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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翁廷均不答应，朴智妍随手拿了个蝙蝠侠的面具，“作为交换，哥哥买这个送给我呗。”
翁廷均点头，“那哥哥是蜘蛛侠，你是蝙蝠侠，完美。”
“可不可不。”
该买的都买了，该吃的都吃了，两人在铜锣湾逗留了七八个小时，说实话舍命陪君子的翁廷均也累了，可别说明天还有演出的朴智妍了。
拦了辆的士，两人坐上了回酒店的路。
“同志，你是同志吗？”司机大叔看翁廷均长得很好看，旁边那个小白脸更好看，心里好奇不免开口问道。
翁廷均眉头一挑，搂着朴智妍的肩膀，“你咋过回事？看不起同志吗？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
“某有的事，某有的事。”司机大叔讪讪笑了笑，眼神惊恐，然后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再也不敢开腔。
“哥哥，他说啥？”
翁廷均闷闷不乐地道：“他说你长得比我帅。”
朴智妍俏脸一红，随后嘻嘻一笑，心里开心也没忘安慰哥哥，也学着翁廷均大大咧咧地搂着他的肩膀，眼神俏皮，“哥哥也很帅啊，我甚至觉得李敏镐前辈都没你帅。”
手臂触碰到朴智妍的高耸，翁廷均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还真没心没肺，心想难道这丫头不知道他穿中性装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翁廷均板着脸，“瞎说什么大实话。”
第七十七章：虽千万人吾往矣
ps：总算没断更，亚麻带。推荐票走你啊~~
……
九龙湾国际展贸中心，tiara新闻发布会。
咔嚓。
咔嚓。
为数不多的记者有气无力地拍着照。
如果是三个月前的tiara，他们肯定会卖力地舔ccm，可现在tiara沦落为好几线女团，说实话真没啥话题可以捞的。
所以到场寥寥无几的几个记者心里有了怨怼之言。凭啥别人去捞学友德华的新闻，我却在这里蹲一个已经扑街的女团？
罗宇浩心里也不忿，暗暗骂道，等着，总有一天你们要求爷爷告奶奶吵着要采访的，到时候我会十倍奉还。
得到罗宇浩的示意，颇有名气的主持人笑道：“诸位媒体同仁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正式提问了。”
“下午的演唱会据说已经有不少人退票，届时如果到场观众不到三分之一，tiara演唱会是否会取消？”
这个问题很具针对性，逐渐挑起大梁的全宝蓝经过翻译员翻译后，脸色不变，依然带着她萌化众生的表情，笑道：“只要有一个人在场，我们就会坚持表演。”
虽千万人吾往矣，全宝蓝语气笃定。
“自从7月27号你们在人气歌谣退出打榜后，直到9月8号济州岛拼盘演唱会你们才出现，而且日前ccm正在力捧davichi以及极力选拔优秀练习生，ccm官网上甚至关于你们tiara的消息几乎没有，请问tiara是不是已被ccm放弃？如果没有放弃，港都演唱会后，你们还有什么活动？又或者说这次演唱会后你们将会宣布解散？”
这几个尖锐的问题让台上的七个女人有点难堪，但是她们仍然面带笑意。
罗宇浩抢过话筒，“这也是本次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目的之一，目前我司已经签下tiara，关于日后tiara的活动将会在天堂娱乐的官网上公布……”
在场记者哗然，天堂娱乐？这是什么鬼？
闻言，不少记者开始拿起手机收集起天堂娱乐的资料。
“天堂娱乐？请问是新公司吗？或许是韩国财团注资？”
“没有！”
在场有几个韩国记者已经收集到了信息，看完消息后不由得面面相觑。
天堂娱乐？
社长……罗宇浩？
艺术总监……罗宇浩？
海外部长……罗宇浩？
公司艺人tiara。
“……”
“……”
“还有问题吗？”看到气氛有些凝固，主持人连忙开口道。
几个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摇了摇头。这还有啥问题可问？
一个光杆司令带着已经扑街了的女团，还有什么新闻价值？他们心里不禁鄙夷，估摸着罗宇浩这个名不经传的社长是想要在最后的时间里狠狠榨干tiara所剩不多的价值。
天地良心，他们绝对没有偏颇，你看看人家tablo，遭遇全民anti，即便总统、检察官都出面，不也一黑到底了么？
你罗宇浩再神通广大能够与朴女士想比吗？
算了吧，赶紧走人，换个地方捞新闻才是。
看着主持人还没宣布退场，几个记者提前散场，坐在前方的七个女人心里一凉。
*****************
“啊西吧！这群该死的混蛋，早晚有天我会弄死他们，相信我。”
