着她的下文。
“本来想请你吃饭,亲自向你道歉。对不起,打扰了你的订婚典礼,希望没有给你和你的未婚妻带去伤害,我为我做的事诚挚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程沂哲的脸色白了白,“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
她点点头,“对。现在想想好傻,我怎么会干那么愚蠢的事,或许当时觉得好玩。我还真没玩过跳楼的戏码,以前总听人讲述这类事,一直好奇着,现在不好奇了,那个一点都不好玩。我当时一定抽风了,多给我五分钟,不对,五秒钟,我都不会给你打电话将你骗出来。我一定让你很困扰,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的任性。”
她带着一点笑,可惜笑太薄弱,不过她化了一点妆,脸色看上去倒不错。
程沂哲将她反反复复打量了几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觉得你一句抱歉就能当一切没发生过?是不是太天真了。”
他忍不住胸口剧烈的起伏,将一边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他以前最不喜欢喝这种味,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低了低头,“那我应该怎么做?需呀赔偿吗?我还有点钱。”
程沂哲的脸色开始发青。
“那你给我发那些信息是怎么回事,也是为了好玩?”他盯着她的眼睛,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期待什么。
那些短信,全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编辑的,代表她的心情,心思,心绪,以及她的爱恋。
每一个字,都是她最本真的心情。
她想,也许这辈子,她也找不到那一刻的心情了,全盘托出,让他知道自己的内心。
有些事,一辈子只做一次,因为一辈子只有一次勇敢。
可他这样说出来,她始料未及,低低头,“也许吧,我忘记我当时的心情了。”
程沂哲胸口剧烈得更厉害,张张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真的很想,骂死这死女人,总是这样,搅乱一池春水,拍拍手就准备走人。
她见他沉默,将票从自己包里面拿出来,推到程沂哲面前,“这是我演唱会的票,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虽然我知道你很忙,但再忙也会有点空闲时间吧?”
他直直的看着那两张票。
她咬咬牙解释,“如果你怕你未婚妻误会,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