一向穿着红裤衩搭配花花绿绿衬衫的吴文轩今天大改风格，穿着无比正式，西装革履，不过兰花指还是没忘捏着，可看到这群白眼狼，心里既是委屈又是愤怒。
“没关系！”全宝蓝主动伸出手，“罗宇浩社长显然不是个白痴，他能够接下我们这个摊子，想必我们还有成功的可能，不要气馁。”
一双双雪白的柔荑压在一起，再恐怖的黑暗她们都经历过了，接下来无非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只不过是雪上加霜而已，那不也一样是痛吗？
“加油！”
看着正在和主办方争执什么的罗宇浩，李居丽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有ccm这个后台的话，她们即便不可能成功，但至少很安全。毕竟谁要动她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可是现在天堂娱乐……
但愿不会发生吧。
“智妍，昨天你跑哪儿去了？”吴文轩拧了朴智妍一下，娇嗔道。
朴智妍眼神堂皇，然而脑海里突然响起翁廷均的话语，随后很镇定地笑道：“我去买了很多东西，回来见你们都睡了，我就没打扰你们。”
“智妍，下次不要乱跑，那些anti可不会大发善心放过攻击我们的机会。”全宝蓝板着脸道。
“知道了。”朴智妍吐了吐舌头，然后在全宝蓝转过去的时候，迅速做了个鬼脸。
朴素妍：“（╯﹏╰）”
李居丽：“o__o”
……
tiara的新闻发布会刚结束不久，天堂娱乐的资料迅速出现在了韩国各大娱乐公司社长面前。
看到这些资料，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冷笑，有的人不屑，虽然表情不同，但接下来所有人的动作一致。
把这份资料扔到了垃圾桶里，再不提一丝兴趣，tiara想要翻盘？别逗了。
除非罗宇浩是朴女士的心腹，但是这可能吗？
翁廷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然心里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只有这样，他和她们才有喘息的空间，说实话他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国艺人更迭频繁，一个月推出十来个女团目不暇接，少女时代依然傲视群雄野心勃勃，kara成绩虽逐渐下滑也不可小觑，apink《hush》强势崛起，还有2ne1这种idol之中常青树的存在，更别说那些号称称霸全世界的顶级男团了，雪藏之后的tiara还有谁会记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老老实实磨练自己吧。”
似乎江郎才尽的翁廷均草草地对付了下晚餐，坐车来到了九龙，tiara这一次sc将在这里举行，路上他也没忘登上tiara的贴吧。
他用他的账号七师傅发了一贴，晚上有人参加应援吗？然后拍了一张在九龙的照片发了上去，良久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贴最终如石沉大海，远不见踪迹。
翁廷均彻骨通寒，脸色铁青，心想难道这一次会是无人应援的局面？这远远比黑海还难堪。
站在会场外，翁廷均一度犹豫要不要取消这场演唱会。事情毕竟太过久远，他前尘也不关注韩国女团，并不知道2012年9月18号tiara港都sc成绩如何。
虽然他把全队排挤论的风潮降低至刘花英艳#照门的话题，但一黑到底的anti本就嫉妒文化低收入高的明星，可不管你是什么队内排挤还是艳#照门，他们照黑不误。而且这里是客场港都，主场、客场优势尽失的tiara又有多少queens会锲而不舍地前来应援？
距离开唱还有10分钟，站在冷冷清清的汇星starhall门口，翁廷均目无表情，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良久未语。
第七十八章：梦想和现实
翁廷均有没有梦想？
有，当然有，他又不是咸鱼，只要是人就会有梦想。
只不过他的梦想很简单，简单到甚至有点奢侈。他没指望赚太多钱，因为他也没那个能力和智慧，没有这个条件那就挣得……够用就好。
再取个漂亮到最好不像话的媳妇儿，再生俩胖嘟嘟的娃儿，那就更好了。
当然只要法律允许的话，两个三个也不嫌多，能直接谁愿意矫情呢？
翁廷均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人嘛……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梦想，他也实现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坐在能容纳上千人此时却没有多少粉丝的场馆内，再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翁廷均低头默不作声，今晚他就只是个观众，观看tiara演唱会一手可数的观众，仅此而已。
旁边座位传来了些许动静，翁廷均微微抬起头来。
罗宇浩忐忑不安，“大哥……”
翁廷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开唱还有5分钟。
“现在还有多少钱？”
“200w不到。”罗宇浩如实相告。
翁廷均抿了抿嘴，抬起头来注视着华丽至极的舞台，“无论花费什么代价，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座位给我填满。”
最璀璨的烟花盛宴，又怎能舍得孤芳自赏？
“可是……”罗宇浩汗如雨下，现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啊！除非演唱会推迟。可是一旦推迟，那些孩子们必定会知道真相。即便再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也不可能没有情绪吧？
“没有可是。”翁廷均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罗宇浩的眼里，他头皮不禁发麻。
“我知道了。”退票结果在昨天就已统计出来了，有将近一半的粉丝选择了放弃，罗宇浩当时还抱有侥幸。可赤果果的现实告诉他。
没有侥幸只有疼痛。
头一次，罗宇浩开始怀疑翁廷均的眼光和判断。
他不禁想起当初翁廷均在釜山医院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相信他，正如我相信你一样。”那时罗宇浩手里紧紧拿着tiara的资料。
罗宇浩的确成功了，诗人工作室月入千万rmb，虽然有jessica的因素，但不也证明诗人工作室的巨大潜力吗？以jessica的收入也不可能做到月入千万rmb吧？加上昨天周书晨来报，他发展的也有条不紊。
所以大哥相信tiara，罗宇浩也愿意相信tiara。
可是目前来看。
成功的希望在哪里？
罗宇浩看着冷清到让人觉得浑身发冷的现场，低下了头。
他看不到。
************
罗宇浩从韩国美容室找来了几个专业的化妆师，七个女人穿着鲜红耀眼的旗袍，气质出众，颜值高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包带回家。
“文轩哥哥，现在来了多少人呢？”
说不在意其实也不可能，当初出道是为了梦想，如今还在舞台上梦想的成分虽然也有，但更多的还是想证明自己。
“呃……很多很多人呢。”吴文轩很没底气地道，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她们。顿了顿，他又道：“演唱会恐怕要推迟半小时……”
推迟半小时？
为什么要推迟？
是不是没人？
是啊，谁会来呢？
七女默然。
朴智妍猛地站起来，大声喊着，“不要推迟，会有人的，我相信会有人来的，我不要推迟，我才不要推迟！”
朴素妍也站了起来，目光坚定，“我也不要推迟。”
李居丽紧随其后，朴孝敏、含恩静也不甘示弱，瑟瑟发抖的李雅琳稍显犹豫。
全宝蓝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李雅琳的肩膀，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自欺欺人没有用的，准时开唱吧。”
吴文轩泪流满面，天啊，tiara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
一场连自己粉丝都灭掉应援灯的黑海，然后又一场只有几个粉丝到场的讽刺。
吴文轩哭了，抱着化妆师姐姐的肩膀失声痛哭，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社长的电话。
“社长，对不起，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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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里回放着关于tiara出道至今的点点滴滴，既是心酸又是催人泪下，场馆内除了大屏幕上滚动的声音，甚至一个议论的声音都没有，只有耳畔那练习了无数遍的旋律。
站在升降台上的七个女人，默默无声，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此时升降台就像是被推上断头台的临别钟声，缓缓升起。
全宝蓝的右手难以抑制地在颤抖着，她很用心地学中文，虽然不及素妍的天赋，但每天都在认真学习，从不落下。她懂得了中文的只言片语，她学会了浏览华夏贴吧，她看到了八十几万的queens，她又仿佛间看到了成功在向她亲切地招手。
原来……这一切不过自厢情愿地安慰，怎么会是招手呢，这不更像是挥手作别吗？
先生，即便如此，你依然还对我们抱有信心吗？
啪嗒。
升降台暂时停止，把她们无情地从回忆中拉到了现实，残忍至极。
工作人员喊道：“你们倒数十秒，在rp结束后你们就登台。”
“麻烦您了。”
全宝蓝鞠躬致意，低头的瞬间眼神闪过一抹黯然，然后心跳难以抑制地开始加速跳着。
扑通。
扑通。
倒数开始。
10。
9。
8。
……
3。
2。
1。
啪嗒。
升降台升到舞台最中央，她们费力地把视线挪到了舞台正下方。
绚丽的灯光折射在观众席上，远远看去除了没有曙光的黑暗，还有空荡荡的观众席，她们登台到现在，没有人呐喊欢呼，她们甚至看到了有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热烈激吻着。
然而，她们把侥幸的目光投向了观众席正中央坐着的一个目无表情的年轻人，他眼神平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舞台上逐渐黯淡下来的她们。
全宝蓝看到他，心如止水。
李居丽看到他，双眼微眯。
朴智妍看到他，仿佛重生。
第七十九章：谁二啦谁二啦
“大家好，我们是tiara易米达。”
即便到场的人不过一手之数，她们也一如当初，鞠躬感谢到场参加她们这场演唱会的‘粉丝’。
翁廷均低下头再次看了腕表，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很压抑。
连自欺欺人都不愿意做吗？
当初他很有信心，以为港都sc应该很火才是，毕竟国外的人没有棒槌那么奇葩和恶心。
她们一样讨厌刘花英，一样跟着在网上把刘花英比喻成巨魔骂的飞起，那是她罪有应得，但是他们很同情其他七名成员，甚至比在韩国的亲妈饭还爱惜她们。
翁廷均有调查过以及努力回忆过，因为这次事件和14年韩国那件大新闻，在华夏有许许多多人变成queens，他以为……他以为这次sc会让tiara感到温暖才是。
可是……
“老公别闹了啊，演唱会开始了。”
“没事，不就是tiara吗？没啥好看的，不过就是陷入艳#照门的团体罢了，等到2ne1还是少女时代来，我在带你去。现在我们继续，就用她们的歌声助兴。”
“那。。那好吧。”
翁廷均深吸口气，视线扫向了刚才说话的那对情侣，目光一凝，随后摘下手表用力砸向了正在激吻的情侣。
砰！
价值好几百块的卡西欧手表不偏不倚地砸了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头上。
脑袋吃痛，年轻人痛叫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大骂道：
“丢雷楼某，谁？是谁？”
翁廷均站了起来，双眼不带一丝感情地看向这个年轻人。
他很想杀了这对把别人的认真别人的梦想玷污了的扑街仔！
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场馆毕竟过大空气还是有些闷热的，年轻人一接触到翁廷均那双杀人的眸子，咽了口唾沫，浑身变得僵硬。
从翁廷均喉咙里吐出了一个滚字，保安也挪动脚步向着年轻人走去，年轻人慌忙拉着她非主流的小媳妇儿落荒而逃。
“你干嘛，为什么要跑？对哦，难道要叫人？”
年轻人不禁想起刚才翁廷均冷冰冰的眸子，叫人？算了吧。而且刚才保安的动作好像是针对他的。
他欲哭无泪，今天这场演唱会门票那么便宜，这小娘们又想看看我容易吗我？
……
这个小插曲让台上的姑娘们微微发愣，她们不知道发生了啥。但这个时候舞台灯光暗了下来，容不得她们多想，便开始准备起了第一首歌。
彼此相视一眼，然后用力点头，深呼吸一口，眼神坚定。
“第一首歌，rolypoly献给大家……”
翁廷均不担心她们会认出来，事情过去一个月了，绑匪主谋都已经伏诛，加上现在视线也不太好，所以他没有避讳很认真地看着她们的表演。
当然，全宝蓝和朴智妍不算在内。
……
rolypoly旋律响起，七人以及伴舞迅速拉开阵型。
“走到哪里了……”
第一句一开口，异变突生，原本黑压压的观众席此刻亮如黄昏。
一盏盏柠檬huang色组成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唰。
唰。
唰。
就像夜幕下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一盏盏灯光在视线可以接触到的地方，错落有致地亮起。
她们忘记了歌词。
她们忘记了舞步。
她们齐刷刷地看着由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柠檬huang色汇聚成的海洋，她们死死地捂住嘴巴，眼神难以置信。
“t！”
“a！”